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笑王煞尊決生死】
天氣陰晦,一名中年官吏之臉色更加的陰晦,他便是陝甘總督孫百法,他如今
在岳陽府衙前下車。
二百名騎軍便整齊的跟著下馬。
立見一名武將在衙前喝道:「陝甘總督孫大人蒞駕!」
常達便一身官服的昂頭行出,武將立即喝道:「跪下!」
常達倏地拋出金牌,便傲立著,武將怔了一下,立即接住金牌。
他乍見「欽」字,不由神色一變,他又見背面之「如朕親臨」,不由冒汗。
他的臉色為之蒼白,他匆匆轉身呈上金牌,便又轉身下跪,孫總督乍見御賜金
牌,不由全身一震。
他急忙捧金牌下跪道:「卑職孫百法叩見欽差大人!」他立即乖乖的叩頭,眾
騎士及車伕紛紛下跪叩頭,站在遠方的南宮德夫婦不由大駭!一旁的南宮武亦為之
大駭!
因為,他們原本打算以官壓官呀!常達沉聲道:「繳牌!」「遵旨!」孫百法
立即起身呈來金牌。
常達一收令牌,便沉容不浯,孫百法見狀,便返原位下跪,常達見狀,不由暗
爽!於是,他回頭向衙內點點頭。
不久,四名衙役已經抬出公案,師爺亦率三位衙役抬出他的記事桌,以及二張
大小椅子。
常達便大刺刺的入座。
孫總督忖道:「這小子居然仗威欲公然羞辱吾!哼!過了今朝,吾必令南宮世
家高手將汝斬成肉醬。」
常達沉聲道:「孫總督……」
「卑職在!」
「汝遠迢迢的由西安率大隊人馬來此何為?」
「稟欽差大人!卑職為一椿官凌民事件而來!」
「唔!可有訴狀?」
「沒有!」
「荒唐!開何玩笑?」
「稟欽差大人!受害者乃小婿南宮德!」
「唔!人呢?」
立見南宮德從容單獨行來。
他雖然故作從容之態,畢竟內傷未癒,加上他的心情既郁卒又憤怒,所以,他
那張臉頓似苦瓜!
常達不由瞧得暗爽!南宮德一到現場,不由一陣猶豫,孫總督急忙以眼色示意。
南宮德便咬牙下跪道:「草民南宮德參見欽差大人!」
「免禮!汝有何冤?」
「草民於十六日前在擂鼓台前被一位蠻吏所傷!」
「蠻吏?區區一吏能傷汝這位南宮世家少主乎?」
「稟大人!該蠻吏暗算草民!」
「他如何暗算汝?」
「該蠻吏假比武之名義襲擊草民!」
「詳述經過!」
「十六日前之黃昏時分,該蠻吏耀武揚威主持軍士操演,草民目睹操演之混亂
,忍不住現身相勸。
「那知,該蠻吏腦羞成怒竟以比武名義趁動手之際暗算草民,致使草民負傷迄
今未癒!」
常達道:「汝尚記得比武之情形否?」
「記得!」
「好!來吧!」說著,他立即起身,南宮德不由神色大變!
因為,他一見岳父壓不住常達又喚他出來,他心慌之中脫口而言,那知竟會被
常達「打蛇隨棍上」。
他一時怔跪著,常達上前道:「來呀!」南宮德不由低頭而跪。
孫總督一見女婿自陷僵局,他立即道:「稟欽差大人!小婿內傷未癒心神優惚
,不宜動武也!」
「不行!汝出扣式吧!」
「這……」南宮德急中生智,不由呃哇吐口血。
孫總督忙道:「稟大人!請准小婿先止傷!」
「准!」
「謝謝欽差大人!」
南宮德便起身低頭離去,常達道:「孫總督!」
「卑職在!」
「彼蠻吏是誰呀?」
「這……卑職不便妄言!」
「無妨!」
「敢問大人是否與小婿比武過?」
「不錯!」
「敢問大人為何將小婿重創!」
「他冒犯軍威批評本官操軍浪費民脂民膏以及軍士混亂無用,且仗汝之官百般
辱罵本官!」
「稟大人!小婿一向穩重!」
「本官昔日已防此事,特囑軍土見證,來人呀!」
立見那一百名軍士列隊前來行禮。常達道:「道出南宮德與本官昔日比武前之
交談內容!」
「遵命!」立見二名軍士分演常達與南宮德對罵著,不久,常達問道:「他們
有否說漏或擅改內容?」
另外九十八人立即道:「完全相符!」
「很好!傳!」立見六十名城民列隊前來行禮。
常達道:「汝等昔日在附近目睹此景乎?」
「是的!」
「孫總督有何卓見?」
「稟大人!若按朝律,此乃單方面之詞也!」
常達哈哈一笑,便指向遠方人群道:「各位皆瞧過今日之全程,各位自行研判
吧!孫總督!汝打算怎樣?」
「稟大人!請准將本案移請刑部裁示!」
「行!師父繕妥否?」
師爺立即點頭道:「已全程錄妥!」
「先供孫總督瞧瞧!」
「遵命!」
師爺便把口供送到孫總督面前,孫總督便仔細翻閱著。
良久之後,只聽他道:「稟大人!請補舖卑職全程跪於衙前!」
常達點頭道:「行!」師爺便返座補上八字,不久,他便端口供及筆錄到孫總
督面前。孫總督閱後,立即簽名及撩妥指印。
師爺便望向南宮德,南宮德立即上前簽字及撩指印,不久,師爺已把口供呈上
桌。
常達立即簽字及撩指印,師爺便又把口供交由軍土及城民撩指印,常達道:「
孫總督!」
「卑職在!」
「孫總督!皇上因為本城多次發生劫匪殺人劫財事件,而賜派三千名鎮南關軍
士來此協防,本官因而操軍。
「令婿恃汝威擅辱本官及軍士而比武負傷,進而邀汝來此,此意已甚明,奉官
也不願趕盡殺絕。
「本官再問汝一次,汝若願對簿公堂,本官即刻送走口供及行文刑部,汝若願
撤銷,本官同意!」
孫總督道:「為正官威,宜由刑部裁示!」
「好!刑部見!下去!」
「遵命!」孫總督行過禮,便率眾離去。
常達振聲道:「公道自在人心,退堂!」
「遵命!」常達立即入衙,遠方的人群不由紛紛議論,孫總督立即與南宮世家
人員離去。
此時,京城九門提督府中,范提督正在依據訴狀逐一審視證物,不久,他逐一
詢問每一位證人。
此案便是由褚風編導之控訴案,內容包括孫提督勾結邊師利用南宮世家包銷官
煤牟利五年餘。
證人之中,包括人頭、帳冊、車伕、煤倉人員以及二位邊關官吏,此外尚包括
官方銀莊以及三處銀莊掌櫃及帳冊。
范提督不由瞧得震駭不已!
不久,刑部三吏受邀而來,便會審此案。
由於本案涉及總督及邊師這種「高官」,四吏便仔細的問案,因為,奉案明顯
的有人在策動。
偏偏人證及物證又如此齊全呀!入夜之後,四吏方始暫告一段落,物證一律扣
下!人證則集中住在平安客棧中。
四吏便交換意見,良久之後,他們顧不得用膳便入宮與刑部尚書會商著,翌日
起,八吏將證人們區隔詢問著。
二十名侍衛也便服前往西安及邊關密查著,因為,本案已驚動皇上,又過三日
,常達與孫總督之口供已送入刑部。
刑部尚書詳閱之後,便慎思著,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已面聖詳奏此案。於是,
八名侍衛又便服趕往岳陽側訪著。
且說常達當眾逼陝甘總督下跪之後,他仗恃欽王爺做靠山,他大爽之下,便返
常府會見常孝。
常孝立即道:「達哥何必搞這麼大呢?」
「由不得我呀!」
「南宮世家不好惹呀!」
「誰怕誰!他們敢造反嗎?」
卜必先含笑道:「吾支持阿達!」
「哈哈!仙仔果真不凡!謝啦!」
「不過,汝必須防範暗襲!」
「我心中有數!弟妹!借用阿孝一陣子吧!」
鐵丹便含笑點頭。常孝苦笑道:「達哥一定要拖我下水嗎?」
「你忍心看我被宰嗎?」
「好吧!捨命陪君子!」
「謝啦!我先返家一趟!」說著,他立即離去。
卜必先含笑道:「危機便是轉機,吾已發現本城增加不少江湖人物,汝二人好
好的闖這一關吧!」
常孝點頭道:「好!此地煩仙仔多費心!」
「沒問題!」三人便寬心品茗。
且說常達一返廳,立見少女坐在廳中瞪他,他立即含笑道:「我打勝這一仗之
後,再辦你的事!」
「當心玩火自焚!」
「我即使自焚,對手也輕鬆不了!」
說著,他已自行入房。少女忖道:「他更老練啦!主人遲早會駕馭不了他!」
此時,三笑王正在湖擯樓上房內品茗,二名中年人則侍立一側,良久之後,三
笑王方始沉聲道:「靜觀發展吧!」
「遵命!」
此時的白骨神君也住在湖濱樓之第二進上房,立見騎土輕聲道出岳陽府衙前發
生之空前大官司。
良久之後,白骨神君笑道:「這娃兒更老練啦!」
「是的!他穩勝矣!」
「不錯!玉丹有何進展?」
「沒有!她一直在等候常達之引薦!」
「這丫頭在忌諱什麼?」
「她或許已愛上常孝!」白骨神君便皺眉沉思。
不久,他沉聲道:「汝陪她準備取南宮世家財物!」
「遵命!」
騎士便行禮離去,白骨神君含笑忖道:「吾又可以趁機打劫啦!」
他便含笑品茗。
※※ ※※ ※※
褚風果真不愧為黑道超級大哥大,他部署人證及物證上京控告孫提督之後,立
即研判大內會派人前來查證。
所以,他派人盯住一批人。
這批人包括南宮世家、魏督府及邊關三方面負責居間分紅之人員,他們乃是最
有利之人證及物證。
十八天之後,邊關以各街又買入大批官煤,第二天下午起,此三方面之人便迂
迴的轉手分配紅利。
大內侍衛早已側面聽到風聲而分批監視此事,他們盯梢到晚上,便同時收網逮
捕一干人犯。
他們便連夜押走人犯、財物及清冊。褚風目送他們離去之後,便含笑鬆口氣,
七天之後,這批人犯已在刑部伏首認罪!
案情豁然開朗!刑部尚書立即面聖呈奏此事。
皇上聽得震怒!皇上一開金口,立即道:「殺無赦!」
「遵旨!」
於是,他親率三百名侍衛出宮。這天上午,他已在邊關宣旨斬決元帥全家及共
犯。
他便派人抄贓銀以及善後,然後,他們趕到陝甘總督府,他一宣聖旨,便斬決
孫提督及相關共犯,大批贓銀一律充公。他便提派二人善後,然後,他們趕往開封
南宮世家。
這天午後,南宮世家主人南宮武父子正在午歇,林知府已率大批軍士及衙役陪
著刑部尚書諸人抵達府前。
林知府立即現身召見南宮武父子,南宮府一見大軍壓境,便心生不祥之念,於
是,他吩咐子媳由暗道離去。
不久,他一出面,林知府便宣旨下令擒人,八名侍衛上前一逼,南宮武立即受
制。
大批侍衛便入內斬人,南宮世家高手們投鼠忌器而紛紛欲離去,大內侍衛們立
即全力砍殺。
南宮世家弟子們不敢還手的匆匆掠出府外。
立見箭雨紛飛而來,長槍亦迅速射來,大內侍衛亦射鏢夾殺。
一陣混亂之後,只有一百餘人逃逸,不久,南宮武夫婦及府中人員全被斬首,
他們的罪狀立即貼在大門上。
大內侍衛便入房搜集財物,且說南宮德夫婦由暗道進入莊院左側民宅之後,他
們乍見眾人挨宰之情形,南宮德悔恨啦!
他忍不住掉淚啦!孫翠英急忙女扮男裝及勸他節哀,不久,二人已由後門欲離
去。
他們剛走到街角,倏見二名陌生人揚掌劈來,南宮德急忙拋出包袱及轉身掠去。
孫翠英一個反應不及,已被那二人劈倒在地,立見右側之人一掌劈死她。
他們各抓起一個包袱,立即離去,他們便是騎士及少女,他們一得手,便進入
山區。不久,他們已經掠向南方。
此時的南宮德正沿官道右側林中匆匆掠逃著,他悔恨的掉淚!他更痛恨常達!
他要趕往岳陽謀刺常達。
此訊便石破天驚般震驚天下。
黑白兩道為之詫異,惋惜或竊喜,因為,南宮世家一向正振,料不到會做出如
此令人不齒之事。
三天之後,刑部尚書已經正式結案,八千餘萬兩黃金因而流入朝庫,欽王爺趁
機向皇上進言,於是,常達與曹巡撫在七日後,各接到一件公文。
曹巡撫升任陝甘總督!常達升任兩湖巡撫,巡撫府亦移置於岳陽城。喜從天降
,曹巡撫樂透啦!
他原本擔心常達鬥不過孫總督而拖他下水,如今居然三級跳的升任高官,他險
些樂昏啦!
他立即下令將巡撫府遷往岳陽。
他更趕往岳陽申賀,常達此時正緊握常孝的雙手,他樂得雙手連抖著,常孝含
笑道:「夠漂亮!全壘打!」
「謝啦!全仗你之協助!」
常孝道:「想不到南官世家全是偽善之徒!」
「是呀!聽說南宮德沒死,今後有得玩啦!」
「安啦!達哥正旺,百無禁忌!」
「謝啦!多罩著我!」
「行!阿孝!再捐一批莊院吧?」
「行!任你取用!」
「謝啦!好兄弟!」二人不由哈哈一笑!於是,常達立即公告這件大喜事!
賀客迅即絡譯不絕!三笑王獲訊之後,忖道:「這小子在走什麼運呀」
他思忖不久,便決定占開封地盤,於是,他親率二名心腹前往開封城。
此時的白骨神君正隱在北門外之右側林中,因為,他要等候自己的二位手下,
他更要等候南宮德。
因為,他研判南宮德必會來宰常達,他豈可讓南宮德毀掉他的心血呢?
黃昏時分,騎士與少女一到,白骨神君便現身會見,少女便概述宰孫翠英及南
宮世家被毀之事。
白骨神君點頭道:「汝二人在此候南宮德!殺!」
「是!」
白骨神君便拎兩包財物入城。
深夜時分,南宮德果真沿林掠來,少女及騎土便持鏢隱於樹後,不久,南宮德
乍接近,立見二鏢射來。
他大駭之下,急忙揚掌劈鏢,叭叭二聲,二鏢立被劈斷,卻見牛毛般細針進噴
而出。
事出突然,南宮德的臉上及身上便挨八針,他剛剛啊叫一聲,立覺傷口一陣的
熱麻。
他立即駭然欲逃,少女同騎士便現身夾攻,不久,南宮德已經慘叫倒地,少女
便匆匆離去。
騎士便搜出財物,亦匆匆掠向遠方,立見六名巡夜人員匆匆持火把奔來。
他們乍見屍體,不由大駭!不久,便有一人認出死者是南宮德。於是,他匆匆
返衙報訊。
常達獲訊,便支身掠來。他乍見南宮德之死狀,不由忖道:「此事必是主人助
我!」
於是,他派二人抬屍返衙,他便先返衙行文呈報大內,這二夜,他睡得又香又
甜啦!翌日一大早,他便向常孝道出此訊。」
常孝含笑道:「達哥果真旺得很!」
「哈哈!謝啦!」
常孝低聲道:「會不會是虹園之人暗助達哥?」
「不可能!南宮德身上之財物全失,必是黑吃黑!」
常孝忖道:「少來!我才懶得戮破你哩!」
他便含笑道:「有理!」於是,常達匆匆赴各莊院僱人動工。
他積極安排步軍之住處啦!他要把岳陽城部署成固若金湯啦!
這天下午,曹巡撫含笑抵達衙前,常達立即出迎。
二人便先互道恭喜。接著,二人進入書房密商著,當天晚上,二人便享用酒菜。
席間,曹巡撫便又詳加指點著。翌日上午,曹巡撫便欣然返回武昌。
他一返武昌巡撫府,便先繕函交由親信攜走,因為,他要好好的報答常達一番。
翌日上午,他已率親人及三千名步軍前往岳陽,他一到岳陽,便與常達辦理交
接手續。
當天晚上,兩人已在衙中與二名中年人事用酒菜,此二人便是丐幫幫主齊田與
獨孤世家主人獨孤漢。
原來,南宮武與孫總管為包銷官煤,首先自獨孤世家手中搶走他們祖傳的煤礦
以及售煤權利。
獨孤漢因而飲恨遷居南昌。
孫總管為避免丐幫多管閒事,更禁止丐幫弟子在陝甘地面活動,齊田早已記恨
於心。
所以,曹巡撫派人一邀請,齊田二人便來訪,四人便邊取用酒菜邊密商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齊田二人已申謝離去。
翌日上午,曹巡撫已率親人及一批軍士離城,他欣然前往西安上任啦!
常達便向常孝道出昨夜會見齊田二人之事。
常考喜道:「岳陽更固若金湯啦!」
「哈哈!是呀!不過,你可要配合一番!」
「行!達哥吩咐吧!」
「再撥出一批莊院吧!」
「行!」
「丐幫及獨孤世家有意置產,你可別敲竹槓喔!」
常孝笑道:「免費奉送,夠大方吧?」
「不必如此啦!按市價交易吧!」
「行!」
「此外,兩湖一帶,皆出不了差錯,怎麼辦?」
「達哥吩咐吧!」
「丐幫有意遷入武昌以及擴大勢力於兩湖各地,你如果方便,就先借他們一千
萬兩白銀,如何?」
「方便!免收利錢!」
常達樂道:「阿孝!你太令我感動啦!」
「哭吧!」
「去你的!男子漢大丈夫寧可流血,不可流淚!」
常孝哈哈大笑道:「我看這樣吧!我提供三千萬兩給丐幫,日後若有賺錢,二
一添作五,他們出力,我出錢,如何?」
「公道!我作主!」
「行!獨孤世家需要資金否?」
「他未提此事,日後再說吧?」
「行!達哥!前陣子住在你家的姑娘是誰呀?」
常達不由心情一黯!他立即搖頭道:「暫勿提她吧!」
常孝低聲道:「她來自虹園!」
常達稍付,便把心一橫的點頭道:「是的!她暗助我,別多心!」
「達哥是聰明人,別做糊塗事!」
「別提此事!另一批步軍將到,我出去安排一下!」
說著,他已匆匆離去。常孝心知有異,不由暗暗擔心!
半個時辰之後,常達已瞧過八仙亭附近之二家莊院,他一見工程已快完工,便
欣然離去。
不久,倏見林中射出一批飛鏢,他立見一批蒙面人掠來,他立即喝道:「來人
呀!」便先劈飛諸鏢。
立見蒙面人們揮劍疾衝而來。
這批人正是幸選出南宮世家之弟子,他們一聽少主已經遇害,他們便決心宰掉
常達以其復仇。
他們已盯常達一天半,如今趁他落單而撲殺著。
常達便全力劈掌不已!
一陣砰響之後,他已劈死八人,不過,他已挨二劍,所幸這二劍未具殺傷力,
他只被砍破衣衫而已!
他匆匆抓起一劍,便掌劍交加的撲攻著,立見三位陌生人疾掠而到,便先劈殺
外圍。
常達匆匆一瞥,便認出來人是騎士以及少女。
不久,他立見另外一人似虎入羊群殷宰人,他立即知道此人是那位青衣老者,
於是,他安心的撲攻著。
此三人果真是白骨神君三人,他們研判南宮世家幸逃之弟子必會來宰常達,所
以,他們一直跟著常達。
他們又劈殺不久,便只剩下四名蒙面人,於是,白骨神君便率少女二人先離開。
常達又撲殺不久,便已宰掉那四人。立見八十餘名軍士奔來行禮道:「大人神
勇!」
「埋屍吧!」
「遵命!」常達鬆口氣,便掠向莊中。
不久,他已返莊換妥衣衫,他一入廳,卻見少女已經在座。
他便上前低聲道:「謝謝!」
少女沉聲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大意不得!」
「承教!我先返衙一趟!」
「稍候!那件事取消!」
常達喜道:「隔壁那件事嗎?」
「不錯!」常達不由鬆口氣,少女沉聲道:「吾今夜候汝返此共膳!」
「行!不見不散!」
「嗯!」常達欣然離去啦!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哩!他便渾身是勁的巡視其他的莊院,天未黑,他便已經返
回莊中,他欣然沐浴之後,立即入廳。
立見少女入廳道:「在客房用膳吧!」
「好呀!」二人便欣然離廳。
不久,常達一入客房,便心兒一蕩,因為,房中不但引燃兩支紅燭,壁上、窗
上以及榻沿更貼上大紅喜字。
榻上之寢俱更皆大紅!此外,居然另有一對鴛鴦枕頭,桌上除有八道佳餚,另
有二壺酒。
哇考!這一切挺似洞房花燭夜哩!少女一夜座,便脆聲道:「我姓梅,名叫玉
丹。」
「好名字!聲若黃鶯初啼!」她白他一眼道:「主人已吩咐我與汝成親!」
常達樂得不由啊叫一聲,她立即道:「近日再宴客吧!」
「行!謝謝你!」
她立即斟酒道:「汝可別負吾!」
「不敢!不敢!敬娘子!」
二人便各乾一杯酒,不久,兩人已取用佳餚,喜酒便一杯杯的入肚。
梅玉丹的矜持逐漸瓦解啦!
半個多時辰之後,紅燭蕊叭一聲,光亮大增,常達的心兒一甜,忍不住的執壺
欲斟酒。
卻見壺底已空,他便望向房中,梅玉丹便上前啟櫃取出二壺酒。
不久,二人繼續取用酒菜,她的嬌顏酡紅似玫瑰般迷人!
她的雙眼汪汪的勾神!她頻頻淺笑,他不由心兒蕩漾,又過一陣子,她立即起
身寬衣解帶。
他的火氣倏旺!他迫不及待的解除裝備,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乾柴遇上烈火,熊熊燃燒著,醇酒使他們合奏青春交響曲,良久之後,曲終人
卻緊粘著。
常達茫啦!她也滿足的依偎著,常孝及卜必先卻皺眉啦!
翌日上午,常達已陪梅玉丹會見常孝三人,梅玉丹刻意打扮之後,居然另有一
股迷人的丰采。
常孝不由憶起她的胴體,他不由暗暗自責,常達卻笑哈哈的介紹著。
常孝便含笑道:「參見嫂子!」
梅玉丹大方的答禮道:「不敢當!」
鐵丹便含笑行禮道:「參見嫂子!」
「免禮!」
常達含笑道:「仙仔!幫我挑個黃道吉日吧!」
「呵呵!沒問題!」
不久,常達已含笑離去,梅玉丹便與鐵丹在園中賞花及輕敘著。
當天下午,三千名步軍已來報到,常達便先訓勉一番吩咐十位正副隊長安排他
們住處各莊院中。
他愉快的吩咐師爺著,當天中午,他便返莊陪梅玉丹共膳,膳後,他便出去瞧
步軍之安置情形。
天未黑,他便回來陪愛妻用膳,膳後,梅玉丹道:「仙仔已挑妥吉日,大後天
午時。」
「好呀!好好的慶賀吧!」
「心領!勿超過十桌!」
「好!」
二人便歡敘著。
不久,二人又亢奮的合奏青春交響曲,一回生,二回熟,二人便暢玩著,良久
之後,二人方始欣然收兵。
※※ ※※ ※※
這天中午,常達夫婦在莊中宴客,賀客之中除常孝三人之外,包括師爺、捕頭
,二十位正副隊長及他的好弟兄們。
眾人一鬧酒,常達便暢飲著,不到半個時辰,他已醉倒啦!
梅玉丹便扶他入房歇患,常孝便接棒大戰酒國英雄們。
足足又過半個時辰,眾人方始欣然散席。
深夜時分,倏聽「嗚!嗚!嗚……」哭聲,這哭聲既高亢又刺耳,立聽一陣啊
叫以及慘叫聲。
常孝乍醒,不由一怔!立聽又是一陣哭聲,啊聲及慘叫聲跟著響起。
常孝忖道:「哇考!這不是那一天引走笑聲震死人之哭聲嗎?他怎會在此時來
此傷人呢?」
他便匆匆整裝出房,立見卜必先低聲道:「速去!妥加運用體內口訣!」
「好!」常孝便掠上屋頂,於是,他立即掠去,哭聲便和慘叫聲連響著。
不久,常孝已瞧見一名灰袍亂髮瘦高老人騰掠而起,哭聲乍揚,常孝立即提足
功力迎去。
老者乍見到常孝的迅疾身法,便躍落民宅頂。
哭聲乍揚,常孝便覺氣流倏緊,他急忙旋身以背部迎去。
立覺雙耳一疼,背部似被大石撞上,他急忙提足功力掠落地面,哭聲便似西北
雨般響個不停。
常孝立覺耳鼓刺疼!他急忙以雙手捂耳,立覺背部劇震,他不由踉蹌三大步。
他一轉身,立見老者已經撲來,他倏地翻掌疾劈而去,事出突然,老者欲避已
經不及,立見他並掌劈來。
轟襲二聲,常孝上半身一晃,老者卻翻身連躍三個觔斗,便躍落屋頂。
卡卡二聲,他的雙膝以下部位已陷入瓦,他便以雙掌疾劈而下,轟轟二聲,他
已陷入下方。
常孝見狀,便想迫去,那知,他的體中真氣倏地翻騰!他心知自己已經吸入對
方之氣勁,他急忙坐地提氣行功。
此乃最危險之行為,卻已由不得他,因為,他的神智一陣昏沉,使他駭認為自
己即將被哭聲震死。
子未生,妻又美,他怎可死呢?所以,他急忙盤坐行功。
此時的瘦高老者一降入民宅房中,立即震得左腳一麻。
他的胸口也前所未有的一陣淤悶,他不由大駭!
他便是凶名昭彰的「三煞尊」魏尊,他自幼便學習以哭功傷人,他的功力越深
厚,心性也越變得殘忍。
所以,他沒有親人,他更沒有心腹或手下,他便獨來獨往的浪跡天涯。
常達最近之聲威大震,引起三煞尊之嫉妒,所以,他今夜一入城,便先哭一陣
子以發洩心中之不爽也!
那知,竟會遇上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那知,此傢伙竟能震撼他的氣血。
練氣「役氣殺人」之人最怕氣血翻騰,所以,他匆匆朝房內一瞥,立見一對中
年夫婦七孔溢血死於榻上。
他放心的行功啦!功力乍湧,他才發現「風府穴」居然微被震傷哩!
他不由駭怒交加!
他擔心對手搜來,便行功等候著。
不久,他已聽見不少人由遠方奔來,他由步聲聽出這些人皆不諳武,不過,卻
足以影響他的行功以及行動。
於是,他匆匆啟門離去,不久,他已由後門匆匆離去。
立見大批軍士及巡夜人員匆匆奔來,常孝一聽紛亂之步聲,他立即知道來人是
誰,手是,他匆匆收功離去。
因為,他方才行功剎那,便恍悟自己方才被酒沖得昏沉。
因為,他今天喝不少酒呀!
這些酒方才被三煞尊的氣勁一震硬衝向體中各處,所以,才會一時令他昏沉以
致使他一陣子緊張。
他匆匆一入莊。便見卜必先及鐵丹起身迎來。
他匆匆搖頭,便直接進入書房。
因為,他經過方才掠返莊,已經引動透入體中之「哭勁」,他擔心會被震傷內
腑,所以,他匆匆的行功著。
破曉時分,他終於溶合那些哭勁,他立即發現功力增強不少,於是,他專心行
功著,不久,鐵丹由門縫注視著老公。
沒多久,她寬心的離去啦!不久,她一入廳,便輕聲道:「一切皆在您老之掌
握中。」
「很好!三煞尊突然來襲,以他的氣功,甚難防範,汝不妨拿個主意,以免此
地繼續被三煞尊荼毒!」
「我有個主意,不知妥否?」
「聊聊吧!」
「引誘三笑王與三煞尊火拚!」
「好點子?不過,二人修為相當,彼此互具戒心,恐難如願哩!」
「三笑王不是一直在找珍寶嗎?」
卜必先會意的雙目一亮!他不由微微一笑!
鐵丹低聲道:「高明!」二人便進一步研商對策。
此時的常達一醒來,梅玉丹便低聲道:「三煞尊昨夜深夜以哭功震死不少人,
汝出去瞧瞧吧!」
「三煞尊?」
「嗯!當今天下有二人只以氣功化聲殺人,他們便是三笑王及三煞尊,切勿與
他們面對面,更勿過於接近。」
「好!我去瞧瞧!」
不久,常達已匆匆的離去,梅玉丹皺眉的擔心啦!她首次關心常達的安危啦!
踴躍購買他們的書籍,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你欣賞的作者
下一章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掃瞄:qxhcixi,OCR :zaswzwx12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