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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 對 王

    內 容 提 要﹕

      少年郝運之父為了躲避仇家,並伺機報仇雪恨,特隱姓埋名,用三名美女為其子採補先天精元,練成絕世武功,使其子成為江湖第一人,郝運行走江湖時,又得羊玉環,施曼曼、黎若男等多位美艷俠女相助,其中既有幽默滑稽的種種奇遇,又有愛恨纏綿的風流韻事,而三位助其練功的美女也不忘一夜之情,不惜一切代價去尋找郝運,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郝運不但攜得嬌妻,而且也為其父報了雪海深仇,剷除了江湖惡勢力。

                     【第一章 貓王吃的苦中苦】 
    
      「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兩銀」此句諺語乃是形容貴州之『天時、 
    地利』皆缺,致使人轉貧。 
     
      尤其貴州之多雨,更是聞名古今中外,此情此景,對於目前正在乾旱的台灣而 
    言,可真令人羨慕哩! 
     
      貴州之人雖然欠缺『天時』及『地利』可是,他們吃苦耐勞,他們窮得挺有志 
    氣,他們窮得認命及安份守己。 
     
      打開『中國近代史』,貴州也先後出了不少的人才及豪傑,他們也替國家出了 
    不少力,立了不少功哩! 
     
      咱們言歸正傳吧! 
     
      在貴州西南方有一個黃果樹鎮,該鎮因為有一個全國最大的黃果樹瀑布而得以 
    享受挺高的知名度。 
     
      在黃果樹鎮郊有一大片黃楊木樹林,該片樹林長得密密麻麻,又到處凹凸不平 
    ,平日一向罕有人出入。 
     
      時值二月,遠處的江南已經細雨霏霏,黃果樹鎮今天卻未曾下雨,不過,靖蜓 
    到處飛,顯然即將要下雨啦! 
     
      此時,正有一位少年在林中深處之溪中捕魚,他的雙手一抓網,立即叫道:「 
    哇操!好重,手氣挺不錯哩!」 
     
      少年拉網上岸,果見大小魚兒在網中躍跳不已。 
     
      立聽遠處傳來一陣『咪奧』叫聲,只見三百餘隻五花八色的大小描兒邊叫邊迅 
    速飛躍而來。 
     
      少年叫道:「別急,我得把小魚放回去。」 
     
      說著,他已經蹲在網邊。 
     
      只見他迅速的抓起大魚,便拋向遠處。 
     
      群描立即爭食不已! 
     
      他迅速的拋光六十餘條大魚,便將三十餘條小魚放入水中。 
     
      不久,他又兜網入水捕魚。 
     
      此溪之水來目黃果樹瀑布,溪中到處是魚,所以,他一收網,便又拖了一大網 
    的魚兒上岸。 
     
      群貓立即歡呼奔來。 
     
      他迅速的擲出大魚,便又入溪捕魚。 
     
      他又來回捕了六次魚,大小描兒便統統有獎的享受大餐,甚至已有三十餘隻老 
    大級的大貓已經吃飽的步返林中。 
     
      他一瞧天色,立即忖道:「哇操!這場雨一定不小,我得去瞧瞧那些貓頭是不 
    是掉下來了哩!」 
     
      他順手一撈網,便又撈了二十餘條大魚。 
     
      他抓起那網魚,便行向在前方遠處的木屋。 
     
      那間木屋建於密林之小山丘頂,別看它建築簡陋,卻兼容納涼、排水、觀光等 
    多項用途哩! 
     
      他將魚群放入屋後之大缸內,便入屋內取巾摀住口鼻,然後再行向左側六十餘 
    丈處之那片密林。 
     
      只見那片密林之三十五株黃楊木之樹幹上各懸掛一隻死貓,貓屍上長滿白蛆及 
    沾滿綠頭金蠅。 
     
      蛆群聳動及蠅群爬動吸食之情景,配上屍水及惡臭,令人聞之頭暈及瞧之汗毛 
    跳曼波,哇操!有夠嘔心。 
     
      此情此景就似台灣地區早期之『死貓吊樹頭,死狗放水流』,不過,台灣人可 
    不是草率將死描吊上樹頭。 
     
      通常,先以紅線穿妥『金古錢』綁上貓頸,當懸上樹幹之後,必須焚香『祝它 
    早日超生』,再將香插在頸旁。 
     
      如今這位少年可沒有如此正經八百,他只是以草繩繞過描頸,再綁上樹幹,根 
    本沒有附上紙錢或者線香。 
     
      只見他在遠處連連大口呼吸三次,又勒緊鼻口之毛巾,便快步行過每一具貓屍 
    及瞥視貓頸。 
     
      終於,他發現一具貓屍之腦瓜子已經向前勾,他歪頭一瞧,立即將放在貓屍下 
    方的大碗略為調整位置。 
     
      他剛起身,便瞧見右前方第六株樹上之死貓腦瓜子及身體分別下墜,他急忙快 
    步奔去了。 
     
      他一瞄那只樹前之大碗,一見它接不住貓頭,他暗叫句:「夭壽!」立即以『 
    滑壘』的姿勢衝去。 
     
      『砰!』一聲,他趴滑到樹前,左手一接,正好接上那個貓首,卻見上面尚有 
    一大堆白蛆,他立即欲嘔。 
     
      他將貓首放人碗中,便匆匆跑向遠處。 
     
      他一跑近溪旁,立即摘下毛巾及深呼吸。 
     
      他忍了良久,終於忍住嘔意。 
     
      他便趴在溪旁漱口。 
     
      不久,他以毛巾捂妥鼻口,立即又去瞧貓首。 
     
      他逛了一圈,方始端著那個大碗返回屋後。 
     
      厚後有個小屋,屋內有兩個小爐,爐上分別有一個小鍋,他將貓首放在鍋內, 
    立見群蛆仍然貪吃著。 
     
      他覺得一陣噁心,立即到水缸旁漱口。 
     
      他邊洗毛巾邊道:「哇操!若非為了銀子,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死貓味道,這些 
    臭蛆為何死不光呢?」 
     
      不久,他晾妥毛巾,立即入屋引燃灶火。 
     
      火勢一旺,他望著那些尚在描首蠕動的群蛆道:「媽的!你們既然如此喜愛它 
    ,你們就和它一起『去』吧!」 
     
      他立即以鐵鉗挾描首入鍋。 
     
      鍋中已溫,群蛆奔逃剎那,立即嗝屁。 
     
      鍋中迅即飄出一陣惡臭味。 
     
      他匆匆綁上另外一條毛巾,便取鏟鏟動貓首。 
     
      惡臭味加上貓首那些尚未爛光之肉,此景此物若換上任何人,一定會似逃難般 
    當場落荒而逃。 
     
      可是,這位少年卻揮鏟將貓首鏟得在鍋中連連滾動,左手只是偶而揮揮鼻子湧 
    來之臭煙味道。 
     
      不久,群蛆及貓肉已經消失。 
     
      貓首也變成黑球,兩粒貓眼亦被熱氣『驅逐出境』,少年卻仍然熟練的鏟動貓 
    眼及貓頭。 
     
      良久之後,他以鏟敲破貓首及貓眼,繼續的翻鏟著。 
     
      他又鏟敲半個時辰,貓首終於被鏟炒成碎塊,他蓋上鍋蓋,抽出餘燼,便似逃 
    難般一口氣奔向溪旁。 
     
      他一奔到溪旁,立即脫去衣、褲、靴及毛巾。 
     
      他一入溪,立即游向深處。 
     
      他知道自己全身薰滿惡臭,所以,他一有機會,便泡入溪中洗澡,通常,他每 
    天至少要洗三次澡哩! 
     
      他一見烏雲密佈,便匆匆沖洗著。 
     
      不久,他上岸匆匆拭乾身,便沖洗衣、褲、靴及毛巾。 
     
      倏見閃電一亮,接著雷聲隆隆而響。 
     
      他擰乾衣褲,一套上身,便匆匆奔向木屋。 
     
      他一入屋,便匆匆換上干衣褲及將濕衣褲晾在屋內。 
     
      他吁口氣,立即以乾毛巾拭發。 
     
      又是一陣雷聲,大雨已經傾盆而下,他吁口氣,道:「哇操!好大的一場雨, 
    這下子不大好玩啦!」 
     
      他關上窗,便匆匆步向鄰房。 
     
      鄰房之中,擺六張櫃子及兩張桌子,他逐一瞧過屋中之每個角落,方始鬆口氣 
    道:「哇操!沒漏水,好險。」 
     
      他又瞧過六個櫃中之二百餘個水瓶,方始放心的返房歇息。 
     
      此時,位於黃果樹瀑布源泉右側之山頭卻挺立著兩名青年,天上之雷電及大雨 
    似乎影響不了他們。 
     
      他們任由大雨沖身,雙眼一直緊盯著對方。 
     
      他們的衣衫全濕,臉上更是雨水滴流,可是,他們的雙手仍然分別持劍及握拳 
    ,根本無暇拂去雨水。 
     
      良久之後,右側青年沉聲道:「師弟,算了吧!」 
     
      左側青年冷哼一聲,喝道:「你接任莊主,又可以擁有師妹,你當然滿意啦! 
    可是,你有替我設想過嗎?」 
     
      「恩師遺命,愚兄豈敢違背呢?」 
     
      「住口,老頭子臨終昏庸之言,豈可置信。」 
     
      「不!虧師臨終前甚為清醒,何況,師母及師妹皆同意此事,甚盼你協助愚兄 
    發揚九盤派。」 
     
      「住口,石永晉,你我同時進入師門,我魯添勇樣樣不輸你,對外拚鬥時,我 
    更是奮勇向前,那似你畏畏縮縮呢?」 
     
      「師弟神勇,眾所皆知,可是,師弟遇事太過於躁進,若能謀定而後動,恩師 
    或許會選中你。」 
     
      「住口,我才下似你之老奸哩!石永晉,今日之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咱 
    們就各憑本事定生死吧!」 
     
      『刷!』一聲,利劍震斷雨線疾攻而上。 
     
      右側青年暗暗一歎,便迎劍拆招。 
     
      此兩人分別名叫石永晉及魯添勇,他們皆是九盤派掌門人施天龍之徒弟,石永 
    晉乃是師兄。 
     
      九盤派矗立於黃果樹瀑布西方『九盤江』之江畔。 
     
      該派雖然只有八十餘人,實力卻頗為堅強。 
     
      因為,施天龍祖產甚豐,一套『九盤劍法』更獨創一格,加上他擇徒甚嚴,督 
    練又緊,所以,他的兩位弟子皆甚為了得。 
     
      十年前,他開始擴大擇挑二代弟子,而且範圍包括雲貴地區,當時,他一共挑 
    選三百人施予嚴格訓練。 
     
      去年初,施家之世仇『雙尊會』開始前來侵襲,雙方經過八度交鋒,終於在去 
    年底作個徹底的了斷。 
     
      這一役,雙尊會徹底的垮掉啦! 
     
      不過,施天龍因為負傷過重,拖延到昨天中午,吩咐妥遺囑之後,便了無牽掛 
    的離開人間啦! 
     
      想不到,他的次徒魯添勇在名譽及美人雙失之下,他雖然獲取一萬兩的銀子, 
    可是,他根本不甘心。 
     
      所以,他私下和石永晉單挑。 
     
      石永晉苦勸無效,只好迎戰。 
     
      他們的招式相同,修為也差不多,一時難以分出高低。 
     
      雷神及電神似乎甚為憤怒這種『窩裡反』的行為,所以,雷聲隆隆,閃電閃掃 
    不己,大雨更是傾盆而下。 
     
      山頭的地方原本凹凸不平,此時又被大雨沖刷,巖石甚滑,兩人的招式不由大 
    受影響了。 
     
      可是,魯添勇恨意正濃,殺機更深,他一再逼攻,石永晉為了自保,只好全力 
    的出招及拆招。 
     
      又過了盞茶時間,倏聽一陣轟隆雷聲響於二人的頭頂,石永晉倏見一道閃電疾 
    劃而下,他忙喊道:「小心!」 
     
      他失神之下,頓覺右一肩一疼。 
     
      他原本欲閃避,此時被利劍剌過右臂,他疼得悶哼一聲,魯添勇的左掌己經疾 
    拍向他的心口。 
     
      他駭得急忙揮掌迎出。 
     
      『砰!』一聲,兩人的左掌已經迎上。 
     
      閃電一閃,正中魯添勇的頭頂。 
     
      他慘叫一聲,當場『嗝屁』。 
     
      石永晉全身皆濕,左掌又貼上魯添勇的左掌,閃電透臂而入,他的心口頓時一 
    陣劇疼哩! 
     
      他慘叫一聲,當場『嗝屁』。 
     
      兩人身形一倒,便墜向山下。 
     
      由於魯添勇臨終執劍刺中石永晉,加上兩人的在掌互貼,因此,兩人便雙雙對 
    對的墜落山下昀溪中。 
     
      溪水已漲,兩具屍體便滾流而下。 
     
      雷電雙神似乎因為洩怒而漸歇,雨勢已漸少。 
     
      兩具屍體隨溪而流,終於卡在兩塊大石之間。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雨勢已停,那位少年迫不及待的到鄰房巡視,他一見沒 
    有滴水入屋,不由鬆口氣。 
     
      他立即啟門行向密林。 
     
      他一入林,便覺得那此惡臭味已經被沖得清潔溜溜,不過,他並未現喜色,因 
    為,他在擔心那些描屍。 
     
      他匆匆前往一瞧,只見那些描屍仍然懸在樹上,他不由大喜道:「哇操!好險 
    ,『獅公彬仔』沒說錯,所幸我綁得甚牢。」 
     
      他一一瞧過貓屍,只見貓首皆在,他不由樂道:「哇操!好險,如果掉一個描 
    首,我就掉了一兩銀子哩!」 
     
      他又加強的綁牢麻繩,方始行向溪旁。 
     
      他袒心群魚被沖走,所以,他得去瞧瞧。 
     
      那知,他尚未走到溪旁,使瞧見右前方有兩人停在大石前,他怔了一下,立即 
    快步跑過去瞧瞧。 
     
      他一走到溪旁,便見石永晉二人雙眼緊閉及滿臉的焦黑,他不知他們是誰?亦 
    不知他們死於雷劈,不由一怔! 
     
      溪水不停的湧衝過他們的瞼上,可是,他們一直閉眼不語,他瞧了良久,突然 
    想到此兩人會不會『嗝屁』啦? 
     
      他仔細一瞧,嚇得立即退開。 
     
      此時,他才發現其中一人持劍,另外一人的右臂被劍剌入,他嚇得心兒狂跳, 
    立即又跳出老遠。 
     
      良久之後,他心生不忍的忖道:「聽說江中有大魚會吃人,他們若流入江中, 
    可就麻煩了哩!」 
     
      於是,他奔入溪中拖起雙屍。 
     
      他一直將屍體拖到溪旁三丈遠處,方始瞧著他們。 
     
      由於石永晉二人死前剎那間皆是大駭,所以,他們的遺容甚為獰厲,所以,少 
    年駭得立即退開。 
     
      他左思右想甚久,方始匆匆返房。 
     
      他由榻下掘出一個布包,他取出兩錠銀子,便奔向山下。 
     
      半個時辰之後,他喘呼呼的停在鎮寧城外的一排茅屋前,他連連呼吸一陣子, 
    方始喚道:「惡哥!惡哥!」 
     
      茅屋一開,一位秀麗婦人應道:「誰呀?」 
     
      「大嬸,我是郝運呀!惡哥在不在?」 
     
      「在,小運,你進來吧!」 
     
      「是!謝謝大嬸。」 
     
      郝運一入屋,便見一位少年低頭跪在壁前,壁上懸掛著兩個牌位,顯然,那位 
    少年在面壁思過啦! 
     
      郝運見狀,立即低下頭。 
     
      婦人冷冷的道:「先起來吧!」 
     
      少年低聲應是,方始起身。 
     
      他一起來,身子便一晃。 
     
      顯然,他挨跪甚久,雙腿已經麻木啦! 
     
      郝運急忙上前扶住他道:「惡哥,小心,你…………」 
     
      那位少年頗為英俊,可惜,額頭綁著紗布哩! 
     
      少年低頭道:「郝運,什麼事?」 
     
      「我…………我想請你幫我拿個主意。」 
     
      少年立即望向婦人。 
     
      婦人望著郝運,和聲問道:「小運,發生什麼事啦?」 
     
      「大媽,你先收下這兩錠銀子。」 
     
      說著,他已捧上銀子。 
     
      「不行,小運,我已經收了你的十五兩銀子啦!」 
     
      郝運下跪道:「大嬸,若非惡哥救我,我早已被簫家莊丁打死,若非你鼓勵, 
    我早就跳江自殺啦!」 
     
      「唉!苦命的孩子,你這十兩銀子不知費了多少的心力,忍了多少的惡臭去餵 
    貓、吊貓、拾貓首,我能收嗎?」 
     
      「大嬸,我尚有二百二十兩,你收下吧!」 
     
      婦人望向少年,叱道:「孽子,你瞧見沒有?你比小運大一歲,他如此勤快, 
    你卻動輒打架,你是人嗎?」 
     
      少年立即低頭下跪。 
     
      郝運道:「大嬸,求你別責罵惡哥,他不是喜歡打架,他是打抱不平,而且, 
    每次都是對方先動手呀!」 
     
      「小運,打架就是不對。」 
     
      「是!」 
     
      「小運,我今日收下這十兩銀子,日後必會奉還。」 
     
      「免啦!免啦!」 
     
      「起來吧!發生什麼事?」 
     
      「我方才在溪中拖出兩個屍體。」 
     
      「啊!快去報官呀!」 
     
      「我………我擔心又會遇上簫家的人。」 
     
      「這…………不惡,你陪小運去報官,不許生事,速去速回。」 
     
      少年如釋重負的立即拉著郝運向外奔去。 
     
      「惡哥,誰扁了你?」 
     
      「凸目張,他今天一大早就在市場收規費及打人,我和娘去買肉,我趁娘去送 
    衣衫,我便去扁他。」 
     
      「惡哥扁得了他嗎?他壯得似一頭牛哩!」 
     
      「中看不中吃啦!我先游鬥,再踹他的『老二』,當場將他踹得捂著『老二』 
    倒地求饒,哼!不夠看啦!」 
     
      「惡哥神勇,不過,你怎會掛彩呢?」 
     
      「還不是凸目張的哼哈二將不要瞼的傑作,不過,我也扁了他們數拳,夠他們 
    受的啦!」 
     
      郝運關心的問道:「惡哥,他們會不會來找麻煩呢?」 
     
      「哈哈!安啦!條子們己請他們去吃飯啦!」 
     
      「他們被關啦?」 
     
      「是呀!」 
     
      「三個人統統關啦?」 
     
      「是呀!聽說至少要關一年啦!」 
     
      「哇操!惡哥真的造福萬民呀!」 
     
      「哈哈!小卡司啦!走!先去瞧瞧那兩個人。」 
     
      「好呀!」 
     
      兩人便聯袂奔向山上。 
     
      午後時分,兩人已經奔近屍體,即見一位灰衣人在屍旁回頭望向他們,郝運立 
    即喊道:「大叔,你來得正好。」 
     
      少年立即喊道:「大叔,你好!」 
     
      灰衣人年約四旬,相貌普通,他略一點頭問道:「郝運,是不是你將這兩具屍 
    體由溪中拖上來的?」 
     
      「是的!我方才瞧見他們卡在大石前,便過去拖起他們,大叔,你看他們還拿 
    劍哩!你認識他們嗎?」 
     
      「他們是九盤派的人。」 
     
      少年叫道:「九盤江旁的九盤派呀?」 
     
      「正是,小伙子,你想不想發財?」 
     
      「你要我跟你去挖死人墳呀?」 
     
      「不是,你瞧。」 
     
      只見他朝魯添勇的懷中一掏,便掏出一張銀票。 
     
      少年乍見銀票金額,立即雙目一瞪及雙唇連抖。 
     
      郝運湊前一瞧,叫道:「一………一萬兩銀子,天呀!驚死人喔!一萬兩銀子 
    可以舖平這一帶了吧?」 
     
      灰衣人點頭道:「小伙子,只要你埋屍,我及郝運皆不會說出去,這一萬兩銀 
    子便是你的啦!」 
     
      「我………我……」 
     
      「收下吧!」 
     
      「不!我不能收,該交給他的家人。」 
     
      灰衣人哈哈一笑,便將銀票放回魯添勇的懷中。 
     
      少年問道:「大叔方才在試探我吧?」 
     
      「哈哈!不錯,你已經過關啦!」 
     
      「大叔肯再授我一招啦?」 
     
      「不!九盤派的人會教你。」 
     
      「天呀!真的呀?聽說九盤派的人皆很罩哩!」 
     
      「不錯,我雇車,你隨車送屍去九盤派,只要你表明心意,他們一定肯教你, 
    不過………………」 
     
      「怎樣?」 
     
      「令堂肯答應嗎?」 
     
      少年那張瞼立即變成苦瓜瞼。 
     
      灰衣人含笑道:「小伙子,九盤派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他們宰了雙尊會那批壞人哩!」 
     
      「近赤者紅,近墨者黑,你懂嗎?」 
     
      少年雙目倏一亮,喜道:「我只要向家母表示要去九盤派學做好人,她便會同 
    意,是嗎?」 
     
      「哈哈孺子可教也!」 
     
      「謝謝大叔的指點。」 
     
      「走,我陪你去見令堂吧!」 
     
      說著,他已挾起兩具屍體。 
     
      「大叔,我來幫忙吧!」 
     
      「免,郝運,我又帶來三瓶水,別忘了馬上調妥。」 
     
      說著,他已大步行去。 
     
      少年欣然的跟去之後,郝運也欣然奔向木屋。 
     
      那少年姓蕭,名叫不惡,乃是郝運的恩人,更是郝運的偶像,簫不惡能拜名師 
    ,郝運當然替他高興啦! 
     
      他奔入小木屋,便見灶前放著三個竹筒及一錠銀子,他欣喜的藏妥銀子,立即 
    掀起鍋蓋。 
     
      惡臭味又再度飄出,心情愉快的他卻亳無所覺的將鍋中之碎骨盛人一個小石臼 
    之中。 
     
      他便蹲在小木屋外仔細的磨細那些碎骨。 
     
      半個時辰之後,他端著骨粉及二個竹筒步入鄰房。 
     
      他將骨粉放入一個大缽中,立即目櫃中取出一包骨粉。 
     
      他將那包骨粉放入大缽中,便拿起一個竹筒。 
     
      他拔起竹筒口之布團,便倒出澄清之水。 
     
      他又自另外一個竹筒倒出澄清之水,便開始調拌那些骨粉,沒多久,骨粉已經 
    成為糊狀。 
     
      他將第三個竹筒中之澄清水倒入缽中,繼續調拌著。 
     
      黃昏時分,缽中之糊已經調勻,他蓋妥缽蓋,方始離房。 
     
      他剛準備進入廚房炊飯,卻見桌上已經擺著一隻烤雞,他不由叫道:「哇操! 
    難怪會有香味,真贊!」 
     
      只見雞旁放著一張字條道:「蕭母已應允其子赴九盤派練武,放心的吃一頓, 
    別忘了『用功』。」 
     
      他欣喜的揉破字條,便拋入灶中。 
     
      他洗洗手,便欣然啃嚼雞肉。 
     
      別看他長得斯文清秀,食量卻甚大,吃相更恐怖,沒多久,他已經將那隻雞啃 
    得清潔溜溜啦! 
     
      他在四周散步不久,便返房脫靴及坐上木床。 
     
      他雙腿一盤,吸口氣,便雙目微瞇的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吐口氣,全身輕鬆的寬衣躺下。 
     
      沒多久,他已經呼呼大睡。 
     
      倏見灰影一閃,灰衣人已經閃入鄰房。 
     
      只見他掀開缽蓋,雙目倏亮的盯視缽中之糊。 
     
      他滿意的點點頭,便挑出一匙糊放入碗中。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便倒出六粒金色小丸。 
     
      他捏碎小丸,便摻入糊中。 
     
      他以右手食指調拌不久,糊已成為一個龍眼大小之藥丸,他滿意一笑,便步至 
    郝運的榻前。 
     
      他朝郝運的『黑甜穴』一拂,便將藥丸塞入郝運的口中。 
     
      他輕拂郝運的小喉結,藥丸已滑入郝運的腹內。 
     
      他另外取出一個小褐瓶,將六粒黑色小九灌入郝運的口中,再輕拂郝連的小喉 
    結及渡藥丸入腹。 
     
      立見郝運的腹中一陣『咕嚕』連響。 
     
      灰衣人滿意的立即坐在榻沿。 
     
      不久,郝運的全身已經淌出汗水,灰衣人一起身,雙掌便似飛般拍按著郝連的 
    胸腹部各大穴道。 
     
      良久之後,郝運的『後門』『卜!』的一聲,房中便飄出異味,灰衣人吸口氣 
    ,喜道:「差不多啦!伐髓將成功啦!」 
     
      他拍開郝運的『黑甜穴』,便欣然離去。 
     
      ***** 
     
      辰初時分,郝運正在溪中捕魚喂群貓,突見遠處飛來六人,他怔得立即睢著那 
    六人飛著。 
     
      那六人乃是由一位秀麗婦人及一位明眸貝齒,貌似芙蓉的少女所率領,另外四 
    人則是英姿青年。 
     
      少女朝郝運一指,便向婦人低語。 
     
      婦人略一頷首,便掠向郝運。 
     
      郝運方才多看少女一眼,此時一見她們六人一起飛來,他以為她們要來教訓他 
    ,他立即緊張的低下頭。 
     
      群貓尚未吃過癮,立即爭吵的咪奧連叫。 
     
      婦人停在三丈外,道:「小哥兒是否郝運?」 
     
      「是………是的!我……我………」 
     
      「我們來自九盤派,蕭不惡介紹我們來見你。」 
     
      「哇操!原來是你們,你們好!」 
     
      說著,他已連連作揖! 
     
      婦人點頭道:「可否指點你昨天抱起那兩具屍體之處?」 
     
      郝運朝右側遠處溪中一指,道:「他們卡在那兩塊大石前。」 
     
      「謝謝!我們先去瞧瞧,再來面謝。」 
     
      說著,她們已疾掠而去。 
     
      郝運羨慕的忖道:「惡哥若學會飛,我一定要請他教我,我若會飛,那就可以 
    省不少的時間哩!」 
     
      他想至此,心中不由一樂。 
     
      卻聽一陣貓叫,他一抬頭,立即瞧見群貓因為爭食而在『打混仗』,他立即喊 
    道:「媽的!打什麼打?」 
     
      群貓倏地分開及低頭低叫著。 
     
      郝運罵道:「媽的!你們打什麼打,我天天捕魚給你們吃,今天有些事,你們 
    就爭什麼?打什麼?」 
     
      群貓便低頭不敢吭聲。 
     
      郝連喊道:「你們下回若再如此胡來,我就餓你們三天。」 
     
      說著,他又張網入溪捕魚喂貓。 
     
      那位少女自從聽見郝運的喝聲內容之後,她便留下來瞧著他及貓群,此時,更 
    是瞧見他將小魚拋入溪中。 
     
      婦人及四位青年掠到大石前,仔細打量岸上之拖痕,然後再注視溪流,研判石 
    永晉二人如何流至此處。 
     
      不久,她們已沿溪行向瀑布。 
     
      少女一見她們行近,立即會合而去。 
     
      郝運正在溪中捕魚,她們六人一行近,他友善的點點頭,婦人亦點點頭再繼續 
    沿溪行去郝連喂妥貓,便去瞧貓首。 
     
      不久,他便瞧見兩個貓首掉在碗中,他立即端著它們奔回小木屋,再迅速的引 
    燃柴火哩! 
     
      由於昨大那場大雨沖走大部份的蛆兒,那兩個貓首更是只有二十餘隻小蛆,他 
    的嘔意立即大減。 
     
      鍋一熱,他便將兩個貓首放入鍋中鏟首。 
     
      此時,那婦人已經率先掠上山頭,她稍朝現場一瞧,便由劍風掃在石上及些許 
    痕印研判石永晉二人在此較技。 
     
      她又仔細的搜尋不久,終於確定目己的判斷。 
     
      她歎口氣,道:「他們冒雨在此較技,再一起墜溪,而且死前必是遭到雷劈, 
    因為,昨天的雷電太急啦!」 
     
      少女鳳眼一紅,立即低下頭。 
     
      婦人道:「咱們謝過郝運,便回去辦喪事吧!」 
     
      說著,她已小心的掠向山下。 
     
      山石甚滑,她們小心躍掠不久,便已抵達溪旁。 
     
      她們便掠向小木屋。 
     
      他們一接近小木屋,便被異味阻住腳步。 
     
      她們由敞開的木窗瞧見郝運以巾摀住鼻口的揮鏟,她們不由好奇他究竟在鏟些 
    什麼東西? 
     
      婦人一揮手,一名青年便疾掠而去。 
     
      不久,青年已在門前問道:「兄弟,你在鏟什麼?」 
     
      「貓首,味道很臭,你別過來。」 
     
      「貓首?貓的頭嗎?」 
     
      「是呀!」 
     
      「你為何要炒貓首呢?」 
     
      「配藥。」 
     
      「貓首能夠配藥呀?」 
     
      「不錯!」 
     
      「這………誰教你的呢?」 
     
      「獅公彬,就是那位專門替死人建墓或檢骨之人,他在咱們貴州,甚至雲南成 
    都也很有名哩!」 
     
      「獅公彬?」 
     
      倏聽婦人接道:「呂彬嗎?」 
     
      「對,別人都叫他獅公彬,他也會收驚、畫符、作法哩!」 
     
      婦人一見郝運邊說話邊揮鏟,她立即道:「小哥兒,謝謝你拖出那兩具屍體, 
    區區心意,請笑納。」 
     
      說著,她已將兩錠金元寶放在身旁之石上。 
     
      「哇操!免啦!免啦!」 
     
      「應該的,謝謝!」 
     
      『刷!』一聲,她已率先掠去。 
     
      少女及兩位青年便默默跟去。 
     
      她們一掠近懸吊描屍之處,她們雖然覺得詭異及不妥,可是,她們急於辦喪事 
    ,便迅速離去。 
     
      郝運乍見那兩錠金元寶,心中一樂,立即沒覺得異臭,他不由哼歌扭腰愉快的 
    敲鏟貓首。 
     
      他一直將貓首炒成骨碎,方始覆上鍋蓋。 
     
      他奔去拿起金元寶,不由大喜。 
     
      他握著它們,親著它們。 
     
      他樂極啦! 
     
      不久,他奔人溪中,愉快的洗澡。 
     
      昨天那場大雨並沒有將溪水沖黃多少,他愉快的洗淨身子,衣衫及毛巾,方始 
    奔回房中。 
     
      他換上干衫,便晾濕衣衫。 
     
      不久,他將兩錠金元寶朝袋中一放,便奔向蕭家。 
     
      今天,他奔得比往昔快,他不知灰衣中暗中賜藥及行功,他只是認為自己心情 
    愉快之故。 
     
      他一奔近蕭家,便見婦人正在小廳中縫衣,他立即喊道:「大嬸,我來啦我方 
    才遇上九盤派的人啦!」 
     
      婦人放下針衫,便含笑道:「小運,坐呀!」 
     
      郝運一入廳,便取出那兩錠金元寶道:「九盤派的人為了答謝我拖起那兩具屍 
    體,送我這兩個大元寶哩!」 
     
      說著,他便欲將元寶放在桌上。 
     
      婦人忙道:「小運,你留著吧!」 
     
      「我用不上呀!」 
     
      「我也用不上,以往,我因為不惡常鬧事傷人,我為了賠錢,我才收你的銀子 
    ,今後,我用不上呀!」 
     
      「這…………你也要吃飯呀!」 
     
      「謝謝!我替人裁縫衫褲,足夠維生,你也該多存些錢,再過不久,你自己也 
    該成家啦!」 
     
      「我………我…………還早哩!」 
     
      「玉環最近有沒有去找你?」 
     
      郝運低頭道:「我不讓她來找我,我也不會去找她。」 
     
      「不!你一定要娶她,否則,你和她皆會後悔一輩子。」 
     
      「公子喜歡她呀!」 
     
      「那小子成不了器,你別怕他的莊丁,你只要存夠了錢,你就可以接出玉環母 
    女,必要時,我去作媒。」 
     
      「不,大嬸別惹蕭家,他們財多,人又多,又兇呀!」 
     
      「別怕,還有官方在,甚至天理還在。」 
     
      「大嬸,咱們別提此事,你知道惡哥已經留在九盤派吧?」 
     
      「知道,方才有四人來訪,她們會照顧他。」 
     
      「他們有沒有說惡哥多久可以回來。」 
     
      「大約在今年底吧?他即將開始練武哩!小運,你留下來吃飯吧!」說著,她 
    立即欲起身。 
     
      「謝謝!大嬸,我還有些事,你收下一錠元寶,好嗎?」 
     
      「不行,你帶回去吧!」 
     
      「好吧!大嬸,我走啦!」 
     
      「別忙得忘了吃飯及歇息。」 
     
      郝運道句:「我知道!」立即奔去。 
     
      沒多久,他已經返回屋後。 
     
      他由缸中捉出二條大魚,立即殺魚除鱗。 
     
      不久,他已愉快的烤魚及嘗鮮。 
     
      他吃完兩條大魚,便進入鄰房掀起缽蓋。 
     
      他自櫃中取出二個褐瓶,小心的裝妥缽中之糊物。 
     
      他將二瓶蓋妥,便放回櫃中。 
     
      他洗淨大缽,方始返房運功及歇息。 
     
      ***** 
     
      日子安靜的過了一個月,郝運已經將那二十餘個描首完全加工完畢,他開始期 
    待『獅公彬』送來『陰陽水』。 
     
      這天上午,他正在捕魚喂貓,果見灰衣人提著一個大麻袋行來,他欣然擲出大 
    魚道:「大叔,你好久沒來啦!」 
     
      「我去貴陽,你先送這袋竹筒回去吧!」 
     
      說著,他放下大袋及取出一個小布包。 
     
      郝運心知小布包裝著銀子,他欣然接過,立即奔去。 
     
      灰衣人朝貓群一瞧,便微微一笑。 
     
      他拿起一個掌心大小的石子,五指一握,石子已成碎粒。 
     
      他立即屈指連連彈出石粒。 
     
      悲叫聲中,一隻隻大貓紛紛中彈死去。 
     
      剎那間,便有五十隻大貓死去。 
     
      群貓駭呼的逃向遠處。 
     
      灰衣人吁口氣,便至溪旁洗手。 
     
      沒多久,郝連提著空袋奔來,他乍見那些死描,他未待吩咐,立即以袋上前裝 
    著那些死貓。 
     
      「大叔,我去吊描啦!」 
     
      「好!」 
     
      郝運扛起那袋死貓,便前往密林一一吊在樹上。 
     
      灰衣人進入鄰房,立即啟櫃瞧著一瓶瓶之糊。 
     
      不久,他滿意一笑,便去瞧著五個大缽中之碎骨粉。 
     
      他滿意一笑,方始下山。 
     
      晌午時分,郝運已經吊妥那五十隻死貓,他入溪沐浴之後,立即到屋後烤吃一 
    條大魚哩! 
     
      他解決『民生問題』之後,立即進入鄰房變勻骨粉。 
     
      灰衣人方才一共帶來六十五個竹桶,他便熟練的以桶中之水調勻一缽缽的細骨 
    粉。 
     
      他足足忙了一個時辰,方始調勻所有的骨粉,他將剩下的六個竹筒放人地下坑 
    內,方始到屋後洗淨手瞼。 
     
      他返房掘出那些銀子及金元寶,欣喜的瞧著。 
     
      良久之後,他好似聽見步聲,立即埋妥銀子及元寶。 
     
      只聽:「郝運,吃雞吧!」 
     
      他欣然喚句:「大叔!」立即步向小廳。 
     
      只見灰衣人坐在桌旁,桌上擺著一壺酒及一隻大烤雞,他欣然就座,立即撕咬 
    著烤雞了。 
     
      灰衣人則執壺愉快飲著。 
     
      夜色便在愉快氣氛中籠罩大地,灰衣人拿著酒壺道:「趁早歇息,明日還要幹 
    活的哩!」 
     
      「謝謝大叔。」 
     
      灰衣人離去之後,郝運將雞骨埋在屋後之地下,他一洗淨手瞼,立即愉快的在 
    屋前及屋後散步著。 
     
      良久之後,他方始返房運功及入眠。 
     
      戌初時分,他正在酣睡,灰衣人已入內制住他的『黑甜穴』,再進入鄰房挑出 
    一些骨糊。 
     
      他先後捏碎六粒黑色小丸,便調入骨糊內。 
     
      他挑捻不久,骨糊已經成為藥丸,他愉快的入房將藥丸送入郝運的腹中,又再 
    入鄰房了。 
     
      他又跳出一些骨糊,便取出一個臘丸。 
     
      他捏破臘丸,便挑出一粒碧綠大丸。 
     
      他捏碎大丸混入骨糊,便開始捻揉著。 
     
      不久,他已捻出一個大藥丸,他愉快的自言自語道:「此粒仙丹一定可以培育 
    一位武林怪傑,嘿嘿!」 
     
      他來到郝運身旁,便將藥丸渡入郝運的腹中,然後,他緩緩的以雙掌按揉郝運 
    的全身各大穴道。 
     
      一個時辰之後,他的額頭已經現汗。 
     
      郝運汗出如雨,卻有股股清香隨汗透出哩! 
     
      灰衣人收掌拭汗,愉快的瞧著郝運那張瑩亮的臉兒。 
     
      良久之後,他拍開郝運的『黑甜穴』,方始到鄰房運功。 
     
      寅初時分,他愉快的離去啦! 
     
      天一亮,郝運一起來,便覺全身粘乎乎的,他一見被褥有不少的污跡,他立即 
    拿被褥晾曬在屋後木棍上。 
     
      他奔到溪中,立即脫衣沐浴。 
     
      浴後,他洗淨衣褲,便奔返屋中。 
     
      他穿上乾淨衣褲,方始去晾濕衣褲。 
     
      接著,他捉魚烤吃著。 
     
      他祭過『五臟廟』,方始前往捕魚喂貓。 
     
      群貓似乎已經忘了五十個同伴挨宰之事,它們貪婪的爭食著,郝運則迅速供應 
    大魚讓它們吃個過癮。 
     
      不久,他愉快的到密林巡視那五十隻死貓。 
     
      他一返屋,便見灰衣人坐在桌旁喝酒,桌上另有一大包的滷肉及米飯,他不由 
    欣然道謝。 
     
      他已經甚久沒有吃飯,立即大開『吃戒』。 
     
      灰衣人似乎在欣賞妙戲般愉快的品酒及瞧著。 
     
      郝運和他甚熟,所以,郝運肆無忌憚的大吃特吃,一直將那些滷味及那些飯吃 
    光,方始喔了一聲。 
     
      灰衣人含笑問道:「很爽吧?」 
     
      「很爽,真爽,實在爽。」 
     
      「出去走走吧!」 
     
      郝運便跟著他向外行去。 
     
      灰衣人一直走到黃果樹瀑布前,他突然道句:「別動!別叫!」便彈身疾掠向 
    瀑布。 
     
      郝運想不到他會飛,不由啊了一聲。 
     
      他剛摀住口,灰衣人已經朝瀑布水面一踩,接著便施展『白鶴沖天』身法疾射 
    而上了哩! 
     
      灰衣人沿途踩水而上,剎那間便已站在山頂之石上,郝運仰頭而瞧,卻不敢相 
    信的猛揉雙眼。 
     
      不久,灰衣人一彈身,便疾掠向山下。 
     
      只見他施展三次『鷂鷹翻身』,便掠回他方才站立之處,郝運瞧瞧他,立即又 
    望向山頂。 
     
      灰衣人含笑道:「想學此技嗎?」 
     
      「想!想!大叔,教教我,好嗎?」 
     
      「好!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行!即使有一百個條件,我也答應。」 
     
      「胡說,君子寡諾,別胡開『空頭支票』,我若叫你死,你真的肯自行了斷嗎 
    ?所以,別胡扯!」 
     
      「是!是!」 
     
      「我的兩個條件是,第一,我授技之事,別告訴任何人。」 
     
      「是!打死我,我也不說。」 
     
      「第二、在練習期間,除非面臨生死關頭,否則,不准在外人面前炫露武功, 
    因為,我最討厭這種人。」 
     
      「是!」 
     
      「即使肅不惡日後回來向你炫技,你也不准炫。」 
     
      「是!」 
     
      「練武很苦,你要忍耐,懂嗎?」 
     
      「懂!」 
     
      「走!我告訴你口訣吧!」 
     
      他便邊走邊敘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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