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行義懷仁動天地】
午時正,溫啟東率辛甘進入杭州銀座,不久,他已在櫃前遞出一個信封及印章
道清本利續存。」
「好!請稍候!」
那名中年人一取出信內之三張存單,不由神色一變。
他向附近一瞥,轉身啟櫃取資料。
不久,他取出一張紙,便撥算盤結算著。
辛甘一見那人運指如飛,不由大感興趣。
溫啟東趁機取來桌上之算盤介紹著。
不出盞茶時間,中年人低聲道:「是否此數目?」
說著,他已呈上那張紙及指向最後一格。
溫啟東點頭道:「不錯!吾取用尾數。」
「是!請稍候!」中年人便取紙及存單快步入內。
不久,他已送來銀票及一張新存單。
溫啟東立見存單金額為七千一百八十萬兩白銀,他便拿起它及三張銀票。
他便留下三錠銀子及碎銀道:「喝茶吧!」
「謝謝老爺子,請妥善保管。」
說著,他已送上印章及一個封套。
溫啟東收妥它們,便率辛甘離去。
不久,他們已在酒樓用膳,膳後,他便由辛甘付帳離去。
他們便搭車赴西湖。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沿柳堤散步賞景,溫啟東便介沿途風光以及有關西湖之
各種歌頌及傳聞。
入夜之後,他們已在孤山半山腰那塊石碑前,溫啟東便道出昔日在石碑後挖出
八荒劍之經過。
辛甘喜道:「老員外可真行,我看不懂那張圖哩!」
溫啟東笑道:「類似那種圖,多藏珍及財物。」
「原先之主人為何如此做呢?」
「他們多是與眾不同之人,他們可能沒有後代傳人,因而以圖留待有緣人取寶
,各種糾紛亦因而發生。」
「難怪那些人會拚死。」
「是的!所以,正常人或智者不會如此做。」
「有理!」
「難得今夜有月,遊客又不多,去賞賞三潭印月吧!」說著,他已遙指遠方。
二人便含笑下山。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瞧見湖中之三個塔。二人稍掠,便掠上一塔。
二人一入塔,便倚柱賞景。
溫啟東便略述此景建造之經過。
辛甘道:「昔年造景之人很不簡單哩!」
「是的!這是一種智慧與經驗之累積,人生在世不過百年,若能給後代留些有
意義之物品,便不虛此生。」
「有理!我該買些什麼呢?」
「日後再說,汝可知今年所領存單之財源?」
「不知道!」
「大鼻族洞中之寶。」
「隋朝宮中之寶?」
「是的!小犬及小孫分批分地出售它們,再把取得之銀票存入十二個銀莊,以
免引起別人誤會。」
「財不露白?」
「對!」
「為何以甘欣名義存銀呢?」
「汝很細心,此舉可避免被人找上家門。」
「有錢也怕人知道呀?」
「是的!大象若無大牙,便不會被捕殺,財物若太多,必會引起惡人之注意及
傷害,譬如終南七煞欲害辛員外。」
辛甘點頭道:「原來如此,隋朝之寶賣很多錢嗎?」
「是的!記住隋川之遺示否?」
辛甘稍忖,便道:「為民紓困?」
「對!亦即協助急難或貧困之人。」
「難怪老員外沿途經常贈銀給人?」
「是的!這批財物日後歸汝所有,吾盼汝勿告訴家人,以免增加他們的心理負
擔或捨不得,明白否?」
「明白,不過,還是由老員外及大叔保管使用吧?」
「不妥!吾人只是代為安排而已,此乃汝之福氣,亦是汝之責任,這正是吾此
次出來之用意。」
「我明白啦!好!我來做此事。」
「很好!汝前天聽過鳳陽荒災之事吧?」
「聽過,怎會有荒災呢?」
「鳳陽位於安徽,它因為先天地勢低窪,若逢連年大雨,必會鬧水災,若逢數
年少雨水,必會鬧荒災。」
辛甘問道:「水災及荒災是怎麼回事?」
溫啟東答道:「積水不退,且淹過房屋,造成人畜死亡及物品受損,便是水災
,此景經常發生於低處。」
「荒災則相反,由於缺水,農作物無法耕種或生長,甚至連人也喝不到水,此
景較常發生於西北乾旱地區。」
辛甘道:「鳳陽既在安徽,怎會有荒災呢?」
「此乃地形因素,甚難克服。」
「既然如此,鳳陽人為什麼不搬家呢?」
「鳳陽人早已搬出不少人,不過,貧困之人不易在外生活,他們只好皆在鳳陽
聽天由命,咱們近日去鳳陽一趟。」
「好!」倏聽一聲慘叫,二人立即望去。
辛甘立見遠處堤旁有一批人揮動刀劍在拚鬥,只見寒光一閃,一顆首級已經揮
出,鮮血立即噴出。
辛甘道:「好快的劍招。」
溫啟東道:「去增廣見聞吧!」
「好!」二人立即掠去。
他們的掠速已經夠快,慘叫聲一聲緊接著一聲,足見戰況之激烈以及殺人者招
式之快和心理之狠。
他們一上堤,溫啟東便剎身低聲道:「此人姓宋,單名義,他長得夠俊,劍招
夠快,他與布傑皆是同類之人。」
「真的呀?」
「嗯!被殺之人是五環幫弟子,他們袖上所繡之五個金環便是他們的記號,他
們是杭州地面之惡人。」
「殺得好!宋義是好人?」
「他算是好人,不過,他太高傲,曾經因做得罪人而殺過好人,而且不止一次
,他因而較不受人歡迎及接近。」
「真可惜!」
「汝須以此為戒。」
「好!」倏聽遠方傳來厲嘯聲。
辛甘一偏頭,立見一人已率先掠來。另外不少人則尾隨掠來。
立聽溫啟東低聲道:「來人便是五環幫幫主伍海,他的五行劍法挺具火候,汝
好好的瞧這場拚鬥吧!」
「好!」
「住手!」聲中,伍海已拔劍騰掠而去。
剩下的十一名五環幫弟子立即退去。
宋義以手撫劍抹掉劍上之血。
伍海一落地,便怒道:「姓宋的,汝為何害吾之人?」
宋義淡然道:「他們不該人金府劫寶殺人。」
「媽的!汝何時做狗爪牙啦?」
「路見不平而已!」
「哼!莫非金府丫頭陪汝睡過覺?」
宋義沉容道:「禍從口出,伍海,汝死定啦!」
「媽的!別人含糊汝,吾可瞧不在眼中,四衛,上!」
「是!」立見四名大漢仗劍撲向宋義。
宋義一振劍,便攻向右側之人。對方立即仗劍掃去。
另外三人則疾攻向宋義。宋義旋劍一掃,立見二劍被削斷。
那二人乍退,宋義便追攻右側之人。立見左側之人疾刺向宋義之右脅。
右側之人更是振劍封來。宋義側身一掃,便削斷一劍。
只見他反手一刺,便刺上左側大漢之右臂。血光乍現,對方已悶哼一聲。
宋義立即順勢一削,左側之人急忙滾落地面。
寒光一閃,伍海已振劍撲向宋義。
宋義化削為刺道:「伍海,納命來!」
「哼!姓宋的,汝只會仗恃寶劍而已!」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拆過三招。立見二人飄閃的搶攻著。
辛甘不由瞧得雙眼發亮。他邊瞧邊比擬自己在進攻伍海啦!
不久,他暗暗惋惜宋義錯失一次良機啦!
又過盞茶時間之後,血光一濺,伍海的左小臂已被劃出一道傷口,他疾速一退
,四衛立即射出四鏢撲去。
宋義旋劍一掃,四鏢已反射向四衛。
辛甘不由暗暗叫好,他忍不住跟著旋腕及揮手。
四衛便振劍掃鏢,宋義便疾攻向右側之人。
立見對方疾退,另外三人又合攻而上。
宋義便振劍疾掃猛削著。
那三人剛換來劍,他們如今不敢再碰宋義之劍,宋義便放手施展絕招,寒光為
之疾捲不已。
啊叫聲中,一人已捂心而倒、另外三人急忙合攻著。
宋義便又大開殺戒,辛甘不由瞧得神馳目亮。他便接手不已!
他已模擬自己為宋義啦!
不久,一名大漢已在慘叫聲中仆倒。
伍海喝道:「袁三,汝六人上!」
「是!」立見六人仗劍上前助攻。
伍海便即將由一名手下包紮傷口,宋義繼續大開殺戒著。
不出盞茶時間,他便又宰四人。
伍海立即仗劍上前助攻著。宋義又拆攻不久,倏地揮劍劈掌。
立見他以掌力逼退伍海便疾攻向一人,不久,此人便被削飛首級,鮮血為之沖
飛而上啦!
伍海吼道:「並肩子上!衝呀!」立見四百餘人團團湧攻而上。
宋義倏地沖飛而上,伍海立即擲出利劍。
宋義反手一揮,便揮開利劍。立見三十人擲劍而上。
宋義一翻身,足尖踩上一支劍便掠向遠方。
伍海喝道:「衝!」
立見八十人轉身掠向宋義。宋義一落地,倏地探懷取鏢疾射。
寒光疾閃,六支鏢已射上六人的印堂。
那六人啊叫一倒,立被同伴踩過。
辛甘不由暗暗喝彩,宋義便振掌連劈著。
一陣砰聲之後,二十七人已倒。其餘之人紛躲。
伍海厲吼道:「並肩子衝!」
其餘之人立即仗劍掠去,宋義立即彈掠向空中。
伍海迅即又射劍襲殺著。
宋義揮劍一掃,便連連翻身而去。立見上百支鏢紛紛落空。
宋義翻身一撲,劍失已遙指伍海。
伍海向後一退,便以足尖挑起一劍接入手中。
宋義一落地,便仗劍猛攻著。立見二十人匆匆掠撲面來。
伍海拆過六招,那二十人已疾攻宋義。
宋義只好旋身劈掌及仗劍攻去。
一陣慘叫之後,此二十人已入地府報到。
不過,又有三十人已撲攻宋義之四周。伍海已轉身掠向遠方。
溫啟東低聲道:「宰掉他!」
「好!」
辛甘早已蠢蠢欲動,如今一聞言,立即掠去,只聽刷一聲,他已掠近伍海,伍
海剛回頭,辛甘已劈出一掌。
伍海反手擲劍,便欲加速掠向前方。
叭一聲,那支劍似紙般生被劈碎。
他剛大駭,掌勁已經逼近。伍海只好掠向上方。
辛甘未落地,便又朝上一劈。
啊一聲,伍海只叫半聲,便粉身碎骨。
一盒乍噴出,便見紙張紛飛。
辛甘不由暗暗怔喜的望向自己的手。
因為,他料不到自己如此行呀!
他一落地,立見那些紙張是銀票。他便一一接往及撿起它們。
人影一閃,溫啟東已掠來道:「走吧!」
辛甘接回包袱,便跟著掠去。不久,他們已離開西湖。
※ ※ ※
艷陽高照,辛甘正與溫東進入合肥城內的一家糧行,他們立即被一名青年迎入
店內就座。
溫啟東問道:「聽說鳳陽鬧荒災?」
「是的!已有上萬人入本城討生活。」
「尚有多少人留在鳳陽?」
「聽說尚有三、四萬人。」
「他們缺什麼?」
「糧食,聽說已有不少人在啃草及樹皮。」
辛甘不由一怔!
溫啟東道:「此地有多少糧行?」
「六家!」
「約有多少糧可售?」
「上百萬斤。」
「好!吾買五十萬斤糧。」
「當真?」
「嗯!算公道些!」
「是!老爺子放心,敝號一向童叟無欺,何況,老爺子欲行善,敝號一定會全
力配合。」
「好!交由汝安排吧?」說著,他已取出銀票。
不久,他已先付一半的糧銀。糧行內立即開始忙碌著。
五人更是立即出去調糧。
不出半個時辰,辛甘二人已和一百餘部車運第一批糧先行離去,溫啟東便進一
步指點該如何進行此事。
翌日下午,他們一近鳳陽,立見土地似「發糧」般裂開。
不久,車伕已喊道:「快來領善糧喔!」
「是呀!二位大善人贈糧啦!」
果見三十名男女半信半疑而來。
辛甘一見他們之蠟黃臉色,便心生同情。
溫啟東便道:「留下十車!」
「是!」十車糧便留在現場分發著。他們便繼續前進著。
入夜不久,這批糧已在沿途分送完畢。
車伕們立即離去。辛甘二人則在一閉間酒樓內取用乾糧。
不久,他們各入一房間整理,便行功歇息。
天亮不久,便有四百餘部糧車趕到,溫啟東便道:「各位辛苦啦!這五百兩白
銀供各位喝茶吧!」
說著,他已把一張銀票交給一名車伕。
「謝謝老爺子!」
辛甘二人便搭車離去。他們便又沿途贈糧。
入夜不久,諸糧已分送完畢。
翌日一整天,一批批的糧車送來大批的糧,溫啟東便先後召來鳳陽人吩咐他們
送糧入空屋備用著。
又過三日,他們已經欣然離去。
家家戶戶鳳陽人為之存妥大批的糧。
辛甘道:「他們能撐多久呢?」
「先去逛逛江蘇再回來幫他們吧!」
「我們可不可以幫他們耕種呢?」
「沒水怎能耕種呢?」
「這……怎會沒水呢?江河湖有水呀!」
「遠水救不了近旱呀!」
「鳳陽人真可憐。」
溫啟東忖道:「這五十萬斤米至多只能使這批人撐一個月,吾何不安排一個長
久之計,反正存銀充沛呀!」他便默忖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拿定主意。
首先,他吩咐車伕改赴合肥城。然後,聲指點著辛甘。辛甘不由聽得大喜。
他們一到合肥城,辛甘便取一個信封及印章赴合肥銀莊,不到半個時辰,掌櫃
已結算妥本利六千五百餘萬兩白銀。
他便只存三千萬兩白銀。
不久,他已領走三千五百二十六張一萬兩銀票。
他便把一千餘兩賞給掌櫃。他便赴糧行會合溫啟東。
不久,他們已和三百餘部馬車運糧赴鳳陽。
另有二千餘名鳳陽人也搭車同行。
因為,溫啟東經由糧行宣佈他要在鳳陽買回地,而且鳳陽人只要肯返鳳陽耕種
,絕對不會餓肚皮。
這三千餘人便先來報到。
因為,他們早已獲悉一對爺孫上回濟助鳳陽五十萬兩白銀,他們在合肥混得不
順,便決定返鳳陽一搏。
不出一個時辰,便有三十部馬車載一百三十餘名鳳陽地主,追上溫啟東,溫啟
東與辛甘立即下車。
那一百三十餘人立即表明欲售鳳陽田地及住宅之事,而且他們主動降價,因為
,他們已對鳳陽徹底的失望。
溫啟東二話不說的立即答允。眾人便取出地狀蓋妥章。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欣然離去。辛甘二人便各拎一包地狀掠去。
他們一追上車,便放妥地狀。
不久,溫啟東已率辛甘攜地狀及行李掠去。午後時分,他們已返回鳳陽城。
他們便通知沿途各村居民派識字的人來報到。
黃昏時分,便有一千三百餘名青年及中年人前來報到。
溫啟東打開兩包地狀道:「這是本地田地、莊院及房舍地狀,吾買下它們,因
為,吾要給各位一條生路。」
「請各位告訴外出或在此地之人,只要有人肯在此地耕種或做生意,吾負責讓
大家吃飽穿暖,如何?」眾人不由欣然申謝。
溫啟東道:「請你們順便告訴地主或店家,我在此地置產,請他們速回來售產
或一起與吾為鳳陽奮鬥。」
「是!」
「謝謝各位,請回!」
「謝謝老爺子!」眾人便欣然離去。
辛甘二人收妥財物,便進入一間客棧取用乾糧。
膳後,他們便行功歇息。
翌日上午,便有將近千名地主及商家回來售產。
溫啟東二人毫不殺價的搜購著。
午前時分,那三百餘部馬車一到,溫啟東便吩咐車上之人先把糧送入空屋中,
然後再贈他們一萬斤糧。他們不由連連道謝著。
午後時分,便有共六百車糧前來報到。
另有四千餘名鳳陽人亦隨車返鄉。
溫啟東便先送糧入空屋。
然後,他贈四萬斤糧給這批鳳陽人。他便繼續辦理置產手續。
入夜之後,售產之人已欣然全部離去。
立見二婦送來二菜一湯及—小鍋飯。
溫啟東便贈她們一塊白銀。
鳳陽人之這種回應,立使辛甘二人大慰。他們便欣然的用膳。
膳後,他們引亮燭火,便整理地狀。
翌日一大早,他們便由鳳陽人之協助先接收店面及房舍,然後,他們請鳳陽人
協助清理著內外環境。
午前時分,最後一批糧及五千餘名鳳陽人跟著糧行掌櫃一起到達,溫啟東便吩
咐眾人搬糧入空屋。
然後,他付清餘款。接著,他贈糧給這批人。
不到一個時辰,便又有六百餘名鳳陽人前來售產。
溫啟東二人便迅速交易著。
翌日起,大批鳳陽人紛紛前來報到。溫啟東便先行吩咐著。
不久,眾人已上前分配地狀。
他們一批批的取走地狀,他們一一按地狀到田地、莊院。店面或房舍核對之後
,他們便在原地等候著辛甘二人前來接收。
辛甘二人便兵分兩路接收著。他們一一在門柱刻上「甘」字。
他們在田地釘本及刻上「甘」字。
他們忙了一天,終於解決此事。
鳳陽人們便就近人辛甘的房舍、莊院及店面打掃著。翌日上午,溫啟東掠往湖
北地面。
他便訂妥大批糧及民生用品,他更放出在鳳陽置產之消息。
辛甘則在莊中練掌及等候置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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