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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 霸 天 下

               【第一章 人不風流枉作人】
    
      「人老珠黃不值錢,人生不樂也枉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無酒空抱樽!」
    
      黃昏時分,杏花村中最氣派的杏花樓中,便有兩位三旬左右的青衫大漢在取用
    酒菜,另有八名酒客散坐於廳中。
    
      杏花村之汾酒名聞天下,有詩為證。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汾酒便是杏花村酒家之招牌酒。
    
      而且是各酒家唯一供應之酒。
    
      酒客若欲飲白干、花彫、茅台……諸酒,抱歉,請赴別處。
    
      因為,杏花村人以汾酒為傲。
    
      汾酒區分極、中、普三個等級,極汾經過再三的蒸釀而成,不但價格高昂,而
    且限量外銷他處。
    
      若欲飲極汾,請大駕杏花村吧!
    
      這兩人由黃昏時分起,便三亞壺的暢飲極汾,不到一個時辰,兩人的桌面便已
    經躺著二十個空壺。
    
      掌櫃跟小二瞧得眉開眼笑啦!
    
      因為,此二人已先付一百兩白銀,按照他們的經驗,此二人今夜必會喝醉,而
    且會爽得大把的賞茶資(小費)哩!
    
      所以,小二勤快的送酒及熱湯。
    
      又過半個時辰,果見其中一人招手道:「結帳!」
    
      掌櫃便親自上前陪笑道:「一共是三十兩七錢!」
    
      右側青衫大漢道:「上房已安排妥吧?」
    
      「是的!」
    
      立見他壓嗓道:「二位大爺若欲快活,可隨時安排!」
    
      二位大漢互視一眼,便含笑點頭。
    
      右側大漢道:「挑一個上等貨吧!」
    
      「是!大爺欣賞貴妃型或昭君型?」
    
      「哈哈!行家,吾喜貴妃,他愛昭君!」
    
      「沒問題!」
    
      「先賞汝及小二各一兩吧!」
    
      「謝謝二位大爺厚賜,請!」
    
      二位大漢便含笑起身。
    
      小二上前哈腰行禮道:「二位大爺請!」
    
      二人便跟著小二向後行去。
    
      不久,他們已各入一個寬敞、整潔的房中,小二剛引燃燭火,另外一名小二已
    經送入香茗道:「請大爺解解酒!」
    
      「很好!」
    
      小二們便行禮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二位胖妞及二位瘦妞跟著掌櫃一入房,立見四妞嗲聲報名及襝
    衽行禮道:「參見大爺!」
    
      大漢便含笑留下一位胖妞。
    
      不久,鄰房的大漢也挑妥一位瘦妞。
    
      此二名大漢乃是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天地雙盜』項榮及項標,他們一向在各
    地劫富戶財物,乃是令官方頭疼之人物。
    
      因為,他們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們皆在夜間劫財,失主若發現他們,便只有死路一條,加上他們一直易容又
    蒙面作案,所以,他們迄今尚未洩相。
    
      項榮一向喜歡波霸,所以,他如今挑妥『賽貴妃』,立見她含著媚笑,充滿挑
    逗的把自己剝得一絲不掛。
    
      項榮含笑道:「夠水準!來!」
    
      說著,他已含笑將一個錦盒放在身旁的几上。
    
      賽貴妃果真扭腰擺臀行來。
    
      媚笑加上乳波,果真熱力十足。
    
      項榮一併腿,她會意的張腿坐上雙腿。
    
      她的纖掌一搭上他的雙肩,便滑腿貼乳而坐。
    
      項榮一按上豐臀便輕捏道:「下海不久吧?」
    
      「一個月餘!」
    
      「唔!挺新鮮的,價碼呢?」
    
      「春風一度,十兩白銀,宿夜加倍!」
    
      項榮忖道:「物美價廉!」
    
      他立即含笑取盒揭蓋。
    
      賽貴妃立見滿盒的銀票,她不由媚眼發亮的忖道:「吳掌櫃說得沒錯,他們果
    真挺海的,好油水也!」
    
      她便以豐乳隔衫磨胸。
    
      項榮抽出一張銀票,便含笑道:「識字吧?」
    
      「嗯!白銀一百兩!」
    
      「賣力些,明早就可以帶走它!」
    
      「謝謝大爺!包大爺爽!」
    
      「很好!先品一段吧!」
    
      「是!」
    
      賽貴妃立即滑腿蹲下。
    
      項榮便含笑將銀票放在几上。
    
      他便收妥錦盒便開始寬衣解帶。
    
      不久,她趴蹲在椅前含著小兄弟吸舔、舐、輕咬著。
    
      項榮受用的靠坐在椅上享受著。
    
      不久,他滿意的撫發道:「行啦!」
    
      散貴妃一吐出小兄弟,立即吻它道:「好寶貝!」
    
      說著,她已含笑上榻列陣以待。
    
      項榮朝她的身旁一躺,便以指尖輕佻她的左乳頭道:「夠媚,挺得夠快,吾再
    瞧瞧有否災情?」
    
      說著,他自己順手沿腹滑落胯間。
    
      他立即沾到一片春潮。
    
      「哈哈!夠浪!很好!」
    
      說著,他已仰躺著。
    
      「奴家先來一段『旋轉乾坤』,如何?」
    
      「行!」
    
      她立即翻身上馬!
    
      她一對準目標,迅即吞光小兄弟。
    
      她便扭頂套搖不已!
    
      那對豐乳便幻出迷人的乳波。
    
      項榮便欣然把玩雙乳。
    
      此時的鄰房卻已哎哎連叫著,項標雙肩扛起賽昭君的粉腿衝刺連連,她則邊挺
    邊浪叫著。
    
      不久,二間房中已炮聲輝映不已。
    
      一套套妙招紛紛出籠。
    
      二妞不但熱情如火,而且浪叫連連,項榮二人不由大樂。
    
      良久之後,他們喘呼呼的抵達終點啦!
    
      他們滿足的趴在胴體啦!
    
      二妞趁機猛灌迷湯啦!
    
      良久之後,項榮方始下馬。
    
      他輕撫左乳道:「汝怎會下海?」
    
      賽貴妃苦笑道:「家貧人多!」
    
      「汝父做何工作?」
    
      「釀酒工人,因財迷心竅入賭場,不到十天,便欠一屁股的賭債,奴家和家姐
    二人只好下海啦!」
    
      「恨不恨汝父?」
    
      「難免,不過,算啦!他畢竟生下奴家!」
    
      「他戒賭啦?」
    
      「嗯!不過,高利逼得奴家姐妹必須多陪陪大爺們!」
    
      「高利?欠賭場的高利?」
    
      「不!欠郭員外的高利,他是只吸血蟲!」
    
      「郭員外?」
    
      「是的!他是本村首富,至少有一千人向他借高利!」
    
      「利錢多高?」
    
      「每一百兩,每月須付十兩利錢!」
    
      「的確夠高,大家為何向他借高利?」
    
      「有些人家似家父之自作孽,不少人家因為急困!」
    
      「他挺喜歡趁火打劫的?」
    
      「是的!大家皆暗罵他是只吸血蟲!」
    
      「他住在何處?」
    
      「這條街底之唯一莊院便是他的家!」
    
      項榮含笑道:「汝可以走啦!那張銀票賞給汝!」
    
      「啊!謝謝大爺,奴家再侍候大爺一段!」
    
      說著,她翻身一趴,便以雙乳沿胸向下磨去,不久,她已經以雙乳在項榮的胯
    間廝磨不已!
    
      項榮受用之下,小兄弟逐漸的恢復生機。
    
      她便以雙乳夾它廝磨不已!
    
      不久,它便又殺氣騰騰。
    
      她立即再度暢玩旋乾轉坤。
    
      項榮愉快的撫乳道:「好貨也!」
    
      『重賞之下,必有浪妞』,她為一百兩白銀放浪啦!
    
      又過良久,項榮滿足啦!
    
      她又送上香吻,方始下榻整裝。
    
      不久,她行禮攜銀離去啦!
    
      項榮便欣然的躺在榻上思忖著。
    
      子初時分,鄰壁傳來三聲輕響,項榮會意的便下榻。
    
      不久,他一穿妥衣靴,便上前啟門。
    
      立見項標含笑在門前傳音道:「去瞧瞧肥羊吧?」
    
      「行!」
    
      二人便含笑離去。
    
      不久,他們已經停在華麗的郭府大門前,兩人略加打量,便各自向兩側行去,
    沒多久,他們已在後門會合。
    
      立見郭家的後院乃是一座酒坊,此時雖然沒人釀酒,卻仍然洋溢酒香,項榮二
    人便掠牆而入及小心的朝前搜去。
    
      盞茶時間之後,他們已在前廳會合。
    
      二人互視一笑,便直接行向大門。
    
      不久,二人掠牆而出,便返杏花樓歇息。
    
      此時,正有一位少年悄悄的離房,他一直行向後方,不久,他不但進入酒坊,
    而且直接進入酒窖之中。
    
      酒窖一片黝暗,他卻識途老馬般撫按沿途的酒桶,不久,他已經停在第三十桶
    前,立見他蹲下及勾臂探入酒桶後方。
    
      不久,他已抓出一個小壇。
    
      立見他湊鼻近罈沿便深深吸口氣。
    
      「哇操!有夠香,極中極也!」
    
      他便放罈於桶上,再小心的揭布摘蓋。
    
      酒香大作,他不由大喜。
    
      他便張口貼沿咕嚕嚕的喝著。
    
      他連喝十餘口,方始靠坐在桶前哈口氣的回味著。
    
      他姓郭,單名巴,因為,其母成親八年,方始生下他呀!
    
      加上其父姓巴,所以,他名叫郭巴又名郭八。
    
      郭巴之父巴和原是鳳陽人,在巴和十六歲那年,鳳陽先鬧蝗災父鬧洪災,家人
    在一夕之間全被洪流吞沒。
    
      巴和因為死抱一樹而活,他只好浪跡他方。
    
      當他到杏花村時,郭員外一見他眉清目秀卻甚狼狽,他派人稍加探聽,便收留
    他在府中做長工。
    
      巴和不但勤快,而且聰明,不出一年,郭員外便派他協助管帳,他也不負所托
    的令郭員外大表滿意。
    
      郭員外只有一女,由於郭員外富甲杏花村又放高利貸,所以,郭員外之女郭宜
    芬一直找不到婆家。
    
      郭員外又觀察及考驗巴和二年之後,終於招巴和為婿。
    
      巴和為報恩,亦允入贅郭家。
    
      二人成親之後,巴和白天幹活,夜晚便陪嬌妻快活。
    
      因為,郭員外急著抱外孫呀!
    
      那知,足足過了八年,郭宜芬才生下一子。
    
      郭八之出生,使郭員外大樂。
    
      不過,他仍貪婪的放高利貸。
    
      郭巴自幼聰穎,他不但過目不忘,而且好學,在他三歲那年,便由一位夫子在
    郭府每日為他啟蒙識字。
    
      不出二年,他便已經可吟詩作詞,郭員外不由大樂。
    
      那位夫子便指導郭巴涉獵各種雜學。
    
      此外,他更在解說之中灌輸陰陽果報之理。
    
      他更利用花木節氣解說陰陽五行及日月運行之理。
    
      因為,他愛惜郭巴之才華,他不忍目睹郭巴日後採行郭員外之措施,他要替郭
    巴及村民開拓人生大道。
    
      不出一年,郭員外由郭巴的言行,逐走那位夫子啦!
    
      他親自指點郭巴坐功練武啦!
    
      所以,郭巴今年才十五歲,卻已相貌不凡。
    
      他在這些年來,最喜歡偷偷的和釀酒工人一起釀酒及品酒,而且,他每年皆偷
    煉一批極汾中之頂汾,再每夜偷偷品嚐一番。
    
      他今夜的心情甚佳,因為,他在昨天下午偷偷的自爺爺的書房取出三塊碎銀送
    給釀酒工人,爺爺今天並未發現此事。
    
      所以,他品酒一陣子,便又起身捧罈咕嚕喝著。
    
      不久,他又靠坐在酒桶旁回味著。
    
      良久之後,他方始覆蓋封巾再把罈推入酒桶後方。
    
      他愉快的返房歇息著。
    
      不久,酒窖右壁角鑽出一道金光,它乃是一條半尺餘長卻只有拇指大小,卻通
    體金光閃閃的蛇。
    
      它便是山海經上列名之『火龍』!
    
      它並非『侏羅紀公園』中之恐龍,它乃是『變種蛟』,它通常棲於潮濕之地下
    ,今夜卻玩到酒窖中。
    
      方纔之酒香早已引它入酒窖,不過,它一直趴著不動,郭巴一離去,它便打算
    也來過過酒癮啦!
    
      只見它弓身一射,便射到桶前。
    
      它朝內一鑽,便鑽到那個罈旁。
    
      它射上甕蓋,便以齒咬開巾。
    
      不久,它以尾尖挑起蓋,便由尾滑入甕中。
    
      不久,它已泡在甕中吸飲汾酒。
    
      香醇之美味使它開洋葷的大吸特吸著。
    
      不到一個時辰,它已茫酥酥啦!
    
      它便蜷泡在酒中歇息。
    
      破曉時分,二名工人在酒坊中捧柴入爐引火,砰響聲乍驚醒『火龍』,它直覺
    的弓身一射,便欲離去。
    
      砰一聲,它一頭撞蓋便墜入酒中。
    
      滿腹的酒一陣翻騰,它難受的立即張嘴。
    
      它掙扎不久,一粒綠丸倏地脫口而出。
    
      它乃是火龍惜若性命之內丹,它急忙張口欲吸回內丹,那知它先吸入一口酒,
    內丹已經沉落酒中。
    
      它急忙鑽入酒中尋找著。
    
      酒氣連湧,它茫酥酥啦!
    
      它昏沉沉啦!
    
      良久之後,它便已癱浮於酒上。
    
      那粒綠丸卻已被汾酒溶化。
    
      中午時分,它也醉死於酒中。
    
      它的全身已逐漸的爛化入酒中。
    
      『萬般皆天定,人力難回天』,這條火龍迄今已近八百歲高齡,它居然由雲貴
    沼澤跑來此地及醉死於甕中,乃是天意也。
    
      因為,蒼天欲利用它培育一朵武林奇葩。
    
      它的屍體逐漸蝕爛,工人們則在午膳後開始將五十桶酒搬上馬車,因為,巴和
    要外出售酒及收帳。
    
      工人們對郭員外不爽,所以,他們不疾不徐的來回搬酒,良久之後,方始讓巴
    和押著車隊送酒離去。
    
      二名工人立即把新酒補上原位,俾方便郭巴入夜前來喝酒,不久,一名工人已
    發現甕旁地面之那條巾。
    
      他以為郭巴忘記以巾封蓋,便會心的一笑。
    
      他順手拾巾封妥蓋,便繼續搬酒。
    
      不久,他們便返酒坊幹活。
    
      此時的郭員外正以旱煙桿代劍的和郭巴拆招,郭巴興致勃勃的揮動木劍,全神
    貫注的進攻及防守。
    
      郭宜芬母女則在旁品茗觀戰。
    
      只聽郭氏含笑道:「巴兒進步神速哩!」
    
      郭宜芬點頭道:「是的!爹指點有方!」
    
      「巴兒日後之發展,未可限量也!」
    
      「但願如此!」
    
      「汝寬心吧!別如此緊盯他們!」
    
      郭宜芬便低頭不語。
    
      郭氏低聲道:「巴兒已經這麼大,阿和一向勤快實在,你別一直緊盯著他們,
    須知物極必反呀!」
    
      「哼!他敢!」
    
      「柔些,汝一直太傲太剛啦!」
    
      「孩兒去巡視!」
    
      說著,她便逕自離去。
    
      不久,她在酒坊訓叱工人之懶散及髒亂啦!
    
      每位工人皆低頭任憑她訓叱啦!
    
      良久之後,她召來僕婦邊巡視內外邊罵人啦!
    
      僕婦們也是低頭任她出氣,因為,她們知道巴和每次離村,她們皆會挨罵,如
    果有人頂嘴,鐵定會挨頓毒打。
    
      良久之後,郭宜芬方始返房稍歇。
    
      黃昏時分,工人們鬆口氣的收工返家啦!
    
      僕婦們則緊張的侍候郭員外夫婦及郭宜芬母子用膳。
    
      所幸低氣壓並未釀成颱風,郭宜芬用過膳便直接返房,不但下人們鬆口氣,郭
    巴也鬆口氣的返房閱書。
    
      不久,他便服丹行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收功歇息。
    
      子中時分,更深人靜,他便離房入酒窖。
    
      他仍以桶引路,不久,他已勾出那罈酒。
    
      不久,他已站在桶前飲酒。
    
      他仍然連喝十口酒,再靠坐在桶沿回味,剎那間,他訝道:「怎會有腥味呢?
    不過,腥得更加可口潤喉哩!」
    
      他便又起身咕嚕灌酒。
    
      他越喝越可口,不由多喝二次。
    
      此時,項榮及項標已經潛到郭宜芬及郭員外夫婦的窗外,他們注視不久,便各
    自震斷窗栓欲入房制人搜財。
    
      那知,項榮一震斷郭員外的窗栓,他便已經聽出異響,他不吭半聲的瞇眼一瞧
    ,便瞧見紙窗正徐徐的開啟著。
    
      他心知遇賊,便暗聚功力於雙掌。
    
      項榮卻不知死活的潛入房便步向榻前。
    
      不久,他掀帳便欲制昏郭員外夫婦。
    
      郭員外倏抬左掌便疾劈而出。
    
      砰一聲,項榮立即吐血仰摔落地。
    
      因為,郭員外已震斷他的心脈。
    
      項標乍聽此聲,他原本正欲制昏郭宜芬,不由凶性大發。
    
      他反手一劈,便劈破郭宜芬的臉。
    
      郭宜芬生前專喜罵人『不要臉』,如今,她自己不要臉啦!
    
      郭員外一聽鄰房有異響,立即下榻取早煙桿。
    
      項標探腰拔劍,便衝入鄰房。
    
      他乍見老哥已死,他怒吼一聲,便振劍疾攻。
    
      郭員外便揮桿拆招。
    
      他一向自傲劍招過人,如今一拆招,他立即發現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慌亂之中
    ,他的左臂已被砍斷。
    
      他疼得立即啊叫一聲。
    
      郭氏立即駭呼道:「殺人呀!救命呀!」
    
      項標冷哼一聲,便掌劍交加的猛攻著。
    
      郭員外又接六招,便已被砍飛腦瓜子。
    
      郭氏卻已驚呼的啟門欲逃命。
    
      項標冷哼一聲,便擲出利劍撲去。
    
      卜一聲,利劍已經貫身而過。
    
      郭氏慘叫一聲,立即仆倒門前。
    
      項標一掠地,便上前欲取劍。
    
      倏見房外有一人,項標剛駭,那人已經劈出一掌。
    
      項標匆匆揚掌欲劈,卻覺掌力如山。
    
      他剛駭啊一聲,立聽轟一聲。
    
      他當場被劈斷臂及吐血倒地。
    
      來人正是郭巴,他方纔正在品酒,倏聽叫聲,立即趕來,他一到房外,正好瞧
    見郭氏被一劍透身仆倒房前。
    
      他立即剎身及提功於雙掌。
    
      他方才情急劈掌,火龍之勁疾湧而出,當然立即劈倒項標,如今,他立即再全
    力的朝項標劈出一掌。
    
      轟一聲,項標立即慘死。
    
      郭巴急忙扶起郭氏道:「奶奶……奶奶……」
    
      郭氏弱聲道:「我……不行啦……」
    
      「不!爺爺會治奶奶!」
    
      「汝爺已死,聽著,好好的助汝爹管家……高利戶……取消……善待所有的…
    …下人……替我們……贖些……罪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郭氏才作此交代。
    
      「奶奶,我送你去找大夫!」
    
      「免……我……不行啦!我方才……吩咐……什麼……?」
    
      郭巴答道:「助爹管家,取消高利戶,善待所有的下人!」
    
      「對!別忘啦……」
    
      說著,她已連喘著。
    
      「奶奶,振作些呀!」
    
      說著,他已抱起她。
    
      倏聽『呃!』一聲,郭氏一偏頭,四肢已垂下。
    
      「奶奶,你振作些!!」
    
      立見一名婦人上前道:「孫公子,老夫人回去啦!」
    
      「當真?」
    
      「是的!請孫公子放下老夫人!」
    
      郭巴放下郭氏便下跪哭泣著。
    
      六名僕婦人二房一瞧,立即見到五具屍體。
    
      她們不由大慌!
    
      不久,她們終於想起報官。
    
      她們一看郭巴那麼傷心,便由二婦去召來二名年輕工人。
    
      二名年輕工人入房匆匆一瞧,便聯袂奔離杏花村,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便已
    經奔到縣衙報案。
    
      衙役原本怪他們打擾打盹,如今一聽放高利貸的郭員外夫婦被劫匪殺死,他立
    即精神大振。
    
      他立即報喜般通知縣令及捕頭。
    
      縣令一獲訊,便令捕頭率仵工前往驗屍。
    
      破曉時分,他們一到郭府,便見門前站著大批人,府中則燭光通明,他們立即
    入內驗屍。
    
      立見郭員外身首分家,郭宜芬臉破而亡,郭氏則一劍透身而亡,另有二具陌生
    人之屍體,捕頭二人便開始驗屍。
    
      不久,他們便向郭巴問供。
    
      郭巴便邊哭邊道出自己為救奶奶劈死一人。
    
      捕頭問道:「汝喝酒啦?」
    
      「是的!」
    
      捕頭便問道:「汝識得此二人?」
    
      「不認識!不過,杏花樓小二識得他們!」
    
      「小二呢?」
    
      郭巴立即叫道:「小丁,大人叫你!」
    
      立見小二由門前奔來行禮。
    
      捕頭問道:「汝識得他們?」
    
      「是的!他們在前天日落時分便來用膳及投宿,他們的行李尚放在上房,想不
    到他們會是劫匪!」
    
      「掌櫃呢?」
    
      「在門外,小的去請他進來!」
    
      「好!」
    
      不久,掌櫃便已入房行禮。
    
      捕頭又問一遍,便獲得同樣的答案。
    
      不久,捕頭道:「送來此二人之行李!」
    
      「是!小丁!快!」
    
      小二便匆匆奔去。
    
      捕頭又搜不久,便發現被震斷之窗栓。
    
      不久,他又在郭宜芬的房中發現斷栓。
    
      他心中有數的上前搜項標二人之屍。
    
      不久,他已搜到二盒銀票及飛標、軟劍。
    
      小丁一送來包袱,捕頭便逐一搜索。
    
      不久,他又搜出二盒銀票,他不由更詫。
    
      他稍忖不久,便吩咐道:「汝等可以收屍,下午再補畫押!」
    
      說著,他已派人抬走項榮及項標的屍體。
    
      六位僕婦早已派工人買來三具棺木及入殮用品,如今,她們依禮協助郭巴清理
    屍體及送入棺中。
    
      工人們更是自動協助清洗現場。
    
      三棺一送入側廳,六婦便僱人前來佈置靈堂。
    
      郭巴拭乾淚水,便面對現實的善後著。
    
      他取出金銀交給六婦全權處理。
    
      他請工人幫他辦妥喪事。
    
      由於他平日經常私下贈銀,所以,工人們皆阿沙力的答允。
    
      他們忙到午前時分,終於清理妥現場及佈置妥靈堂,立見六婦招呼郭巴及眾人
    入廳一起用膳。
    
      膳後,工人們便自動入酒坊幹活。
    
      郭巴則入靈堂守孝。
    
      他原本自責偷喝酒,可是,經過二名工人之開導,他已經明白他若不偷喝酒,
    一定早已被二名劫匪殺死。
    
      所以,他釋懷的守孝。
    
      他在思忖該如何完成奶奶臨終之吩咐。
    
      不久,三位道士前來誦經超渡,郭巴便持香陪跪。
    
      第四天午前時分,巴和收帳回來,他乍聽此項噩耗,不由一頭衝入靈堂,立見
    他一趴跪便放聲大哭著。
    
      天人永隔,浩恩難報呀!
    
      忠厚的巴和又哭良久,方始被六婦勸起來。
    
      郭巴便上前告知經過。
    
      他甚至告知奶奶的遺囑。
    
      巴和一拭淚,便上前上香。
    
      接著,他直接返書房,不久,他開啟入口,便進入地下密室取出一個小包袱,
    再召集十名工人吩咐著。
    
      午膳之後,那十名工人已各自通知上百名高利借戶。
    
      不久,便有近百人先行趕到,巴和便找出他們的借據道:「一筆勾銷!」
    
      說著,他已退還借據。
    
      那批人怔了一下,不由申謝。
    
      巴和道:「別客氣!此乃先岳母之意,請!」
    
      當場便有六人入靈堂上香申謝。
    
      其餘的借戶見狀,便依序上香申謝。
    
      這天下午,巴和已退還所有的高利借單。
    
      巴和父子此舉,立獲村民的好感。
    
      翌日,巴和派人召來所有的耕戶及店面人員和釀酒工人道:「溯自本月起,每
    人的工資增加一倍,請轉告其他的人!」
    
      眾人不由驚喜的申謝著。
    
      巴和道:「此乃先岳母之遺示!」
    
      眾人便依序入靈堂上香。
    
      翌日上午,巴和召來六人吩咐他們赴城內雇造橋師傅及購買建材,因為,他要
    在汾河上搭建一條橋。
    
      此橋若搭成,村民人城便可節省一倍以上的時間。
    
      第六天上午,八位師傅已和二百名青年開始在河中立樁奠橋基,大批村民亦自
    動的到場協助。
    
      大批點心及茶水更由巴和吩咐的每天供應著。
    
      每天收工之前,更是當場發放工資。
    
      這天下午,巴和父子含淚將三棺入葬。
    
      巴和一辦妥喪事,便又率車隊送酒離去。
    
      郭巴每天在河邊招呼眾人取用點心及發放工資。
    
      他無暇也不願意巡視各店面、酒坊及田地,因為,眾人已向他們父子保證會全
    力以赴,他完全相信他們。
    
      郭巴在白天忙著造橋,入夜則專心練武。
    
      因為,巴和吩咐他練武自保。
    
      這夜,他忍不住的又入酒窖。
    
      他勾出那罈酒,便抱返房中。
    
      火龍經過這一個多月之泡,早已化得屍骨無存,它的一身精華完全溶於酒中,
    郭巴卻完全不知情。
    
      他連喝三十餘口,方始行功。
    
      真氣一湧,便全身一熱。
    
      他不覺有詫的專心行功著。
    
      良久之後,他方始歇息。
    
          ※※      ※※      ※※
    
      又過二個月,這天上午,杏花村村民齊聚杏花橋頭,一陣鞭炮聲中,鑼鼓齊鳴
    ,村民舞龍要獅的在前開道。
    
      接著,三十對老夫婦含笑過橋。
    
      巴和和郭巴再率村民們過橋。
    
      不久,巴和父子含笑賞紅包給舞龍耍獅人員和三十對老夫婦,接著,大批白米
    運到橋頭任由村民自行取走。
    
      村民們紛紛返家取袋攜桶的前來裝米。
    
      巴和父子更是頻頻替大家添米。
    
      因為,巴和自從昔年接觸郭府財務之後,他知道郭府自村民的身上搾取太多的
    勞力以及利錢。
    
      他當時不便出聲,他如今可以彌補大家啦!
    
      巴和父子一直送光最後一粒米,方始離去。
    
      他們一返府,不由鬆口氣。
    
      此時,卻有一名道袍老者站在郭府大門前右側,他深深瞧了一眼,便默默的回
    來杏花橋附近沉思著。
    
      他自一個多時辰前,便在此瞧著眾人慶賀新橋及巴和父子之贈米,他亦先後向
    五人探聽過巴和父子。
    
      他姓卓,單名道,他雖然一身道袍,卻非道家弟子,武當、崆峒及崑崙等道家
    名門正派亦未承認過他。
    
      相反的,由於卓道出道以來之嫉世憤俗及嚴懲犯錯人員,不但黑道恨他,白道
    也看不慣他的作風。
    
      不過,他仍然雲遊天下及懲治惡徒。
    
      卓道因而被譏為旁門左道之左道。
    
      近十年來,他因為年紀已逾五旬,火氣漸消,他除非遇上大惡徒,否則,他已
    經懶得再多管閒事。
    
      因為,他已逐漸看開啦!
    
      他昨夜投宿杏花樓,便聽見不少人在談論著杏花橋竣工,所以,他今天前來看
    熱鬧,料不到他會發現郭巴。
    
      以他的慧眼立即瞧見郭巴不但諳武而且不凡,他訖異這位少年之資質,所以,
    他動了收徒之念。
    
      不過,他為避免所傳非人,他一直觀察及探聽著。
    
      如今,他已探知郭巴符合他的收徒條件,他仍在考慮著。
    
      當天晚上,卓道用過膳,便逛向郭府,他一接近郭府,便聽見唰唰劍風聲音,
    他好奇之下,便直接飄牆而入。
    
      他便站在一簇海棠後瞧著。
    
      此時的郭巴正仗劍練招,卓道瞧了不久,便忖道:「千里馬配破鞍,這套不入
    流的招式必會貽誤他的一生!」
    
      他稍忖不久,立即離去。
    
      翌日上午,巴和又吩咐六十名車伕,他們便駕車送酒離去,因為,巴和已授權
    車伕運酒,賣酒以及收帳。
    
      自從巴和加倍發放工資之後,三家酒坊的產量已經連連二個月皆增加一倍,八
    家酒樓的收入更激增三倍。
    
      其他店內之生意亦有一至二倍的增幅。
    
      所以,巴和上次放心的接下大批外地酒樓的生意。
    
      杏花橋之峻工,使他放心的推動計畫。
    
      他吩咐車伕們送妥酒,便運回他上回訂妥之酒坊器材。
    
      因為,他決定增加十二家酒坊,而且是大酒坊,以便安置沒有工作機會的村民
    及增加他的售酒收入。
    
      巴和送走車隊之後,倏見一名老道士行來,他便含笑點頭致意。
    
      卓道含笑上前道:「吾姓卓,單名道,有事相商!」
    
      「請入廳在敘!」
    
      「請!」
    
      二人便聯袂入廳。
    
      卓道一入座,便開門見山的道:「吾欲授令郎武功!」
    
      「感激之至,巴兒!」
    
      正在側廳練劍的郭巴也立即收招匆匆入廳。
    
      「爹有何吩咐?」
    
      「先見過道長!」
    
      「是!參見道長!」
    
      卓道含笑點頭道:「免禮,汝對練武有興趣否?」
    
      「是的!」
    
      「汝瞧過此種手法否?」
    
      說著,卓道已探掌朝左櫃一招。
    
      立見櫃中那尊『血玉鯉』似長翅般飛出。
    
      郭巴二人剛一怔,它已飛落卓道的手中。
    
      卓道含笑細撫過它,便反手一拋。
    
      唰一聲,它居然準確的落返原位。
    
      巴和道:「道長高明!」
    
      郭巴道:「好手法!」
    
      卓道含笑道:「彫蟲小技矣,汝練劍乎?」
    
      「是的!」
    
      「吾指點汝幾招吧!走!」
    
      「請!」
    
      不久,三人已經入側廳,卓道含笑道:「汝出招吧!」
    
      郭巴拿起木劍,便遞招攻來。
    
      卓道閃身探掌迅即奪過木劍。
    
      郭巴剛啊一聲,木劍又被塞入他的手中。
    
      卓道含笑道:「使用真劍,全力出招吧!」
    
      「是!」
    
      郭巴立即取劍疾刺而來。
    
      卓道閃身探掌,立即削過郭巴的右腕。
    
      郭巴啊叫一聲,利劍已經脫手而落。
    
      卓道順手接劍便送回郭巴的手中。
    
      郭巴不信邪的連連再攻著。
    
      卓道一一破招及奪劍著。
    
      不久,卓道以左掌吸飛木劍再揚利劍上前疾揮,只見一陣耀眼的劍光。
    
      接著便是一陣卡卡連響,叭叭聲中,那只木劍已被削成木塊紛落地面。
    
      巴和父子瞧得目瞪口呆啦!
    
      卓道含笑道:「有興趣練吾技否?」
    
      郭巴忙上前下跪道:「請道長指點!」
    
      「很好!開始吧!」
    
      他便開始講解及演練著。
    
      郭巴亢奮的學習著。
    
      巴和欣然端來香茗、點心及新巾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卓道含笑道:「汝之悟力過人,很好!」
    
      「謝謝道長的指點!」
    
      巴和含笑道:「請品茗吧!」
    
      卓道一入座,便點頭道:「此地有空房否?」
    
      「有!委屈道長矣,請笑納!」
    
      說著,巴和已呈一個紅包。
    
      卓道含笑搖頭:「心領,汝若不介意,吾便收令郎為徒!」
    
      「小犬之榮幸也!」
    
      郭巴便上前叩頭道:「謝謝恩師!」
    
      卓道正色道:「戒殺無辜,除惡務盡!」
    
      「是!」
    
      「吾待會另授汝內功心法吧!」
    
      「是!」
    
      三人便含笑品茗低語著。
    
      一顆彗星熠熠泛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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