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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 倫 魔 女

               【第 二十一 章】
    
      妾家溪口小池塘,茅屋籐扉糲粉牆。
    
      配取榕陰最深處,間時來過吃擯榔。
    
      這是彭羨的「竹枝詞」,如果配合青海魔獸與狄如眉現在的情形,正是寫實之
    作。
    
      原來狡猾的青海魔獸不如何時那只怪手已伸入她的兩腿之間,現在只有一層薄
    薄的褻褲阻隔著。
    
      她飽滿的履地受到如此刺激的挑逗,不由全身打個哆咦,原有的一點點理智也
    消失了。
    
      更何況,體內還吸了一點異香在作祟!
    
      她再也使不出力來的,男人的手比高伏電還要厲害,那一摸使她渾身麻酥酥!
    
      「你……你羞不羞……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搞法……哎!」
    
      狄如眉在青海魔獸耳畔低聲說,又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此時,青海魔獸放肆的手指,已鑽入她的肉體中,富於誘惑的挑逗著。
    
      他正在加緊玩火,一面邪押他說道:「你放心,在這當兒誰還有閒情來注意我
    們兩人啊!不信,你自己可以看看。」
    
      事實上,別說沒有人閒情來看,就連狄如眉自己也無暇去看別人。
    
      全身像蟲行蟻爬的她,儘管在那裡交緊牙關跳舞扭腰,她的小腹,則以青海魔
    獸的手指為中心,連綿不斷地蠕動著。
    
      只有這樣扭擺,才可以抵銷那份既快活,又害羞的感覺;漸漸的,青海魔獸的
    手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頭,起先是慢慢地流,繼而是洶湧氾濫!
    
      由這分反應狄如眉心情的熾熱是可想而知了。
    
      青海魔獸也非常激動,差一點忍不住就要胡天席地。
    
      但他早在預謀,已佈置好了一個上好的樂圓,那是在舉行「浴神」援前就準備
    好的。
    
      他擁抱著如醉如癡的狄如眉,用慢吞吞的舞步向事先佈置好的樂圓移過去。
    
      樂圓的門鎖著,因為他怕被那些慾火沖天的善男廟女們佔去,故早提防有此一
    著,由此可見,青海魔獸對這廟僧甚為熟悉了。
    
      他們跨過地上兩三對摟作一團的男女,很快的擠近樂圓的門。
    
      青海魔獸掏出缽匙開了門,便一把將狄如眉拖了進去,又閃電般地把門關上。
    
      誰料那門被另一條腿伸了進來,橫卡住沒法掩了。
    
      那是一條屬於男人的腿,青海魔獸來不及發問,那人很快把半邊身子擠進來,
    青海魔獸才看清是「吉面矮臾」司馬冥!
    
      二人會心的一笑!
    
      狄如眉一看是司馬冥,臉就紅了!
    
      難堪地掙脫青海魔獸的手,背著身子去弄褲子。
    
      「那女人是誰?」
    
      因為房門虛掩著,青海魔獸沒法看見外面的查某,只看到粉紅色的裙子一角。
    
      馬司冥神秘地眨眨眼,說道:「快讓我們進去吧!她是喬芸芳,她等不及了。」
    
      「哈哈……」
    
      青海魔獸笑起來了!
    
      門外的喬芸芳似乎嗅怪司馬冥報出她的名號,含嗔地用手碰了司馬冥脅下一記!
    
      司馬冥則小題大作地呻吟道:「求求你,你看她發惱。」
    
      「讓你們進來可以,但只能在地板上,床是我和這位美麗的姑娘所有。」
    
      「行!行!我們在地板上好了。」
    
      司馬冥一把拖了門外的喬芸芳擠進來。
    
      門被關上,情急的司馬冥己把喬芸芳的嬌軀抱住,一面動手替她寬衣解帶,又
    吸吮她的嘴唇,弄得喬芸芳情熾火熱,一隻手也向對方身上搜索!
    
      另一邊的狄如眉,此時已被青海魔獸抱在一起倒在那狹長的床上,他首先笨笨
    地剝她的褲子,那是連褻褲一起剝去的,一邊卸下去一邊吻!
    
      此時,他擦在狄如眉的小腹上,引起她一陣陣強烈的痙蠻!
    
      狄如眉極力的抑制著,才沒有呻吟出來,因為,地下還有一對,她不能免費為
    人「高歌」。
    
      但是,當青海魔獸的嘴唇,接觸到她濕潤的嫩肉時,儘管她拚命忍耐,也無法
    不低聲呻吟!
    
      她發出含糊的鼻音,匆忙的推開他的臉。
    
      那一股少女的異香,令青海魔獸的慾念如火上添油,他馬上伸出指頭去接觸,
    舔著小貓咪的鼻樑。
    
      於是,狄如眉的胴體像膠般糾纏住他,玉掌緊緊抵住他的腦袋,但現在不是推
    ,而是用力把他按下。
    
      青海魔獸的手輕輕一扯,褲子就從狄如眉的雙腿彎脫離出來。
    
      她又「噢」了一聲,很快地將腿併攏起來。
    
      青海魔獸身經百戰,當嘴巴被封住時,也來個手足並用,一手由背摸起,由粉
    頸而玉背,向下到肥臀,直走粉腿。
    
      另一手由前胸直登玉峰,然後在峰頂玉頭上,一再揉捏,此時狄如眉不停抽搐
    ,全身顫動。
    
      汗灑夾背,嬌吟不停!
    
      青海魔獸終於不顧一切,單刀直入,攻打玉門關,可惜狄如眉粉腿緊夾,不得
    其門而入!
    
      說時遲,那時快,青海魔獸一手在粉腿內側雪白嫩肉上遊走,癢得狄如眉一雙
    粉腿直抖,另一雙手輕旋雙玉峰頂尖。
    
      二處猛攻,狄如眉有如電極,全身一陣顫抖之下,癱瘓了,再經雙手十指輕扣
    ,玉腿盡開!
    
      快如阿里巴巴開寶庫巨門一般,一聲芝麻開門,終於遊遍大小城市,溫徑滑入
    森林,登上艷紅如火的花房,幾經觸擊。
    
      回眸一望來徑,春流為海,索性來個油田鑽探,一刀才波濤洶湧,天翻地覆,
    一棵嬌鮮小白魚頓成瘋狂白鯊,翻滾不已。
    
      青海魔獸豈肯就此打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順手解扣,乾淨俐落,不出數
    下,褲子盡脫,上衣離身。
    
      他熟練如斯,此無他也,脫得次數太多,只要女人所穿的東西,均因一脫再脫
    ,而熟能生巧!
    
      啊!維納斯石膏像,白而不亮,軟而不硬,此時青海魔獸懷中的活雕,又白又
    嫩,彈性特佳,受撫把玩。
    
      可惜的是,黑絨窗簾密封住光線,青海魔獸元法飽此眼福!
    
      狄如眉捲成一團,不停呻吟,緒伏在青海魔獸懷裡抽搐……
    
      青海魔獸粗粗的下巴,停在她豐滿的胸脯上,他有意這樣磨擦她,另一方面,
    他的手無比刁鑽地騷弄她的臍溝,教她忍不住發癢!
    
      「唁……別這樣……」
    
      她低嚷著,拍走他的手,他縮回去,向下伸展。
    
      少女幼嫩的肉壁受到了利探,她緊張地蹬直了雙腿!
    
      這時,她的腿肌碰到了青海魔獸身體上最熱烈的部份,她真有伸手去愛撫它的
    激動!
    
      只為了少女虛假的矜持,才沒有動手。
    
      而他已迫不及待地向移動了,配合了口舌的挑逗,它一寸一寸地挨近了潮濕地
    帶,直到兩腿頂站!
    
      她驚異無以復加。
    
      青海魔獸的本能竟是如此強壯、堅挺,和她的情人秦太虛比較起來,他是一隻
    老鷹,而秦太虛不過是一隻麻雀而已!
    
      「等一下!」狄如眉在青海魔獸耳邊低語道:「晤……我害怕……我怎能把…
    …把它容納得下呢……」
    
      青海魔獸道:「別怕!你們女人富有彈性,像這裡一樣,老天造人是多麼奇妙
    。」
    
      說時,他捏了捏狄如眉酥胸一把,讓它凹陷下去,又膨脹起來恢復原狀!
    
      狄如眉一時迷惑地只顧自地喘息,他馬上推開她的手,就要把她佔有。
    
      她連忙懇求:「你得要輕點,我才答應。」
    
      「我答應了,寶貝。」他不耐煩他說:「不過,最怕等會兒你又叫我用力呢。」
    
      受到這樣嘲笑,她心中有些氣憤。
    
      可是,如今已是騎虎難下,青海魔獸乘機欺負下來,放肆地本能開始溶入她的
    體內!
    
      那像是一根電棒,一條高壓電纜,則接觸到她的禁地時,她不禁全身發抖。
    
      青海魔獸立即用手分開她的雙腿,並且要她把它們支起來,那樣方便了「活兒
    」的溶入。
    
      她剛要出聲抗議,一張灼熱的嘴唇已把她的櫻桃小口對住,上唇也被他貪婪地
    吸吮著!
    
      她竟變成了啞巴吃黃蓮,有苦自家吃!
    
      論痛苦,本來就算不得什麼痛的,那是心理上的恐懼有搗鬼!
    
      一個慣於容納「麻雀」的窩,對於這只「鷂鷹」的進入,首先就以為痛苦會隨
    之而來,所以,這痛苦的感覺就越發加強了心理的負擔。
    
      她只有不斷扭動身體來抵銷,而她越扭越厲害,青海魔獸就越覺得刺激!
    
      他使勁地揉著她的雙峰,勇猛地向她發起攻擊,狄如眉覺得這是強姦式的暴行!
    
      驀地——
    
      床下響起一個女孩子飢渴的呼喚。
    
      「咯咯……快……點……快進來……呀……哥哥……我……要……你……啊…
    …進來……嗅……」
    
      不用說,這是喬芸芳無疑!
    
      也不用置疑的,此時的喬芸芳,一定是受到「千面矮叟」的煎熬,才忍不住叫
    出聲來!
    
      怎樣煎熬?
    
      由於是用黑絨布窗簾,室內一片漆黑,所以看不清楚!
    
      可是,當她的呼喚聲電容歇下來時,夾雜在他們的喘息聲中,另有一種奇怪的
    聲音。
    
      像小花貓吃完了豐盛的晚餐,繼續抵著盤子般的聲音,多麼引人遐思!
    
      由於這聲音,他們在幹什麼呢?,那就可以想像得細聽這美妙的音樂!
    
      那是司馬冥吃『滿漢筵席』的『魚翅』!
    
      狄如眉一下子滿臉通紅,幸好是在黑暗之中,別人勻不到她的窘態。
    
      因為,她想起情人秦太虛,也曾向她奉獻過同樣的「滿漢大餐」,她想起當那
    火熱而潮濕的舌尖,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時,她衝動無以復加!
    
      下意識地,她挺了插腰,使青海魔獸的「活兒」進入了更多一些,這時她才發
    覺自己已忘了形。
    
      可是,她也發覺自己確如青海魔獸所說,具有一份神奇的伸縮性,當對方進一
    步的侵略時,她並未感到痛苦增加,反而減少。
    
      她開始相信,她有容納的「度量」!
    
      只是她未再主動。
    
      青海魔獸卻開始退卻!
    
      徐徐地,無限依戀地退出去,簡直把她的靈魂都帶走了,那是莫名的空虛,教
    她難以忍受。
    
      「哎……」
    
      她茫然地從鼻孔裡哼出來!
    
      「怎麼了!……受不了?」
    
      「我沒有說。」
    
      情急中,狄如眉暴露了心中的秘密!
    
      「那麼你不反對我『整個投資』……」
    
      青海魔獸說到這裡,已被慾火焚燒,藥力催動的狄如眉勾住脖子,把他的身體
    拖到。
    
      這是比任何語言還要明顯的表示!
    
      他邪押的一笑,這次,是全力的衝刺,毫無保留的衝鋒刺!
    
      一陣輕輕的痛楚——
    
      只是一陣,這份痛楚和她內心的喜悅與快感相比,是多麼微不足道!
    
      她發覺到已經整個地把他強壯的部分吞沒,那份狂喜和驚異,簡直是難以形容!
    
      說在此時,床下又飄來喬芸芳的興奮聲浪。
    
      「咯咯……好人……唁……就是這樣……對……對了……嗜……別捉弄我……
    我……我要你……你狂一點……別……溫吞吞……好麼?……」
    
      司馬答覆她的是粗重的喘息聲,想來是太費力氣而發的!
    
      這對大膽的男女,使床上的狄如眉大受影響,並不是因此而不安、而是倍加衝
    動。
    
      她也纏住了青海魔獸,並且把他的舌尖吸吮著,她要青海魔獸向司馬冥看齊。
    
      青海魔獸本就早已慾火難耐,剛才極力抑制,只是怕她真的抵受不了,爾後就
    少了一個玩物!
    
      如今,受到狄如眉的鼓勵;再也沒有絲毫的約束,好比一匹脫去鞍轡的野馬,
    放開四蹄馳飛起來。
    
      由於他體格的粗壯,又有極為深厚的內功,足以把她從未被男人碰撞到的港灣
    處都塞得滿滿的。
    
      狄如眉深深的體會到,為什麼大多數的女人部喜歡天賦過人的男人,原來理由
    在此!
    
      當你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都被男人佔領時,才會全會到這分難以言傳的滋味
    。才發覺過去的情人微不足道。
    
      也只有如此,才使狄如眉被撞擊了一苗熱茶的時間,就不堪一擊的敗下陣來。
    
      青海魔獸對女人不但經驗豐富,而且能堅壁清野。
    
      此時他面對一個虛脫似的女人,使他的英雄感油然而升。
    
      他暫時停下來,低語道:「你怎麼這樣快就進入了仙境呢?我還以為你這『冷
    艷魔女』深諳此道,經驗非常的豐富呢。」
    
      狄如眉聽得又羞又腦,覺得青海魔獸不禮貌極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當你已經跟男人上過床辦了那件事,還能扳起面孔裝貞女不成!
    
      「你一定是玩女人的能物。」狄如眉說道:「每個壞蛋的經驗都是豐富的,我
    比不上你。」
    
      「你聽!地上那一對……」
    
      青海魔獸神秘地用手指按住她的嘴。
    
      原來地上的司馬冥和喬芸芳早已交戰完了一個回合,這時兩人互相埋怨。
    
      喬芸芳意猶未盡,她的高潮還未到,而司馬冥早已潰不成軍了。
    
      這使喬芸芳非常不滿!
    
      她一邊蠕動著身體,一邊埋怨道:「晤……怎麼?不行了……」
    
      司馬冥雙目緊閉,不停狂喘,沒有吭聲兒!
    
      喬芸芳眼睛裡水光隱隱,如饑似渴,一聲輕歎,幽幽怨怨的輕聲說道:「你…
    …你挑起人家的興臻,卻又讓人家半天吊……」
    
      司馬冥不屈服幌動了一下兒,突然雙目圓睜,狂喘著說道:「別……別動……
    我……我行了……」
    
      正當此時,青海魔獸忽然脫離狄如眉的玉體,一聲不響的抓下了床。
    
      狄如眉想問他要做什麼,但又恐怕一出聲,必定會給喬芸芳認出來,只好閉口
    不吭聲。
    
      爬下床後的青海魔獸,以他聰靈的聽覺,循著司馬冥他們說話的聲音爬過去,
    很快地,在漆黑中摸到一條滑溜溜的小腿。
    
      憑著手指的觸覺,他知道這圓而滑溜的小腿、是屬於女性的!
    
      它的主人當然是喬芸芳了!
    
      他心中一陣狂喜,十分希望這個女人和他所想的一樣——渴望得到一個強壯的
    異性來「拉班」!
    
      而他覺得自己就是最適合的接班人!
    
      他沿著小腿摸索上去,不料滑到她沉圓的膝蓋時,卻碰到司馬冥跨在她大腿上
    的一條毛腿!
    
      他連忙縮手。
    
      而司馬冥和喬芸芳並未察覺有第二者加入他們之中來,喬芸芳被摸著時,還以
    為是對方的手。
    
      青海魔獸靜默了片刻,立即以密室傳音告訴司馬冥走馬換將。
    
      這時,忽聽喬芸芳道:「冥哥!你真的行麼?還要我等多久?」
    
      司馬冥口裡含糊的應道:「不會太久的。」
    
      他嘴裡說著,身體已越過空間,青海魔獸卻摸索著抓住了喬芸芳的玉手,一把
    拖到自己身上來……
    
      那「活兒」正顯得殺氣騰騰!
    
      喬芸芳冷不防玉手碰到麼雄偉的生命力,不禁又驚又喜,心中一蕩道:「咯咯
    !你復活了……晤……不!你……」「你」字下面就是「你不是司馬冥」,但她下
    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小嘴已被封住,同時感受到那強壯的肌肉,正在她大腿頂端放
    肆地磨擦時,她也就酥了。
    
      全身的氣力也消失了大半。
    
      於是,她不得不故作不知換了另外一個人,說道:「好人,你……你的身體好
    棒!太讓我高興了,我……我好……好癢……快……快……」
    
      在一旁無事可做的司馬冥。站起身來摸索著爬上床。
    
      狄如眉無從躲避,給司馬冥抱了個滿懷,另一隻手已開始向她全身摸索,亂揉
    亂捏!
    
      「我夠了!我不要。」
    
      她說著,兩腿亂蹬,因為,那敏感的地方被司馬冥的指頭給佔領了。
    
      那種異感是讓她心頭顫抖的!
    
      何況,那不是平靜的佔據,而是富於挑逗性的,等於是玩火一樣的動作。
    
      那方寸之地,早已因為剛才的動亂而濕淋淋了,此時,司馬冥的滑入和挑逗也
    就更為容易……她只有咬緊牙關在忍受,兩腿也本能地伸展著,小腹向上挺聳,如
    此令司馬冥十分滿意。
    
      起碼,他對女人恢復了信心。
    
      剛才喬芸芳向地發出滿口怨言,是使他心灰意冷的,他確是拼盡了力氣,仍然
    沒有使喬芸芳滿足。
    
      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十分「失威」的事,幸好現在的反應重新鼓舞起他的勇氣
    ,可是,他還是有點害怕重蹈覆轍,雖然他體內的慾火又高燒起來,熱情正在抬頭
    ,成為一個雄偉的衛士,但他還是極力地抑制著。他的舌尖服遍她的全身。
    
      於是,狄如眉的胴體又開始「魚龍曼衍」起來,發出了含糊的鼻音。
    
      那還向在地板上的青海魔曾與喬芸芳,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了,雙方真是旗
    鼓相當!
    
      只聽得喬芸芳嬌喘的說道:「好人,快,我情願讓你搗爛,給你整死,快!我
    ……好癢……我……受不了……快……用力……」
    
      青海魔僧不負所望,那根「打狗棒」搗蒜般的猛打急攻起來。
    
      由於他的勇犯,更迅速的催動著她那業已氾濫的春潮,因此,更瘋狂,更淫蕩
    的和他合作協調的顛簸篩動起來。
    
      青海魔憎的確有過人之長,不但經驗老到,技術更是高人一等。
    
      喬芸芳萬萬沒有想到,反而是她的心花先開了,先尿尿了,先不中用了……
    
      她喃喃不停的由衷讚美,由於她的讚美,使他變得更為勇猛瘋狂。
    
      他的勇猛,挑起了她的情慾,她不願被征服,於是開始反抗,像一匹沒有鞍轡
    的野馬一樣狂野,她要把騎在她身上的騎士顛翻下來。
    
      驀地——
    
      青海魔僧的那根「打狗棒」,突然遇到了一股神奇的吸力,這吸力,不是一個
    普通的內功的女人所能施展出的。
    
      除非……除非她具有一種邪門陰功!
    
      這樣的吸吮,使他透不過氣來,他張大了嘴巴,粗重的喘息著,身體的起伏也
    到顛狂狀態!
    
      他再也無法控制了!
    
      猛地低叫一聲,一隻粗壯的手臂摟實她的胴體,深沉地,急忙地埋下去。
    
      忽地,喬芸芳咬牙切齒地叫著:「啊!死了……我被你整死了……我沒命了…
    …」
    
      床上的兩個人,憑這個聲音就知道「好戲」已告一段落,但是,由他們自己「
    主演」的那一戲,還不過剛剛「開鑼」!
    
      因為司馬冥不但用指頭佔據了狄如眉「熱情地帶」,並且像一個餓壞了的嬰兒
    一樣,用一付灼熱的粗唇,輪翻吸吮她的乳帶。
    
      在狄如眉的經驗中,如此挑逗是高刺激的。
    
      因此,她很快的軟化了!
    
      而又忍不住癢,「咯咯!」地低笑首,作狀要推司馬冥的臉,可是又捨不得他
    停止。
    
      司馬冥當然知道這一下撩著她的癢處了!
    
      於是,他有意讓她進一步的情不自禁,把舌尖伸出來,向她那張直嘴上面的花
    生米敵著。
    
      一陣又一陣如同觸電的快感,電光石火地透過她的全身,震憾了狄如眉的心房。
    
      她不由自由地打了一個哆咳,猛地直喘起來。
    
      「嗅……你……的……舌頭……太……太要……命……了……」
    
      緊接著,她的呻吟聲響起!
    
      司馬冥採取行動!
    
      他已經忍無可忍——
    
      那條死蛇,早已蠕動起來,搖頭擺尾復活了,第二次昂首。
    
      剛把手指抽出來,水蛇迅速而準確的鑽了進去,也塞滿了狄如眉的空虛!
    
      事實上,狄如眉非常需要,非常渴望再來一次快樂的癱瘓!
    
      因而,她盡量伸展著下體去迎納、張開四肢去纏他,焦燥的嘴唇也迫不及待的
    迎合……
    
      頓飯光景,房內的兩對男女已干光了「好事」,匆匆的開始做「善後」工作,
    「呀!」的一聲,房門關了,陽光射了進來,兩個女的驚叫了一聲,趕忙隨手扯起
    一些東西掩住自己的胴體,顯得十分狼狽。
    
      只見跪在地上的喬芸芳通體赤裸,只用一條肚兜掩住下體,卻掩不住渾圓的玉
    腿以及雪白的雙峰。
    
      狄如眉呢?
    
      這位「冷艷魔女」匆忙中順勢俯臥在床上,扯起床單的一角遮住臀部,大腿和
    背脊卻裸著!
    
      而這時,房門口卻擁進來了男男女女,最使狄如眉羞窘的,是秦太虛也在裡面。
    
      秦太虛倒是大方得很,甚至有意來參觀「裸體人像」展。若無其事的笑道說道
    :「嘿嘿!狄姑娘!你和他們兩都『好』過了,就算是回到大自然去,又怎會難為
    情?」
    
      頓了頓,又道:「經過今晚這次『亮相』以後就會習慣的,你們想想,我們到
    這個世界來的時候,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做為一個廟女,就是要拋開世俗中的羞恥,若是受『禮教』束縛,又怎能為
    神犧牲……」
    
          ※※      ※※      ※※
    
      狄如眉終於明白了,這是個圈套,一個陷阱,而讓自己掉入泥沼而無法自拔的
    深淵!
    
      但現在遲了,自己落入他們口實,若被他們把這件事宣揚出去,武林就沒有她
    立足之地了!
    
      一個「冷艷魔女」,已經為武林中人聞而卻步,再加上「淫娃」、「蕩婦」,
    就為人所不齒了。
    
      經過這次以後,他們也毫不隱瞞告訴她桃花島的宗旨、這裡原來是從婆羅引進
    來的宗教。稱男性器官為「靈架」;性之大神稱「施挖靈架」。
    
      其雕像聳然而立者,就是那男性最基本的特徽。
    
      這廟裡宗教儀式,因神而施。
    
      最主要是「施挖靈架」,禮象徽生命之源,有時代表半男半女。
    
      「施挖靈架」則不論人之大欲,夫妻之大倫,生男育女諸事都理。氦其教義,
    這位專理男女之事的神,也有肉慾,需要滿足,他令世人慾念衛動,也是負責與求
    子的婦人交靖授胎的聖物。
    
      在這種教的聖書裡,有這麼一段故事:據說神人婆羅門,昆濕奴、華施斯泰,
    聯快訪問施挖,見他與妻燕好,客人睹狀,驚異不安,主人卻泰然無愧,繼續敦倫
    ,狂歡放蕩。
    
      客人大怒,說道:「我們此來,原為表示敬意,你怎麼公然於這等事而不臉紅
    ?」
    
      他們詛罵他之後,走了!
    
      這一咒,當場把施挖咒死,死時仍在敦倫中。
    
      施挖成神之後,說道:「羞恥把我殺死。」
    
      但是他補充說明:「羞恥也給我以新生活;以及一種新象徽,就是男性器官,
    靈架,它是雙重的我:它即是我,也即我注定所有的男人去犧牲與崇拜的東西,它
    滿足我們最深的慾望,也代表,自然的基本力量。」
    
      由於這信仰,信徒對「靈架」於戶外和廟中。
    
      其崇拜儀式:昆濕奴的祭典,神像載於蓬車上,施通過街道。
    
      婆羅門神的僧侶,在群眾中指定美麗的女人獻身於神,而他們就是神的經紀人。
    
      於是,父母虔誠獻其女兒,丈夫讓妻子為神服務,名早神妻,實為廟妓。
    
      獻奉與神為妻的。身體加特別記號——刺花。
    
      濕濕奴的:乳房刺——聖鳥。
    
      施挖的:股腿刺那不雅的東西——「靈架」。
    
      狄如眉的老子「鐵掌元敵」狄化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她師父更是舉世皆知
    的「大漢聖尼」優曇大師,她自己可也不是弱者,怎能在此充當廟妓,供人作樂工
    具呢?
    
      於是,她決心脫離這邪惡的組織,徐圖報復,在一次逃逸的時候,因地形不熟
    ,被關卡發現擒了回來。
    
      她自問必死,或是遭到蹂躪,但是沒有,他們只在她臉上劃了三十幾刀,便逐
    出了桃花島!
    
      一個女人「花」了臉,還能起什麼作用,就算她向別人說,我就是從前「冷艷
    魔女」,又有誰會相信呢?
    
      在心灰意冷之下,來到了「朝天谷」,被她發現數百年前「神女」媚娘修練之
    洞,及遺留的一本」玄陰搜派煉魂」。
    
      最要緊的,是此谷有兩種武林人夢寐以求的異寶,一是金蘭玉實,另一種萬載
    溫王。
    
      這兩項異寶對她來說,太重要了,不但可以恢復她原來花容月貌,而且青春永
    駐,再修以「神女」遺留的武功,那時便可快意思仇了。
    
      因此,這一等就是四十年!
    
      四十年來,她收容了「刀婆」雲五姑,在一次偶然中救了「鬼婆」大娘,使這
    兩位魔頭對她矢忠不二。
    
      同時,繼續培育著年的下一代!
    
      這些年輕道姑,便是她的工具,她們以「色相」攏絡黑白兩道高手,用「肉體
    佈施」使他們為不二之臣,為「玄玄觀」矢忠效命!
    
      「風雲神劍」謝朗是她極欲物色的人,而安家堡事件的發生,只是加速她計劃
    的進行而已!
    
          ※※      ※※      ※※
    
      她這回憶,時間並不算短,大庭顯得十分沉寂!
    
      吳老人首先不耐,大聲叫道:「丫頭,你在發什麼呆。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會舒
    服些,大夥兒也好為你拿個主意。」
    
      這老兒雖然嘴巴不饒人,但仙姑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無形中流露一份關懷
    之意。
    
      仙姑忽然齦牙一咬,向孟滄瀾背影,以為仙姑是有意支使開他,好說出自己心
    裡的事。
    
      沒想到——
    
      孟滄瀾果真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隨著孟滄瀾上來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神清氣朗,面容秀雅,目光逼人的白衣少
    年。
    
      此人年歲大約只得二十出頭,黑髮束在泥丸,斜插了一隻金簪,白衫的大襟之
    下,卻懸了一支斑斕古劍,人鬢長眉,襯著懸膽鼻准,別有一股英武之姿。
    
      這漂亮的身影一旦落地,阿彬己迅快的看了這少年一眼。
    
      吳老人自然也看清楚了,哈哈大笑道:「大哥,你看這位小兄弟是誰?」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我還正要問你呢。」
    
      吳老人怔得一怔,哈哈大笑:「怎麼,咱們都不認得他?」
    
      阿彬笑道:「不認得,哇操老兄弟,咱們別再多事了,走吧!」語音一頓,轉
    身就已出了大門。
    
      吳老人笑向白衣少年道:「小伙子,失陪了。」
    
      就這麼一句,也拔腿出了大門。
    
      白衣少年目光中掠過一絲冷笑,哼道:「什麼無事忙,原來是個見事躲的糟老
    頭兒而已。」
    
      聲音雖低,但剛好能讓吳老人聽見。
    
      甚至連遠在街心的阿彬,也聽得明明白白。
    
      吳老人霍地旋身,笑道:「小伙子,你是誠心找我的麼?」
    
      白衣少年冷笑道:「這『六合鏢局』集五省兩道高手,我以為都是一些的厲害
    的高手,誰知道趕到此間之後,卻全是些不堪入目之事,我這一生,最恨佛門弟子
    。有那敗德之行,是以略予警戒,誅殺十名青海妖僧,本想離開這種贓地方。詎因
    發現尊駕,這才現身相見,曾聽說『無事』聞名了。」
    
      他一口氣說下來,雖然並非疾言厲色,但是,句句都擊中要害。
    
      吳老人白眉一揚,突然冷哼道:「有意思,有意思,小伙子這份膽識,倒叫老
    夫十分高興……」
    
      語音一頓,突然冷哼道:「那十名青海和尚是你殺的?」
    
      白衣少年冷笑道:「不錯。」
    
      吳老人道:「小伙子,你可知闖了大禍麼?」
    
      白衣少年笑道:「我做事只問當不當行,從不計較後果怎樣。」
    
      吳老人大笑道:「青海教行將大舉入侵,中原武林就將遭劫,這種後果你小子
    也不計較麼?」
    
      白衣少年大笑道:「邪魔外道,正該誅而殺之,倘若青海教真的大舉入侵,未
    始不是武林中一大幸事,尊駕何必危言聳聽。」
    
      吳老人聽得眉頭一皺道:「小伙子,你口氣不小嘛!眼見青海教人一入中原,
    就將血膽遍地,你居然還說是好事,老夫都被你弄糊塗了。」
    
      白衣少年道:「以中原武林之高人輩出,若還鬥不過小小的青海一教,我倒是
    難以相信得很,何況那青海妖僧早該殺了,有這麼好的機會降魔衛道,不必中原人
    物勞師遠征,以逸待夯之職,豈非是中原武林求之不得之事麼。」
    
      吳老人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又道:「尊駕如是害怕,不妨快退出江湖,我雖不才,願
    專程西下,直搗青海教總壇,也許可使中原武林免去這場浩劫,我也可獨攬此一功
    德,尊駕認為如何?」
    
      吳老人聽得哈哈怪笑道:「有志氣,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是該退出江湖了
    ,小伙子,你是誰?」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我叫孟紹承。」
    
      阿彬此時已退了回來,站在吳老人一旁。
    
      白衣少年話音一頓,阿彬笑道:「哇操!孟老弟師承那位高人。」
    
      白衣少年目光向阿彬臉上一掃,冷冷喝道:「閣下是什麼人?」
    
      狄彬笑道:「哇操!我姓狄,名彬,跟孟老弟一樣武林無名小輩而已。」
    
      回敬一句,瀟灑得很。
    
      白衣少年聞言,低頭想了一想道:「沒聽說,果然是陌生得很。」
    
      阿彬一笑道:「哇操!彼此,彼此!」
    
      吳老人一旁聽得笑道:「大哥,你們倒是半斤八兩。正好湊成一對。」
    
      白衣少年臉上微微變色,道:「尊駕認為這位狄兄和我差不多。」
    
      吳老人道:「怎麼,看來你好像有些不服氣?」
    
      白衣少年孟紹承大笑道:「要入眼,總得拿點東西來瞧瞧,天橋把式,能服麼
    ?」
    
      阿彬笑道:「哇操!孟爹弟這份盛氣,叫狄某好生敬佩。」
    
      吳老人皺眉:「大哥,怎麼了,你好像不在乎這小伙子的諷刺。」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這位孟老弟乃是故意找碴來的,我若是與他一般見
    識,豈不是正中他的計謀了麼?」
    
      吳老人恍然大笑道:「對!大哥,你說的是,咱們可不能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孟紹承劍眉一揚,向阿彬冷笑道:「看來一表人材,卻是宋江的軍師,吳(無
    )用。」
    
      這白衣少年好像非找點事不可了。
    
      吳老人聽得臉色都變了,他兩眼一瞪,看來就要發作。
    
      阿彬搖了搖頭,大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如認為我無用,我也不在意,只
    不過似你這等好手,乘人喪失神智時傷了青海妖僧的行逕,也高明不到那裡。」
    
      他語意頓了一頓,忽然面色一沉道:「哇操!閣下可知,你只知道逞一時之快
    ,已讓我武林遭了個大糕啦。」
    
      孟紹承冷冷一笑道:「我早已說過,此事由我而起,我自會解決,不勞閣下操
    心。」
    
      阿彬冷笑了。
    
      他很少冷笑,但一旦冷笑,那臉色也真夠難看的:「哇操!吃了燈草灰,放的
    輕巧屁,閣下就算白白送死在塔雨寺中,那青海教中的僧人,也不會放棄入侵中原
    之意。」
    
      阿彬依然冷笑道:「哇操!怎麼,我梁山軍師啦。」
    
      孟紹承的臉上,飛起一片紅暈。
    
      「我可不是沒辦法,而是閣下故意誇大其碎,使我覺得有夠好笑,剛才故意問
    你,你以我當真鬥不過那批妖僧麼?」
    
      阿彬瞄了他一眼,忽然拱手道:「請!請!」一抬頭,向吳老人道:「哇操!
    老兄弟,咱們走咱們走的吧!我口幹得很,找點酒渴如何?」說著一轉身就走了。
    
      吳老人心中雖大感奇怪,卻是不願再問,舉步隨在阿彬身後,往街頭一家酒樓
    奔去。
    
      孟紹承呆了,他目光之中露出一陣迷惘,但那只是一下子,冷笑一聲,舉步向
    兩人追去,同時大叫道:「喂,狄兄請稍待。」
    
      阿彬和吳老人此時已經走迸了那家酒樓。
    
      是以,孟紹承的話音,他們彷彿未曾聽到。
    
      孟紹承卻沒有放棄,他也走進了這家酒樓。
    
      而且,他直趨吳老人和阿彬的那一桌。
    
      雙手一抱拳,笑道:「狄兄,我可以再請教幾句麼?」
    
      阿彬見他追來,根本就似在意料之中,聞首笑道:「哇操!孟兄弟請坐,有話
    不妨先乾了這杯再講。」
    
      夥計已添了一付杯筷上來,吳老人哈哈一笑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覺得有點
    兒麻煩了?」
    
      孟紹承搖頭道:「麻煩倒是沒有,我卻是有些事兒不瞭解特來向兩位請教。」
    
      阿彬則淡淡一笑道:「哇操!孟兄弟大概是想知道那『六合鏢局』的事吧?」
    
      孟紹承劍眉軒然,笑道:「狄兄倒是猜中了,我正想就教兩位,那『六合鏢局
    』這等海淫惡的污穢之地,兩位怎會大搖大擺的進出,而不以為恥?」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要問的就是這個!」
    
      孟紹承道:「正是這個,我如是把此話傳入江湖,只怕兩位永遠沒辦法在武林
    之中立足的了。」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既有這等想法,幹嘛不去做?」
    
      好犀利的機鋒,好不在乎的口氣。
    
      孟紹承呆了呆道:「狄兄可是並不在乎你自己的聲名?」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是無名之輩,那來聲名可以愛惜?孟兄弟如想用這個
    來使我動容,還是雲南貴州省省吧!」
    
      孟紹承怔得一怔向吳老人道:「吳老呢?你那『鬼哭、神嚎、仙愁、佛怨『的
    大名,也跟這位狄兄一樣的不值一文了吧?」
    
      吳老人聽得大笑道:「小伙子,你居然想激怒老夫麼?你小子是夢裡娶媳婦,
    想得妙。」
    
      孟紹承聽得劍眉一皺道:「兩位原來都是不知愛惜羽毛之人,算是我瞎了眼,
    請,請,我就此告辭了。」雙手一抱拳,起身就待離去。
    
      阿彬陡然一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如果就此離去。不怕仙姑和令姊責怪?」
    
      吳老人聞言,驚得兩眼直瞪。嘿!滾水燙娃兒,成了熟人!
    
      孟紹承則臉色一變,半響停在那兒不知聽措。
    
      阿彬一笑又道:「哇操!孟兄弟可是嚇到了?」
    
      孟紹承這才劍眉一揚道:「彬兄,你這是何意?」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別再裝呆了,你不是仙姑差你來的麼,你不是那
    位『浣花女俠』的弟弟麼?」
    
      孟紹承暗暗的喘了一口氣。
    
      可是,吳老人卻是猴子吃大蒜,不是味道。
    
      孟紹承劍眉一軒,淡淡一笑道:「狄兄倒是喜歡違章建築,亂蓋。」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好像還不肯承認呢!」
    
      話音頓了一頓,定然向吳老人道:「哇操,老兄弟,這位孟兄弟的來歷,如果
    我不曾料錯,他應該是『多情俠客』孟老的子侄輩。」
    
      吳老人有些不信的搖頭道:「大哥,你怎會這麼肯定。」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如仔細的看看這位孟兄弟的嘴鼻眼口,你一定
    會發現這位孟兄弟像極一個人。」
    
      吳老人聞言,果真仔細的看了孟紹承一眼,道:「大哥,他像誰?」
    
      阿彬不禁為之皺眉,這位老兄弟「拖窗」了還沒看出來:「哇操!老兄弟,你
    瞧他停不像那位藍衣中年村姑?」
    
      吳老人這才大笑道:「像!像!簡直就是那個姑娘,怪不得剛才一見到這小子
    ,老兄弟我就覺著他十分面熟。」
    
      孟紹承的臉上有一股看不出來的神色,他微微一笑道:「兩位別的本事我沒有
    見識,但兩位這疑神疑鬼的本事,我應該說是領教得差不多了。」
    
      阿彬淡淡地一笑道:「哇操!孟兄弟可是不承認我的看法?」
    
      孟紹承笑道:「不錯,狄兄說話未免太玄!」
    
      阿彬道:「哇操!孟兄弟與孟滄瀾老人怎麼稱呼?」
    
      孟紹承笑道:「家叔。」
    
      阿彬道:「哇操!孟飄萍呢?」
    
      孟紹承道:「我的堂姊。」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這不正是我剛才所說的嗎?」
    
      孟紹承笑道:「狄兄,你可知道,我與家叔,堂姊從未見過面麼?」
    
      阿彬怔得一怔道:「怎麼?哇操!孟兄弟從未見過他們?」
    
      孟紹承道:「我才在月前離家,所以從未見過他們,承蒙狄兄提起家叔,不知
    他老人家眼前可是仍在朝天谷。」
    
      阿彬可被他說的有些迷憫了。
    
      他原以為此人乃是受了仙姑之命,故意殺了表示青海僧,以取得自己和吳老人
    的信任,然後賴上兩人的。
    
      他這推斷是有根據的!因為仙姑沉思後,就突然命孟滄瀾出去。結果便把孟紹
    承領入!
    
      但是,此刻他在孟紹承的神情之中,卻是找不出絲毫不安和可疑之處,心想莫
    非我果然猜鍺了?
    
      阿彬沉思未語,吳老人卻笑著代他答話道:「小伙子,孟娃兒已經來在眼前了
    。」
    
      孟紹承聞言,大喜道:「真的麼?老人家,家叔落腳眼前何處?」
    
      吳老人剛剛笑得一笑,阿彬已搶先問道:「哇操!孟兄弟,令叔在朝天谷之事
    ,是什麼人告訴你的?」
    
      吳老人覺得狄大哥這句話問得很唐突。
    
      但是,他聽了孟紹承的以後五段對話,卻又令他不得不欽佩狄大哥。
    
      孟紹承在阿彬語音一落之際,立即笑道:「家父所說。」
    
      阿彬笑道:「哇操!尊大人可是『九華遁世叟』孟父可能知道,但卻未曾告訴
    在下!」
    
      阿彬笑道:「哇操!這就難怪了。」
    
      孟紹承一愕道:「狄兄問及此事,莫非有什麼特殊原故麼?」
    
      阿彬笑道:「哇操!令尊不曾對你說起,那朝天谷是向來不許男人入內的限制
    級場的麼,我以為令尊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
    
      孟紹承笑道:「狄兄,此事家父果真未曾提及時,聽狄兄這麼一說,倒叫兄弟
    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可是認為我言不由衷?」
    
      孟紹承道:「那倒不是,兄弟以為那朝天欲既如狄兄所說,不許男人入內,則
    家叔豈不就是個男人?他又怎會住在谷內哩?」
    
      阿彬笑道:「哇操!只怕舉世之間,只有令叔可入算得上碩果僅存了。」
    
      孟紹承突然軒眉笑道:「狄兄,那朝天谷中是否另有主人?家父告知兄弟之時
    ,只說家叔住在朝天谷,就沒說什麼,兄弟當時也就十分奇怪,但從未離開過家中
    ,是以不明白外間的一切,只道那朝天谷也跟舍下一般,家叔全佐在那兒呢。」
    
      阿彬瞧他說話時的那付誠摯面色,心中疑念已消,笑道:「哇操,孟兄弟,令
    尊大概不會想到你竟然遙遙千里的趕到塞外,去尋找令叔,所以未曾對你詳告一切
    吧。」
    
      孟紹承笑道:「狄兄說的是,家父雖曾經有朝天谷地形交給兄弟,但並沒有叫
    兄弟前去尋訪家叔之意……」
    
      話音頓了一頓,又道:「我由於自幼生長江南,十分嚮往大漠光景,所以離家
    以後,就直奔塞外而來。」
    
      阿彬笑道:「哇操!這就是了,孟兄弟,你現在想不想見令叔?」
    
      孟紹承道:「兄弟自是渴望見到家叔……不過,家叔來到眼前,不知落足何處
    ,兄弟真是有些茫然了。」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令叔落足之處,我倒是知道,哇操,更怕說出來
    以後,你孟兄弟又不肯去找他了。」
    
      孟紹承一怔道:「為什麼呢?」
    
      阿彬道:「哇操!令叔存身之處,卻是孟兄弟最為不恥之處。」
    
      孟紹承目光一閃,茫然道:「是『六合鏢局』?」
    
      阿彬道:「哇操,點光娘娘開眼,正是那個淫窟了。」
    
      孟紹承呆了。
    
      他似是料不到自己叔父竟會耽在那種地方,也似乎為他的叔父耽在自己不齒之
    處而在傷腦且發愁。
    
      吳老人本在一旁喝酒,此時忽然笑道:「小伙子,你怎知道老夫名號?」
    
      這句話,可把孟紹承問得一驚。
    
      不過,他立即裝作呆呆的道:「你老說什麼?」
    
      他本是在一種錯愕的情況之下,這等反問一句的神情,倒是未曾使那阿彬和吳
    老人動疑。
    
      吳老人應聲一笑道:「老夫問你怎知老夫名號?」
    
      敢情吳老人乃是奇怪他這種初初離家,出道不過一個多月的孩子,怎會知道自
    己是誰?
    
      孟紹承很鎮定的一笑道:「你老大名,晚輩聽家父說過不止千遍了。」
    
      孟紹承笑道:「家父常常舉你老武功高明為例,以督促晚輩練功。」
    
      吳老人笑道:「是麼?那你怎能一眼就認出老夫了?」
    
      孟紹承微微紅臉一笑道:「你老那白鬍子和長眉遮目,就是最好的招牌。」
    
      吳老人聞言,伸手把那打了結的白鬍子解開,笑道:「孟非凡這小子也太不像
    話,我老人家的鬍子打結之事。怎麼可以告訴小孩子呢?小伙子,老夫從今天起,
    把這白鬍子不再打結了,將來回去可得告訴你那老子,就說我老人家下次見到他,
    一定要打他二十板屁股,以示懲罰。」
    
      孟紹承大笑道:「晚輩遵命……」
    
      阿彬呷了一口酒,笑道:「哇操!孟兄弟,你要不要再去『六合鏢局』一趟?」
    
      吳老人適才的那番活,把阿彬僅存的一絲疑念,也冰釋了,是以,他才如此對
    孟紹承詢問。
    
      孟紹承搖頭道:「不必再去了,那種地方,我連想起來都噁心。」阿彬笑道:
    「哇操!你真不想知道這『六合鏢局』的一切?」
    
      孟紹承道:「我突然覺得,這武林之中藏污納垢之處太多,是以不想再去過問
    這些無聊的事情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剛才怎會撞入『六合鏢局』,下手傷人
    ?」
    
      厲害!
    
      阿彬把那最為關鍵的話,擱在這兒問。
    
      孟紹承也不示弱,聞言從容笑道:「我抵達西山境內,即聽得店家告知『六合
    鏢局』近日有一個北五省黑白兩道高手的聚會,是以才兼程趕來……」
    
      他抬頭一嘿道:「沒想到我卻仍然遲到了半天。」
    
      吳老人笑道:「小子,你遲到了半天正好,否則,哈哈,你小子只怕也要難逃
    那種不堪入目的風流陣杖了。」
    
      孟紹承陡然滿臉通紅的低聲道:「吳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老人笑道:「與會之人,有幾個能逃過此劫?小子,看來你可算是十分幸運
    的了。」
    
      孟紹承皺眉道:「你老說的是真的麼?」
    
      吳老人大笑道:「老夫何必騙你呢?小伙子,連一派掌門人都免不了,你小子
    這點微未道行,還不是自投羅網麼。」
    
      阿彬忽然笑道:「哇操!可是眼福不淺,孟兄居然闖到馬房了。」
    
      孟紹承臉上又是一紅道:「兄弟走到鏢局門前,那守在大門鏢師竟然告知在下
    ,全體豪傑都已到馬房狂歡並且指點了路徑,要我也去到馬房……」
    
      大概他年輕臉嫩,想到馬房那種情景,可又羞紅了臉搖搖頭,連話都再也說不
    出來了。
    
      阿彬忍不住大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倒是城牆上出恭,露臉了,可惜那十
    名青海妖僧,卻死得有些不明不白……」
    
      孟紹承笑道:「我認為,一般武林人物,犯了色戒是馬馬虎虎隨便啦,但是剃
    度出家的和尚,也犯了色戒就太不應該的了,所以我就隔空出揮。將這十名和尚全
    部送上了西天佛國。」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可是真的要去青海一行。」
    
      孟紹承淡淡一笑道:「明日一早,兄弟就將前往青海。」
    
      吳老人拍手道:「好志氣,小伙子,老夫原想祝你凱旋歸來,但現在不必了。」
    
      孟紹承一怔道:「為什麼?」
    
      吳老人道:「青海魔僧多己前往桃花島,中原群俠以據安剿滅桃花島之計,到
    時候有你小伙子表現的機會!」
    
      孟紹承道:「晚輩都聽你老的。」
    
      吳老人笑道:「小伙子。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孟紹承道:「晚輩句句由衷。」
    
      這時,店小二走來,躬身道:「客官,有人差小的送封信來,請狄大俠過目。」
    
      阿彬接過來一看,字跡娟秀,微微一笑,道:「哇操!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店小二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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