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手《冷面人生》第六集

第七章 天心老人

    

  拉森城果然是座奇怪的城市,整座城市由中間的一條河,經緯分別的形成兩部分,隔河而望,就可以看到對面吸血鬼在做什麼。

  這裡是人類與吸血鬼最靠近的地方。由於這豐城的保護力場已經開通,因此,吸血鬼無法越過河來,自然,人類也沒有傻到要去吸血鬼那半城去。

  林寶城的面積看來要比洛丁山城大上許多,可與埃尼安城的雄偉,還相差不少。

  在童恩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天心老人的居住所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上,三間石屋就是天心老人定居的地方。

  「師父,師父,我們回來了。」龍虎大叫著跑了進去。

  冷塵在童恩的引導下,也走進了石屋。

  對面的老人到底有多大年紀,冷塵實在是看不出,冷塵無法想像人居然可以老成這個樣子,或者這個大陸上的人與地球上的人有很大差別。

  老人臉上的皺紋一層又一層,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而且,他的眼眶深陷,皮膚黝黑,兩隻手又細又長。唯一讓冷塵感覺到他存在的,是他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年輕人,聽我徒弟說,你的槍用的不錯?」老人的聲音讓冷塵聽起來很不舒服。

  冷塵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你願意到這裡來,相信不僅僅是為了看我這個老頭子吧!說說看,有什麼是我能幫你的。」

  看來,這個傢伙雖然已經老得沒了人形,可是心裡還是挺明白的。

  「你知道多少?」冷塵說的話有些沒頭沒尾,童欣也聽得發怔,不知道冷塵指的是什麼。

  「不是太多,但應該比普通人多得多。」天心老人似乎明白了一些,臉上的皺紋也跟著舒展開來。

  「吸血鬼是從哪裡開始出現的?」冷塵問道,雖然他並不指望老人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林寶城,那裡是吸血鬼的大本營。據說,在林寶城裡有一個龐大的地下室,吸血鬼就是從地下室中生成的,具體的情況則根本沒人知道,因為沒人可能進入到那裡去。」老人說的居然很肯定。

  「野獸是從哪裡開始出現的?」冷塵沒想到天心老人可以給自己答案,忙又問出一個更想知道的問題。

  「野獸據說是出自聖城,但沒人可以證實。」老人這次說的很慢,似乎是邊想邊說。

  「聖城是什麼地方?」冷塵還真是頭一回聽說,看童恩的反應,似乎他們也是頭一次聽老人提起。

  「聖城在提摩的東南方,那裡有三個入口,傳說是給三個不同種族人進入到聖城而設立的。提摩那裡野獸叢生,而且全是現在人們所不知道的野獸,它們遠比人們所知道的野獸要兇猛得多。」

  「哦!人類、吸血鬼,難道還有第三個種族?」童欣問道,這個故事,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連提摩這個地方,她以前也不知道。

  「應該有吧!既然祖先們設立三個入口,自然應該有三個種族存在。」老人似乎也不敢肯定。

  「您……您說什麼?祖先設立的?那您的意思是說,三個種族,本就是同出一源?」童欣的腦子的確轉的比別人快。

  「很可能,只是沒有證據,可僅從外表來看,無論吸血鬼還是野獸,應該與我們人類都是同出一源的。」天心老人說的很慢,似乎怕嚇到冷塵。

  冷塵點了點頭,這個天心老人的判斷倒跟自己有幾分相似,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著第三個種族,而且是一個從未被人們所發現的種族,這才有些令冷塵驚訝。

  看來許多秘密得到了聖城才能解開,按天心老人的說法,聖城之內應該是沒人進去過,裡面有些什麼,只能靠自己來找尋。如果那裡的野獸要比領主還強大,僅憑自己和傑克的力量,只怕還無法通行無阻。而且,如果那裡真的是野獸的出生地,只怕還會有更多種類的野獸。

  至於吸血鬼那邊,冷塵幾乎認定他們是人類的一支,只是無從得知為何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最令冷塵擔心的倒是那個未知的種族,按目前所知道的一切,那個種族應該也是人類的一個分支,可那個種族的人在哪呢?如果能聯合三族之力,這個世界裡的秘密,只怕很快就可以解開了。

  當然,這也只是冷塵一廂情願,人類和吸血鬼,自古以來就是天敵,只要見面,沒有不殺之理,要想聯合,又談何容易。

  「目前最要緊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失落的泰安城開放的事情。傳說中的神槍名為城堡,據說威力驚人,但無論人類還是吸血鬼,都沒見過它,如果能拿到它,戰勝吸血鬼的機會就大得多。」天心老人慢慢的說道:「其實,年輕人,我真的看不明白你想要知道什麼,看來你對於吸血鬼的事情並不是很關心啊!」

  冷塵點了點頭,他的確對吸血鬼的事情不是很關心:「我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秘密。」

  「這個世界的秘密?」龍飛四人同時叫道,這個世界有什麼秘密嗎?他們怎麼不知道。

  「對,為何野獸與人長得如此相似,難道也是與人類同出一源嗎?吸血鬼為何由人類變異成吸血鬼?回家的路在何方?」冷塵站了起來,最後一句,只怕這些人都聽不明白。

  眾人都搖了搖頭,冷塵的問題沒人能回答得出來。

  「回家的路是什麼意思?」童欣問道。

  冷塵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也沒辦法來回答。

  「師父,您說,我們這次與吸血鬼搶進失落的泰安,我們有希望嗎?」童恩問道。

  天心老人看了看自己的四個徒弟,再轉頭看了看冷塵和傑克。

  「這些日子,我收留了一些無家可歸的人,你們回來的剛剛好,離失落的泰安開放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冶先生肯幫忙,我相信這些人會幫上你們的。」天心老人別有深意的看了冷塵一眼。

  如果在以前,冷塵絕對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的,可冷塵剛才正好想到這個問題。如果僅憑自己和傑克,一但到了聖城,只怕真的會無能為力。

  「傑克,由你訓練他們。」冷塵說完,轉身走出房間,他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冷塵想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研究一下手中的槍,冷塵總是感覺,這槍還有著什麼秘密,如果能知道這個秘密,相信對自己以後的行動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哦!師父,可是我……」傑克張口結舌,沒想到居然由他來訓練。

  冷塵坐在河邊,對岸就是吸血鬼居住的地方,偶爾可以看到吸血鬼那修長的身影,這裡可真是個古怪的地方。

  異力順著槍身流動著,哈瓦馬全身開始發出紅色的光芒。這種情況冷塵見得多了,已經不再像開始那樣感覺奇怪了。

  冷塵端起槍,手指扣動間,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槍口處噴射而出,子彈如下雨般傾瀉而出。

  「看來你已經弄明白槍的秘密。」天心老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冷塵搖了搖頭,雖然金色火焰的威力不小,但這並不是槍真正的秘密,冷塵知道自己並沒有找到,不過自己一定可以找得到的,槍的秘密對自己來說很重要,今後的路還要靠手中的槍來打通。

  「怎麼?你認為這不是槍的秘密?」天心老人有些吃驚。

  「不是。」冷塵低頭換上一個彈匣,繼續想著,右手輕輕摸著那個空空的倉門,心想這裡一定有用,可應該放些什麼東西進去呢?

  「是不是感覺這個地方很奇怪?我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讓他們四人去取來了這顆銀月石,要不要一起試試?」

  天心老人長滿老人斑的手中,放著一顆小小的冰玉。

  冷塵看了一眼冰玉,老人的想法倒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真的像老人所想,這槍的秘密在於冰玉,可天下間又哪來如此多的冰玉呢?自己身上帶的冰玉是不少,而且無論是大小,還是品質,都要比老人手中的冰玉好很多,但那又能有多少?

  冷塵接過冰玉,把這塊只有小指甲大的冰玉放入槍倉之中。哈瓦馬通體一陣閃爍,冷塵知道,天心老人猜對了,這槍真的與冰玉有關。

  端起槍,連連把動扳機,雖然天心老人不會使用異力,但每發子彈都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遠處的大樹被炸成兩段。

  冷塵知道,如果自己用出金色火焰,相信威力一定非常驚人。可是冷塵卻開心不起來,如果槍都要用冰玉來支援,那要到哪去找如此多的冰玉呢?

  一兩枝威力巨大的槍並不能解決事情,因此冷塵對於所謂的神槍出世,並沒有抱以太大的信心。現在槍的秘密找到了,另一個難題又出現了。冰玉在地球上僅是一個偶然,在這裡是否可以找得到更多呢?

  「小伙子,看來你對於這個發現並不看好?」天心老人語帶疑惑的問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確與眾不同,如果在場的是自己的四個徒弟,只怕早就樂翻天了。

  「嗯,杯水車薪,沒用。」冷塵道。

  「哦,你是擔心找不到銀月石,是嗎?關於銀月石,那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傳說,現在知道的人怕沒有幾個了。」天心老人目視遠方,似乎很想看到古老的過去。

  「這還是我兒時聽到的故事,那時候神王還沒有出現。我師父的師父還健在,他一直在找尋著一個秘密,也就是槍的秘密。當時的人們,還無法使用槍。據古老的傳聞,槍可以發出綠色的光芒,可他老人家終其一生也沒能讓槍發出任何的光芒來。」天心老人說完,停了好長時間。

  老人既然願意回憶,冷塵不想打斷他的回憶——也許那回憶並不美好,卻代表著一個老人的一生。

  「據說,這個世界原來的主宰就是我們人類,那時候人類的數量極少,面對如此廣大的地方,人類只有不斷的發展自己的數量。那時候的人類,有著超乎我們想像之外的能力,為了達到快速發展的目的,人類的祖先發明了一種特殊的方式,可以讓人類的數量快速增加。可正當人們為成功慶祝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小部分人也用同樣的方法在製造一種新的人類,目的是統治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這種新人類以戰鬥為目的,擁有比人類祖先更強壯的體魄,更先進的武器。」

  「事實上,他們幾乎成功了,可控制製造新人類的裝置出現了問題,這種新人類不再聽命於那一小部分的人,這個世界開始混亂了。新人類也分成很多勢力,相互之間各不相讓,而人類卻成了其中最弱小的一群。」

  「按照這個傳說,吸血鬼應該就是那時候分出的一支,而所謂的野獸應該是另一支,是否還有其他的分支,還無從知道。至於我們這些現存的人類,應該是人類祖先餘下的一小部分,加上製造出來的一部分正常人類。」

  「據說製造新人類的裝備,所使用的動力來源是一種銀白色的石頭,也就是現在我手中的這種銀月石,可我們師徒四代人的努力,也僅僅找到這一小塊,如果傳說是正確的話,我們應該可以找到更多的銀月石。銀白色,代表著正義與力量。」

  老人輕輕撫弄著手中的銀月石,難道人類的命運要寄托在這塊小小的石頭上嗎?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一枝神槍、一塊銀月石只是杯水車薪,我們應該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可是那個地方太過凶險,而且也只是傳說,沒有任何人可以證實它的真實性。」老人有些悲傷的說道,似乎人類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說說看,有希望就有未來。」冷塵說道。

  聽著老人的傳說,冷塵的腦海裡已經慢慢的構築了整件事情的脈絡。

  上古人類從鏡子之門來到了這個世界,每年一次的開放,只能讓為數不多的人通過鏡子之門,而地球上一年,相當於這裡六百年左右的時間,因此,人類能來到這裡的數量就變得極少了。

  為了進一步發展這個世界,上古人類使用一種方法來增加人類數量,雖然目前的地球人還沒有辦法做到,但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也許是複製,也許是人們還不知道的方式。

  只要有人類的地方,似乎總少不了爭權奪利,其中一部分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開始發展生化人之類的士兵,而後來情況失控了,這些生化人開始自己發展起來,慢慢成了現在這個格局。看來吸血鬼也是人類的一個分支,而那些野獸很可能是失敗的產品。

  由於當時從鏡子之門過來的人數太少,而且設備缺乏,因此數量不斷增加的新人類很快就打敗了數量越來越少的上古人類,在這種惡性循環之下,在人類反倒成為了這個世界裡最弱的一群。

  這樣就可以理解為什麼這裡有飛機、有摩托車、還有槍,以及龐大的城市群。

  「小伙子,你害怕了嗎?」

  冷塵從自己的思路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繼續說。」

  「傳說,有個叫做瑞菲礦區的地方,那裡出產一種銀白色的礦石,也許會是銀月石,但瑞菲礦區在哪裡卻沒人知道。而線索就在拉姆地下城中。這個拉姆地下城,大家都知道它的所在,卻沒人敢去那裡,我年輕的時候去過,從地下城裡不斷有領主和破壞者走出來,聽說你見過領主,應該知道它的力量。領主啊……可怕的野獸。」膽敢去偷看領主,看來天心老人年輕時候,不但膽子大,能力應該也不低。

  「破壞者是什麼?」

  「知道破壞者的人不多,但它並不比領主差,有著比領主還健壯的身體,手裡拿著巨型狼牙棒,只是行動上要比領主慢些。」

  「領主不是都有著自己的地盤嗎?」

  「是的,那是領主出來之後的事情,這也是我發現的秘密,領主都是從那個拉姆地下城中出現的。雖然一切只是傳說,如果傳說是真的話,那拉姆地下城中,應該就有製造領主的裝置。如果能把那裡破壞掉,這個世界上可能就不再有領主這種可怕的野獸了。」

  「去拉姆地下城,有兩個目的,一是要破壞掉製造領主和破壞者的設備,二是要找到去瑞菲礦區的線索,至於瑞菲礦區裡有些什麼,那只有天知道了。」天心老人看來對於這件任務,實在不看好。

  冷塵低頭沉思了一會,看來去拉姆地下城是必須的。對於領主,冷塵已經見識過了,憑自己的實力,並不是很擔心,如果是大批的領主出現,必須有人配合自己,像童恩他們的實力,看來是遠遠不夠的。

  失落的泰安那邊,冷塵不太在乎,不過是一枝槍,如果說一枝槍可以決定人類的命運,冷塵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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