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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包括冷塵在內，都已經驚呆了，雖然這僅僅是片刻的時間，時間卻似乎因此而停止了。 韓絮大口的吸著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冷冰兒也吸著氣呻吟著：「怎麼會這樣……」 鳳空靈雖然是一臉的震驚，卻多了一種不解：「怎麼了，他是怎麼回事，他是走了吧？他為何手上會放光，他……」 小愛拉了拉他有些僵直的胳膊道：「笨蛋，這裡就你最笨了，居然還沒有想到嗎？」 鳳空靈回身道：「想到什麼？他怎麼會發光？」臉上滿是不解。 「哎，你可真是笨死了，他開始掉進去的時候，手在變形，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就像八十歲老太大的手。」鳳空靈還是不解。 「後來他拿到了冰玉，手又如何了？」小愛真是讓鳳空靈的愚蠢弄得哭笑不得。 「手又變回來了……哦……我明白了，有了冰玉，就可以進入鏡子之門，對吧？」鳳空靈道。 「嗯，這也就是為何有那麼多人進入鏡子之門，卻再也沒有消息的原因。看得出來，只要人一進去，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更不可能出來，而那個能回來的人，手裡也一定有冰玉。」 「哈哈……那我們有冰玉，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啊？」鳳空靈對鏡子之門後面的世界，實在是太好奇了。 「笨，有冰玉是可以安全的進去，可是天知道如何才能出來，到了那個世界裡，你知道那裡的鏡子之門在哪裡嗎？你又知道回來的時候，還是有冰玉就行嗎？又或者是要別的什麼東西，而那東西又是什麼？這些我們都不知道，還是在這裡好好的活著吧！這是我們的地球，我們的世界。」小愛轉身跟上已經開始離開的冷塵等人，對於一臉癡迷的鳳空靈再也不理睬了。 「可是，可是這機會很好啊！」鳳空靈一臉不捨，卻也只能轉身跟著出去。 冷塵看著眼前地上的一團團血肉，那早已經不能稱為人了，只是一團團的肉，而且是沾滿著血跡的肉。 「這是我們看到的那些人吧！」如玉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她知道死人是不可怕的，更何況現在這些人連死人都算下上了。 「嗯，一定是機關發動的時候，那些機器人把他們弄成這個樣子的。」李虹君看著地上的一團團血肉說道。 她是作警察的，早已經看到過很多這樣的情況，只是奸像沒有哪回比這更慘。 想想自己這一行人，如果不是及時的跑了出來，只怕也早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害怕，更多的是嗯心。李虹君就算是死，也不願意死成這樣個子，太醜了。 「他們是什麼人？」韓清輕輕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莊氏穩請來的什麼人吧！可憐，成了犧牲品，在這個鬼地方，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快走吧！」鳳空靈感覺脖子後面總是有陣陣的涼風。 「呵呵，小愛，就別捉弄他了。」冷冰兒笑了起來。的確，鳳空靈的脖子後面，小愛在吹涼風，這個小丫頭的神經還不是一般的強。 「我們走吧！」冷塵說完，順著來路走了下去。 機關已經關上了，因此大家不必為安全而擔心，但在這寂靜得怕人的地方，就算是冷塵，也實在不想多待一會。 阮如玉、冷冰兒、小愛和鳳空靈都開始回到他們各自的公司去了，只有韓清陪著冷塵回到了天津的家中。 一切似乎都已經成為了過去，鏡子之門已經不再是秘密，雖然在它的後面有些什麼，還是沒有人知道的。 可是對於冷塵而言，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很不錯了。也許對這些最不滿意的，就只有一個人——鳳空靈。 不過鳳空靈雖然有著天大的膽子和無比的好奇心，但他同樣知道，鏡子之門與所有的墓地都是不同的，後面的一切透著太多的危險與神秘，如果只是他自己，也許他早已經偷偷跑去了，可是有小愛在他的身邊，他卻動彈下得，論玩心眼，十個鳳空靈也不是小愛的對手。 坐在海河邊，坐在奶奶的身邊，冷塵覺得自己很安全，也很溫暖，雖然如玉並沒有跟自己回到家裡來，但他知道，如玉還活著，這似乎已經很夠了，能讓冷塵的心變得平靜。 雪舞的名聲越來越大了，根本沒有時間去上學，更沒有時間回家，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不停的巡迴演出，而她每到一地，所受到的歡迎程度，絕對要比各國政要出訪更加強烈，也更加的真誠。她用天使般的容貌、天籟般的鋼琴聲，迷倒了見過她或者是沒見過她的人們。 冰塵集團的規模也越來越大了，在冷冰兒的高超手腕之下，冰塵集團快速的進入了世界五百強企業，冷冰兒自己也成為了最為當紅的女強人，財富雜誌已經對她進行了全面的跟蹤報導，可是對於她的出身，卻沒人知道。 鳳空靈在小愛的幫助下，公司也快速的發展起來，雖然比起冰塵集團還遠遠不能相提並論，但發展速度之快，也的確像冷冰兒說的那樣，比冰塵集團的初期要快得多。 丁玲的公司雖然並不是很好，可是她卻很開心，她已經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追求的是什麼了。雖然她的公司也許永遠都不可能像冰塵集團那樣的強大，但她心裡很充實，偶爾還會回家來看看，幫家裡做些事情。 冷嘯天已經成為了新一代的國手，長住在北京。在去年的中日韓三國擂台賽上，冷嘯天七戰七捷，成為李氏之後最出色的少年國手，讓所有的人為之側目。 也許因為他的原因，中國學棋的少年成倍的增加，以他為藍本拍攝的連續劇「少年棋魂」，更成為中國電視劇的新賣點。 冷塵很滿足，這與五年前相比，變化之多讓冷塵幾乎以為是在夢裡，可這些卻又是那樣的真實，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像雪舞、嘯天，差不多都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新星，雖然自己從未想過去創造他們，但這足叢讓冷塵自豪了——一個可憐的高中生，一個窮得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人，改變了很多，人在變，世界也在變。 「還在發呆嗎？走吧！要吃飯了。」 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聲音，冷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韓清來了，這個女孩就像在霧中一般，雖然已經住在一起半年多了，可是冷塵總有一種看不清她的感覺。 冷塵回身看了看韓清，長長的黑髮被海河邊的清風輕撫著，韓清把手中的花環放在奶奶的墳上，那裡看不出一點點的異樣，這本就是冷塵的意思，塵歸塵，土歸土，人死之後應入土。而奶奶的墳又在這個地方，更不可能突出一個墳頭，而且，冷塵也看下出那墳頭有多好看，還不如像現在這個樣子。 韓清差不多瞭解冷塵這些年來的一切，也知道冷塵的心情，她每天都會在花園裡摘花，親手編成一個小小的花環，再送到這裡來，無論是颳風下雨。 漸漸的，這裡成了花環的海洋，雖然不知道為何有人在這裡送花環，但看著這差麗的景色，越來越多的人，在下班之餘，也會帶著家人孩子，到這裡來，親手摘花製成花環，放在這裡。也許他們以為這樣可以讓這裡變得更加美麗吧！卻沒人知道，這裡深埋著一個可敬的老人。 冷塵輕輕握著韓清的手，向家中走去。雖然只是短短幾分鐘的路，可是每天，兩人都會上演這樣手牽手的劇情，周圍的鄰居早已經熟悉了這對小夫妻。 「冷叔，回來了，快準備吃飯吧！」一進門，冷塵就看到了丁玲，雖然丁玲也很少回來，但每次回來，家裡的一切，就再也不用別人管了，這裡的一切，差不多都是丁玲親手建立起來的，對於這個家，也許感情最深的就是丁玲了。 「嗯。」冷塵應了一聲，雖然還是很冷，但在他的眼裡，卻可以看到那種見到家人時候獨有的溫情，冷塵真的變了很多。 驀然，冷塵呆住了。冷塵一走進客廳，全身像被電到了一樣，一動不動。 客廳裡坐著一個人，一個冷塵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她就是阮如玉。 如玉從鏡子之門回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這裡，更沒有與冷塵通過話，冷塵也似乎忘記她的存在一般。反倒不如李虹君，雖然也同樣沒來過，卻幾乎月月會通一次電話，報告一下自己的情況。如玉則像失蹤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冷塵的生活之中，而現在她回來了。 同時冷塵還看到了另一個人，正確的說，那只是個孩子，一個看來只有幾歲大的孩子。他很自在的躺在沙發上，就像躺在自己的家裡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三十四吋投影電視，手裡拿著一袋冷塵絕對說不上名字的小零食，邊吃邊看，舒服的很。 而這小傢伙的頭，就枕在如玉的大腿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如玉看到走進門來的冷塵，輕輕的笑了笑，一把抱起孩子來，溫柔的說道：「來，叫爸爸。」冷塵再次呆住了，就像被人點了穴一樣。 小男孩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冷塵，似乎有些不滿意的樣子。 「媽，你怎麼給我找了個這樣土的老爸，我們換一個成不成？」一口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冷塵的心在抖動，至於他說了些什麼，冷塵早已經聽不到了。 「切，小鬼頭，爸爸能隨便換嗎？」說話的是從另一間房裡走過來的如詩，她邊說邊用手指點著小孩的頭。 「姨，可是他真的好土啊！」小孩一臉的苦相。 我真的很土嗎？這回冷塵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在說什麼了，冷塵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是自己的兒子嗎？應該是的，自己可以感覺得出來，雖然根本沒作過什麼D N A之類的檢驗，但冷塵知道，這的確是自己的兒子，看來自己的運氣在變好，居然一次就可以中獎。 「你既然是我老爸，見面禮拿來。」小孩從如玉的腿上跳了下來，走到冷塵面前，伸出他那白白的小手，一副你不給我就不叫爸的樣子。 這真是我的兒子嗎？冷塵心裡輕聲嘀咕著，怎麼性格差這麼多，就算是如玉也沒有這樣的性格啊！ 「你要什麼？」想歸想，冷塵卻有一種無論他要什麼，都會給他的感覺。 「思，我要……我要雪舞姐姐的親筆簽名，怎麼樣？」小傢伙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 「我媽媽都說她能弄到的喲！如果你弄不到，你沒資格當我老爸喲！」為了表示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小傢伙馬上解釋了起來。 雪舞這丫頭這樣出名嗎？冷塵再次呆了一下，怎麼好像誰都想要雪舞的簽名。一想起幫那小丫頭把屎把尿的樣子，冷塵實在不知道，那樣臭的簽名有什麼好要的。不過還好，這小傢伙的要求對自己來說，實在太容易了些。 「好，我會幫你弄到。」冷塵第一次感覺被別人威脅滿有趣的。 「不行喲！必須今天給我弄到，老媽說了，如果今天你拿不來，我可以要求換個爸爸的。」小傢伙一副得理歪讓人的樣子。 冷塵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滿臉笑意的如玉，心中作難地想著：今天就弄到？這可不太容易吧！天知道雪舞這丫頭今天在什麼地方啊！ 「叔叔，我回來了。」一聲熟悉的叫聲傳來。 冷塵回頭看到了雪舞。 這麼巧？真是見鬼了，不過這挺好的，至少兒子不用換爸爸了。 「哇塞，是龍雪舞啊！我的偶像！」小傢伙早巳經把別人全忘記了，在他的眼裡，現在除了雪舞，什麼人也不存在了，他像發瘋一樣的衝了過去。 雪舞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小男孩，可以肯定自己並不認識他，不過既然他來到家裡，那應該是有所關係的吧！只是他的樣子，像只色狼。 「雪舞，抱起他，親親他。」冷塵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哦，好的。」雖然雪舞不知道為什麼，但從小習慣性的聽從叔叔的話，讓她沒有一絲的猶豫。 「這是你的弟弟。」冷塵拉著韓清，坐到了如玉坐著的沙發上。 「我弟弟？如玉嬸嬸生的？」雪舞滿眼的驚訝，雖然感覺有些不可能，但看著如玉臉上的笑容，和對這孩子滿眼的嬌寵，雪舞馬上正確的判斷出來。 「是的，這孩子太調皮了，雪舞要讓著弟弟一些喲！」如玉輕聲說道。 「嗯，他是我弟弟啊！」雪舞抱著小傢伙在他瞼蛋上狠狠的親了幾口。 「哇塞，雪舞是我姐？爽呆了，這個老爸我認了。」 冷塵滿臉無奈的聽著小傢伙胡言亂語。 「他叫什麼？」冷塵看著如玉問道，自己居然有了這麼大的兒子，卻什麼也不知道。 「他叫冷焰，雖然姓冷，我卻希望他像一團火焰。只不過……他似乎太熱烈了一些，讓我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是你兒子。」 冷塵點了點頭，的確，太熱烈了點！「叔叔，我們回來了。」 門口站著冷冰兒、小愛和鳳空靈。 冷塵奇怪的看著他們，今天怎麼回事？如玉來了，如詩來了，這已經讓冷塵有些奇怪了，丁玲經常會回家，這一點冷塵倒沒感覺如何不對頭，可是現在這二個小傢伙也一起回來了，就不能不讓冷塵有些吃驚了。 「哇塞，你……你是那個冷冰兒吧！女強人啊！」像八爪魚一樣抱著雪舞不放的冷焰，一眼認出門前的冷冰兒。 「你是誰啊？」看著雪舞抱著的小男孩，冷冰兒同樣的奇怪，該不會雪舞也學她媽媽一樣，未婚先生子吧！可是雪舞還太小了點啊！ 「我是冷焰，我們同姓喲！咦，不會她也是我姐姐吧？」小冷焰的眼光看向母親。 「問你爸嘍！」如玉指著冷塵道。 冷焰的目光又轉向冷塵，雖然一臉寫著我想知道，卻還是有些叫不出口來。 「嗯，她也是你姐姐，還有那邊是你的小愛姐姐，這個是鳳空靈哥哥。」冷塵似乎好久沒有說過這麼長的話了，而且居然是給別人介紹。 「哇，冷姐姐，你是大大的有錢啊！給點錢花花，如何？」小傢伙雖然很想去抱冷冰兒，不過雪舞的魅力實在太大，讓他捨不得鬆手，乾脆一手拉著雪舞，一邊向冷冰兒走去。一手一個，全都不放過。 「叔。」突然，門外傳來了冷嘯天的聲音。 這回冷塵已經不再感覺到意外了，很顯然，這些人不可能是碰巧一起回來的，那麼一會兒李虹君也會來，雖然冷塵還不知道為何他們都在今天回來，但冷塵已經知道是他們聯繫好的了。 「嗯，坐。」冷塵看著已經長高了許多的冷嘯天說道。這個孩子更像自己，也同樣的不愛說話，卻似乎比自己更穩健些。 「哇！哇！少年棋魂！發了發了……全都給我簽名啊！」最活躍的就是冷焰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興奮過。 小冷焰實在多不出一隻手來拉冷嘯天了，急得直跺腳——媽媽為何只給自己生了兩隻手，根本不夠用啊！至於爸爸什麼的，冷焰目前還沒有什麼想法，那個很土的老爸雖然一定是老爸，但多他不多，少他不少，這些自己的偶像才是最重要的。 「傻兒子，你抱著他們有什麼用，你只要抱住你爸爸，這些人誰也跑不掉的喲！」如玉在教兒子抓重點了。 冷塵無奈，看來，作母親的永遠第一個向著自己的兒子。 「嗯，有道理，媽媽就是聰明。」冷焰聽從了媽媽的建議，直接抓住冷塵，向他身上爬來。 在冷塵的記憶中，自己是第二次抱住一個孩子，而且這次居然還是自己的兒子，這小子長了這麼大，自己似乎從來沒抱過他，在自己懷裡扭來扭去的小傢伙真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嗎？ 以前抱雪舞的時候，她雖然也很小，卻出奇的懂事，或者說，連雪舞的性格都更像自己一些。也許這並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與自己接觸多了就會學很多吧！連性格也同樣是可以學習的。 「生日快樂……」李虹君像一陣風刮了進來。 今天是我的生日？ 冷塵有多久沒有過生日了？似乎自己只過了一回生日，那是初中畢業的那一年，奶奶說自己已經長大了，因此給自己過了一回生曰，只有兩個人的生日，而現在，自己又要過生日了嗎？ 今天冷塵二十四歲了。 冷塵過了第二次的生日，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生日，但冷塵這是第二次過生日，相比第一次面百，冷塵知道自己得到的太多了。 上一次，只有奶奶一個人給自己過生日，既沒有生日蛋糕，也沒有這樣一桌子的好菜。 不過冷塵在意的並不是這些，無論是吃的、喝的，還是玩的，這些冷塵都不太在意，如果想要，現在的冷塵無論什麼都可以得到，就算是想上太空玩玩，應該也是沒什麼問題的，不是早巳經有人花錢去過了嗎？ 但這一屋子的人，才是冷塵最在乎的，雖然看起來他從未在乎過。 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冷塵有了自己的家，冷塵現在才明白，什麼是家。有自己的妻子、孩子，這才是家，可惜家裡少了奶奶，冷塵有一點點的遺憾。 不過，冷塵知道，自己應該知足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完美的東西既不可能存在，也不應該存在。 「兒子，這裡就是你曾奶奶住的地方。」 天上的星星在閃動，海河的水聲依舊，河邊卻只有冷塵和冷焰父子兩人，不過冷焰看起來很不高興，奸不容易看到自己的偶像，而且一下子就有三個之多，卻被抱來這個鬼地方。 「你的曾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兒子，你一定要記住她。」冷塵從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而且似乎還有更多的話要說。 「爸，這裡好多的花喲！曾奶奶是賣花的？」冷焰的話讓冷塵有些頭痛，這個小東西，自己既不可能不理他，更不可能對他如何，他是自己的兒子，但他的性格卻與自己完全不同，真的像火焰。 「奶奶最喜歡花了。」冷塵感覺自己有些無力，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子。 冷焰卻開始越來越喜歡這個老爸了。雖然老爸很少說話，卻從不會罵自己，更不會打自己。就算他不說什麼，冷焰也知道，他喜歡自己，是真心喜歡的那種，無論自己做些什麼，這個爸爸都不會在乎的，看來這個老爸對自己真的很好，比媽媽還好。 曇讓冷焰開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在老爸的帶領下，無論什麼地方，自己都可以進去玩，這可真是讓冷焰開心死了。圍棋國家少年隊、中央藝術團，更不用說冰塵集團了。 每到一個地方，冷焰最先找的就是冰塵集團，之後，大模大樣的走進去，很快的就熟悉裡面的情況，就如同這是他的公司一樣，讓冷塵、如玉和韓清哭笑不得。 半年的時間算不上長，當然也不能說是短。這段時間裡，可以說是冷塵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了，雖然冷塵表面上並不能看出什麼，但只從他對冷焰的態度，如玉就可以感覺到冷塵的心情。 冷塵從未拒絕過冷焰的任何要求，有時候就算是如玉看來也是非常過份的要求，冷塵也會答應他，這樣的事情讓如玉和韓清都非常的吃驚，也許冷塵希望把自己兒時沒有得到的一切，全部在兒子的身上補償回來吧！ 心思細膩的韓清卻越來越發現冷塵不對勁。無論是外表，還是行動，如玉和韓清都看不出冷塵有何不同來，但韓清就是知道，冷塵越來越不開心了。 表面上看來，只要有冷焰的存在，冷塵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四處飄零的冷塵，而且他還會很認真的面對冷焰那些古怪問題。 「塵，有心事嗎？」坐在寬大的客廳裡，韓清端著一桿清茶，似乎隨口問著正看著玩耍中的冷焰的冷塵。 冷塵抬了抬頭，並沒有說什麼，冷塵雖然變了很多，可是他依然不喜歡說話，只是在冷焰的問題下，才會多說上幾句，但也僅僅是相對於平時而言，就算是冷焰，也無這譏冷塵完全改變。 「為什麼這麼問？」冷塵低下頭，看著開心的小冷焰反問道。 「我感覺得出。」韓表似乎並不是在對冷塵說話。 「嗯，我感覺到呼喚。」 韓清把頭轉了過來，正視著冷塵。韓清有些不解冷塵的意思！ 感覺到呼喚？那是什麼意思，誰在呼喚？在呼喚些什麼？ 「就是那裡。」冷塵並沒有抬頭，也沒有指向任何的方向。 韓清懂了，韓清本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雖然沒有冷塵的異能，也沒有小愛那超常的智力，但與冷塵相處最久的，反倒是她，她更能明白冷塵心中昕想的事情。否則，同樣在身邊的如玉早就應該發現了。 「你想去？」 「我不知道。」冷塵的話中，有一些猶豫，冷塵很少會去猶豫什麼事情，原因是他很少去真正開心什麼事情。 「如果沒有冷焰呢？」 「那我一定早就去了，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在找我。」冷塵的頭一直沒有抬起過，也許他不希望韓清看到他那越來越猶豫的臉龐。 韓清對冷塵的過去很瞭解，對冷塵的性格同樣的瞭解。冷塵真的很少會關心什麼，在過去，就算是丁玲死在他的面前，冷塵也是沒有任何反應的，一切與他自己無關的事情他都不在意。 也許可以說他自私、冷漠，甚至沒有人性，但韓清知道，這一切的反應，都是與冷塵從小到大的經歷有關的。兒時、少年時的經歷，無疑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可能影響他的一生，而對於冷塵來說，這段時間的影響更是比常人厲害得多。 韓清也知道，如果在幾年前，冷塵一定早已經去了。冷塵很隨性，只要自己想去做的東西，就一定會去做，而且他也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與感覺，否則，也許冷冰兒早已經死在天涯海角了。 可是現在冷塵猶豫了，他真的猶豫了。輯清從心底感覺到開心，冷塵心中有了牽掛，而自己正是這牽掛中的一員，也許自己在冷塵心中的地位遠下如有血親的冷焰，但韓清已經知足了。 同樣的，韓清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按理說，韓清實在是應該讓冷塵按他自己的願望去做，可是韓清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也許這會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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