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古墓怪人夠兇殘】
清明時節,辛喜率妻小及四子一起在亡母辛雀墳前祭拜,他望著四個兒子,不
由思忖慈母若在世,一定會甚感欣慰。他為之一片哀戚。
章歡也很難過。因為,她是位棄嬰,她根本不知雙親是誰呀?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焚化紙錢。
倏聽轟一聲,辛甘已先望向右方遠處。
立見一大篷泥土沖飛而上。接著便見一人衝掠而上。
辛甘脫口道:「好厲害!」
正在遠方祭拜之人群一陣驚呼。
哈哈笑聲之中,那人已平伸雙臂及在半空中以右腳尖踏上左腳面,立見他似長
翅膀般直接飛向辛甘諸入。
章歡駭道:「喜哥,他……他是人或是鬼呀?」
辛喜急道:「別怕,有我在!」說著,他已挺胸踏前。
那人卻笑聲倏斷及目泛碧光。只見他一翻身,便振腿斜身遙端而來。
辛甘道句:「不可以!」倏地撲掠而去。
只見他並掌一推,便推上那人之腳,他剛覺手中一涼,便已經被踢退落地面,
那人卻咦了一聲及族身落地。
辛甘一落地,便連退二步方始站穩。
辛喜忙道:「阿甘,要不要緊?」
「不要緊!爹先退開!」
「這……你行嗎?那人會飛哩!」
「是的!他很厲害!」
「嘿嘿!小娃兒,汝是誰?」
「大叔,我叫辛甘!」
「嘿嘿!汝叫吾大叔?汝幾歲?」
「十歲!」
「哈哈!十歲娃兒叫吾為大叔,哈哈!南宮滄,汝值得矣!」
「大叔,我錯了嗎?」
「哈哈!吾整整大汝一甲子,汝有沒有叫錯?」
「一甲子,六十歲呀?」
「不錯!吾今年正好七十歲,男人怕逢九,吾已過六十九那一關,孔老夫子說
『七十而不惑』,哈哈!吾卻為汝一句話所惑,好笑。」
「對不起!我錯啦!」
說著,他便欲下跪。
「汝沒錯!疼不疼?」
說著,他已經斜揮出一掌。
他欲以潛勁托住辛甘,那知,辛甘只是微微一晃,便已經雙膝落地及俯身一拜
,他反而被潛勁震得一晃。
他為之一怔!
辛甘叩頭道:「老爺子原諒,我錯啦!」
「不!汝沒錯,是她錯,她不該說吾是人或鬼,吾生平最恨這個鬼字。」說著
,他已指向章歡。
章歡立即躲到老公的背後。
辛甘回頭一瞧,便又叩頭道:「她是家母,她不懂武功,老爺方才自墳中飛出
,家母才會有此誤會,請老爺子原諒。」
「哼!即使誤會,也不該出口傷人!」
「老爺子原諒。」
辛甘便連連叩頭。
章歡心生不忍,便上前下跪叩頭道:「請原諒!」
「罷了!吾就破例一次,起來吧!」
「謝謝老爺子!」
辛甘一起身,便扶起慈母。
立見對方道:「吾要與汝談談。」
立見章歡道:「阿甘!」
對方立即哼道:「汝別不知好歹。」
章歡立即低下頭。
辛甘上前道:「好!老爺子要談什麼?」
「汝師是誰?」
「老師父,法元老師父。」
「法元!那一個法元?」
「慈光寺方丈。」
「唔!原來是他!他還在慈光寺?」
「是的!」
「他還算不錯!他能挑汝,有眼光!天下日後有汝一份!」說著,他已騰掠而
上。
「老爺子不說啦!」
「改日再說!吾另有事。」說著,他又翻身踏上七十餘支外一株樹上。一片樹
葉微沉,他已經又騰掠而起。
不久,他已消失於遠方。
章歡忙道:「快回去吧!」卻見不少人紛紛奔向南宮滄方才衝出之墳。
辛甘有心一瞧,不敢違慈母之命。他們收妥祭品,便匆匆離去。立聽那批人一
陣驚呼聲。辛甘不由止步望去。辛喜道:「去瞧瞧吧!別逗留太久!」
「謝謝爹!」
辛甘放下祭品,立即掠去。
章歡喜道:「喜哥!阿甘也會飛哩!」
「是的!大師可真行。」
「是呀!」他們便在原地等候著。眾人一見辛甘飛來,便自動退出一條路。
辛甘到墳旁一瞧,立見墳內有不少具骷髏,他好奇的一數,立知共有七具骷髏
,卻皆靠坐在墳中之壁前哩!
他再一看,便看見玉簪、金欽以及布塊。他再仔細一瞧,立見墓中央有一團泥
濘。他瞧不出名堂,立即轉身離去。
他一掠近,章歡便道:「裡面有什麼?」
辛甘便道出所見之景。
章歡不由駭道:「快走吧!」
辛甘便端起祭品跟去。不久,他們已搭三部車離去。
立見同車的辛彥道:「哥能不能教我飛呢?」
「這!問爹娘吧!」
「爹娘一定不肯啦!」
「不一定!回去再問吧!」
「不!別問!省得娘念我!」
辛甘怔道:「娘會念你?」
「嗯!娘一天到晚叫我們多學學哥。」
「我有什麼可以學的呢?」
「娘說哥最乖,三歲便最會賺錢,我已九歲,什麼也不會。」
辛甘笑道:「娘說說而已啦!」
辛彥使低頭不語。
辛喜可真絕,他把四個兒子取名為甘、彥、德、成,寓指甘願得成,既方便叫
又方便記住也!
章歡同樣的自一歲半便教四個兒子,辛甘一教便會,再便記住,李彥三人卻連
教六次才懂,而且久久記不了哩!
所以,她一開始便對辛彥三人唸經著。
辛甘之賺錢使家運人旺,辛彥三人卻只知道吃玩,功課更不長進,難怪章歡一
看不爽便要唸經一番。
且說辛甘一返莊,便匆匆去慈光寺。
卻見法元大師正在寺內與溫啟東品茗。辛甘便欣然上前下跪叩頭請安。
法元大師合笑道:「老衲瞧瞧!」辛甘便起身上前遞出右手。
法元大師便含笑切脈。不久,他笑道:「進步不少,很好!」
「老師父,我方才看見一個怪人由墓中飛出來哩!」他便詳述一番。
法元大師為之皺眉。溫啟東卻為之變色。
不久,法元大師道:「他可有震倒汝?」
「沒有!我只退兩步,不過,他的腳好涼喔!」
「他沒穿靴?」
「是的!」
「他的腳色是何顏色?」
辛甘稍忖便道:「全是泥巴,不過,他的臉色好白,頭髮又亂又長到肚子,他
的雙眼眼神和別人不一樣,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的嗓音冷不冷?」
「冷冷的,連笑聲也怪怪的。」
「他在折身時仍然張臂踏腳嗎?」
「是的!好厲害喔!」
「此乃北溟派之轉折身法,他連轉幾次?」
「一次,他只踏一次腳便飛到我的身前。」
「約有多遠?」
「這……一百五、六十丈吧?」
溫啟東為之又變色。
法元大師道:「他叫南宮滄吧?」
「是的!老師父認識他?」
「嗯!他在十二年前,來過此地三次。」
「他來三次,他不是壞人吧?」
「不!他是壞人中之壞人,他第一次來此欲與老衲比武,老衲一直婉拒,甚至
遠避,他方始打消此念。」
「老師父為何不和他比武呢?」
「他好勝,否則,他不會躲在荒墓練邪功。」
「邪功?」
「是的!汝所見那七具屍體,必然全是女子,該處必然有陰涼之氣,他利用她
們及地氣,強化他的功力。」
「有這種練法呀?」
「有!旁門左道之一,雖速成,卻敗不得,一敗便一塌糊塗。」
「真的呀?他另外二次來幹什麼?」
「請老衲診治內外傷。」
「老師父明知他是壞人,也救他呀?」
「是的!老衲一直為此事矛盾及不安,如今一聽他已能一掠遠達七十餘丈,老
衲不由自責已為武林留下禍害。」
溫啟東突然道:「吾已老朽,大師方纔所述之事宜由老朽代行。」
法元大師搖頭道:「老衲已準備甚久,老施主還是按計劃行事吧!」
「是!」
法元大師道:「小施主準備行功吧!」
辛甘便答是入內。
二老便又低聲商量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方始進入禪房。立見辛甘已經入定。
法元大師倏地朝西方肅容頂禮膜拜著。長久之後,他方始坐上辛甘的背後。
只見他的雙掌按上辛甘的背部便吸氣以待。
不久,他乍見辛甘的功力已由方纔之微震恢復平穩,他便把功力透掌而出,然
後再渡入辛甘的體中。
他此次閉關,完全為了如今之行動,因為,他自知來日不多,他何必把一身功
力帶走,他便決定贈給辛甘。
他的功力便由徐而疾的貫入辛甘的體中。
不久,他已油枯燈竭。他憑著意念移下左掌。溫啟東立即上前抱起他。
不久,溫啟東含淚把法體交給寺僧處理。被尊為活菩薩的法元大師就此離開人
間。他的精神永垂不朽。
辛甘便傳承他的使命。唯一不同的是,法元大師一生不殺生,他連毒蛇也放過
,他更救過惡中之惡南宜滄,他一生奉行慈悲與濟世。
辛甘卻在日後大開殺戒。
他似乎在彌補法元大師未執行的殺戒。
此乃後話,暫且擱下。
如今的辛甘乍獲法元大師的精純功力,便專心行功著。
由於法元大師昔年在「天狗食日」之夜行功培植辛甘,辛甘早已能適應及融合
他的功力,所以,辛甘順利行功著。
半日之後,他已經入定。
溫啟東入內一瞧,便出去吩咐寺僧。
不久,他已先去會見辛喜吩咐著。
別看辛喜如今已是晉江城內數一數二之巨富,他遇見溫啟東這位大恩人以及大
軍師,他一直以禮相待。溫啟東立即道出辛甘在慈光寺練武。
他並未道出法元大師已為辛甘而死,因為,他知道辛喜不懂這一大套,他更不
希望辛喜對外傳述此事。
不久,他便返三合堂吩咐著。
翌日上午,他便又赴慈光寺。
他入禪房一見辛甘的氣色,便滿面笑容。
他更堅定要培植這朵武林奇葩。
不久,他已默默入後廳上香著。不久,他望著新設的法元大師牌位憑吊沉思著。
兩人皆是大夫,法元大師一生苦修行醫助人,他卻以醫術謀生,他雖未賺黑心
錢,卻自慚於法元大師。他更堅決要完成法元大師的遺志。
入夜不久,辛甘便收功醒來。
他一回頭便問道:「老師父呢?」
溫啟東肅容道:「跟吾來!」辛甘心知不祥的立即跟去。
不久,二人一入後廳,辛甘便瞧見桌上之新舊牌位,他不懂這是何物,不由好
奇的望向溫啟東道:「老師父呢?」
「他已把所有的功力贈汝,他已登極樂世界。」
「什麼?當真?」
「是的!他的牌位在此!」
辛甘仔細一瞧,雙眼立濕。只聽他哇一聲,便趴地大哭。聲似焦雷,足見他已
真情而哭。
溫啟東不由心酸。
不久,辛甘起身道:「老師父為何如此做?是不是因為南宮滄?」
溫啟東點頭道:「正是,大師盼汝除掉他。」
「我?我辦得到嗎?」
「已有六成勝算,汝只需再入取毒蛇處練掌,即有八成勝算。」
說著,他便輕聲指點著。
辛甘堅毅的道:「好!」
於是,二人便一起離寺。
辛甘一返家,便道出欲與老員外出去採藥。
辛喜當然立即答允。
翌日一大早,辛甘便與溫啟東離去。辛甘便帶著他沿山林中掠去。他們直接掠
過兩廣北方,便進入雲南。
當天下午,他們已進入那個原始森林中。
不久,辛甘便見三條蛇,便上前抓起一條毒蛇,只見他一扣住蛇頸,便以指甲
貫力直接剖開蛇腹。
溫啟東立即指點他吞下蛇膽及吸血。
不久,他已連殺食十條毒蛇,他便坐在一塊石上行功。
溫啟東便服下靈丹小心的行向他處。
日落之前,他已采二捆珍貴草藥離去。他便直接趕返三合堂。
破曉時分,辛甘精神飽滿的開始練習飄渺掌招。爆聲之中,附近之十二株樹紛
斷倒地。又是一陣爆響,斷樹已成大小木塊及村片。
又過半個時辰,它們已成飛屑。
他之週遭立現些許光明。
又過良久,他方始收招找蛇。
他又連食十條蛇膽及蛇血,方始返回現場。他仰身一躺,便四肢大張的呼呼大
睡著。
遠方地面及樹上紛紛游來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毒蛇,它們似要參加「嘉年華
會」「火雞大餐」般急衝向他。
不久,便有一百餘條毒蛇游至辛甘週遭二尺餘外,它們乍嗅到氣息有異,立即
不約而同的緊急剎車。
其餘之蛇為之紛停。不久,辛甘已在入眠中運轉功力。
玄鐵蛇的氣息一飄出,群蛇紛紛向後轉及跑步走啦!
須知,玄鐵蛇乃是萬蛇之王呀!不久,它們已走得一乾二淨。
辛甘一直睡到天黑,方始起來練掌。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便收招開始尋蛇。
他一直找出三里余,方始捉食十條毒蛇。然後,他返現場行功著。天亮不久,
他便收功練掌。
他便如此循環的練掌。不知不覺之中,他便在此地過一個半月,他的內外功為
之精進。
這天午前時分,他捉食過十條毒蛇,便返原處呼呼大睡。
一個多時辰之後,酣睡的他倏被動震醒,他起身一瞧。便瞧見一條「超級大蛇
」正昂頭游爬而來。
此蛇之頭大邊水桶,兩顆眼球森藍而且大逾雞蛋,它的合信長逾半尺,而且邊
吞吐邊抖動,因而發出陣陣噓聲。瞧它這付臭屁模樣,辛甘不由一怔!他朝蛇身一
瞧,立即深感好奇。
因為,蛇身比他以前看過之舞龍長,而且如波浪般蠕派而來,地面之震動便是
由這些波浪所形成,足見它之碩長。
不久,它已加速游爬而來。因為,它嗅到新鮮美味啦!
辛甘一看它來意不善,立即提功以待。
此蛇乃是蟒蛇中之「大哥大」,它有一個不雅的名字「豬龍」。
它天生便是好鬥,而且不分對象,一見便鬥。
它原本在嶺南混飩谷中潛修,它此次被駭逃的一部份毒蛇引來此地,它如今一
見到美食,斗性立旺。
只見它一射,那顆大頭已射近辛甘。它的海口一張,便欲吞辛甘。
辛甘原本欲劈它,卻疼得向右閃。砰一聲,它已砸空,地面為之一震。立見它
昂頭便轉身砸向辛甘。
辛甘立即又掠向右側。地面當場又被砸一個大坑,它一火大,蛇尾已經掠來。
辛甘便向上一躍。
蛇尾一掃空,蛇首便又砸來。
豬龍一火大,便首尾呼應的加速進攻,它的身子亦加速移動,別看它又胖又長
,身手卻挺敏捷的。
不久,它更「懶驢打滾」的壓砸掃著。
辛甘便敏捷的掠縱著。
他的駭意為之大減。
可是,這座原始森林被豬龍毀得面目全非啦!豬龍連連落空,鬥性立即漲停板。
它使出渾身解數的進攻著。
辛甘反而更輕易的閃躲著,他便把它當作餵招對象啦!
他已經與它玩起來啦!
半個多時辰之後,豬龍抓狂般進攻著,地面為之坑坑洞洞,大小樹木為之紛斷
及土無完膚,黃塵為之沖飛不絕。
不久,辛甘一掠落,倏地直接踏入一個大坑中。
豬龍立即一頭砸下來。
辛甘急忙疾劈出一掌。
轟一聲,豬龍的下巴當場被劈個正著,它不但皮裂肉現,而且疼得立即縮首,
辛甘急忙躍出坑外。
他便已連劈二記掌力,豬龍的傷口為之擴大,它疼得翻湧而去。
辛甘不攻則已,一攻便連劈不已。而且,他一直劈向頭部。不久,豬龍已被劈
破雙眼。它疼得邊滾邊盤蜷身子。
不久,它已盤成一團「蚊香」啦!
血肉紛飛的蛇首已躲到最上方。
辛甘便連連劈向蛇身,他似欣柴般一直劈向一個地方,立見蛇身皮開肉現,而
且傷口迅速的擴大以及蔓延著。
豬龍疼得似山般倒地。它掉頭便逃向遠方。
別看它的雙眼全破,它只憑蛇信,便準確的逃去。
那兩處傷口為之頻頻撞上地面,它為之大疼,它為保命,便抓狂的逃去。
別人是「打蛇隨棍上」,辛甘是「打蛇隨身上」,而且是一直劈向豬龍的兩處
傷口,豬龍因而疼得全身顫抖。
所以,它拚命的逃向老窩。
辛甘只要掠一次,便可以劈它一、二十掌,所以,豬龍的那二處傷口如今已經
擴大二至三倍;地面為之血肉模糊。
它完全沒有抵抗之念。它只知快逃向老窩。
它甚至沒有想到它即使逃回老窩,又能活命嗎?
終於,它連爬帶滾的一頭衝過小山巒,它便翻滾而下。坡上為之地動山搖。
沿途之土石及樹木紛碎。
辛甘見狀,一時不敢追去。
他便在上面微喘著。
他經過這陣追劈,如今目睹成就,為之亢奮而喘。
只聽轟一聲,豬龍已停在山巒下。
立見它一翻身,便抖動不已。
它已肚皮朝天,不敢翻動。
因為,它的二處傷口已經各擴大五倍以上,它的肚皮幾乎已有一半皮破肉現,
它方才因為傷頭才翻身的呀!
辛甘見狀,立即掠下。
他一掠近,便揚掌劈去。
轟轟二聲,它已血箭疾噴不已。它疼得翻身再逃。它又逃出半里余,便吃力的
爬不動啦!
辛甘又追劈這半里,又使豬龍快被剖肚開腸啦!
它一時爬不動,辛甘毫不心軟的繼續劈著。終於,它肚皮朝天的抽搐著。
辛甘趁機又連連劈著。倏見血箭激噴之中,一團圓物已經噴出。
辛甘立即想起每天吃的蛇膽。
他一見它如此大,立即由大蛇體積研判它是蛇膽。於是,他騰掠而去。它一落
下,他正好捧住它。
立見它似水球般微彈、液汁更流轉著。他一落地,便注視著它。
立見豬龍慘叫一聲,便了結一生。
辛甘朝它一瞧,不由大喜。於是,他咬上約有他半張臉大的圓球。
皮乍破,汁立即噴出。
他立即連連吸嚥著。不久,它已成扁皮。他一覺味道不差,便嚼著扁皮。不久
,他已嚥下渣。
立覺腹部一熱,他立即望向四周。
倏覺腹部大熱,他不由匆匆掠向前方。
他立即掠入一個谷中。
他來不及細看谷內,便靠坐在谷壁。不久,他已汗下如雨。
豬龍潛修六、七百年的精華已被他開始吸收著。
他知道自己又走好運,便專心行功著。
又過一個多時辰,溫啟東已匆匆掠入原始森林,不久,他遙見樹倒石碎及坑坑
洞洞的殘破情形,他不由大駭!
他關心的疾掠落現場。
他一見辛甘不在,不由大急。不久,他乍見血肉,便蹲下去瞧著。他迅即知道
這是大蛇之肉。
他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啦!
於是,他沿血跡掠去。不久,他又瞧見蛇屍。
他驚喜的掠落屍旁。
他一瞧傷口,不由眼皮連跳。
一向見多識廣的他如今也被此景所懾。
他一瞧蛇血,立知它剛死不久。
他匆匆一瞥,便掠向前方。
不久,他已瞧見辛甘汗下如雨的行功著,他不由含笑付道:「好一個天狗國仔
,居然有如此洪福,實在太好啦!」
於是,他退返屍旁。
他沿蛇屍查看不久,立見蛇膽已失。他不由暗喜辛甘之識貨。於是,他瞧向蛇
目。
他一見它們已碎,不由暗叫可惜。不過,它們畢竟尚可調配解毒之丹。於是,
他匆匆離去。
他一到山下小村中,便買下一個含蓋之桶。
他便匆匆上山。
他一返蛇屍旁,便連肉帶血的挖出蛇目。
他把它們放入桶中,立即離去。
別人是老來清閒,他這陣子老來更忙碌。不過,他忙得大有收穫。所以,他欣
然掠去。
※ ※ ※
三日之後,辛甘一起身,便發現衣褲已經緊梆梆的,他怔了一下,立見褲管已
經縮短一大截,他不由怔道:「下過雨了嗎?」
他便望向附近。
他立見一個水池,池中居然有一朵蓮花。
他不由憶起法元大師以前以缽裝毒汁所種之雪蓮,他一見此蓮也是白色,於是
,他欣然掠向水池。
他以平日身法掠縱,如今卻既快又猛的掠去。
他知道自己會越過水池。他知道自己又增加不少的功力。他大喜的任由身子掠
過水池。他一落地,便走向池旁。
他一入池,立覺池水甚涼。
他便蹲下去瞧蓮。不久,他剝下一片蓮便送入口中。
他略合之下,立知它如雪蓮般涼涼的。於是,他吞下那片蓮。
他摘下整朵蓮便送入口中嚼著。立見蓮梗迅即萎縮倒入水中。
他便邊嚼邊以手潑水的洗臉及雙手。不久,他已全身皆暢。於是,他坐在池中
行功著。
內外皆涼,立使他全身皆暢。
此蓮也是雪蓮,此池水更是聚地陰而成之靈泉,那條豬龍已守在此地一百餘年
,它只為了食這朵雪蓮。
那知,完全便宜了辛甘這個天狗囝仔。
若是凡人吞下這朵雪蓮,早已凍死啦!
辛甘如今內外皆暢的行功著。因為,陰陽二氣正在他的體中滋潤融合著。他便
連連行功著。
又過三日,溫啟東一近蛇屍,便嗅到異臭,他上前一見蛇屍已經腐爛,他急忙
掠入谷中瞧著辛甘是否已經離去。
他立見辛甘改在池中行功。他不由一喜。
他不由忖道:「毒蛇猛獸一向守護靈物,辛甘莫非已經吞食池中之靈物?若真
如此,他豈非是人間最幸運之人?」
他便含笑緩緩行去。他乍見辛甘的氣色,不由驚喜。他又聽辛甘的吐納,不由
更喜。
他忍不住全身一抖。
因為,他已聽出辛甘居然已貫通任督兩脈,他實在不敢相信這位十歲孩童己經
達到無數武者所夢想的至高境界。
他今年已逾七十歲,卻八字沒一撇哩!
他心知此時是最難得之行功時刻,辛甘只要在此時多行功一日,便抵得上平常
行功三年,他不敢吵辛甘。
他便悄悄的追去。不久,他又掠下山。
他便買回鏟子緩緩的挖坑欲埋蛇。
因為,他不願驚動辛甘呀!
他欣喜的挖著。半個多時辰之後,他便埋妥蛇屍。他便沿血肉處挖坑埋著。
黃昏時分,他已欣然下山。他便進入林中唯一的小客棧用膳歇息著。
翌日上午,他便含笑上山。他一入谷,便見辛甘仍在行功。
於是,他留下一張紙,便以石塊壓紙離去。他便赴遠方採集草藥。
半日之後,他已拎走半大包珍貴藥材。他便又掠返三合堂。
辛甘全身前所未有的輕盈及舒暢。所以,他一直行功著。
又過四天,他方始飄飄然醒來。他一站起,便聽一陣叭叭連響。
他立見衣褲紛紛裂開。他不由啊叫一聲。
啊聲迴盪,清晰宏亮的令他為之一怔!他立見自己長高又長壯。
光是手掌便已經變大不少哩!他發現自己已提前成為大人啦!
那雙靴早已破得「空前絕後」啦!
他為之一窘。他一走出池,衣褲已破成布條。
他一見四下沒人,不由稍放心。
他向前一掠,便似棉絮般輕盈,又似閃電般疾,刷一聲,他方才剛掠起,剎那
間已經落在谷口。
他倏見一張紙,紙上寫著:「恭喜!續返原地練掌」。
他立知老員外已經來過。他不由取紙掠去。
他一看蛇屍已不在,他立知老員外已埋妥它。
他便欣然掠去。咻咻聲中,他已迅即掠返練武處。
他一見地面坑坑洞洞,便掠到遠方。他知道功力又大增,便小心的出招。
又過半個多時辰,他已逐漸適應充沛的功力,於是,他逐漸放開拘束的出招,
立見遭再度爆響連天。
諸樹紛斷。
不同的是上回之樹先斷後破再碎,這回一斷便碎,因為,辛甘如今的功力已經
足以破金碎石,這些樹木已經不夠看。
他完全不顧這些樹木的死活。他不停的增加力道練掌。又過半個時辰,他終於
使出全部的力量。
這回並無爆響。
辛甘四周半里內之樹木不約而同的好似被春天的微風掃過,接著便一陣子傾倒
砂粒的沙沙連響。
數百株樹立即化為粉屑。
這些粉屑隨著辛甘的繼續練招而紛飛著。
它們隨著辛甘的招式而忽分忽合的旋飛在他的四周,終於,它們似被炸藥炸中
般道飛向遠方。
辛甘便在此時收招。他驚喜的望向自己的雙掌。不久,他便發現自己全身光溜
溜。
他直覺的夾腿捂向胯間。
他的雙手倏地碰上前所未有的「怪物」。他抬手一瞧,立見自己的胯間多一條
「小黃瓜」。
他啊叫一聲,不由伸手摸它。
他一見它是真品,不由大怔!他再多看一眼,不由更怔!
因為,「小黃瓜」的上方居然有「頭髮」哩!
他不由摸摸那些「頭髮」,再摸摸頭頂的頭髮,他這才發現頭頂的頭髮居然比
以前增加甚多。
他一時怔在原地。
這一切全是因為「玄鐵蛇」及「豬龍」大蛇之功效,它們的陽剛加上兩朵雪蓮
、冰蛙及法元大師的功力已使他提前成熟。
因此,他雖然尚未滿十一歲,卻已成熟逾成人。
他在各方面皆有不少的經驗以及歷練,他甚至可以診治病人,他卻對男女這方
面之事,完全「莫宰羊」。
畢竟他只是一位十歲大的孩子呀!
他正在「霧煞煞」,倏聽噹噹聲音,他回頭一瞧,立見一批長得很奇怪的人弓
腰緩步小心又害怕的欲行又止。
這批人為何長得很奇怪呢?
他們頭戴一排羽毛,打著赤膊,腰間只系一條皮裙,那條皮裙簡直就是咱們曾
經流行過的「迷你裙」,所不同的是,迷你裙又短又窄緊。
這批人的皮裙寬鬆些。
男人穿裙,已經夠怪,頭戴羽毛更怪,最怪的是臉上還畫著一條條的青、黃、
藍、紅、黑、白……等「新藝綜合彩色」。
更特殊的是,每人的鼻尖皆穿著一個小銅鈴。
噹噹聲便出自這些小銅鈴。
這批人約有一百人,每人皆是熊腰虎背,兩塊胸肌皆高鼓以及碩如鐵板,配上
古銅色肌膚,倍添雄壯的氣概。
他們的手中各持一根長矛,矛尖又失又亮,矛映著陽光泛輝,光憑這份架勢,
便已經可以駭退不少人。
可是,他們好似挺怕辛甘。
他們便是苗族中之大鼻族,他們如今之打扮正是勇士出征或打猿之制服,可是
,他們如今完全沒有出征之勇氣。
因為,他們方纔已在遠方瞧見辛甘練掌。
原來,今天一大早,便有十名大鼻族人因為狩獵而到達此地,地上之坑坑洞洞
以及斷樹,駭得他們立即返族中報訊。
他們的酋長便先派這些人趕來此地。
他們剛到遠處時,辛甘正好出谷掠來此地,所以,他們目睹辛甘胡跳亂打,卻
把大批大樹一下子變成樹屑。
他們為之大駭!
他們便躲在原處。
方纔,他們聽見遠方的當聲,他們知道酋長已經和族人朝此行來,他們如果再
躲在原處,他們便不配為勇士。
他們不但會被恥笑,更會逐出族外。
所以,他們硬著頭皮出現。辛甘見狀,不由更加的好奇。
他便站在原地望著他們。
不久,號角聲一到,那批大鼻族人便怪叫連連。
他們屈臂作狀欲刺矛。他們大喊的助威。
可是,他們的步伐故意邁碎步。
更有三十人乾脆在原地跳叫著。
因為,他們不願上前先送死呀!
大鼻族一向視樹如神般敬畏,辛甘未碰到樹,卻把近百株樹同時震碎,這批大
鼻族人當然自知不是對手啦!
不久,便又有一批大鼻族人怪叫的奔來。
原先之近百人便稍稍放大步伐。
不久,那批人一會合,這近百人便加大步伐奔去。
那批人毫不知情的後發先至率先衝出。
其中之十八人更領先同伴衝出。
他們爭功的衝向辛甘。
辛甘久受法亢大師之薰陶,他一直珍視每條人命,所以,若非那條豬龍大蛇連
連砸他及威脅他,他根本不會殺它。
因為,他知道它能長這麼大,已經不容易。
他為何又捉食毒蛇呢?
因為,溫啟東叫他如此做以增加功力對付南宮滄。
他已設定南宮滄為唯一可殺之人。因此,他對這批大鼻族人沒有敵意。
這十人一奔向辛甘,其中三人已脫穎而出的各撲近及刺來一矛,辛甘向後一閃
便閃出三丈餘遠,那三人立即刺空。
其中一人便化刺為掃的橫矛掃向辛甘。
辛甘探手一抓上矛矢後,便用力一抽。
那人虎口一疼,當場人晃矛失。
辛甘當場順手把矛拋向遠方。咻一聲,那支矛已射出二百餘丈遠。那人為之怪
叫而退,另外二人亦怪叫而怔!
其餘之人更是緊急剎車的望向那支矛。
因為,大鼻族人一向以矛為第一生命,他們一向練矛招,射矛乃是人人必備之
項目,族中之最遠紀錄尚不到五十丈遠。
何況,擲矛之人尚必須以奔跑加衝力哩!
辛甘隨便奪矛一擲,便擲出如此遠,當然立即懾住大鼻族人。
不但此十人被懾,前後二批勇士也被懾。
倏聽一聲大喝,辛甘立見一人坐在一個籐椅上被四人抬來,方纔之喝聲便出自
此人,辛甘不由多看一眼。
此人也是同樣打扮,唯一不同的是他頸上那排羽毛清一色的白色,別人則是花
花草草的諸色紛陳。
此人便是大鼻族酋長,他如今下今勇士進攻。
立見那二批人吶喊的揮矛衝向辛甘。原先那十人中之九人亦揮矛刺個不停。
辛甘便在人群及矛尖中飄閃及撥開長矛。
不久,他已被五十人自四周一起刺矛圍攻,他自知已經躲避不了,於是,他向
上一撞,立見他似一柱擎天的射高三十餘丈。
現場諸人為之怪叫。酋長也為之變色。
辛甘一翻身,使已經掠向酋長。酋長立即大叫一聲。
立見跟在兩旁之四名壯漢便揮矛撲向辛甘。辛甘又一翻身,兩隻腳已經踢飛兩
支矛。他一落地,便雙手各抓一矛及擲向遠方。
咻咻二聲之後,便是卡卡二聲。那二支矛竟已各射透一棵大樹及卡在樹身。
四名壯漢為之怪叫而退。酋長亦怪叫的躍下轎。
立見他怪叫一聲,便上前趴跪叩頭。眾人便跟著趴跪叩頭。
辛甘完全聽不懂他們叫什麼意思,他卻看得出他們害怕又求饒的趴跪叩頭,可
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便學習溫啟東對待他之方式應對著。
於是,他含笑上前摸摸酋長的頭及抓臂扶起酋長。
酋長不由被摸得一怔!
他乍被抓臂,便直覺的欲掙扎,可是,他立即覺得麻疼無力,他居然似稻草人
般輕易的被辛甘扶起。
辛甘便朝他一笑。
酋長不由一怔!
辛甘便拍拍他的雙肩。
他這一拍肩,反而誤打誤撞的拍對。因為,這是大鼻族表示友善之方式。
酋長怔了一下,立現笑容。
他便拍拍辛甘的雙肩。
辛甘一見「來電」,便又含笑拍酋長之肩。
酋長裂嘴一笑,便拍辛甘之肩。
然後,他指向籐椅一笑!
辛甘會意的點頭一笑,便好奇的上前一坐。
立見另外四人已抬桿架轎離地!
辛甘剛一怔!他正在考慮要不要躍下,那四人已抬他行去,酋長正在怪叫連連
的率眾跟在轎後行去。
失矛之三人,便奔去用力拔矛及奔向遠方找矛。
既來之則安之,辛甘便任由那四人抬去。他首次如此被抬,不由欣喜。童心一
萌,他便沿途張望著。
一山又一山,一嶺又一嶺,黃昏時分,他剛被那四人抬過山頂沿坡而下,立即
看見不少男女老幼噹噹連響的奔來。
他立即瞧見女人之打不同。
她們的臉沒有紋面,她們之裙卻是樹葉及草所串成。
相同的是,她們也頭戴一排雜色的毛,鼻上也吊著一個小銅鈴。也是打著赤裸
,雙乳正抖動的幻出乳波。
辛甘雖無男女色意,忍不住多看幾眼。他看著諸女,男女老幼一起邊奔邊看他。
立聽酋長怪叫一陣子。
男女老幼便趴跪在坡道兩旁。
這條坡道既小又雜草眾多,他們跪在草中,卻毫無不適之感,辛甘心雖不忍,
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意?
不久,他聽見二老的咳嗽聲。
他在晉江三會堂專治因風寒潮濕所形成之癥狀,他一聽這種咳嗽聲,便知道此
二人受風寒,而且因為方纔之跑而咳。
他立即直接躍落地面。他到一名老者面前,便搭上老者之右腕脈。
老者卻又駭又惑的欲拍手。
辛甘已確定此老的風寒癥狀不輕。他便匆匆張望著。
他立見不遠處之坡上有可供運用之草藥。於是,他立即起身掠去。然一聲,他
已掠落草藥旁。
大鼻族人當場被懾住。
辛甘摘下才二片草葉,便把它們放在雙掌心連連搓著。不久,他已搓出綠草汁。
他便掠向老者身旁。他扶起老者,便扳開下顎以指擠草汁入老者的口中。然後
,他拍按老者的胸部和背部奇經八脈。
只聽見哇一聲,老者已吐出草汁及一團黑物。辛甘一見他吐出如此大的濃痰,
他便更具信心。
於是,他又拍按老者的胸部和背部。老者便又吐出三口濃痰。立見他舒暢的吸
氣著。
辛甘朝他一笑,便又掠去摘來十二片草葉。他便又以掌心搓它們。
不久,他又擠草汁入老者的口中。老者居然似稚童般乖乖的張口不動。
辛甘又擠汁不久,並拍拍老者的雙肩。老者果真友善的拍拍辛甘的雙肩。
酋長為之連呼!眾人便跟著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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