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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 林 酷 哥

                   【第一章 殺人害已現世報】
    
      臥月眠霜千年槐,潮起汐落萬年巖;秦時明月今猶在,始皇枯骨已成灰。 
     
      提及普陀山,佛門弟子皆會打心眼裡的念句阿彌陀佛,因為普陀山自唐朝以來 
    ,便是佛教的名山之一。 
     
      普陀山縱橫十餘里,周圍上百里,不過,由於它是東海中之島嶼,善男信女。 
     
      時月底,卻有一條船冒雨泊岸,不久,一名青年及二位少女各撐一把傘一字排 
    開的行向山上。 
     
      那青年於二位少女中間,只見他左顧右盼的談笑風生,三女脆聲答腔,風雨似 
    乎阻擋不了他們之遊興。 
     
      只聽左側少女道:「好討厭之雨水!」 
     
      青年一見她的衣裙已有微濕,立即道:「四下無人,我們掠向山上吧!」 
     
      左側少女道:「好呀!」 
     
      右側少女道:「我想多潤些法雨甘霖!」 
     
      左側少女啐道:「姐!你快成尼姑啦!」 
     
      「或許吧?」 
     
      「什麼?姐當真有此意願呀?」 
     
      「有過此念而已!」 
     
      青年忙道:「師妹千萬勿辜負恩師及師娘栽培大恩及盼之意!」 
     
      右側少女含笑道:「休緊張!我只是有過此念而已!」 
     
      左側少女道:「姐可別糊塗哩!師兄!走!」 
     
      青年便和她半合上油傘掠縱而去! 
     
      右側少女卻收傘望向天空!雨水飄打上她之嬌顏,她立即閉眼承受著! 
     
      不久,她拂去臉上的雨水,便撐傘取巾擦著。 
     
      她又擦乾粉頸,便沿山路行去。 
     
      山路兩側羅列大小岩石及各種樹木,不久,她乍見石縫上之小榕樹,她之美目 
    一亮,便上前欣賞著。 
     
      她向四週一瞥,倏見右前方一株樹上附生著不少爬籐莖葉,其中更有三處綻放 
    著粉紅色之圓形花朵。 
     
      她便掠去欣賞著!良久之後,她喃喃自語道:「好一付共生共榮奇景呀!」 
     
      倏聽一聲:「阿彌陀佛!」 
     
      少女一回頭,便見一名慈眉老僧正含笑站在遠處向她合什行禮,她立即放下油 
    傘合什行禮道:「參見大師!」 
     
      「阿彌陀佛!老衲天空!敢問施主芳名?」 
     
      「小女子姓柴,單名珍,洛陽人氏。」 
     
      「女施主可認得鴛鴦劍柴施主伉儷?」 
     
      柴珍喜道:「她們正是家父母!」 
     
      「彌陀佛!難怪女施主有此仁心及慧根!可喜可賀!」 
     
      「謝謝大師!敢問大師在普陀清修否?」 
     
      「正是!老衲添掌法雨寺!有意結緣否?」 
     
      「榮幸之至!」 
     
      「請!」柴珍一撐傘便跟去! 
     
      法雨寺乃是普陀山數一數二的大寺,寺內住持一向由嵩山少林寺指派高僧擔任 
    ,天空大師便是如今之住持。 
     
      由於法雨寺曾襲少林寺之各項規定,寺中不許收容信女,所以,天空大師一進 
    入寺,便邀柴珍入內廳就座。 
     
      一名小沙彌立即送來香茗。 
     
      天空大師含笑道:「女施主請!」 
     
      「大師請。」二人便各啜一口香茗! 
     
      天空大師含笑道:「女施主好遊興!」 
     
      柴珍含笑道:「小女子自今年端節赴峨嵋結緣之後,甚慕佛法,此次攜舍妹賞 
    過鎮江濤特登此欲結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令尊二十五年前曾於嵩山會過老衲,老衲今日在山 
    徑巧遇女施主,吾佛慈悲也!」 
     
      柴珍愣道:「家父未曾提過此事!」 
     
      「老僧乃是一介無名小僧也!」 
     
      「客氣矣!」 
     
      「女施主可否稍候?老衲去取來一物!」 
     
      「請!」天空大師立即離去! 
     
      不久,空大師手捧一卷肅容入廳,便邊將它小心的懸在壁上道:「女施主不妨 
    靜悟此畫之含義!」 
     
      柴珍立即望去! 
     
      畫中包括一輪明月,一株大樹長於大塊岩石上,大塊岩石則樹立於海邊,浪花 
    正打於大岩石旁。 
     
      右上角則寫著工整之字跡道:「臥月眠霜千年槐,潮起夕落萬年巖;秦時明月 
    今猶在,始皇枯骨已成灰。」柴珍望著那四句詩,立即皺眉。 
     
      天空大師低聲道:「吾佛慈悲!弟子天空祈求吾佛賜此位女子澄悟此畫,否則 
    ,邪魔日後必橫行天下矣!」 
     
      良久之後,柴珍徐徐道:「剎那即是永恆!」 
     
      天空大師全身一震,突然起身朝畫一拜。 
     
      柴珍立即肅然跟著一拜。 
     
      天空大師上前捲起那幅畫,便以雙手遞向柴珍道:「請暫收下!」 
     
      「是!」 
     
      「請坐!」 
     
      「請!」兩人一入坐,天空大師立即肅然道:「老衲十八年前接掌此寺之時, 
    便由上任主持手中接過此畫。此畫乃是一名西藏喇嘛於三百年前在本寺掛單時所留 
    ,他當時留下此四句詩供有緣人進一步結緣。」 
     
      柴珍道:「此字句之字跡不像是作畫之人。」 
     
      「是的!此乃本寺開山住持之字跡!三百年來,無數施主參悟過此畫,卻未似 
    女施主有如此見解。」 
     
      「不敢當!」 
     
      天空大師道:「西藏喇嘛當年曾提西藏菩提石下有一寶,能深悟偈語之人可憑 
    些畫赴西藏尋覓此寶。」 
     
      柴珍道:「小女子福薄又才疏學淺矣!」她便起身欲呈回那畫! 
     
      天空大師搖頭道:「請女施主留下此畫。」 
     
      「惶恐之至!」 
     
      「客氣矣!令尊乃一代大俠,虎父必有虎女,何況女施主悟性高人一等,又與 
    吾佛有緣人進一步結緣,女施主就了結三百年機緣吧!」 
     
      柴珍猶豫道:「此偈語果真有寶乎?」 
     
      「是的!而且必是一件珍寶!」 
     
      「可否容小女子先與父母會商此事?」 
     
      「理該如此!深入西藏非隻身可以完成矣!」 
     
      「好!小女子豈有此福?」 
     
      「萬般皆天定!此乃女施主之福,惟須避免洩密,以免引禍!」 
     
      「是!」她便小心的折妥那幅畫再放入包袱中。 
     
      天空大師一瞥窗外便含笑道:「雨歇矣。」 
     
      「小女子告辭。」 
     
      「恕老衲不遠送。」 
     
      「大師請留步。」她恭敬行過禮便離去。 
     
      天空大師目送她離去之後,便含笑返回禪房。 
     
      他關妥門窗,便迅速打開衣櫃。 
     
      赫見另一位天空大師昏靠在衣櫃中。 
     
      他迅速脫下袈裟,便抱出櫃中人及予以穿妥袈裟。 
     
      他又將芒鞋並放在榻前,便將櫃中人按返成盤坐運功狀。 
     
      他迅速取出櫃中之包袱,便換穿上一套灰袍及布靴。他又戴妥面具及假髮,便 
    自包袱中取出一個小葫蘆。他將小葫蘆湊近櫃中人之鼻端,便拔出木塞。 
     
      立見一縷青煙裊裊飄出。他微微揮手,青煙便飄入櫃中人鼻中。 
     
      他小心合妥木塞,便以指尖按上櫃中人之右手,良久之後,他喃喃自語道:「 
    禿驢!汝該謝謝吾渡汝!」他輕輕開啟門窗,便飄出窗外。 
     
      不久,他已由窗外飄然而逝。 
     
      且說柴珍離開法雨寺之後,她便欣然尋找老妹及師兄。 
     
      他正是聞名關洛一帶鴛鴦劍柴禧及陳怡娟夫婦之長女柴珍,她此番隨老妹柴琦 
    及師史榮付出來雲遊天下增長見識。 
     
      她們已出來一年餘,她想不到今日會有此奇緣獲得此幅畫,她推想雙親必然甚 
    悅,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欲返洛陽。 
     
      不出半個時辰,她已發現老妹正和師兄在涼亭內賞景。 
     
      她一見四下無人,便欣然掠去。 
     
      立見柴琦道:「姐快來欣賞海上霧景吧!」 
     
      柴珍向海上一瞥便含笑點頭道:「真美!」 
     
      柴琦便客串導遊的介紹海上勝景! 
     
      喬榮付在旁注視二女忖道:「還是珍師妹較動人!可惜,她一直和我保持距離 
    而且一心向佛,我該放棄她嗎?」 
     
      不久,柴珍道:「趁著沒雨,走吧!」 
     
      柴琦愣道:「姐不是打算在此住上三日嗎?」 
     
      「此地寺廟不收留女客!走吧!」 
     
      「真掃興!」三人便聯袂掠下山! 
     
      不久,她們僱船離去啦! 
     
      柴琦捨不得海上美景的頻頻張望著,柴珍則暗喜於心的眺望遠處,喬榮付則習 
    慣的瞧著二名船夫! 
     
      他陪二位師妹出來,身負護花重責大任,沿途之中,他一直注意周圍之人事物 
    ,所以,他們能安然迄今。 
     
      不久,他由船夫之褐黑及粗糙皮膚確信他們沒問題啦! 
     
      他也放心賞景啦! 
     
      那位冒牌天空大師卻在遠處石後喃喃自語道:「柴禧!汝沽名釣譽的時光不多 
    啦!嘿嘿!你昔年不該得罪吾夢幻郎君呀!」 
     
      一個多時辰之後,夢幻郎君將船泊在定海海邊,便直接去。 
     
      不久,他已發現柴珍三人在酒樓用膳,他微微一笑的進入對面酒樓,便上樓用 
    膳及監視柴珍三人。 
     
      不到半個時辰,他一見柴珍三人已搭二部車離去,他便含笑舉懷默道:「姓柴 
    的!為汝乾杯吧!」他立即含笑乾杯。 
     
      他胸有成竹的享用美酒佳餚啦! 
     
      此時之法雨寺正悠悠傳出鐘聲,因為,天空大師盤涅之狀已被寺中弟子發現, 
    寺中弟子不由哀戚的誦經欲送住持早登極樂世界。 
     
      天空大師年歲已高,而且未曾得罪任何人,死狀又甚安祥,所以,寺中弟子未 
    有一人懷疑住持遭人謀害。 
     
      夢幻郎君這位兇手又品酒良久,方始搭車離城。 
     
      入夜不久,他便已經進入寧波城。 
     
      他住入一間客房,便開始卸裝啦! 
     
      不久,一張俊逸臉孔帶著微笑出現啦! 
     
      他正是二十二年前的大帥哥皇甫德!他更是十年前之夢幻郎君。 
     
      他不但是洛陽人,而且也是世家子弟,三十年前之洛陽城有三位富戶,皇甫德 
    及柴禧便是其中二大富戶之獨子。 
     
      他們不但人帥,更是文武全才,一向文風鼎盛的洛陽出此二位大帥哥,旺盛得 
    城內外每日皆是人潮滾滾。 
     
      洛陽另一富戶陳昌只有一位掌上明珠陳怡娟,她不但美若天仙,而且諳文通武 
    ,每日登門提親之媒人幾乎踏凹陳府之門檻啦! 
     
      皇甫德及柴禧不但自己愛慕陳怡娟,更因家人之積極鼓勵,使他們向陳府展開 
    猛烈的追愛功勢! 
     
      因為陳府只有一女,她遲早會承繼陳家的產業,屆時,三大富戶便成一大一小 
    之二富,日後必可大富獨霸呀! 
     
      陳怡娟面對此二位大帥哥之攻勢,她及家人一時舉棋不定啦! 
     
      就在此時,天空大師發揮關鍵性的影響力啦! 
     
      天空大師原本是陳怡娟之叔,若非他入少林寺出家,陳昌絕對無法成為洛陽三 
    大富戶之一! 
     
      天空大師因為奉掌門人之諭欲赴普陀山法雨寺任住持,他特地前來辭行,陳昌 
    便請他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天空大師對皇甫德及柴禧和他們之親人皆甚熟,他便以柴禧較忠厚為由建陳家 
    擇柴禧為婿。 
     
      不出半年,陳怡娟便嫁入柴府。 
     
      皇甫德因情場失意而飄然離開洛陽啦! 
     
      他雖恨透天空大師,卻自知非天空大師及少林寺之敵,所以,他一直等到今天 
    ,方始悄悄的將天空大師暗殺! 
     
      難怪他今天會如此愉快哩! 
     
      此時,他恢復原貌之後,他將一塊碎銀放上桌,便拎包袱由後門離去! 
     
      不久,他已經抵達寧波城郊一座獨立莊院前,他掠牆而入,便嗅到早梅之清香 
    ,他微微一笑,便沿白石小徑行向大廳。 
     
      立見一位侍女迎出道:「參見主人!」 
     
      「免禮!歇息吧!」 
     
      「是!」他一入廳,便見一位秀麗少女迎來道:「相公回來啦?」 
     
      「不錯!入內再敘吧!」二人便聯袂返房。 
     
      他一入房,少女便接過包袱及放上几。 
     
      她一張臂便摟著他道:「想念人家嗎?」 
     
      他輕吻櫻唇道:「最思念此二片溫潤櫻唇矣!」 
     
      她欣然一笑道:「人家卻想煞你啦!」 
     
      他微微一笑便攔腰抱起她! 
     
      「且慢!先替人家切脈吧!」 
     
      「怎麼回事?」 
     
      「你先切脈嘛!」 
     
      他將她放上木椅,指尖果真搭上她的右脈。 
     
      不久,他愣道:「挺正常呀!」 
     
      「討厭!你未察出人家腹中多一人嗎?」 
     
      他驚喜的雙目一亮道:「當真?」 
     
      「討厭!」 
     
      他仔細搭脈一察,果真劍眉連揚的喜道:「太好啦!」 
     
      他興奮的抱起她連吻不已啦! 
     
      她圈抱著他的頸項任他吻啦! 
     
      良久之後,他將她放上錦榻道:「雪蓮!汝真爭氣!」說道,他立即又吻上她。 
     
      她輕解襟扣道:「人家今天可以侍候你,不過,你可別似先前之粗魯!」 
     
      「哈哈!粗魯!你每次皆催吾用力些!快些呀!」 
     
      「討厭!羞死人啦!」 
     
      他哈哈一笑便起身寬衣! 
     
      不久,二人已經赤裸相對啦! 
     
      她便微喘的扭動胴體。 
     
      不久,春潮已經滾滾溢出啦! 
     
      「好哥哥!別逗啦!」 
     
      他哈哈一笑便揮軍入關! 
     
      她欣然迎合道:「人家該有喜二個月吧?」 
     
      「不錯!該是吾剛臨別時所播之種吧?」 
     
      「哈哈!很好!吾可以告慰列祖列宗啦!」 
     
      他便揮戈疾頂著! 
     
      「唉!小心呀!」 
     
      他便緩緩前進著。 
     
      她欣然笑道:「事情全辦妥啦!」 
     
      「不錯!老禿驢已經死啦!」 
     
      「你可真行呀!」 
     
      「嘿嘿!吾化身為天明大師接近他之後,趁其不備的制住他,事後再以銷魂煙 
    超渡他上西天啦!」 
     
      「格格!你不愧為夢幻郎君!」 
     
      「哈哈!可惜汝不屑學吾之神技!」 
     
      「人家有你保護,何須化身呢?你日後再授給孩子吧!」 
     
      「哈哈,對!對!」他忍不住又衝刺起來。 
     
      少女立即皺眉道:「你今日太忘形吧?」 
     
      他便緩緩道:「抱歉!吾今年已逾四十五,膝下卻虛,如今終於有此喜訊,吾 
    豈能不得意忘形乎?」 
     
      「為了此子,人家得受不少罪哩!」 
     
      「哈哈!雪蓮!好寶貝!吾一直全心全意的愛你呀!」 
     
      「人家不信!」 
     
      「好寶貝!吾該如何取信於汝?」 
     
      「人家想知道那幅畫的的含義!」 
     
      「哈哈!想不到你如此折騰!聽著:霎那既是永恆!」 
     
      「當真!」 
     
      「此乃柴珍那丫頭所悟!」 
     
      雪蓮愣得一時不知如何迎合啦? 
     
      「好寶貝!想通否?」 
     
      「不會如此膚淺!」 
     
      「嘿嘿!柴丫頭頗具慧根哩!」 
     
      「啊!你把那幅畫交給她啦?」 
     
      「不錯!」 
     
      「你已把百日扣佈於畫中啦?」 
     
      「當然!」 
     
      「高明!」 
     
      「嘿嘿,柴禧只要沾上那幅畫,吾便可掌握他之生死啦!」他不由哈哈一笑! 
     
      不久,雪蓮倏地全身一抖的啊的一聲! 
     
      皇甫德緊急煞車道:「怎麼啦?」 
     
      「疼!腹疼呀!」 
     
      他嚇得神色大變的慌啦! 
     
      他見她疾探纖掌便扣住他的雙肩。 
     
      「啊!你在做什麼?」 
     
      她迅速勾腳一踢便踢上他之促精穴。 
     
      他啊一聲,全身便連抖,她一扳下他之上半身,使吻著他。 
     
      他又劇抖不久,一身的功力已由下體疾洩而出。 
     
      兵敗如山倒,他又怕又怒啦! 
     
      就在他的功力被吸乾之際,她倏地收功及將他制倒在錦榻內側,立見她含笑運 
    功著! 
     
      他一向為她之媚笑之著迷,如今卻瞧得又怕又怒哩! 
     
      他便似木頭般僵倒在榻上! 
     
      大約過一個時辰,她吐口氣便解開他的啞穴。 
     
      他立即道:「汝究竟是何來歷?」 
     
      雪蓮沉聲道:「我來自鐵石嶺!」他立即神色一變! 
     
      雪蓮沉聲道:「汝昔年情場失意之時,是誰賜汝千變萬化易容神技?是誰以財 
    力助汝闖出夢幻郎君之字號?」 
     
      皇甫德道:「全是鐵石秀士所賜!」 
     
      「汝為何殺其一家八口?」 
     
      「他欲逼吾入黑道!吾豈可如此做?」 
     
      「哼!汝之所作所為!比黑道更黑矣!」 
     
      「吾須洩恨雪恥!」 
     
      「哼!鐵石秀士授汝神功及巨財,另賜其二女於汝,汝為何始亂終棄,毀其八 
    人呢?」 
     
      「他們不該逼吾入黑道!」 
     
      「哼!歪理!」 
     
      「汝與他們有何淵源?」 
     
      「秀秀是先母!」 
     
      「什……什麼?秀秀是汝母?」 
     
      「不錯!亂倫了吧?」 
     
      「什麼?汝是吾女?」 
     
      「哼!」 
     
      「快說!是否如此?」 
     
      雪蓮冷冷一哼,卻不說半語。 
     
      皇甫德神色一慘,喃喃自語道:「現世報啊!」 
     
      雪蓮冷冷的道:「不錯!汝已遭現世報!」 
     
      皇甫德雙頰連連抽抖,卻久久無語。 
     
      雪蓮披袍下榻便自淨身。 
     
      良久之後,她一梳妥秀髮,倏聽皇甫德道:「聽著!」 
     
      「少來!汝是階下囚!汝之生死全在我的掌心!」 
     
      皇甫德平靜的道:「汝肯毀掉腹中之子否?」 
     
      「不行!吾要瞧瞧他是何德行?」 
     
      「罷了!汝若肯替吾了結柴禧,吾便告知那幅畫之秘密。」 
     
      雪蓮點頭道:「我一定讓柴禧步汝之塵。」 
     
      「好!那幅畫……」 
     
      雪蓮媚目倏閃便閃去開門。 
     
      立見侍婦芳容失色的站在門前。 
     
      雪蓮一掌制住她便震斷她之心脈。 
     
      雪蓮又拖屍入房,立即關門。 
     
      皇甫德道:「汝夠機伶!」 
     
      「少廢話!說吧!」 
     
      「秦嶺子午谷陰陽池長生果!」 
     
      雪蓮雙目一亮道:「如何入谷?」 
     
      「月圓子時,立石前觀樹影。」 
     
      「說詳細一些!」卻見皇甫德吐舌一咬,立濺血光。 
     
      雪蓮急道:「把話說清楚!」 
     
      他卻微微一笑,嘴角立即溢血。 
     
      雪蓮急道:「吾非汝之女!」 
     
      他的神色一變,立即吐血。 
     
      她急忙道:「我今年十八歲,秀秀離汝已逾二十年。」 
     
      立見他含糊的道:「解……解……穴……」她立即拍開他的穴道。 
     
      他急忙以指沾嘴角血在被上寫出「十……踏三……」 
     
      他之右手一抖,便趴死在榻上。 
     
      一代奇才卻因情場失意而一念害人,終遭此惡報,可惜也! 
     
      雪蓮歎口氣道:「汝放心!此子必姓皇甫!」 
     
      她便默默為他整裝! 
     
      不到半個時辰,她以被褥包妥二具屍體便入後院。 
     
      她返房思忖良久,便女扮男裝拎包袱離去。 
     
      不久,她已掠入一家獨立莊院,立即聽到「快!別停!」之女人叫聲。 
     
      她立即皺眉想道:「她又姘上哪個男人了?」她便悄悄行去。 
     
      不久,她已由窗逢瞧見一個青年正以肩扛著一雙粉腿揮戈猛頂,一名婦人則挺 
    屁股如飛的浪叫不已。 
     
      只見青年邊頂邊道:「秀姐!賞個五百兩,如何?」 
     
      「你又賭輸啦?」 
     
      「手氣背!唉!」 
     
      「行!自此刻起,你每頂一下,便可領一兩銀子!」 
     
      「謝謝秀姐!」他便猛頂硬挺啦! 
     
      婦人樂得邊搖臀邊打數啦! 
     
      雪蓮瞧得暗暗搖頭,便向後行去! 
     
      不久,她靠立在外忖道:「娘真的已經無藥可救!她居然姘上賭鬼!我還能指 
    望她協助什麼事情呢?」 
     
      她朝包袱一瞧,便低頭離去。 
     
      她沿途思忖一個多時辰,方始側躺歇息天還未亮,馬車一入定海城,她另付賞 
    銀給車伕,方始進入酒樓用膳及規劃今天之行程及目標。 
     
      不久,她已步入一間估衣舖,立見一名少女及一名婦人正在縫製新衫,她便低 
    聲道:「瑤琴!是我!雪蓮!」 
     
      少女立即抬頭喜道:「你不是在京城嗎?」 
     
      「我想托你一件事!」 
     
      「行!入內再敘吧!」 
     
      「我先見過令堂吧!」 
     
      少女便低聲向婦人道:「娘!雪蓮回來啦!」 
     
      婦人立即喜道:「咱母女一直思念你哩!」 
     
      雪蓮含笑道:「謝謝大嬸之關心!」 
     
      婦人望向門外道:「令堂未回來呀?」 
     
      「是的!我欲托瑤琴辦一件事!」 
     
      「行,請吧!」二女便向內行去! 
     
      不久,她們一入房,雪蓮便摘下面具道:「生意如何?」 
     
      「餬口而已!」 
     
      「永發哥未向你求親呀?」 
     
      瑤琴雙目一紅低頭道:「他在上月中出海捕魚時,遭風浪襲擊,人船全亡,金 
    嬸也因傷心過度而亡。」她不由取巾擦淚。 
     
      雪蓮歎道:「可憐!節哀吧!」 
     
      「謝謝!你欲托何事?」 
     
      「這是一件機密事!除令堂外,請勿告訴外人!」 
     
      「行!」 
     
      「即使家母詢及,也要守密!」 
     
      「行!」 
     
      「我原是京城一位富戶之私妾,富戶在上月臨死之前將一批杭州產業送給我, 
    我想請你們至杭州代管那批產業。」 
     
      「這……你可以自行管理呀!」 
     
      「那富戶之大房規定我須守孝三年,始可擁用那批產業。」 
     
      「這……我先和娘商量吧!」 
     
      「我願贈金三千兩!」 
     
      「不!別如此見外!你稍坐!」說著,她立即離去。 
     
      不久,婦人內道:「雪蓮!你真的需要我們協助嗎?」 
     
      「是的!」 
     
      「令堂……」 
     
      「別提她啦!她變啦!大嬸若肯協助此事,我在杭州有一家莊院,你們就住在 
    該處,每年替我收租金吧!」 
     
      「收租?全是田地嗎?」 
     
      「是的!一共有三十頃良田,每年可收租二萬餘兩白銀,大嬸盡量支用,若有 
    餘銀再存入銀莊吧!」 
     
      「好!不過,你須先介紹那些佃戶!」 
     
      「當然,我尚有很多事欲告訴你們!」 
     
      「好!何時啟程呢?」 
     
      「大嬸先處理此地吧!」 
     
      「好!明日即可啟程!」 
     
      「謝謝大嬸!」 
     
      婦人便含笑離去! 
     
      雪蓮鬆口氣便打開包袱。 
     
      她取出一個紙包,便掏出一大堆地狀。她依賬冊逐一核符地狀之後,便取出一 
    個玉章。 
     
      她望著玉章上之皇甫正三字忖道:「皇甫德生前以此三字置產,腹中之子就命 
    名為皇甫正吧!」她立即又取出一個錦盒。 
     
      她一啟盒便清點盒中之銀票。 
     
      不久,她收妥錦盒,便攤紙寫道:「吾若不測,請將此嬰送至杭州城平濤街及 
    交予瑤琴姑娘。」 
     
      她又瞧過內容,便以掌心貼紙運功。 
     
      墨跡迅速被烘乾。 
     
      她將紙貼身收妥便拎包袱出去。 
     
      不久,她向瑤琴買妥二套寬衣童衣褲! 
     
      瑤琴問道:「你有喜啦!」 
     
      「二個月餘。」 
     
      「大房知道否?」 
     
      「知道!」 
     
      瑤琴自櫃中取出二套寬袍道:「留供保暖吧!」 
     
      「夠矣!」 
     
      「收下吧!反正是要送給別人!」 
     
      她立即包妥寬袍! 
     
      雪蓮道:「抱歉!勞你們如此忙!」 
     
      瑤琴笑道:「別如此說!此地生意不好做,我們早就打算移居,如今能住入杭 
    州,倒是一件好事!」 
     
      「你一直在幫著我!」 
     
      「投緣吧?」 
     
      立見婦人入內道:「行啦!何大嬸已決定頂下啦!」 
     
      瑤琴含笑道:「太好啦!我去炊飯吧!」 
     
      雪蓮取出一錠銀子交給婦人道:「別浪費時間!吩付小二送膳來此,我先把賬 
    冊告訴你吧!」 
     
      「好!」 
     
      瑤琴便含笑跟入房中! 
     
      雪蓮便按地狀及賬冊解說著! 
     
      不久,她指著玉章道:「此玉章須妥慎保管,因為,它可以過繼這三十頃良田 
    ,最好和地狀分開保管。」 
     
      「好!」 
     
      雪蓮打開錦盒道:「這六十萬兩銀票交給你吧!」 
     
      「啊!妥嗎?」 
     
      「妥!只須把它們分開藏於多處,礙不了事。」 
     
      「好!」 
     
      不久,婦人已拎入食盒,她們便欣然共膳。 
     
      膳後,婦人便出去安排著。 
     
      一個時辰之後,她們共搭一車離城啦!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之繁華使瑤琴母女大開眼界。 
     
      雪蓮陪她們住入平濤街之莊院之後,她便陪她們赴各家佃戶收租及交代著,足 
    足過三天,方始完成此事。 
     
      瑤琴問道:「你以前收過租嗎?」 
     
      「是的!我已替他收過三年的租!」 
     
      「怪不得佃戶待你甚好!」 
     
      「是的!這些良田皆年年豐收,租金卻比別人低呀!」 
     
      「原來如此!」 
     
      「一切委託你們啦!」 
     
      「客氣矣!你放心!我會處理妥大小事!」 
     
      「謝啦!我走啦!」 
     
      「謝謝!別忘我昨夜所提之事!」 
     
      「放心!」 
     
      不久,雪蓮已女扮男裝搭車離去。 
     
      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加上沿途之換車,這天下午,她終於拎包袱及乾糧單獨 
    登上秦嶺,她便沿山道行去。 
     
      她已向車伕問知子午谷路線,她前行不久,她一見四下無人,於是,她施展輕 
    功掠入林中之羊腸小道。 
     
      黃昏時分,她終於找到子午谷。 
     
      她望著荒涼之現場,便尋找千年槐及萬年巖。 
     
      於午谷佔地不到一甲,地上全是雜草,上方則是大小石塊及松柏等各種樹,她 
    立即邊找邊想著。 
     
      皇甫德臨死寫下之「十字……踏三下……」更時時迴繞於她之腦海中。 
     
      入夜之後,她放下包袱便取短刀割地面之草。 
     
      她已經決定在此長期抗戰啦! 
     
      第三天下午,地面雜草全被割光,她屈指算過時日,立即掠上谷頂喝清水及取 
    用乾糧補充體力。 
     
      入夜之後,明月一出現,她不由又喜又緊張。 
     
      她張望良久,方始掠入谷中。 
     
      她由下向上瞧良久,便循月光尋找著。子初時分,她正在失望之際,倏見右側 
    谷壁上之一塊凸石似有字跡,她凝神一瞧,便掠上那塊凸石。 
     
      不久,她已蹲在那塊凸石上。 
     
      她拔掉石上之雜草,果然瞧見石上刻著一個佛家萬字,她恍悟的忖道:「這便 
    是萬年石呀?千年槐呢?」她便望向附近。 
     
      不久,她已瞧見凸石下方三丈餘處長著柏樹及一株較大之樹,她的心中一動便 
    飄掠於樹旁之石上。 
     
      立見那株不知名樹上刻著千年槐三字。 
     
      她欣喜的雙目乍亮! 
     
      她便掠回萬年石上! 
     
      不久,那依皇甫德遺示貼蹲於石上便望向那株千年槐,接著,她尋找月光投射 
    在千年槐之黑影。 
     
      她瞧良久,卻久久瞧不見十字,她不由愣道:「難道時辰已過?或時辰未到乎 
    ?」她便繼續瞧著。 
     
      明月繞地球動轉,隨著時辰之消逝,寅初時分,明月已移近右側谷頂,眼看著 
    它便要消逝月光,她不由暗急。 
     
      倏見千年槐下方五丈餘處之壁上出現一個十字,雪蓮欣喜的全身一抖,便欲直 
    接掠向該處。 
     
      她倏地打住忖道:「不妥!我必須先記妥這十字之處!以免因為角度之稍有偏 
    失而撲一場空哩!」她便注視壁上之十字。 
     
      不久,她掠去拎起包袱,便直接掠向該處! 
     
      她站上另一塊凸石,便以手扳著凸石緩緩滑下。 
     
      她欲借力啦! 
     
      不久,她已踏上形成十字影之小石,她便連跳三下! 
     
      立見壁上一陣顫動! 
     
      她欣喜的急忙扳住凸石!倏見她所踏之小石向內一陷,她膝下一帶之谷壁已經 
    出現一個洞口,她便小心的貼壁爬入洞中。 
     
      洞口甚窄,洞內通道卻甚寬,她一站上便小心行去。 
     
      通道傾斜而下,而且延伸而去,她邊走邊估計高度,不久,她研判已走入地下 
    ,在前方路口已向右折轉。她一上前便右轉。 
     
      右側通道仍呈傾斜,不過,它已有多處轉角,她連轉八次之後,便見通道既寬 
    又平直啦! 
     
      一股清香更是飄入通道啦! 
     
      她欣然行出通道,便見一個水池! 
     
      陰陽池嗎?她便小心的打量四周。 
     
      她立見自己置身於一個錐形圓底似的地方,四周之崖壁傾而上,頂端好似只有 
    一個拳頭大小哩! 
     
      以她之視力在此黎明前之黑夜,仍瞧不出頂端來!她之視線立即回到池中,因 
    為,她發現池中飄浮著一株半尺高之小果樹,樹幹更是只有拇指粗。 
     
      不過,頂端則有四片綠葉托著一個紅黃相間之圓果,它約有拳頭大小,難怪果 
    樹被它壓得快沉入水中。她嗅不久,便確定香味來自圓果。 
     
      她不由喜道:「它一定是長生果!而且將熟矣!」 
     
      她欣慰的笑啦! 
     
      她樂得靠坐在壁前歇息啦! 
     
      一夜之擔心及緊張,如今一鬆懈,她悠悠入睡啦! 
     
      晌午時分,她被熱氣蒸醒,她一睜眼便瞧見池水似沸騰般波動不已,熱氣更是 
    籠罩在池面上。 
     
      她愣得便望向附近! 
     
      不久,她向上一瞧,便瞧見頂端一片明亮。 
     
      她不由一愣! 
     
      不久,她恍然大悟道:「子午谷之名便源自此池之氣溫變化乎?我今子時再注 
    意氣溫是否轉冷吧?」 
     
      熱氣越濃,她不由熱出汗來! 
     
      她摘下面具,仍覺熱哩! 
     
      於是,她退入通道中! 
     
      她一直退到快抵達入口處,方始稍覺涼意! 
     
      她吐口長氣的靠坐在壁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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