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朝廷為之大震驚】
年八和冬海揚悠悠哉哉地品酒遠眺江景,千手叟卻和趙曉蓉藉著用膳悄然傳音
交談。
兩人的交談重點完全在年八的身上,他們覺得他的身材及眼神皆似蓋高尚,可
是,說話語氣及容貌卻迥然不同。
千手叟乃是老江湖了,他經過一番鑒定之後,已經確定對方沒有經過易容。
趙曉蓉當時訝於蓋高尚的潘安容貌,加上少女及身份的矜持,因此,她根本沒
有仔細地瞧過對方有否易容?
千手叟雖然比較接近蓋高尚。可是,他在對方的傲風及慨捐十萬兩銀子之後,
也沒有深入注意對方有否易容?
兩人暗自後悔,猛絞腦汁了!
年八卻和冬海揚愉快地把酒欣賞江景哩!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突聽一陣急驟地蹄聲和驚呼聲自遠處街道傳來,年八便
聽見各海揚傳音道:「熱鬧來了!」
一陣陣「滾開!」喝聲中,馬蹄聲音仍無減緩的現象,年八不由暗罵道:「媽
的!好可惡的傢伙,等著瞧吧!」
不久,馬蹄聲音倏地停頓在酒樓門前,年八暗喜道:「哇操!天公伯仔,你安
排得太妙了!我太感謝你啦!」
立聽一陣粗暴的聲音道:「掌櫃的!」
「來……來了!大爺有何指示?」
「把所有的酒客全部趕走,我家少爺馬上要來此地啦!」
「這……」
「砰!」的一聲,立聽掌櫃的「哎唷」一叫,道:「馬……馬上辦!」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快!」
「是!」
立聽樓下傳來掌櫃的和小二位的賠罪話聲。
樓上的酒客們識趣地紛紛自動下樓離去了。
年八一見那兩名華山派高手正在低聲商議,他微微一笑,道:「楊兄,咱們要
不要瞧瞧熱鬧呢?」
「小弟一向惟你馬首是膽!」
「不敢當!咱們就留下來瞧瞧究竟來人是何方神聖,居然會如此的囂張哩!」
立聽千手叟含笑道:「在下如果沒有料錯,來人必然是『三更公子』顏逵,不
知二位兄台是否聽過這號人物?」
年八二人尚未開口,那兩名華山派高手已經悚容起身走到臨街座頭旁,他們朝
下一瞧,立即匆匆地下樓。
年八暗自冷笑,表面上含笑道:「小弟孤陋寡聞,請指教!」
「他就是『活閻羅』顏逵的惟一孫子。」
「哇操!我聽過『活閻羅』這個字號,聽說他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
稍一不悅,便要殺人哩!」
「不錯!這位三更公子更陰狠,他只要瞧不順眼,當時不會發作,不過,對方
絕對無法活過當天晚上三更。」
「哇操!從無例外嗎?」
「尚未聽過有例外,因為,大家一聽到他的名字,便自動迴避了!」
就在這時,掌櫃的和三名小二滿頭大汗地爬上樓來,他們尚未開口,年八便含
笑問道:「掌櫃的,你這家店面賣不賣?」
「這……公子,我哪有心情談這些呢?拜託你們快走吧!這些酒菜算我招待,
那些人很凶狠哩!瞧!」說著,立即褪下右肩衣衫。
年八一見他的左臂又紫又腫,心知必是方才挨揍之敵,他立即起身,道:「掌
櫃的,你該退休了,開個價吧!」說著,突然抓住他的右臂捏揉著。
掌櫃的疼得呲牙裂嘴道:「公子,敝號已經傳了六代,我不能賣呀!求求你饒
了我一命吧!」
年八朝他的右朝輕拍兩下之後,鬆手道:「好吧!我去門口瞧瞧吧!」說著,
朝千手叟二人拱手一揖,立即與冬海揚步向樓梯。
掌櫃的一見自己臂上的黑腫已消,略一掄臂,居然沒啥不適,他感激地忙道:
「公子,謝謝你!」
「別客氣,你把桌上的銀票收了吧?」
「是!」
可是,當年八剛走到樓梯口,立聽掌櫃的啊了一聲,道:「公子,你等一下,
我必須退你酒錢呀!」
「算啦!賞給下人吧!」
「可是,也不需要一千兩呀!」
「相見即是有緣,收了吧!」
倏聽樓下傳來吼聲道:「喂!樓上的人聽著,你們若想活命,必須馬上滾出來
,否則,殺無赦!」
年八道句:「滾就滾!」身子倏地橫飄出窗口,居然似車輪般橫著側滾向大門
,現場立即傳出驚呼!
冬海揚含笑下樓了!
千手叟及趙曉蓉悚然掠到窗旁行注目禮了!
此時,正有八名紫袍青年跨騎停在大門口,另有一位三旬壯漢跨騎當門而立,
酒客們正縮瑟地從馬旁離去。
三旬壯漢乍見這種怪招,他忙沉喝一聲:「小心!」
倏見年八的滾速加疾,似塊木頭由山頂翻滾而下般疾撞向三旬壯漢,立聽他喝
聲:「滾!」
右掌一翻,一道掌勁已經捲去。
倏見年八的雙臂向前一劃好似以「蛙式」在游泳般不但立即劃開那道掌勁,而
且已經抓住對方的雙肩。
驚駭及劇疼之下,壯漢不由悶哼一聲。
兩位青年叱聲:「不知死活的傢伙!」立即抽劍自馬背上撲來。
年八好似在「玩單槓」,身子倒翻而下,雙腳飛快地一踹,那兩人只覺右腕一
陣劇疼,手中的鋼劍便已經飛出。
他們悶哼一聲,立即踉蹌落地。
年八好似在舞車輪般抓著壯漢的雙肩向右側一轉,壯漢立即自馬背上面被提起
,同時向右側翻去。
年八順手一擲,只聽「砰!砰!」兩聲,壯漢的雙腿疾插入那積有寸餘的積雪
中,當場就慘叫不已!
哪知,他剛叫三聲,胯下的「蛋黃」便已經被積雪撞破,鮮血濺射之下,他當
場暈過去。
不過,由於下身被插人雪地中,他只是頭兒一偏,並沒有倒下。
另外六名青年齊聲怒吼,振劍攻來。
年八好似在作體操般,東抓一下,西扣一下,南拋一下,北擲一下,沒多久,
那六人便頭破血流地昏倒在地上。
其餘的兩人嚇得立即拔足狂奔。
「哇操!講些義氣嘛!一起留下來吧!」
吧字方落,他已經站在一名青年的肩上,只聽對方慘叫一聲,雙膝立即折斷,
身子卻迅速地陷入積雪中。
另外一人嚇得拚命狂奔。
「哇操!你若不想享受『天然冷氣』,就乖乖地跪著!」
「是!是!」
「砰!」的一聲,那人緊急剎車,然後長跪在雪地上面。
年八哈哈一笑,落在他的身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常貴,平常的常,富貴的貴!」
年八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公子,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幼子待養,請饒命!小的向你叩頭。」說著,果
真「咚咚」地叩頭。
「哈哈!你真是名副其實呀!常貴?長跪?有意思!哇操!你練過『鐵頭功』
嗎?否則,怎麼不會流血呢?」
「小的用力!小的用力!」
「哈哈……」聲中,他的額頭果然立即見血。
「哈哈!很好!停!」
「多謝公子饒命!」
「死命可饒,活罪難免!好好享受吧!」
只見他的右掌隨意一揮,常貴已經呆若木雞地長跪著。
年八走回門前,朝正在遠處圍觀的人群道:「哇操!你們太吝嗇了吧?我導演
這幕精彩好戲,該賞些掌聲吧!」
遠處果真立即傳來掌聲!
「哈哈!多謝你們的安慰掌聲,馬上就會有更精彩的好戲上場,不過,為了安
全,你們退遠一點吧!」
那些人果真紛紛向後退去。
年八朝壯漢的右肩一坐,翹腿吟道: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留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他剛吟完第二句,遠處便出現六位紫衣青年跨騎馳來,另有一輛豪華馬車跟隨
在後馳來。
馬車兩側及後面另有十二名青年跨騎護衛著。
年八卻悠悠哉哉地續吟著。
當他吟完之後,馬車已經停在那昏睡在雪地上的六名青年身旁,那十八名青年
亦下馬凝立在馬車前方及兩側。
立聽車中傳出冷冰冰的聲音道:「這些人是朋友出手成全的嗎?」
「是!」
「你是誰?」
「蘇登德!」
「無名小卒,你知道我是誰嗎?」
「狂妄小卒!」
一聲「住口」之後,三名青年已經疾外而來。
年八一直等到他們撲到兩尺前正打算揚劍劈來之際,雙掌突然飛快地連劈,立
聽三聲「轟隆」爆響。
那三個活生生的身子好似氣球被針戳破船,變成三堆血肉射向馬車,逼得那十
五名青年忙揮掌震開血肉。
遠處人群中立即有人嚇昏。
倏聞一陣騷臭味,看來有人嚇成「屎滾尿流」啦!
馬車中傳出冰冷的聲音道:「你是何人門下?」
年八朝天上一指道:「上天之門下!」
「上!以劍陣罩他!」
「是!」
八名青年立即抽劍疾掠而來。
年八哈哈一笑,起身穩步行去。
倏聽一聲暴喝,八柄長劍已經疾攻而至。
年八將雙掌向四周疾揮,雙腳繼續前行。
一陣悶哼之後,兩名青年踉蹌而退,其餘的六人則在稍退之後,突然將六柄長
劍拋向年八。
年八好似「搖電梯」般倏地向上射出丈餘高,足尖朝一把長劍的劍把一踩,含
笑道:「搭個便車吧!」說著,連人帶劍射向馬車。
站在車前的七名青年立即振劍攻來。
年八的腳尖一沉,那把長劍倏地斷成七截紛紛射向那七人,嚇得他們急忙收劍
閃躲著!
年八卻已經悠悠能哉地坐在馬車前的右騎上面。
立見車伕的皮鞭一揚,「啪啪啪!」聲中,三朵鞭花一幻,鞭梢似毒蛇吐信般
疾捲年八的頸項。
「哇操!你只會耍『三朵花』呀!。瞧我的『九九重陽』吧!」
「叭!」的一聲,他的右手已經抓住鞭梢,真力一催,那名青年只覺虎口劇疼
,手臂皆麻,皮鞭已被年八抓去。
六名青年就在此時悄然攻來。
年八將皮鞭一抖,「啪……」聲中,立見三名青年的眉心噴血倒地,其餘的三
名青年撫腕駭退。
不過,那名車伕卻已經振腕射來一把匕首。
那匕首來勢甚疾,而且已近年八的喉結,因此,遠處立即有人駭呼。
年八卻將頭一低,口一張,「喀!」的一聲,牙齒立即咬住匕尖。
「呸!」的一聲,匕首立即倒射向左側那名欲打落水狗的青年。
一聲慘叫之後,匕首已經插入那青年的心口上,年八淡然道:「朋友,你見了
閻王,可別告錯狀,是他害死你的喲!」
鞭稍一轉,那車伕只覺頸項一緊,他忙伸手抓鞭。
年八叱聲:「你們一起去打官司吧!」皮鞭一振,那車伕的首級立即飛落到那
名青年的頭旁。
坐在車轅上的無頭身子立即不停地射出鮮血。
「哇操,好一個火樹銀花,顏逵!你喜歡這種顏『色』吧?」
「砰!」的一聲,無頭屍體立即被劈飛向年八。
「轟!」的一聲,血肉紛射火車廂。
「轟!」聲中,三道人影已經自車廂後方射去。
「哈哈!三更公子,你也會走後門呀?哈哈!」
「住口!上!」
「哇操!三更公子,你只會叫人來替死嗎?」說著,皮鞭似毒蛇般蠕動不已!
慘叫聲中,那些青年非死即傷地後退著。
一位相貌俊逸卻神色陰沈的錦袍青年和兩位紅袍少女立即臉布寒霜地自車後行
來。
年八一見那位紅袍少女竟是十一玉及十五玉,他立即明白三更公子已經歸附洪
杏。
因此,他的雙眼便射出寒芒。
只見他向左一閃,立即落在三更公子身前丈餘外。
三更公子滿臉寒霜地道:「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哇操!這叫做心狠手辣嗎?能夠和你三更公子的『英雄』事跡相比嗎?拜託
你別抬舉我啦!」
「是誰指使你的?」
「哇操!你別臭美!是你自己來送死的!」
「可惡!納命來吧!」
身子一晃,五縷指風及一股潛勁已經逼來。
年八心知千手叟二人必然在觀察自己的武功路子,因此,他立即向左一閃,手
中皮鞭則不停地揮打著。
三更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只見他的雙腳連閃,雙掌忽劈忽切,從容不迫地封拆
著年八的攻勢。
年八見狀,倏地將皮鞭一拋,雙掌閃電般地胡揮亂劈,當場將三更公子逼得連
連後退,口中怒吼連連。
年八的心中暗笑,立即將陰陽雙妖以背為軸飛旋身子時,雙掌所施展出來的招
式源源不絕地使出。
不到盞茶時間,三更公子的右肩已經中了一掌,他只覺半邊身子全麻,立即朝
後掠去,道:「二位姑娘助我!」
「哇操!沒出息!有夠丟臉,去吧!」說著,雙掌倏地一併及一振。
「轟!」的一聲,三更公子立即腦袋開花而亡。
十一玉及十五玉剛撲來,見狀之後,立即收招欲退。
年八心知她們只要回去一說,洪杏多少會想到自己,因此,倏地提足功力疾將
「年八打」施展出來。
兩聲慘叫之後,二女立即栽倒在十餘丈外。
年八回頭一見尚有六名青年正欲逃命,立即喝道:「站住!」
那六人也真乖,果真駭然而立。
「哇操!算你們命大,我不想玩了,不過,你們必須把這些屍體運走!」
「是!遵命!」
那六人果真開始搬運屍體上車。
年八走到那名跪在地上的青年面前道:「你很幸運,對嗎?」
「是!是的!多謝公子饒命大恩!」
「活閻羅還在人世吧?」
「是的!」
「好!你回去告訴他,他若想善終,就安分些,他若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
煩,就可以來找我蘇登德!」
「小的一定會轉達的!」
年八道聲:「很好!」立即拍開他的穴道,行向遠處。
因為,他發現有六位官服大漢站在人群中,好漢做事好漢當,他打算過去「自
首」,看他們如何發落?
人群乍見他行來,嚇得哄然逃去。
那六名差爺尷尬萬分,真是進退兩難。
年八上前道:「在下蘇登德,方才出手懲治這些殺人盜匪,六位差爺如果認為
在下有罪,在下願意聽候發落。」
「慢著!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蘇登德呀!」
「啊!我們正在找你哩!走!」
「你們為何找我?」
「請!請回府衙吧!」
「等一下;我尚有一位朋友,必須和他說句話。」
「你不會溜吧?」
「愛說笑!我若想溜?怎會找你們呢?」
「我們和你一起去,請!」
「請!」
年八便含笑朝酒樓行去。
站在酒樓上的趙曉蓉瞧到此處,立即傳音道:「賀老,你持我的令牌去見周大
人,吩咐他不難留難他。」說著,立即將一塊玉珮交給他。
千手叟立即頷首自臨江窗外掠去。
不久,年八已經走到大門前,立聽掌櫃的上前道:「差爺,他是好人,我可以
作保,請你們別留難他。」
「我知道!我就是要請他去見大人,由大人當面獎勵他呀!」
「太好啦!真是上天有眼呀!」
年八朝他一笑,立即望向冬海揚。
立聽冬海揚道:「蘇兄,小弟在此地恭候你的佳音吧!」
「好!別忘了多溫一壺酒,咱們秉燭夜談吧!」
「哈哈!沒問題!」
就在此時,那七名青年已經將馬車啟動,各跨一騎馳去,另外諸騎立即乖馴地
跟在車後馳去。
年八取出一張銀票朝掌櫃的道:「找些人清理現場吧!」
「公子,你別客氣,我會吩咐下人清理的!」
「收下!收下!」
「是!貪財啦!」
年八微微一笑,立即朝前行去。
那六名差爺欣喜地跟了過去。
官封三級及黃金千兩,他們樂透了!
黃昏時分,一頂官轎在兩位軍士的護衛下,來到黃鶴樓酒樓大門前停下,兩名
小二倪忙行禮,道:「恭迎大人!」
掌櫃的更是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出來。
哪知,轎簾一掀,竟是年八含笑行出,只見他取出一張銀票交給一名轎夫道:
「四位辛苦啦!加點菜吧!」
那轎夫一見到「五百兩銀子」五字後,立即下跪連連道謝。
年八哈哈一笑,立即步入大門。
掌櫃的阿聯道:「公子,你真是不同凡響,居然坐周大人的官轎哩!」
「哇操!他硬要我坐,我若不答應,這個吃飯傢伙就不見了哩!」
「哈哈!您真會說笑!令友已在上房候你,請!」
「哇操!你們這兒尚有房間呀?」
「是的!在下為了方便遠道遊客,在後面建了三間上房。」
「哇操!我還以為是你們居住的哩!」
「在下另外住在這附近,請!」
人房之後,只見冬海揚及千手叟、趙曉蓉正在圍爐歡敘,他們乍見年八入房,
立即起身相迎。
「哈哈!請坐!掌櫃的,起來吧!」
「謝謝!在下尚需招呼生意,你們請吧!若有何需要,請隨時吩咐!」說著,
立即行禮離去。
年八朝冬海揚及千手叟的中央空位一坐,道:「哇操!好豐盛的酒菜呀!」
冬海揚替他斟杯酒道:「蘇兄,恭喜你載譽歸來,乾!」
「謝謝!大家一起來,請!」
千手叟欣然乾杯,趙曉蓉以茶代酒地輕啜一口。
年八含笑道:「那位周大人真是位明鏡高懸的清官,他很明理,也很客氣,我
對朝廷深具信心!」
冬海揚含笑道:「當今聖上在位已達四十年,一向勤政愛民,有他以身作則,
這些地方父母官當然也是不錯啦!」
「是呀!冬兄,這位大哥是……」
千手叟忙含笑道:「她姓趙,名叫朝輝,我們兩人皆是關洛人氏,此番外游,
想不到能夠遇上兩位兄台,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謝謝!趙兄為何不喝酒呢?」
趙曉蓉自從在華巖塔前因酒鑄下悔事之後,已經決定不再輕易喝酒,因此立即
歉然道:「在下正在服藥,忌酒!」
「原來如此!小弟就不便勉強矣!」
「兄台豪氣干雲,痛除巨惡,在下敬你!」
「謝謝!請!」
年八乾了一杯酒之後,立見千手叟道:「在下略諳武學,可是卻瞧不出兄台之
武功路數,可否賜知呢?」
「家傳武學豈入行家法眼呢?」
「可是,你的招式中好似有少林掌法及崑崙指法哩!」
「是嗎?應該不會吧?先父母與這兩派毫無淵源哩!」
「你劈死那兩名少女之招式又疾又猛,可否賜知招名?」
「兵分兩路!」
「這……好怪的招名呀!」
「哈哈!好玩而已!聽冬兄之言,可見必然造詣不凡!」
「小巫見大巫,徒留笑話而已!」
「你太客氣啦!乾!」
「乾!」
兩人乾杯之後,千手叟問道:「兄台,活閻羅隨時會來尋仇,你有何妙計?」
「兵來將擋!我懶得傷腦筋!」
「豪氣干雲,佩服!不過,活閻羅手下之頂尖高手今日並未現身,因此,你不
宜輕敵,免遭其毒手!」
「謝謝你的關心,小弟會小心的,乾!」
「乾!」
趙曉蓉關心地道:「強敵隨時會來襲,別喝太多酒吧!」
年八點頭道:「謝謝!盡此一杯,西出陽關無故人!」說著,仰首一飲而盡。
千手叟含笑乾杯後,道:「和兄台相處,如沐春風矣!」
「哈哈!值此寒冬,的確需要春風早降人間矣!可惜!小弟是股狂風,隨時會
令人心驚膽顫的狂風,少來為妙!」
「哈哈!你太客氣矣!你這股狂風乃是歹徒的剋星,遇上善良百姓,立即變成
徐拂柳枝的春風令人心曠神怡哩!」
「哇操!好美喔!冬兄,你可以赴朝考狀元!」
「我這把年紀還趕考,不會令人笑掉大牙才怪哩!」
「你今年貴庚呢?」
「四十一啦!」
「人生七十才開始!還早哩!」
「哈哈!好一句人生七十才開始,該飲一杯!」
「不!不!吾已西出陽關,只能喝風沙,嗅蒼茫矣!」
「這……啊必呢?」
「人生在世最重信諾,小弟方才感於趙兄的關心,已經作過宣佈,咱們明天再
好好地乾幾杯吧!」
「好吧!在下方才聽你出口成章,難得明月賞臉,可否為今晚之景作首詩呢?」
「不可!不可!二位在場,小弟豈可獻醜!」
「別客氣,請吧!」
「這……好吧!」
只見他走到窗旁袖手遙望江景及天上的明月片刻之後,突然道句:「請稍候!
」立即匆匆地離去。
不久,他帶著一把琵琶回房道:「人生在世有幾何?難得今夜能相聚,且容琴
音噪你耳,莫笑詩俗類君心!」
千手叟哈哈一笑,道句:「太客氣矣!請!」
年八挺立窗旁,遙望明月及江流,邊奏琵琶邊吟道: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寒暑;
夜來風葉嗚咽,鬢髮平染蒼白;
灑賤常愁容少,月明多被雲遮;
明月誰共弧光,把盞淒然北望。」
琵琶聲配上低沉的吟聲,裊裊道出哀愁的意境,不由令趙曉蓉想起那個可愛又
可恨的蓋高尚。
她立即悠悠地望著年八的背部。
千手叟原本要吭聲,見狀之後,立即默默地喝酒。
倏聽年八又吟道:
「不怕花枝惱,不怕花枝笑,
只怪春風它,年年送愁到,
天也何曾老,地也何曾好,
今生負才否?聰明耽誤了。」
趙曉蓉聽得身子輕顫,立即低下頭。
年八低歎一聲,又吟道:
「小雨纖纖風細細,萬家楊柳青煙裡;
戀樹濕花飛不起,和春付與東流水!」
琵琶聲倏地一疾,趙曉蓉的身子方顫,年八又已吟道:
「相思借酒消,酒醒相思到,月夕花朝面,容易傷懷抱。
相思意已深,白紙書難足,字字苦參研,盼卿體吾心!」
趙曉蓉失聲問道:「你……你是誰?」
年八並未作答,只是續吟道:
「榮華不是長生藥,少年衰老與花同,
清閒是不死丹方,天上人問有底愁?」
此詩乃是趙曉蓉與年八在華巖塔頂飽覽明月灑在洱海美景時她自己所吟出之感
觸。
因此,年八尚未吟完,她已經倏地起身及揚掌欲劈。
年八恍若不知,繼續吟詩。
千手叟楞了一下,不知如何處理。
冬海揚知道年八要提前攤牌,因此,他立即默默地離去。
他的步聲使趙曉蓉神色一驚,她立即垂手入座。
年八長歎一聲道:「賀老,委屈你暫迴避!」
「你……你早已瞧出老夫的身份?」
「賀老疏忽了尊手!」
「這……老夫……」
趙曉蓉沉聲道:「賀老,你下去吧!」
「是,小子!你放清楚些!她有何閃失!你……」
「賀老請放心!我是誠心要道明誤會的!」
千手叟哼了一聲,立即離去。
年八將窗一關,緩緩地轉身,他那微紅的眼睛,立即使她瞧得心兒一顫,不過
,仍然冷冷地望著他。
年八放下琵琶,坐在桌子另一側,道:「姑娘,華巖塔之事乃是黃金幫之人在
酒中下毒,你肯相信嗎?」
「暫且存疑!」
「桃花源之事,乃是在下不得已之舉,你相信嗎?」
「不得已?那種情景是不得已嗎?」
「不錯!在下承認當時的確有點意亂情迷,不過,若非有那一役,在下無法取
得巨金及制住她。」
「巨金?你捐出來之黃金就是得自她嗎?」
「正是!那是她的活動經費,我取走它,對她的實力有影響。」
「可是,她目前的聲勢已具威脅矣!」
「擒賊擒王,我有把握制住她及陰陽雙仙。」
「你不會是她的反間吧?」
「姑娘蘭心意質,請明鑒!」
「我已經走眼一次,不敢再試矣!」
「姑娘此言令在下聽得心疼,在下言已盡,信不信在你!」說著,立即起身。
「坐下!」
「不!除非姑娘相信在下,否則,恕難從命!」
「你……你做錯事,還敢振振有辭?」
「姑娘,你……好吧!算我錯了!」
「哼!你尚未交代越污佩宜之經過哩!」
「此事全系出自洪杏之安排,她的目的就是逼在下同流合污,在下因此事還被
迫服下毒藥哩!」
「你為何不反抗?」
「佩宜姑娘當時已經媚毒發作,我若不與她合體,洪杏揚言要將她交給其手下
輪流霑污她。」
「好可惡的女魔!你打算如何對佩宜和我交代?」
「請姑娘明示!」
「拿洪杏的首級證明你的清白。」
「這……」
「哼!你還猶豫些什麼?」
倏聽房門輕響三聲,立聽千手叟道:「姑娘,老奴求見!」
「進來!」
房門一開,冬海揚和千手叟先後步入,只聽冬海揚道:「姑娘,他之所作所為
全是我的授意,你別怪他!」
「你是誰?」
冬海楊立即沾場在桌上書道:「冬海揚!」
千手叟低聲道:「姑娘,還記得老奴向你提過之煙投郎嗎?就是他。」
「啊!原來是你,請坐!」
「謝謝!年八,你把我的遭遇告訴姑娘吧!」
「可是,你不是不願意此事外洩嗎?」
「它會比你和姑娘之事重要嗎?」說著,立即朝外行去。
千手叟朝年八拱手一揖道:「老夫先前冒犯之處,尚祈海涵!」
年八忙還禮道:「很高興能夠化解這段誤會!」
「你該感謝令大叔!好好聊吧!」說著,立即關門離去。
年八朝椅上一坐,問道:「姑娘認識峨嵋派之靜明女尼嗎?」
「認識!若按輩份,她該尊我為師叔!」
「真的呀?」
「靜明之師祖定慧目前在大內供養,我的武功大部份由她所授,因此,靜明該
是我的師侄。」
「洪杏也該是令師侄!」
「怎麼回事?」
「你知道靜明的俗名嗎?」
「蘇倩雯,對嗎?」
「對!你知道她有一位胞姐嗎?」
「蘇倩萱,聽說她已經失蹤多年了,難道她就是洪否?」
「姑娘聰明!」
「這!不可能!她再怎麼變,也不可能沉淪到這種境界!」
「情海生波,又遭兩名匪徒霑污,再修練魔帝之武功,這三件事情接連發生,
她能不變嗎?」
「真有此事?」
年八點點頭便將冬海揚與蘇家雙妹見面之後,所發生之事說了一遍,然後再敘
述洪杏之事。
他至少說了半個時辰才結束。她聽得頻皺眉鋒思考,一直到他道完之後,她才
問道:「你能制住魔帝之武功?」
「我曾試過,能!」
「你願意除去洪杏嗎?」
「願意!不過,我希望將她交給大叔處理。」
「我同意!方才是我誤會你,抱歉!」
「別客氣!」
「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大叔曾跟蹤你到大內,我很惶恐!」
「毋需如此,家師已向吾祖預言我不會久居大內,吾祖亦認為宮中之王孫公子
無人足與我匹配!」
「可是,我的家世、人品……」
「別怪我大大膽直言,在我的心目中,這些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我和
佩宜很慶幸上天如此安排。」
「這……在下幸甚!在下必不會辜負姑娘!」
趙曉蓉倏地揮去燭火朝他行去。
年八既驚喜又緊張地站了起來。
她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中,低聲道:「摟我!讓我明白這一切是真的,是我做
夢也想不到的真人真事!」
年八感動地摟住她道:「姑娘!不!曉蓉,你這陣子一定夠苦的吧?」
「不錯!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家人及皇律,我甚至打算要將你搏殺,然後剃度
出家,長伴青燈。」
「曉蓉,我對不起你!」
「不!是我太糊塗,自己鑽牛角尖之故!」說著,突然卸下面具,自動地送上
香吻。
年八的體溫倏地「漲停板」,立即不停地吸吮著櫻唇及那張如花似玉的嬌顏,
哇操!他陶醉了!
他簡直樂透了!
她嬌喘噓噓,嬌顏醉紅,鳳眼碧波蕩漾了!
他倏地將雙唇移至粉頸,那一陣陣的酥酸麻癢,逗得她不由自主地全身輕扭,
呼吸也更急促了!
年八的「血壓」直衝到「三百」,開始替她寬衣解帶了!
她的身子一震,先握住他的雙手片刻,然後緊緊地摟著他。
哇操!行啦!
哇操!搞定啦!
沒多久,年八興奮地除去她的外衫及中衣,立見她的胸上橫綁著一條寬布條,
將那對乳峰綁成扁平。
哇操!簡直是暴殮天物,虐待動物嘛!
他將布條一卸,它們立即欣然跳躍不已!
他的雙眼一亮,呼吸更急促了!
他貪婪地吸吮著。
他那滾燙的掌心不停地撫摸著。
她低呃連連了!
她顫抖更劇了!
她羞赧地自動褪下褻褲鑽入被褥中了!
他迫不及待地剝光自己的身子,立即鑽入被中,兩具赤裸的身子似蛇般緊緊地
纏在一起及扭動著。
好半晌之後,他們才忍不住雙體交合在一起。
那種脹疼中帶有酥爽的滋味,立即使她的胴體一顫。
他朝她右乳一吻,立即輕柔地「單兵攻擊」。
沒多久,她開始有反應了,「交響曲」悠悠地響起來了。
在簷下「站衛兵」的冬海揚及千手叟一聽樂聲響起,兩人放心地去取來一盒佳
餚及一壇酒開始享用了!
兩人低聲交談武林大事及因應之道了!
房中的趙曉蓉好似倒吃甘蔗般漸入佳境,前所未有的舒爽,使她拋棄羞澀,越
來越賣力地扭挺著。
她出身官家,一向高傲,她不相信自己會比不上桃花源的那些妖精,所以,她
存心要讓年八盡興。
年八想不到在冬海揚的協助下,能夠順利地化解誤會,欣喜之下,此時一見她
如此的熱情有勁,他亦更賣力了!
他希望她能爽呀!
他將自己所會的招式全部搬出來了!
她熱情地一一迎合著。
熱情的「青春交響曲」更加地清晰悅耳了!
千手叟及冬海揚聽得更樂,聊得更起勁了!
尤其在趙曉蓉不由自主的「胡言亂語」之後,冬海揚更是低聲敘述年八的身世
及自己與他相識之經過。
千手叟聽得樂不可支,頻頻乾杯了!
終於,趙曉蓉啊了一聲,軟綿綿地垮了!
好半晌之後,房中才安靜下來。
千手叟及冬海揚分別提著食盒及那罈酒各自回房休息了!
明月卻仍然掛著微笑,放射著柔和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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