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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什麼鑰匙會作得這麼複雜?」王星不相信劉若梅的判斷。 「真的是鑰匙,現在我可以肯定了。真的是好複雜的一把鑰匙,它是用來作什麼的?」劉若梅輕聲自問道。 「什麼門要作這麼複雜的鑰匙?」葉蒼生也有些興趣了,還從沒見過這種鑰匙。 「不一定是門,可能性太多了,根本無法判斷出來。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它是用來開啟某個裝置的,按它的複雜程度來看,僅是作這把鑰匙,成本就非常高了,而且它的內部一定還有更複雜的東西,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它表面的東西。」劉若梅說道。 「你是說,它不單單是像電路板那樣一層的?」劉曄問道,對於物理方面的東西,除了劉若梅,就數他知道的多些了。 「嗯,這東西更像中央處理器,裡面一定有很多層,而且裡面的可能會是集成電路,或者是更細的大規模集成電路。」由於沒有拆開看,因此劉若梅也無法判斷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拆開看,就會知道嗎?」劉曄問道。 「沒用,單單是它,就算拆開了,用處也不大。它一定是配合某種東西的。」劉若梅說道。 「那算了,我可沒辦法在不破壞這東西的情況下,拆開它。」馬超群馬上投降了,眼睛都看不清,怎麼拆啊! 正在吃飯的馬超群突然感覺到一陣熱風吹來,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這樣的事情早巳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自然知道是誰來了。 只是,魚腸居然半天沒有過來,而那陣熱風卻依然不斷的吹進房間裡,讓冷氣機的功用大減。 馬超群奇怪的向客廳裡走去,魚腸一向是喜歡走窗戶的,而馬超群的房間全部是塑鋼拉窗,風再大也不可能被吹開。 由於有了上次的經歷,馬超群知道,來的人不見得一定是醜姑娘魚腸,天知道她會把什麼人引到這裡來,因此他走的很慢,仔細的向客廳裡張望著,很怕再來一次大戰。 事實上,馬超群想錯了,這次魚腸並沒有帶來其他人,只有她自己,只是此刻的她,已經昏迷在地板上。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馬超群數都數不過來,身上至少中了二十槍,至於刀傷更是數不勝數。 「靠,孫老頭,快出來,這回事情大條了。」馬超群一急,忘了自己可以跟靈魂直接交流,一下子喊了出來。 「檢查重要部位。」孫德生馬上指揮起來。 好在這些日子中醫沒白學,再加上孫德生這老頭不按牌理出脾,不但中醫的部分要學,連西醫的大部分知識都要學的。 馬超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魚腸有著特殊的血液、古怪的體質,可這回傷的太重了,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在她的胸前,竟然有兩個血彈,那是子彈打出來的。而背後並沒有穿出的孔洞,這說明子彈還留在她體內。 對於人體解剖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馬超群知道,子彈如果再偏一點點,那就直接命中心臟了,自己再作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是不知道這次用的是什麼子彈,如果只是普通的鉛頭或者是鋼頭子彈,憑著魚腸強勁的生命力,也許還有得救,如果是上次那樣的子彈,基本上就沒什麼機會了。 「怔著幹什麼,快把子彈取出來,還有大腿上的傷要馬上止血,她可不是超人,血流光了還救個屁!快點,笨蛋!」孫德生急急的罵道,作為一個優秀的醫生,孫德生絕對不允許病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擁有著RH九四因子的病人。 止血對馬超群來說已經不是大問題,檢查了一下腿上的傷口,還好並沒有砍斷大動脈,幾針下去,血馬上流得慢了很多,再用雲南白藥撒在傷口上,血很快的止住了。 「先在子彈四周的穴位下止血針,拿鑷子來,把子彈取出來,如果傷口太小,可以用刀切開一些。」孫德生說道。 好在是學醫,馬超群醫療器械也買了不少,只是雲南白藥基本上已經用光了,而且這一瓶,大多用在魚腸身上了。 下針很熟練,也很容易,並不像平日裡自己練習時那樣累,雖然現在馬超群可以刺透近百層紙,可孫德生還是很不滿意。今天用在魚腸身上,馬超群卻覺得容易得多,遠比紙要好刺得多。 馬超群咬著牙,把傷口用剪刀剪大了一些,把鑷子伸了進去,那裡離心臟很近,馬超群只能很小心的去作每個動作。從那個暗紅色的小洞裡,馬超群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微弱跳動的心臟。 這兩顆子彈足足取了十幾分鐘,才終於成功的取了出來。馬超群卻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一個不小心,魚腸的小命就會斷送在自己的手裡,就算她的血再好用也沒用的。 「別休息,先止血,她身上還有不少子彈呢!你必須把這些作完,否則以她的體質,到明天這些子彈就會長在體內,那樣會更麻煩的。」孫德生不理已經連累再嚇已經半死的馬超群,繼續催道。 馬超群咬了咬牙,只好再次爬了起來,把最後一點雲南白藥撒在胸部的傷口處,繼續開始找其他的子彈。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在魚腸身上找出了十三顆子彈,此時的馬超群已經沒有止血藥了,好在魚腸的體質特殊,小一點的傷口不用十分鐘就自行止住了血。傷口大的,馬超群就用針灸進行止血,雖然效果要比雲南白藥差上許多,但總好過什麼也不作。 把魚腸抱到床上,馬超群累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魚腸扒了個精光。 果然是醜姑娘,不但臉長得醜,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本來就有些黑的皮膚上,長著一塊塊的暗斑,說多醜就有多醜,雖然馬超群是個標準的男人,可自己身上的皮膚就遠比魚腸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是面對著全裸的魚腸,馬超群也不會有一點點的慾望,更何況早已經累得不會思考了。 給丑姑娘蓋好被子,馬超群回到客廳裡,已經沒力量再打掃那些血跡了,一頭倒進沙發裡,真感謝自己有先見之明,買了個大沙發,否則自己可得睡地板了。平時倒還好說,像現在這樣累得半死,如果再睡地板,明天只怕連腰也直不起來。 抬頭看了電子鐘一眼,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看來今天的課是不用去上了。努力讓自己坐直,馬超群發現雖然睡在軟軟的沙發上,腰一樣痛的厲害,看來當醫生還真不是普通的累,遠比自己想像的要累得多。 地板上到處是血跡斑斑,暗黑色的一塊塊。馬超群進了臥室,魚腸依然睡得很死,但呼吸已經平穩了很多,看來小命是保住了,這次也不知道她在搞些什麼,像是被上百人追殺一般,能跑到這裡,已經是萬幸了。 一直收拾到中午,才算把地板和四處的血跡都收拾乾淨,幹掉的血跡真的好難擦掉。簡單的吃了口飯,再次看沉睡中的魚腸一眼,馬超群拿著書上課去了。 一連三天,魚腸沒有醒過來,與前兩次明顯不同。憑她的體質,雖然這次傷得比較重,可也應該醒了,而且,也不知道是馬超群的幻覺,還是真的如此,反正躺在床上沉睡的魚腸似乎瘦了很多。 「孫老頭,你看怎麼回事?好像不太對頭啊!」馬超群看著魚腸,問道。 「嗯,真的不太對勁,你給她把脈看看。」孫德生說道。 說起把脈,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馬超群在作,可事實,一舉一動都被孫德生所接受了,否則,這把脈可是中醫學裡的一個難點,不但可以看得出中醫功底的深淺,更重要的是,像馬超群這樣的菜鳥,根本就不會把脈。 「她只是身體虛弱,別的沒什麼問題,而且她身上的傷似乎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孫德生說道。 的確,單從外表來看,魚腸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胸前那兩個彈孔,還留著一點點的傷痕外,其他部位的傷,早已經看不出來了。而且魚腸的呼吸和心跳也越來越正常了,如果不是馬超群親眼所見,還真的以為她僅僅是在睡覺。 「那怎麼辦?」馬超群問道。 「嗯,讓我想想,你說這個姑娘平時都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孫德生仔細的想著,在他行醫的這麼多年裡,雖然看過的病人無數,各種怪病更多,可是像魚腸這樣的情況,他還真的沒有見過,更何況擁有RH九四因子的人,也僅僅是存在於傳說之中。 「她平時沒有正常的地方。」馬超群苦笑著說道,她根本就不是與自己活在-個世界裡的人,無論什麼地方,馬超群都看不出她有一點正常的。 「哪裡最不正常,我是指她的身體和行動,她是殺手,殺人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孫德生盡力誘導著馬超群,雖然可以與馬超群心意相通,可他畢竟無法看到魚腸平時的舉止。 「長得特別丑,吃飯像飯桶。」馬超群順口說道。 「哦!也許是這樣了,你說她像飯桶,她是不是每次受傷起來後,特別能吃?」孫德生覺得自己好像把握住了什麼。 「她不受傷,會來我這裡住嗎?自然都是受了傷才在這裡的,那時候她才會作菜吃飯,平時怎麼樣我不知道。」馬超群答道。 「明白了,你馬上去多買些葡萄糖和輸液管回來,馬上給她輸液,看來這種體質雖然恢復的比常人強上百倍,可受傷後,她所需要的營養和能量也比常人多得多。」孫德生興奮的說道。 「哦!明白了。」馬超群覺得孫老頭說的滿有道理的,不愧為庸醫,馬上衝出門外,向藥店衝去。 魚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清晨了,自己居然沒有死,真是奇跡。 「來吃飯吧!」馬超群敲著桌子喊道,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魚腸已經清醒了,只是她身體還很弱,因此一直沒叫她。 「你作的好難吃。」吃了第一口菜,魚陽很不滿意的說道。 「有得吃就不錯了。」馬超群平時能應付就應付著,不行就在外面吃,桌上的四個菜,是馬超群能作出最好的了,自己可是個男人,哪像魚腸是個姑娘家,哪怕她是個丑姑娘。 「這回傷的滿重的啊!」馬超群邊吃邊問道。 「嗯,沒死已經是意外,本來我是準備見你最後一面就死的,沒想到你的醫術還不錯。」魚腸的聲音裡輕鬆了很多,不像她平時的樣子。 「咦?好像有些不同喲!」馬超群抬起頭看了魚腸的臉一眼,由於經常看,已經不會再感覺到恐怖了。 「嗯,上次我的任務算是失敗了。作我這行的,不能有失敗的。」魚腸說道。 「哦!明白了,那麼說,你現在自由了?」馬超群說道。 「除非我死,才有自由。」魚腸的聲音又冷了許多。 「那麼重的傷,他們會以為你早死掉了。」馬超群安慰道。 「不會,沒見到屍體,他們不會輕易放手的。」魚腸又盛了第二碗飯。 「那怎麼辦?」中醫,馬超群不算是內行;殺手這行,他更是外行。 「一會我就走,否則他們早晚會找到這裡的,我難得認識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想拖你下水。」魚陽說的很平靜。 「那不行,既然你信任我,我會給你安排個地方的,雖然不見得一定保險,但應該可以過段平靜日子的。」馬超群想起了孤兒院。 「哦?」魚腸用懷疑的眼光看了馬超群一眼。 「你當過體育老師嗎?」馬超群笑著說道。 「當然沒有。」魚腸沒好氣的回答道。 「也許你可以試試,他們是一些孤兒,有興趣嗎?」馬超群知道魚腸一定會答應的,因為她也是個孤兒,對於同樣出身的孩子,她總會有一份特別的感情。 「好吧!我可以試試。」魚腸輕聲應道。 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居然是吳遠書,身後站著八個保鏢。單看他的臉色,馬超群就知道他這段日子好像過的很不好。 「進來吧!」馬超群打了個哈欠,難得有個可以休息的星期天,居然大清早這傢伙就來了。 吳遠書一聲不響的走進房間,身後的保鏢馬上把住了門口和幾個房間的窗戶位置,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有麻煩?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國外鍍金?」對於這樣的場面,馬超群並不陌生,如果還在家裡,只怕自己身後也會有這樣的大漢吧! 「麻煩不小,你這裡沒酒,真見鬼。」吳遠書翻著冰箱說道。 「沒那習慣。」馬超群看也不看那些保鏢一眼。 「老爺子不知道得罪了誰,已經多次遇刺了,我這裡也遇到了幾回。」吳遠書無奈的坐在沙發上,他對可樂可沒什麼興趣。 「吳叔還好嗎?」這樣的事情,馬超群聽說過很多次了,沒有感覺到吃驚,只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還是第一次。 「受了點小傷,不過沒什麼關係,所以我暫時也不敢出國了。」 「國內的治安不是一向都很好?」馬超群奇怪的問道,像吳遠書的父親,是外交部的第二武官,沒道理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是比國外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啊!」吳遠書把鞋子踢飛,整個人都坐進沙發裡。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馬超群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對於這些事情,馬超群一向懶得管,只是還拿吳遠書當朋友,隨口問問罷了。 「如果知道,就不會傷腦筋了。對方很小心,雖然留下幾具屍體,可什麼也查不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身份。」 馬超群點了點頭,很正常,對方無論是什麼人,都沒可能會留下任何線索給吳家的,畢竟吳家在國內的勢力是非常強的。 「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保住小命要緊。這些天,所有的人都動起來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查出幕後的黑手。」吳遠書自嘲的笑了笑,這些太子黨,平日裡威風八面,可真的有事情,也是他們第一個倒霉。一般來說,他們的父輩都有著非常嚴密的保安,而最好下手的莫過於他們了。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啊!我們這些人中,不帶保鏢的,可能就你一個吧!」吳遠書感慨的說道。 「有得必有失,很正常,現在的生活雖然不一定是我要的,但你們那樣的生活卻一定不是我要的。」馬超群喝著可樂說道,那些保鏢可以完全當他們不存在。 「聽說你在學中醫?」吳遠書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是的。」 「呵呵……高尚職業喲!」吳遠書的語氣有些噯昧,很有些嘲笑的意味。 「只要自己喜歡就好了。」馬超群自然知道,像吳遠書這樣的人,根本看不起其他職業。 「對了,我這次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最近高層人事方面會有很大的變動,因此一切都是個未知數,你的安全也會成問題的,最好回家住。」吳遠書說道。 「呵呵,我現在是個小老百姓,一切與我無關。」馬超群雖然很少回家,可是他的消息來的並不比吳遠書慢,明年就開人大會了,聽說這次會有個大地震。 「你是不是老百姓,不是你說了算的。」吳遠書意味深長的說道。 也許家人此時都非常的忙啊!身處權力中心的他們,在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會作些什麼?一個不好,可能全家都會倒霉。不過馬超群可不想管這些,也許都成了平民,會更好些也說不定。 「如果我們兩家這時候聯手,機會要大得多喲!」吳遠書又開始誘惑馬超群了。 馬超群擺了擺手,這些手段對他沒用,吳遠書算是誘惑自己最少的了,也因此,才有朋友可作。 吳遠書對馬超群也同樣的瞭解,看了一眼馬超群的動作,就知道自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否則只會更糟糕。 「遠怡一直很想見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吳遠書馬上轉移話題,他口中的遠怡是他的親妹妹,比馬超群小兩歲,長得還不錯,吳家一直希望她能與馬超群交好。 「千金大小姐啊!我得罪不起。」馬超群吐了一下舌頭說道,就遠怡的脾氣,自己可受不了,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雖然吳家多次告訴吳遠怡,在馬超群面前不要耍小姐脾氣,可是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再說了,馬超群對這種政治婚姻一點興趣都沒有,父母可就是這種婚姻的犧牲品。 吳遠書也搖了搖頭,他知道,馬超群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和氣,可是內心卻最是堅定,否則這麼多人之中,也不會只有他才可以在外面住。誰都知道,在這樣的家庭裡,能混到這個地步,非常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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