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鳳飛臨將軍府】
端陽時節,鳳陽城迷漫著粽香,家家戶戶在皇上賜金及工錢激增之下,每人皆
放心的享用肉棕啦!
四十餘萬名遊客除排隊賞蛟之外,亦在客棧中享用佳餚。
鳳陽城所需之各種物品皆是大批採購,價格因而降低,加上各酒樓及客棧平價
經營,此地之佳餚因而便宜。
所以,遊客樂得多住些時日啦!
午前時分,五雷子陪玉鶯公主及一百位年青男女一泊岸,皇甫正已和陳大人迎
他們上車及直驅將軍府。
他們放妥大批行李之後,便欣然入側廳用肉粽。
五雷子雖出家,卻不戒葷腥的陪他們取用著。
膳後,五雷子和皇甫正及秀秀入書房,立見他取出銀票道:「太后已復原,御
賜黃金交由大將軍處理吧!」
皇甫正道:「不!道長收下吧!」
「貧道留之無益,收下吧!」
「謝謝道長!」
「玉鶯公主諸人已熟諳漕運事務,今後由她們管理漕運及銀莊,大將軍可以專
心練武矣!」
皇甫正便含笑點頭。
秀秀問道:「皇上為何派公主來擔任此事呢?」
五雷子含笑道:「大將軍將於四年後成為駙馬!」
皇甫正不由一怔!
秀秀驚喜道:「當真?」
五雷子含笑道:「不錯!貧道已在宮中指點公主練功,她已有根基,今後必可
循序漸進,不過,汝等宜為她的身份保密。」
「好!」
「此項大喜,暫勿告知外人!」
「好!」
「蛟目供她每夜運功,必有助益!」
「好!」
「御賜金匾一幀,貧道須送返觀內,告辭!」
他立即行禮離去。
皇甫正問道:「皇上為何如此做呢?」
秀秀含笑道:「懷柔政策,明乎?」
「原來如此!」
「吾會妥加照顧她,你放心吧!」
「是!」
當天晚上,秀秀果真指點玉鶯公主口含蛟目運功啦!
翌日起,玉鶯公主已率一百名男女青年前往銀莊,及堤旁瞭解業務。
皇甫正亦在旁學習著。
陳大人便熱心解說著。
不出十天,玉鶯公主諸人已能指揮眾人啦!
皇甫正亦完全明白業務了。
鳳陽佔地理優勢,加上官方全面配合,每日來往於水面及陸地之船隻和車輛,
不但直線上升,連晚上也忙碌著。
由於賞蛟之人激增,皇甫正應遊客請求將蛟房開放到每夜子時,房內四周亦擺
上四粒明珠。
此四粒明珠由五雷子取自黑龍潭,外行人只知它們甚為明亮,內行人卻知道它
們乃是罕見之珍珠哩!
鳳陽三鐵每夜在蛟房內歇息守衛著。
五雷子在每夜子時遊客離去之後,便吩咐鳳陽三鐵在蛟房鐵門前擺一張軟榻,
便入蛟房上面歇息。
外人皆認為他們在守蛟。
七月十一日晚上,大雨傾盆而下,五雷子含笑瞧了不久,他只留下那個軟榻,
便入蛟房和三位徒弟運功歇息。
丑初時分,雨勢已歇,廣場積水便逐漸退去。
倏見八位黑衣蒙面人掠牆而入,他們一落地,便掠向前方。
那知,他們一落地,便見三人揮刀砍來,他們分別閃身或拔劍揮砍,立見他們
在原地附近邊閃邊砍著。
蛟房鐵門倏開,五雷子已經出現。
立見鳳陽三鐵各在軟榻上呼呼大睡。
五雷子合上鐵門,便注視八人。
不久,他含笑忖道:「原來是荊州八鷹,據聞他們已投效霸拳辛不悔,看來辛
不悔已發現四粒明珠啦。」他又看不久,便揮掌遙劈右前方十丈處之地面。
立見那八人驚慌的拋刀滾地。
他們一起來,便拔足狂奔。
那知,他們迅疾又跌仆落地。
五雷子含笑道:「休怪貧道心狠手辣,汝等該祭蛟!」
原來,五雷子已在大將軍府及此地布妥陣,他每夜一擺下軟榻,便啟動陣式,
那八人此時已經深陷陣中啦!
他們又撲奔不久,便有三人會合,他們卻誤認為對方是敵人,他們因而揮劍瘋
狂的砍殺不已。不久,他們便先後負傷。
不過,他們仍狠拼不已!
立見另五人亦聚在一起狠拼著。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八人已經屍首不全的死去啦!
五雷子移開軟榻,便喚醒三徒。
不出半個時辰,鳳陽三鐵已經找著二大袋掠去。
不久,八具屍體已被拋入黑龍潭。
五雷子則已經利用雨水沖淨現場。
五雷子思忖不久,便已下定決心。
於是,他去和明惠師太密商因應之策。
天一亮,三十位軍士一啟鐵門,人潮便拋銀湧入,武梅持砂漏坐在蛟屋內計時
,武竹及武松則在對面房內歇息。
五雷子更在鄰房歇息著。
一百名女尼不但女扮男裝,而且頭戴長巾的在各地人潮中觀察良久,她們已經
發現有三處可疑之人。
她們記妥對方便返屋報告明惠師太。
明惠師太立即通知五雷子。
五雷子便向皇甫正報告情況。
皇甫正問道:「有何對策?」
「大將軍靜候通知吧!」
「好!」
五雷子便親自去瞧那三批可疑之人。
不久,他已發現一位馬臉老者,他立即邊走邊忖道:「馬峰不是已經歸隱嗎?
他莫非已被霸拳吸收?」
他便到蛟屋前瞧著。
不久,他換下武梅親自坐上高椅計時啦!
半個多時辰之後,五雷子已發現一對夫婦和一對青年男女進去,跟著一位老婦
隨人群進入蛟屋。
五雷子忖道:「八方劍單于宵也來啦!此訊已經傳至京城啦!貧道該吸收各地
豪傑到鳳陽!」
他便含笑道:「歡迎各位施主,請把握一刻之賞蛟時間。」
人群立即湧向矮牆四周。
老者夫婦六人卻先瞧皇上之題字再望向蛟。
他們便在人群外圍繞圈及由各個角度賞蛟。
不久,老者遙向五雷子拱手道:「道長久違矣!」
五雷子含笑道:「施主遠程而來,歡迎!」
「老夫有福賞蛟,喜甚!」
「貧道今午作東!」
「不!老夫作東!」
「對街九九酒樓。」
「行!」
鳳陽之各棧及酒樓由東至西,再由南至北依序號,所以,五雷子已經知道今午
會餐之地點。
砂漏一盡,五雷子便含笑道:「時間到!各位施主請離屋!」人群立即離屋。
另一批人立即入內。
五雷子便居高臨下的監視著。
午前時分,馬臉老者已經隨人群入內,他匆匆一瞥蛟,便瞄向嵌在四個角落上
的明珠。
五雷子傳音道:「施主久違啦!」
此名馬臉老者便是以掌力渾厚稱霸西南地區之天罡掌馬峰,立見他向五雷子頷
首傳音道:「道長竟操此賤役!」
五雷子含笑傳音道:「餬口而已!」
「荊州八鷹在何處?」
「施主為何提及此事?」
「受人之托!」
「煩告訴對方,彼八人已祭蛟!」
天罡掌雙目神光一閃,立即傳音道:「道長惹上霸拳矣!」
五雷子含笑道:「歡迎辛施主面敘!」
「行!吾會轉陳此事!」
「偏勞施主矣!」
天罡掌便開始賞蛟。
一刻一到,他便隨人群離去。
五雷子一見武松入內,便飄落地道:「別輕易惹事!」
「是!」
五雷子遞出砂漏便從容離去。
他剛走過二條街,便見天罡掌率十二人攔路,他便含笑止步。
天罡掌沉聲道:「獻上蛟目!天下太平!」
「恕難從命!」
「道長有多少珍珠?」
「抱歉!此乃大將軍之物!」
「他有多少珍珠?」
「貧道只知大將軍買過一批珍珠,數目不詳!」
「賣主何在?」
「此項交易已完成數月,對方早已離去。」
「好!吾會安排辛兄來此會道長!」
「行!貧道邀將軍在場!」
「很好!告辭!」
「盼勿再派人前來送死!」
天罡掌冷冷哼了一聲,便率眾離去。
不久,五雷子已步入九九酒樓,立見青年迎來道:「道長,請!」
「請!」
不久,他們已擠入樓上之臨窗座頭。
老者含笑道:「老朽虛長六十三,卻沒有經歷過如此旺的地方,大將軍及道長
真是嘉惠鳳陽人也!」
「不敢當!貧道只是跑腿而已!」
「客氣矣!道長仍不戒葷吧?」
「修道修心,何必戒口,請!」
便端酒敬六人。
此老正是揚名京城的八方劍單于宵,立見他含笑道:「老夫先介紹吧!小犬隆
兒!小孫兒,小孫女荃兒!」三人立即一一含笑點頭。
五雷子含笑道:「好人品!單于世家日盛矣!」
「謝謝道長金口,乾!」
「乾!」二老便含笑乾杯。
不久,八方劍道:「大將軍為地方除害,又展示蛟骸供世人增廣見聞,大將軍
果真似傳聞之令人敬佩!」
五雷子含笑道:「然也!放眼天下,尚無人值得貧道效勞!」
「當然,道長方便引見大將軍否?」
「行!膳後即可進行此事!」
「謝謝道長!」只見單于隆舉杯道:「敬道長!」
五雷子含笑道:「乾!」
二人便欣然乾杯。
單于隆問道:「蛟屋內之珠似非俗品哩!」
「不錯!大將軍以巨金購得!它們該是……」
他立即以筷在桌面寫出避水珠三字。
八方劍六人不由神色一變。
八方劍低聲道:「不知大將軍肯割捨一珠否?」
五雷子低聲道:「天罡掌馬峰已替霸拳攬下它們!」
八方劍沉容道:「吾不賣辛不悔的賬!」
五雷子含笑道:「貧道自會向大將軍提及此事!」
「謝謝,乾!」
「乾!」
二人又欣然乾杯啦!
膳後,五雷子便含笑陪他們離去。
哪知,他們走過半條街,便見天罡掌單獨前來道:「單于兄!請勿介入這趟買
賣,免傷和氣!」
八方劍沉聲道:「馬兄已攬下這宗買賣?」
「是的!辛兄三日內必可抵此,汝若有意見,屆時再和辛兄提及,汝目前別再
湊熱鬧啦!」
八方劍沉聲道:「汝這是何態度……」
天罡掌瞪他道:「少廢話!汝若不即刻離開鳳陽,自負後果!」
八方劍臉色一青,沉聲道:「辛不悔也不敢如此對吾!汝算捨玩竟兒!」
天罡掌臉色一青,沉聲道:「汝竟敢如此羞辱吾,很好!」
立見他一咬牙,便轉身離去。
八方劍吁口氣,便向五雷子道:「老朽須先解決此事,告辭!」
他一拱手便率親人離去。
五雷子邊走邊忖,不久,他已會見明惠師太。他便略述八方劍及天罡掌和他接
洽及雙方衝突之事。
明惠師太道:「宜防此二事攪亂此地!」
五雷子點頭道:「不錯!必要時,貧道有意安排大將軍和辛不悔決戰,俾封住
辛不悔那批人來此地尋麻煩!」
明惠師太道:「恐難如此順利解決,尤其辛不悔那套霸拳火候十足,正兒之浩
氣三式恐無法制他。」
「放心,大將軍可以在必要時強攻猛劈之!」
「該不該超渡辛不悔呢?」
「該!辛不悔盤據江南地區二十餘年,他若死,其手下必會四分五裂,江南各
派及官方才有鬆口氣之機會!」
「貧尼擔心葉飛會併吞江南一帶,屆時,目前黑道三分天下之局面,將會由他
逐步的統一了。」
五雷子道:「流星錘不會坐視此事,他必然亦欲併吞辛不悔地盤,極可能會和
葉飛拚鬥,黑道勢力必會大傷!」
明惠師太點頭道:「但願如此,貧尼該如何配合?」
「目前可以暫歇,先俟八方劍會不會召人對付辛不悔吧!」
「他不致於如此做吧!」
「不!天罡掌今日太損他的顏面!」
明惠師太道:「一切皆是天意吧?」
「然也!貧道去會會大將軍吧!」
「請!」
五雷子便行禮離去。
不久,他已入大將軍府會見皇甫正,他仍略述方纔之事。
皇甫正問道:「天罡掌會和八方劍拚鬥嗎?」
「目前暫時不會發生此事,因八方劍非找足幫手,不敢惹辛不悔,大將軍宜準
備和辛不悔一鬥!」
「好!他的武功有何特長?」
「他那套霸拳火候較大將軍足,不過,大將軍功力勝他,因此,大將軍可以隨
時逼他硬拚,俾取優勢!」
「好!」
「至於那四粒珍珠之來源,大將軍不告妨以購自二位青年,而只購十粒,每粒
價逾二十萬兩黃金!」
皇甫正怔了一下,便會意道:「道長欲以高價駭退對方嗎?」
五雷子含笑道:「正是!」
「好點子!」
「貧道會密切注意情勢的發展,請大將軍勿擅離此地!」
「好!謝謝道長!」
五雷子立即含笑行禮而去。
立見秀秀入內道:「發生何事?」
皇甫正立即略述經過。
秀秀點頭道:「汝小心應對!吾出去瞧瞧!」
不久,她已女扮男裝離去。
她沿排隊人潮繞行兩遍之後,便在街上逛著。
不久,她已瞧見大批馬車送入物品及旅客,她便在遠處欣賞。
任誰也料不到鳳陽會如此的繁榮呀!
只見兩部華麗的馬車停在一家客棧前,車伕上前向小二詢問,發現房間已滿,
車伕不由一怔!
立見小二道:「三千七百號客棧可能尚有餘房。」
「三千七百號?此地客棧皆編號呀?」
車伕便張望四周。
小二點頭道:「是的!此地店面九成九皆歸大將軍所有,為客人方便起見,由
東向西,由南向北依序編號,三千七百號位於北方,請!」
「謝謝!」車伕立即向車內道:「稟夫人!是否至北方瞧瞧!」
「好!」二位車伕便駕車馳去。
秀秀好奇的跟蹤而去。
日落時分,那二部馬車停在嶄新的三千七百號客棧前,立見一名青年含笑迎來
欠身道:「歡迎光臨!」
車伕問道:「尚有上房否?」
「尚存八房!」
立聽車內傳出:「訂七房!」
車伕立即道:「訂七房。」
「是!尊車可以直接入篷!請!」
二位車伕便駕車入內。
不久,二位絕色少女扶一位老嫗下車,另二位秀麗婦人則由另一部車下來,秀
秀乍見那二位婦人,立即雙目一亮。
秀秀退到遠處忖道:「洛陽柴家的人也來啦!可見蛟龍已經震動天下啦!」她
便含笑逛向遠處啦。
此五女正是陳怡娟,柴珍,柴琪及喬巧織,喬巧萱,看官們還記得她們遭皇甫
德下毒之經過吧?她們一直深居簡出,此次遠行算是頭一遭。這些年來,她們只在
幕後管理產業,罕與外界接觸。
即使濟貧,她們也只是吩咐管家出面辦理。
因為,她們一直擔心昔日下毒之人會追殺呀!如今,十五年之平安及蛟龍終於
引出她們啦!她們入內放妥行李,便聯袂瞧蛟啦!此時,正有一位老者在蛟屋內注
視蛟腹。
他不似別人般湊熱鬧,他只注視那個被皇甫正劈過之白色環紋,如今,環紋顏
色已轉灰黑,罕有人注意此事。
一刻時間一到,武松立即喊道:「時間到!請!」
老者便跟眾人出去。
他一到大門前,便問軍士道:「可否引見大將軍?」
軍士搖頭道:「請至大將軍府前通報!」
老者便致謝離去。
他剛近大將軍府前,便見明惠師太由右前方街道迎來,立見她合什道:「阿彌
陀佛!顏老施主久違啦!」
老者含笑道:「師太健良如昔!可喜可賀!」
她一飄近便含笑道:「托福!老施主來賞蛟乎!」
「正是!據聞大將軍是貴派弟子,然乎?」
「正是!他正是小徒!」
「原來如此,果真名師出高徒!」
「不敢當!貧尼暫居本城,老施主有意一敘否?」
「吾打算先請教大將軍一事!」
「小徒便在府中,請!」
「謝謝!請!」
明惠師太便含笑陪他入大將軍府。
不久,皇甫正已陪他們就座。
此老正是一代怪醫閻王恨,他自從十六年前無法診治柴喜及喬榮付之後,便摘
匾不再診治病患。他率子媳專心研治此毒。
那知,不到一年,其媳居然生下一女。
其媳當時已是四十二歲,她早在十八年前生下一子之後,便未再有喜訊,乍聽
一女,閻王恨不由一陣子欣喜。
此女一誕生,不但帶來熱鬧,更帶來財運。
閻王恨在此女三歲那年,他深入秦嶺採藥時,居然在荒洞內發現大批的珍寶箱
,他險些樂昏了。
他返家叫兒子及孫子運它們回來!
這些年來,他化整為零售光它們!
他的財務添增五百餘萬兩黃金啦!
所以,他雖然一直煉不成解藥,卻樂得要命。
此次,他聽見皇甫正大將軍除蛟及展示蛟,不由大喜!
因為,蛟目或許可配出解藥呀!
所以,他專程趕來此地啦!
如今,他乍見皇甫正,便習慣性的注視氣色!
他不由心兒狂跳道:「天呀!他才幾歲呀?他怎能抵達朝元之境界?難怪他能
夠除蛟!」
明惠師太含笑道:「見過顏神醫!」
皇甫正立即拱手道:「參見神醫!」
閻王恨拱手道:「老朽顏如秋參見大將軍!」
「不敢當!神醫請坐!」
三人便含笑入座。
閻王恨道:「老朽方才賞蛟,由景生情,佩服大將軍!」
「不敢當!僥倖矣!」
「客氣矣!蛟龍力大無窮全身堅逾鋼鐵,加上翻騰甚速,甚難除之,即使傷之
也不容易哩!」
「神醫言重矣!」
「大將軍當時毀其七寸之地吧?」
「正是!此事全仗五雷子道長事先指點!」
「他在此地呀?」
「正是!展蛟全出自道長之傑作!」
「難怪!老朽方才一直猜忖是何人將蛟骸整理如此妙哩!」
「道長助我甚多哩!」
「道長目前在何處?」
「可能在觀中,神醫欲會面乎?」
「是的!老朽欲請教道長有否留下蛟目?」
「有!蛟目就在此地!」
「可否供老朽一飽眼福?」
「請稍候!」他一離廳,便請瑤琴入玉鶯公主房中取出一粒蛟目。
不久,他將蛟目遞給閻王恨,便返座品茗。
閻王恨將蛟目置於右掌心,便吸氣注視著。
良久之後,他遞蛟目道:「此蛟已逾七百歲吧?」
「八百二十歲左右,道長由腹紋測知!」
閻王恨悚容道:「老朽明白鳳陽鬧災之因矣!依蛟性,八百餘年之蛟乃是最不
安份之時。」
「神醫高明!它的確暴戾異常!」
「大將軍已食蛟丹乎?」
「正是!」
「可喜可賀!大將軍食蛟丹後,運功多久?」
「浴血運功七日餘!」
閻王恨悚容道:「浴血?浴蛟血?」
「是的!」
「天大的福份,可喜可賀!」
「謝謝!」
「大將軍食蛟丹前便已貫通玄關乎?」
「是的!」
「大將軍天下無敵矣!」
「不敢當!我尚嫩,還待諸位前輩指教及協助!」
「客氣矣!」
明惠師太道:「大將軍目前已遭霸拳辛不悔之威脅,因為,天罡掌已經替霸拳
表明欲購買珍珠及蛟骸。」
閻王恨沉聲道:「霸拳橫行華南一帶長達二十餘年,其實力確實不容低估,不
過,他必不敢以武相向。」
「神醫為何有此想法?」
「老朽有兩大原因,首先,他不敢碰大將軍之官權及武功,其次,他須保留實
力對抗草上飛及流星錘。」
「神醫認為會虛張聲勢呼?」
「不錯!老朽和他頗熟,願化解此事!」
皇甫正不由一喜!
明惠師太含笑道:「他再過三日便可抵此,屆時就偏勞神醫!」
「老配樂意效勞!」
「謝謝!」
「敢問大將軍一事?」
皇甫正道:「請直言。」
「老朽方便定居鳳陽否?」
「歡迎之至!」
「謝謝!」
倏見五雷子由大門行入,閻王恨便含笑住口。
不久,五雷子乍見閻王恨便含笑掠入道:「神醫久違啦!」
「呵呵,老朽方才見識過道長傑作了。」
「彫蟲小技矣!神醫瞧過蛟骸啦!」
「不錯!它至少可保存一甲子!」
「但願無人為破壞!」
明惠師太含笑道:「神醫已允會見霸拳化解此事!」
五雷子喜道:「太好啦!請坐!」
二老便欣然入座。
五雷子問道:「神醫為何歸隱呢?」
就在此時,秀秀已含笑入大門,皇甫正便含笑起身。
閻王恨便望向秀秀。
皇甫正迎出廳門道:「外婆!神醫已允化解霸拳那檔事!」
秀秀喜道:「太好啦!」
她便摘下面具跟入廳中。
皇甫正便含笑介紹道:「神醫!她便是我之外婆!」
二人便含笑行禮。
秀秀問道:「神醫一向活人無數為何突然歸隱呢?」
閻王恨含笑道:「道長方才也探過此事,老朽該重新救人矣!」
明惠師太含笑道:「蒼生幸矣!鳳陽百姓福大矣!」
「不敢當!」
五雷子含笑道:「神醫欲在鳳陽行醫乎?」
閻王恨點頭道:「大將軍方纔已允老朽定居此地!」
「歡迎!神醫乃是頭一位定居鳳陽之人也!」
「幸甚!」
一頓,閻王恨便道出柴喜夫婦及弟子,女兒中鐵石嶺毒發及求診之事,秀秀聽
得芳心狂跳不已,她仗著臉上之易容勉力抑住激動啦!
因為,她知道此事乃是皇甫德之傑作呀!
她在這些年中,不但早晚玩男人及撈金,她更探到不少的事情,柴喜及皇甫德
之情場的鬥爭,她已經明白。
所以,她知道皇甫德毒死柴喜師徒啦。
只聽五雷子道:「鐵石嶺已煙消雲散多年,為何尚有餘毒傷害柴施主師徒二人
,此事頗令人疑惑!」
閻王恨道:「鐵石嶺之人一向不按牌理出牌!」
秀秀問道:「這便是神醫隱退之主因嗎?」
「不錯!老朽須提防鐵石嶺之人動怒。」
五雷子道:「鐵石嶺之人已二十餘年未見蹤跡了。」
「是的!老朽去過鐵石嶺,該處必已發生劇變!」
秀秀問道:「柴家後人會有餘毒否?」
閻王恨點頭道:「會!老朽已探知柴家之第三代皆是女子,而且已十五歲,彼
等春潮至,必會毒發!」
明惠師太慈悲的道:「可有解方?」
「大將軍可以化解!」
皇甫正怔道:「當真?」
「不錯!蛇丹足解萬毒,以大將軍之血足以替彼等解毒。」
「真的呀?」
「不錯!」
秀秀問道:「柴家女子知道此事否?」
閻王恨搖頭道:「不知!因為,她們深居簡出,老朽先前一直研究不出解藥,
所以,未曾登門提過此事。」
「她們在方才抵達此地!」
閻王恨喜道:「老朽該見見她們!」
秀秀忖道:「好一個父債子還!我就讓正兒辦妥此事吧?」
她立即道:「她們可能正在排隊,吾去找來她們吧!」
閻王恨點頭道:「宜及早化解此毒!」
秀秀欣然離去。
五雷子含笑道:「神醫又救二人矣!」
「不敢當!須仗大將軍賜血哩!」
皇甫正點頭道:「須多少?」
「每人一碗即可!」
「沒問題。」
閻王恨道:「大將軍果真仁心滿天下!」
「不敢當!神醫在本城濟人,需何協助?」
「店面一間,房一棟,藥倉一座即可!」
「沒問題。」
五雷子含笑道:「大將軍府右側所保留之店面及房舍可供神醫使用。」
「謝謝!需資金多少?」
皇甫正搖頭道:「此乃鳳陽人之喜,免費供應!」
「不妥!」
五雷子含笑道:「神醫仍不肯欠他人人情哩!」
「是的!何況,大將軍正在大力建設本城,必須資金哩!」
五雷子道:「酌收三百兩白銀吧!」
「不妥!那有如此便宜之房舍!」
他立即遞出一張二千兩黃金銀票。
皇甫正便含笑收妥。
五雷子便陪他們入右側空房擇屋。
不久,閻王恨已挑妥一間店面及三棟房舍。
他們一返大將軍府之大廳,皇甫正便派軍士請來陳大人。
陳鳳城一到,便欣然向眾人行禮。
他乍聽閻王恨欲在此地行醫,不由大喜。
閻王恨便先派人先準備藥舖之各種器材。
此外,他也開一大張藥單交陳大人揣走了。
又過不久,秀秀已陪陳怡娟五女前來,陳怡娟入廳乍見皇甫正印堂之紅痣,心
兒不由一震!秀秀立即欣然介紹。
雙方行禮之後,便含笑入廳。
陳怡娟母女乍見閻王恨,立即上前行禮。
閻王恨含笑道:「久違矣!」
陳怡娟點頭道:「是的!外子拖累神醫隱退,愧甚!」
「不敢當!老朽才疏學淺,該檢討!」
「客氣矣!神醫見召,有何指示?」
閻王恨正色道:「老朽欲解令孫女二人體中之遺毒!」
五女不由芳容失色!
閻王恨注視二位少女不久,便皺眉道:「她們一直服活血行氣藥丹乎?」
陳怡娟點頭道:「是的!此乃御方!」
「可否賜知令孫女二人已來過潮否?」
「今年初已來過!」
閻王恨皺眉道:「來潮時,是否延續十天左右?」
「是的!而且血色暗紅,血量甚多!」
「老朽先為她們切脈吧!」
二女便緊張的遞出右腕。
閻王恨上前一一切脈,便又瞧過她們之舌苔。
良久之後,他歎口氣道:「棘手矣!」
二女芳容失色啦!
柴珍急問道:「請神醫務必賜救!」
「老朽盡力吧!」他立即向秀秀道:「請備一碗清水及二個瓷碗!」
秀秀立即入內。
閻王恨向皇甫正道:「請大將軍賜借蛟目!」
皇甫正便將蛟目遞給他。
閻王恨手持蛟目向陳怡娟道:「老朽以此至寶試二位令孫女之疾,供汝等參考
,血色若黑,棘手!血色若清,恭喜!」
陳怡娟道:「她們究竟何症?」
「花癲!」
柴琦急道:「請神醫賜救!」
閻王恨問道:「汝有喜時,必然大量進補過吧?」
「是的!小女子擔心會流下餘毒呀!」
「汝等該涼補呀!」
「怎麼辦?」
「先測試吧?」
「是!」
立見秀秀端出一碗清水及持來二個空碗。
閻王恨將蛟目放入清水中,便見水色漸綠。
他便向二位少女道:「請破指滴一碗血!」
說著,他各遞給他們一碗。
立見清紅鮮血注入碗中。
不久,二女各接妥半碗血,閻王恨立即叫停。
立見他取出蛟目,再各倒半碗水入血中。
果見血色似熱油般騰動不已!
眾人便注視著它們!
不久,碗中之血色已經平靜,卻已黑漆如墨。
二位少女當場掉淚啦!
陳怡娟大急啦!
柴珍及柴玲卻立即向閻王恨下跪。
二位少女急忙離席下跪。
閻王恨道:「請起!」
柴珍道:「請神醫全力賜救!」
「老朽再作一個試驗吧!請起!」
「是!」四女便低頭起身。
閻王恨便喝光泡過蛟目之水,便向皇甫正道:「請大將軍賜一碗血。」
皇甫正便破指擠出一碗血。
閻王恨正色道:「此血混入該二碗血,血若轉淡,便有救!」
說著,他將那碗血倒入那二碗中。
血色翻騰更劇烈啦!
碗中好似有巨大力道在互拼哩!
眾人皆緊張注視著。
不久,血色倏清,閻王恨不由訝喜!
五雷子含笑不語啦!
五女便緊張的望向閻王恨。
閻王恨道:「恭喜!」
柴珍問道:「小女有救乎?」
「不錯,不過,須看大將軍肯賜血否?」
五女便望向皇甫正。
皇甫正點頭道:「沒問題!」
五女喜極含淚啦!
閻王恨道:「老朽診治此症之經驗得知,此症可控制人之神經意志,其道理源
於骨髓遭毒侵蝕。」
「如今雖蒙大將軍賜血,固可暫阻症狀惡化或逐漸痊癒,不過,老朽仍無把握
是否已根治此症,除非……」
柴琦急道:「請賜知!我們不惜一切代價!」
閻王恨含笑搖頭道:「沒這麼嚴重!關鍵在於汝等及大將軍!」
「請指示!」
「汝還記得昔日毒發之景吧?」
柴奇會意的怔住啦!
柴珍及陳怡娟亦明白啦!
三女互視一眼,便交換意見。
陳怡娟正色道:「唯此一途嗎?」
閻王恨點頭道:「不錯!」
「好!且容吾和大將軍一敘!」
「請!」
皇甫正便望向她。
陳怡娟問道:「大將軍和洛陽皇甫家有淵源否?」
皇甫正欲搖頭,秀秀已點頭道:「有!」
皇甫正問道:「外婆肯道出我的身世啦?」
「不錯!」
秀秀吐口氣便平靜的道:「皇甫德便是汝之生父!」
「啊!當真?」
「不錯!」
陳怡娟忖道:「他果真是皇甫德之子,吾虧情於皇甫德,孫兒二人又須靠皇甫
正解毒,吾何不促成此事呢?」
她立即含笑道:「原來是故人之後,皇甫德目前在何處?」
秀秀道:「小女有喜之後,他不知與何人約戰,自此不歸!」
「毫無線索嗎?」
「是的!他一向沉默寡言!」
陳怡娟忖道:「我害了他矣!」
她立即道:「大將軍宜早日返洛陽會見令祖,因他之身體狀況已大不如前,皇
甫家之產業全仗他老人家在支撐哩!」
皇甫正立即激動的點頭。
乍知身世的他怎能不激動呢?
陳怡娟道:「請神醫玉成此事!」
閻王恨點頭道:「好!大將軍,兩位姑娘體中之毒傳自上代,須喝大將軍之血
及與大將軍合體,方可解毒。」
皇甫正臉紅啦!他直覺的搖頭啦!
秀秀問道:「何時合體?可否延後?」
閻王恨點頭道:「可以延後,不過,須隨時防止毒發!」
「正兒才十六歲,方便行房乎?」
「老朽可指點大將軍行事!」
「仍須合體吧?」
「正是!」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當今皇上之長孫女已蒙皇上賜婚,四年後將成親,如
今就在鳳陽!」
五女不由一怔!
閻王恨亦一怔!
秀秀道:「皇上賜婚於先,所以,合體解毒之事宜慎!」
陳怡娟道:「吾孫女願居次室!」
秀秀點頭道:「行!目前仍不宜成親!」
「當然,一切配合大將軍!」
「好!此親事就此決定啦?」
「是的!」
「太好啦!」五雷子便含笑申賀!
廳中乍漫喜氣啦!
皇甫正臉紅啦!
柴織姐妹更臉紅似火啦!
她們想不到會有此榮耀呀!
閻王恨道:「小孫女有此福緣否?」
眾人不由一怔!
五雷子道:「神醫不是只有二孫嗎?」
「小媳在十四年前添一女,她自幼聰巧,如今頗諳歧黃!」
秀秀不由望向五雷子。
五雷子含笑道:「貧道依據大將軍之八字命格推斷大將軍有八房夫人,如今已
逐漸驗證矣!」他不由呵呵一笑!
秀秀點頭道:「此乃正兒之喜!謝謝神醫!」
閻王恨呵呵笑道:「小孫女之福份矣!」
眾人欣然致謝啦!
閻王恨道:「請大將軍賜血吧?」
秀秀道:「親家翁該改口啦!」
「呵呵!好!正兒!汝再贈二碗血吧!」
秀秀立即吩咐侍女送來一碗。
皇甫正便破指擠出二碗血。
閻王恨道:「二位姑娘喝血之後,全身可能會澈疼一陣子,宜忍耐之!若逢排
泄,此乃正常洩毒!不必擔心!」
秀秀道:「先入客房吧!請!」
五女便跟她離去。
五雷子向皇甫正傳音道:「貧道入潭取三珠供大將軍和三女訂親,大將軍先在
此陪陪他們吧!」
皇甫正便臉紅的點頭。
五雷子便含笑離去。
閻王恨便和明惠師太歡敘著。
皇甫正則以藥止住指尖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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