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佈施肉身撈巨金】
且說錢八被葉百合宰掉之第三天,藍偉健由於久久未見錢八,他心生不妙的立
即派人向辛不悔報告!
辛不悔和身邊的謀士商量不久,便另派人趕向流星錘趙英報告錢八失蹤三天之
事。
流星錘在第七天下午獲訊之後,立即駭怒交加。
他在和謀士商量之後,便密派三名高手赴杭州。
此外,另覆函辛不悔協查錢入的下落。
整個杭州暗潮洶湧啦!
秀秀卻在翌日下午等到機會入廳見秦氏母女。
她們已經分別十餘年,秀秀的朱顏尚存,秦氏卻現老態,兩人一會面,便不由
自主的牽手慨歎光陰似箭。
秀秀道:「吾曾赴定海找過你們哩!」
秦氏點頭道:「我已搬來此地十五年餘。」
「你們怎在住在此地?」
「雪蓮之安排!」
「這丫頭到那兒去啦?我快找瘋啦!」
「她已作古!」
秀秀全身一震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氏泣道:「她死於難產。」
「難產?她……孩子呢?男乎?女乎?」
「男!他已成棟樑!目前外出練武!」
「他叫何名字?」
「皇甫正!」
秀秀忖道:「天呀!丫頭真的懷皇甫德之子呀?」
她立即問道:「丫頭怎會難產呢?」
「孩子太大!她自撕陰門始分娩出子!卻因失血過快而死!」
她不由溢淚!
一旁的瑤琴更是低泣著!
秀秀問道:「丫頭葬在何處?」
「本莊後院!」
「吾去瞧瞧!」
三女立即行向後院!
不久,秀秀一停在雪蓮的墳前,不由媚目含淚!
前塵往事迅即湧上心頭!
白髮祭弔黑髮,更始她澈悟世事之無常!
於是,她決定留下來啦!
不過,她必須面對一件事,因為,她在這十餘年來,一直在各地召男洩慾及炒
地皮,必然有很多人認識她呀!
她豈可拖累外孫呢?於是,她決定隱去容貌啦!
良久之後,她一入廳便表明須出去辦事!
於是,她飄然離去啦!
她戴妥面具女扮男裝的出發啦!
她沿途由銀莊領出存金再換成官方銀票。
同時,她分批購藥,終於配妥易容膏將自己扮老扮醜些。
她一到京城便開始出售產業。
一切搞定之後,她拎銀票準備返杭州啦!
此時的皇甫正和明惠師太陪太子一家三人在大廳中,皇甫正立即斟茗介紹自己
的義奶奶及義母!
太子一一含笑點頭致意著。
皇甫正立即含笑起身!
不久,他已陪太子逛街啦!
太子經過這段時日和皇甫正相處,太子對他留下很好的印象,皇甫正也覺得太
子是一位明理可親之人!
二人便邊逛邊聊著沿途之風光!
不久,藍偉健陪辛不悔所派來之二位高手在前方街角出現,他乍見皇甫正便低
聲道:「左側之人便是皇甫正。」
那二人便注視著皇甫正。
不久,雙方一行近,左側之人倏然右腳尖踢上自己的左腳跟便晃撲向皇甫正,
他的左肩更是蓄勁撞向皇甫正胸口。
皇甫正直覺得探手按住他的肩頭道:「老伯行路小心些!」
「謝謝!」
皇甫正一鬆手,便陪太子前行。
那人卻心兒狂跳不已的忖道:「好駭人的功力呀!」
他一使眼色,三人便離開現場。
不久,他們一返莊,他立即沉聲道:「吾方才試過那小子,高深莫測!」
藍偉健道:「的確!」
此二老正是黃山雙妖,試探皇甫正之人正是大妖,立聽他道:「他若宰錢八,
錢八絕對沒有還手之餘地!」
藍偉健搖頭道:「不!錢八抵達杭州之前,皇甫正早已離去,據下人之報告,
他是在方才始返本城。」
二妖道:「老大!會不會是那群叫化子搞的鬼?」
大妖沉聲道:「汝認為丐幫欲分化辛不悔及趙老嗎?」
「是的!」
藍偉健搖頭道:「不可能!他們一直袖手旁觀!」
「在下一直派人盯著丐幫!」
「哼!汝若盡責,豈會有如今之麻煩!」
「是,在下疏乎!」
「趙老已派流星追月三人來此,咱們若讓他們先查出端兒,咱們就別想再混下
去,老大!我出去走走!」
說著,他立即離去。
大妖道:「汝別在意!他一直是這種脾氣!」
藍偉健道:「在下卻有疏失!」
「汝再仔細回想一下!該有第三者!」
「是!你暫歇吧!」
大妖立即返房。
藍偉健便在廳中徘徊苦思著。
此時的皇甫正陪太子站在人群中,只見三名魁梧大漢正握拳在江邊左側遠處捶
石,砰砰連響之中,三塊大石已被他們捶破。
立即有不少人叫好!
三名大漢立即抬手示向眾人。
眾人一見三拳皆無損,立即叫好!
居中壯漢立即道:「俺叫武松!俺三人是兄弟,他叫武竹,他叫武梅!」說著
,他便一一指向左右側之壯漢。
皇甫正朝懷中一摸,便摸出一個小包,他一打開小包,便將包中二個金元寶全
部拋落在武松眾人面前。
眾人立即朝他瞧來。
武松叫道:「好兄弟!謝啦!」
武梅道:「大哥!承蒙這位好兄弟看得起!俺三人再露一手吧!」
「行!耍那招?」
「巨石砸人吧!」
「行!」
立見他一手托起一塊大石便拋向上方!
大石一落地,便托上另外一塊大石。
眾人立即被轟聲駭得後退。
武梅一脫去外衣,便仰身躺在一塊大石上。
武松托起一塊大石,便向眾人道:「俺三人一向皮厚,絕對砸不出人命,膽小
的人請暫時退開或閉上眼睛吧!」
說著,他已向上躍起三丈高。
只見他振臂砸石,巨石便飛向武梅之上半身。
立即有不少人尖叫閉眼。
不少人更是捂臉或偏頭不敢看。
砰一聲,巨石立由武梅之胸前倒跳而起。
武梅哈哈大笑,便劈開巨石。
他又哈哈一笑,便起身穿衣。
太子點頭道:「好功夫!」
皇甫正一見包袱中尚有三張銀票,他立即持銀票走到武松面前道:「大叔應應
急吧!」說著,他已遞出銀票。
武松以雙手握著皇甫正的手道:「好兄弟!謝啦!」
「小事一件!別傷了身子!」
「哈哈!安啦,俺三人仗此技走遍天下哩!」
武竹上前道:「好兄弟!謝謝你的捧場!」
「小事一件!」
武梅掠來道:「好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皇甫正!」
「什麼?皇甫正便是你呀?」
「正是,大叔聽過此名嗎?」
「豈止聽過!終生難忘也!」
他們倏地一起後退三步便下跪叩頭!
皇甫正忙跟著趴跪叩頭道:「不敢當!」
武松叫道:「恩人!你一定要受俺兄弟一拜!」
皇甫正道:「不敢!」
武松叫道:「俺兄弟乃是鳳陽人,這些年來,鳳陽先後鬧水災和旱災,所有作
物全部報銷,全仗您的濟助呀!」
皇甫正道:「不!我沒有濟助鳳陽人!」
武竹叫道:「你別客氣啦!俺兄弟由鳳陽衙一直探聽到恆山派,那些女師父一
直以無名氏名義濟助鳳陽呀!」
皇甫正根本不知此事,立即道:「我真的沒濟助鳳陽人呀!」
武松道:「恩人是不是恆山派第二十一代弟子?」
「是呀!此事和濟助鳳陽人無關呀!」
武松道:「恩人是白雲師太的師弟吧?」
「是呀!」
「那就錯不了啦!」
「不……我真的……」
武竹道:「恩人既然如此堅持,算啦!」
三人立即起身!
皇甫正起身道:「我並非堅持,我真的沒濟助鳳陽人呀!」
武松點頭道:「謝謝你方纔之捧場,收攤啦!」
他們便向眾人拱手行禮。
皇甫正便行向太子!
武松朝銀票一瞧,立即叫道:「好兄弟!等一下!」
說著,他匆匆瞧過另外二張銀票。
皇甫正轉身道:「大叔另有何事?」
武松一見另兩張銀票亦是三千兩黃金,立即上前遞回銀票道:「好兄弟!俺兄
弟心領啦!」
皇甫正拒道:「大叔別嫌棄!我只剩下這些而已!」
「不!太多啦!好兄弟!謝啦!」
他立即將銀票塞入皇甫正之手及匆匆離去!
武竹二人亦匆匆跟去!
皇甫正愣住啦!
太子含笑道:「好一批率直人!」
「是呀!他們為何先收後退呢?」
太子瞧過那三張銀票忖道:「好一位純樸漢子!本殿不能失去這種奇才!本殿
一定要帶他返宮。」
太子立即含笑道:「此筆金額過大矣!」
「會嗎?」
「不錯!汝收下吧!」
太子不由欣慰一笑。
皇甫正便收下銀票!
不久,他們已在江邊賞濤。
今日這濤雖弱於中秋巨濤,卻仍轟轟連響,皇甫正卻似在瞧小浪花般欣賞濤頂
之湧進及散退。
太子欣賞良久,方始欣然離去。
午後時分,他們一返莊,便和諸女共膳。
吃慣山珍海味的太子三人今日嘗到秦氏母女之清淡菜餚,不由倍覺可口,他們
便愉快的取用著。
膳後,皇甫正問道:「奶奶!我們濟助過鳳陽人嗎?」
秦氏點道:「是呀!」
「哇操!那三人沒說錯!」
「哪三人?」
皇甫正立即敘述武松三人獻技及向他叩謝之事。
秦氏點頭道:「這些年來,各地皆有災情或貧民,師太曾請咱們協助,咱們至
少已經捐三十萬兩黃金。」說著,她不由欣慰一笑。
「真的呀?」
太子夫婦不由神色大變!
秦氏又道:「這些年來,咱們每年皆收入不少的田租及利錢,除開銷之外,多
用於濟貧及救急。」
皇甫正問道:「咱們有很多田地嗎?」
「三十頃。」
「這麼多呀?」
「是的!這些田地養活四百餘戶佃農哩!」
「真的呀?」
秦氏一瞥太子夫婦,便含笑道:「請品茶!」
太子啜口香茶道:「可否一敘鳳陽災情?」
秦氏道:「我也不明白!據師太說,鳳陽限於地形,雨一多,便鬧水災,雨一
少,便鬧旱災,那兒的百姓真可憐!」
太子立即皺眉不語!
皇甫正問道:「沒有解決之道嗎?」
秦氏道:「我也不懂!」
太子點頭道:「放心,官方一定會解決此事!」
皇甫正道:「對!」
立聽敲門聲道:「俺是武松!主人在嗎?」
皇甫正答道:「請稍候!」
說著,他立即離去。
刷聲之中,他已飄到門後開啟側門,立見武松三人聯袂站在門前,他們身前則
有六人僵倒著。
他立即忖道:「哇操,那批人又不死心啦?」
立見武松叫道:「好兄弟!這六個傢伙方才在你的莊外探頭探腦,俺兄弟逮到
他們交給你們處理吧!」
皇甫正點頭道:「謝謝!他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讓他們走吧!」
武松愣道:「不對!他們已招供!他們奉命盯您呀!」
「一場誤會而已!放他們走吧!」
武梅叫道:「他們一定要你賣你的良田,否則要對你不利呀!」
皇甫正含笑搖頭道:「他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武松三人只好解開那六人的穴道。
那六人立即起身欲逃。
武松叫道:「站住!」
他的嗓門似雷鳴!那六人立即驚慌低頭!
武松叫道:「俺兄弟叫鳳陽三鐵,俺師尊叫五雷子,俺兄弟知道你們只是替人
跑腿而已,俺兄弟要你們傳句話,老二!你說!」
武竹叫道:「不准任何人傷害或打擾皇甫公子!」
武梅叫道:「聽見沒有?」
「聽……聽見!」
「記……記住!」
「一起念一遍!」
六人立即道:「不准任何傷害或打擾皇甫公子!」
武松叫道:「大聲點!沒有吃飯呀?」
那六人立即大聲再念一遍。
「滾!」
那六人便匆匆奔去。
皇甫正道:「謝謝三位大叔!」
武松道:「好兄弟!你弄明那件事吧?」
「大叔指濟助之事嗎?」
「是的!」
「真抱歉!在下方纔已問明,奶奶的確出過一些力!」
「哈哈!您果真是咱們鳳陽人之大恩人!」
三人立即趴跪磕頭啦!
皇甫正忙趴跪道:「不敢當!」
三人哈哈一笑立即起身!
皇甫正一起身,武松立即道:「恩人有何吩咐?」
「不敢!你們要返鄉啦?」
「不錯!這些年來,俺兄弟奉師命出來找恩人,如今已經完成,俺兄弟必須趕
回去報告師父,告辭。」
「稍候!」
「恩人有何吩咐?」
「帶走那三張銀票!順便幫助鄉親們!」
說著,他又取出那三張銀票。
武松接過銀票道:「好!咱鳳陽人會永遠記住恩人!」
「不敢當!我會去看看大家!」
「當真?」
「一定!」
「哈哈!太好啦!恩人可得來一趟五雷嶺!俺兄弟一直陪師尊在那兒!所有鳳
陽人皆知道該處,恩人甚易探知!」
「行!」
「恩人!俺兄弟告辭啦!」
「請!」
皇甫正立即合什行禮!
鳳陽三鐵立即拱手離去。
皇甫正一關門,便含笑掠返廳中。
太子含笑道:「汝方纔之處置甚為妥當!」
「不敢當!」
「本殿欲知那六人為何盯視此地?」
皇甫正立即望向秦氏。
秦氏道:「那六人乃是一批只知吃喝玩樂之人,他們一直欲買咱們之田地,甚
至曾兩度派人深夜潛入此地欲逮人。」
太子沉聲道:「會有此事!汝等如何處理?」
「正兒皆只將他們制昏及送走!」
太子又道:「汝等未報官乎?」
「是的,我們不願把此事擴大?」
太子道:「皇甫正!汝持此玉……」
皇甫正忙道:「不敢!在下倒願意售田地給他們!」
太子不由一愣!
秦氏母女亦一愣。
皇甫正道:「奶奶!義母!為避免麻煩及協助鳳陽人,我們可否售光那些良田
?我只是心血來潮之念頭,你們參考吧!」
秦氏母女早有此念,立即點頭。
皇甫正道:「好!我去見見他們!」
瑤琴道:「請師太陪你去吧!」
「好!」
太子見狀亦不願多言!
不久,皇甫正已拎一包袱及地狀及玉印離去。
他剛走過二條街,便見葉百合由街角迎出,他立即含笑道:「姐姐,好久不見
啦,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哩!」
葉百合含笑道:「你要幹什麼?」
「我打算陪師父出售田地!」
「你怎會有此念頭?」
「省得麻煩!」
「汝欲售何價?」
「我也不知道!由他們出價吧!」
「不妥!汝先探清行情再提高五成,因他們必會殺價!」
「太麻煩了吧?」
「我陪你去探聽行情吧!」
「好呀!」兩人便並肩離去。
不久,他們走過三家銀莊,他們先後攤開包袱之地狀請店家估價之後,他們便
探知大略的地價行情啦。
不出半個時辰,葉百合已陪他來到藍偉健的莊前,藍偉健早已獲訊,立即親自
到門前迎他們入廳。
葉百合一入座便道:「皇甫公子給你面子啦!」
藍偉健陪笑道:「謝謝姑娘玉成此事!」
「不敢當!你們聊聊吧!」
「是!」
皇甫正打開包袱道:「三十頃田地狀皆在此!」
藍偉健笑道:「你開個價吧!」
「我方才到三家銀莊估過價,價格在一百八十萬兩之間,我不會亂說話也不喜
麻煩,我就售二百萬兩吧!」
藍偉健點頭道:「公道!吾買啦!」
「謝謝!」
「不!吾該謝謝公子!」
「希望今後不會有人去打擾!」
「吾保證不會再發生此事!」
「好!開始吧!」
藍偉健立即入內。
皇甫正立即將玉印放上桌。
不久,他取出十張銀票道:「全是官方銀票!請!」
皇甫正立即接過銀票!
藍偉健瞧過玉印,便繕妥讓渡書及蓋妥印。
不久,他含笑道:「請簽字!」
皇甫正立即提筆簽字!
藍偉健雙手奉上一個紅包道:「請笑納!」
葉百合抽出紅包中之銀票,便將它放在地狀上道:「心領!」
說著,她只收下紅包袋。
「謝謝!辛老必會向葉老致意!」
葉百合淡然笑道:「若無他事,可以走了吧?」
「請!」
皇甫正收妥玉印便含笑和葉百合離去了!
二人離去不久,葉百合便問道:「你前陣子去何處?」
「去定海走走!」
「記住!勿對任何人提你我早已想識之事!」
「好!」
「千萬要記住!否則我會有麻煩!」
「好!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三者!」
「很好!我下回再來看你!」
「你要走啦?」
「是的,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葉百合一揮手便折入右側街角!
皇甫正便直接返莊!
他一返莊,便見太子三人及秦氏母女皆在廳內,他立即入內取出銀票及玉印道
:「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麻煩啦!」
秦氏愣道:「他們以兩百萬買田呀?」
「是的,太貴嗎,我問過三家銀莊呀!」
「並不貴!不過,我只預估一百五十萬兩而已!」
瑤琴道:「田已售妥,便該告訴佃戶們!」
秦氏點頭道:「天色尚早,咱們出去一趟吧!」
「好!」
她們向太子招呼便聯袂離去!
太子道:「聽說這些田地是令堂昔年所置?」
「是的!先母不幸歿於難產!」
他的雙眼立即浮現淚光!
太子道:「世事無常!人各有命!汝如今之成就及所作所為,已可告慰令堂,
汝別再為她的仙逝而難過吧。」
「是,謝謝。」
「本殿欲赴鳳陽瞧瞧!當方便同行否?」
「是!」
「本殿決心治妥鳳陽之災旱!」
「太子英明!」
「不敢當,提起此事,本殿便汗顏,因為,本殿及父皇遙居大內,根本不知道
這些災情呀!」
「各地大人未向你們報告嗎?」
「或許有吧?不過,公文經過一批批官吏的手中,若逢部分人抱喜不報憂,本
殿和父皇便不知此事。」
「那些人為何報喜不報憂呢?」
「本殿會查明此事!」
「太子會不會怪那些人呢?」
「視情形而定!」
一頓,他立即道:「本殿一定要解決鳳陽之災,盼汝出面助吾!」
「是!」
北風呼嘯之中,皇甫正陪太子殿下三人二車進入鳳陽城之後,車伕便駕車送他
們在城內外繞一大圈。
原本是有二百餘萬人之鳳陽城經過水災及早災先後侵襲之後,如含只剩下不到
十萬人,其餘之人皆已經流落他鄉。
留在城內之人多是婦孺老弱,房舍更是參差不齊,田地間作物不但少,而且皆
長得甚為零落。
太子瞧得劍眉緊皺的忖道:「鳳陽怎會荒敗到這種程度呢?父皇年年之賜助究
竟花到何處去了?」
他立即皺眉思忖著!
不久,他沉聲道:「赴衙!」
車伕立即低聲應是!
他向側路之路標一瞧,便折向右街。
太子沉聲道:「皇甫正!汝待會陪本殿入縣衙!」
「是!」
不久,馬車一馳近縣衙,立見一名軍士執槍凝立。
太子瞧得心情稍佳啦!
車伕停妥車便上前道:「太子殿下駕到!」
軍士愣住啦!
因為,如今的鳳陽城罕有大官前來呀!
車伕沉聲道:「愣什麼?快吩咐縣令出來迎駕呀!」
「大人不在!」
「不在?大白天跑到何處玩樂啦?」
「大人……」
「速找他來!」
「不!守士有責!不許擅離!」
「你……」
立聽太子道:「縣令目前在何處?」
軍士答道:「大人在修東堤!」
車伕問道:「東堤在何處?」
軍士答道:「由此朝東直行!」
太子沉聲道:「啟程!」
車伕瞪軍士一眼,方始駕車馳去。
盞茶時間之後,太子已瞧見大批人在挑土,他終見喜色啦!
車伕一停車,立即問道:「縣令在否?」
一名青年向遠處道:「大人便在那兒!」
他便指向左側遠處!
立見一名中年人放下肩上之擔道:「本官陳鳳城!有何指教?」
車伕當場愣住啦!
因為,對方一身布衣褲及穿著雨靴,由衣上之汗水及褲上之泥土看來,他十足
是位勤快的苦力呀!
太子立即沉聲道:「掀簾!」
車伕立即上前掀起簾!
皇甫正會意的立即躍下!
太子立即跟下車!
皇甫正向中年人傳音道:「太子殿下駕到!請大人速迎!」
中年人神色大變的喝道:「肅立!」
眾人立即放下擔子挺立著。
中年人快步上前趴跪道:「卑職鳳陽縣令陳鳳城叩見太子殿下!」
他立即恭敬叩頭!
太子忖道:「陳鳳城!挺熟的名字!」
立見眾人紛紛趴跪著!
立見堤內奔出大批泥人亦趴跪著!
太子瞧得激動道:「平身!」
陳鳳城喝道:「遵旨!」
眾人亦跟著起身!
太子上前問道:「愛卿忙什麼?」
「啟奏太子殿下!卑職趁雨少時浚堤防洪!」
「愛卿一向親自操役乎?」
「是的!」
「本殿欲睹施工情形!」
「遵旨!請!」
他立即在前帶路!
太子一跟去,皇甫正便隨侍於側。
不久,他們登上堤,陳鳳城便指向遠處道:「淮水經此匯向長江,歷年之水患
皆源於此地!」
太子點頭道:「本殿明白!本殿惑於此地為何一再鬧水及旱災?」
「啟奏太子殿下!此地天候大異他處!雨水若非過度密集,便是連旱多年,即
使開池蓄水也無效!」
太子搖頭道:「安徽之別處為何無此情景?」
「啟奏太子殿下!全因黑龍潭孽龍作祟!」
「孽龍做祟?」
「是的!」
「世上當真有龍?」
「是的!此畜乃是一條八百餘年火候之蛟,卑職自十八年前上任至今,已瞧它
作祟過七次,每次皆造成大災。」
「啊!本殿想起來啦!愛卿便是自願終身守鳳陽之陳鳳城!」
「正是!」
皇甫正不由好奇的注視他!
太子問道:「愛卿為何有此念頭!」
「先外祖父一家三十七人在十七年前死於此地之大水災,卑職決心終身在此治
水防旱,否則甘願辭官。」
太子點著道:「父皇甚嘉許愛卿!」
「卑職明白!卑職必會鞠躬盡瘁效忠!」
「很好!孽龍在何處?」
「離此五里外之五雷嶺後!」
「愛卿先淨身再陪本殿赴黑龍潭!」
「遵旨!」
陳鳳城略加吩咐便迅速奔走!
太子點頭道:「他在太上皇治朝中出任鳳陽縣令三年,便因政績昭著而獲為合
肥府知府。」
皇甫正便輕輕點頭。
太子又道:「他卻三度三奏請免,太上皇便晉封他一級,父皇登基迄今,已經
三度提撥他,卻全遭他婉拒。」
皇甫正道:「他挺負責的!」
「是的!如今他的官位已逾知府,他卻仍甘居區區縣令一職,而且率民操此勞
役,委實令人感動!」
「是的!」
「本殿返宮之後,必會將此情啟奏父皇!」
皇甫正點頭道:「確該表揚好官!」
「是的!」
太子便望向忙碌的人群!
不久,太子低聲道:「本殿有所不便!汝先墊三萬兩黃金供本殿賞賜此批人,
本殿返宮後必賜還!」
皇甫正取出一個錦盒便呈給太子!
太子抽出三張銀票道:「汝拎來那二百萬兩銀票啦!」
「是的,我決定澈底解決鳳陽之災情!」
太子點頭道:「汝有此宏願,本殿必會助汝。」
「謝謝!」
「汝能制伏孽龍乎?」
「我願全力一搏!」
「太好啦,本殿必會奏請父皇厚賜汝!」
「不敢當!我會全力一搏!」
太子點點頭,便率他登上堤。
只見堤內正有數千人在掘泥供其他之人挑走,他們雖然全身污泥,卻仍然默默
的掘泥,太子不由大為感動。
不久,太子望向遠處便沉思不語。
皇甫正望著忙碌的人群,更決心要協助他們啦!
沒多久,陳鳳城跨騎而來,太子二人便登上車。
陳鳳城便率先馳去。
沒多久,他們已經抵達五雷嶺,陳鳳城便下馬道:「啟奏太子殿下!因山道崎
嶇不便馬車通行,委屈你矣!」
太子便和皇甫正下車。
三人便沿狹窄又不平的山道行去。
五雷嶺甚為陡峭,沒途松柏林立,各種飛禽走獸隨意在林中活動,太子不由好
奇的頻頻望向兩側。
陳鳳城立即道:「啟奏太子殿下!五雷嶺上有一個五雷觀,觀中有一位修真老
道,他的法號為五雷子。此老道頗諳天文地理,曾多次在水災前示警,平日亦熱心
公務,孽龍便是由他在十五年前發現。」
太子點頭道:「該觀在何處?」
「此嶺之頂!」
「此嶺之頂。」太子向上一瞧,果見林中有一座道觀。
太子點頭道:「本殿今日親訪之!」
「太子殿下英明!」
倏聽前方傳來一聲喊叫道:「恩人!你來啦?」
陳鳳城不由一愣!
卻見鳳陽三鐵聯袂由山道掠來!
皇甫正便微微一笑!
太子亦會心一笑。
刷聲之中,鳳陽三鐵一落地便拱手道:「參見大人!」
陳鳳城含笑道:「三位方才喚何人?」
「咱們鳳陽城之大恩人皇甫公子呀!」
他立即指向皇甫正,皇甫正含笑道:「不敢當!」
陳鳳城轉身深深一揖道:「失敬之至!」
「不敢當!」
武松欣然道:「恩人,俺師父一聽俺兄弟已經找到你,而且你會來鳳陽,他老
人家便一直等候你哩!」
皇甫正道:「我正要去拜訪他!」
「哈哈!太好啦!」
三人便轉身爭相掠去通報。
陳鳳城道:「公子透過恆山派默默濟助十餘年,不但有無數百姓受惠,更堅定
百姓護城之決心!」
皇甫正道:「不敢當!全系家義母之安排!」
「吾已略有耳聞!百姓們若知恩人已到!必會大喜!」
「我陪太子殿下來此,專為澈底解決此地之災情。」
「感激不盡!」
二人邊走邊語,不久,一位瘦高老道士已率鳳陽三鐵迎來,老道乍見皇甫正,
雙眼立即飄過一道炬光。
陳鳳城迎前道:「道長!太子殿下到城!」
老道神色一變,立即問訊行禮道:「貧道五雷子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含笑道:「平身!本殿欣聞道長關注鳳陽!」
「鳳陽人夠苦矣!」
「是的!本殿專為解決民困而來!」
「無量壽佛!百姓幸甚!」
「理該如此做!據聞嶺後有孽龍作祟,是嗎?」
「是的!請太子殿下入觀容貧道詳介之!」
「請!」
他們便行向五雷觀!
五雷觀佔地不大,前院皆舖著青石,觀內殿只懸三清道祖畫像及神案香爐,佈
置得甚為簡單。
太子便上前恭敬一揖。
皇甫正卻上前下跪行大禮。
不久,他們陪五雷子入內廳一坐,鳳陽三鐵便端入香茶。
他們斟妥茶便退立於五雷子身後。
五雷子指向右壁道:「請瞧此三幅畫!貧道於近三年三度入黑龍潭觀察孽龍而
繪出其形狀。」立見三幅翻騰之龍狀物。
皇甫正便好奇注視著。
五雷子道:「據貧道比照山海經及孽龍形狀研判,它已逾八百年,且這五十年
正是它最不安定之時期。」
陳鳳城問道:「本城近五十年之災情即多又嚴重,百姓人數已由三百餘萬人降
至如今之十餘萬人。」
太子問道:「如何降伏之?」
五雷子道:「據山海經記載,蛟若修練逾千年便可飛升成龍遨翔天空,此蛟性
烈,已經迫不及待欲飛升。它每次大翻騰全是為飛升上天,卻震動地脈,造成地層
下積水不正常之疾湧或枯竭等不正常現象。」
「這便是本城常鬧水災及甘旱之主因,降伏之道在於使它遭大自然之雷劈或逼
其入潭底潛練。」
太子問道:「如何逼其入潭潛練?」
「以武降之!」
說著,他便望向皇甫正。
皇甫正問道:「如何以武降之?」
「施主的修為已通玄關吧?」
「是的!」
「很好!施主修練貴派之浩氣三式吧?」
「已有近十成之火候!」
「無量壽佛!天下幸甚!鳳陽幸甚!」
武松脫口問道:「師父!恩人能降孽龍啦?」
「不錯!」
五雷子含笑道:「先赴潭旁瞧瞧吧!」
眾人更便含笑跟去!
他們沿嶺後山道而行,皇甫正牽著太子下坡三百餘尺便折向右側,不久,他們
已進入茂盛的松林。
他們又前行一里便見雲霧裊裊置於一個深潭上空,五雷子止步道:「此潭位於
此地下方一百餘丈處。」
太子向下一望,卻見一片白茫茫。
五雷子道:「明夜是月圓之夜,孽龍於子時會由潭底出潭吸收月華,施主屆時
便可入潭攻之。」
皇甫正問道:「需劈死它嗎?」
「不妥?何況施主恐無此能耐!施主只須逼它吐出內丹再訓叱一番,它臣服之
後,再歸還內丹。」
「如何還丹?」
「拋向其口中。」
「如何取丹?」
「劈其腹部之白紋之處!」
「萬一劈死它呢?」
「若真能如此,速服其內丹運功七天,事後再將蛟屍運上岸,貧道必然會另作
適當的運用。」
「是!專攻其白色環紋嗎?」
「是的,引乃它之致命處,其餘部位皆堅逾鋼鐵。」
「好!我會全力殺之!」
「若能除去它,鳳陽必可恢復舊觀。」
太子正色道:「汝若除蛟,鳳陽歸汝!」
皇甫正愣道:「我不明白!」
太子道:「鳳陽之全部土地歸汝!百姓亦由汝治理!」
「不敢!不敢!」
「本殿決無戲言,汝妥善準備吧!」
「是!」
五雷子道:「吾另有搏蛟之技,施主暫住本觀吧!」
「這……」
太子道:「本殿返縣衙候佳音吧!」
「是!」
立見太子及陳鳳城欣然離去!
五雷子道:「潭面約有三十丈寬,它約有十五丈長,翻騰之力道更逾千斤,施
主宜避免遭它掃中身。」
「是!」
「施主能在水中閉氣否?」
「尚未試過!不過,我可以踏浪掠海!」
五雷子神色大變道:「當真?」
「我曾踏浪跨越東海赴定海城!」
「無量壽佛!天意如此,孽龍之大限已至矣!」
他立即敘述屠蛟之法!
不出半個時辰,皇甫正已入丹房運功。
五雷子欣然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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