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塵沒想過自己會來這裡,更沒想到莊氏平會請自己。
除了在那次酒會上,冷塵從未見過莊氏平之後也沒再見過,冷塵幾乎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莊氏平是生活在與冷塵不同世界的人,無論是生活圈,還是思想圈。冷塵認為自己與莊氏平都是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範圍內生活的。
冷塵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同意來這裡,也許是因為無事可做,也許是想換換腦子,這幾天冷塵的腦子裡全是韓清的影子,冷塵對此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說要找個女朋友的話,冷塵認為阮如玉更合適些,不僅僅是因為阮如玉對自己很好,也不僅僅是阮如玉與自己上過床,更重要的是她姓阮,姓阮的女孩才是值得依賴的。更何況,韓清姓韓。
姓韓?不會是姓寒吧?自己已經姓冷了,如果再找個姓寒的作女朋友,似乎不太好。
莊氏平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想找冷塵,只是覺得自己與冷塵之間很像。
自己有很多的秘密不能對人隱瞞,他的人就是那樣,而莊氏平不同很多。
冷塵似乎也有,只是冷塵並不是特意去隱,莊氏平是特意去隱瞞的,他隱瞞了很多這些既不能與朋友說,又不能與親人銳。莊氏平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親人,雖然就單純的數量上來說,應該不少,但莊氏平既不承認那些是朋友,也不承認那些是親人。
莊氏平從小就不喜歡表現自己,過得也不像個大少爺應該去過的生活,他既不亂花錢,也不亂泡女人,只是喜歡喝酒。
父親不喜歡自己,母親也不喜歡自己,他們都喜歡弟弟莊氏穩。因為弟弟才像是個少爺,吃喝漂賭都會不說,也很會表現自己,更會從利益出發,一切都是利益為先,真正的奸商本色。
莊氏平並不是不會作生意,其實莊氏平自己的生意作得很多,自然不是他自己去動手,而是由下面的幾個人去做。
莊氏平的生意都在國外,他不想在國內做,這樣早晚會與莊家的生意聯在一起,這是莊氏平最不喜歡見到的事情。
莊氏平也沒什麼朋友,身邊的這些人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莊家大少爺的朋友,如果自己不是什麼大少爺,那自然這些人也就不是朋友了。
這個冷塵很特別,他不在乎錢,也不在乎地位,似乎沒什麼是他在乎的,以莊氏平的眼光,就是看不透冷塵這個人,他會在乎些什麼呢?
一般來說,人都是可以收買的,無論是什麼人都會有個價值,只要出到與之相等的價值,就可以買得到。莊氏平雖然並不喜歡這樣的觀點與作法,但卻知道這是很現實的事情,世界就是這樣在運轉,地球就是這樣在轉動,不會因為莊氏平不喜歡就會變個樣。
莊氏平無法看出冷塵價值多少,他看上去很窮,只是明天影音公司老闆的跟斑。酒會上的人似乎沒人看得起這個冷塵,特別是他最後醉倒的樣子,很多人都笑了出來,笑他老土,居然什麼都不明白。
可莊氏平不同,莊氏平的眼光非常好,雖然他只是裝飾品,雖然他只是喝酒,但他的眼光是一流的。
第一眼看到腰間掛著冰玉玉珮的冷塵時,莊氏平就感覺這個人不同,真的不同,沒有人會把價值千萬的東西就那樣隨隨便便的掛在身上。
不像是炫耀,更像是種紀念。但有冰玉的人,會是窮人嗎?
「冷兄弟,我想與你交個朋友。」莊氏平直截了當的說道。
莊氏平真的就是想與冷塵交個朋友,真正的朋友,既不為利益,也不為別的,只是朋友。
冷塵看得出莊氏平是真心的,可無論是真是假,冷塵對交朋友這種事情都並不太在意。
從小到大,冷塵從來沒有過朋友,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無論是冰兒、丁玲、雪舞、空靈,甚至阮如玉、韓清,都不是朋友,冷塵想不通要朋友有什麼用?
冷塵大多數的事情都可以自己想清楚,也沒有什麼事情是要找朋友來傾訴的,如果弄不明白的事情,冷塵會想辦法去找到答案,從書上、報上,或者是社會上找,這才是冷塵的樂趣。
痛苦,每個人都會有,但要看你如何去對待;煩惱的事情,每個人也都會有,那要看本人如何去正確理解。
外人是很難來解放自己的心靈的,那樣太難了,不要說只是朋友,就是親人也很難作到。
冷塵只有奶奶,但冷塵很少對奶奶說心底的話,冷塵也沒有什麼心底的話想要對奶奶說,冷塵知道,奶奶都知道,冷塵也知道。
朋友是什麼?冷塵理解不了,也不太想理解。
冷塵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沒有朋友,或者說真正的朋友非常非常的少,如果有的話,那絕對可以列人保護動物。
朋友往往是階段性的,在某一個時段裡,你或者你的朋友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但如果過了段時間,想法會完全的改變,甚至認為自己或者對方都是幼稚可笑的。
那什麼是朋友呢?天天一起上學,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這樣就是朋友嗎?不見得。
從未見過面,或者只見過一兩次的人,不是朋友嗎?也不見得。
冷塵很少會有需要另一個人在身邊的感覺,到現在為止,冷塵只留戀過如玉的身體,但冷塵知道,那只是一種人本身的慾望,並不是真的對如玉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如果把如玉換成韓清,冷塵相信自己的感覺會是一樣的。
冷塵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愛的,奶奶就很愛自己,自己也愛奶奶,但這種愛不需要說話,甚至連行動都可以不必有,那是從心底發出的愛。
冷塵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愛,冷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如玉,這些冷塵都不知道。
莊氏平從未見過像冷塵這樣的人,雖然自己已經在十分鐘前說出話,可是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像沒有聽到莊氏平說的話。不過,莊氏平知道他一定是聽到了,只是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他是個怪人,或者說,對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來說,其他的人全是。隆人。
只要你表現出與大家不同的語言、行動,你就都是怪人一類了。事實上,每個人都會有與眾不同的時候,大多的時候只是為了適應這個社會,才表現出你是如何的正常。
「你想說什麼嗎?」
冷塵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但他卻知道莊氏平想與自己說些什麼,如果什麼也不想說,那要交自己這個朋友幹什麼?
莊氏平並不缺錢,也不會缺少女人,那麼他只是不快樂,從心底發出的不映樂,一定是想找自己說些什麼。
莊氏平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個冷塵的思維好像快別人好多拍,他好像一開始就瞭解自己的目的。莊氏平要想想才知道冷塵說這句的意思,這種事情是很少見的。
莊氏平一直以為自己的反應和思維都是最敏捷的,雖然弟弟看上去表現得比自己好得多,但莊氏平感覺弟弟很可笑,他的一切行為都是那樣的有目的,甚至連與女人上床都是帶著功利心的。弟弟也沒有朋友,他不需要朋友,只需要能幫助自己的人,對自已有利的人。
「我從小就不太喜歡表現自己,看來這種行為讓家人對我很失望,我成了裝飾品。可事實上我很出色,甚至自認為要比弟弟出色得多。我只靠自己的零花錢就建立起了自己的事業,雖然這經過了很多年,但我的事業比莊家的事業還要大很多。」莊氏平努力的組織著他的語言,面對冷塵這樣的聽眾,莊氏平覺得自己真的很難說話,但卻可以放心的說話。
「弟弟也很出色,他更像是莊家的人,無論性格和作事的方式。但我最近發現他走的路很有問題,他會把自己走死。這只是一種感覺,我還舉不出正式的例子來。但他最近交往的人不同了,很多黑道的人,也有很多有政治背景的人。雖然以前他也交往這樣的人,但這回真的不同。」
莊氏平邊想邊說,莊氏平與弟弟的感情不能算好,但也不算壞,無論怎麼樣,血管裡流著的都是莊家的血。莊氏兄弟總是在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無論是莊氏平還是莊氏穩。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對於家庭、家人,我很苦惱,他們都是我的家人,但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並不同意。在莊家,我是異類,而對我來說,他們才是異類。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家人相處,我……」
莊氏平越說越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但這些都是他真心想說,去口又沒有傾訴對象的話。
冷塵很明白莊氏平說的是什麼,也明白莊氏平心中的感觸。莊氏平的確是莊家的異類,雖然冷塵對於莊家瞭解的並不多,但對於莊家的兩兄弟,冷塵還是有所認知的。
莊氏平是表面的裝飾品,他作了些什麼,冷塵並不知道,但卻知道他一定很有成就,只要他高興,他完全可以離開莊家,有自己的一番作為,但他不想離開,因為血濃於水。
而莊氏穩則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什麼都去作。
山裡,冷塵已經見識過他的行為了,這是個只講利益,不講力清的傢伙。
莊氏平表面的平和,只是因為同樣姓莊,同樣是莊家的人。
在神他與
「你應該找個女朋友了。」冷塵說完,馬上站了起來,他認為談話應該結束了冷塵知道自己出的主意並不高明,但莊氏平是應該開放一下他的心靈了,他不是自己這種人,他需要別人,而自己並不需要。
莊氏平呆呆的坐在那裡,想著冷塵的話。
交個女朋友?冷塵說的是這意思嗎?莊氏平在努力的想。
冷塵感覺真的很可笑,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桌子,只是對面的人已經換了現在對面坐著的是莊家的二少爺,莊氏穩。
莊氏穩在與人交往的時候,表現出的完全是他的本色,不但熱情的招呼著冷塵,而且像對待老朋友一樣的親熱,說的儘是客套話,諸如感謝冷塵在神山裡救了自己等等。足足一個半小時,莊氏穩居然沒說一句心裡話。
冷塵有點佩服他了,一個人說一句謊話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說謊話,不說真話。
莊氏穩的頭早已經大了一圈,從進來後的半小時就開始頭大了。
莊氏穩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自己表現的是如此的恰如其分,也表現出了自己的熱情與真誠。可是這個人就是沒反應,不但一句話沒說,就連一口水也沒喝,只是用他那種讓人心底發抖的眼神看著自己,一直看著自己。
莊氏穩在商場上混,自然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樣的對手也都見過了,可是這人就像塊石頭,又臭又硬的石頭。莊氏穩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出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因為在冷塵身上看不到缺點,也看不出他需要什麼。
看來只能拿出自己的最後手段了,讓這個冰塊也震動一下才好。
「冷兄弟,來來來,你看看這是什麼?」莊氏穩咬著牙拿了出來。
其實莊氏穩一直不想拿出來,也不準備拿出來,但眼前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莊氏穩很聰明的沒有提錢,也沒有提自己如何了得,這些說出來只怕眼前這人早就走了,但莊氏穩真的不想拿出來。
冷塵看了看莊氏穩手中的東西,冷塵見過一次,在神山中。
冷塵不知道為何這半塊金牌居然在莊氏穩手裡,這東西應該在影子一族前族長手裡才對,不過那又如何,無論在誰手裡又能怎麼樣?
冷塵只看了一眼金牌,又把目光射向莊氏穩的眼睛。
莊氏穩再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奈,這個人寧可付出生命也要去得到的東西,現在就在他的眼前,他居然沒有反應?他到底想要些什麼?他去神山幹什麼?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冷塵像正常人一樣的反應?莊氏穩快抓狂了。
「冷兄弟,這個東西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弄到的,我想請冷兄弟幫我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莊氏穩改變了方法,看來對於冷塵來說,一切的商用手法全都無效,只有用最直接的方法才可能有些機會。
冷塵依舊看著莊氏穩的眼睛,對於這個人,冷塵沒什麼好的看法,也沒什麼必要幫助他。如果他不是莊氏平的弟弟,如果不是莊氏平昨天找過自己,冷塵雖然這幾天很有空,也不會花兩個小時坐在這裡。
但冷塵知道不必再坐多久了,莊氏穩居然聰明的想到,轉彎抹角對自己說話是沒用的。
「這上面有很多的文字,就像山洞裡的文字一樣,我不認識,也沒有其他人認識,我卻知道冷兄弟認識。我不想騙冷兄弟,也不想把這些字寫到別的紙上給冷兄弟看,我相信冷兄弟,因此請冷兄弟給翻譯一下。」莊氏穩想了想口袋裡那印好字的紙繼續說道。
「我知道冷兄弟並不需要什麼,但如果冷兄弟有什麼需要,請說出來,相信在北京,我莊氏穩作不到的事情還不多。我對冷兄弟也只是請求,請求冷兄弟看完後不要說出去,只要我們兩人知道就行了。」
即使冷塵很怪也沒有關係,即使冷塵看到了那些字也沒關係,對於死人來說,他知道什麼都是沒有關係的。
莊氏穩並不是個手軟的人,就算這個人認識明天影音公司的老闆也沒關係冷塵站了起來,他在從神山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塊金牌沒什麼興趣了,無論它是多麼好的東西,冷塵都沒有興趣,一件東西讓上古人類全部滅絕,那它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冷塵不想在這件東西上浪費時間,冷塵沒興趣。
「他不給翻譯?」一個魚小的身影出現在莊氏穩的身後,同莊氏穩一樣的看著遠去的冷塵。沒人看得清他長得是什麼樣子,也沒人看得清他是如何出現的。
「他居然連看都不看。」莊氏穩喃喃的說道。
雖然身後這個人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雖然莊氏穩也知道這個人對自己有著自己對冷塵一樣的想法,但莊氏穩並不怕,莊氏穩知道他想要什麼,知道他的弱點在哪裡。
只有那個冷塵才讓莊氏穩無可奈何,一個汁麼也不需要的人,莊氏穩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應該由哪裡下手。
「他喜歡明天影音的老闆。」影子一樣的人銳道。
「真的?」莊氏穩並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喜歡另一個人?
莊氏穩調查過冷塵,調查的非常仔細,雖然他收養了四個孩子,但看起來就算那些人全死在冷塵面前,這個叫冷塵的人也不會多動動眉毛,這樣的人,會喜歡另一個人?
「試試看。」影子一樣的人繼續說道。
「好,這個好辦。
阮如玉這段日子發現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太對頭,先是自己已經簽定的合同出了問題,接著幾個老客戶居然在躲著自己,再接著幾個馬上應該可以談好的生意全泡了湯。
這樣的事情,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在同一時間發生。阮如玉知道事情絕對不會是表面上那樣簡單,更不會像他們所說的那些藉口,這背後似乎有什麼人在搞鬼。
阮如玉的家庭背景可以說是很深的,特別是在香港這塊土地上,但出事的公司與生意全:部是大陸的,就算家裡再有影響力,也無法影響到大陸那邊去,更何況現在家族裡的生意也並不如表面那樣的風光,阮如玉又是從家裡分出來的女兒,家裡會幫她的真的很少很少。
阮如玉試著與幾個大陸認識的朋友談了談,發現這些人的言詞都很閃爍,似乎這些人都知道些什麼,甚至有人在勸她,希望她能夠瞭解大陸的情況,不要太得罪人了。
阮如玉實在是想不起自己曾經在大陸得罪過誰。最可能的就是那位張曉章張大少爺,可是她卻知道這位張曉章少爺正泡上了一位女明星,聽說正在國外渡他的第NNN次蜜月,實在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來找麻煩。
而且阮如玉也知道,這位張曉章少爺用他的下體遠比用他的大腦多得多,阮如玉也不太相信是他在搞鬼,他搞的鬼一定不是這樣的。
還有另一件事情讓阮如玉的頭很痛,阮如玉從兩個月前就沒來月經了,她算算時間正好是與冷塵在一起之後的事情,她就算不去醫院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這段時間偏偏那個冷塵一點音信都沒有。開始的一個月,阮如玉還厚著臉皮不停的給冷塵打電話,可電話根本不通,阮如玉甚至給丁玲打了個電話,去口也沒有冷塵的消息。
這讓阮如玉很失望很失望,雖然她並不認為那一次代表些什麼。以前聽說冷塵一出去就會有幾個月的時間,誰又知道這回他會去多久呢?
如玉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了香港,卻偏偏又遇到這種事情,她感覺自己很無助,很迷茫。如玉不知道如何面對肚子裡的小生命,如果在半年前,如玉會毫不猶豫的打掉,但現在如玉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阮如玉第一次感覺到作為一個女性的軟弱之處,而這一切又無法對另一個人銳,無論另一個人是誰,如玉都沒人可說。
十幾天後,事情又有了點戲劇性的轉變,那些悔約的人又回來了,那些老客戶都忽然出現了,那些已經不可能談成的生意又主動找上門來了,一切的變化都太快了,讓阮如玉感覺有點好笑。
前一天晚上,阮如玉還在想著如何處理自己這邊的事,想得頭都大了,可這一刻卻什麼事情都解決了,除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如玉沒有急著找那個幫助自己的人,與冷塵一起之後的如玉,發現靜也是一種行動,而且往往是最好的一種行動,無論是想害自己的人,還是想幫自己的人,總是出於某種目的,而這種目的又絕對不像是想搞垮自己,如果是的話,就不應該在大陸出手,該是到香港出手了。
既然不是這個目的,那麼他們總是會自己找上門來的,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阮如玉希望那個人是冷塵,雖然這種可能性非常非常的低,冷塵並不是商人,雖然他看起來很有錢。
七天之後,那個人終於找上門來了,只是這個人卻是如玉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人。這既讓如玉吃涼,又讓如玉詫異,他居然是莊氏平,那個裝飾品。
莊氏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找上如玉,而且會幫如玉。
莊氏平知道這一切都是弟弟干的。或者是為弟弟贖罪;或者是因為冷塵與她曾經在一起;又或者是自己聽了冷塵的話,真的想找一個女朋友……
這一切連莊氏平自己也不知道,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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