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塵準備回天津去,嘯天這邊的事情看來還不錯,冷塵知道那些人對所謂天才的態度,一定會把嘯天當國寶來看待——咦,嘯天長得有點像大熊貓?
咖啡廳的環境還不錯,冷塵邊喝著不算好喝的咖啡,邊看著周圍的環境。冷塵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但不是第一次喝咖啡。
這裡很安靜,冷塵馬上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但冷塵並不喜歡咖啡,這東西苦中帶甜,冷塵覺得苦味的還不錯,卻不喜歡甜味—要麼苦些、要麼甜些,半苦半甜是什麼味道?
但冷塵卻喜歡咖啡桌上的那個台簽,上面寫著……一杯香純的咖啡,有苦有甜,就像生活,它需要的是你慢慢去品味。
就因為這個台簽,冷塵已經品了第七杯咖啡了,冷塵似乎成了一個毛病,只要是喝的東西,都會喝上七杯,除非自己非常討厭的那種東西,而那種東西,冷塵一般根本不去碰的。
「先生,我們這有小姐,有沒有興趣看看?」
一個看來並不像幹這種事的人坐在冷塵的身邊輕聲說道。冷塵聽說過這種事情,但今天還真是頭一次碰到。
冷塵並不是什麼假道學,也不是柳下惠,只是覺得這種事情用錢來作,是件令人很討厭的事情?如果不用錢,也許冷塵想試試。因此,冷塵搖了搖頭。
「看得出,先生是看不上那種人,今天您真是來巧了,有一位新來的,還是處女,剛考上大學喲!家裡窮,只好到這裡來賣一次,只一次的喲,就是太貴了點。當然,像先生這樣的人,怎麼會把幾個小錢看在眼裡。」
冷塵發現幹這一行的人,真得有一付好口才才行,冷塵甚至認為有這樣的口才完全可以去作推銷或者傳銷什麼的。
再一想也是,他現在不就是在向自己推銷嗎?只不過他推銷的產品有些特別,是活生生的人。
那人招了招手,一個身影向冷塵的桌邊走來,這人見冷塵沒反應,還以為冷塵心動了。
冷塵的確是有些心動了,面前這個女孩完全沒有一絲絲的羞澀,更沒有街邊女人的那種嫵媚,桌子很小卻聞不到她身上的粉味。
說實話,冷塵並不認為她長得漂亮,在冷塵眼中,最漂亮的是雪舞的母親,那個在肯德基打工的情婦。
她的臉很乾淨,嘴很小,一頭長髮簡單的在後面繫了一下。最讓冷塵心動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是在說話,冷塵可以看得懂,那裡面有怒火、有無奈,最多的卻是倔強。
冷塵發現自己在她眼中只是條狗,她已經準備讓這條狗狠狠的咬上一口了。
「多少錢?」
「一萬塊。」
冷塵不知道這種事情到底是要花多少錢的,一萬塊聽起來好像挺多的,但如果是為了這雙眼睛,冷塵認為是值得的。
「先生,是貴了點,但保證她是處女啊!如果不見紅,您一分錢不用付。怎麼樣,這樣純的四川辣妹子,您上哪找去,而且看她的臉,多水靈啊!這麼漂亮的妞,我看得都心動,身材更是好得沒話說,值啊!真的啊!」
冷塵心中已經開始笑了出來,這人真的挺適合去作推銷的。冷塵決定付這一萬塊,不為她的臉,也不為她的身體,只為了她那倔強的眼睛。
「一萬,人我要帶走。」
「行行行,沒問題。」那人收了錢,馬上消失在冷塵眼前,他的生意作完了。
冷塵喝完咖啡,站起來向外走去,女孩也跟在冷塵的後面走了出去。
她真的好恨,恨眼前的這個人—他真的好不要臉,居然花錢來嫖,看他長得像個人樣,卻絕對是條狗,而且是很色很色的狗,今天自己就要被狗咬了。
她也恨窮,更恨自己出生的地方—那裡不是家,是生產窮的機器。家裡窮、村裡窮、縣裡也窮。能學到她今天這個地步,她吃的苦有多少自己也不知道了,就像一個個惡夢在她的腦海裡劃過,她早就想忘掉那一切。
全縣一百零八萬人口,卻只有二十二個高考生。這二十二個高考生都是與她一樣苦過來的孩子,二十二個高考生全都考上了大學,雖然沒有一個考到了好大學,但全都順利考上了—在沒有粉筆的學校裡、在沒有課本的書桌上,考上了大學。
但,走出來的,卻只有她一個人。考上大學並不表示能上大學,像她,別說來上大學,就是來北京的車票都沒錢買。她來北京是跑著來的,一跑就是一個半月她要上學。
冷塵走進一家小鋪,準備買些口香糖,冷塵認為這東西是給懶人準備的,有了它就可以不用刷牙了,冷塵並不懶,只是實在不喜歡賓館裡給的牙膏。
沒想到一走進小鋪,冷塵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冷塵認識的人。
女孩心裡真的非常的不舒服—這條狗,居然去買避孕套,怕自己不乾淨嗎?
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女。可想想又不由的好笑,自己對這條狗是那樣的痛恨,居然還會去想這種事情。
冷塵看到的人是可樂,雖然可樂的裝扮已經變了很多,但冷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可樂居然一身的民工打扮,再加上他那真誠的笑臉,冷塵相信,十個人中,至少會有九個上他的當。這傢伙跑這裡來幹麼?小鋪裡又沒什麼可騙的東西。
「大娘,您好,我是外地來打工的,這回賺了點錢,想給家裡寄去。可是工頭給的全是零錢,這樣寄去不好看啊!您看能不能幫我換一張整的?」
可樂笑容可掬的對著小鋪裡的大娘說著,一手拿著一沓十元的人民幣,另一手拿著一張信封。
面對這樣可愛又顧家的小伙子,大娘非常的熱情:「好的、好的,是換一張嗎?沒問題,我們小鋪就是缺零錢呢!你要換錢,就來大娘這裡好了。」
大娘從櫃子裡拿出一張百元人民幣交給可樂。
「謝謝您大娘,這是一百塊,請您點好。」可樂一邊說,一邊把百元人民幣放到信封裡,用舌頭在上面舔了舔,把信封貼好。
「小伙子,不對啊!這裡只有九十元啊!」大娘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伙子。
「啊!不會吧!我看看。」可樂把信封放到櫃台上,點了點他拿來的十元鈔票。
「啊!真的只有九十元,少了一張。大娘,這樣吧!我的工友就在外面等我呢!我馬上出去向他借十塊錢,這信封先放您這兒好了。借了錢,我馬上回來換,您看行嗎?」可樂說的非常客氣。
「好好,快去吧!真是個毛頭小子,也不數清了再來。」大娘看著櫃台上的信封笑著說道。
「馬上就來的,大娘您等我喲!」可樂拿著他的九十元向外走去。
冷塵肚子裡都笑翻了,這個混蛋可樂還真是個大騙子,裝得比好人還像好人,他這點小手段哪逃得過冷塵的眼睛,這傢伙舔信封的時候,就把一百元錢捲進了嘴裡,這信封是空的。
冷塵覺得自己的一些看法是錯誤的,本來冷塵一直認為那些上當受騙的人都是活該的,不貪心、不好奇根本就不會上當,但這回不同了,這位大娘只是好心,就已經被可樂這傢伙騙去了一百元。
看來這世界上的騙子五花八門,真是讓人防不勝防,誰說騙子都是賊頭賊腦的,其實騙子都長得一臉好人像,否則只怕根本騙不到錢。
冷塵失去了買東西的興趣,也不想看這位倒霉的小鋪老闆娘,就轉身向賓館走去。
在賓館,冷塵痛快的洗了個澡,舒服的躺在床上,他幾乎忘了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那個倔強的女大學生,她居然還坐在椅子上等著冷塵呢!
冷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人已經拿到錢了,為何還不走?算了,管她呢!
反正像這樣的跟屁蟲冷塵見得多了,她又不是第一個,還是睡覺吧!明天得回天津。
她是處女,她是第一次見到嫖客,嫖客都是這樣的嗎?她不知道,但如果都是這樣的,她覺得當妓女也沒什麼啊!只是名字不太好聽罷了。
難道自己只要在另一張床上睡上一晚就可以了嗎?當然不應該是這樣的,雖然她對性的知識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但還是知道的,在這樣的世界裡,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但這個人,有些怪。
在火車站,冷塵被她拉住了。
冷塵奇怪的看著她,這個女大學生是不是有毛病,拿了錢走就好了嘛!還跟著自己幹什麼?
昨天她想睡在賓館,那就睡吧,反正冷塵也不在乎房間裡多睡一個人。自己要走了,她拉著自己幹什麼?
「你不能走。」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豪爽,有一種巾幗鬚眉的味道,但為何自己不能走?已經付過錢了啊!
「我收了你的錢,就得辦那事。」女孩倔強的說道。從小到大她家裡窮,但她從沒欠過別人什麼,從未欠過。這次她拿了他的錢,就不能欠他,她沒錢還他,但卻有一個處女之身可以換,本來就是準備用這個換的。
冷塵快受不了了,這是什麼世界啊!自己花了錢,難道就不可以不辦那事嗎?
雖然他不介意辦那事,但冷塵不喜歡花錢辦。
「我從不欠人錢。」女孩依舊倔強。
「你不欠。」冷塵終於開口了,火車已經快到了。
「欠。」女孩依舊倔強。
冷塵覺得這太可笑了,這個世界也太可笑了。
冷塵住在這間房子裡已經兩天了,女孩去學校報到而沒在房子裡。冷塵覺得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會遇到,但卻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
女孩堅決的認為一定要辦那事,不辦就不讓冷塵走。於是,冷塵就住了下來,租了一間不錯的房子,準備看看這個倔強的女生還想玩出什麼花樣來。
冷塵雖然只與她生活了兩天,卻懂得了什麼才是窮人家的孩子。與她相比,冷塵發現自己以前根本就是一個小富翁。
冷塵發現她只有兩件衣服,而且全是單衣,洗這件就只能換那件,沒什麼好選擇的。她每天只吃兩頓飯,而且只吃饅頭,從不吃菜,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冷塵出錢買的,她堅持自己買自己的,住在這裡也只是為了還冷塵的債,否則她會自己找地方住。
冷塵在房間裡準備好了所有的用具,全是兩人份的,但她從來不用,用她的話來說,舊帳未清,怎麼可以添新帳呢?
她倔強的像頭驢,冷塵似乎覺得這種倔強並不見得叫作有骨氣,更像是一個小瘋子。
冷塵原本準備一走了之,結果這個瘋子居然要死給冷塵看。冷塵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只知道她倔強得不太正常。
怪異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當然這時候她已經上學了。直到近一個月,冷塵才知道她考上的是北京體育學院,看她的體格去體育學院還真是上對了,雖然她的外表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強壯,但與她生活在一起的冷塵卻知道,她真是非常的強壯,甚至超過冷塵——窮人家的女兒真不一樣。
※ ※ ※ ※
冷塵沒想到會在樓下遇到她,冷塵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看到過她了,自從冷塵入洞之後就沒見過。
她站在一輛豪華轎車旁,身邊還有另一個人,離的雖然很近,但他是面向著她的,因此冷塵看不清面孔。他一身的西裝,看起來很精神,冷塵覺得他很配。
如玉也看到了冷塵,沒想到會再次在北京見到他,不過這樣如玉很高興,至少在這個時候見到他還真是讓如玉大聲念佛了。
「不信,我永遠都不會信的,你根本就是做張假的結婚證來騙我。」
「不信是嗎?他就在北京,而且就在你身後。」如玉一臉得意的說道。這個傢伙纏著自己已經有一年了,無論如玉怎麼解釋他都不信,把如玉的結婚證都快看了不下一百次,但他認定如玉是在騙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如玉帶著一陣香風撲進了冷塵的懷裡,冷塵很配合的輕輕抱住如玉,如玉的身體很軟,這讓冷塵有一點點的衝動,這些天這個女學生總是在想辦法挑逗冷塵,好在她的手段實在不怎麼高明,冷塵沒什麼興趣。
「親愛的,你怎麼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喲!」如玉軟軟的說道,身體也軟軟的靠向冷塵。
冷塵發現人的姓很有意思,居然可以這樣的準確,阮如玉的確是很軟,雖然她的心腸軟不軟冷塵不知道,但她的身體的確是很軟,聲音也非常軟。
「誰?」冷塵看著那個男人,一個很成熟的男人,應該在三十上下的年紀。
冷塵充分的表示出了一個作為丈夫的不滿,他發現自己他挺有演戲的天份。
「只是生意上的一個夥伴罷了,人家可真的沒跟他有什麼喲!」如玉的表演讓冷塵想拍手,也想吐。她可真是個千面女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凶得像隻母老虎。
「你……你真的結婚了。」男人已經看不下去了,失望……無盡的失望。
※ ※ ※ ※
「遇到你正好,我們的離婚手續得辦一下了,你的任務完成了,如果你要錢,我給你準備了五百萬,如果你不要錢,我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但請不要想別的。」
如玉變得非常淑女,也非常的客氣,戲已經演完了,演員可以下場了。
「上樓。」冷塵依舊按他的方式說話。
如玉總覺得看不透這個大男孩,在她眼中,一年多的時間他沒有一點點的變化,無論是外表,還是表清,甚至於他說話的方式都是那樣的冷,如玉在考慮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否應該多穿件衣服。
房間雖然不錯,但如玉並不覺得如何,她是生活在非常富裕的家庭中,雖然一年半前她已經從家裡走了出來,而且可能永遠都不會回去,但她依然富有,她現在的公司營運的非常成功,雖然她承認這裡面有很多家庭的成份在,很多人是看在她姓阮的份上才會與她合作。
但她不介意,作生意本身就是為了追求最大的利潤,至於手段如何並不重要,只要自己的良心過得去,一切都可以去作。
如玉知道與這個冷冰冰的人一起相處必須有些耐心,但她真的坐夠了,已經在這門旁間裡坐兩個小時了,冷塵既不說話,也不準備理她,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除了這個冷塵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外,如玉走到哪裡都是目光的焦點。
但如玉還得再忍一忍,她必須把離婚手續辦了,雖然如玉自己也認為冷塵好像並沒有把結婚證放在眼裡,但目前在法律上,如玉還是冷塵的妻子,就算兩人都不承認,法律依舊承認。
「我回來了,看我今天漂亮嗎?」一陣門響和一個努力裝出快樂的聲音傳來,一個看起來真的很不會打扮自己的女孩走了進來。
雖然離著很遠,但如玉就可以聞到她身上飄來那廉價香水的味道。雖然她是很努力的打扮自己,但不合身的裙子加上她好像不會穿裙子的步伐,讓如玉忍不住想笑。
一門房間,一個男人,兩個女人。如玉馬上就已經將一切把握住了,自己利用了冷塵,看來冷塵也準備利用一下自己,也好,這樣很公平。
沒想到這個冰塊也有艷遇,雖然這身打扮真的讓如玉不敢恭維,但她長得真的漂亮,而且很健美,同樣作為女性,她可以用她的直覺,可以感受到她依舊是名處女。
好奇怪的組合,看來他們在這裡已經住了段日子,看著日用品和她進屋的熟悉程度就可以看得出,但一男一女住在一起,她卻還是處女?這個冰塊不行了?
而且,如玉明顯的看得出來,女孩在努力的誘惑著冷塵。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女孩非常奇怪這個冰塊樣的人,居然會帶著另一個女孩進了自己暫時的家,而且她看起來好漂亮、好美、好有氣質。
她從未見過這樣讓她心動的女孩,雖然同是女性,但她真的很喜歡她,也非常羨慕她,能成為像她這樣的女性就是她的夢想。「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是誰?為何與我丈夫在一起?」如玉沉下臉來,看著眼前的女孩,戲還是要演下去的,而且如玉本就覺得自己非常有演戲的天份,只是她不太喜歡鏡頭。
「你……你丈夫……」這可是女孩從未想過的事情,他居然結婚了,而且是有這樣高貴而美麗的妻子,怪不得這段日子以來,他從不理自己。無論誰有這樣氣質高貴、面容嬌美的妻子,都不會對自己這樣的女孩動心的。
看來,她這個人情要欠定了,冥冥中她竟然有一些失望。
※ ※ ※ ※
「你現在有事做嗎?」兩人站在婚姻登記處門外,離婚手續剛剛辦完,如玉總覺得好像欠冷塵什麼,但好像又不欠,他幫了自己,自己也同樣幫了他,雖然到現在為止,如玉還是不知道那個女孩的來歷,而冷塵自然是個問也不會說的人。
冷塵認真的想了想,目前自己好像真的沒什麼事可做。
冷冰兒、丁玲、雪舞、嘯天、空靈全都比自己忙,最閒的人就是自己。
證券公司,冷塵早就改成每年給一次圖了,根本不用去。而且,冷塵連工資都懶得去領,都是張大肚派人給冷塵送到家。其實冷塵根本不在乎那每月三萬塊錢,但張大肚真心的幫過自己。山由巖的事情,本來用不著他幫,但他主動的去幫了,冷塵認為在道義上,自己應該繼續給他圖。
想好之後,冷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可作。
「這樣吧!你來我的公司幫我,如何?工資要多少,你說了算;工作方面,你看哪些比較適合你,就作哪一份。我也要在北京的分公司工作一段時間,正好你來幫幫我。」
冷塵仔細的想了想,自己真的會什麼嗎?
嗯,好像什麼也不會,應該是幫不上她什麼忙,其實冷塵連她的公司是搞什麼的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能不能幫得上。
而且冷塵也看得出,如玉並不是真的需要自己去幫忙,如玉只是需要自己去—根本不會有人這樣招員工的。
冷塵沒事可做,也並不缺錢,雖然什麼也不會,但應該不太笨,去學學東西也好,奶奶不是說要充實的活著嗎?就當充實一下自己好了!冷塵點了點頭。
如玉有些失望—這樣明顯的條件,他也願意來,看來他說不在乎錢只怕也並不是真的,他連自己開的是什麼公司都不知道,就同意來?
但,如果他拒絕呢?如玉問著自己,只怕自己同樣會有些失望。
武俠屋 整理 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