【第二章 千年帝墓孕奇跡】
「金銀銅鐵,鮮花插在牛糞上,見手就拉,有了相思一夜遊!」
姚壽自竹管中取出那張紙,便瞧見這一行字。
他當場瞧怔道:「哇操!這是啥米碗糕呀!既不通詞又不達韻,既文言又白話
,難怪發哥不要它!」
他便把它放在一旁。
不久,他已把藥汁倒入碗中,便又取紙瞧著。
良久之後,他把紙送入袋中,便端碗入內。
張發立即起身道:「謝啦!」
「小意思!舒坦不少吧?」
「的確!這位老夫子可真行!」
「當然!閻王也拿他沒轍哩!」
「什麼意思?」
姚壽笑道:「再重的病,他也治得了!」
「哈哈!地府的生意必差!」
「正是!不過,罕有人知道有他這號人物在此!」
張發問道:「他如此行,為何窩在小巷底呢?他如果換個熱鬧地方,他一定會
生意大旺,財源廣進!」
「他視財物如糞土!」
「怪人!」
「他確是怪人,他孤僻得罕與人接近,放眼金陵,除了我之外,找不出三個人
可以和他說過三句話以上!」
「喔!汝可真行哩!」
姚壽笑道:「老人皆孤單,他有副怪脾氣,我因為受過他的恩,所以,我一直
耐心的與他相處著!」
「原來如此!」
「發哥先服藥吧!老夫子保證三帖可愈哩!」
「謝啦!」
張發便皺眉飲藥。
他一飲完藥,便哈氣吐舌道:「夠苦!」
「良藥苦口,忍耐些!」
「行!」
「發哥餓否?」
「不餓!挺睏的哩!」
「發哥歇息吧!」
姚壽便持碗離去。
不久,他洗完碗,便又倒水入藥壺。
他添妥柴塊,便逕入廚房用膳。
膳後,也便清洗餐具及炊具。
然後,他又打開那張紙望著那二十二字。
良久之後,他搔髮喃喃自語道:「傷腦筋!簡直在打啞謎嘛!對了!此四句會
不會是謎題呢?」
他便欣然瞧著。
不久,他暗喜道:「金銀銅鐵,五金是金銀銅鐵錫,此句會不會是無錫呢?有
理喔!贊!」
他不由一喜。
於是,他又思忖鮮花插在牛糞上。
忖道:「臭美?糟蹋美人?這……暫擱下吧!」
他便又推敲著『見手就拉!』不久,他忖道:「立吧?有理!」
於是,他推敲『有了相思一夜遊!』不久,他敲定為『子』字!
於是,他專攻『鮮花插在牛糞上!』他便忽站忽立,忽前忽後的徘徊思忖著。
良久之後,他匆匆進入房中,便翻尋桌上之書冊。
不久,他匆匆翻開一冊。
沒多久,他喜道:「夫差之墳果然在無錫,不錯!鮮花插在牛糞上之謎底便是
夫差也!」
他便欣然收妥小冊。
他又默忖道:「無錫夫差代表地點,立代表什麼呢?子代表子時嗎?我還是再
翻閱一些資料吧!」
他立即入座翻閱書冊。
午後時分,他默忖道:「八臂王為此竹管而死,而且又以重銀托人送竹管返家
,王家之人又神秘死亡,足見此竹管之重要!它若是一張藏寶圖,便須具備地點以
及取寶之方式,時間及取寶手法,更是取寶方式之必備條件!」
他不由默默放妥書冊,他便邊忖邊行向房中。
立見張發坐在桌旁,桌上亦有一碗,爐火則已熄。
他立即問道:「發哥服藥啦!」
「嗯!有點焦啦!」
「抱歉!我的錯!」
「你在想紙上之字嗎?」
「發哥高明!」
「你慢慢想吧!它一定有寶貝,否則,王剛不會一再的叮嚀!」
「他死啦?」
「死啦!他斷氣前,又叮嚀一遍哩!」
姚壽問道:「誰殺死他的?」
「俺不知道,俺在村外遇上他時,他已昏倒在草地中,他的身上共有十七個傷
處,俺若是他,早就掛啦!」
「發哥由傷處瞧出下手之人嗎?」
「俺不懂這一套!」
「發哥把他埋在煙台嗎?」
「是呀!俺買口好棺,又請道士幫他誦經哩!」
「發哥積了一件陰德哩!」
「是嗎?」
「是的!發哥若非積此陰德,我也不會救發哥!」
「有理喔!哈哈!」
姚壽笑道:「發哥餓啦?」
「嗯!弄些東西來吃吧!」
「行!我出去買東西!」
說臂,他已匆匆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攜返六菜一湯及一小鍋飯。
張發便似秋風掃落葉般吃喝著。
沒多久,張發抹抹嘴道:「飽啦!謝啦!」
「發哥試試這套衣靴吧!」
說著,他便出去取入一套衣褲及布靴。
「哈哈!好兄弟,謝啦!」
張發便欣然試穿新衣靴。
不久,他滿意的道:「行啦!」
姚壽便出去拎入浴具及二桶水。
不久,他已送走餐具。
張發便欣然沐浴著。
浴後,他便欣然上榻歇息。
姚壽一返家,便取出浴具及張發換下之衣褲。
他匆匆洗淨它們,便晾上竹竿。
不久,他已匆匆離去。
他直接來到亂葬崗,便瞧著附近之墳墓。
良久之後,他喜道:「每個墓碑左下角皆有一個『立』字哩!看來無錫夫差之
墓必有墓碑,碑上也有一個立字!」
他便欣然離去。
他邊走邊忖,倏聽咻一聲,他一抬頭,立見一粒花生射來,窗口內正有一女含
笑在望著他。
他翻腕一接花生,便送入口中,立見那女子一眨右眼,他會意的點頭。
他便先張開左手五指向她一比,然後,他比出食中二指。
接著,他握拳向她一比。
她迅即白他一眼及先比出左手食、中、無名三指。
然後,她又湊上並直之右手五指,接著,她一收右手,只以左掌握拳。
倏聽一聲淡咳道:「小香!」
立見那女子道句:「來啦!」便匆匆離去。
姚壽便含笑離去。
倏見三名大漢一字排開的擋在前方,他剛一怔!
立見後方也行來三名同樣打扮之大漢,他為之一怔!
立見此六人一致向他行來。他立即陪笑道:「各位大哥有何指教?」
立見前方居中之中年人沉聲道:「汝方才在做什麼?」
「我……大哥指我在比手勢嗎?」
「不錯!汝在向誰傳遞暗息?」
「不!大哥誤會啦!我……我在與小香打暗號!」
「小香?茶肆那女子?」
「是的!」
立聽另一大漢哼道:「吾不信!」
姚壽忙道:「真的啦!我比出五、二、零,代表我愛你!」
六名大漢為之一怔!
立聽居中之人沉聲道:「她又比出何意?」
「她比出三、八、零,她在罵我是三八郎!」
「哈哈!當真?」
立見茶肆內大步走出一名中年人,姚壽便陪笑道:「大叔別動肝火,我只是逗
逗小香而已!」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滾遠些!」
「是!是!」
六名大漢立即讓路。
姚壽便匆匆離去,他一返家,便鬆口氣的喝水。
不久,他倒掉壺中之藥材,便裝入另帖藥,他又添妥水,便引火熬藥。
黃昏時分,他已買回食物及招呼張發用膳,張發便欣然用膳。
膳後,他便喝完那碗藥,然後,他又上榻歇息,姚壽便拾碗筷離去。
不久,他便在街上瞧見下午所見之三名大漢正在遠處注視著每位路人,他不由
暗暗嘀咕。
於是,他折入另條街中。
不久,它把碗筷送入食堂,便匆匆回家!
又過三天,姚壽陪張發進入巷底之小藥舖,不久,駝背老人注視著張發,同時
替他把脈。
良久之後,駝背老人沉聲道:「算汝命大,半年內若未再負傷,汝便又是一條
龍,否則,神仙也難救!」
張發怔道:「俺半年內不能與人打架呀?」
「少打為妙,除非汝有把握自己不會負傷!」
「這……好吧!謝啦!」
「汝該謝小姚!」
說著,他已直接離去。
張發道:「好兄弟,謝啦!」
「小意思!發哥不多住幾日嗎?」
「不啦!俺須先返家一趟,俺一定會再來看你!」
「歡迎!發哥留供備用吧!」
說著,姚壽已遞出三張銀票。
「謝啦!俺下回一併還錢!」
「免啦!一路順風!」
「謝啦!」
張發便大步離去。
姚壽便入內行禮道:「謝謝您老!」
駝背老人沉聲道:「此人印堂發黑,近期必有災難!」
「這……我去提醒他!」
「不妥!吾方纔已暗示過他,他若有劫,汝也擋不下!」
「這……這……」
「汝就是這副雞婆性,汝若不戒,遲早會引禍上身!」
「戒!一定戒!」
「本性難改矣!去吧!」
「謝啦!」
姚壽便匆匆離去。
那知,他一追到巷口,已不見張發之人影,他稍忖,便向左匆匆離去。
那知,他一直出城,仍不見張發,他不由苦笑道:「發哥當真在劫難逃吧?」
他便轉身入城。
此時的張發正在後庭花畫舫上翻桌蹦椅的喊道:「出來!統統死光了嗎?出來
!出來呀!」
時值上午,姑娘及下人們正在房中歇息,她們一聽此聲,人人皆駭得躲在房中
,更有人已躲入櫃中,不久,張發已破門而入。
他上前拖下一妞道:「答話!」
「饒……饒命!」
「你還記得俺吧?」
「不……不記得!」
「胡說八道!俺五天前上船快活過!」
「奴家當真不記得!」
「誰會記得?」
「嬌嬌!她該記得!」
「有理!她在何處?」
「右……右邊第三間!」
張發便欲出房。
他倏地道句:「不對!」便止步,那妞不由變色。
張發轉身瞪道:「汝既不記得俺,汝怎知嬌嬌會記得俺?」
「大……大爺饒命!嬌嬌提過大爺!」
「哈哈!她一定在想念俺!」
說著,他已大步離房。
立見嬌嬌已匆匆啟門出來道:「大爺饒命!」
「別怕!那四人呢?」
「大爺指那四人呢?」
「扁我之四人呀!」
「他們早已走啦!」
「走啦!他們是何來歷?」
「奴家不清楚!」
「誰知道!」
「花娘該會知道!」
「她在何處?」
「家中!」
「帶路!」
「是!」
嬌嬌自知惹不起此人,她也顧不得打扮,便匆匆下船。
半個多時辰之後,二人到達一座莊院前,嬌嬌立即敲門,張發則嘀咕道:「這
婆娘居然住得如此豪華呀!」
立見門房啟門道:「何事?」
「這位大爺欲見花娘!」
門房沉聲道:「花娘不是嚴禁擅帶人來此嗎?」
「放你的狗臭屁!」
說著,張發立即推開門房,門房踉蹌一退,便不敢再吭聲。
立見一名大漢匆匆出來道:「放肆!站住!」
張發怔道:「吠什麼吠?滾開!」
大漢瞪道:「不知死活的傢伙,看招!」
立見他自靴中拔匕振匕撲來。
「汝自己找死,休怪俺無情!」
立見他上前扣腕奪匕,便刺入大漢的右肩。
「哎呀!饒命……饒命呀!」
張發冷冷一哼,便推開他及入廳。
立見花大娘快步前來陪笑道:「大爺息怒!」
「哼!那天那四人是誰?」
「這……」
「你皮癢啦?」
「不!他們是金家堡的人!」
「那個金家堡?」
「長安!」
「人呢?」
「返長安啦!」
「當真?」
「千真萬確!」
「你若騙俺,俺會燒你的船!」
說著,他已怒沖沖的離去。
那知,他一出大門,立見三名大漢在右側不遠處注視他,他憑他的感覺,立即
知道此三名大漢不好惹,他便轉向左側。
「相好的!稍候!」
那三人立即掠來。
張發轉身道:「俺與你們有過節嗎?」
居中之大漢沉聲道:「汝是山東人?」
「不錯!俺是山東煙台人!」
三名大漢迅即互視一眼。
張發問道:「不對嗎?」
居中之大漢沉聲道:「汝可有在煙台城瞧見過一名傷者?他姓王,他只比汝矮
一寸餘,汝見過此人否?」
「沒有!」
「當真?」
「俺從未瞧過傷者!」
右側大漢問道:「汝為何來金陵?」
「找快活!」
「當真?」
「俺上過後庭花畫舫快活,喂!婆娘,來證明一下!」
花大娘便上前陪笑道:「確有此事!」
三名大漢便轉身離去。
張發便大步離去,不久,他已搭車離去。
此時,姚壽已返家及正在收拾行李。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搭車離去,因為,他已赴無錫解開竹管之秘。
一這天下午,他終於進入無錫城中。
無錫昔年以盛產錫聞名天下,由於大家一窩蜂的開採,無錫之錫迅被採光,無
錫因而獲此城名。
姚壽一入城,便先探聽夫差之墓。
那知,他一直探聽一個多時辰,才由一位老翁的口中探到消息,於是,他便直
接前去尋找此墓。
提起夫差,看官們或許會淡忘,如果提及『臥薪嘗膽』,看官們必會記起他。
春秋戰國時代,群雄並起,打打殺殺之中,不少國家迅即興起以及敗亡,吳越
二國便是典型例子。
勾踐之老爸先敗夫差之老爸,再被夫差所敗。
勾踐十年生聚教訓又利用西施美人計,終於打敗夫差。
夫差之吳國一被滅,他也被世人淡忘,時隔數百年,誰也記不起這號人物。
更罕有人知道夫差之墳墓在何處。
這名老翁世代替人修墳,所以,他還記得夫差之墳,當姚壽找到夫差之墓碑時
,不由為之皺眉。
因為,此墳已荒敗得一塌糊塗,它不但已被野草重重蓋住,墳上之土已經塌落
得只與墓碑一般高,附近之裝飾更已塌落於雜草中。
蛇鼠為之亂竄,蚊蟲為之紛飛,姚壽為之搖頭歎息。
墓碑上之刻字多已斑落模糊,唯獨左下角那個立字仍甚完整,他在暗詫之餘,
不由多看幾眼。
立見立字二橫及二個斜撇中間,居然呈現圓狀,他瞧得心中一動,不由取出那
支竹管哩!
他把它朝圓狀處一湊,居然完全吻合,他不由一怔!
他忍不住忖道:「有了相思一夜遊,相思?親近?」
他想像力豐富的便把竹管向前一頂。
倏聽『軋!』一聲,他所站之草地倏地向下一陷,他剛啊一聲,身子已向下墜。
駭呼聲中,他抓著竹管向下墜落,光亮倏逝,他一抬頭,立見墜處之缺口合上。
他向下一瞧,黑漆漆的,撲通一聲,他已墜入水中。
他剛啊叫一聲,便冷得全身發抖,他一沉入水中,便冷得掙扎而出。
冷!冰寒般冷,他冷得牙齒卡卡的響,他的四肢沉重又僵硬。
他剛浮出水面迅又沉下,他一咬牙,急忙使力向上游。
他一探頭出水面,便拚命的向前游,不久,他摸到泥土。
他便連游帶爬的離開水面,他一趴上地面,便驚魂不定出喘著。
他邊喘邊看,見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他不由又怔又怕,加上衣上之冰
水,他不由打個寒噤。
他倏地記起一事,急忙探手入懷,他立即摸出一卷已濕之銀票。
他不由苦笑道:「完啦!橫財果真留不住!」
他倏覺又冷,急忙脫去衣褲。
他乾脆脫去全身及擰著濕衣褲,他倏地踢上一物,不由撲向地面。
他急忙以手按向地面,叭一聲,他倏地按上一塊硬物,迅即一沉。
他的雙膝亦撞上硬物,他剛唔叫一聲,倏覺下體一疼。
他啊叫一聲,急忙探手向胯間,他立即摸見一個軟物。
此物反而咬扯著他的小兄弟,他疼得啊叫一聲。
他立即緊握著此物,他用力一扯,立即扯得小兄弟一疼。
他喔叫一聲,便停止拉扯,不過,他緊握著它。
倏覺腹臂各被一物咬上,不由大疼。
他啊叫一聲,急忙匆匆抓去,他先後抓上二個軟物,它們卻緊咬不放。
不久,他的雙腿也各被咬上三處,他疼得不由啊啊連叫。
立覺雙肩各被一物咬中,他不由疼叫。
他急忙掙扎爬起。
那知,他的腹脅還迅有六處被咬中,他疼得哎哎連叫。
他卻無法掙扎,因為,他的麻穴已被咬中呀!
立覺有物爬上他的背部、臀部及腿部,他駭得剛繃緊肌肉欲動,立被咬中三處
,他不由疼叫。
不久,不少軟物紛紛爬上或爬近他,而且各咬著他,他疼得吱叫不已!
不久,他連臉、耳、指皆被咬著。
而且,這些東西只要咬上他,便緊咬不放,他疼得屁滾尿溢著。
那知,他一溢出尿,小兄弟被咬上之處立即被吸吮著,那種酥、酸、麻、癢加
上疼感,立即使他哎喔連叫。
不久,咬上他的臀肉之二物已咬吸著他的臀間,他所排出之物迅被吸吮著。
不久,此二物及咬小兄弟之物已移開,立覺又有三物湊到此部位吸吮著。
不久,此三物一移開,便又有三物前來吸吮著,更多之物也先後咬上他的肌肉。
不久,他連鼻唇也被咬上,腥味及唾沫紛紛溢滑著。
他險些反胃嘔吐,他急忙欲閉口,可是,他的下唇迅又被咬上。
而且,他鼻部一直被咬,他為喘氣,只好張口,又過良久,他已疼昏,他不知
自己正在享福哩!
只見大批大龜紛紛咬上他的全身及先後吸吮他排泄出來之屎尿,它們緩慢的移
身,卻井然有序的上前吸吮著。
原來,夫差昔年戰敗而死之後,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所以,他的墳雖末華麗,
卻也享有國君之格,他正湊巧被葬在玄龜穴上。
時光消逝,靈龜不停的棲居及繁殖,它們為延生,便由地氣咬引來地泉,終於
匯成這池『九玄水』!
這些龜兵龜將便在這數百年間外出覓咬靈物返池,它們不但延壽,它們更把此
池匯積成寶池。
隋末一名道士在此觀氣,進而發現此景,他便在碑前設妥翻板,更把機關設在
墓碑上之立字內,他便留下竹管與後代結緣。
那知,此管輾轉經過數百年,竟沒人悟出此秘,合該姚壽有福,才得入此。
他方才泡水之冷,乃是淬筋滌髓之反應也!
他如今被群龜咬,乃是群龜之自衛。
又過一日餘,咬住他之群龜皆已吸吮過他溢出之物。
它們已似江湖高手利用功力替人伐筋洗髓般咬出姚壽體中之雜質,它們因而一
陣陣的反胃。
又過半日,它們先後嘔吐著,姚壽的肌膚便沾滿唾沫,他的口中更不停的嚥入
唾沫。
又過一天余,他已成漿人,群龜一見他不動又不叫,方始鬆口縮首。
不過,它們仍趴在原地或姚壽的身上。
因為,它們『守土有責』呀!
又過三天,姚壽方始悠悠的醒來。
他不由張望道:「我死了吧?此地是地府吧?」
倏覺劇疼,他不由啊叫,群龜迅又咬上他,他迅又疼得汗下如雨。
不久,他又疼得屁滾尿流,又過不久,他便又疼昏,這回,群龜紛紛吸吮他的
汗、屎、尿。
這些東西潤上群龜先前溢出之唾沫,群龜吸吮不到一日,便似暈車般嘔吐以及
溢汗不已!
不出一日,姚壽又成漿人。
群龜受不了的紛紛爬開,不久,另批龜前來接班。
它們緊咬著姚壽全身的肌肉,不出三日,群龜吃不消的嘔吐不已,唾沫不由越
積越厚。
頰上之沫便沿嘴角流入姚壽的口中再沿喉入腹,又過七日,這批龜吃不消的撤
退。
另批龜迅即接棒,它們努力的咬著,姚壽乍疼醒迅又昏迷。
又過一日餘,這批龜便又嘔吐不已,它們又撐七日,只好撤退,另批龜迅又上
陣。
姚壽便如此的昏昏醒醒著,他動彈不了啦!
群龜便一批批的上陣及撤退。
不知不覺之中,冬去春來,這天晚上,春雷乍響,大地復甦,群龜駭得紛紛躲
入水中,姚壽身上之龜也駭然入池,他仍然昏睡著。
又過三天,他終於醒來,他一睜眼,立即看見水,接著,他看見一堆怪物。
他仔細一瞧,立即怔道:「龜!它們似是夫子廟前,放生池中之龜,可是,世
上有如此大之龜嗎?」
他不由搖頭道:「不可能,我一定死啦!我一定看見地府中之龜鬼或龜精,我
一定死啦!」
他不由又傷心又害怕。
倏見水中之龜爬游而來,他為之大駭!
他駭得立即起身匆匆掠向遠方,咻一聲,他剛掠起,立見前面有一道牆。
他正欲煞身,已經近牆,他只好以臂護臉,只聽轟一聲,他已經撞破此牆,立
覺雙眼一陣刺眼,他直覺的閉眼。
砰一聲,他已摔落地上,他直覺的哎唷一叫,卻未覺疼。
他一起身,立見骷髏、爛木塊、黃金、珍珠……等多種物品一堆堆的呈現在的
眼前,他為之一怔!
他不由好奇的瞧著,不久,他發現骷髏頭右側以四顆珠壓著二張紙。
他上前一瞧,立見:「生前貴為帝王,死後也是骷髏;施主既能入此,祖上必
有餘德。謹贈龜息大法,勤練必有妙效;出口於右壁,勿讓外人擾此!」
具名者赫然是玄龜子。
另一張紙則是龜息大法口訣。
姚壽不由邊瞧邊忖著。
半日之後,他已大有心得!
他吁口氣,便望向四周。
不久,他便瞧見自己臂上之異物,他一摸之下,只覺硬中帶軟,陣陣腥臭,他
不由憶及被咬之疼。
不久,他覺得臉頸又繃又怪,便伸手摸去。
他便又摸到硬中帶軟之腥物。
他向身上一瞧,立見除了正面尚白,余處皆是埂中帶軟之腥物,他方始確此物
是群龜所留。
於是,他逐一剝掉它們,卻見剝落處白中帶紅,陣陣清涼。
良久之後,他便到壁前貼壁磨下身後之物,他便邊磨邊忖著。
不久,他決定入池洗身,他更要取回自己的衣褲,於是,他走到破壁處。
立見池內外皆是龜,他的衣褲也被龜趴著,他稍忖,便小心的入內及踏著空處
行去。
不久,他移開二龜,便取回衣物,他乍見竹管,順手拿起它,然後,他攜它們
到骷髏旁。
然後,他重返池中匆匆冼身,群龜紛紛游近,他便推開它們,不久,他已匆匆
離去。
他一返隔壁,不由鬆口氣,於是,他上前穿妥衣靴,他又放妥竹管,便趴地叩
頭謝罪。
他一起身,便邊背邊瞧龜息大法口訣,不久,他已確定無誤。
於是,他沿右壁尋去。
沒多久,他已找到一個洞口,他一見洞道向上延伸,於是,他爬入洞中,再沿
洞道小心的向上爬去。
不久,他已爬到盡頭。
他立即看見一個黑鐵球擋道,他按鐵一推,它只是微動。
他便以雙手按鐵推去,呼一聲,鐵球已向外移去,一道氣流乍入,他不由吸口
氣。
卻見鐵球又滑下,他急忙用力一推,接著,他爬躍而出,他一落地,鐵球又堵
住出口。
立見草地中有一大團上及草,他便把它們覆上鐵球。
他一起身,立見天上之繁星及半弦月,他大喜之下,立即向上一躍,咻一聲,
他居然躍起二十餘丈。
他怔了一下,氣一濁,身子立又下降,他急忙翻身展臂抬足掠去,不久,他已
踏草連連掠去。
不久,他已掠落草間之水道,他不敢相信的忖道:「我的功力怎會增加如此多
,難道與龜咬有關嗎?」
他一想起龜咬,便又一陣隱疼,他便匆匆離去。
他明知龜不會出來咬他,他直覺的仍然駭逃,因為,那種疼令他受不了呀!
不久,他已遠離這片荒草區,他越掠越有勁,他為之大喜。
他一見四下無人,便連連掠去。
倏聽一聲啊叫,立即又聽一聲啊叫,他不由怔道:「怎會有男女慘叫聲呢?」
「賤人!汝佔不了便宜!」
「汝也只能乾瞪眼!」
「可惡!」
「去死吧!」
立聽二聲啊叫,姚壽不由掠去。
不久,他已瞧見一對男女仰躺在草地上,二人不但皆是一絲不掛,嘴角皆在溢
血,身子皆不動。
二人之身旁除衣褲外,只有一個大包袱,他由二人胯間之穢跡,立知他們剛快
活過。
他不由邊忖邊望向四周,不久,只見那二人各震一下,方始偏頭,他們的右掌
方始徐徐松指。
姚壽忖道:「好險!我若方才直接過去,必會挨上他們的垂死一擊,想不到他
們如此奸狠!」
他立即掠去。
他略視立知二人皆死,他便打開包袱。
赫見包袱內整齊的擺妥一束束的銀票,他怔了一下,忍不住揉揉眼忖道:「真
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瞪目一瞧,果見那批銀票,他匆匆向四周望去。
他迅即包妥銀票。
他一瞥二屍,便替他們穿上衣裙。
不久,他摸到懷袋有物,便掏出它們。
立見內有二張面具、刀劍藥、銀票及碎銀,他稍忖,便把面具、銀票及碎銀放
入包袱中。
不久,他也自女子懷袋中搜出二張面具及銀票,他不客氣的收妥它們。
然後,他劈二坑各自埋妥他們。
他喃喃自語道:「二位認命吧!」
他吁口氣,便拎包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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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