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慾火燒燬孤女淚】
雷聲隆隆,閃電似銀蛇般閃現,大雨傾盆而下,大風亦呼號不已!風雨由黎明
時分發作,便一波比一波密集。
金缸一收功,便站在窗旁賞雨,雨勢及風勢越來越盛,金缸的心兒亦隨之波濤
洶湧,因為,他又想起慘死的義父及焚燬的山莊。
他握緊雙拳喃喃自語道:「我要殺盡天下的惡徒。」
倏聽房門敲了二下,他一開門,便見慧慧已經恢復女裝,而且臉上也漾出久違
的愉快笑容。
「缸哥,漱洗之後,到我房中來用膳吧!」
「好呀!」一名小二立即送來漱洗水。
金缸一見他淋了不少雨,他立即取出一錠銀子送入小二的手中道:「快去擦乾
身子,別得了風寒。」
「謝謝!」小二連連行禮致謝,方始離去。
金缸漱洗之後,稍加整理儀容及衣衫,立即行入慧慧房中,卻見一位艷麗女子
瞄他一眼,立即低下頭。
慧慧上前低聲道:「她叫梅梅。梅花的梅,亦是使者,她是我的二師姐,她想
和你多認識一下!」
她故意加重「多認識」語氣,金缸不由瞄她一眼。
她一眨眼,便神秘笑道:「請坐!」
金缸邊走邊忖道:「秀秀上次在洞中和門主提過之梅姐,可能是她,她一定也
常陪門主搞那遊戲。」
他一入座,慧慧立即道:「二姐,他就是金缸!」
「幸會!」
「幸會!」
慧慧道:「先用膳再說吧!」
三人便各自用膳。
金缸忖道:「慧慧顯然在『拉皮條』,她一定不服氣,媽的!我就好好宰她一
頓,讓她們瞧瞧男人的厲害。」
膳後,二位侍女便送來水果,香茗及收走餐具。
慧慧含笑道:「金缸,聊聊金家莊吧!」
「行!你們去過大漠嗎?」
「沒有!聽說那兒很熱;誰敢去曬黑呀!」
「錯啦!我住了十八年,還不是這麼白?」
「你天生麗質難曬黑!」
「我又不是楊貴妃!不過,大漠真的很熱,白天一片火熱,好似置身火爐,蛋
一孵出,立即熟啦!」
「我不信那兒之雞孵得出蛋!」
「錯啦!那兒的雞天天孵蛋!」
「當真?」
「它們熱得受不了,留不住蛋呀!」
「格格!胡扯!金家莊熱不熱?」
「最熱啦!因為,唯有高溫及高壓,始能練出真功夫。」
梅梅問道:「金兄就在沙漠練成耐揍功夫嗎?」
「高明!不錯!家兄自幼即服藥及被埋在沙中!」
梅梅啊道:「沒熱死呀!」
「不會!沙堆只埋到胸口,不過,上蒸下烤之滋味實在不好受,我埋了二次,
便昏埋二次。」
慧慧問道:「你為何要受這種罪?」
「先義父原本也要授我『混元氣功』,可是,我昏過二次之後,他只好改授別
的招式啦!」
「金老真英明。」
「他是一位厚道之好人,可惜,他竟會慘死!」
「命啦!你已替他復仇,別難過啦!」
「大漠白天甚熱,夜晚卻甚冷,你們相信嗎?」
「聽說過!為何會如此呢?」
「因為大自然氣流及天山積雪之故,這是大自然秘密。」
「有多少人住在大漠?」
「除了哈薩克那些遊牧民族外,只有二百餘名漢人分散住在大漠,那兒很苦。
可是,卻沒有中原之險詐!」
「有理!你懷念大漠嗎?」
「是的!我只要找到家兄,必會返回大漠。」
「祝你早日如願以償!」
「謝謝,尚須仰仗貴門協助。」
「小意思!你有否打算攜美嬌娘上大漠?」
「誰敢去呢?不怕熱!不怕曬黑嗎?」
「不一定喲!我說不定會去喔!」
「歡迎你們來玩!」
「不歡迎我們久住?」
「你有任務,走不開啦!」
「不一定喔!」
「屆時再說吧!」
「二姐,你可知道我和他打過賭!」
梅梅雙頰一紅道:「什麼賭?」
「我和他比床技,他若輸,他投效本門,我若輸,隨他自由來去。結果,我居
然連輸兩場哩!」
梅梅不由雙頰似火。
金缸笑道:「你真大方,連這種事也說出來呀!」
「我和二姐一向無所不談,你還記得咱們的約束吧!」
「這……你要令姐替你『翻本』呀!」
「正是!你敢嗎?」
「我會守約而行。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是嗎?」
「當然!你敗定啦!」
「你一向有自信,才會不敗!」
「二姐樣樣比我強,你敗定啦!」
「奉陪!」
「反正外面風雨交加,無法出去辦什麼事,二姐,你替我報仇吧!」
「我……我……」
「好啦!缸哥,二姐待會去找你!」
「行!歡迎!」金缸立即返房。
梅梅低聲道:「你太自作主張啦!」
「二姐幫我報仇嘛!」
「我若敗呢?」
「不會啦!待會磨,磨死他!」
「去你的!你真皮厚!」
「格格!謝啦!」
梅梅服過藥,立即道:「我去啦!你留心信鴿吧!」
「我知道!二姐,加油!」
「討厭!」
梅梅一出房,便見對房之房門敞開,她立即低頭入內。
金缸立即道:「歡迎!」
梅梅關上房門道:「勿洩今日之事!」
「是!」
「你若敗,真心投效本門?」
「我一向言而有信,你若敗呢?」
「任你自由來去。」
「行!來吧。」
兩人立即各自解除裝備。
上榻之後,金缸道:「任你發揮!」
「你來吧!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好!接招。」
「百步穿揚」一過,便是「橫掃千軍」!
他殺得凶,她守得穩!房中便殺氣騰騰。
屋外風雨交加。屋內戰雲密佈。
金缸廝殺半個多時辰之後,一直挨打的她倏然緊摟他,並且疾速廝磨,櫻唇亦
自動貼來。
金缸疾提真氣,立即吻上櫻唇。他便任由她去發揮!
他已在洞中欣賞過門主及秀秀之把戲,當時不恥及暗笑她們「乾過癮」,如今
,卻發現自己錯了!
哇操!好銷魂喔!
梅梅方才被殺起欲焰,此時立即還擊。不久,她全身倏顫,因為,她以前陪門
主時,體中一直少了一樣物品之刺激。此時,她感受到那樣物品之可愛啦。
她發洩著!他也銷魂著!已中時分,她敗了!金缸也是即將完蛋啦。
不過,他強提功力作最後掃蕩!
她敗得慘極了!終於,她哭了!
累積多年之氣,終於發洩出來啦!金缸就在此時完成任務啦!
她卻仍然趴在他身上低泣著。
他便閉目回味著,她倏地一顫,慌忙吸氣下馬。
因為,她發現功力要洩出去呀!
「怎麼啦?」
「我……我認敗!」
「你真行!我險些敗!」
「我……走啦!」
她匆匆披上衫裙,立即離去。
慧慧入內笑道:「愉快吧?」
「差不多!」
「投效本門吧!」
「你怎可提此事呢?她敗呀!」
「留下來!我們姐妹侍候你,如何?」
「我考慮!」
「好吧!」
慧慧愉快走啦!因為,金缸在考慮啦。
金缸服過藥,立即沐浴。
他望著被褥上汗漬及穢物,心兒不由一蕩!
浴後,他愉快的運功啦。
這場大風雨除了中斷短暫的兩次之外,接連下了三天三夜,外界的消息亦完全
中斷啦!
金缸在二女輪流挑戰之下,逍遙三天。
梅梅經過這三場發洩之後,不但羞赧全失,而且每皆和金缸共宿,她已經熱情
奔放啦。
金缸已經熟悉她的絕技。所以,他連殺她二夜,殺得她不由自主的將功力獻給
金缸。
所幸金缸不貪心,否則,她非垮不可!
慧慧也一樣,她每戰必敗,每敗必獻出功力。
第四天上午,雨勢漸歇,風勢已小,人們開始善後啦。
午後時分,金缸正在將慧慧殺得欲曲欲死,一位侍女已將一隻信鴿送入梅梅的
房中。
梅梅一瞧字條,立即沉思!
因為,字條寫著:「中秋夜,金剛和海天幫血洗飛岳幫,殺死五百餘人及劫走
八十車財物。」梅梅在考慮要不要讓金缸知道此事。
不久,她聽見慧慧的呻吟聲,她立即燒燬字條。她捨不得金缸呀!
黃昏時分,一名侍女送來晚膳道:「稟二使者,秋虹她們二十人和八十名本門
弟子已經住進酒碧樓。」
梅梅點頭道:「通知秋虹再會合另外兩批人。」
「是!」
慧慧道:「咱們之人快到了吧?」
侍女應道:「可能尚在途中,這場風雨太大又太久。」
「你下去吧!」
「是!」
慧慧三人便開始用膳。
膳後,慧慧道:「梅姐,咱們何時出發!」
「不急!會合人員之後再走!」
「也好!反正風雨剛歇,道路也不便通行哩!
「妹!飛函問問門主那兒可有受風雨影響吧!」
慧慧立即應是,梅梅坐到金缸身旁柔聲道:「這些事挺煩人哩!」
「別煩!他們趕來此地,更累哩!」
「哼!他們還不是貪於女色及財富!」
金缸暗笑道:「媽的!你還不是貪男色!」
他立即道:「貴門如何維持這些龐大開銷?」
「這……你肯投效本門嗎?」
「好!好!我是局外人,我不問!」
「別如此說。有不少男人好色,自願獻財!」
「原來如此。高明!」
「別糗我啦!」
「貴門如何選來這些少女?」
「重金買來!」
「不是強劫而來吧?」
「不是!她們皆甘心玩弄男人!」
「萬一,她們懷孩子,怎麼辦?」
「不可能!」
「為什麼?她們一天要玩好多男人哩!」
「太上門主早已阻絕她們的生育能力!」
「啊!太殘忍了吧?」
「不!這是公平交易。她們之家人皆各可得二千兩銀子,她們那能賺如此多銀
子呀!」
「她們出身窮家嗎?」
「是的!」
「你們也不會……生孩子啦?」
「不!我們沒有受制!不過,我……」
「怎樣?」
「我問你一件事,我若懷你的孩子,你要不要?」
「我……最好別發生此事!」
「你太自私啦!」
「亂講!」
「不是嗎?」
「你在玩我呀!對不對?」
「我……我……」
「你別忘貴門的宗旨。」
「我……我……唉。」
梅梅歎口氣,不由走到窗旁。
金缸忖道:「哇操!她若懷孩子,挺麻煩哩!」
良久之後,梅梅道:「你返房吧!」
「我……孩子之事……」
「你介意此事?」
「我……我……」
「夠了!你有此心意,就夠啦!我待會就出去配藥,我和妹子絕對不會讓咱三
人困惑此事。」
「萬一有了孩子呢?」
「我有藥方可以弄掉!」
「啊,這……」
「你請吧!」
金缸低頭走了!
梅梅換上儒衫,不久,立即離去。
接連三天,梅梅二人在金缸房中用膳,膳後,她們立即返房,也沒有上榻玩金
缸啦!
金缸心知有異,卻不便問。
金缸只好專心運功。
又過一天,這天晚上,三人在金缸房中用過膳,立聽梅梅平靜道:「明日啟程
!你獨坐一車!」
說著,二女立即離去。
金缸懶得思考,立即散步及運功。
翌日大早,二女已扮成中年書生的入房和金缸用膳,膳後,金缸亦自動戴上中
年人面具。
不久,他提著包袱和二女跟著四位青年離房。
只見大門口已停一車,車旁共有十六名青年牽馬挺立。金缸一見二女坐上第一
部馬車,他便坐上第二部車。
二位青年立即坐在車伕之兩側。
車中仍然擺妥錦被枕,另有茶水便桶及點心,金缸剛坐妥,馬車立即啟行。
十六名青年立即在前後左右護住馬車。
金缸吸口氣,立即運功。
前些時日之風雨果真沖毀不少路面,沿途之坑坑洞侗頗令金缸難以運功,他乾
脆躺著歇息。
七搖八搖之下,他搖入夢鄉。
晌午時分,立聽一位青年道:「請用膳!」
立見一包食物遞入車內。
金缸接過食物,心知她們必然在趕路,他便默默取用。
這包食物皆是香噴噴滷味,金缸吃光之後,喝了一口水,立即又躺下去歇息啦!
他已經決定白天睡覺,改在晚上運功。
可是,黃昏時分,馬車已經停下,一陣蹄聲之後,四百餘人已經迅速的停在馬
車遠處了。
金缸一掀簾,便瞧見遠處三座宏偉莊院,院中正有不少人匆匆的掠向大門前,
氣氛頓現緊張。
慧慧二人在四位青年開道之下穩步前行。
那四百餘人留下十人招呼馬群,立即掠來。
金缸便站在車前遙觀。
不久,莊前已經排列一百餘人,一名中年人已經掠出。
金缸忖道:「哇操!那位門主可真行,此人身材和我差不多!」
梅梅沉聲道:「沈副座!姓石的交給你們啦。」
一名瘦高老者立即宏聲道:「是!屬下早就想解決這位既偷財又偷色的畜生。
屬下不會讓使者失望。」
「很好!莊中財物由你分五分之一!」
「是!感激不盡!」
「去吧!」
老者立即應是及調兵遣將。
這名老者姓沈,名叫再川,乃是西蜀一位怪傑,他練就一雙金輪絕技,手下有
六名弟子。
他一生好色貪財,所以,如今甘心受馬仔指揮。
不久,他已帶領四百餘人行去。
原本挺立在門前之中年人乃是石永德,他名不符實,因為他既喜歡偷財,又喜
歡偷色啦!
他一見沈再川,立感不妙!
此時一見四百餘人,他更是眼皮連跳!
他立即上前陪笑拱手道:「恭迎沈老!」
「少來,你們聽著,老夫今日只衝著石永德,你們識相些!你們若留下來,只
會陪葬而已。」
當場便有三十餘人離去。
石永德見狀,臉色一沉,卻不敢吭聲。
他如此膽小,立即又走了五十餘人。
另外三十人則正在低頭沉思。
石永德陪笑道:「晚輩知罪。晚輩願意獻出全部家產,只求沈老饒一命!拜託
!」
說著,他居然下跪叩頭,那三十人迅即離去。
沈再川喝道:「你自行了斷吧。」
「這……我……」
沈再川沉聲道:「上!」
六名中年人立即雙手舉輪掠去。
石永德匆匆起身,便掠向大門。
六名中年人齊聲大喝,立即擲出金輪,十二個金輪立即映光生輝,嗡嗡連響的
飛去。
石永德轉身揮掌,卻立即慘叫一聲。
兩個金輪已經射上他的胸,腹部。
石永德慘叫倒在門前,仍然爬向門內。
一名中年人上前一腳,立即踹破石永德的腦瓜子,石永德亦因而結束他的罪惡
一生。
沈再川喝道:「搜!」
眾人立即欣然掠去。
沈再川掠到梅梅面前行禮道:「使者,任務完成。」
「副座真是威震八荒,今晚就在此地歇息,本座會吩咐小娟賣力的讓你好好的
輕鬆一下!」
「謝謝!謝謝!」
「當心那批人會反撲。」
「屬下一定會督導他們嚴密戒備!」
「很好!侍會將財物交給她們四人處理!」
「是!」
「你下去。」
「是!銘謝使者!」
沈再川獲財又獲美女,便欣然離去。
梅梅朝身旁四位青年道:「先去整理三間房,再分配財物。沈再川一份,眾人
兩份,咱們兩份。」
四位青年立即應是掠去。
梅梅傳音道:「挺順利哩。」
慧慧傳音道:「是的!周秋明及伍永和皆在這附近,明日兵分兩路,一併解決
他們,如何?」
「好。他跟你走吧!」
「不!讓他跟你走。我怕我會克制不住!」
「我……好吧!」
兩人便默默瞧著眾人搬出大包小包的財物。
半個時辰之後,院中已經堆積一小山之財物。四位青年朝前一站,右側青年立
即大聲喝道:「奉使者指示。沈副使者建功,賜五分之一,余五分之二由大家均分
,余五分之二歸公,開始!」
立即有十名中年人出來指揮著。
眾人便欣然分配財物。
不出半個時辰,眾人已各分走一份財物入房。
四位青年指揮下人將二份財物送入房中。
金缸瞧至此,忖道:「哇操!分贓分得既快又公平,他們一定已經有不少次經
驗,難怪他們不愁吃穿。」
立見一位青年前來道:「請入屋準備用膳。」
金缸便默默跟入一間豪華房屋。
不久,一位青年已帶二人提來清水及沐浴用具,他們一走,金缸立即默默的寬
衣及沐浴著。
浴後,立見一批人結伴欲去喝酒慶祝一番。
金缸一開門,兩位青年便送來酒菜,梅梅及慧慧亦默默入房陪著金缸一起取用
酒菜。
膳後,二女立即離去。
金缸在院中逛了一圈,立即返房運功。
他白天已經睡飽,所以,他專心運功,他企盼能夠早日貫穿任督兩脈。
這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金缸卻仍未能衝破玄關。
他噓口氣,立即開門到院中活動活動手腳。
不久,一名青年送來漱洗水,金缸立即漱洗。
漱洗後,二名青年送來早膳,便提走漱洗水。
梅梅二女亦入內陪金缸用膳。
膳後,梅梅道:「今日將分兩路除去周秋明及伍永和這兩名淫賊,你就跟我同
一車吧!」
金缸立即輕輕點頭。
不出半個時辰之後,眾人押著十車財物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一入城,立即分成十批人押著十車財物,分別前往城內之
銀樓出售。
他們人多勢眾,又是橫眉豎眼,每位店主根本不敢還價的開出二大疊銀票,方
始過關啦!
不出半個時辰,眾人會合在一起分配銀票,然後再分成兩批人馬各自馳向目標。
一青年坐上車轅,便將一包銀票送入車內,梅梅立即將那包銀票送給金缸道:
「你拿去花吧!」
金缸淡然一笑,推還銀票。
「不義之財,不花白不花!」
「我若缺錢,不會把三大箱黃金送給官方。」
「這……好吧!你聽我解釋一件事吧!」
「請!」
「我和妹子曾試服過一帖藥,結果皆洩出黑紅物,可見我二人已經有過孩子,
我們必須……」
金缸全身一顫道:「難怪你們不理我!」
說著,他立即摟住她。
「別碰我!我……我受不了!」
「你一向如此熱情嗎?」
「我……我以前不是這樣子,可是……」
金缸柔聲道:「放心!我會克制!」
「你不會怪我們吧?」
「我對不起你們……」
「別如此!這是我們歡樂的代價,不過,你放心,我們以後會服藥,此事不會
再重演!」
「我……你們令我心疼!」
「別如此說!」
兩人便默默依偎著。
午後時分,大隊人馬已經停在一座莊院外,立見一排強矢疾射向前方之三十餘
人,顯然對方已有準備。
那三十餘人一揮掌,立即撲去。
隨後之人亦迅速撲去。
莊院內立即撲出一群人。
雙方一接觸,立即激鬥。
金缸和梅梅一下車,便注視戰局。
梅梅指著正和兩名中年拚鬥之人低聲道:「他叫周秋明,亦是一名既貪財又好
色之輩。」
「為何不吸收他投效?」
「以前試過,他不答應,如今牽涉上門主那件事,他非死不可,你不會怪我們
大過於心狠吧?」
「不會!這種垃圾,要掃掉!」
「謝謝你的支持。」
「你們有否想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
「你擔心日後控制不了這批人嗎?」
「很簡單!下毒!」
「啊!太狠了吧?」
「你聽我說,太上門主便是門主之娘,她當年原本是一位武林世家千金,卻被
一批人輪姦。」
「啊!太過分了!」
「那批人不但輪姦她,而且還血洗武林世家。」
「等一下!那家武林世家姓麥吧?」
「正是!你聽過此事?」
「聽過!只是不知那位千金被輪姦之事!」
「當然。她是事先被那批人在路上劫走,那批人足足輪姦她半個月,然後再將
她拋入斷崖!」
「狗雜碎!」
「所幸上天有眼,太上門主墜潭未死,而且巧服潭中之千年蓮。不但傷勢痊癒
,亦功力大增。」
「這是她玩弄男人之理由?」
「正是!錯了嗎?」
「沒錯!她殺了那批狗雜碎?」
「她只殺了三人而已,因為,剩下來之人分別組幫立派,以她一人之力,實在
殺不了那些人。」
「他們是誰?」
「天風幫,海王幫,飛岳幫及另外三人。」
「哇操!天風幫及海王幫居然如此可惡呀!我不該讓他們死得太輕鬆。可惜啊
!可惜啊!」
「銘謝你的協助!」
「別客氣!聽說飛岳幫遠在洛陽哩!」
「該幫已被滅!」
「真的呀!只剩下三人啦!」
「太上門主已消滅那三人。」
「這……大仇已報,該歇手啦!」
「不!尚未查出暗算門主之人。」
「這……查得出來嗎?」
「紙包不住火,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
「有理!有理!」
「快結束了。周秋明簡直不堪一擊,我過去處理一下!」說著,她立即略整儒
衫及穩步行進。
金缸好似看見她的下體排出黑紅血,他的心中一陣顫疼,不由自主的更覺得歉
疚及不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拚鬥已止,眾人又入內劫財。
梅梅走回金缸身前道:「咱們到太平樓去候妹子吧!」
「走吧!」
兩人一上車,那位青年便跨騎護送而去。
不久,馬車已停在豪華的太平樓前,金缸便和梅梅入廳。
立見一名小二前來行禮及送上香茗。
金缸取出一錠銀子,立即點了兩份酒菜。
小二一走,梅梅低聲道:「你挺會體恤下人哩!」
「他們也是人!夠辛苦的!」
金剛端杯品茗,順便打量現場,他倏地暗怔!
因為,壁上貼著一張公告道:「救災啟事。黃河兩岸一百五十里居民自中秋豪
雨決堤,屋舍全毀,田產盡成汪洋,迄今積水未退。敬盼本城居民本著『人溺己溺
』精神,慷慨解囊救災,願發慈心救災者請赴各地縣衙辦理!」
金缸立即低頭沉思!
梅梅瞧過告示,亦沉思不語。
不久,小二送來一道拼盤,金缸問道:「黃河真的決堤啦?」
「是的!小的有三名遠親被流失,迄今下落不明!」
「死了不少人吧?」
「聽說死了十餘萬人,失蹤更多哩!」
「積水未退,災民住何處?」
「露宿呀!可憐他們沒吃又沒穿的!」
「小二,你以無名氏名義替我捐吧!說著,他取出錦包,抽出三十餘張銀票。」
「啊!太……太多了吧!」
「不多!這塊銀子賞你!」
「不!小的不能收!」
「收下!你也可以捐出去呀!」
「是!謝謝公子,公子真是大善士!」
說著,他邊拭淚邊去向掌櫃請假。
掌櫃准假之後,立即前來向金缸行禮道:「大爺功德無量,不知大爺肯否賜知
尊姓大名?」
「無名氏!」
「大善士!佩服!」掌櫃深深一揖,方始離去。
不久,掌櫃夫婦親自送來酒菜。
那六位青年及車伕一入內,梅梅便指向鄰桌。
他們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他們便赴後院上房等候會合眾人,梅梅卻帶著那包銀票私自行向縣衙去
樂捐。
她赫然留下金缸二字及告知方纔之無名氏正是金缸,並且希望官方勿張揚這件
事。
縣大人感激的親自送出衙。
縣大人剛返衙,便見其妻送來了一封信,道:「相公,賤妾在廳中瞧見此函,
您瞧瞧吧!」
信封中央寫著娟秀字道:「敬呈大人!」
信封內是一張信紙,紙上出現娟秀字道:「敬請大人代轉災民。」
署名著赫然是「大白菜」三字。
哎呀!真不可思義!
縣大人不由嚇了一大跳。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呢?
當他瞧過那三張存單,更是全身顫抖,因為每張存單皆是一千萬兩銀子存單,
而且是大白菜存於正義銀莊。
大白菜已是全國通緝之重犯,她為何如此做呢?
縣大人思忖良久,便召師爺及捕頭前來會商。
最後,縣大人親寫公文報告此事,並且將存單及金缸那些銀票,交由捕頭密攜
入府城了。
捕頭立即快馬加鞭離去。
看官們一定知道是金缸以「大白菜」名義作此善事。
且說,黃昏時分,慧慧那批人終於趕來會合。
梅梅設宴與金缸招待慧慧,便互談「成果」。
此二役,青春門死了八十人,傷七十一人,不過,卻獲得大筆的財物,而且亦
已經換成了銀票。
沈再川諸人分過贓,正愉快的在各地享樂。
慧慧低聲道:「聽說黃河決堤,死傷數十萬人哩!」
梅梅含笑道:「缸哥已經以無名氏捐出不少錢哩!」
「缸,……姐,你……」
梅梅雙頰不由一紅。
金缸道:「慧慧!梅梅全部告訴我了,我害了你們,對不起!」
「這……姐,你……你們又……」
梅梅忙道:「沒有!沒有!」
金缸道:「我不敢再亂沾你們啦!」
慧慧鬆口氣道:「嚇了我一大跳!不能再胡來啦!」
梅梅道:「你去當尼姑吧!」
「我才不要哩!我下回會服藥啦!」
「三八。」
「討厭。」
屋中氣氛立即轉為輕鬆。
不久,慧慧低聲道:「缸哥,你若想玩,我吩咐丫頭……」
「不……不要!你別把我瞧成色狼!」
「是!大聖人!大善士!」
「受不了!喝酒!喝酒!」
三人愉快取用酒菜又聊了甚久,方始返房歇息,金缸作了一件善事,心中一喜
,便欣然入眠。
翌日一大早,她們立即啟程,而且集中力量的趕往何家集準備宰何弼強那隻大
色狼。
午後時分,她們一抵達何弼強莊院附近,便見二百餘人凶殘撲殺而來,一時殺
聲震天啦!
沈再川師徒七人立即疾擲出金輪。
金光疾閃,立即有人中輪倒地。
沈再川立即率眾迎敵。
何弼強早已聽獲風聲,所以,他召集一批人協助作戰,因此,現場立即殺得黑
天暗地啦!
慘叫連連!血肉紛飛!
金缸默立在二女身旁忖道:「哇操!這叫做『驅狼吞虎』吧?狗咬狗,一嘴毛
,這些男人真悲哀呀!」
這場拚鬥一直拼到黃昏時分,方始結束,青春門這批人也付出不輕的代價!死
一百二十一人,傷八十九人。
若連同昨天之傷亡,青春門只剩下一百餘人沒有負傷,那兩百餘人則必須療養
一段時期哩!
沈再川諸人愉快的入內搜刮著財物。
連負輕傷之人亦入內協助哩。
梅梅低聲道:「妹,去通知那六十名少女前來取出本門死者身上之銀票。二一
添作五,懂嗎?」
「懂。」
慧慧會心一笑,便吩咐二名青年跨騎離去。
梅梅立即下令,那十六名隨車護送青年前往救治傷者。
金缸忖道:「好精明的女人!我得防她哩!」
不久,十部馬車已運來六十名少女。她們一下車,便欣然奔向現場,而且在死
人堆中猛掏銀票。
不出半個財辰,她們胸前鼓鼓的欣然前來,二名青年便和她們在燈火下清點著
銀票和分贓。
沈再川諸人一擺妥財物,梅梅大方的道:「沈副使者取一份,參戰者取三份,
未參戰者取一份!」
哇操!皆大歡喜!眾人欣喜的分贓。
連負傷者也樂透啦!哇操!真是閤家歡!
這一夜,他們便住在何宅。
六十名少女發了一筆死人財!
所以個個皆欣然的侍候著沈再川諸人。
而沈再川諸人亦大方的犒賞著。
整座何宅立即炮聲隆隆!
歡笑聲更是徹夜不息!
金缸仍不為所動的運功。
哇操!好高的定力喔。
梅梅卻和慧慧低聲談道:「妹,我已將石永德之財物捐給官方,而且是以缸哥
的名義,你不會反對吧!」
「天呀!我正想向你做這個建議哩!」
「太好了!我們兩個真有默契哩!」
「不過,門主會不會知道呢?」
「不可能!門主即使知道,咱們仍可以設詞交待,譬如咱們是為了攏絡缸哥,
你說,行不行呢?」
「行!妙透了!」
「妹,你明日再去捐一次如何?」
「好呀!我嫌這些銀票太累贅哩!」
「好大方喔!」
「二姐,我覺得只要有缸哥,財物不算什麼哩!」
「你愛上他囉!你完啦!」
「你也一樣啦!」
「說真的!他真迷人哩!」
「是呀!」
二女便低語輕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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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