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定思痛再練功】
且說內心充滿痛楚及愧疚而踉蹌離去的沈賢,一邊奔向阿土伯的家,一邊暗呼
:「爹!娘!你們在何處呢?你們不要賢兒了嗎?」
無言的吶喊,無言的悲泣,使得他那俊逸的臉孔罩上一分痛楚,顯得更加的震
撼他人的內心深處。
阿土伯一個獨居在距「福德祠」約有十餘里處,沈賢在痛苦之餘,不知不覺的
使出了功夫,疾逾怒騎般馳去。
陡聽遠處傳來掌風劈斗聲,沈賢心兒陡震,神智一清,「哇操!阿土伯的家怎
麼有打鬥的聲音呢?」
他放輕步聲,似落葉般飄向阿土伯那排竹籬笆圍牆。
隱好身子一瞧。
只見又瘦又干的阿土伯此時卻已經腰桿挺直,已往那種遲滯的身子此時已經變
成一隻怒鷹不住的飛撲著。
五指似鋼鉤,或抓、或揮、或掃、或劈、或點,一陣陣呼呼的瘋勸隨著他的身
子,攻向在他身側的三位紅衣姑娘。
那三位紅衣姑娘卻身似鬼魅般一邊閃避阿土伯的撲擊,一邊以詭異的招式朝阿
土伯全身要害招呼著。
庭院中挺立著五匹高頭健騎,正悠閒的啃著青草。
地上另有一對中年男女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瞧他們渾身浴血,臉色蒼白的模
樣,判斷這對男女已經沒有多大的指望了。
陡聽一聲:「啊?」叫聲。
阿土伯左掌撫胸,身子落地之後,蹌踉後退。
那三位紅衣姑娘竟不停留的猛攻著。
沈賢瞧得心兒怦怦亂跳。
想不到阿土伯居然會是—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另外一男四女全是陌生面孔,他們怎麼會來此地呢?
那三位紅衣姑娘為何非置阿土伯於死地不可呢?
就在沈賢心慌意亂,胡思亂想之一剎那,阿土伯的背後及右臂已經分別被兩位
姑娘劈中一掌。
鮮血白他的嘴角溢出,但他仍拚命似的以左掌迎敵。
沈賢牙一咬:「哇操!黃龍子祖師,請饒恕弟子炫露武功了!」只見他「呸…
…」連吐三口水的掌中,抓起一把泥土朝自己臉上胡抹數下。
抬目—瞧,阿土伯又中了一掌,正狼狽的躲閃著。
「哇操!『恰查某』住手!」
言未旋,躍過籬笆,朝鬥場撲去。
三位紅衣姑娘止住身子,目光齊盯在沈賢面前。
沈賢擋在阿土伯的面前,—見三位紅衣姑娘一瞬也不瞬的瞧著自己,不由又抹
了一下臉,喝道:「哇操!瞧什麼?」
只見當小那嘴角有顆美人痣的姑娘叱道:「鬼不似鬼,人不似人,小鬼,你是
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沈賢叱道:「哇操!三八不似三八,八珍不似八珍,你們是不是想老公想得發
瘋啦,才來此地抓人!」
「找死!」
那名紅衣姑娘纖掌倏抬,朝沈賢胸前劈來。
沈賢存心試試她究竟有多少道行,右掌一招,一掌迎了過去!
「轟」的一聲,沈賢獄峙淵停,挺立不動。
那名紅衣姑娘卻「蹬蹬……」連退了五、六步,只見她胸脯急劇起伏,臉色蒼
白,看樣子吃了不少的虧哩!
「哇操!再回去『補習』幾年再出來吧!」
另外兩名紅衣姑娘一見大姐居然被這位神秘少年震得連連後退,心中一凜,直
視一眼,立即撲了過去!
「哇操!別急呢!一個一個來,別人會啦!」
兩名紅衣姑娘雙目全煞,纖掌倏探,各劈來一股狂飆!
沈賢雙掌一推,朝那兩股狂飆迎了上去。
「轟轟!」二聲,沈賢仍是夷然不動,那兩位紅衣姑娘身似飛燕朝後運翻,飛
出丈餘外,才飄然落地。
只見二人神色大駭,充滿不相信的神情。
「哇操!滋味不錯吧!你們兩個也是一樣,必須再回去『補習』!」
那位「大姐」已將翻騰的氣血調平,只聽她喝道:「二妹,三妹,以『蝴蝶陣
』對付他!」
說完,三人分自不同的方位,撲了過來。
只見三女似彩蝶般來回奔跑,香風陣陣,怪的是她們只是不停的跑著,根本不
對沈賢攻擊。
「哇操!你們光是在『扭屁股』跑來跑去的幹嘛,是不是『吃飽換餓』?還是
想等我眼花繚亂以後,再揍我!門都沒有!」
「小鬼!小心……」
「哇操!你怎麼認出我的?哎唷……」
只聽「砰!」的一聲,沈賢已被其中一女趁隙在背上劈了一掌,在「哎唷」叫
聲之中,蹌踉的朝前而去。
又是一聲「砰」,他的右肩又被劈了一掌!
「小鬼!倒踩蓮花!」
「砰!」一聲,沈賢胸前又挨了—掌,只聽他叫道:「哇操!有夠『恰』!阿
土伯,我不知道什麼叫『倒踩蓮花』呀?哎唷!」
原來,他的背後又挨丫一掌。
阿土伯方才一見天外來了救星,正在欣喜之際,卻由沈賢的「哇操」嗓音中認
出了來人竟會是沈賢。
他頓覺得意外之際,卻見他連出二掌,即劈退了三位功力高深莫測的紅衣少女
,他更加驚異了!
不過,他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那知「蝴蝶陣」一展開,沈賢即連連挨揍,又聽他不懂「倒踩蓮花」這招最通
俗的招式,阿土伯怔住了。
怎麼可能呢?功力那麼深厚,怎麼會招式一竅不通呢?
「哇操!你們這三位『查某』存心要殘害人命呀!哎唷?怎麼連『那個地方』
也打,你到底要不要臉?」
阿土伯方纔已經領教過『蝴蝶陣』的厲害了。此時一見沈賢被揍得無招架之力
,他不由強提真氣,立了起來。
只見他悶哼—聲,胸口一疼,無力的坐了下去。
「完啦!身受重傷,無法使力,小鬼這條命亦白白送掉啦!」
沈賢被揍得東幌四搖廣「哎唷」連叫不已,「哇操!今日被整慘啦!早知道就
早點去學那些招式!」
三位紅衣姑娘卻越劈越手軟,越劈越心寒!
她們三人出道至今,一直罕遇敵手,任何高手只要被困進「蝴蝶陣」中,不出
三十招便要殞命。
這位出口胡言的少年人,出手無章,任自己三人劈遍他的全身要穴,卻毫髮無
損,難怪她們三人會駭凜不已!
心神一分,出手略慢。
阿土伯見狀一喜,喝道:「小鬼!快跑!」
「跑!哇操!我怎麼忘了這招呢?」
只見沈賢歡嘯一聲,立即在陣中來回疾奔起來。
院中那五匹健騎陡被沈賢那中氣十足的嘯聲一駭,亦隨著長嘶一聲,四蹄在原
處不住的踏著。
三位紅衣姑娘只覺心神一震,俟她們三人凝神加勁圍攻向沈賢之際,卻見掌力
總是比那道人影晚了一步!
沈賢一見自己這招『一陣風』果然有效,歡嘯一聲,提足功力,腳下更帶勁,
身子已經變成一道淡煙了。
阿土伯看直了眼,「天啊!世上竟會有這種輕功身法,這小鬼既然能挨打,又
有這種通玄身法,瞞得我好苦喔!」
陡呼一聲「裂」衣帛撕裂聲,只聽一位紅衣姑娘尖呼一聲,阿土伯一瞧,只見
那位「大姐」前襟已被沈賢撕走了!
一對高挺的雪白乳峰立即蹦了出來!
「哇操!叫什麼叫!我是看你滿頭大汗,想讓你涼快一下,你別不知好歹,嗯
!你們兩位也來涼快—下吧!」
「裂!裂!」聲響中,立即傳來另外二位的駭呼聲。
阿土伯更加駭然了!
須知尋常武林人物在奔馳中最忌開口說話,因為氣一洩,速度自然緩了下來,
沈賢卻邊吃豆腐邊撕衣,仍似一道淡煙。
陡聽一聲嬌喝:「奼女陣!」
只見三女自腰袋中取出一個瓷瓶,拔去木塞,立即有三道粉紅色淡煙自瓷瓶之
中裊裊的冒了出來。
阿土伯駭呼:「小鬼,快逃!」
他自己顧不得傷勢,連爬帶滾的拚命跑了出去。
三女卻雙掌狂揮,封鎖住沈賢的去路。
沈賢一聽阿土伯駭呼,又見他拚命奔逃模樣,心知這些紅煙必然有毒,心中一
凜,就欲奪路逃去。
那知三女寧可放棄「蝴蝶陣」,六對纖掌,拚命的封鎖住沈賢的去路,只要那
「淫媚散」一在沈賢的體內發作,三人就穩操勝券了!
沈賢一口氣劈出了三掌,三女只覺氣血翻騰,但為吸取沈賢的真元,仍然咬緊
牙關劈掌苦撐著。
沈賢心急逃逸,提足全身功力,一掌接一掌劈著!
陡聽三聲慘叫,三女蹌踉後退,嘴角溢血!
沈賢正欲奔向阿土伯,卻聽阿土伯在遠處喊道:「小鬼!劈死她們,快!」
「哇操!阿土伯,你一下子叫我快逃,一下子叫我劈死她們,你究竟在搞啥米
玩意?」
「小鬼!先劈死她們三人再說!」
「哇操!殺人要償命哩!我……」
「小鬼!快劈!她們要逃啦!」
「哇操!阿土伯,是你叫我殺人的,你要去頂罪喔!」
「好!好!快劈呀!」
沈賢拔足追上一女,一掌劈了過去。
可那名紅衣姑娘受傷頗重,一見沈賢追了過去,不由亡魂俱冒,強提一口真氣
,朝左側竄了出去。
可惜,已經慢了一步,沈賢已經左掌一揮,又送他一掌,只聽她慘嚎一聲,血
雨如花一噴,栽地不起。
沈賢抬目一瞧,另外二位紅衣姑娘一見沈賢擋住去路,翻轉身子,分朝阿土伯
及那二位中年男女奔去。
沈賢急忙朝阿土伯奔去:「哇操!你這『查某』還想傷人呀?」右掌一揮,一
股狂飆朝那人的身上追了過去。
那名紅衣姑娘,顧不及傷人,「懶驢打滾」,又朝右側滾了出去。
沈賢雙掌齊揮,三掌又到,便已將那人震死了。
陡聽:「站住!」
沈賢抬目一瞧,不由怔住了!
原本昏迷躺在地上的那對中年男女,此時已經緊緊的摟在一起,正不停的撕裂
對方手掌,看樣子好像急著要做什麼?
那五匹健馬中,正有四匹健騎跪伏下身子,另外有匹健騎趴伏在其中一匹白鬼
健騎身上,不住的聳動著!
阿土伯的身子靠在一株樹旁,喝道:「小鬼!劈死她!」
沈賢方邁出一步,那名紅衣姑娘,立即將纖掌貼於那名中年人背上喝道:「站
住,再過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沈情停住身子,回首問道:「哇操!阿土伯,他們是誰?」
阿土伯一見二人已經開始「野合」,心知二人傷重再受此摧殘,必死無疑,心
一橫,喝道:「小鬼,劈死她!」
「可是……」
「劈死她!」
沈賢明知其中必有隱情,但不忍拂逆她的意思,雙足一奔,手—揮,一股疾勁
,已經轟了過去。
那名紅衣少女見此,早巳掌力疾吐,震斷那名中年人,翻身逃了出去,沈賢那
股掌勁立即將她身後花草掃折一大片。
「哇操!別逃!」
「一陣風」身法疾使,立即越過那紅衣姑娘攔住了她。
「我與你拼啦!」
「轟!」一聲,紅衣姑娘慘叫—聲,屍橫此地。
此時,那些粉紅色煙霧已經散去,只剩下那兩匹聳動的健騎,以及另外三匹「
怪嘯」連連的健騎。
沈賢扶著阿土伯走向那兩名中年男女,一見兩名皆已嘴角溢血,氣息斃絕,只
聽阿土伯哀聲道:「棟兒!君兒!」
老淚不由自主的淌了下來。
「阿土伯!」
「小鬼!去把那五匹馬劈死!」
「這……」
「快呀!」
「哇操!馬那麼大,要劈那兒才會死呀!」
「馬頭!要快!否則馬會亂跑的!」
沈賢走到馬旁:「哇操!這麼雄壯的馬兒,值不少餞哩,若能……」
「小鬼!動手呀!」
「好!好啦!」
只見沈賢牙一咬,雙足奔馳之間,已經劈死了那五匹健騎。
「小鬼!把馬鞍內那三名女人身上的東西收集在一起,然後到院中劈幾個大洞
,把他們及五匹馬埋了!」
「哇操!練武就是有這種好處,亂劈幾下就可以劈個墳了,我以後不必耽心沒
有『頭路,(工作)了!」
沈賢將善後處理好以後,一見阿土伯將那對中年男女移進了廳中,便抱著那堆
「沒收」的物品走進了廳中。
只見阿土伯正取出幾位清香撲鼻的藥丸塞入口中,朝他頷頷首,道:「小鬼,
今日多虧你救了我一命!」
「哇操!阿土伯,你太客氣啦!」
「小鬼!你今日找我有何事?」
「阿土伯,我……」
「小鬼,年輕人乾脆點!」
「阿土伯,請問福德祠附近那塊地,你要不要賣?」
阿土伯雙目一瞪:「賣地?誰要賣?」
「是我!」
「喔!是你呀!你稍等一下!」
只見他立起身子,自屋內取出一張字紙,遞給沈賢,道:「一兩銀子!」
「哇操!一兩銀子,太便宜了吧?」
「你買不買?」
「買!買!買!」
沈賢苦笑道:「哇操!方才被那三位『查某』東劈西點,銀子,銅不知道全部
掉到那兒了,我去找找!」
「免啦!天色已經暗了,你明天再來找吧!把那些東西留下來,有什麼事情,
咱們明天再說,不送啦!」
「這張字紙呢?」
「那塊地已經是你的啦!那張字紙你自己保管吧!」
「好!好!那我告辭了!」
「不送……」
※※ ※※ ※※
沈賢心情愉快的回到獨居之小屋之後,剝光了身子,推開後門正打算走到水井
旁去沖個澡,陡聞一聲尖呼!
沈賢嚇了一跳,急忙奔回廚房,喝道:「哇操!柳丁,你一個人在水井邊幹啥
,是不是想不開啦!」
只聽一陣鈴當般輕脆的聲音道:「死神仙!你!你太下流了!」
「哇操!我下流,柳丁,你敢說我下流!」
「是呀!沒有穿衣服,就到處亂跑,太『那個』啦!」
「哇操!太『那個』?是那一個?這裡是我的家,又只有我一個人,我要怎麼
樣,是我的自由,你怎麼可以批評我呢?」
柳丁滿腹季屈的道:「賢哥……」
「哇操!拜託,別叫我『賢哥』,我渾身又起『雞母皮』啦!」
「好嘛!好嘛!你喜歡人家叫你『神仙』,我就叫你『神仙』吧!」
「哇操!這個差不多,喂!你一個人在井邊幹什麼?」
「人家看見你贓衣服堆了一床,想替你洗一洗,剛泡下水,你就那個模樣衝進
來了,實在太難看了!」
「哇操!『歹勢』啦!每次我換下來的那堆『臭滷菜』,都要勞動你來洗,還
是我自己來洗吧!」
「算啦!你那種洗衣方式。我不敢恭維,泡了二、三天,然後用腳上去踩一踩
再衝一衝就算乾淨了,天曉得!」
「哇操!我認為用腳比用手洗乾淨,你想一想用腳跑起來有多快,用手跑那就
不行啦!」
「歪理!你怎麼不用腳來洗臉,吃飯,還有……」
「畦操!『刷刷去』(算啦!)你進來吧,我全身大汗及泥土,急著要左搓右
揉,上衝下洗哩!」
「你!你不要出來喔!我要先進去啦!」
「哇操!好啦!好吧!」
只見一位年約十六歲長得鳳目,黛眉,檀口,瓊鼻,身材適度,細皮嫩肉的姑
娘,閉著秀目,緩緩走了過來。
「哇操!小心撞到牆壁!」
柳丁睜目一瞧:「死神仙又騙人!」
沈賢倏地探出首,笑道:「哇操!快點啦!你如果不走快一點,我可要不客氣
的衝出去了!」
「啊,不行啦!」
說完,低著頭衝進廚房。
沈賢笑嘻嘻的馳到井邊,汲出水,自頭頂衝到腳底,「嘩啦啦」連沖三大桶水
,呼道:「哇操!有夠涼,有夠爽快!」
陡呼柳丁喚道:「神仙,你不可以這樣沖啦!阮阿母講這樣會傷到心的,你自
己要注意呀!」
「哇操!柳丁,你在看我洗澡呀?」
「死神仙,你別胡說八道!」
「哇操!你怎麼知道我在沖那個『傷心水』?」
「哇操!『刷刷去』!廚房桌上兩個柳丁,你拿去吃吧,少管我如何洗澡,這
麼小就這麼喜歡管東管西的,以後一定是個管家婆!」
「神仙,你說什麼?」
「哇操!沒有!沒有!我說今晚的月亮真圓明晚一定更圓更亮,哇操!月圓花
好,有夠『水』(美)!」
說完,扯開嗓門唱道:「浮雲散,明月照人來。
團圓美滿今朝最,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掌翠蓋,並蒂蓮升,雙雙對對,恩恩
愛愛。這輕風兒向著好花吹,柔情密意滿人間。」
陡聽柳丁一聲尖呼:「啊!神仙,你……」
「哇操!柳丁,你又那條神經不對勁啦?」
「神仙,你快點進來讓我看看!」
「哇操!我又不是動物園裡面的動物,有啥米好看的?」「人家不管啦!你…
…你快點進來讓人家瞧瞧!」
沈賢心知柳丁必定是瞧見了那一件破破爛爛的外衫,才會如此大驚小怪,一邊
擦身子,一邊想著如何回答。
他由阿土伯方才急著趕自己回來,又叫自己滅屍之事,知道其中必有極大的機
密,因此,因此,他有義務代為守秘!
他一踏進廚房,柳丁立即跑過來仔細打量著他,一見沈賢打著赤腳,不由尖聲
叫道:「神仙,你……」
「哇操!別緊張啦!我用毛巾捂著『部位』啦!我的衣服在屋內,你又催著我
快進來,我……」
「你那毛巾要捂好喔!」
「好啦!好啦!快點看啦!」
柳丁紅著臉,仔細的瞧著沈賢的臉,頸,胸……沈賢喝道:「哇操!停,以下
的『部位』省略……」
「呸!死神仙!」
柳丁紅著臉,正欲繞到沈賢的背後,沈賢突然喝道:「哇操!柳丁,你快止步
吧!我的屁股沒有東西可捂啦!」
柳丁紅著臉取來了一件外衫,遞給沈賢,捂好屁股之後,又仔細的打量著他的
背部每一寸肌膚。
「哇操!鑒定好了沒有啦!那有大姑娘家如此厚臉皮的!哇操!真是稀奇古怪
,五花八部,聞所未聞!」
柳丁低聲道:「好啦!」
沈賢急忙跑入房中,對著燭火仔細的瞧著自己的身前:「哇操!有夠奇怪,明
明被那三個『恰查某』狠狠的揍了幾十個地方,怎麼沒有『黑青淤血』呢?記得被
揍的時候還疼得要命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神仙,穿好了沒有呀?」
「哇操!快好啦!唉!男人真命苦,碰上這種『強力繆』,緊粘著不放!」沈
賢邊嘀咕邊迅速穿著衣服。
他一踏入客廳,柳丁立即叫道:「神仙,來!你—定還沒有吃飯吧,瞧!我為
你買了兩個燒肉粽,快趁熱吃!」
柳丁邊說邊打開紙包,沈賢只聞一陣香味:「哇操!有夠香,柳丁,你這肉粽
一定向『青蚵嫂』買的吧?」
「是呀!你吃吃看,是同鍋的哩!」
「哇操!有夠好吃,咦!柳丁,你怎麼不吃呢?」
「人家吃過飯啦!」
「吐操!不行!你一定要吃,這樣才夠公平,來!這一塊肉給你吃!」
「啊,五花肉。人家不敢吃!」
「哇操!你「哇操!你自己買的東西,卻不敢吃,你是啥米『意識』?」
「好啦!好啦!不過老規矩,我吃瘦肉,你吃肥肉!」
「哇操!你是不是怕發胖?」
「是啦!每—回來你這兒,你總是叫人家吃了一大堆肉,結果衣服越來越緊,
難看得要命!」
「哇操!憨『查某囝仔』,這是自然發育現象,你如果再豐滿一點點,一定迷
人,就像———」
沈賢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因此立即住口!
柳丁精明得很,立即迫問道:「就像什麼?」
「畦操!柳丁,你別如此緊張兮兮的,好不好?咱們條件交換,你先把這塊五
花肉吃下去,我才說下去。」
「這……」
「哇操!你別忘我的脾氣,你如果再多猶豫一秒鐘,我叫就你把另外一個肉粽
整個吃下去!」
「好啦!好啦!」
柳丁愁眉苦臉的嚼著那塊五花肉。
「哇操!多嚼幾下再吞下去,你阿母不是常講,吃東西要慢慢細咽,才不會得
胃潰陽,十二指下垂。」
柳丁閉上風目,慢慢的嚼著。
沈賢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已經想好了一套故事,因此,笑道:「哇操!夠爛的
啦!可以吞下去啦!」
柳丁將那塊五花肉吞下去以後,愁眉苦臉的道:「喔!明天早上一定更不好穿
衣服啦!」
「哇操!別怪我!要怪蛤能怪『青蚵嫂』偷工減料,以五花肉代替裡肌肉,你
等一下就去找她算帳吧!」
「算啦!肉粽如果包裡肌肉,那味道就差遠啦!你別又來那一套東扯西扯,想
讓我忘掉那件事,說下去吧!」
「哇操!天地良心,我怎麼敢胡扯呢?我對我的甜柳丁,『水』柳丁妹妹一向
是忠心耿耿,言行一致的呀!」
「我知道!我知道!不灌迷湯啦!」
嘴巴說著,心中卻高興得要命,那對鳳目早已異采連閃啦!
沈賢佯作未覺的道:「哇操!柳丁,我先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看見我那一件
滿是破洞的衣服?」
「有呀!人家方才一直摧你進來,又在你的身上瞧了老半天,就是看見那件衣
服成那個樣子哩!」
「哇操!說起此事,既恐怖,又有趣,我今天下午離開老虎及土狗之後,正要
去阿土伯家的時候,突然碰見三隻猩猩?」
「三隻猩猩?它們有沒有咬你?」
「哇操!沒有啦!否則,我那還有命在?不過,它們都逼我將那件衣服脫下來
給那隻小猩猩穿哩!」
「怎麼樣穿得下呢?」
「哇操!就是穿不下,它們才把它會扔在地上又踏又撕的,結果把你一針一線
送給我的那件衣服弄成那樣子,我好難過喔!」
柳丁感動的道:「神仙,沒關係,還好你沒有受傷,我又為你縫了兩件夏衫,
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完工了!」
沈賢拉著柳丁柔荑:「丁妹!謝謝你啦!」
柳丁順勢將身子偎在心上人的懷中,柔聲道:「神仙,你治了阮阿母的『嗄咕
病』(氣喘),我為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何況……」
她陡然一羞,再也說不下去了!
沈賢低聲道:「哇操!丁妹,何況咱們了挺合得來的,對不對?」
「嗯!」
「哇操!丁妹,我還要補充一下,方纔我不是說到就像什麼嗎?」
「啊!我忘了,你快說!」
「哇操!丁妹,我就欣賞你這種傻乎乎的個性!」
「傻乎乎?人家只是要你的而前才會暈頭暈腦的,若做起生意來,不但不會算
錯帳,而且也不會把欠債的人忘掉哩,就像……」
「哇操!我知迫,是不是那個『牽豬哥』的上回欠了你們二錢的菜錢,故意要
耍賴,結果被你將人、時、地、事、物一說,他乖乖的還啦!」
「是呀!可見……」
「哇操!我剛才說到那兒啦?」
「這……讓我想一想,你方才說到……唉!想不起來啦!」
「哈哈……我方才說到就像……」
「對、對!就像什麼?」
「哇操!我是看那只母猩猩一見小猩猩穿不上我的外衫,她也拿過去又穿又套
的,結果只露出了……」
「露出了什麼?」
「哇操!這個不好說啦!」
「沒關係啦!此地又沒有外人!」
「哇操!是你叫我說的喔!」
「哎喲!別吊人家的胃口啦!」
「哇操!那只母猩猩套了老半天,結果只露出那一對大奶子……」
「呸!呸!呸……」
柳丁雙手捂著耳朵,脹紅著臉,一直呸著。
「哇操!你的嘴巴……」
柳丁以為自己連呸多下,把嘴巴呸歪了,立即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見仍是好好
的,心知又受騙了,不由白了沈賢一眼!
沈賢笑道:「哇操!你別冤枉我,我沒有駭你,你的嘴巴方才掛著一條口沫,
現在已被你的右手揮掉了!」
柳丁一瞧自己的右手,不由一陣臉紅!
沈賢笑道:「哇操!說真的,丁妹!你只要勤練我教你的那招『貓捉老鼠』,
保證你不會發胖!」
「人家知道!可是,人家的衣服越來越緊了!」
「哇操!這一方面表示你正在發育長大,另一方面表示你那『貓捉老鼠』越來
越高明了,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嗯!有理,對了,神仙,現在我們家的粗活工作,皆是我一手包辦了,我的
力氣比阮阿爸還要大哩!」
「哇操!來,用力捏捏這張木椅腳!」
柳丁鳳目瞧著那又圓又粗的椅腳,搖搖頭道:「神仙,那椅腳又粗又硬的,我
怎麼捏得下呢?」
「哇操!你瞧!」
沈賢說著,右手拇指及食指在那椅腳輕輕的一按之後,鬆開了手,柳丁鳳目圓
睜,叫道:「哇!神仙,你有夠厲害!」
「哇操!你光說我厲害,你也可以辦得到,你只要告訴自己,你能捏個印子,
再用力一捏,自然可以捏成,試試看!」
「真的呀?」
「哇操!我蓋你作啥?快。」
柳丁果真盯著那椅腳,右掌拇指用力一捏,「卡」的一聲,那條分余粗的椅腳
竟被捏斷了!
柳丁深感意外的瞧著自己的雙指以及那截斷椅,遲遲不敢相信。
沈賢甚感安慰的自忖:「哇操!我可以放心的重回水簾洞去學習那些稀奇古怪
的招式了!」
陡見柳丁鳳目含淚的一把撲進沈賢的懷中,泣道:「神仙,我……我真的可以
把那條又硬又粗的椅腳捏斷了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以後如果有誰要欺負你或者是伯父,伯母,你只要在他
的身上一捏,就可以修理他了!」
「太好啦!那個黑牛最可惡了,經常來我們攤子胡說八道,下回我非好好的修
理他一頓不可!」
沈賢內心陡的一顫:「哇操!你以後最好少去吃豆腐了,否則柳丁亂捏之下,
把你那「老二」或「卵蛋」捏壞了,我可不負責了!」
想到此,他不由大笑出聲。
「神仙,你在笑什麼?」
「哇操!我!哈哈……」
「人家不來啦!你又笑人家了!」
「哇操!柳丁,你別誤會,我是突然想起如果你捏人家,結果被人家跑掉了,
那不是要氣得半死嗎?」
「人家生氣,你卻在笑,太過份了吧!」
「哇操!柳丁,你別急,我是想起了你也可以舉一反三,遠遠的朝那人拍去,
說不定可以把他揍得鼻青臉哩!」
「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神仙,手一揮,就把人家揮倒了!」
「哇操!你雖然不是神仙,可是你有一個神仙朋友呀!」
「你說是你呀!嘻嘻!你是人啦!只是把名字硬扯成神仙而已!」
「哇操!走!列外面去,我表演給你看!」
二人一踏出屋外,只見月色如華,照得景物十分的清晰,只聽沈賢道:「哇操
!柳丁,你注意看那棵樹,我只要一揮手,它自然會動一下!」
「好!我瞧仔細—點!」
沈賢含笑輕輕用右手朝那棵槐樹揮了一下,「啪」的一聲,那棵槐樹果然輕輕
的震動了一下!
他又連揮了三下,那棵槐樹又連動三下!柳丁歎道:「神仙,你在變魔術呀?」
「諾(不是),我只是叫我體內的那只『老鼠』去搖那樹而已,你自己也可以
叫你的那只『老鼠』去搖看看?」
「可能嗎?」
「哇操!百分之百的可能,方纔你已經叫你的那只『老鼠』去捏斷椅腳,現在
也可能叫它去搖樹呀?」
「思!我試試看!」
「哇操!記住,你要用力,叫『老鼠』跑快一點!」
「我知道!」
只見柳丁神色蕭穆的用力的揮!
那株槐樹果然搖動了一下!
「哇操!現在雙掌合起來,用力朝前推看看!」
柳丁會意的點點頭,雙掌並齊,用力一推,「卡!拍!」聲響中,那棵粗大的
槐樹居然被柳丁劈斷了。
陡聽二聲:「救命呀!」「救人喔!」
柳丁正在驚喜之際,陡聽那棵往下傾倒的槐樹上方傳來呼救聲,她不由神色—
變,道:「神仙,有人在喊救命哩,我……」
「哇操!沒關係,是老虎及土狗兩人,他們是趁著你叫老鼠捏椅腿的時候爬上
去的,活該!」
「那咱們方才?……」
沈賢壓低聲音道:「哇操!沒有關係!他們只看到後半截,噓,別說了,這兩
位『衰尾道人』走過來了!」
果見勞福及塗勾兩人捂著臀部,一拐一拐緩緩走了過來,臉上充滿了痛苦及羞
慚的神情!
「哇操!老虎、土狗,你們兩個在樹幹什麼?」
勞福囁嚅的道:「老大,我……」
塗勾對沈賢最「死忠」啦!只昕他搶著道:「老大,放才我們在福德祠那邊等
了好久一直等不到你,才趕來這兒。
「一進門就聽到你和柳丁的笑聲,我本來在外面等一下子,可是老虎卻拉著我
爬上樹看你們幹什麼?」
「哇操!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就出來了,結果就摔了下來,老虎,都是你害的!」
「X你……不!土狗,你自己也想看啦,否則你為什麼不叫出聲呢?你呀!隨
隨便便就出賣朋友,太不夠意思!」
「老虎,如果別人問我,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可是,是老大問的,
我不敢不說,你不能怪我呀!」
「這……」
「哇操!你們免怨歎,如果你們沒有胡思亂想的話,一定也領悟出了利用『老
鼠』捏人及揍人的功夫了……」
勞福愁眉苦臉的道:「老大,我的屁股差一點被摔裂了,現在疼得要死,那有
心情叫『老鼠』捏東西呢?」
塗勾哭喪著瞼道:「老虎,你的肉那麼多,都覺得那麼痛了,我這麼『排』,
現在連骨頭都在疼哩!」
沈賢笑道:「哇操!你們這對豬腦袋不會動腦筋,你們可以叫那只『老鼠』在
體內多跑幾圈,保證有效!」
「真的嗎?」
「哇操!你們自己在這兒試試看,我還有一個肉粽沒有吃,失陪啦!」
勞福忙叫道:「老大,你等一下!」
只見他捂著屁股,一拐一拐的跑到槐樹旁,取來一個紙包,雙手遞給沈賢,恭
聲道:「老大,這些鹵料,請你笑納!」
「哇操!卻之不恭啦!」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勞福說著,說著竟掉下了眼汨。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下午言語不慎觸怒了沈賢,他一直耽
心沈賢就此對他不理不睬了。
「哇操!怎麼掉下漂泊人的目屎啾?別胡思亂想啾!別忘了咱們是『換貼兼死
忠』的『神仙、老虎、狗』哩!」
二人啞聲道:「是!是!謝謝老大!」
「快叫『老鼠』為你驅疼啦!」
說完,和柳丁走入廳中。
兩人依偎坐下,柳丁打開紙包:「唔!有夠香,難怪勞阿伯、勞伯母的豬肉攤
生意越來越興旺,神仙,吃塊豬耳朵吧!挺夠味的!」
說完,她自己也津津有味的吃著!
「神仙、謝謝你,教我這一招『叫老鼠揍人』的功夫,這下子我可以修理那些
無聊的人了!」
「哇操!柳丁,你也可以叫那只『老鼠』為你跑步,保證你可以健步如飛!」
「真的呀?」
「哇操!柳丁!你失言,罰你吃下這個肉粽。」
「喔!我吃不完啦!」
「哇操!你又忘了我的脾氣啦?」
「好嘛!好嘛!我吃啦!」
「哇操!愉快些,就好像你方才在吃豬耳朵一樣,放心啦!只要你叫那只『老
鼠』時常活動,保證你不會發胖!」
「神仙,我完全信任你,你可不能害我喔!」
「哇操!害你?你真不知好歹,氣死我矣,柳丁,你放心的吃吧,你就是再胖
,我保證會娶你為老婆的,行了吧?」
「你……我……」
「哇操!不過,你如果還是這種身材,別怪我這個負心的人狠心遺棄你!」
「神仙,你,你這麼說,好像我是『非你莫嫁』啦!」
「哇操!本來就是如此!」
「神仙,你別忘了黑牛他們……」
「哇操!恭喜,恭喜,總算有人要你啦!我也可以輕鬆了!」
「神仙,你……」
柳丁想不到自己數爾來的柔情蜜意及為他洗衣打掃,卻換來被人瞧不起,越想
越心酸,玉首伏在桌上低聲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沈賢可慌了:「哇操!柳丁,我跟你說……」
柳丁身子—扭,哭聲更大!
沈賢連連搔首,一時也想不出方法來,真是急死了!
柳丁越哭越傷心,聲音自然也越來越大,勞福及塗勾剛剛消除屁股之疼痛,聞
聲立即湊到門旁一瞧。
沈賢目光一瞟及二人,指著柳丁,雙手一攤,作了一個苦笑!
勞福圓目一轉,立即嘴唇一張,作個摟吻狀。
沈賢面色一喜,拱手致謝以後,右手輕輕的一揮,勞福神秘的微微一笑,拉著
塗勾悄悄的去練習「老鼠揍人」。
沈賢待二人離去之後,陡然叱道:「哇操!你這只死耗子,還敢出來亂跑,今
天非把你活活的踩死不可。」
說完,迅速的立起身子。
柳丁最怕耗子,陡聞此言,立即立起身子,叫道:「耗子在那邊!」
「哇操!死耗了,你敢跑!」
沈賢一直追列門前,憤憤的道:「哇操!死耗子,跑得挺快的,算你命大,下
回再進來,非把踩死不可!」
說完,又朝柳丁頂走了過去。
柳丁白了他一眼,一側身不理他!
沈賢霍的一把摟住他,頭一湊,印上了那檀口,緊緊不放。
柳丁「唔」了一聲,雙手一直推拒著。
沈賢卻好像貪吃的小孩,找到好吃的東西,緊緊的湊住那張檀口,不住吸吮著
,舔舔著!
柳丁軟化了。
她的雙手不但不再推拒,相反的還緊緊的摟著沈賢。
那張檀口亦不停的吻吮著!
一直快要喘不過氣來,兩人才喘呼呼的分開身子,只聽沈賢柔聲道:「丁妹,
方才是我不好,開玩笑開得太過火!」
「神仙,人家昨夜作了一個惡夢,夢見你不理人家,而且一去不回頭,人家正
在難過,你方才又說那種話,人家……」
說完,鼻子一酸,鳳目又紅!
沈賢暗叫救命,急忙又一把摟住她,道:「哇操!傻丫頭,日有所思,夜有所
夢,作不得真的,我如果不理你,怎麼會教你武功呢?」
柳丁低聲道:「神仙,是我不好!」
沈賢如釋重負的輕拍柳丁酥肩,柔聲道:「哇操!沒事吧!來!咱們下來好好
的吃些東西再說!」
柳丁取過肉粽,面帶微笑,毫不猶豫的大口大口的吃著,嚼著,根本無懼於五
花肉或者會發胖。
愛,就是把肉粽吃光光。
陡聽塗勾歡呼一聲:「哇!我的老鼠揍人啦?喔!」
又聽勞福低叱道:「媽的,叫什麼叫!吵了老大,你……」
沈賢朗聲道:「哇操!你們進來吃東西吧!」
只見勞福及塗勾小心翼翼的走進廳門,柳丁立即笑嘻嘻脆聲叫道:「老虎、土
狗!來,坐下來吃東西!」
勞福朝沈賢神秘的一笑,拉著塗勾坐在桌子對面,沈賢笑道:「老虎,謝謝你
啦!」
「老大,你客氣啦!」
柳丁脆聲道:「老虎,你們家的滷味實在是頂呱呱,沒話講,怪不得生意會那
麼好,咦?你怎麼不吃呢?」
勞福笑道:「柳丁!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從今以後,我可以揍那些看不
順眼的人啦!我吃不下啦!」
「哇操!吃不下也得吃,那有自己人不捧場的道理,等一下我另外教你們『一
陣風』身法,既可追人又逃命,快吃!」
勞福及塗勾抓起豬頭、豬耳朵、香腸大口大口的吃著。
沈賢邊嚼東西邊道:「哇操!你們體內的那只『老鼠』是『萬能金鼠』,你們
和它越熟,它越和你們合作。」
「目前你們已經學會叫『老鼠』捏人,揍人了,同理可證,你們也可以叫『老
鼠』幫助你們跑得太快一點,這就是『—陣風』身法!」
「真的呀!」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最近力氣增大很多,身子也輕靈很
多,精神也清爽很多。」
「有呀!而且越工作越有精神,絲毫不覺得累哩!」
「哇操!這是『老鼠,在自動幫助你們做事的緣故,如果你們自己的力量和『
老鼠』結合在一起,那效果一定更大的!」
「老大,謝謝你教我們這一招!」
「哇操!『刷刷去』,自己人還客氣什麼,不過,別忘了我的吩咐,如非在要
緊的關頭,絕對不可使出功夫。」
「是!老大,你放心,除非快被人揍死了或殺死了,就是被打得口吐『檳榔』
(鮮血)我也不會使出功夫!」
「哇操!在可不必如此,我教你們這招就是要你們自保,若是打不地,可以跑
呀,以後再找機會暗中揍昏他呀!」
「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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