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妙棒棰奇招解毒】
這天,沙瑤姬正下榻在宿店,午睡酣濃,忽地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音傳來。
「乒乒乓乓!」
「嗄,山崩啦!」
沙瑤姬嚇得跳起身子,忙抓住放在床頭的行囊,神情稍定,才知有人在打架。
「無聊,這些人吃飽撐著就會鬧事。」
她嘀咕了一聲,便繼續睡她的覺。
斯時,只聽兩個聲音在叫罵。
「臭娘們,把東西拿來。」
「你們這些土匪、強盜,把東西偷走了,還找我要,我跟你們拼了。」
一個是粗壯的大漢,一個是嬌滴滴的少女聲,連罵帶打。
「叮叮噹噹!」
「碰!」
哇操!居然打到沙瑤姬的房裡來。
沙瑤姬翻身坐起,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那少女只穿紅肚兜和內褲,光著腳丫子
,男的還不肯放鬆,緊緊逼迫著。
「帥耶,你們可真會玩,居然玩到姑奶奶的房裡來。」
大漢喝道:「你滾開,不要妨礙大爺辦事!」
那少女見了沙瑤姬,眼睛一亮,忙叫道:「瑤姬姐姐,快救我。」
沙瑤姬怔了怔,忍不住問:「你是誰?為什麼叫我瑤姬姐姐?」
那少女急喘喘的叫道:「這個時候你不快幫我,還問這些。」
沙瑤姬見她手中使的是一條軟鞭,鞭法倒蠻結實,只是氣力不繼,不是那大漢
的對手,果然十分危急了。
她笑了笑,伸手打了少女背脊一掌,打得少女踉蹌向前衝了兩步,幾乎衝入大
漢懷中。
大漢趁機朝她胸脯上抓去,抓個正著。
少女驚叫:「哎喲,不要臉,摸我福壽(奶子)。」
那大漢邪笑道:「臭娘們,瞧你乳臭未乾,福壽發育得可真挺。」
說著,手中的大刀連發三招。
少女站穩腳後,忙又連使兩鞭,只見那鞭仍然軟綿綿使不出勁。
她急得大叫:「瑤姬姐姐,他是壞蛋,快幫我,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沙瑤姬伸手將她一拉,笑道:「你武功比他高,專心應付,用不著我幫你。」
少女正自發急,經沙瑤姬這麼一拉,驚險躲過一招。
跟著,大刀一橫,砍向前胸,沙瑤姬將少女一推,使出一鞭,鞭雖然仍是軟綿
綿的,卻別有一番功力。
大漢猛地迎了一鞭,也不由驚訝!
這大漢是個行家,見沙瑤姬在少女身上一拉一推,功力就遠不同方才了,知道
這是「隔山打海」的內功。
他知道利害,忙收刀指著少女道:「臭娘們,這回放過你,下次大爺非討回它
不可。」
說著,又向沙瑤姬冷哼道:「小妞,碰到你算我衰尾(倒霉),再見了!」
語畢,穿窗而去!
沙瑤姬也不理會他,轉頭問道:「你是誰?怎麼鬧到我房裡來?」
那少女噗的一下子,跪在沙瑤姬面前,哭著說:「瑤姬姐姐,救我們。」
沙瑤姬扶起了那少女,道:「你說你們,還有誰?」
少女答道:「還有陳興哥哥,他在隔壁房間,我們……哦,我叫『李春綢』,
我們的父母是好朋友,所以我們……我們也是好朋友……」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那個大漢打起來?」
李春綢哭訴著道:「我也不大清楚,徐家莊丟了一根鑲鑽的棒棰,據說這棒棰
可以辟妖魔鬼怪,也不知怎搞的,傳說這棒棰是被我們兩家偷了。
於是徐家兄弟徐旺,和剛才那個徐財,便率領人馬,把我們兩家搜搶燒個精光
,我們的父母也都嗝屁了……」
「格格,棒棰可以辟邪,真是天大笑話。」沙瑤姬道:「你們兩個怎麼沒有嗝
屁呢?」
「那是因為我和陳興哥哥,那天正好不在家,才逃過了一劫。」
誰知他們搜不著棒棰,以為在我倆身上,三番四次找麻煩,都給我們逃脫了,
今天倒霉又遇上,興哥哥受了傷,我只好逃到你這裡求救了。」
「你怎知道我是誰?」
李春綢苦笑道:「現在江湖上,大街小巷正流傳著,蓮花劍又出現在一個短衣
赤足叫沙瑤姬的女孩手上。」
沙瑤姬驚訝說:「哦,有這種事?」
「嗯,蓮花劍是稀世兵器,我一眼便認出來,瑤姬姐姐,你一定要救我。」
李春綢說著,淚水簌簌而下。
「陳興傷勢怎麼了?」
「啊哎,糟了!」
李春綢一聽,猛然想起陳興,忙穿窗奔出。
沙瑤姬一把將她拉住,笑道:「門在那裡!」
李春綢赧然笑說:「我急了!」
她抬起地上軟鞭,向腰上一搭,那軟鞭就像一條蛇似的繞在腰間,活像一條腰
帶,看不出是兵器。
※※ ※※ ※※
沙瑤姬和李春綢二人,進入隔壁房內,只見陳興倒在地上。
「興哥哥………」
李春綢驚叫著上去扶起他,陳興疲憊地望著她,關心問道:「你還好吧?擔心
死我了。」
「我很好。」李春綢說:「你怎樣?」
陳興搖搖頭道:「我不行了,我可能快嗝屁了。」
「興哥哥,你別嚇人,你嗝屁了我怎麼辦?」
二人傷心地抱在一起,哭個不停。
「唉!我中了他們的異花之毒,全身軟綿綿,跟個死人沒兩樣。」
「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也不想活………」
「李春綢,不要光顧著哭,先把他抱到床上!」
沙瑤姬吩咐李春綢,把陳興抱上床,自己則在房中團團轉。
李春綢淒慘的哭聲,陳興的絕望歎息,叫她十分苦惱。
「瑤姬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興哥哥,求求你,瑤姬姐姐……」
陳興苦笑道:「阿春,不要孩子氣,這是無可救藥的,你不要煩瑤姬姐姐。」
突然,沙瑤姬道:「啊,有了,有救了,你們快收拾一下,我去去就來。」
※※ ※※ ※※
一個時辰後,沙瑤姬又回到客棧。
李春綢等得直跳腳!
她忙吩咐李春綢在天黑時,背了陳興走出荒郊野外,把他安置在一個山洞裡。
洞外有叢生野草把洞口掩住,成為天然的屏障,不知這裡有山洞的人,根本無
從進入。
洞中放了大堆的山草,散著十分難聞的氣息。
一切妥當,沙瑤姬才說:「山洞是我下午找到的,也採了草藥,這是我在苗疆
時,常幫苗人療毒的法子,用在漢人身上,不知管不管用?」
李春綢急道:「一樣是人,管用的,瑤姬姐姐,你快點吧!」
沙瑤姬望了陳興一眼,附在李春綢的耳畔,吱吱喳喳說了一陣。
只見李春綢兩頰飛起一片紅霞。
「那……那多難為情呀!」
沙瑤姬正色道:「這是救人……又不是調情胡搞,有什麼難為情?」
「可是……可是……」
「啊」陳興忽然叫了一聲,道:「我的全身……怎麼,怎麼突然燒起來……哎
,好燒呀……就像是火烤一樣……」
沙瑤姬見狀,即說:「快呀!花毒已經發作了,你再不為他解毒,遲了就嗝屁
了。」
李春綢見陳興雙手胡亂撕自己衣褲,閉眼皺眉,一副痛苦的模樣。
「啊……燒死我了,燒死我了……」
沙瑤姬說:「方法告訴你了,救不救他全在你,我先出去了。」
她怕李春綢難為情,轉身便走了出去。
「阿春……我,我不要受這種折磨……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
「不,興哥哥!」李春綢蹲下了身子,柔聲說:「你死了,叫我怎麼辦?興哥
哥,你忍著點,我馬上為你解毒。」
說著,解起了他的衣褲。
陳興不解問:「阿春……你在幹什麼?」
「興哥哥,我在替你解毒。」
言訖,她的臉紅得像火烤過的。
因為陳興這時全身上下,已經光不溜丟。
他體格壯碩,肌肉結實,看一眼,就知道是練家子。
「噯喲!燒死我了……」
陳興覺得一股熱氣,如海水一般,經過肚臍直往胯下竄去。
「嗄!」李春綢倒抽口氣。
只見陳興胯下老二,由一條黃泥鰍,搖身一變,成了雄赳赳氣昂昂的眼鏡蛇。
「阿春……」
陳興渴望地呼喚,正想進一步行動,卻被李春綢點了「期門穴」,登時上半身
僵住。
「興哥哥,不要誤會,我……我要幫你解毒了。」
語畢,羞澀伸過手去,握住陳興的老二。
那老二又燙又硬,就好似一根剛出爐的鐵棒子。
李春綢慢慢套弄幾下。
陳興覺得酥麻麻,說不出爽快。
「噢……好舒服……阿春,不要停止……繼,繼續地弄啊……」
聞言,李春綢見他不痛,反叫舒服,必然是起了作用,當下加快了速度。
「嗯……用力……不要停……唔……」
那根老二越弄越硬。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李春綢一邊套弄,口中一邊低數著。
馬眼被套弄得冒出水。
春綢以為是尿,本來想叫,但又不太好意思,唯有繼續地套弄了。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套弄六十下後,陳興痛苦大減,整個人暈淘淘的。
李春綢俯了下身,聞到一股男人獨特的騷味,她心中不由一陣蕩漾。
然後,伸出了香舌尖,先在馬眼上一舔。
她覺得是鹹鹹的,李春綢繼續地舔,她的舌由上而下。
「喔!太棒了,阿春……我好愛你……」
陳興興奮中,迷迷濛朦地囈語著。
老二經這麼舔後,又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李春綢先把他老二,當做奶頭一樣,拚命地吸吮起來。
「噢嗚……痛快……太痛快了……」
吸吮了一陣之後,她開始用牙,刮著龜頭的下方。
「嗯……好爽……好棒喔……」
陳興感到他的老二,就好像在小穴裡,那麼緊和暖和。
他好像騰雲駕霧在空中飛翔。
「唔……快呀……我,我快受不了了……」
李春綢的嘴角流出了白沫,真是愈插愈有趣。
「啊……我飛上天了……」
忽然,他的老二抖動一下,那陽精如水柱般,射進李春綢的嘴裡。
幸好李春綢幫他解毒,不然他老二不炸開才怪!
半個時辰後,李春綢才疲累不堪的走出山洞,說:「瑤姬姐姐,搞定了!」
沙瑤姬忙奔進洞,只見陳興昏昏地睡著,臉孔蒼白,若不是看到他游絲般的氣
息,還當他嗝屁了呢!
李春綢惴惴不安問:「真有效嗎?」
「看樣子,應該不錯!」
李春綢誠懇的說:「多謝瑤姬姐姐,你對我們兩番援手,我們有生之日都不會
忘記你,你若有什麼差遣,我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帥耶,可惜我沒有要你效勞的事,只是這裡龜山腳下,有個錢家堡,你可知
道?」
「我認識錢家堡,他叫錢通,但是別人都叫他喇叭王,嘻嘻!」
「是嗎,他為人怎樣?」
李春綢不加思索,便答道:「很正直,是個老好人,他有個漂亮嫻淑的老婆,
還有一子一女叫『錢寶』、『錢小蕙』我們是要好的朋友。」
沙瑤姬沉思了一下,才說:「太好了,我想認識認識他們。」
「沒問題,我馬上帶你去。」
沙瑤姬於是把洞口小心掩蓋,跟隨李春綢到錢家堡去。
※※ ※※ ※※
二人一邊談一邊走,途中只見三三兩兩大漢迎面而來,不久又回頭超前而去!
李春綢訝異問道:「這些人來來去去,是做什麼的?」
「看來這裡有事要發生了。」沙瑤姬道:「附近有那些大戶人家?」
李春綢沉吟了下,才答道:「後面是王家莊,前面是岑家大屋,再過三十里是
錢家堡,就只有這幾處是大地方,其他的不過普通人家。」
沙瑤姬突然說:「看來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
「一會兒你就知道。」
此話一落,只見一條黑影迅快晃來,沙瑤姬忙閃身避過,並伸手抓住那黑影。
忽的,李春綢失聲大叫:「小心暗器!」
叫聲未了,沙瑤姬已經抓住那暗器了。
沙瑤姬輕鬆道:「你呼叫得太慢了,這是一支要命的鏢,我若不及的抓住,它
就進了我喉嚨,然後我就嗝屁了!」
她一面說一面打量那短鏢,黑色的鏢身,帶著黑綢尾巴,尾巴綁了一張紙條。
沙瑤姬解下來看,李春綢忙搶過去,念道:「你果然來了,今晚子時錢家堡見
。」
李春綢茫然說:「原來你約了人。」
「是他們約我。」
「是誰?」
「莫宰羊(不知道)!」
「怎麼可能莫宰羊?」
李春綢蠻不高興地咬了咬嘴唇。
沙瑤姬忽然說:「我想了想,你還是不要跟來,回去照顧陳興的好。」
李春綢一怔,問:「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做跟屁蟲?」
「不是的!」沙瑤姬苦笑道:「會無好會,剛才的事你看見了,我不要連累你
。」
「別說你是我們的恩人,就是萍水相逢的一點交情,遇上這件事也不能捨你而
去。」
「你即使不怕危險,也該替陳興想想。」
「瑤姬姐姐,別人都罵你是小妖女,其實你心地善良,又有正義感!」李春綢
道:「瑤姬姐姐,你不用勸我,昨晚若沒有遇見你,我們不也是死嗎?」
「好吧!」
二人邊談邊行,不覺天已暗了!
若是沙瑤姬一個人趕路,不須兩個時辰就可抵達,如今帶著李春綢,她既不會
輕功,也只好遷就一點了。
她心中想看:「媽的,反正會無好會,遲到早到總是要應付這個謎樣的約,現
八堵(肚子)夭死(餓死)啦,不如先餵飽五臟廟再去!」
正好前面不遠處,有個小酒店,於是二人走了進去,要了一些酒飯。
不一會見工夫,店小二就把她們要的酒飯端了過來。
這時,突然有個僕人模樣的小廝,手上捧了一隻烤雞過來,放在桌上笑說:「
這是我們大爺賞的。」
沙瑤姬怔了怔,問:「誰是你們大爺?」
小廝指指那邊臬上,一個留有山羊鬍須的中年漢子,正得意洋洋望著她們淫笑。
小廝說:「大爺交代,兩位姑娘吃過飯,到我們府中去侍侯酒席,爺有重賞。」
聞言,沙瑤姬杏眼圓睜,火冒三丈,不悅道:「媽的,去告訴你那個混蛋,沒
人味,爛差差的糟爺,叫他飯後到姑奶奶這裡,侍候姑奶奶拉撒,姑奶奶重重有賞
。」
此言一落,李春綢吃吃笑個不停!
「格格……有趣,有趣!」
小廝呆了呆,不由惱羞威怒,大罵道:「臭婊子,你知道咱們家大爺是什麼人
嗎?爺看上你們了,是你們的造化,再不聽話,爺要你們好看。」
「帥耶!」沙瑤姬叫了一聲。
李春綢嘻嘻笑說:「老娘先要你好看。」
她拿起一根筷子,向小廝擲去。
「我的爺呀!」
小廝驚叫一聲忙低頭,那支筷子已不偏不椅,插在他的帽子上。
小廝氣得呱呱大叫:「臭婊子,惡婆娘,就算免費叫我搞你,我也沒味口。」
「作你的大頭夢喲!」
李春綢順手享起烤雞,猛的向他砸去。
突然烤雞在半空中停住,一個鐵盤飛來將它托住,才緩緩落地。
哇操!
這內功可不是蓋的!
沙瑤姬暗吃一驚,她忙回過頭來,那山羊鬍的漢子,盯著她一陣冷笑。
沙瑤姬知道這種人,並非善類,不是好惹,師父也曾叮嚀她過:「行走江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此也不理會他,只顧低下頭吃東西。
李春綢正夾了一塊肉放入口中,忽地一根筷子飛過來,將肉穿住,順勢奔向板
壁,插在那裡。
「死老頭,糟老頭,混蛋加三級,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李春綢氣得破口大罵,正欲撲向那山羊鬍的大漢。
怎料之對面桌上一個少年書生比她更快,拿了一個酒杯打向板壁。
「砰!」
板壁震盪。
那筷子連肉倒彈出來,直飛到山羊鬍大漢面前,倒插在他的碗裡。
李春綢看得哈哈大笑之連聲稱道:「贊,贊,太讚了!」
「窮秀才,你不去啃你老母的奶,竟敢來啃大爺頭,瞎了眼是不是?」
山羊鬍大怒,拍臬大罵。
書生反譏說:「臭臭臭,誰的嘴巴沒漱口這麼臭!」
沙瑤姬不願在此惹事生非,丟下銀子,拉著李春綢而去。
「他們快打起來了,我們不幫那書生?」李春綢忙道。
「不用你操心,山羊鬍絕不是那書生的對手。」沙瑤姬說:「現在離子時還早
,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 ※※ ※※
起更時分。
錢家堡。
燈光大明。
堡裡堡外,都是人頭鑽動。
沙瑤姬冷笑道:「看來他們早到了!」
李春綢擔心說:「錢家堡從來沒有過這種排場,看來是不懷好意,咱們不要去
了行不行?」
話語禾歇,即聽見洪鐘似的聲音,大嚷:「沙姑娘真是信人,哈哈!」
「姑奶奶操你祖宗!」
沙瑤姬暗罵一句,便昂首直入大廳。
廳上燈光明亮,有如白畫。
偌大的客廳,黑壓壓的站滿了人,一見沙瑤姬進入,便怒目起哄。
沙瑤姬神情鎮定,見廳上人分了四伙站立。
一夥是在路上遇見的膿包護法包有路,他前頭坐了兩三個大漢,想是金獅堂的
堂主了。
另一夥是在破廟中見到的,姜斯和小白菜,他們前面的人,定是明月山莊的莊
主子。
再一夥就是武汝大,和在酒店見到的山羊鬍漢子,這麼說,他就是桃花島島主
「武龍」。
對面主位坐著一個中年人,和一對少年男女,不用說就是本堡少堡主錢寶、錢
小蕙。
沙瑤姬昂然大步上前,笑道:「場面夠帥,不過比起我的豹群,又顯得太遜了
!」
眾人沒人吭聲,呆呆地盯著豪放大膽的她不放。
沙瑤姬又說:「姑奶奶來了,是那位朋友寄柬邀我來的,為什麼沒有人招呼姑
奶奶。」
眾人還是沒有做聲,這下是你望我我望你,顯得有點莫名其妙。
沙瑤姬冷冷又問:「是那個王八烏龜使用鐵松子的?」
問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
沙瑤姬不耐煩道:「算我衰尾(倒霉),遇上一群矮狗(啞巴),我走了。」
奇啦!
眾人聽說她要走,一哄而上,怒道:「要走,把你的蓮花劍留下來。」
「蓮花劍是你們的?」沙瑤姬不悅說:「你們到底是誰?」
喇叭王忙排開眾人,上前陪笑道:「不知沙姑娘駕臨,失迎失迎,小老兒錢通
,這是小犬錢寶,小女錢小蕙,那位是金獅堂堂主金毛虎,那位是明月山莊莊主『
高長風』,這位是……」
喇叭王指著山羊鬍大漢欲介紹,他已經搶著說:「不用你雞婆,老夫自己來,
老夫是桃花島島主武龍,我們早已認識了,這是老夫的寶貝兒子武汝大。」
沙瑤姬一口氣說道:「各位是江湖上成名人物,我是江湖上的一隻菜鳥,卻蒙
你們厚愛,有點受寵若驚。
那位包有路朋友,要取我的腦袋,換一把交椅;這兩位姜斯、小白菜朋友,又
要我的腦袋換個江山,武島主還要我侍侯酒掃,我既榮幸又感動。
你們還有什麼屁要放的,阿沙力(乾脆)全部放出來,姑奶奶還有別的事要辦
,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耗。」
她的穿著大膽、暴露已教他們咋舌,如今一口氣劈哩叭啦一嚷,更叫眾人面面
相覷。
良久,沙瑤姬見他們還不吭聲,膀胱都要發火了,說:「姑奶奶是上了王八烏
龜的當來的,既不受歡迎,我拜拜了。」
她轉身欲走,喇叭王三父子叫了起來,道:「沙姑娘慢著!」
錢小蕙拉住李春綢,哀求道:「姐姐,拜託你把沙姑娘留下來,這裡出了事。」
「哦………」
李春綢宋及回答,武龍已嚷著說:「小妖女,你和喇叭王勾結,妖惑他背友棄
盟,又出言侮辱蜀中朋友,所以我們議定,誰取得你的腦袋,便可作蜀中大哥,還
接收你的蓮花劍,否則就宰了你和喇叭王。」
聞言,沙瑤姬苦笑道:「哇操,你可真放個大屁啊!我算是古井水雞(井底蛙
),居然一無所知,料不到有這麼大一件事。」
武汝大插嘴說:「本少爺倒有憐香惜玉之心,瑤姬姑娘若肯隨我回桃花島,這
場糾葛就由我老子來擔當。」
武龍笑罵道:「臭小子,你倒真會打如意算盤。」
「誰教你是我老子!」
「好吧,老子認了!」武龍說:「瑤姬姑娘,你怎麼說?」
沙瑤姬轉頭向李春綢笑道:「這麼說,我們運氣實在不賴。」
李春綢嬌笑說:「敢情有大碗酒大塊肉吃,還有丫環侍候!」
武汝大陪笑道:「小姑娘說的一點也不差,有享受不盡的好處。」
怎知,沙瑤姬臉色一沉,說:「可惜你姑奶奶天生沒那個命,享不慣榮華富貴
,你們說,這個糊塗梁子既已結上了,青菜(隨便)要怎麼解都行。」
金毛虎冷笑道:「哼,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包有路附和著說:「是啊,待會便要她跪地求饒叫祖宗。」
金毛虎手一揮,喝道:「上!」
沙瑤姬望著喇叭王,冷冷地問:「在你這裡動手嗎?」
喇叭王一呆,忙說:「各位,沙姑娘既在我這兒,便是我的客人,你們不能動
手,要玩上了,小老兒奉陪幾招。」
高長風怒道:「哼,收拾了你這膿包也一樣,背盟的畜牲。」
說著,亮出手中的折扇,「啪」一聲,扇子打開,透出一股寒氣,冷笑道:「
嘗嘗我的『陰陽扇』!」
喇叭王雙手空空,錢寶立時拋過他的獨門兵器「雁羚刀」。
「爹,接住!」
喇叭王接刀抖了一下,也冷冷笑說:「高長風,我隱忍你太久了,口口聲聲辱
罵我,門縫裡瞧人,太看不起人啦,我只好陪你玩兩招。」
說完,回頭又對沙瑤姬道:「小老兒若不行,你才來。」
「呼呼咻咻!」
高長風陰陽扇使起來,聲響隱隱刺耳。
沙瑤姬不禁替喇叭王著急。
三、五十招之後,喇叭王立見下風,錢寶連忙抓了自己撲刀殺入重圍。
「叮!」
剛剛只接了一扇,便聽一聲細響,錢寶虎口震得酸麻。
他連忙退步避重就輕,避過高長風的陰陽扇,專攻他的手腕手臂。
沙瑤姬對李春綢低聲道:「喇叭王這老鳥不濟事,錢寶倒還不賴。」
「小蕙身手也不錯。」李春綢說:「他們兄妹文武雙全。」
說話中,金獅堂堂主金毛虎吼道:「他媽的,二對一不公平,高莊主,我來幫
你。」
語畢,一擺降龍杵,直奔錢寶背後。
錢寶顧前不顧後,李春綢見狀,不由低呼了一聲,正要掄鞭助戰。
「我來!」
錢小蕙已拿劍直刺金毛虎。
武龍見了,也故意大叫:「三對二不公平,我最喜歡妞了,讓我來陪你玩玩!」
話聲中,縱身上來。
武龍的兵器非寫古怪,像是個招魂幡,氣勢挺嚇人的。
這六人戰做一堆,眼看錢家堡父子三人落在下風之李春綢十分焦急,懇求沙瑤
姬說:「瑤姬姐姐,求你快助他們一臂之力,不然他們就要完蛋。」
沙瑤姬搖搖頭道:「不要求我,我被捲入這個黑白漩渦,已夠衰尾(倒霉),
我絕不作雞媽媽的媽媽(雞婆)。」
李春綢無奈,只有瞪著場中乾著急。
這時,錢寶已被金毛虎逼到一角,雖然他身手不賴,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而且,錢寶還要惦掛喇叭王,因此只落得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就在錢寶前後均無退路,準備結結實實挨金毛虎一杵時,卻聽一聲嬌喝:「小
寶別怕,我來幫你!」
此言一落,李春綢已飛身揚鞭掃向金毛虎。
金毛虎聽得腦後生風,忙抽回降龍杵,抵抗李春綢的軟鞭。
「好佳在(幸好)!」
錢寶適時喘了口氣,回身和李春綢聯手戰金毛虎。
大廳上打做一團,各路人馬都磨拳擦掌觀戰,打算隨時加入廝殺。
沙瑤姬瞧著只是搖頭,這樣的幫會之爭,也把自己捲了進去,實在是倒了八輩
子的霉。
「哇操,我現在不溜栓(蹺頭),還等什麼時候?」
她心中想著正要蹺頭,誰知卻驚動了三路人馬。
他們深恐沙瑤姬走掉,姜斯領頭大喝:「小妖女想溜栓(蹺頭),快攔住她!」
旋即,十七八個人不由分說,朝沙瑤姬圍了上來。
沙瑤姬怒道:「哇操,這算啥米(什麼)?」
武汝大邪氣地笑說:「還是那句老話,你若乖乖地隨我回去,這個危機本少爺
代你解了。」
「姑奶奶先解了你再說。」
只見她身形一晃,手中的蓮花劍直逼向姜斯、小白菜。
「哎………」
三兩下他倆的兵器,不約而同都掉在地上,捧著右手只顧呼痛。
「哎喲,母老虎發威了!」
武汝大和金毛虎二人,譏笑聲方出,兵器也脫手飛向屋頂,武汝大那支分手刺
,還不偏不倚地插入錢家堡大堂上,那塊「澤蔭長存」的橫匾上。
「臭婆娘,我們一齊上。」
武汝大盛怒中大叫,但是誰也不敢上了。
「上啊,姑奶奶等著你們來上!」
眾人互望一眼,沒有一個人敢先上。
沙瑤姬見這些人如此無理,又聽李春綢說過,喇叭王是正人君子,她眼見錢家
堡的人不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好,你們都不上,姑奶奶自己上啦!」
這時正見喇叭王,被高長風的陰陽扇擊中左肩,跌倒在地,第二扇正向他壓頂
而來。
「當!」一聲巨響。
陰陽扇被打斜。
高長風怔了一下,沙瑤姬早已身隨鐵松子縱過去,將還停在半空的鐵松子收回
,轉身又是一招,化掉他的第二扇。
高長風連栽兩招,對沙瑤姬如此輕快妙絕的身法,也不禁脫口叫聲:「贊!」
沙瑤姬放回鐵松子,說:「這裡是錢家堡,不是群毆的地方,亂刀亂槍有失武
林風範,姑奶奶有個點子,不知大家聽不聽?」
眾人見她出手快捷,這樣硬鬥下去之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便聽她怎麼說。
沙瑤姬見眾人靜立不吭聲,想是沒有異議了,便道:「我輸頭,你們誰來拿?」
明月山莊莊主高長風,見眾人都不吭聲,便問:「怎樣拿法?」
沙瑤姬答道:「姑奶奶生平不耐煩吱吱歪歪(嚕嗦),要打,你們三路人馬一
起上,無論誰勝了,我自己將腦袋割下來分成三份。」
「噗嗤!」
李春綢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己割了腦袋,還有眼睛瞧著分成三份嗎?
沙瑤姬望了她一眼,又繼續說:「要嘛,我們比賭!」
武龍問:「怎麼賭法?」
「去取一樣東西,誰取到了,誰要我的腦袋,如果我取著了,要你們三人每人
脫了褲子,光著屁股走出錢家堡,這個賭法公平嗎?」
武龍冷笑道:「小孩玩意,誰和你賭?」
「你不敢?」
「誰說大爺不敢,只是不想和你玩小孩子遊戲罷了。」
沙瑤姬笑道:「你若不玩這小孩遊戲,是會後悔的。」
武龍道:「大爺玩了,將會貽笑江湖,那才會後悔呢!」
「真的,可是不玩,匾上的那支分水刺,怎麼拿回去呢?」
有些人還不知道武汝大的武器被打飛了,這時給沙瑤姬一說,大家都抬頭看去
,不禁低聲喝采,把個武汝大氣得滿面通紅。
武龍看了兒子一眼,對沙瑤姬道:「大爺陪你玩玩,你先上?」
「是我出的點子,我先上不公平。」
金毛虎已經一躍而起,說:「瞧我的!」
話還未了,身子一縱拔起,直奔那支分水刺,一面「哈哈」大笑說:「易如反
掌。」
「叮叮叮………」
「掌」字還未說完,只聽一陣響聲,不知什麼東西朝分水刺四周打下。
金毛虎駭然想到自己的手,觸及分水刺,準被打穿十七、八個洞的。
因此,他忙將觸及分水刺的手收回來,等到「叮叮」聲音停止,身子已經往下
墜了。
沙瑤姬得意笑了。
李春綢搶道:「一個膿包已淘汰出擊,下一位誰上場?」
高長風悶不吭聲,出其不意直撲那分水刺,身形快如閃電。
眼見高長風已得手,但卻聽得他怪叫一聲:「哎喲喂……」
緊接著,一個跟斗忙向後直翻。
原來這回沙瑤姬,不像方才一樣打出連環鐵松子,而用「滿天花雨」手法。
一把鐵松子網似的撒了出去。
高長風深恐被傷,急用「千手遮陽」的手法,掃去鐵松子。
怎知那鐵松子有如長了眼睛,竟會隨他的手風轉彎,避過了千手遮陽,又奔至
分水刺。
高長風站定,怒對沙瑤姬道:「該你上了!」
沙瑤姬向武龍一擺手,說:「島主先請。」
金毛虎叫道:「武島主不要聽她的,叫她上,你也用暗器打她。」
沙瑤姬笑著問:「武島主,可是這樣?」
武龍哼道:「各人有各人手法,你拿下來了,我們都脫光褲子,走出錢家堡,
你若拿不下待我拿到,哼………」
沙瑤姬豪邁接說:「我輸頭。」
金毛虎已摸清楚沙瑤姬的手法不過如此,難不成三個人一起打暗器,她也避得
過嗎?
不可能,除非她有隱身術。
因此大叫催道:「早就說定,不必廢話,快取下來。」
「我若取下了。」沙瑤姬向武汝大笑說:「這支分水刺也該是姑奶奶的。」
武汝大十分尷尬,敢怒而不敢言。
金毛虎卻乘機調侃說:「武老弟,大方點送給她,你喜歡要什麼,我兵庫多的
是,隨你揀。」
武龍怒道:「少放臭屁,快去取吧!」
沙瑤姬正要縱身,李春綢一把抓住她,低聲說:「我去取,你打暗器。」
「謝謝你。」沙瑤姬感激她的好意,拍拍她的小臉之道:「放心,我會的。」
話未說完,已甩脫李春綢直縱而出。
「嗖嗖嗖………」
不出所料,金毛虎、高長風、武龍等三人的暗器,一齊發出,集中打向沙瑤姬
拔分水刺的左手。
沙瑤姬早知有此一著,那左手去拔分水刺是虛的,等他們暗器打出時,她迅速
打出鐵松子。
哇操!
那撮鐵松子也像長了眼睛,一個釘一個,打得「叮叮噹噹」的亂響,幾十個暗
器竟凌空交戰。
沙瑤姬的暗器是由上打下來的,自然更加有勁,把三人的暗器紛紛打落地。
但她在這一剎之間,去勢也停頓著,眾人正為她的腦袋惋惜。
誰知,武龍已箭似的縱向那支分水刺,將它攫到手中。
「哇,武島主帥,武島主贊,武島主頂呱呱……」
眾人又是一陣呼叫,有歡喜的,有驚訝的。
李春綢幾乎哭出來。
喇叭王也臉色蒼白得像死人。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好個小妖女,身子燕子似的在半空一個迴旋,同時掀開
衣服,露出豐挺的雙乳,笑道:「武島主,你瞧姑奶奶的福壽(乳房)海不海(大
)呀?」
「哇塞,海得像木瓜……」
武龍正得意忘形,見狀,不禁瞪大兩眼露出淫色,忘了這是美人計。
突然覺得手心一震,分水刺不知怎的脫手而出,他驚覺時,分水刺已落到沙瑤
姬手中了。
這幾招身法又漂亮又刺激,贏得滿堂喝采。
真所謂變生肘腋。
武龍是一島之主,威鎮大江南北,從未遇過這樣強勁對手,何況這對手還是個
江湖菜鳥。
武龍落地時,滿臉漲得通紅。
沙瑤姬手握分水刺,笑道:「歹勢(不好意思),承讓了。」
李春綢含淚笑說:「我來取戰利品,一人內外二條褲子,正好六條褲子。」
這時不但武龍臉色大變,金毛虎和高長風也是領上青筋暴現,一片緊張。
他們闖蕩江湖半輩子,幾時受過這種又羞又尷尬的場面。
喇叭王面有得色,笑吟吟向沙瑤姬拱手,道:「請女俠賞個薄面,究竟小老兒
是主人,我作東為他們向你賠罪,女俠請高抬貴手就是。」
喇叭王有意把話說得可憐兮兮的,明是討好武龍這一干人。
李春綢笑嘻嘻地說:「錢伯伯,不關你老人家的事,瑤姬姐姐要衣褲,是要做
好事送給窮人穿的。」
武龍和高長風臉上十分尷尬,打又打不過沙瑤姬,說又說不過李春綢。
眾目睽睽之下,光著屁股出去,又實在拉不下臉。
他倆正在咬牙切齒時,金毛虎已大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妖女,這回我
姓金的栽了,後會有期。」
說著,雙手一解褲帶,內外褲齊齊脫下,露出白皙皙屁股,和男人的至尊。
沙瑤姬一見他軟趴趴的至尊,不禁笑道:「金毛虎,你那玩意快退休了嘛!」
「這是老子的事,不必你多費心,拿去!」
金毛虎說話中,一揚褲子,直飛向沙瑤她的臉上。
沙瑤姬連忙伸手,拔了小白菜頭上一根玉簪,迎著一晃,那褲子已被插個正著。
「金毛虎,姑奶奶有個秘方,可以使那玩意變得雄赳赳氣昂昂,如果你要說一
聲,姑奶奶免費贈送,格格!」
「我姓金的,先謝了!」
李春綢笑著搶過褲子,催道:「快點,還有四條褲子。」
錢家堡中各路人馬,這時都鴉雀無聲,怔怔地凝視高長風和武龍兩人。
武龍是一島之主,向來恃凶橫行,霸道囂張,要輸褲子給個小妞,他是寧可背
信也不甘心的。
他還要作垂死掙扎,憤然道:「你使詐,奪得分水刺並不光明磊落。你有種,
再來較量一下。」
李春綢忙說:「方纔打的賭不算嗎?」
「不算。」武龍斷然道。
李春綢狡猾說道:「大家聽著,武島主說方才打的賭不算,他食言而肥沒關係
,我的瑤姬姐姐不會計較,只可惜金堂主的褲子白脫了。」
李春綢聰明伶俐,她這連誚帶打的挑撥,委實叫金毛虎膀胱發火。
包有路已憋了好半天氣,這會子落得乘勢出在武龍頭上,耶哮道:「奶奶的,
要不是你好色愛看查某(女人)的福壽(乳房),這場賭也不會輸,男子漢既然賭
輸了,還吱吱歪歪(嘀咕)幹什麼?你怕死還是怕丟人?」
高長風也氣說:「武龍,我看你是一條蟲,你這話連我都侮辱了,大丈夫頭可
斷,何況脫褲子,你不動手,我來。」
他將鐵扇子伸到武龍面前,迅速攪了一個扇花,旋即又回手在自己面前一攬。
武龍低呼一聲,兩人頓時光了屁股,高長風叫道:「小妖女,這是你贏的。」
「歹勢(不好意思)……」
沙瑤姬一語未完,金毛虎又出手把地上的褲子,插向她臉上。
李春綢忙將那玉簪推給沙瑤姬,急急地說:「瑤姬姐姐,快點快點!」
沙瑤姬要接那玉簪已來不及,忙出手一揚,玉簪即脫了李春綢的手,左右一幌
,穿上兩人褲子。
然後朝上飛去,直打人大堂上那塊「澤蔭長存」的橫匾上,也就是方才分水刺
釘的地方。
「贊……小妖女真不是蓋的。」
四面八方又是一陣喝采。
武龍等三人,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李春綢放聲大笑問:「三位老前輩,還要不要再賭一次取下來?這回賭我的頭
如何?」
金毛虎一言不發,轉身便走,金獅堂的人連忙追了上去。
沙瑤姬揚聲道:「金毛虎,別走那麼快,小心風大寶貝著涼啊!」
高長風見金毛虎撤退,他也不敢留戀,忙帶了姜斯和小白菜匆匆追下去。
小白菜沒想到有這樣一個下場之還想拿回自己那支心愛玉簪,回頭戀戀不捨地
望著那塊橫匾。」
姜斯忙推了她一把,道:「走吧,離開這裡要多少玉簪我買給你。」
兩路人馬都退了,只剩下武龍,他更站不住了,為了不給沙瑤姬再有機會找麻
煩,他也直嚷著:「你們不要走,等等我呀!」
一面追下去,轉眼走得無影無蹤。
一場箭在弦上的大廝殺,頓時冰消瓦解。
喇叭王捏了半天的冷汗,也抹乾了。
他忙向沙瑤姬感激道:「多謝女俠相助,救了小老兒一家一百多口人。」
「究竟發生什麼事?」沙瑤姬問:「為什麼把我也扯上了?」
喇叭王頓了一下,苦笑道:「小老兒也不知情,只聽說,他們責怪我勾結了你
要對付他們。」
沙瑤姬搖頭不相信說:「雖然我在江湖上是只菜鳥,但天下爭執,不為名便為
利,我不是笨蛋,你以為無緣無故找幾個陌生人來勾結來對付便了事?此中必有蹊
蹺。」
喇叭王忙陪著笑臉說:「論爭執,小老兒與他們三路人馬,確實有些誤會,將
你捲入漩渦,而是我始料不及的,嘿嘿……」
他話鋒一轉又道:「女俠一路來又鬧了這一陣,一定累了,小蕙,快帶兩位貴
賓到客房休息,明早備酒款待。」
沙瑤姬本不想叨擾,但她對這蹊蹺之事,必須追根究底,因此也就應允了。
這邊李春綢邊走邊向喇叭王、錢寶訴苦,求他們出手相助找尋仇人。
喇叭王慨然答應了。
錢寶則伴著李春綢低低細語:「阿春,你這一走急死我了,每天晚上想你想得
都無法入眠,你可有想我?」
「當然想啦!」
李春綢忍不住哭,錢寶立即拿出手帕給她拭淚,又送她到房門口才退出。
沙瑤姬看在眼裡,滿臉不悅地說:「你有點過份了。」
李春綢愕然道:「什麼事?」
「你的興哥哥現在生死掙扎中,你卻和錢家公子那般親熱。」
李春綢漲紅了臉,赧然笑道:「瑤姬姐姐誤會了,興哥哥和我自小在一起,我
們情同兄妹,我們一起習武,一起玩要,一刻也沒有分開,小寶則是……」
「在山洞中,我叫你和他發生關係,你卻一口答應,沒有拒絕,這又怎麼講?」
「那陳興知道這事嗎?」
「當然知道,我們之間無事不談,他還說小寶很好,比他好,叫我要把握住。」
沙瑤姬搖了搖頭,無限感慨,也無限惆悵。
瞧陳興和李春綢感情親蜜,沒想到其中還有一個第三者。
唉!
男女之間的事,非局外人所能解釋。
她突然想起了爆米花,一路上她都留有記號,為什麼爆米花還沒找來?
他該不會被苗女迷惑了吧?
李春綢折騰了半天又趕路,已十分睏倦,眼見天已快亮了,便和衣半臥著。
沙瑤姬卻是滿懷狐疑,想四路人馬打得蹊蹺,又想到鐵松子的事,無法入眠,
便信步走入後花園。
錢家堡鬧了一個晚上,這時各個家丁都疲倦入睡,只有一處小舍隱隱透出一點
光亮。
沙瑤姬好奇心重,便順這亮光走過去,發覺那一間精緻小舍半隱在竹林中,十
分清靜。
沙瑤姬由窗口望進去,見屋內全是書籍,書桌上放著一個玻璃球,這亮光就是
球上透出來的。
她心中暗想:「這玩意真有意思,自己也能發出亮光,想必很貴重嘍!」
沙瑤姬從未見過這珍寶,當然不知道玻璃球是「夜明珠」,乃是罕見的寶物。
她心中又想:「這錢家真是大富人家,這樣貴重的東西隨處放著,也不收入寶
庫,萬一給偷了多可惜。」
再看看裡面陳設,全是幽雅珍貴傢俱書畫,單單這一個小房間也值萬貫了。
她四周小心查看下房間,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房子四周設有陷阱和信號,若有人意圖侵犯,不是落入陷阱,必是觸
動信號。
以錢家堡這樣的人手佈防,盜竊者準是凶多吉少的。
但這種佈防,只能防別人,卻防不了沙瑤姬。
她輕功絕頂,不須通過門窗,輕輕一躍上了垂到屋頂上的一根樹枝,也不踏瓦
,便由煙囪中穿了進去。
沙瑤姬知道這間是書房,並非灶房,煙囪裡不會有煙煤的。
她安然進入書房內,並不去動那些珍貴物。
她只想找尋抽屜內的文件和機密。
她深信喇叭王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須要窮根究底。
沙瑤姬開了兩個抽屜,只是些來往信件,別無可疑的字據。
倒是一件事大大出她意料,便是找到了一些鐵松子。
奇怪啦!
這是她的獨門暗器,只有左右道的弟子才用它。
它怎麼會在這裡?
沙瑤姬不動聲色,悄悄又出了煙囪回到房裡。
李春綢已睡得酣甜,沙瑤姬也疲倦死了,躺上床便呼呼大睡。
※※ ※※ ※※
次日。
日頭高掛。
沙瑤姬和李春綢才驚醒起來。
突然窗外人影一晃,沙瑤姬喝問:「是誰?」
「是我。」錢小蕙應道:「爹派我瞧瞧你們醒來沒有,外面已備好酒菜了。」
「噢,馬上來!」
二人匆匆梳洗,便往大廳而去。
此時,喇叭王和妻子、錢寶及錢小蕙,都等在那裡迎著她們。
席間除了喇叭王千恩萬謝沙瑤姬出手相救之外,錢夫人已道謝她一番盛情。
並且真誠地誇獎了她的美貌和武藝。
「昨天我們老爺把我送去鄰居住了一宿,沒有機會瞧瞧沙姑娘的雌風;但聽家
丁們說,姑娘真了不起,一個人打那些許多人,還要了幾條褲子,真是有意思。」
她抬頭望望還釘在橫樑上的玉簪,戰慄了一下,驚道:「哎喲,褲子掛得高高
地,就像吊死人似的,真嚇人呀!」
聞言,錢家兄妹和李春綢偷偷相視一笑。
飯畢,喇叭王告退辦理一些私事,吩咐錢寶兄妹陪伴。
沙瑤姬看了一眼錢寶,不覺心中一動,向他招了招手。
「聽說你這裡有個後花園,花卉最多?」
「一點不錯,姑娘家都是最喜歡花的。」
錢寶說:「沙姑娘請這邊來,我給你看些塞外異卉。」
他倆走進後花園,沙瑤姬漸漸落在錢寶背後,遠遠地打量了他一下。
忽然,仰首看一株聳在半天的楓樹。
樹葉尖端剛剛透出一抹新紅。
樹梢那些葉子卻整片是紅色的。
沙瑤姬輕歎道:「江南的楓樹紅得快,現在才初秋,就紅得如此醉人,我自小
就愛採幾片夾在胸襟上,聞它一點清新意味。」
錢寶忙討好說:「這株並非一般的楓樹,而是由南嶽移植過來的。它長年鮮紅
,只在轉換葉子的十天內有綠色,味道也份外香甜,我給你摘幾片下來。」
不等沙瑤姬說話,就一招「白鶴沖天」縱飛上去,晃眼即摘了楓葉落下來。
沙瑤姬暗讚:「帥,這傢伙的輕功真不賴,武功卻爛得很。」
錢寶將紅艷欲滴的幾片楓葉,遞給沙瑤姬,說:「物輕情意重,望女俠笑納。」
沙瑤姬接過來,笑道:「我們似曾見過面。」
「是嗎?」錢寶訝然問:「在那裡見過?」
「路上,樹上!」
沙瑤姬說話中,盯著錢寶臉色,見他默默不響,便又說道:「你的鐵松子打得
不賴。」
聞言,錢寶怔了怔,忙道:「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昨天本該告訴你的,可是我們都太累了,我在你衣袖上發現一些松子毛;鐵
松子是我最愛,它的毛是怎樣的,我不會看錯。」
這些話明是沙瑤姬胡謅的,但是錢寶已疑信參半。
沙瑤姬又道:「方纔採楓葉的身法,就是路上打鐵松子的身法,啥款(怎樣)
?我有沒有說錯?」
「這……我………」
錢寶被她問得一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
沙瑤姬忽地臉色一沉,怒道:「你若不說真話,我要那橫匾上不是多條褲子,
而是具屍體。」
錢寶一聽,嚇得忙跪下說:「我們該死,我們不該騙你。」
沙瑤姬冷冷地道:「快說,我脾氣之壞,耐性之差,你是見過的。」
錢寶連連陪笑說:「姑娘對我們恩重如山,昨天若非你及時到來,錢家堡和陳
、李兩家一樣被荼毒了;我們實在不應該隱瞞你之只是心中有愧,難以開口。」
沙瑤姬不耐煩叫道:「快說,快說,別婆婆媽媽的。」
「我們是見過面。」錢寶苦笑道。
「鐵松子那裡來的?」
「是前些時候,偶然結識了令師弟爆米花,蒙他送給我的。」
「爆米花,他下山來了?」
沙瑤姬驚喜著,但仔細一想,又覺不對,遂冷冷道:「想要蒙(騙)我,沒有
那麼容易,告訴你,鐵松子是不送人的,何況是半抽屜那麼多。」
「嗄,你進去那房間了?」
「廢話,到此為止,還沒有我去不到的地方。」
錢寶起身,豎起大拇指稱道:「姑娘真是神出鬼沒,武功一級棒,我不敢再隱
瞞了,鐵松子實在是我……我偷來的……」
沙瑤姬聽了,疑信參半道:「哇操,你竟有能耐偷爆米花的東西?」
錢寶搖頭說:「巧合,巧合,全是巧合。那時他正給一個人療傷。我順手拿走
了他的包袱,為的是他不分青紅皂白,治療的人竟是金獅堂的包有路。」
沙瑤姬失笑道:「這麼說來,算是誤偷的了;唉之爆米花真是衰尾(倒霉)。」
她頓了頓又說:「那你又為什麼把我引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都瞧見了,這麼多高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抵擋得住?還有誰能給我
們解圍呢?」
「看來散佈謠言的人,也是你了。」
錢寶尷尬垂首道:「若非如此,怎麼請得到你來呢?」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狡猾陰險。」
「我倒沒想到這些,都是我老爹安排的。」
沙瑤姬歎道:「李春綢還說你老爹是正人君子,看來你們四家結下樑子的事,
也不會光明磊落了,其中一定有內幕。」
錢寶急急解釋說:「這個我不清楚,我們一向是殷實世家,古意人(老實),
從不幹壞事。我兄妹雖然不成材,卻也知書識禮。」
沙瑤姬眼珠一轉,說:「算了,是非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們也該走了。」
錢寶急得大聲挽留她道:「你這一走,爹可要怪死我了。」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屋裡的錢夫人,她匆匆走出來,懇求著說:「我一家百餘口
都蒙女俠保全,我沒什麼多謝你的,只有親手縫了件衣服,也好把這件舊的換下來
。」
「錢伯母……」
沙瑤姬見錢夫人滿臉慈祥,心中非常感動,雖然衣服是小意思,沙瑤姬卻覺得
比大批珍寶更可貴。
錢夫人又道:「這件衣服並非一般的漂亮衣服。」
她忙入內捧了出來,是深灰色十分難看的料子。
李春綢見了,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錢伯母真是小兒科,這樣東西也拿
來送人家?」
沙瑤姬卻不這麼想,只因她從小沒有母愛,所以錢夫人的和藹可親,她非常感
動,她不在乎衣服的好看。
錢夫人將衣服放在沙瑤姬手中,感覺輕如無物,她訝異問:「這是什麼質料?」
錢夫人笑著回答:「一般的料子怎敢送給你?這是前朝貢品,西域的特產天蠶
絲,再加上少女頭髮織成,不但輕、柔、暖,而且可避刀劍。」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能收呢?」
「你要不收下,就表示不喜歡錢伯母,雖然你武功不錯,沒有人能暗算得了你
,但江湖風險多,小心點總是好事。」
錢夫人這番語重心長的話,沙瑤姬聽了萬分激動,忙謝道:「恭敬不如從命了
。」
「我知道你忙,但耽擱不了你多久,後天早上就可完工,因為這衣服並非等閒
,我不敢假手於人,一切都是自己動手,姑娘請放心。」
這還有什麼說的?
沙瑤姬只好等啦!
錢寶還悄悄向沙瑤姬道歉,沙瑤姬只是一笑置之。
※※ ※※ ※※
夜黑風高。
淡董月。
錢家堡後花園假山後,有對男女衣衫不整,緊緊擁吻在一起,久久欲罷不能。
這對男女不是別人,是錢寶和李春綢。
良久,只聽「波」一聲,兩人才親完這個長吻。
錢寶道:「阿春,你這一走,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多待幾天好不好?」
李春綢靠在他懷裡,幽幽地說:「我也不想明天就離開,可是瑤姬姐姐要走,
我必須跟她一起走。」
「為什麼?」錢寶道:「讓她一個人先走好了,你留下陪我,要不然我會寂寞
。」
「不行,瑤姬姐姐已經答應,要幫我去找殺父母的仇人報仇,沒有她,我永遠
就甭想報仇。」
「可是我離不開你,我會想你……」
說著,右手毫無禁忌地伸進她的胸脯裡。
「嗯……」李春綢呻吟了下,說:「我也一樣會想你……不要……」
一股奇異的熱流,馬上傳遍她的全身。
「阿春,我實在太愛你了!」
李春綢嬌羞說:「你少來,你們這些男人呀!一開始就是什麼愛呀!愛的,真
的弄上了手,又去找別的女人了。」
「請你要相信我,阿春,我不是那種男人。」
「你呀,別說得那麼好聽(甜言蜜語),到時候又變了樣。」
錢寶雖然不是高手,但憑過去經驗,想她已經進入狀況,登時將對方壓在地。
李春綢沒有反抗,感到非常浪漫。
錢寶的手在她身上,輕輕地撫,慢慢地摸著。
她身上的每一處,幾乎都被錢寶摸到,全身非常來電,麻麻酥酥爽爽的。
錢寶的手伸到她內褲上。
李春綢失聲道:「噯呀!不准再往下摸了,再摸會受不了的!」
錢寶眼珠一轉,又摸她胸脯說:「這是什麼玩意呀?怎麼漲鼓鼓的,能不能讓
我瞧瞧呢?」
「這跟你的一樣,奶子,有什麼好瞧的?」
「瞧瞧嘛!又不會少一塊肉。」
「嗯,怪歹勢(不好意思)的!」
「這只有我們兩個,有什麼歹勢?」
李春綢羞澀地說:「給你看了,只能看不能亂摸哦?」
「沒問題!」
李春綢閉上了眼睛,錢寶解下她肚兜,露出一對雪白粉乳,細滑圓潤,兩個粉
紅乳頭,像山尖似的高聳。
「啊!你怎麼不守信,嘻嘻!」
李春綢驚叫未了,就被錢寶的嘴弄得癢酸酸,忍不住笑了起來。
錢寶也不答話,一個勁猛弄,想要挑起她「性」趣。
李春綢被他一搞,全身都來電,奶頭也硬挺起來。
她臉紅耳熱,也不再抗拒了。
錢寶伸出了舌尖,舔她的乳房,彷彿吃冰棒一樣,慢慢一下一下的舔。
「嗯……」
李春綢輕哼一聲,忍不住扭動身子。
舔了一會見後,他像嬰兒般吸吮起來,惹得李春綢心「怦怦」跳,下面泛起了
春潮。
「噢——你吸得人家……受不了了……」
「真是這樣嗎?我看是不是真的?」
錢寶的右手一伸,往她腿間摸去,果然濕了一大片。
他卻故意叫道:「阿春,你怎麼尿……」
話語未了,錢寶那張大嘴,叫李春綢掩住了。
她嬌嗔地說:「你叫那麼大聲,給人聽到多糗,我不想玩了!」
言訖,她撐身想坐起來。
錢寶一把壓住,說:「我太興奮了,別這樣,我們繼續玩吧!」
李春綢想要拒絕,可是口剛張,就被另一張嘴堵住,他還伸出舌頭,到李春綢
的嘴裡嚼動。
錢寶死命狂吻,李春綢險些窒息。
「哇,你想悶死我啊,咦,你下面什麼頂住我?」
李春綢探手一摸,一根如香腸的東西,硬梆梆頂著自己,她驚叫「啊,嚇死人
了。」
她故意叫道,其實這個玩意,李春綢根本認識,而且還用口吸過呢!
只是她不知道,那玩意除了可以吸,還有其他的妙用。
「甭害怕,我來告訴你,怎麼玩這寶貝。」
說時,錢寶三兩下就把她脫光了。
「哎呀!羞死人了……」
錢寶沒理會她,雙手分開李春綢雙腿,再扶著自己老二,朝她插進去。
「啊——好痛!」
李春綢閉上眼睛,下體猶如裂開。
聞言,錢寶即知她是處女,不敢再往內闖。
「我……我不玩了!」
錢寶緊緊壓住她,忙安慰說:「阿春,你聽過先苦後甜沒有?」
李春綢點了點頭。
「稍微忍忍,等會就叫爽了!」
說完,他的老二又開始抽插,緩慢地抽插著。
李春綢只覺得下體痛痛麻麻,後來卻酥爽了起來。
「喂,真的耶!……好,好舒服哦,不要停……」
※※ ※※ ※※
第二天。
沙瑤姬接受了錢夫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輕巧又暖和,委實舒服。
她們拜別了錢家堡,錢寶還遠遠送了一程,對李春綢是戀戀不捨。
分手後,沙瑤姬勸李春綢說:「我瞧這錢寶不老實,比不上陳興。」
「我老爸也這麼說過,但我只覺得他活潑、機靈些而已,也不算短處。」
「你敢確定他只有你一個馬子(女朋友)嗎?」
「這……我確定。」
既然李春綢如此諭,沙瑤姬又何必多言?
李春綢途中又悄悄告訴沙瑤姬,說:「我和小寶說好了,我們將來再不分開。」
「陳興呢?」
「他也和我們一起。」
「賣根生笑(別開玩笑),你想一妻二夫?到時就阿媽吃麻油——老熱(熱鬧
)啦!」
李春綢笑而不答。
這時,山洞已在眼前,陳興見她倆走進洞內,狂喜歡叫。
「你們回來了,太好了,想死我了。」
李春綢見到他有點羞怯,可是瞧他模樣,似乎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
陳興又道:「阿春,快告訴我你們這幾天去了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李春綢便淘淘不絕,把她們這幾天的遭遇,一古腦兒講了出來,聽得陳興又驚
又喜,幾乎不能置信。
「哇塞,太神奇了,好恨我沒在現場。」陳興叫道:「你倆快坐,站著說話多
累!」
「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待會就要離開。」李春綢道。
陳興急道:「你們又要去那裡?」
「趁瑤姬姐姐還在這裡,我請她陪我到徐家莊去一趟,這個仇不報,我死也不
瞑目。」
「也有我的仇,等我一起去啊!」
「你功力一時恢復不了,必須要七七四十九天,這是瑤姬姐姐說的,瑤姬姐姐
還有事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如果她一走,單我們倆個,只好送去給別人祭刀。」
李春綢說得陳興做聲不得。
他只有感激說道:「多謝沙姑娘援手替咱們報這血海深仇,這份情我會牢牢記
在心裡的。」
「舉手之勞,你不必客套。」沙瑤姬道。
陳興又問:「阿春,阿寶和小蕙可好?我真想念他們倆個。」李春稠點點頭。
沙瑤姬瞧他那坦然的神色,不禁暗暗歎息他的忠厚,古意(老實)。
二人歇了一會,便動身去徐家莊。
臨行時,陳興取了一隻小小的籐手鐲,送給李春綢道:「送給你,這是我閒著
無聊給你做的,帶著玩吧!」
「謝謝,你多保重!」李春綢紅了臉接過,和沙瑤姬一道離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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