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劫滿災消反呈祥】
端節時分,該是吃棕看龍舟賽之好時光,可是,金陵府衙卻忙碌不堪,因為,
南湯山頂發生火拚兇案。
死者共有五十八人,為首之人便是金陵「大哥大黑虎」徐虎,他被人一劍砍成
身首分家。
總捕頭申淵是位老行家,他瞧過每具屍體之後。便知道兇手不但是位劍道高手
,手中更有一把利劍。
他派人詳尋之後,果真在草中找到一把寶劍。此夕,他在半山腰發現數灘血跡
。他詳查之後,立知有人重傷,而且被救走。
他暗喜的率人抬屍返衙。因為,黑虎一向包賭包娼,他既好色又貪財,偏偏他
有一身好本領以及近千名手下,一直為所欲為。
黑虎捨得砸金做公關,上自江蘇巡撫,下至區區九品芝麻官,他都捨得孝敬,
所以申淵一直無法動他。
如今,他一死,申淵當然爽啦!他一返行,便向白知府報告及按手續行事。
如今,黑虎之子徐劍秋率人前來認屍。申淵便邊作陪邊觀察他的反應。立見他
驚怒交加卻不吭半句。
良久之後,徐劍秋行道:「謝謝申總,在下可否領屍」?
「先入內品茗吧?」
「在下急於收屍,天氣過熱矣!」
「不在乎一時半到,先讓下入去買棺吧?」
「是。」
徐劍秋便吩咐手下買棺及祭物。
他便與申淵入廳就座。
申淵注視道:「怎麼回事?」
「在下自會向白大入稟報。」
申淵沉容道:「吾有權扣屍體在此驗屍。」
「申總何必多事呢?」
「吾生就這個性子,直說吧!」
「這……申總肯保密否?」
「行!」
徐劍秋道:「自本月初一起,每日皆有十人被刺死於大街上,吾人連尋多日,
卻一直找不到兇手。今日早上,六人同時在街上遇害,其中一人之身上留有戰帖,
先父便率人赴南湯山頂,豈知竟會出此意外。」
他不由咬牙切齒。
申淵問道:「令尊有多少人同行?」
「五十七人,全部陣亡!」
申淵忖道:「半山腰之血必是兇手所留?」他便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不詳!先父行事時,一向先清場,加上隨行之人皆死,此事一定沒有外人知
道,請申總不必追究此事。」
「汝欲自行緝凶?」
「是的!請申總勿介入此事。」
「行!不過,不准汝濫殺無辜!』
「當然!」
「白大人方面,汝速處理,以省麻煩。」
「行!」
又過不久,申淵便陪他辦理各項手續。
午後時分,徐劍秋已率車隊運走棺木。申淵便入內向白知府報告。
良久之後,他才返房。他一拿起那支寶劍,便拔出它。立見它寒光四射,確是
一把寶劍。
不久,他發現劍身有不少的痕跡,他仔細一瞧,立即道:「此劍一定附有劍招
,而且已經被人刮滅字跡。」他不由望劍沉思著。
此時,羊仙女正瞧著二名莊丁扶起年青道士以及以匙餵藥,年青道士卻半昏半
醒,足見傷勢之重。
莊丁喂妥藥,才扶他仰躺歇息。
羊仙女沉聲道:「保密!」
「是!」
羊仙女便各賞他們一塊碎銀。二人便行禮離去。羊仙女便召入一名侍女吩咐她
在旁看護。羊仙女便退房歇息。當天晚上,年青道士被餵過藥,便弱聲道謝。羊仙
女為之一喜。
「此處是……」
二名莊丁便望向羊仙女。
羊仙女道:「此處是天長莊,汝放心養傷吧。」說著,她已率莊丁離去。
一名侍女便入房守護著,年青道士便又閉眼。
不久,他便又昏睡著。
翌日上午,曹貴便又陪大夫入房。大夫便先切脈。
然後,大夫開始換藥良久之後,大夫才收銀離去。
他便天天前來診治著。
莊丁亦每天喂三次藥。
又過三日,這天下午,年青道士一喝過藥,便道:「貴上在否?」
羊仙女道:「汝能下榻時,再詳談!」說著,她已率人離房。
年青道士可真絕,他從此以後,不吭半句話。
又過一個月餘,紀大夫在這天上午解除年青道士身上之所有的紗布之後,含笑
道:「傷口已癒,可以內補矣!」曹貴便送上全新的內外衣褲道:「道長海涵,為
隱密起見,不便購買道袍,請道長暫著便服!」
年青道士點頭道:「謝啦!」曹貴二人立即離房。年青道士立見榻前已備妥浴
具。他關妥門窗,立即入浴。不久,他詳按每處傷疤。
良久之後,他才起身整裝。他立見內外衣褲皆合身。甚至連錦靴也合腳。他不
由暗讚這批人之細心。
他吁口氣,便上前開啟門窗。
立見三位侍女入內抬走浴具及換上全新的寢具。
接著,一名侍女端入燉雞道:「道長忌葷否?」
「無妨!」
「請!」
「謝啦!」
侍女一退,他立即大吃大喝著。
不知是燉雞可口,還是他久未進食,他居然迅速吃光。
不久,侍女又送入水果及參茗,他不由邊吃邊忖道:「光看這些餐具之名貴及
房中之華麗,便知道此地方不凡,他究竟是誰呢?」
不久,侍女端杯入房道:「請道長喝過燕窩後,立即歇息。」
「謝啦!」
侍女一退,他便又吃喝著。沒多久,他已寬衣上榻歇息。他便天天正餐及點心
進補著。
七日後,他忍不住欲見主人。侍女表示主人外出,需過一個月才可返莊。除此
之外侍女婉拒任何問題。他只好耐心的進補著。
又過半個月,這夜,他在榻上盤腿行功。
深夜時分,他一收功,便下榻練功。
立見他熟練迅疾及並指戳揮不已!
良久之後,他才滿意的收招。
他乍見下雨,不由一喜。
不久,他已啟窗離去。他便沿花木掠牆而出。風雨交加、街上空無一人,他便
穿掠不已!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掠到棲霞山頂之一座華麗莊院的附近,他便先隱在樹後注
視著。良久之後,他未見巡夜人員,便上前掠牆而入。
不久,他已看見二人在廳口的簷下低聲交談。
他便繞左牆進入第一撐房舍。
不久,他輕輕推開一扇房門,立見一對男女在榻上入眠,他上前一瞧、不由暗
喜道;「徐劍秋,汝死期到啦!」
他立即以左手按口及用右手食中指戮上徐劍秋之喉結。
徐劍秋只一顫,便遭到惡報。
他便又如法泡製的制死婦人。
然後,他逐一的啟櫃搜索著。
不久,他由徐劍秋枕旁找到一串鑰匙。
他便打開櫃中之六個小鐵櫃。他便發現每櫃中皆放著銀票,他不客氣的包妥它
們。
不久,他一見壁上懸著一劍,便順手牽羊取走。
然後,他含笑帶著兩大包銀票及劍。他便由原路退出。他便冒雨掠下山。他一
返天長莊,便迅速入房。
他便先脫下濕衣靴拭身。
他亢喜的笑容滿面。
不久,他已換下干衣靴。他一打開包袱,立即拿開銀票上方之布條。
他立即看見銀票沒有受潮。於是,他以被單包妥銀票及放入櫃中。
他又放劍入櫃,便取走濕衣靴及布巾。
他一到灶前,立即引火。
不久,他已先烘烤它們。
然後,他再把它們焚於灶中。
他辦妥此事,才返房歇息。
翌日清早,雨勢仍時下時停,徐劍秋的侍女一入房,立即看見壁櫃全開,她急
忙出去報告總管,總管入房不久,立見徐劍秋夫婦已死。
他不由駭急交加,他便召來巡夜人員盤問著。他更召來一批人會商對策。眾人
皆為之「頭大」。
他們已追查殺死黑虎之兇手甚久,想不到又出現此事。
足見兇手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們。他們便又詳查著。不久,他們已確定死因及
死亡時間。二名巡夜人員便被痛扁一番。接著,近千人冒雨到處查探著。總管更替
徐劍秋夫婦厚殮著。
不出半日,黑虎父子之棺已並排於靈堂中。當天下午,金陵地面之大哥大們紛
紛前來致哀。他們一返家,便派大批人員追查兇手,這叫做「唇亡齒寒」。
大哥大們也擔心自己會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呀!
金陵城為之充滿緊張。
黃昏時分,申淵一入徐府,便先到靈前上香。
然後,他向總管探聽著。這回,總管也請申淵支援啦!
申淵點頭道:「行!盼汝穩住局面,勿節外生枝!」
「放心!」
不久。申淵已經離去。他便先向白知府報訊。然後,他入銀莊查詢可有人存巨
銀?他更吩咐掌櫃盯住此事。金陵之黑白兩道便日夜緝凶。
且說天長莊之下人在翌日便發現灶中尚溫。而且有人焚過物品,於是,立即向
羊仙女報告。
羊仙女便派隋富暗查此事。
當天上午,侍女便發現年青道士少一套衣靴。
她便向羊仙女報告。羊仙女便猜忖年青道士入廚焚化衣靴。她不明白他為何如
此做?
她卻派人先去買回二套新衣靴。
因為,她打算日後再問此事。
當天晚上,年青道士要沐浴,便發現新衣靴。
他不由暗凜這批人之細心及體貼。
他沐浴之後,侍女便送入晚膳。
他立即道;「我昨夜淋濕,已焚於灶中…」
侍女卻只是默默點頭。
不久,她已向羊仙女報告此事。
羊仙女道:「勿追問,不准交談!」
「是!」
她如昔的為年青道士進補。年青道士便天天進補、行功以及練劍。他絕口不問
、反正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加速復原,便加緊練劍。
七月底之深夜,他練過劍,不由啟窗掠出。
不久,他已在門前張望著。
他不由忖道:「天呀!我竟住在這座古董莊中,聽說此莊之人代代經營糧行,
而且富甲金陵,他怎會救我呢?」
他不由返房沉思著。
良久之後,他才上榻歇息。
翌日,他便進補行功一整天。
八月二日深夜時分,他以巾蒙面仗劍離去。
他仍然直接趕到棲霞山上之徐府,他在樹後觀察不久,便看見六人在外繞行,
於是,他決定大開殺戒。
不久,他隱於牆角。他拔劍等候不久,便聽見一人行近。
不久,他現身一刺,便超度對方。
慘叫聲乍楊,他已掠牆而入。立見二人正在匆匆奔來。他一上前,便疾刺猛砍
。啊叫聲中,他迅又超度兩人。
他迅即掠入房舍。立見一人匆匆開門出來。他上前一刺,便超度對方。
立見另外二人匆匆出來。他便又上前砍刺著。他便又超度此二人。
他順手推門掠入一房,立見一名女子正在張望,他一掠前,立即疾刺死對方。
慘叫聲乍出,他已拔劍掠向窗前。
他一推窗立即掠出房外。
他迅即掠到廳口。
果見五人匆匆的由廳中掠向屏風,他知道他們正欲馳援,於是,他閃身掠近,
便由背後連刺。
慘叫連連之中,那五人迅即倒地。
他立即閃入屏風後。
果見三人匆匆聞聲問出。
他未待他們站穩,便上前超度他們。
然後,他轉身入廳。
立見六人匆匆入廳,他便上前疾刺猛砍。
不久,他又超度此六人。
他便隱在屏風後。
不久,他已聽見三人匆匆掠來。
為首之人乍出現,他已疾刺出劍。
啊叫聲中,此人立被刺死。
隨後閃出之二人迅即撞上此人。
他們為之駭呼剎身。
年青道士卻拔劍蹋屍又撞上此二人。
然後,他趁亂上前疾砍二刀。
二顆首級迅即滾落地面。
血箭乍噴,他已匆匆出廳。
他迅即聽見後方有人匆匆掠來。
於是,他隱在廳門後方。不久,七人已匆匆入廳。年青道士迅即由後疾刺猛砍
。一陣混戰之後,他又超度此七人。
他立即匆匆出廳。
不久,他又由窗口進入一房中。
他便吸氣凝聽。
不久,他聽出六人正分別在兩處緩行,他為之暗笑。
於是,他凝立於原地。
不久,他便闊氣以待。
又過不久,他便聽見三人走過房門及向前行,於是,他疾掠向房門及一手推開
房門掠出。
立見那三人匆匆轉身。他便上前疾砍猛刺著。不久,他便超度此三人。
立見另外三人匆匆由走道掠來。他便上前疾刺猛砍。又過不久,他又超度此三
人。
他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又疾掠下山。
他一入城,便疾掠繞。
然後,他掠入天長莊。
不久,他已到廚房之水缸前匆匆沐浴。
他洗淨衣、蒙面巾及劍上之血跡。他另穿妥乾淨衣褲,才攜濕衣物到外晾妥。
然後,他攜劍返房歇息。
此時,徐府的手下們正分批趕上山上之總舵,他們乍見內外皆是屍體,不由又
驚又怒又罵又叫著。
棲霞山頂為之熱鬧到天亮。
城內迅即有大批人在疾掠急搜著。
天亮之後,城內有更多的人在搜索著。
年青道士卻酣睡著。
侍女乍見濕衣物,便去報告羊仙女。
羊仙女到場一瞧,便沉聲道:「勿張揚!」
「是!」
羊仙女便召曹貴入廳道;「派人出去探探吧!」
「是!」
不出盞茶時間,她便獲悉徐府昨夜被宰近百人。
她不由暗喜道:「他可真夠高明,膽識夠壯!」
她便含笑品茗默忖著。
第三天上午,年青道土默默的由天長莊後門出去,侍女緊張的向羊仙女道:「
他…他走啦!」
「無妨!」
羊仙女立即進入他的房中。沒多久,她已看見櫃中之銀票。
她當場瞧得變色。他拿銀票之手為之發抖!
因為,她接連看見五張銀票皆是五萬兩銀票。
她迅即吸氣定神再看銀票。
她又看過三疊銀票,忍不住又抖道:「每疊皆是二百張五萬兩銀票,此批銀票
至少有一百疊呀!天呀!」
她忍不住另取出一疊銀票翻視著。
不久,她又看另疊銀票。她不信邪要瞧遍每疊銀票。她為之連抖!她為之氣促
!她的體味太濃!她卻毫不知情!
因為,每張銀票皆是五萬兩銀票呀!
又過一陣子,她忍不住道句:「天呀!」
她便清點著銀票。
不久,她忖道:「三百六十疊一百萬兩銀票。」
她忍不住又叫句「天呀!」
因為,她的財富抵不上這包銀票的十分之一呀!她不由心跳如雷。
又過一陣子,她才匆匆離房。
她一返房,立見自己又溢汗及泛臭味。她急忙沐浴。浴後,她急忙拭身抹香粉
。她又整妥裝便掛妥香包。
然後,她打開年青道士之門窗以沖淡她的體味。
不久,她又在涼亭品茗納涼。
她不由思忖著那包銀票。
此時,年青道士正在茶樓品茗吃點心。
他已在方才繞過黑道大哥們之地盤。
他已知道金陵黑白兩道皆衝著他而來。
如今,他邊品茗邊聽茶客談論此事。他同時思忖著對策。
又過一陣子,他才結帳離去。他又逛良久,才趁機進入天長莊。
他一返房,便嗅到狐臭味道,他一見門窗皆開,他立即知道有人來過而且必是
此莊之人。
他便啟櫃瞧著那包銀票。
他立即看見自己夾在被單扣口之頭髮已經不見,他知道有人瞧過銀票,不過,
他卻置之不理。
因為,他知道此人必無惡意。
他合妥櫃,便到窗口透氣。
不久,侍女入內道:「請移房用膳。」
他便默默跟去。
不久,他已在另一房中用膳。
膳後,他便返回房中。
他立即嗅到茉莉花粉香味,狐臭亦大減。
他不由會心一笑。
他便上榻歇息。
經此一來,他便天天在房中進補行功及練劍。
中秋節下午,侍女送入燕窩道:「敝上今夜在花軒邀道長賞月,道長如果方便
,請於黃昏前先入花軒。」
「方便!」侍女便道出花軒之位置即離去。
年青道士忖道:「終於可以會見此莊主人啦!」
他便含笑喝著燕窩。然後,他取出一疊銀票放入懷袋中。
他便在榻上行功著。
黃昏時分,他一入花軒,便雙目一亮。
只見軒中佈置得古雅,另有四盆桂花在幾上飄香,涼風由紗窗透入,配上花香
,令人心胸皆暢。
侍女便迎他入座。不久,六名侍女已送入酒萊。桌上迅即擺妥酒萊。侍女們一
退出,便帶上紗門。
不久,羊仙女已含笑步入。年青道士忙起身相迎,他以為莊主跟在後頭,便一
直站著。
羊仙女一入座,便道;「吾叫羊仙女,是此莊主人!」
「啊!幸會!銘謝搭救大恩!」
「有緣矣!請坐!」
「請笑納!」年青道士便送上那些銀票。
羊仙女含笑道:「太貴重矣!心領!」
「請姑娘笑納.以稍安吾心!」
「好!吾貪財啦!」
「姑娘重矣!」
羊仙女便起身接下銀票道:「請坐!」
「請!」
二人一入座,他便由體味嗅出她上回瞧過他的銀票,他立即道:「在下自端午
節打擾到中秋,惶恐之至!」
「言重矣!方便賜吾尊姓大名否?」
「在下楊仁!」
「楊仁?」
她為之變色。
「是的!姑娘聽過小名否?」
羊仙女道:「吾家之大恩人也叫做楊仁。」
「木易楊,人二仁乎?」
「正是!」
「可真巧!」
羊仙女道:「他也是位道士,不過,以算命為業!」
楊仁道:「在下並非道土,吾只為方便行事而扮作道士。」
羊仙女喜道:「當真?」
「是的!」
「嗯!公子是何方人氏?」
「山西太原城。」
「好地方!聽說太原以華山勝景聞名,當真?」
「是的!姑娘好見識!」
「吾未出過遠門,卻遍閱名山資料!」
「才女也!」
羊仙女道:「抒情打發時間矣!」
一頓,她問道:「府上尚有何人?」
「沒有!在下原與先母相依為命,先母早逝矣!」
「姑娘掌理如此龐大產業,女強人也!」
「不敢當!祖宗們已打妥基礎,下人們又努力也!」
「欲領導如此多人,並非易事!」
「提綱率領,穩住幹部即可!」
楊仁點頭道:「高明!」
「不敢當,公子為何惹上那批人?」
楊仁立即沉容道:「血海深仇!」
「抱歉!吾不該觸及公子之傷心處!」
「無妨!吾早該交代此事!」
「此地無人,直說無妨!」
楊仁不由先吐口長氣。
不久,他沉聲道:「先母是金陵人,先外祖父曾經在此經營過三代布行,卻在
二十三年前毀於黑虎之手!」羊仙女為之變色。
楊仁又道:「先母被黑虎逼入賭場,他在一夜之間,輸光所存的財產,並且欠
下三十萬兩的賭債。」說著,他為之握拳。
羊仙女道:「吾聽過類似情事。」
楊仁沉聲道:「黑虎天天派人到府中打人逼債,先祖父母因而氣死,先舅亦慘
遭毆打嘔血慘死。
「先母更被押上畫防賣身償債,她在懷喜四個月之時,仍然天天賣身,世間有
如此可惡之人嗎?我不該復仇嗎?」
「殺得好!」羊仙女為之暗喜。
她立即道:「公子知道此地否?」
「天長莊吧?」
「正是,公子對敝莊瞭解多少?」
楊仁答道:「貴莊典雅悠久,富甲金陵,專營糧行,歷時一百餘年,卻屹立不
搖,委實不易!」
羊仙女點頭道:「完全正確!吾祖自從北宋哲宗之年在此立在售糧,完全未受
天災人禍及戰亂之影響!」
「不簡單,多少豪傑富豪皆辦不到哩!」
羊仙女道:「是非皆因強出頭,吾家一向不介入世!」
「不簡單!有人欲獨善其身,仍避不了哩!」
羊仙女道:「不錯!吾家另有巧安排,改日再敘吧!」
「好!」
「即興膳敘,勿須拘束!」
「好!」
二人便各自斟酒。
不久,楊仁已敬酒申謝。
二人便來回的喝過三杯酒,然後,二人取用佳餚。
良久之後,楊仁問道:「今年收成不錯吧?」
「嗯!約有去年之水準!」
「先母懷孕被發現之後,曾被迫飲藥欲棄嬰,卻因事敗而待產,我因而可以降
臨這個人間。」
「夠悲慘!」
「半年後,先母利用返娘家辦理先外祖母喪事時潛逃,我們一直逃到太原城,
先母便入富戶家為僕婦。」
「夠悲慘!然後呢?」
「不出半個月,富戶持強污辱先母,先母為了我而屈身為妾,那知,竟常遭大
房之辱罵以及毆打。」他不由咬牙切齒。
羊仙女為之變色。
不久,楊仁又道:「又過半年,大房趁富戶外出收債,逐走先母及我,先母便
率吾欲投黃河自殺!」
羊仙女啊道:「不值得!」
楊仁道:「否極奉來,先師伸手救了吾母子,他瞭解內情之後,便入富戶教訓
大房那批人一番。」
「大快人心!」
「先師便率吾母子返朝陽峰及授我劍招。」
「可喜可賀!」
楊仁道:「七年前,先母積勞而死,去年,先師別世,我才在今年來此復仇,
如今已完成過半矣!」說著,他不由吐口長氣。
羊仙女道:「吾可掩護公子復仇,別操之太急!」
「謝謝!」
「大人物皆先受過挫折,汝別氣餒。」
「謝謝!」
羊仙女立即敬酒。不久,她又招呼他用膳。良久之後,她道出羊家經商典故。
她更道出自己肩負承傳之重責大任。
楊仁道:「以姑娘之條件,必可擇得佳婿!」
「高不成,低不就矣!」
「緣份一到,便可水到渠成!」
「謝謝!」
二人便邊膳邊敘著。
良久之後,楊仁道:「我今夜必須出擊!」
「祝公子順利!」
「謝謝!形勢若變,我會暫居外地,勿擔心!」
羊仙女點頭道:「好!勿躁進!」
「好!」
又過一陣子二人便離開花軒。不久,她帶他入書房及取出族譜。不久,楊仁果
真瞧見鬼道士楊仁之記載。
他不由笑道:「可真巧!」
她卻注視道:「緣吧!」
「是的!」
不久,她道:「改天看看他的鬼斧神工安排吧!」
「好!」
不久,楊仁已先上房。他便直接行功著。丑初時分,他便收功離房。
卻見羊仙女迎來低聲道:「汝記得南湯山上之古莊否?」
楊仁點頭道:「記得!它是姑娘之莊嗎?」
「正是!公子可入該處匿身,它平日沒人在莊中。」
「好!」他便申謝離去。
羊仙女默禱道:「爹,女兒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人,請您保佑他平安無事,以
及早承傳香火!」
她便在廳中等候著。
楊仁一到棲霞山下,便同入林中。他蒙妥面,便掠林面上。
他避開山道,以免遭到襲擊。
不久,他便聽見呵欠聲道:「媽的!為了那傢伙,在此喂蚊子,好端端的中秋
佳節,就這樣子泡湯啦!」
「是呀!那傢伙說不定正在別處快活哩!」
「是呀!」
立聽另一人道:「聽說咱們快被吞掉啦!」
「難免啦!」
「幫主及少幫主皆已掛啦!目前仍群龍無首呀!」
「唉!想不到要寄人籬下啦!」
「看開些,只要能混日子,跟誰做事皆一樣啦!」
「是呀!」
「聽說幫中的錢都丟啦!」
「是呀!少幫上遇害時一併丟啦!」
「媽的!那傢伙可真狼哩!」
「是呀!大家皆在猜此人之來歷哩!」
「算啦!反正咱們惹不起此人。」
「是呀!」
楊仁聽至此,便繞向右側。立見三人各坐一石聊著。楊仁倏地拔劍便上前宰人
。
「啊!小心廣寒光疾閃,二人立即倒地。
另外一人剛進三步,立被刺死。
立聽遠處傳來吶喊聲音道:「有警!」
楊仁便收劍繞掠向右側遠處。不久,他已繞入徐府。立見半山腰有不少人正在
張望尋人。
他立即閃身刺死一人。
然後,他在院中大開殺戒。叱喝聲中,人群紛紛掠入莊中。
楊仁又宰三人,便轉身掠出牆外。立見六人匆匆追來。他又掠出三十餘丈,才
轉身撲攻。那六人剛剎身,便連連遇攻。不久,他們已人地府報到。
立見八人匆匆掠來。
楊仁便上前疾刺猛砍。
不久,他剛宰六人,便見上百人追來。
他便轉身掠向山下。
卻見二百餘人沿山道正在掠向山上。
雙方便吶喊的欲圍剿。
楊仁便掠入左側林中。
他便一直向前掠。
又過一陣子,他已引來八人。
他修地剎身及轉身猛攻。
那八人便邊砍邊召人。
又過一陣子,他們已搭上死亡列車。
上百人正匆匆撲來。
楊仁便轉身全力掠去。
不久,他已宰掉這批人。
他迅又繞掠向徐府。
他一近徐府,便見六人吶喊召人。
他便先上前砍殺著。
他一宰掉六人,便掠向山頂。
不久,他又添十人追來。
他掠到後山半山腰,便轉身疾攻。
又過一陣子,他已超度此七人。
二百餘人吶喊的撲來。他便又疾掠而去。又過一陣子.他又入徐府宰人。他便
如此的打游擊戰。他便「分期付款」的宰人。
破曉時分,他才一口氣離開棲霞山。
天色剛亮,他已進入南湯山的羊家莊中。
他匆匆繞了莊中一圈,果然沒有看見外人。他立見自己的衣褲沾不少的血。於
是,他在井旁寬衣沖身。然後,他洗淨衣褲。
不久,他匆匆進入一房,但把濕衣褲晾在椅上,他便穿著內衣褲在榻上愉快的
入眠。此時,羊仙女正派一名下人送一個包袱出莊。
此人直接到南湯山莊中,便翻牆入內。
不久,他已把包袱放入廳中。
他迅即匆匆離去。
當天下午,楊仁一醒來,立見外衣褲未干。
他一見窗外風和麗,便含笑出房。
不久,他已瞧見包袱。
他一打開包袱,立見一包滷肉及衣褲。
他不由喜道:「她真細心!」
他立即穿上外衣褲。
他欣然取用滷肉。
然後,他在莊中逛著。
不久,他聳鼻道:「這是什麼怪味道?」
他便邊嗅邊行。
不久,他已看見一個大池,只見地水混濁,卻冒著白煙以異味,池沿另有缺口
供水由壁孔向外流去。
他不由好奇的望著。
不久,他立見壁上有斑剝字跡。
他仔細一瞧,立見:「嚴禁身子不潔者入池!」。
他為之一怔!不久,他回身摸水。卻見水燙,而且異味更依。他又看不久,立
即離去。
一陣子之後,他看見一墳,立即行去。
不久,他便看見墓碑上刻道;「大恩人楊道長仁之墓」。
立墓者竟是羊承山。
他不由忖道:「果真有另位楊仁!」
他便合掌默禱著。
良久之後,他才返房行功。
深夜時分,他又蒙面仗劍出發。
他一近棲霞山徐府,立見四周皆有人在巡視,於是,他拔劍疾撲向六人,便進
行疾刺猛欣。
吶喊聲便與慘叫聲交響。
楊仁匆匆趕超度八人,便掠向右前方。
卻見前方樹後出現三十人,他不由叫糟。
他立即剎身掠向山頂。他匆匆掠過山頂,便掠向山下。
見林中射出十支鏢。他急忙揮劍掃鏢又折掠向右側。
立見六人現身撲攻。
他匆匆的砍殺著。
他一宰掉三人,便趁隙掠去。
這回,他一口氣掠向山下。
卻見大批人不死心的追來。
他便全力掠向前方。
這夜,他直接離開金陵。
天亮之後,他才在林中之樹上行功歇息。
他知道黑道已一起宰他。
他決定暫避風頭。於是,他在金陵城外之林中及村中匿居著。
六日後,他才利用深夜返回天長莊。他決心伺機再度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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