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馬行無力皆因饑】
歡笑連連，酒香及肉香瀰漫。
福州錢府正在宴請富紳名流。
因為，福州首富錢永泉之長孫錢富已經通過「城試」取得秀才資格，今年秋天
將赴京趕考奪魁。
錢富雖然聰明，卻沉迷於女色，他不知向其母哄出多少的黃金及偷賣府中之珍
寶供他泡妞玩女人。
可是，錢員外以人脈公關打前鋒，又大方的撒金贈銀，所以，錢富順利的登榜
以及取得金殿科試之資格。
錢員外今日特地大肆慶賀一番！錢家三代皆陪客人暢飲著。
合該為富不仁的錢家要遭報應，這份熱鬧噭引二名大漢在錢府大門前止步多看
幾眼，麻煩便隨之登門啦！
不久，此二人已向鄰坊探聽著。
不久，此二人欣然離去啦！
當天晚上，便有八人來到錢府四周，立見二名家丁漫不經心的在牆外走動，不
久，那八人人已經趁隙掠牆而入。
不久，他們已經遂窗張望著。立見錢員外三代酣醉的沉睡著。
當場便有三人各入房中制昏錢員外夫婦、子媳及錢富。
接著。他們開始搜索著。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各拎走銀票、黃金、白銀及珍寶，錢員外一家三代卻仍
然昏昏沉沉的睡著。
翌日上午，他們陸續醒來之後，他們起初不覺有異，不久，錢氏在梳扮之際，
發現頸間之珍珠項鏈已經不見。
她怔了一下，便起身尋找。不久，她發現其它的首飾全部不見。
她便匆匆告訴錢員外。不久，他們發現失掉不少財物啦！
錢員外立即派人報案及詢問巡夜人員。
不久，李知府親自率人前來表示關心及搜索著。
不出半個時辰，城內已經有大批軍土及衙役在查封探此事，懸賞緝竊之公文更
已經貼遍每個佈告欄。
正在城內採購藥材之洪俊彥忖道：「此案可能出自那批海盜，吾是否要報案呢
？」他立即沉思著。
不久，他何時來文房四寶，立即繕妥檢舉信。沒多久，他便從容離去。
途中，他遇見一名少年，便召少年到身前吩咐著。他便把一塊碎銀及函交給少
年。
不久，他已押著藥材搭船離去。那少年便到府衙前遞函報案。
不久，李知府一閱過函，立即贊同報案之人觀點，於是，他調集人員操舟出海
搜尋每條船上之人及物品。
可惜，那十六人早已由山路進入杭州地面啦！
不出三天，他們便已經順利的銷贓。他們食髓知味的便計劃下一個行動。
此時的錢員外正在府中接見一名壯漢，他便是福州地面之大哥大「金錢豹」金
翰，錢員外欲請他擒賊。
因為，這是錢員外頭一次破財及丟面子，他要動員黑白兩道力量擒賊，以杜絕
日後之患。
金錢豹故意沉吟一陣子，才開出三十萬兩黃金價碼，錢員外不但阿沙力的答應
，立即先付十萬兩訂金。
金錢豹立即拍胸脯保證。不久，他帶著珍寶清單離去。他一返府，便召集心腹
商量著。半個時辰之後，他的一批手下已經在城內銀樓、妓院及賭場查探陌生人銷
贓或出手大方。
此外。他派三百人赴杭州查探此三種場所。
四天之後，他的三名手下趕回來報告贓物已被銷贓，金錢豹立即把杭州銀樓資
料送交錢員外參考。
錢員外立即又付十萬兩金票道：「速循線追查！」
「是！」
金錢豹便親自率大批手下趕往杭州。
當天晚上，那十六名海盜在深夜時分悄悄的接近錢府，這回，他們先以二吃一
的制昏四名巡夜人員。
接著，他們入內制昏八名巡夜人員。然後，他們自窗外吹入迷魂煙。
不久，他們已制住錢員外一家五口。
他們又制啞錢員外五人，再以匕首各刺入錢員外五人的左大腿，然後，再逼他
們交出銀票。
錢員外五人尚在猶豫，右大腿又被刺一匕。
他們疼得全身發抖！他們的堅持瓦解啦！
不久，錢員外乖乖的打開金櫃。大批黃金、白銀，珍寶及銀票立現眼前。
那十六人瞧得雙目發亮啦！他們不客氣的取巾包走財物。臨別之際，其中一人
反手連按，錢員外一家五口當場被震斷心脈而亡，那十六人便從容的分批離城。
不久，他們已催舟離去。為富不仁的錢員外終於慘遭滅門。古人說：「富不過
三代」有理也！
翌日上午，錢府下人驚見屍體，立即報案。
李知府率人到現場一瞧，不由駭怒交加。
大批軍士及衙役便日夜查案。海面上亦加緊查緝。
錢員外的六名遠親獲訊之後，便趕來治喪。他們一見地狀尚在，不由暗喜。他
們貓哭耗子般治喪，其實準備瓜分錢家的財產啦！
且說洪俊輝昔日吩咐少年赴福州府報訊之後，他便押送藥材趕返府中並且向慈
父報告這件竊案。
洪員外沉思良久，便決定採取主動攻勢，因為，他研判海盜劫過錢府，必然會
來劫皮湘。
於是，他率二子易容趕往福州城。
他們以靜制動的在錢府附近每夜監視，他們終於目睹那十名海盜入內以及各提
出二包財物。
於是，他們跟著那十六人離去。
當那十六人駕船離去之後，他們便搭一條快舟追去。
破曉之前，江面一片黯暗，他們便加速接近船隻。
不久，他們一上船，立見那十六人或靠或躺的睡在甲板上，每人身邊則有大小
壺酒壺，顯然，他們醉睡著。
洪員外三人便小心的上前刺殺著。不出盞茶時間，那十六人已經「安樂死」。
洪員外三人便潛入艙中。經過一陣劈殺之後，十二名船員已被劈死。
洪員外三人立即決定焚船滅屍，首先，他們把酒及燈油灑在屍上。
接著，他們放下二條小舟及財物。他們引燃火摺子，便躍上小舟。
他們便以掌力催舟的加速離去。火光一蔓延，江面立即大亮。
火勢便由甲板迅速擴及艙底燃燒著。
此時，錢府的下人尚未發現屍體哩！
天亮之後，漁夫們一到船上，二十八具屍體已成焦炭，船隻被燒得瓦解紛紛流
，他們不由大駭！他們便趕返城中報案！李知府一獲訊，便派人前往查探。
午後時分，二十八具焦屍已被送返府衙。李知府為求破案，便判定海盜窩裡反
火拚而亡，財物則沉落江中。
此時的洪員外三人已經分批送財物返府，他們小心的清點之後，便埋在地下。
他們密切注意此案之後續發展。因為，他們相信其餘的海盜不會罷休。
洪員外父子每隔一天便到福州城購買藥材及瞳中注意情勢之發展，因為，他相
信海盜主力會入城。
又過七天，錢員外一家五口被風光的入土為安啦！接著，他們的六位遠親瓜分
走店面、田地及莊院。他們坐享其成的享福啦！
清明時節，洪員外發現一位威猛魁梧壯漢率六人進入福州城之後，他立即易容
進行跟蹤監視。
第三天，此七人已會合三百餘人。威猛壯漢指示不久，眾人便分批離去。
洪員外竊聽他們欲劫金錢豹之賭場，他便決定漁翁得利，於是，他趕返府中帶
著三個兒子趕返福州城。
他們在入夜不久一入城，便易容探聽賭場。不久，他們已在三個賭場遠方行功
調息。
深夜時分，金錢豹的三家賭場各有三百餘人皆在火熱聚賭之際，那三百餘人便
兵分三路的同時撲攻。
放哨人員迅即被宰掉。在中圈把場之人迅被宰掉。
場內之保鏢紛紛出來迎戰。賭客們紛作鳥獸散逃。
洪員外父子三人便由後院掠入現場，他們各自迅速劈死櫃台人員立即不客氣的
各取走二大包銀票離去。
不久，那三百餘人一衝入賭場，便拾撿現場之財物。
沒多久，金錢豹已率人趕來，雙方迅即展開拚鬥。
不久，威猛壯漢邊攻金錢豹邊道：「吐出錢府財物來！」
「胡說！吾未介入此事！」
「少來！除汝之外。沒人敢宰吾之手下！」
「不信拉倒！」雙方便展開激鬥。
不久官軍吶喊而來，雙方只好扯活而散。
此役，金錢豹失財又折兵，可謂損失慘重，令他擔心的是那批海盜必會前來糾
纏，他便決定尋找援軍。
於是，他拜訪福州其他堂口大哥尋找協助，唇亡齒寒，福州地面之黑道人物展
開空前大團結。金錢豹當然付出不少的禮金啦！
當天下午，四千餘名黑道人物便在城內外尋人，不久，他們便已經發現三十名
陌生人，他們立即砍殺著。
拚鬥立即引來更多的人。不久，威猛壯漢已率人趕來馳援。
黑道人物也紛紛趕來，雙方便在光天化日之下拚鬥著。大街頓成殺戮戰場。
李知府獲訊之後，便下令暫作壁上觀。因為，他要坐享漁翁之利。他調動大批
軍士及衙役在遠方待命。他更緊急調動戰船上之軍土上岸馳援。他決心一鼓作氣的
掃黑。
由於羅縣令上回呈報海盜出沒及求援，李知府向東南水軍請調來六條戰船這三
、四千名軍士如今正可派上用場。
李知府渴盼以此役立賣陞官啦！
海盜及黑道人物一開打，便沒完沒了！
海盜雖然只有二千餘人，他們的驃悍拼勁以及靈活身手，使大批黑道人物難佔
上風。
尤其威猛壯漢手持二把魚更左右並弓之下，揮戳之中更使迎面之黑道人物們紛
紛慘叫而倒。
不久，金錢豹及二名大哥夾攻對方。四人便展開激鬥著。
半個多時辰之後，金錢豹三人先後慘叫而亡！
不過，威猛壯漢也掛三處彩。
另外四名大哥立即圍攻他。如今，海盜只剩下八十人，卻仍然拼死奮戰，黑道
人物已死傷一千六百餘人，當然力拼到底啦！
黃昏時分，威猛壯漢在慘叫聲中，血淋淋的倒地，另外二名大哥也陪葬，其餘
的二名大哥便洩恨的分屍。
最後八十名海盜亦在慘叫聲倒地。剩餘的一千八百餘名黑道人物不由鬆口氣。
倏聽梆響，四周街道及屋頂迅急出現大批弓箭手，萬箭齊發之後三四百名黑道
人物紛紛中箭。
其餘的黑道人物便紛紛掠向四處。喊殺聲中，大批軍士已持長槍射來。
力乏的黑道人物迅又倒下三百餘人。弓箭手立即又一番疾射。
長槍手及快刀手亦紛紛衝殺著。
黑道人物之鬥志已失，便紛紛衝殺而逃。
不到半個時辰，砍殺便已經結束。李知府樂得下令搜索黑道堂口及善後。
眾人一直忙到天亮。方始清理妥屍體及現場，大批財物則仍在府衙中由二十人
清理以及統計著。
李知府更是已經先藏妥一大疊銀票啦！他亢奮的下令通通有賞。
軍士及衙役們為之大樂。李知府親自繕文大大的表功一番啦！
洪員外三人見狀。便先行返家。他們整理妥銀票，仍埋在地下。
夜深人靜，李知府睡中也在笑，因為，據他所探知，朝廷將把福州府擴編為巡
撫府，他可能是首任巡撫。
所以，他樂透啦！那知，就在此時，有三百餘名蒙面人分別潛近福州府及另外
三個縣衙，他們小心的刺死外圍軍土再向內推進，不久，李知府夫婦及子女已被斬
首，接著，四大衙之犯人紛紛被打開鐐銬帶走。
不出半個時辰，這一千餘名犯人已被船送走。
這三百餘名蒙面人便是海盜所化身，他們為洩恨而宰官，他們為補充人物而押
走犯人，他們便連夜出海。
天亮之後，此訊已震驚全城。四吏及他們的親人皆死，有夠駭人也！福州人紛
紛走告此訊。全城為之人心惶惶！當天上午，洪員外入城採購藥材。掌櫃居然表明
欲出售藥舖，洪員外敏感的立即詢問原因。
掌櫃便據實以告。洪員外婉拒此事，便運走藥材。
他直接返家，便向親人道出此事。不久，他拜訪羅縣令告知此事。
羅縣令聽得臉色發白啦！不久，洪員外登船把此事告知周宏。
周宏：「此事必是海盜之洩恨，今後必然會有更多的兇殺案。」
洪員外問道：「海盜的巢穴在何處？」
「不詳！他們一向口風甚緊，不過，經過吾多年之研判，他仍可能隱於無人荒
島上，員外勿介入此事！」
「吾擔心他們會來犯！」
「未必！他們做下此案，朝廷必會出動水軍搜索一段時日，他們會先避風頭，
日後再四處游擊。」
「四處游擊！」
「是的！官方必會嚴守福州，他們可能會劫蘇杭二城。」
「有理！」
「員外勿冒犯這批亡命之徒，他們至少逾萬人，此次又劫走犯人，勢力必會大
增。本村無法力敵！」
「謝謝！」
周宏道：「福州人一定正在心慌吧？」
「是的！藥舖掌櫃盼吾買下他的藥舖哩！」
「可行！財富險中求，員外若無意投資，請替吾人投資及經營，吾人願和員外
共享所賺之錢！」
洪員外點頭道：「好點子！江魚日少！各位確有必要另覓財源，不過，官方恐
怕不會准許各位投資吧！」
「是的！此乃吾人願與員外合作之理！」
「各位願投資多少？」
「白銀一百萬兩！」
「好！吾先考慮一番！」
「謝謝！」
洪員外立即離去。他一返家，他和親人研究此事。
第三天上午，他們父子三人率皮湘父子拎金銀，銀票以及地狀進入福州城之後
，便先到官方銀莊以地狀借出大批的銀票。
他們便以這批銀票作掩護開始置產。
洪員外六位遠親的店面及田地迫不及待的廉價出售之後，他們便搬到江西南昌
城中好好的享福啦！洪員外五人便專挑店面及田地搜購著。
心慌意亂的福州商人只要一出價便出售產業。十天之後，洪員外五人攜大批地
狀返家啦！他們便利用每月之各種收入掩護那些橫財向官方銀莊繳利錢。以及一批
批的歸還所借之錢。
四月八日上午，他們如昔般在鼓山湧泉寺義診及發放三萬斤白米，他們充滿喜
心的浴佛祁福著。
蛋人領袖周宏果真鐵口直斷，東南水軍大批集結於馬尾港，連螺江村也增加六
條戰船日夜巡邏著。
福州府如期擴編為巡撫府，下轄二個府衙及六個縣衙，軍士及衙役亦全部更換
為健壯的年青少年家。
首任巡撫赫然是神力狀元王保。
神力狀元王保自從十年前在金鑾寶殿封為武狀元之後，先後在內宮及北方六衙
服務過。
藝出武當派的神力狀元不但劍術高超，更有一身的神力，最難得的是，他文武
全才，腦瓜子頗為靈光。
他在武當派暗助之下，功績激增。所以，他入仕十年便升任巡撫。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李知府之挨宰及犯人之被劫，使朝廷重視此事及大力的
支持神力狀元。
大批水陸軍力支持著他。
朝廷更預開支票，海盜一滅，神力狀元立即陞官。
所以，神力狀元全力以赴。
所以，六十名武當派高手跟著來到福州城，他們一入城，便結合官方力量展開
水陸地毯式的搜索。
神力狀元更是召集八吏詳加批示著。
他上任三天之後。便率三名師弟出巡轄區。
這天上午，他一抵達螺江村，便召集全體蛋人站在船上聽他訓話，他一再的強
調消滅海盜之決心窩藏海盜之重罪。
他接著巡視過村中，立即離去。他幹勁十足的日夜忙碌著。
六十名武當派高手也全力以赴著。三十六條戰船便日夜在海面巡邏著。
大批軍土及衙役則在陸地各處巡視著。
新官上任三把火，雷厲風行一個多月之後，福州地面果真未再發生劫案，甚至
連口角及打架情事也消失。
不過，各行業的生意可就大為失色！因為，遊客動輒被盯梢及盤問，誰願意再
來呀！
洪員外及皮湘並不在乎這種小利！可是，福州的商家越想越不對勁啦！售產之
風潮便又興起。
不少的商家更是親到螺江村向洪員外洽售產業。
甚至連茶王也前來出售茶山及茶坊。洪員外便利用那二批橫財照單全收的置產。
這天上午，洪俊彥兄弟帶著沖山曉與皮湘攜著洪家珍寶搭著魚船前住杭州，因
為，他們的金銀已經所剩不多！沿途之官軍已熟識這十六條魚船，根本不加以攔阻
！他們在杭州上岸之後，便由洪俊彥兄弟易容出售珍寶，不出五天，他們便已經攜
回三百餘萬兩銀票。
不過，洪員外仍向官方銀莊再借五百餘萬兩白銀。因為，售產之福州人仍然持
續不斷呀！好人做到底，洪員外放手一搏啦！
中秋佳節過後，福州終於停止售產。因為，想售產的人皆已如願以償啦！如今
，福州的七成余店面及九成田地皆已變成沖山曉的產業。
每月截長補短東湊西補之下，盈餘尚足以繳利錢。
所幸蛋人每日所捕之魚尚增加不少的財力。
福州官軍經過整頓妥內部，便開始搜尋沿海各島，神力狀元六十名師兄便每日
率三十六條戰船出巡。
那知，三千名海盜早已在中秋節前化整為零的潛入杭州及蘇州城，他們每日探
訪肥羊以及監視著。
九九重陽當天晚上，他們按約定同時下手。
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已經攜財物珍寶離去。他們迅速的上船便逃之夭夭。
翌日上午，蘇杭二城之各衙便紛獲竊案。五百餘戶富戶氣急敗壞的報案著。
各衙紛紛調兵遣將的查案。
請求東南水軍協助之公文亦由專使趕送到福州巡撫府。
翌日下午，神力狀元在船上獲訊之後，不由大怒！他便下令日夜搜尋海盜。
三天之後，朝廷乍獲蘇杭二城之空前大竊案，不由大怒！緊急文件立即催促神
力狀元速破案。
遼東水軍更動員六十條戰船前來協助海盜巢穴。
洪員外獲訊之後，不由佩服蛋人領袖之先知。他便上前向周宏研商對策。
周宏笑道：「官方已出面，員外放心吧！」
「海盜可能隱在何處呢？」
「吾實在不知此事！」
「罷了！汝知福州各行各業仍無起色吧？」
「知道！此乃正常現象，海盜一滅，必可復原！」
「捕魚之收入足夠你們維生吧！」
「夠！尚有盈餘，請員外放心！」
洪員外不由鬆口氣。
周宏道：「今年冬天可能較冷，必會引來烏魚群。」
洪員外喜道：「當真？」
「錯不了！吾已通知眾人補網準備發次大財！」
「天賜正財！很好！」洪員外便欣然離去。
他立即派人通知村民準備捕烏魚。
十月底，首批收成帶來三百餘萬兩之淨利，洪員外欣然先還銀莊三百萬兩，俾
節省利錢支出。又過半個月，他又還四百萬兩白銀。
他安心啦！這天晚上，蛋人及村民終於捕到一批烏魚。
眾人樂透啦！男女老幼總動員的捕魚，宰魚、取烏魚子。
船隊欣然加速送魚赴杭州出售。
周宏說得不錯，十天之後，螺江村又成為烏魚村啦！一船船的烏魚子送往杭州
出售。
一隊隊的馬車送烏魚子赴江西出售。十二月十五日，洪員外已還清銀莊的錢。
蛋人及村民各獲一百餘兩白銀。洪員外尚存四百餘萬兩哩！
十二月十五日下午，洪員外率村民及蛋人在江邊及船上以大魚大肉，及大批紙
錢祭拜江神叩謝賜魚之大恩。
當天晚上，家家戶戶皆大加菜啦！蛋人們也「奢侈」的喝酒慶祝著。
一向意氣風發的神力狀元卻忍不住的望著海面歎氣，因為，官軍迄今尚找不到
海盜的巢穴呀！
朝廷每月至少催三遍，神力狀元急透啦！
情急之下，神力狀元發飆啦！他下令全體軍士停止休年假！他函請沿海各衙協
助搜尋！至少有二十萬人投入尋找海盜巢穴的工作啦！
各無人島紛紛有人登岸啦！即使是著名的斷魂灘及絕魂潮，也有船隻涉險通過
，以及登岸尋找可疑的人員及物品。
神力狀元已經豁出去啦！全體軍士上緊發條的尋找著。沿海各衙之衙役及軍土
不但展開地毯式的搜索，更向漁民探聽各種消息，因為，朝廷已下令各衙全力配合
呀！
可是，迄今仍無所獲呀！神力狀元不住皺眉，並且變成苦瓜臉啦！洪員外卻天
天笑容滿面哩！因為，他自從殼物收成及售畢烏魚子之後。他還清債務及分配妥蛋
人及船員的賞金，他便在福州城內外賞金。
這回，他帶著皮陽及沖山曉；因為，他要他們知道產業概況。
他循例賞給每位耕種的佃戶一百斤米。
他賞給各店面人員一兩白銀，如果店面有賺錢，他便由所賺的錢中提出三成發
給每位店員及掌櫃。
至於茶山及茶園也是比照辦理。
因為，近年來雖然生意較差。仍有小賺呀！他們以一個月的時間終於走過各田
地及產業。
每位受賞人員皆喜出望外的連連申謝著。
洪員外三人當然也愉快啦！此外，洪員外沿途拜訪各衙，他除申謝之外，皆贈
禮品供衙役們過節。
因為，他已經在替皮陽二人做公關打基礎啦！他們接著前往福建及廣州，潮州
賞耕種田地的佃戶們，他一視同仁的各賞一百斤白米，佃戶們樂得連連申謝著。
送神日上午，洪員外步出潮州城之一家民宅之外，不由吐口長氣道：「大功告
成矣！可以返家啦！」
皮陽問道：「統統賞過啦？」
洪員外含笑點頭道：「是的！」
立見佃戶率家人趴跪叩頭道：「謝謝員外及二位公子賜賞！」
洪員外含笑道：「免禮！繼續努力吧！」
「是！」洪員外便率皮陽二人離去。
不久，沖山曉低聲道：「員外！我尚存不少銀票哩！」
洪員外含笑道：「留著吧！返村再結帳！」
「好！」
「有何感想？」
「員外！這些產業為何皆登記我的名字？」
洪員外含笑道：「令堂昔年遺留六十三萬兩金票！」
「我知道！這些產業至少值三千萬兩黃金呀！我不該全佔它！」
「吾明白汝之感受！汝是否明白吾人大量置產之目的？」
「安定人心及照顧眾人！」
「對！萬一發生大事故或大災情，吾人必須出售這些產業來協助善後，屆時，
汝將會雙手空穿哩！」
沖山曉點頭道：「我明白！我只是掛名而已！」
「對！即使產業常存，汝也會和陽共享吧？」
「會！員外的子子孫孫也該分享。」
「很好！汝釋然了吧？」
「是的！謝謝員外！」
洪員外含笑道：「為善最樂，汝二人此行有此體認吧？」
「是的！」倏聽叭叭二聲，接著便是慘叫二聲。
洪員外三人便止步望去。
不久，只見一名血人踉蹌的沿道路奔來，一名大漢緊跟在後的交叉揮鞭連抽，
立見衣片及鮮血跟著叭聲飛出。
那人慘叫一聲，倒仆倒在地上。大漢便上前連連揮鞭。叭叭聲中，慘叫連連！
衣飛、血濺、慘殘之至！
沖山曉瞧得血脈賁張，立即握拳。
洪員外低聲道：「冷靜！此事必有內情！否則，那群人不會不理！」
沖山曉朝遠方的人群一瞧，立即吐氣鬆拳。
不久，地上之人一爬起，便轉身叭跪叩頭道：「把我送入牢吧！」
大漢哼道：「休想！吾豈會讓汝入牢享福浪費公帑！」
說著，他便又連揮二鞭。
「啊！殺……殺了我吧！」
「哼！吾豈會為汝這種毛賊犯上殺人之罪，汝若有種，汝就自行了斷，那株樹
必然可以幫汝之忙！」
說著，他已指向路側大樹。
血人朝樹一瞧，立即吃力的起身。
大漢便不屑的望向天空。
血人倏地一撲便撲向大漢。
人群不由一陣驚呼。
大漢倏地腳踩交叉一閃，並以鞭把敲向血人。
洪員外乍見大漢腳法，不由顫心忖道：「森羅步！這……」
叭一聲，鞭梢已敲向血人的左肩。
血人啊叫一聲，右手仍然不甘心的抓向大漢。
大漢收鞭再戮，立即戮退血人。他再度連連揮鞭著。
血人疼得慘叫連連。
他不但倒地，而且邊叫邊左右滾閃著。
他那淒厲叫疼聲及渾身的血痕加上大漢鞭鞭入肉的抽打，立即駭得遠方的眾人
紛紛低下頭。不少人更是轉身匆匆離去。
沖山曉激動的一抖，便欲上前阻止。
洪員外卻是一把扣住沖山曉的腕脈以及以目示意他勿多管閒事，他只好一咬牙
的低下頭。
皮陽卻出聲道：「大叔歇歇手吧！」
大漢立即止鞭望向皮陽。
皮陽正欲開口，洪員外已經鬆手低咳二聲。
皮陽便住口望向洪員外，洪員外踏前一步道：「吾乃福州洪百欽！恕晚輩不懂
事！」說著，他已經朝對方深深的拱手一揖。立見大漢臉色一馳。
卻聽人群中傳出，「放他走吧！」
聲音清朗，聽在洪員外之耳中，他立即望向人群忖道：「此人嗓音既年青又如
金石；此人必有精湛的修為！」
大漢立即收鞭步向人群。
立見人群中步出一位錦服青年，洪員外乍見此人，不由忖道：「好人品！可惜
！此人過於工心計！」
立見青年快步前來拱手道：「您老莫非便是以仁善及歧黃醫術聞名福建地區的
洪老前輩？」
洪員外忙拱手道：「不敢當！公子是……」
青年忙答道：「在下姓簡，單名獻！忝掌簡記銀樓！」
洪員外含笑道：「年青有為！簡記乃是兩廣首屈一指之銀樓，公子他日之發展
未可限量也！」
簡獻笑道：「不敢當！在下久仰洪老的大名及善行，料不到會在此地巧遇您老
，委實大幸大喜也！」
「客氣矣！此人犯何錯？」
簡獻答道：「此人乃是慣賊，雖然多次坐過牢，卻仍難改賊性，他今晨在寒舍
作案頑抗，下人特施予懲處！」
洪員外苦笑道：「人一上千，便形形色色矣！」
「是的！您老方便稍擱半日否？」
「公子需效勞否？」
「不敢！」
簡獻向身後一瞥，便低聲道：「在下欲買良田，據聞您老在廣州及潮州皆有不
少良田，方便割愛否？」
「這……吾買田僱人耕種，意在增加糧源……」
簡獻忙點頭道：「在下明白！您老不但增加糧源，而且一直保持著糧價之平穩
！可謂嘉惠百姓無數也！」
「不敢當！」
「您老若割愛，在下仍然續僱用現行之佃戶，而且保持糧源以及糧價，請您老
惠予考慮！」
洪員外點頭道：「開春再議，如何？」
「行！在下方便拜訪您老否？」
「歡迎！寒舍位於螺江村，僅此家藥舖！」
「好！在下必於元宵後造訪！」
「歡迎！恕吾急於返村，告辭！」
「恭送您老。」洪員外答過禮，便率皮陽二人離去。
不久，皮陽低聲道：「員外！那賊的傷勢頗重！救救他吧！」
沖山曉卻道：「不！那種人渣不值得去救！」
洪員外望著遠方正沿官道踉蹌離去，而且流血不止的飛賊道：「除惡即是行善
！由他自滅吧！」
皮陽便默默低頭。沖山曉不由泛出滿意的笑容。
洪員外忖道：「簡獻為何大張旗鼓的欲買田地，量他也不會仗田作惡，吾就趁
機卸下這兩處擔子吧！」
他呼口氣，便率皮陽二人行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已沿樹林及山道掠縱著。
黃昏時分，他們便已經返回螺江村。
洪員外送皮陽二人返家之後，便欣然返家。
皮氏便招呼皮陽二人沐浴及準備用膳。
翌日上午，洪員外登船會見蛋人領袖周宏，他立即取出帳單詳細的道出蛋人所
投資店面之收支情形。
不久，他便以銀票送出盈餘。
周宏感激的道：「謝謝員外賜助！」
「小事！改善大夥兒的生活吧！」
「謝謝！大夥兒如今已似在天堂矣！」
洪員外含笑道：「可喜可賀！」
「全仗員外賜助矣！」
「不敢當！魚獲量似已減少吧？」
「是的！約減三成！不過，有店面及烏魚收入，已增收不少！」
「很好！聽說官方急於剿海盜，請大夥兒小心。」
「謝謝！大家皆在江面捕魚，罕有機會遇上海盜。」
一頓，周宏又道：「在下欲再汰換三百條船隻及三百條舟，請賜助！」
「沒問題！」
「謝謝員外！請收下！」周宏便啟櫃取出一疊銀票。
不久，洪員外已攜銀票搭船離去。
他一到馬尾船坊，立即付銀訂船。
店家樂道：「三百條舟可在明日交貨！至於新船現有一百餘條，員外若同意，
明日就一併交船吧！」
「行！」
「謝謝員外！其餘之船可在三個月內交貨！」
「很好！持續造舟船，蛋人會分批汰換舊舟船。」
「是！謝謝員外之助！」
「客氣矣！薄利多銷，蛋人挺苦的！」
「在下明白！在下一直以八折售漁船的。」
「很好！」
立見店家抽出三張銀票道：「請員外笑納！」
洪員外搖頭道：「心領！汝等造船挺辛苦的。」
「還好！由於蛋人之買舟船，在下再忙，值得也！」
「很好！明日何時交船。」
「午前在蛋人捕魚處交船吧！」
「好！」不久，洪員外已欣然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把此訊告訴周宏。
他正欲下船，卻見一位中年和尚跟著百姓下船，他正在好奇，對方已經雙掌合
什的快步行來。洪員外便含笑迎去。
「阿彌陀佛貧僧悟遠參見老施主！」
「大師有何吩咐？」
「不敢當！住持欲邀施主及皮小施主蒞寺一趟！」
「今天？」
「是的！」
「出了何事？」
「住持已知圓寂之期！」
「啊！請！」
皮員外便陪悟遠大師快步入村。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由皮陽操舟直接離村，不久，皮陽收妥槳，便以掌力劈
向舟尾之水面。
立見小舟如飛般馳去。湧泉寺住持法印大師乃是皮陽之大恩人，皮陽一聽他即
將圓寂歸西，便心急如焚的催舟疾馳而去。
不久，他們一上岸，便匆匆行去。
午前時分，他們一到湧泉寺，便先入殿上香膜拜。
不久，他們一入禪寺，立見法印大師含笑盤坐在蒲團上，皮陽喚句大師，便上
前趴跪叩頭。
法印大師含笑道：「二位施主請坐！」
「謝謝大師！」悟遠大師立即離去。
法印大師含笑道：「老衲得享九六高齡，實乃大幸，近日將脫下這具皮囊，有
意先行贈功力予小施主！」
皮陽忙又跪道：「不敢！」
法印大師含笑道：「老衲一圓寂，這身功力便化為烏有，小施主乃日後天下安
危之棟樑，勿再拒絕此事！」
皮陽便望向洪員外。
洪員外含笑點頭道：「大師放心！此子心性敦厚！」
法印大師含笑道：「據老衲定慧默察天機，天下將啟殺劫，小施主乃是化劫呈
祥之人，不啻替老衲積功德也！」
洪員外含笑點頭道：「大師不愧為有德高僧！」
「不敢當！」
「大師可否賜知海盜之蹤跡？」
「天機不宜洩露！惟老衲可略提示！海盜不一定棲居海島！」洪員外的腦瓜子
立即閃過一道靈光。
法印大師正色道：「邪不勝正！施主勿憂！」
「謝謝！」
「今年糧收仍豐吧？」
「是的！約增二成！」
法印大師道：「據前來敝寺掛單之鳳陽僧眾反映，鳳陽於八年前遭水災，前年
及去年卻因乾旱而收成不佳！目前已有七成鳳陽人正在向外謀生，施主不妨安置他
們，既可增加人手亦可積一件功德也！」
洪員外點頭道：「是！約有多少人？」
「三十餘萬人！」
洪員外點頭道：「吾會安排此事！」
「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不敢當！」
法印大師含笑道：「施主方便何時安置他們？」
「隨時皆可！」
「好！」
法印大師便召來小沙彌吩咐著。
不久，八僧已經入禪房報到。
法印大師介紹雙方，立即向八僧道：「洪施主已允安置鳳陽地區施主們，偏勞
各位返鳳陽轉達此項善訊吧！」
「是！」八僧便向洪員外合什行禮申謝。
洪員外答過禮，便取出八張銀票交給八僧道：「請各位大師利用它們協助急困
人員或僱車送人員及行李至此！」
八僧感動的再度合什申謝。
不久，他們申過謝，立即離去。
法印大師含笑道：「施主功德無量！」
洪員外含笑道：「不敢當！人溺如同已溺矣！」
法印大師點頭道：「的確！天災乃是劫亂之兆，時間寶貴，老衲先辦正事。施
主不妨入城安排此項善舉！」
「謝謝大師！」洪員外略吩咐過皮陽，便行禮離去。
法印大師便低聲指點皮陽。
不久，皮陽已經開始行功。
法印大師注視不久，便欣慰的點頭。
不久，他掌按皮陽的背部，便把自己精修近七十年的功力一股股的貫入皮陽的
體中，皮陽便小心的行功不已！
一個時辰之後，法印大師抽回雙手。
他長吸一口氣，便閉目行功。
皮陽的全身卻連抖不已，因為，日月金丹的神效已經被法印大師的功力全部激
發，它們如今正在溶合法印大師的功力。
洪員外吩咐寺僧勿打擾皮陽二人，立即離去。
他一下山，便通知各店面、茶農、及佃戶準備安置三十餘萬名鳳陽人，此外，
他也雇工到處搭建著房屋，他在福建地區走過一圈，當他返回湧泉寺之時，正好是
大年初一，他迫不及待的立即前往法印大師的禪房。
立見皮陽仍在蒲團上行功。
不過，皮陽的整張臉白裡透紅及瑩光泛射！
洪員外一見皮陽的功力激增至此，不由大喜！
卻見法印大師閉目仰躺在床上，悟遠大師則轉身欲出迎，洪員外便示意他別多
禮以及直接輕步入內。
他一到床前，立見法印大師已臉色蠟黃。
他多看一眼便知道法印大師已近油枯燈滅。
他便合什一禮及附耳低聲道：「大師！吾是洪百欽，吾已在各店面、田地及茶
園安排妥鳳陽人定居事宜！」
立見法印大師徐徐睜眼。
他那慈祥的臉上亦滿泛微笑。
洪員外便又附耳道：「必要時，吾可安置鳳陽人協助造船，捕魚及上船或成立
車行，總之，大師可以安心矣！」
「功……德……無……量……」
量字方出，法印大師已經閉上雙眼。
洪員外立聽一聲輕呃。
他仔細的切過脈，便向悟遠大師道：「大師歸西矣！」
悟遠大師便行禮離去。
不久，寺中已經傳出悠悠的哀鐘聲。
寺僧立即列隊在禪房前連誦佛號。
皮陽一收功，便下跪叩謝。
悟遠大師便率三僧在床前誦著佛號。
洪員外恭敬的叩過頭，便率皮陽起身。
不久，二人已經默默離去。
「員外！我可否留寺守靈？」
「不妥！大師宜按佛律安置遺體，吾人不便在場！」
「是！」
「修為大增吧？」
「至少增加三倍！」
「很好！汝一返村！就專心行功及練招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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