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膽大包天虎亦寒】
天魁手正在進退兩難,突聽『那不是副總管嗎?』
他一抬頭,立即瞧見一大群人跟著一名老者前來,他立即揮手道:「右總管,
你們怎麼來啦?堡主呢?」
這名老者正是新任右總管陸義,他乍見到天魁手好端端的在向他發問,他立即
凝容望向管事簡伍。
簡伍立即瞪著那八人。
那八人嚇得立即下跪請罪。
哇操!這正是上司管下司,鋤頭管畚箕。
簡伍吼道:「別做叩頭蟲,右總管等著答案呀!」
「小的該死,小的糊塗!」
「媽的!說呀!」
右總管吼道:「宰啦!」
簡伍立即吼道:「宰啦!」
那八人嚇得轉身便逃。
立即有七、八十人追去砍殺著。
哇操!似他們這種貨色專作落井下石之事啦!
天魁手一見那八人被砍殺,不由怔道:「總管,怎麼回事?」
「副總管,你又是怎麼回事?」
「我……我……我……」
「說呀!你再拖下去,堡主會剝我的皮呀!」
「我……我被勞虎的看門狗弄昏,方才醒來。」
「看門狗?誰?」
「我不認識他們。」
「勞虎在不在?」
「不清楚!」
「哼!你可真會辦事呀!」
「我……我……」
倏聽兩句慘叫,兩名『逃犯』立即被宰掉。
陸義冷冷一哼道:「一群笨蟲,居然連這八人也折騰這麼久,天魁手,帶路,
其餘之人跟吾走。」
說著,他已經昂頭行去。
天魁手立即匆匆掠前帶路。
其餘之人亦匆匆跟來。
沒多久,他們已經來到莊前,立見勞虎及勞龍各捧一劍站在大門前,那兩名青
年則已被請入房內歇息。
勞龍一見一大批黑衣人前來,不由暗自緊張。
勞虎卻從容瞧著帶路之天魁手。
不久,天魁手已經來到勞虎二人身前三丈遠處,由於勞龍站在右側主位,他立
即問道:「你便是勞虎嗎?」
勞虎屈臂扛劍於右一肩道:「你搞錯啦!」
「你就是勞虎嗎?」
「標準答案,如假包換。」
「走!」
「走什麼走?我為何要跟你走?」
「咱堡主要見你,你敢不走嗎?」
「那位堡主?」
天魁手挺胸及指著胸前虎口道:「你可認識嗎?」
「虎口堡嗎?」
「錯!」
「虎頭堡嗎?」
「錯!」
「不是虎便是貓,貓頭堡嗎?」
「媽的!你沒聽過雷家堡嗎?」
「雷家堡?聽過!你們堡主是誰呀?」
「雷老……」
他突然想起堡主之忌諱,立即住口。
勞虎故意問道:「你怎麼啦?結巴啦?嗆到啦!」
「小子,你別裝蒜,你究竟去不去?」
「先講個像樣的理由,我才去。」
「媽的!咱堡主的話,誰敢不遵?」
「屁,即使天王老子,我也不甩,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
「你……看招!」
話未說完,他已焦急的撲來。
他急於帶罪立功,所以,他搶著要來拉勞虎,倏聽『叭!』一聲,勞虎的劍鞘
已經敲上他的掌背。
他疼得『哎唷!』一叫,立即退去。
勞虎瞪目喝道:「你方才來此放臭屁,我的朋友已經教訓過你,你如今又再犯
,我只是警告你而已……」
「媽的!你不想活啦?」
「你叫什麼名字?」
「咱的萬兒叫天魁手,你不配知道咱的大名。」
「好,你先自斷這雙天魁手,我就去見雷老虎。」
「住口,小子,你敢直呼咱堡主大名,你不想活啦?」
「少吠!你不是瘋狗。」
「媽的!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才是瘋狗……」
「媽的!看招!」
立見他雙掌疾旋,迅即幻出一百個掌印捲來,勞虎喝句:「事不過三!」立即
拔劍戮去。
『刷!』一聲,掌印倏滅。
一根小指頭卻掉落地上,天魁手捂著右手踉蹌急退,神色間充滿不相信及害怕
至極之情。
勞虎挑起小指,立即揮劍疾削。
血肉紛飛,小指已成肉屑飄落地。
勞虎冷冷哼道:「我未曾打算和雷家堡為敵,你們若再胡說八道又亂七八糟,
別怪我翻臉比翻書快。」
右總管陸義上前道:「吾是陸義,乃是雷家堡右總管,奉堡主令,請公子至鴻
運樓一晤!」
勞虎點頭道:「這才是人話,你是右總管?」
「是的!」
「我曾遇過左總管,他大,還是你大?」
「左右並濟,無啥區分大小!」
「嗯!你很不錯,你砍下天魁手的手,我便跟你去鴻運樓。」
天魁手忙後退道:「不……不行……不行!」
陸義問道:「公子,可有變通之法?」
「有!」
「請說!」
「叫你們堡主來此地見我。」
陸義皺眉道:「吾折衷一下,如何?」
「不行,除此之外,不二價!」
「這……公子見好就收,別逼人太甚!」
「少來這一套,我等著動手哩!」
陸義回頭道:「副總管!」
天魁手早已退入人群,此時一聞言,立即邊退邊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一
定要去見堡主。」
陸義喝道:「你是待罪之身,別自尋死路。」
「我不管!」
「拿下!」
「住手!誰敢動我!」
「拿下!」
立即有三十人撲向天魁手。
不過,立即有二十人攔下那三十人。
雙方立即拔劍拚鬥著。
陸義吼道:「反啦!全部拿下啦!」
「是!」
陸義一見天魁手彈掠而去,立即撲去。
兩人一前一後掠去不久,正好撞見方才奉命屠殺八名逃犯之人群,天魁手立即
喝道:「陸義造反,我去報告堡主。」
陸義急吼道:「反個屁,捉住他!」
那群人怔得一時不知所從。
天魁手便趁機衝過去。
陸義吼道:「一群豬,待會再算賬!」
說著,他已全力追去。
他們的修為相差不遠,天魁手又拚命的逃,沒多久,天魁手已經逃入城內,立
見一位魁梧老者帶六人掠來。
天魁手喜這:「稟總管,右座假公濟私整屬下。」
說著,他故意揚起缺了小指之右手。
來人正是雷家堡左總管金剛,他乃是天魁手之上司,他和陸義平日便因為爭權
奪利而在勾心鬥角。
如今,他乍見愛將挨砍,不由大怒。
他吼句:「看招!」立即撲來。
陸義急道:「金兄勿聽……」
「聽你娘的臭屁!」
金剛含怒撲擊,陸義只好全力封擋。
天魁手朝那六人道:「快設法宰他,我去面報堡主。」
說著,他已經匆匆離去。
他這一去,當然設法閃啦!
那六人卻聽話的在旁以暗器對付陸義。
沒多久,陸義在分心之下,己經被金剛劈中一掌,立見他悶哼一聲,便捂著右
腹踉蹌後退著。
那六人立即以暗器猛打落水狗。
金剛再振拳助威之下,陸義終於被劈得吐血飛去,金剛陰陰一笑,立即不屑的
道:「做掉他。」
敢情,金剛欲趁機除去這位勁敵。
那六人聯手拔劍,立即猛砍。
陸義厲吼道:「堡主,救我呀!」
『呀!』聲未歇,他已被砍成肉醬啦!
此時的雷老虎原本就等得火冒萬丈,乍聽陸義之吼聲,他怔了一下,立即喝道
:「白勇,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立即有一名中年人匆匆離去。
沒多久,金剛已率那六人跟著白勇入內,立見白勇道:「稟堡主,右總管假公
濟私殘害副總管,左總管已經予以正法。」
雷老虎皺眉道:「左總管,此事當真?」
「千真萬碓,副總管可以作證,咦?他呢?」
「你在問天魁手嗎?」
「是的!他先趕來向堡主稟報呀!」
「稟報?人呢?是否畏罪潛逃啦?」
金剛暗覺不妙啦!不過,他仍然『死鴨子嘴硬』道:「稟堡主,天魁手被右總
管削去小指,可能正在療傷。」
「左總管,你最好查清楚,否則,提頭來見吾。」
金剛立即應是離去。
沒多久,他已帶著那六人來到勞虎莊前,此時,陸義的手下已經宰掉天魁手的
手下而留在莊前待命。
他們一見金剛前來,立即行禮道:「參見左總管。」
金剛乍見自己的人死在地上,陸義的人皆有動手的痕跡,他立即指看屍體喝道
:「是不是你們下的手?說?」
那群人立即低頭應是。
「陸義下令的嗎?」
「是!」
「你們統統自行了斷!」
那群人怔了一下,立即互視著。
金剛火大的揚掌連劈,立即劈飛二人。
其餘之人立即逃向四方。
金剛七人立即追殺著。
勞龍問道:「弟,他們窩裡反啦!」
勞虎含笑道:「是呀!回去歇口氣吧!」
兩人轉身入內,勞龍立即道:「弟,你真行!」
「沒什麼啦!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字,狠,他們專怕壞人!」
「有理!」
他們一入廳,紅線女立即喜道:「小虎,你真行!」
「小意思啦!」
「得提防雷老虎要狠哩!」
「我知道!」
曹敏道:「按理說,史老已經率人在昨夜摧毀雷家堡,雷老虎為何尚有心情見
虎兒,莫非他尚未獲訊嗎?」
紅線女道:「頗有可能!」
勞虎道:「有理,史老一定用毒啦!」
「虎兒,雷老虎遲早會獲訊,咱們得提防他的襲擊。」
「放心,史老研判他會打算利用我對付冒牌者,所以,他一定會待我若上賓,
我就和他好好玩玩吧!」
「小心些,他們皆是老狐狸!」
「安啦!我大不了拼他們一場,雖死猶榮呀!」
「別輕言犧牲,這批人不值得你如此做,情況危急之時,仍有各派作後盾,你
不必下此險棋。」
「是!」
倏見一名中年人來到門口,二位青年立即注視他。
中年人取出名帖道:「請代為引見。」
左側青年一見名帖上之『田龍』二字,立即入內。
紅線女乍聽『田龍』二字,立即匆匆出來迎接。
田龍一入廳,立即卸下面具道:「各位宜先退避,因為,雷老虎已經盛怒,隨
時會率千人來襲。」
曹敏道:「龍兒,虎兒,快叩見田老。」
二小立即下跪叩頭行禮。
田龍還禮道:「欣睹故人有後,不過,各位宜依吾之言,否則,必難抵擋雷家
堡二、三千人之圍攻。」
曹敏低聲道:「史老已率人毀去雷家堡。」
「啊!先前之血案皆是史仁之傑作嗎?」
「是的!」
「此人太高明,太可怕了,不過,此事只會更激怒雷老虎呀!」
「未必!他會利用虎兒對抗冒牌貨。」
「啊!有理,真是制敵機先呀!高明!」
「謝謝田老的關心!」
「別如此,大家多少有些淵源呀!不過,江湖形勢日益混亂,此地尤其是焦點
,你們得小心些!」
「是!」
「吾已老朽,鶯兒為了盟中那群孩子又不便協助你們,因此,吾只能衷心祝福
你們,希望你們多加小心!」
「謝謝田老。」
田龍帶上面具,道:「告辭!」
「恭送!」
眾人立即恭送田龍出大門。
田龍一走,他們一返廳,曹敏立即道:「龍兒,虎兒,你們要記住田老這份情
,日後得擇機報答。」
「是!」
紅線女道:「田老來此地,足證吾道不孤呀!」
曹敏喜道:「是的!我終於明白虎兒單挑仇家之用意,虎兒,娘不如你,娘以
你為榮,娘支持你!」
勞虎臉紅的道:「娘何必如此客氣呢?」
「小虎,娘真的服了你,你放心的闖吧!」
「是!」
倏見守門青年入內道:「稟公子,有一位青年欲見你。」
說看,他已遞出名帖。
勞虎一見『彩虹』二字,立即問道:「她呢?」
「已入右前方之楓林中。」
勞虎將名帖交給曹敏,立即向外行去。
不久,他已在大門右前方之楓林遇見一位青年,立聽耳中飄入清晰的傳音道:
「有事請教,請公子直言。」
勞虎點點頭,便望向四周。
「公子放心,敝屬已經守在四周。」
說著,她已經行來。
她走到一簇楓葉旁,立即低聲問道:「公子派人毀了雷家堡嗎?」
「我沒此能耐。」
「是那人之傑作嗎?」
「是的!」
「他是誰?」
「不便奉告。」
「公子務必要賜告。」
「為什麼?」
「此事涉及甚廣,我不便多言。」
「我也難以奉告。」
「公子有難言之隱嗎?」
「那人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之所作所為皆為我設想,我如果對不起他,我會抱
憾一輩子的!」
「不!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才可以決定要不要協助你,否則,你一定過不了眼
前這一關的!」
「抱歉!」
「公子,你已經多次剌激雷老虎,他若知道堡已被毀,他會放過你嗎?你那些
仇家放過你嗎?」
「求仁得仁!」
「別如此,你尚有勝算,只要你和我配合,你至少有七成的勝算,所以,請你
先道出那人的來歷。」
「你為何如此在意此事呢?」
「他的手法及用毒,不能不令我戒惕。」
「對付惡人,這招最有效。」
「久用這種手法,必會變邪。」
「我經常殺人,也會嗜殺嗎?」
「是的!公子不妨回想首次殺人時之感受,如今又是何種感受?今後又會有何
種感受?請仔細想想。」
勞虎吁口氣道:「我承認,不過,這只是為了復仇,日後,我若非必要,不會
再談武,更不願再持劍。」
「冤冤相報無了時,公子閒不了。」
「姑娘反對我復仇嗎?」
「非也!我只是不希望公子造太多的殺劫。」
「除惡務盡,恕我無法認同姑娘。」
「公子當真不願道出那人的來歷嗎?」
「抱歉,謝謝姑娘的關心。」
「我已經無話可說,告辭!」
說著,她已轉身離去。
勞虎只能低頭返廳。
他一入廳,翠笛立即關心的迎來,不過,她卻不便出聲哩!
勞虎道:「姑娘欲助咱們,不過,她必須我道出某一人之來歷,我不便言明,
她只好無功而返啦!」
翠笛輕聲道謝,立即低頭返座。
曹敏道:「虎兒,先下去歇會吧!」
「好呀!」
眾人立即返房歇息。
翠笛跟入房中,立即低聲道:「姑娘今日來見相公,事態必然挺急,請相公仔
細考慮一番。」
「謝謝,我知道,我不能忘恩負義。」
「相公,我道出姑娘的來歷,你道出那人的來歷,如何?」
「不妥,我不是那種人。」
「抱歉,相公歇息吧!」
說著,她已低頭離去。
勞虎心生不忍,卻只能狠心維持原則。
他便服藥默默運功。
此時的雷老虎氣得當場劈死六人,那六人正是被金剛押去之人,他們亦是陸義
之心腹哩!
原來,金剛拿下六人追殺七十八人之後,由於其餘之人已經散逃,所以,他們
只押著六人去見雷老虎。
那六人早已受到金剛的脅迫,所以,他們將一切的過錯全部栽在陸義的身上,
企圖換回自己的老命。
那知,雷老虎竟含怒一掌劈碎他們呢?
金剛瞧得暗樂啦!
雷老虎越想越怒,為之坐立不安。
不久,他返座道:「為了讓勞小子來此,居然搞成一團亂,總管,你親自去一
趟,務必把勞小子帶來。」
「是!堡主放心,他一定會來。」
說著,他立即帶八百餘人離去。
他剛出城,方才散逃出去的三十五人已經不甘心的前來求見,雷老虎瞪了他們
一眼!立即道:「你們自行了斷吧!」
那三十五人立即下跪叩頭。
接著,一名中年人已經道出詳情。
雷老虎不由聽得一怔!
雷春道:「爺爺,此事必有內幕。」
雷秋道:「是呀!兩位總管一直勾心鬥角,爺爺不能不察。」
雷老虎道:「媽的,我錯怪陸義了嗎?」
雷冬道:「頗有可能。」
「來人呀速傳金總管回來。」
「是!」
立即有八人匆匆離去。
沒多久,這八人已經在楓林前截住金剛,只見為首之人道:「奉堡主之聖諭,
請總管立即回去見堡主。」
這八人乃是陸義的心腹,此話一道出,金剛立即狐疑的忖道:「媽的!這八人
會不會要為陸義出面呢?」
他立即沉聲道:「令牌呢?」
「事態緊急,堡主未賜令牌。」
「放你媽的狗臭屁!」
『呼!』一聲,金剛已劈出一掌。
那人飄身喊道:「魯錢,你們快走。」
那七人果真立即掠出。
金剛邊攻邊吼道:「宰光。」
他的手下立即衝殺出去。
『砰!』一聲,金剛已將那人劈死,他一見另外七人已經逃出十餘丈,而自己
的手下尚在吶喊猛追哩!
他吼句:「殺!」立即騰空撲去。
那七人駭然回首,立即猛射出暗器及逃去。
金剛被暗器所阻,立即怒吼的劈散暗器及追去。
那七人便邊逃邊喊道:「金總管抗命啦!」
他們逃到城門附近,終於被攔住,他們明知必死,於是,他們扯喉拚命的喊著
『金總管抗命啦!』
慘叫聲中,便已經有三人被劈死。
倏聽一陣吼叫道:「金總管,請住手!」
出聲之人正是雷家堡的總巡察社勇,他原本出來召集人手,乍見此景,立即出
聲制止哩!
杜勇原本是陸義的死黨,他這一出聲,金剛暗罵在心,他雖然住手,他的右手
卻比出一個滅口之手勢。
他的手下果真立即撲殺著。
杜勇急喊道:「住手,統統住手!」
金剛喝道:「總巡察有何指教?」
杜勇一見剩下的四人又被砍死,他立即道:「他們八人奉命請總管回來,總管
為何要殺他們呢?」
「他們態度倨傲犯上。」
「請總管先見堡主吧!」
「請!」
二人聯袂入城,金剛的手下便抬屍跟入。
他們一入城,金剛的一名心腹立即由一處民宅閃出,立見他上前道:「稟總管
,有三十五人向堡主誣告你。」
金剛心中有數的道:「下去吧!」
「是!」
金剛止步道:「杜兄,你認為我做錯了嗎?」
杜勇暗自冷笑!卻平靜的道:「在下不是當事人,不便作任何的評論,堡主不
會冤枉別人的,請!」
「堡主最近甚為暴躁,是嗎?」
「有嗎?請吧!」
說著,他已向前行去。
金剛朝手下們一使眼色,便沉容跟去。
不久,他們已經接近鴻運樓,金剛一見內外站了不少人,他暗感不妙,立即回
頭向手下們望了一眼。
他吸口氣,立即帶十四人抬人七具屍體。
他一登樓,便瞧見那三十五人,他的心中有數,立即上前行禮道:「稟堡主,
屬下奉命去邀勞小子,為何又獲召回?」
雷老虎沉聲道:「那七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屬下南欲入楓林執行堡主聖令,他們卻倨傲攔路及召屬下返回,屬下欲憑令
驗證,他們掉頭就走,所以……」
「如此說來,怪吾疏忽未領令啦!」
「不敢!屬下只是急於執行任務而已。」
「好!此段暫時擱下,這三十五人指控你以大殺小,如何?」
「沒這回事,他們純系為陸義誣掠屬下。」
「死去的九十八人也評控你嗎?」
「是的!」
「媽的!你還嘴硬,跪下!」
金剛神色一變,道:「稟堡主,請為屬下留顏面。」
「媽的!你還要什麼顏面?拿下。」
杜勇立即和三名老者逼向金剛。
金剛喝句:「糊塗!」立即騰掠而下。
杜勇四人立即聯袂劈出掌力。
坐在樓下大廳之人立即起身射來暗器。
金剛神色大變,立即向右翻掠而去。
杜勇四人立即各劈出二記掌力,『砰……』聲中,金剛已經帶著慘叫噴血似斷
線風箏般飛墜而下。
立即有兩名中年人各揮一記疾戮而去。
雷老虎喝道:「留活口。」
二把劍一偏,立即各插入金剛的雙肩,只聽他慘叫一聲,雙腳卻趁勢狠狠的疾
踢而上了。
『波波!』二聲,那兩人立即腦袋開花。
不過,金剛亦已力竭的墜下。
二名中年人上前扣住他,立即砍—他的雙腿。
金剛的手下們在金剛方才躍出之時,便已經撲殺而入,此時內外正在殺得不亦
樂乎,強強滾哩!
尤其在金剛受捕之後,他的手下更急於救人,於是,他們更彪悍、勇猛、兇殘
的疾拼而入。
裡面之人當然更賣力的阻擋啦!
戰況當然更熱烈啦!
雷老虎見狀,險些氣炸啦!
他不由厲吼道:「宰!」
杜勇四人立即由樓上撲向戰場。
金剛一被押到雷老虎面前,他立即吼道:「老糊塗,老暴君,你注定要垮啦!
我在地府候你,呸!」
說著,他已自碎舌頭而亡。
雷老虎怒吼道:「砍!」
金剛立即被砍成肉醬。
厲吼聲中,三名中年人己經騰掠上樓欲替金剛復仇,雷老虎的六大侍衛立即上
前砍殺著。
廳內到處是黑衣人在砍殺,而且是雷家堡的人在互拼,雷老虎不由瞧得拚命喊
砍不已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會有此景呀!
雷春三女乍見這種慘景,臉色也嚇白啦!
隱在遠處的彩虹及萬通姥姥卻難得泛出笑容,彩虹更低聲道:「天意,上天真
心疼愛他!」
萬通姥姥含笑道:「上天疼誰呀!」
彩虹臉兒一熱,轉開話題道:「可否趁機除去他們。」
「不急,京外尚有二、三千人哩!」
「如何對付他們呢?」
「交給他吧!以免他抱憾!」
「我擔心他們會散去。」
「未必,他們不敢違抗雷老虎。」
「吾有一計,首先在待會拚鬥結束後散出雷家堡被挑之事,其次,誘那二、三
千人對付雷老虎。」
「有理,就怕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咱們可以散出雷老虎手下火拚之事呀!」
「有理!有理!」
二人立即愉快的欣賞著。
其實,不用她們派人散種消息,沒多久,城民已經紛紛議論,膽小之人更已經
攜家產逃出城外啦!
所以,此地的拚鬥尚未結束,在城郊待命的那批人便已經聽到消息,於是,他
們立即派人入城探聽。
沒多久,消息一回報,他們已確定雷老虎的手下在火拚,而且雷老虎氣得暴跳
如雷,他們不由怔住啦!
良久之後,二十二位『大哥大』在遠處密商著。
他們原本是獨霸一方之『大哥大』,當年受雷老虎之逼去圍殺勞永城之後,便
一直受他控制。
他們受夠了氣啦!
他們早就想擺脫雷老虎的控制啦!
如今,他們怦然心動啦!
可是,雷老虎根深蒂固,他們經過多方面的研究,決定再觀察一陣子,所以,
他們又派人入城啦!
申中時分,金剛的八百餘名手下已經被宰光,不過,雷老虎也有六百三十名手
下陪葬及四百餘人掛彩。
雷老虎只帶三千人,不到半天,便死去一大半及掛彩四百餘人,雷老虎不由又
氣又恨的大吼著。
不久,他又吼道:「誰去叫勞小子來?」
這回,沒人敢吭聲啦!
因為,今天這幾場血腥完全因為勞虎而引起,奉命去叫勞虎之人,如今皆已經
遭到慘死了呀!
雷老虎重拍桌面道:「媽的!沒人敢去呀?」
雷春道:「爺爺先用膳吧!你已經二餐沒用膳啦!」
「媽的!吃什麼吃?你只會吃呀?」
雷春立即低頭拭淚。
雷老虎最怕這招,立即道:「埋屍!」
下人們鬆口氣的立即雇車運走屍。
雷老虎吼道:「上菜!」
那知,店內之人早已嚇跑,誰敢送菜呢?
雷老虎吼道:「拆啦!」
說著,他已恨恨的下樓。
不久,他們剛入富貴樓,小二們更是匆匆送來酒菜。
雷老虎四人好不容易上座準備用膳,卻見杜勇帶來三名城民入內行禮道:「稟
堡主,此三人帶來一件消息。」
「什麼消息?」
雷老虎一吼,那三名城民立即嚇得下跪叩頭求饒。
雷老虎吼道:「怎麼回事?」
杜勇道:「稟堡主,據傳說,陝西總舵被挑啦!」
雷老虎吼句:「什麼?」立即起身。
三名城民立即嚇得屁滾尿流。
雷春急道:「這……當真?」
杜勇道:「屬下沿線內這三人的口中獲悉同樣的消息,目前已派人正在循線追
查消息來源。」
雷老虎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雷春道:「是呀!海七他們一千餘人又不是紙糊的,何況,即使猝襲,信鴿也
會送來他們的消息呀!」
雷老虎神色一變道:「信鴿,咱們送幾隻信鴿回去啦?」
「七隻。」
「出事啦!出事啦!媽的!」
『砰!』一聲,滿桌酒菜立即被掀翻啦!
雷春三人更是被濺濕衫裙。
可是,她們不敢叫出聲,因為,雷老虎發飆啦!
雷老虎猛瞪虎目張望不久,立即遣:「再送出三隻信鴿!」
「是!」
「還有,不准大家亂跑。」
「帶走這三個膽小鬼!」
原來,那三人早已駭昏啦!
杜勇立即派三人入內拖走三名城民。
雷老虎吁口氣,道:「你們吃吧!我入房歇息。」
說著,他已逕自入內。
雷春三女那有心情用膳,她們越商量越擔心啦!
此時的勞虎卻愉快的陪翠笛在院內散步,因為,彩虹已經派人送來雷老虎手下
火拚傷亡慘重的消息呀!
他們聊了不久,返房之後,勞虎便摟著她。
她羞喜的立即輕摟著他。
一陣陣熱吻之後,衣衫紛紛出局。
不久,兩人已在榻上行雲布雨。
翠笛上回抱屈承歡,此時卻欣然獻身,所以,她感受的特別深刻,胴體亦大方
的承歡著。
迷人的交響曲立即飄揚不已!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舒暢的呻吟著。
香汗淋漓之中,她更歡暢啦!
終於,她步入仙境啦!
就在她欲仙欲死之際.勞虎已注入『強化劑』。
「啊……相……公……」
她鳳眼稀迷啦!
她滿足的呻吟著。
不久,勞虎也愉快的愛撫著。
兩人的靈肉終於合一啦!
他們情話綿綿啦!
此時的許明揚二十二名『大哥大』又在密語著,因為,雷家堡被毀之事,更添
增他們不少的信心。
可是,他們尚未拿定主意,天魁手突然來了,他們立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接
待天魁手。
天魁手沉聲道:「我不滿雷老虎,如今,他的老巢被挑,身邊只剩下一千餘人
,咱們一起做掉他。」
那群人不由大喜。
於是,他們小心的計劃著。
良久之後,他們便開始召集手下分配工作。
子丑之交,他們一行二、三千人分批潛到富貴樓四周。
雷老虎的手下經過大半天的折騰,比時皆在酣睡,在外守夜之人亦分別窩在暗
處呼呼大睡哩!
沒多久,他們便已經被解決掉。
不久,天魁手帶著二十二名大哥大及一百名高手悄悄潛入,其餘之人則散佈在
附近的店面外圍及街道上。
雷老虎果真修為精湛,天魁手他們向未逼近,他已經聽出異響,於是,他悄悄
著裝及拿起雙鎚。
這雙鎚各重五十斤,乃是雷老虎的成名兵器,他悄悄打開房門,便沿通道潛到
屏風後面。
合該天魁手該為背叛而納命,此時,他正沿著楓樹旁小心的接近,雷老虎不由
氣得暗暗咬牙。
他便摒息向前移動。
沒多久,天魁手悄悄推開門,他剛探頭,雷老虎已經一鎚砸下,他嚇得剛啊一
聲,腦袋已經開花。
雷老虎吼道:「媽的!一群叛徒。」
他立即掠向二名『大哥大』。
事已至此,那二名『大哥大』只好硬著頭皮出招啦!
其餘之人便紛紛出手。
雷春三女正在穿衣,便各有一名『大哥大』破窗而入,她們匆匆抓起寶劍,立
即揮劍還擊。
杜勇諸人亦倉促著迎戰著。
八名『大哥大』一見雷老虎銳不可擋,立即聯袂撲攻。
整個富貴樓立即殺聲震天。
散住在附近店內的雷老虎手下立即匆匆出來,潛在四周之人立即上前以大吃小
的撲殺著。
他們有備而來,而且以多宰小,所以,他們勢如破竹的屠殺著,雷老虎的手下
不由慘叫連連。
可是!沒隔多久,雷老虎的手下及傷者已經衝出,他們畢竟身經百戰,所以,
戰況反而穩定了下來。
雷老虎大發神威的連宰九名『大哥大』之後,他正在撲殺包圍他的人,倏聽一
聲女子尖叫道:『不要!』
『裂……』連響,少女聲亦尖叫連連!
不久,全身赤裸的雷春已被一名『大哥大』拖出,那名『大哥大』可真缺德,
他居然扣著她的雙乳拖她哩!
雷春疼得哭叫啦!
那名『大哥大』嘿嘿笑道:「雷老虎,你要不要她的命?」
雷老虎吼句:「混蛋!」便一鎚砸爛一顆首級。
那名『大哥大』吼道:「媽的!雷老虎,你再不放鎚,老子就當著你的面,好
好的玩玩你的寶貝孫女。」
「你敢!」
「媽的!我有何不敢,你看清楚啦!」
他立即褪褲及霸王硬上弓。
雷春只好猛叫『不要!』啦!
不久,他已經大刀闊斧的玩啦!
雷春疼得哭叫不已啦!
雷老虎又怒又急.招式漸亂啦!
四周之人立即趁機猛攻。
沒多久,雷秋也赤裸裸的被拖出來,只見『大哥大』吼道:「雷老鬼,你再不
束手,我就搞她。」
「你敢!」
「好!我玩給你看!」
說著,他果真霸王硬上弓啦!
雷秋也疼得哭叫啦!
雷老虎更瘋狂的出招啦!
四周之人因而傷亡慘重啦!
沒多久,雷冬也赤裸裸的被拖出來,男人們不由一陣歡呼道:「當家的,搞她
,快搞她!」
「哈哈!雷老鬼,投降吧!」
「休想!」
「好,我也玩給你看!」
說著,他果真大玩特玩著。
雷冬也哭得哇哇叫啦!
杜勇一見苗頭不對,他一衝出去,便想溜之大吉啦!
他連連掠過三條街,他正在鬆口氣,倏覺右側的氣流有異,他剛要閃身,右腦
已被利劍猛戮而人。
他疼得立即劈掌及向左閃去。
『轟!』一聲,磚牆立破。
他剛拔開劍,便見一名青年彈掠而起,他一瞄對方的身法,立即捂著傷口全力
掠向前方。
那知,他剛掠出街口,一把沉勁已經劈上右背,他啊了一聲,鮮血便不留情的
噴灑而出。
他一落地,兩股潛勁又已經捲來。
他只有咬牙滾向地面。
他剛滾翻出去,便見另外一名青年疾拍來二掌,他啊了一聲,立即拼老命的向
右翻去了『砰!』一聲,他的背心挨了一掌。
他立即吐血抽搐著。
又是『砰!』一掌,他已經腦袋開花。
這二名青年正是彩虹及萬通姥姥,兩人互視一笑,立即又回去欣賞難得一見的
黑道『大車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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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Scan by: night warrior OCR by : Phoenix Peng﹐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