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帥哥打滾女人國】
巳中時分,十六名衙役跟著捕頭來到太歲寨,他們一見到處是血跡及肉層,人
人為之心驚膽顫。
洪仁哈哈笑道:「快來搬財物吧!我走啦!」
說著,他一彈身,便疾掠而來。
捕頭忙道:「你是洪仁吧?」
「正是!我餓了,失禮啦!」
「刷!」一聲,他已掠出大門外。
他沿村疾掠不久,便已接近城門,他便緩步入城。
他一進入富貴樓,便見施川迎來道:「公子,你真罩哩!」
「哈哈!小卡司,麻煩小二送些熱水來啦!」
「是,馬上到!」
洪仁哈哈一笑,立即步入上房。
果見三名小二迅速送來浴具,洪仁遞出一錠銀子道:「謝啦!待會送些酒菜來
,你們拿去喝茶吧!」
三名小二立即歡天喜地的行禮退去。
洪仁含笑沐浴及忖道:「人心真現實哩!」
浴後,他剛開門,三名小二已送來酒菜及收走浴具。
洪仁剛入座,施川立即端著二壺酒入內道:「家姐吩咐在下送來這壺酒,聊謝
公子為本城除害。」
「哈哈,謝啦!」
「公子可否指點一二招?」
「找令姐吧!」
「在下不想學女人的招式呀!」
「錯啦!對你而言,招式並無男女之分。」
「公子幫個忙吧!」
「我的招式太難,你學不來啦!」
「好吧!」
施川立即失望離去。
洪仁便愉快的用膳。
膳後,他正在品酒,倏見施倩來到門前道:「打擾!」
「請!」
立見施倩及周家二位姑娘入內。
三女立即聯袂行禮致謝。
洪仁還禮道:「別多禮,請坐!」
三女一入座,施倩立即問道:「公子認識紀二三否?」
「聽過,卻無緣一晤!」
「公子和紀公子頗相像哩!」
「是嗎?姑娘為何提及此事?」
「紀公子對我們三人恩重如山,可惜,他已死,我們只能替他立個衣冠塚,逢
年過節祭拜一番。」
洪仁感動的為之心顫。
「公子可否賜知來歷?」
「恕難奉告。」
「無妨,公子可否殺洪氏四妖,卑為紀公子復仇?」
「行!他們目前在何處?」
「不詳,不過,聽說各派正在找他們,他們躲不了的。」
「各派為何在找他們呢?」
「不詳,此地罕和外界聯絡。」
洪仁忖道:「怪不得她們認為紀二三已死,日後她們若知道紀二三沒死,不知
會樂成何種模樣哩?」
他立即道:「我今後會注意此事。」
「謝謝!」
「別如此客氣,我可否唐突一言?」
「請說!」
「三位別為紀公子耽誤青春。」
三女立即低下頭。
「三位不妨多向外界探聽一下紀二三生前的為人,他即使在世,他也不可能和
你們結合,你們別自誤。」
三女仍是低頭不語。
洪仁道:「紀公子若知道你們為他守身,他一定會不安。」
施倩道:「我們心意已決。」
「罷了!你們藝出何人何派?」
「我們皆是峨嵋俗家弟子,家師上慈下雲,目前是峨嵋派護法。」
「你們的招式太柔,功力似不足哩!」
「是的!家師只希望我們強身而已。」
「我授你們一招「流星追月」,如何?」
「是,感激不盡。」
「此招一共有三式,你們的功力雖然不足,只需勤練,必可仗此招保身,你們
好好的瞧吧!」
說著,他已將追星掌招中之「流星追月」緩緩施出。
他邊說邊演練半個多時辰,三女便在房內演練著。
天黑時分,洪仁道:「我將留在此地十天,你們認真練吧!」
「是!」
三女行過禮,立即退去。
不久,三名小二又送來酒菜。
洪仁剛用膳不久,便見小二匆匆入內道:「公子,縣太爺及師爺要來向你致謝
,他們已在前廳恭候你哩!」
洪仁立即含笑入廳。
果見二位中年人行禮道:「感激不盡。」
「別客氣!」
「那些財物之主人皆已死,按皇律,公子有權使用它們。」
「謝啦!我用不上!」
「公子可否指定用途,本官必會代為處理。」
「本城有貧民否?」
「約有三百戶,計一千三百餘人。」
「好,每戶送一千兩,夠不夠?」
「綽綽有餘。」
「我可否買下霸王莊及快活、發財坊?」
「可以,官方已沒收及拍賣甚久,卻沒人問津。」
「偏勞大人重新整理該三處,供部份貧民安居。」
「挺有意義的,本官樂意代勞。」
「此外,購地建學塾雇教師,如何?」
「很好!」
「行啦!夠不夠錢呢?」
「尚有不少哩!」
「存入銀莊供救急,濟貧及支付教師之酬勞吧!」
「是!本官感激不盡。」
「別客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本官告退。」
「恭送大人。」
「請留步。」
洪仁送走他們,他一返房,施川立即入內道:「公子,那批財物至少有一百萬
兩銀子,你真大方哩!」
「哈哈!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用就行啦!」
「有理!」
「聽說你是『速霸啦』高手?」
施川臉紅道:「在下以前沉迷於賭,幸經紀公子拉上岸,可惜,我來不及向他
道謝,他便已經作古。」
「你們如此懷念他,他不虛此生啦!」
「是的!我該傚法他。」
「行善最樂,懂嗎?」
「我懂,我會見賢思齊。」
「很好,喝一杯吧!」
「謝謝!我已為紀公子戒賭及戒酒。」
「很好!」
「公子可否幫個忙?」
「說吧!」
「我鍾情於周慧梅姑娘,公子可否撮合一下?」
「抱歉,我外行,她似乎欲為紀公子守身哩!」
「我知道,我不忍心她如此做,才要娶她呀!」
「你不妨向她表明心意?」
「我說過三次,她皆反對。」
「你死心吧!」
「我……唉!」
「小川……」
「咦!你這嗓音頗似紀公子哩!他皆如此喚我哩!」
「真的呀?太巧啦!小川,天涯何處無芳草,憑你的條件,你何必單戀她呢?
再找別人吧!」
「我……試試看吧!謝謝!」
他立即低頭離去。
洪仁默默取用酒菜道:「我該讓施倩她們死心。」
他立即默忖對策。
第八天下午,洪仁正在房中指點施倩三人練掌,倏見施川來到門前說道:「周
姑娘,貴府管家欲見你們。」
立見一名中年人道:「姑娘!慕姑娘陪雙親來訪。」
周慧玉喜道:「她們目前在何處?」
「尚在府中。」
「你先回去,我們隨後即到。」
「是!」
管家一走,周慧玉立即道:「倩姐,一起去見慕師姐吧!」
「好,公子,咱三人先出去一趟。」
「請!」
三女略整衣衫,立即欣然離去。
洪仁立即振筆寫道:「施姑娘:在下欣賭貴姐弟安居樂業,卻又困於你及二位
周姑娘之癡情,因此,在下須申明一件事。
在下早已和娘子堡堡主之二位千金成親,她們雖然已經慘死,在下已決定潛入
荒山向道,請三位勿自誤。
至於在下和姑娘自發財坊所取之銀票全權交由姑娘處理,甚盼姑娘三人勿自誤
青春。
端此!
紀二三敬筆」
他烘乾墨汁,便折妥及貼身而放。
他吁口氣,立即在椅上運功。
黃昏時兮,周慧玉入房道:「敝師姐之雙親欲見公子。」
「這……好吧!」
二人立即一前一後的離去。
不久,他們已步入周家大廳,只見一位俊逸中年人和一位中年美婦坐在椅上,
施倩、周慧敏及一名少女則含笑起身。
那少女一身白綢宮裝,面貌秀麗絕倫,施倩二人和她站在一起,立形失色,洪
仁不由多看她一眼。
周慧玉道:「公子,我替你引見一下,這位便是嘉定慕家莊莊主,這位是慕夫
人,她是慕師姐。」
洪仁拱手道:「幸會,在下洪仁。」
慕超倫拱手道:「在下慕超倫,幸會,請坐!」
「請!」
洪仁一坐,慕超倫立即道:「公子勇破太歲寨,令人敬佩!」
「不敢當,此乃學武者之天職。」
「公子可否賜知師門?」
「恕難奉告。」
「無妨,在下可有眼福一賭公子之絕學?」
「在下獻醜。」
說著,他立即在廳中央演練追星掌法。
慕超倫一向罕涉江湖,所以,他不知這套掌法之來歷,不過,他卻瞧出這套掌
法之浩瀚威力。
「絕技!絕技!」
「獻醜!」
「公子客氣矣,歡迎公子路過嘉定時,赴寒舍品茗。」
「行!」
倏聽施倩道:「師姐可否再讓小妹一飽耳福?」
慕姑娘立即含笑自椅後取出一把琴,她小心的除去布套之後,周慧玉已和施倩
送來二張短几。
她擱琴上幾,立即撥出一串流暢的音符。
不久,琴聲悠悠傳出,洪仁心中一動,雙目神光倏閃的忖道:「哇操!這不是
我在朝陽峰聽過之樂聲嗎?」
他默聽不久,忖道:「不錯,正是此首,想不到會是她。」
良久之後,慕姑娘收手道:「獻醜!」
施倩佩服的道:「師姐之琴技更上一層樓矣!」
「我巧服雪蓮,增加一些功力。」
「恭賀師姐。」
「謝謝!」
立見管家道:「晚膳已備妥。」
周慧玉二人立即招呼眾人入廳。
立見一名老嫗在桌旁向洪仁招手道:「恩公,請坐!」
「不敢當,奶奶別如此稱呼在下。」
「呵呵!你喚老身為奶奶嗎?」
「是的!」
「玉兒,梅兒,你們聽見了吧?」
「聽見了!」
「你們別再為紀公子……」
周慧玉忙道:「奶奶,過些時日再敘,好嗎?」
「好!好!大家請坐呀!」
眾人立即含笑入座。
待女們送來佳餚,他們立即欣然取用。
不久,洪仁舉杯道:「敬莊主。」
慕超倫含笑道:「敬公子。」
兩人立即欣然乾杯。
半個時辰之後,老嫗道:「你們慢用呀!恩公,你待會陪老身聊聊,好嗎?」
「是!」
老嫗便由侍女扶去。
洪仁便陪慕超倫暢飲。
不久,眾入一散席,周慧玉立即道:「公子請跟我去見奶奶吧!」
「請!」
兩人一出廳,她立即邊走邊低聲道:「恕我直言,我已決心為紀公子守身,尚
祈公子待會婉拒奶奶。」
「放心,在下已有妻室。」
她不由鬆口氣的行去。
不久,兩人已入老嫗之房,立見她笑道:「請坐!」
洪仁立即致謝入座。
「恩公……」
「請奶奶直呼在下之名,在下姓洪單名仁。」
「太失禮了吧?」
「在下不習慣奶奶之稱呼。」
「好吧!公子,你成親否?」
「在下已成親。」
「這……當真?」
「千真萬確。」
「太可惜了,玉兒二人福薄。」
「奶奶言重矣!令孫女二人頗具福相哩!」
「唉!癡情,她們太癡情啦!」
洪仁道:「姑娘是否向慕莊主探聽過紀公子?」
「未曾,我不便提及此事。」
「我來開口,如何?」
「請!」
「奶奶,我告退啦!」
「好!好!」
洪仁二人立即快步入廳。
施倩五人正在廳中品茗,洪仁一入座,立即含笑道:「莊主是否聽過或見過紀
二三呢?」
「在下聽過他,可惜,在下赴朝陽峰欲見他之際,他已不在。」
「他在朝陽峰呀?」
「是的,他一直和千掌翁及穿雲掌、鬼劍在一起。」
施倩及周家姐妹為之怔然。
因為,他們皆聽過三位老魔之凶殘罪狀呀!
洪仁問道:「紀公子為何和他們在一起呢?」
「此事頓令人婉惜,華山胡老曾數度勸他棄暗投明,可惜,他執意不肯,若非
各派退讓,如今已動干戈。」
「怎麼回事?」
慕超倫立即敘述鐵娘子四人在上關殺死周輝諸人急逃到朝陽峰之經過,施倩三
女不由神色連變。
洪仁問道:「紀公子貪財好色嗎?」
施倩問道:「莊主,紀公子沒被炸死嗎?」
「沒有,據胡老表示,他的修為已入化境哩!」
「天呀!會有此事?」
三女不由一喜。
施倩又問道:「可有紀公子之消息?」
「各派擔心他和鬼劍諸人會有陰謀,皆在找他們哩!」
「他不是這種人。」
她立即敘述紀二三協助她們之經過。
慕超倫道:「他若是涉險除凶,的確偉大。」
慕姑娘道:「爹,他一定是如此安排,否則,洪氏四妖豈能順利消滅娘子堡及
幸活到如今呢?」
「有理!」
施倩三女喜得立即眉開眼笑。
洪仁卻暗暗叫苦哩!
慕超倫道:「聽說白髮魔女曾和十餘人在杏花付出現過,她甚為貪財,你們得
多加小心!」
「是!」
「洪公子,當今黑道雖然已死去七成之人,不過,所剩下之四、五千人多是高
手,似白髮魔女諸人至少尚有一百人哩!」
「她會不會強過千掌翁?」
「略遜,不過,她擅長陰柔掌勁,不宜忽視,尤其她那八姬更是修為不俗,且
擅長佈陣合攻哩!」
「我倒想會會她們哩!」
「在下亦盼公子能除去她們,以維和平。」
「各派為何不出手呢?」
「她們一向神出鬼沒,甚難掌握行蹤。」
「可以圍剿呀!」
「各派皆家大業大,拖累及忌諱亦大,再加上這些年來一直安逸,致使姑息心
態大盛,否則,娘子堡也成不了氣候。」
「有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呀!」
「各派已有警覺及行動。」
「江湖上該多些似莊主這麼熱心之人。」
「不敢當,愚夫婦此番外出,純係陪小女增長見聞。」
「令嬡之琴音頗能影響心靈哩!」
「不錯!音樂本具怡性之功能,小女所練之琴技若配合功力施展,多少可以影
響別人之心理。」
「高明!」
「不敢當,此技畢竟是旁門左道。」
「莊主太客氣啦!天色已晚,在下告辭。」
施倩立即跟著起身。
不久,二人已一前一後的返回富貴樓,洪仁沐浴之後,立即運功,施倩則興奮
的攬鏡修飾儀容哩!
愛情的力量真大哩!
子中時分,一名侍女匆匆前來敲門及喊道:「洪公子,施姑娘,白髮魔女帶人
來劫財啦!」
正在入定的洪仁道:「真巧!」立即掠窗而出。
他全力飛掠,迅即抵達周家,只見慕超倫夫婦聯袂對付一名滿頭白髮之老嫗,
卻仍是險象環生。
慕姑娘及周家姐妹則各和一女拚鬥著。
地上則躺著五名侍女。
另有五名女人則俏立在旁。
洪仁喝句:「住手!」立即掠向老嫗。
立見二名女子彈身撲來,洪仁喝道:「找死!」雙掌已經疾速的拍出四記掌力
,當場劈飛一女。
另外一女僥倖閃開,卻已瞼色蒼白著。
另外二名女子立即揮劍攻來。
另外一名女子則掠去接住負傷之女子。
洪仁既見她們有八人,立即想起擅長列陣傷人之八姬,於是,他存心先各個擊
破的宰去幾人。
他全力出招之下,二女接了五招,立即腦袋開花。
老嫗厲吼一聲,立即撲來。
洪仁哈哈一笑,立即全力撲擊。
「啊!追星掌法!」
洪仁不願讓她再說下去,立即反攻著。
白髮魔女飄閃如風,白髮又經常成束的掃來,洪仁受到此一干擾,一時之間,
仍然無法將她宰掉!
他吸口氣,全力撲擊著。
「砰!」一聲,白髮魔女的小腹已經挨了一掌,她剛慘叫掠退,洪仁立即疾攻
猛追著,立見掌勁疾捲不已。
負傷女子見狀,立即咬牙撲來。
洪仁置之不理的繼續猛劈著。
「砰!」一聲,白髮魔女慘叫半句,立即腦袋開花。
「姥姥,你死得好慘呀!」
「哈哈!別哭,快去陪她吧!」
說著,洪仁已一掌劈破負傷女子之首級。
另外五名女子分別被慕超倫諸人纏住,她們乍見此景,立即出招疾攻及準備伺
機溜之大吉。
洪仁卻不客氣的旁敲側攻著。
不出盞茶時間,五姬已先後慘死,慕超倫拱手道:「公子高明,在下今夜終於
見證真正的絕技啦!」
「不敢當,她們挺會挑時辰自己來送死哩!」
眾人不由會心一笑。
周慧玉姐妹立即上前致謝。
洪仁笑道:「小卡司,早點歇息吧!」
他略一拱手,立即先行掠去。
慕姑娘目送他離去,立即低頭下語。
施倩略加招呼,亦立即離去。
她一返房,立即漱洗著,倏見桌上有一封信,她好奇的拆閱之後,立即全身一
抖及匆匆的前往周家。
洪仁目送她離去,暗道:「姑娘,恕我不配,我亦不便拖累你們,看來,我得
在近日離去啦!」
三月十七日黃昏時分,洪仁正在房內用膳,只見施倩持酒壺及酒杯入內,他立
即含笑道:「請坐!」
「公子決定明早離去嗎?」
「是的!」
「謹敬公子三杯酒。」
「請!」
二人立即各乾三杯酒。
「公子可否據實告訴一件事?」
「什麼事?」
「公子是否便是紀公子之化身?」
「不是,我未經易容。」
「公子可以先易容紀公子呀!」
「在下何必如此做呢?」
「公子突然出現,又修為超凡,太巧了吧!」
「無巧不成書,世上有太多的巧事,不過,在下不是紀二三。」
「當真?」
「千真萬確。」
「唉!紀公子曾於三天前留信勸我及周家二位妹子勿為他耽誤青春,我難以割
捨呀!公子別見笑。」
「在下佩服,不過,在下認為姑娘宜順紀公子之意。」
「這……公子真的不是紀公子嗎?」
「千真萬確!」
「公子今後欲赴何處?」
「踏遍天涯海角搜殺洪氏四妖。」
「感激不盡,區區心意,請笑納。」
說著,她已遞出一個錦盒。
「姑娘請收下,在下心領。」
「公子讓我稍盡心意吧!」
「好吧!你代我作些有意義的事吧!」
「我必定會如此做,公子在外,不宜缺錢。」
「我有不少的私蓄。」
「收下,好嗎?」
「好吧!謝謝!」
洪仁立即將錦盒放入包袱中。
施倩又斟酒道:「祝公子前途似錦。」
「謝謝!祝你早日悟情。」
「我……謝謝!」
二人立即各自乾杯。
「公子慢用。」
說著,她立即持杯離去。
洪仁暗暗一歎,立即繼續用膳。
膳後,他略加散步,便上榻運功。
一夜沒事,翌日上午,洪仁剛提包出來,便見周家姐妹及施倩聯袂迎來,他立
即含笑招呼著。
周慧玉取來一個錦盒道:「些許心意,請公子笑納。」
「謝謝,祝姑娘早日覓得如意郎君。」
「謝謝!」
立見施川前來道:「公子,一路順風,在下已雇妥車。」
「小川,你替我辦一件事,如何?」
「請公子吩咐。」
洪仁取出那兩個錦盒道:「逢年過節替我濟助貧民吧!」
施倩忙道:「弟,別答應,咱們原本就要如此做。」
「是,公子,恕在下不便答應。」
「好吧!小川,祝你心想事成,屆時,別忘了遙敬我一杯酒。」
施川瞄了周慧玉一眼,臉紅的點點頭。
洪仁含笑道:「在下該告辭啦!」
說著,他已含笑提包袱行向大門。
他剛走山三步,倏聽施倩喊道:「紀公子!」
洪仁心中一顫,強自鎮定的張望道:「紀公子來啦!」
施倩暗暗一歎,道:「我可能瞧錯人啦!」
洪仁揮揮手,立即步向店門。
卻見大門旁停著三部馬車,慕超倫夫婦及慕姑娘含笑站在車旁,洪仁立即迎前
道:「莊主將同行嗎?」
「是的,在下誠邀公子蒞臨敝莊。」
「好,榮幸之至。」
「請!」
洪仁立即欣然搭上第三部車。
不久,三部馬車已魚貫馳去。
施倩喃喃自語道:「他便是紀公子。」
周慧玉怔道:「當真?」
「錯不了!」
「他為何如此做?」
「他必有隱情,我會候他。」
「我們也要候他。」
施川聽得心兒一涼,立即低頭入內。
且說洪仁上車之後,便見車內擺著一個小几,几上有小壺及小杯,他一掀壺,
便見到一壺的香茗哩!
他放下包袱,便盤坐在軟墊上品茗。
不久,他已發現另有一盒瓜子及點心,他不由笑道:「他們挺細心的哩!他們
如此做,莫非另有用意嗎?」
他暗道句:「管他的!」立即掀簾欣賞沿途的景色。
慕超倫夫婦的確有意收洪仁為婿,所以,他們故意留到今天及安排和洪仁同行
,俾培養感情。
嘉定在平定城之西南方,兩地之間不但距離甚遠,而且頗多山路,此趟可謂是
一趟遠行哩!
慕超倫沿途妥善安排食宿及欣賞名勝古跡,而慕姑娘也大方的接近洪仁,洪仁
則一直愉快著。
他的爽朗更博得慕家三人之好感哩!
四月中旬,他們一接近陝西之合陽城,便見沿途田地大多光禿,即使有農作物
,亦是枯黃及頹歪。
洪仁乍見此景,不由暗怔!
他們一入城,便見街道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半個路攤,而且店面也大多關門,
他們便好奇的前行。
良久之後,他們終於瞧見一家客棧敞開大門,他們一下車,立見一名中年人匆
匆迎來道:「抱歉,敝店不營業。」
慕超倫問道:「此地發生何事?」
「天災及人禍,唉!」
「人禍?請詳述。」
「前夜及昨夜皆有叫化和黑道人物在城內外打殺,不少城民受到連累而傷亡甚
重,唉!怎麼辦呢?」
「他們今夜尚耍拚鬥嗎?」
「誰知道呢?」
「天災是什麼呢?」
「蝗災呀!去年春天,漫天蝗蟲來此吃光所有的農作物,今年初,它們又來吃
光所有的農作物,莫非天要亡合陽人嗎?」
「官方沒出面嗎?」
「有呀!不過,杯水車薪,濟不了事呀!」
「城民呢?」
「有些人去投靠親人,大部份之人吃樹草根呀!」
「這……」
洪仁道:「我有錢,我能幫什麼忙?」
中年人道:「公子真有此心嗎?」
「不錯,此地有否官方之銀莊?」
「有,就在府衙斜對面。」
「請帶我去見大人吧!」
「請!」
洪仁向慕超倫打過招呼,立即和中年人離去。
不久,他們已到衙前,中年人上前向衙役低語不久,衙役立即匆匆的入衙請出
一位官服中年人。
「堂兄,這位公子有心助人。」
洪仁上前道:「草民洪仁見過大人。」
「免禮,本官周永煌代表城民向公子致謝。」
「不敢當,救人如救火,請大人吩咐吧!」
「請公子入衙細談吧!」
「請!」
二人一入衙,立見周永煌取出一個卷夾道:「這些災情資料及復原需求,請公
子作個參考吧!」
洪仁立即翻閱著。
不久,洪仁問道:「二百萬兩銀子,就夠了嗎?」
「是的!」
「包括種植農作物嗎?」
「是的!」
「如何消滅蝗災呢?」
「這……此事頗難解決哩!」
「可否動員人力滅蝗蟲?」
「本官去年曾動員過,罕有人配合。」
「再試一次吧!我出錢雇工,如何?」
「這……太令公子破費了吧?」
「小事一件,大人不妨論件計酬,我願以一兩銀子買十隻蝗蟲,一定有不少人
肯出力吧?」
「是的!公子不妨以一兩購五十隻蝗蟲。」
「好吧!約需多少呢?」
「五萬兩即可。」
「我捐十萬兩吧!」
說著,他掏出施倩之錦盒,立即點出二百一十萬兩銀票道:「一切偏勞大人,
因為,在下尚須往他處。」
「感激不盡,公子真是大善人。」
洪仁起身道:「不敢當,告辭!」
「恭送公子!」
二人聯袂行到衙前,洪仁方始拱手離去。
他繞過街角,便見慕超倫三人站在車旁,他立即含笑上前道:「我已安排妥當
,咱們到別處用膳吧!」
「請!」
三人一上車,馬車立即馳去。
經過這一耽擱,加上沿途皆無人出售食物,他們一直到了入夜時分方始抵達大
荔城,車伕便急著找客棧。
以往繁華的大荔城如今已經蕭條甚多,而且甚少店面開張,所以,車伕逛了一
大圈,方始進入高賓客棧。
慕超倫循例訂房間及酒菜,立見掌櫃道:「抱歉,本城食物短缺,僅能以蛋炒
飯及蛋花湯招待。」
「好吧!」
「此外,價格須漲二倍,請包涵。」
「可以,快送來吧!」
「隨後即到,請先入房稍歇。」
說著,他已先後帶路。
一入房,洪仁立即問道:「貴城亦遭蝗災嗎?」
「是的,災情不輕哩!」
「合陽城更慘哩!全城沒有一株農作物哩!」
「是的,敝親戚已來此投靠半個多月啦!」
「你不知道有多少地方遭遇蝗災?」
「知道,合陽周圍五十里內之十六鎮甸皆遭殃,目前,官方已在本城成立救災
指揮中心,準備全面減蝗及濟民。」
「可否帶在下去指揮中心瞧瞧,在下願盡薄棉之力。」
「太好啦!請!」
二人立即快步離去。
不久,兩人已步近府衙,掌櫃上前通報之後,立即帶洪仁入內。
他們一入衙,便見一名中年人迎來道:「卓掌櫃有何指教?」
「師爺,這位公子慨捐濟災哩!」
「歡迎!歡迎,請!」
說著,他已向後行去。
不久,他們已步入書房,立見師爺道:「二位稍坐,我去請大人來。」
「請!」
師爺一走,掌櫃立即低聲道:「劉大人為官正直及清廉,賀師爺亦有儒者風範
,此次賑災一定可以成功。」
「承告,謝謝!」
「這年頭,罕有年青人能似公子這般熱心公益,佩服。」
「不敢當,掌櫃也挺熱心的。」
「吾家在此十八代,吾豈可不保家園。」
「對!」
立見一位相貌清塵五旬上下之人跟著師爺入內,洪仁二人一起來,師爺立即道
:「這位便是本城的劉大人。」
「草民洪仁參見大人。」
「你姓洪?你今天曾在合陽捐過二百一十萬兩銀子嗎?」
「正是!」
劉大人立即起身長揖道:「公子功德無量,感激不盡。」
洪仁答禮道:「不敢當,大人,草民有心欲略盡薄棉,請指示。」
「謝謝,當務之急在急購買食物賑濟災民,本官已向靈寶、遼城及承濟等處訂
妥米麵,可惜,無銀可取糧?」
「約需多少?」
「三百五十餘萬兩銀子。」
「草民願意支付,尚缺什麼?」
「滅蝗及重新耕種約需二百餘萬兩銀子。」
洪仁取出一張存單及蓋妥紀二三印章道:「大人,這一千萬兩銀子請大人全權
作主,尚祈保密存單之來源。」
劉大人深深一揖,立即欲下跪。
洪仁扶住他道:「大人別行此重禮。」
「公子發此善心,令人敬佩。」
「不敢當,請大人務必要保密。」
「本官一定保密。」
「謝謝,草民告辭!」
「再坐一陣子吧!」
「大人公忙,不敢打擾。」
「恭送公子。」
四人立即向外行去。
洪仁向劉大人二人行過禮,方始和卓掌櫃離去。
「公子真令人敬佩。」
「不敢當,請保密。」
「是!」
不久,二人已返回客棧,洪仁立即沐浴。
浴後,掌櫃親自送來三道菜,其中尚有蒸魚,洪仁含笑這:「謝謝,掌櫃一定
為了張羅此菜而費不少心神吧!」
「花些錢而已,略獻心意,請笑納。」
「謝啦!」
掌櫃微微一笑,立即離去。
洪仁立即愉快的取用。
膳後,他稍加散步,立即運功。
一夜無事,翌日一大早,他們用過膳,立即欲登車,立見劉大人帶二十餘人前
來行禮道:「恭送公子,一路順風。」
「謝謝!偏勞大人!」
「理該效勞,恭送!」
洪仁答過禮,立即登車。
不久,三部車便在眾人恭送之下離去。
馬車沿官道馳行七天之後,他們改由永寧登船沿嘉陵江南下,沿途之秀麗景色
不由令洪仁心神舒暢。
三天之後,他們終於在午前抵達慕家莊,立見下人們欣然出迎,慕超倫愉快的
道:「快見過公子。」
「參見洪公子。」
「免禮,各位好!」
洪仁一跟入莊,慕超倫立即安排他住進客房。
下人們更是立即送來沐浴用品及香茗。
洪仁立即欣然沐浴。
浴後,他憑窗品茗及遙覽山景、江景,不由一暢。
不久,下人前來行禮道:「請公子用膳。」
「謝謝!」
洪仁跟行不久,便步入幽雅的餐廳,立見慕超倫三人含笑站在桌旁,他立即行
禮道:「有勞久候,抱歉!」
「客氣矣,請!」
「謝謝,好豐盛的海鮮大餐呀!」
「敝莊師傅對於調理魚膳,頗有心得,請!」
「請!」
四人立即欣然用膳。
慕超倫夫婦更是頻頻向洪仁敬酒。
膳後,四人移入大廳,下人立即送來水果,只見慕超倫道:「公子可否賜知濟
助陝西災民多少。」
「一千二百一十萬兩銀子。」
「公子真令人折服,普天之下,絕對沒有第二人矣!」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夠用即可!」
「挺瀟灑的!」
「在下一向如此。」
「公子成親否?」
「在下已有妻室。」
「這……當真?為何來見公子提及呢?」
「家務事何足掛齒呢?」
「尊夫人必是名門閨秀吧?」
「她只是一位平凡女子而已!」
慕超倫涼了半截,立即轉為寒暄著。
不久,慕夫人母女更是先行離去。
洪仁心中有數,立即起身返回客房。
他一返房,立即默默運功。
此時的慕姑娘仍然低頭撫琴,慕夫人則坐在桌旁品茗,慕超倫一入內,二女立
即望向他。
「瑩兒,爹無法啟齒,你不會怨爹吧?」
「爹相信他已有妻室嗎?」
「是呀!他會騙爹嗎?」
「孩兒認為他並未成親。」
「為什麼?」
「他慨捐鉅銀賑災,足證他是大仁大愛之人,他如果有妻室,他會單獨外出嗎
?何況,他挺年青的。」
「這……夫人意下如何?」
「賤妾頗有同感。」
「他如此表示,必然知道我的心意,他即便尚未成親,亦難和瑩兒結合,咱們
就別再心繫此事啦!」
慕姑娘道:「恕孩兒不孝,孩兒仍不死心。」
「這……何須強求呢?」
「他是罕有之人,值得孩兒托附終身。」
慕夫人道:「對,當仁不讓!」
慕超倫道:「我也挺捨不得哩!」
「相公,何不讓瑩兒以琴試情?」
「好主意,瑩兒意下如何?」
慕姑娘立即羞喜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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