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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主,雖然你靈氣極強,可惜閱歷太淺薄了些啊!」靜心歎了口氣說道。 「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馬超群奇道,那人為了不傷人而收怨魂,這不是好事嗎? 「超群,你上當了。」葉蒼生說道。 「我上什麼當了?」馬超群還是弄不明白。 「記得開始的時候嗎?靜心老和尚想要超渡那些怨魂,可那個格郎克不肯,他一定是用那些怨魂作些什麼,很有可能是拿去害人的。」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馬上想起開始時靜心與格郎克的那段對話,果然不大對頭。 「怨魂可以操縱?」馬超群問道。 「嗯,小施主果然聰明,已經想到了關鍵所在。這驅鬼之術,本就是旁門小技,不值一提,貧僧跟了他三日,並未見他作何惡事,今天看在小施主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中華大地,奇人之多,豈是他能想像得到的?如若有任何不良行徑,就算貧僧不出手,自然也會有人出手的,小施主倒不必擔心。」靜心笑著對馬超群說道,似乎看穿了馬超群心中所想。 「那樣就好。」馬超群鬆了口氣,看來中國人中,會驅鬼的一定也不少,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像自己一樣,可以與靈魂交流。 「今天謝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多,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的。」馬超群拍了拍手,學著靜心的口氣說道,心中卻想著,只怕沒什麼機會與你見面了,你是個和尚,我是正常人,我們沒什麼緣分。 靜心笑了笑點頭說道:「小施主果然有慧根,就如小施主之言,有緣再見。」 接下來的一天裡,馬超群請人收拾屋子,再買新的家俱,忙得腳打腦後勺,好在這一忙,倒讓他忘了許多的事情,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靠在新買的沙發裡,電子時鐘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鐘了,無論是馬超群,還是他請的人都很麻利,否則這一天的時間裡,還真的無法把家裡收拾好,對於賓館,馬超群實在是不想再住一晚了。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馬超群怔了一下,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時候怎麼會有人來找自己?雖然有些不願意,馬超群還是把門打開。 「表哥,是我。」門口站著一個小姑娘,來的是自己的表妹林風華,她是舅舅的女兒,比自己少二歲。 「你怎麼來了?」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風華的臉上還有淚水,一看就知道剛剛哭過,她可是舅媽的心肝寶貝,誰會給她氣受? 「我要在這住幾天。」林風華走進房間,坐在沙發裡,順手把抱枕抱在懷裡,全身縮成一團,不再說話了。 「怎麼了?」 「爸爸罵我,媽也不幫我,我去找大姨,可這次她也不幫我。」林風華抽泣著說道。 「是什麼事?」馬超群心中有些不安,外公的家族裡,風華絕對是個小公主,平日裡,就算是自己也會讓她幾分的,雖然外公更喜歡自己這個男孩。 「我爸要我嫁人。」林風華嘟著嘴說道。 「什麼?要你嫁人?你才十七歲啊!」馬超群驚呼道,雖然這樣的事情在家族裡並不新鮮,包括老爸老媽也是因此而結合的,可對風華來說,是不是太早了點,不太可能啊! 「我爸說了,先讓他作我男朋友,過幾年就結婚。可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混蛋。」林風華似乎總算找到了可以訴苦的人,大哭了起來。 「是誰?」馬超群問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的。 在整個家族裡,馬超群是最另類的一個,很多時候家裡人拿他沒辦法。馬超群什麼也不求,不要地位,也不在乎錢,家族裡能拿來控制孩子的辦法,都對他沒什麼用處。可就算這樣,馬超群也知道,當自己到了結婚的年齡,家裡一定還是會想辦法給他安排的。 可表妹今年才十七歲,一定是家裡有了重要的變故,才會拿表妹來當籌碼。 「那傢伙叫陸得安,我只見過他兩回,跟你同歲。」林風華說,看來她對於這個人也沒多少瞭解。 「是他?」馬超群回想起來了,這個人自己的確認識,陸家在情報部門有著非常強大的勢力,一向與外公家不合。陸得安本人長得不錯,不大喜歡說話,卻與什麼人都相處得很好,用馬超群的眼光來看,是一個很深沉的人。初中之後也同樣很少與他交往,他的一些事情都是通過吳遠書那裡聽說的。 「表哥,我應該怎麼辦啊?」林風華求救無門,只好找她這個並不怎麼喜歡的表哥。在她眼裡,表哥實在是個不求上進的人,有些土裡土氣的,像個鄉巴佬,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家裡會有些特別,總能得到特殊的關照。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他有什麼辦法?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別看平日裡這個小表妹好像可以呼風喚雨的,可真的有事,她除了會哭,什麼也作不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想要自己作主,那就必須要捨棄一切。如果她可以捨棄家族中的一切,那她就有機會,可是她能嗎? 如果走出家門,她能作什麼?只怕她連一個月都活下下去的。 「小華,你不想嫁那人?」 「當然不想,我又不認識他。」 「你可以試著認識他,與他多交往一下,你還有許多時間,如果合得來,那就結婚,如果合不來,再想辦法嘛!」馬超群說了些違背良心的話,可沒有辦法,這是表妹,又不是他自己,如果是自己、馬超群會有很多的辦法。 「表哥,家裡人都說你不同,可你怎麼說的跟他們一樣?」林風華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表哥,這可與她心目中的表哥完全兩個樣子。 「那好吧!你先住這裡,如果住得慣,他們也拿你沒辦法,如果不行,還是乖乖回家好了。」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雖然現在住的地方不錯,可表妹用不上一個星期就會受不了,她連作個蛋炒飯都不會,馬超群也不可能有很多錢供她用。 「謝謝表哥。」林風華給馬超群一個大大的笑臉,臉上還掛著淚水。 「去洗洗,你睡我的房間吧!」馬超群拍了拍表妹的後背說道。 才三天的時間,小表妹看來已經有些受不了了,馬超群不在家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弄東西吃,可她弄出來的東西能吃嗎?連個女傭都沒有,小表妹已經不知道抱怨多少回了,馬超群也只是笑了笑。 錢,馬超群倒是給了她幾千塊,可當天就變成了一身衣服,表妹出門的時候,可是什麼也沒帶的。這幾天又跟馬超群要錢,可惜,馬超群也沒錢了,平日每個月父母都會給馬超群一筆錢,可這些錢差不多都用在孤兒院了。 除了這些,在馬超群的帳戶裡,還有一筆不小的資金,可那些也是為了以後孤兒院的需要留下來的,馬超群從沒有想過動用它們。一個平凡的人,即便是生活在北京,一個月有兩千塊也足夠生活了,馬超群現在過的正是平凡人的生活,怎麼可能供得起揮金如土的表妹? 「表哥,再給點錢啊!我一分錢都沒有了。」林風華苦著臉說道。 「上次給你的是我兩個月的生活費,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只能吃最便宜的東西了。」馬超群笑笑說道。 「不可能,你應該比我還有錢才對,大姨、大姨夫都有錢啊!」林風華山—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的,他們很有錢,可那些是他們的,與我有什麼關係?」馬超群很自然的說道。 「可是……可是……」林風華遠弄不明白怎麼會沒關係。 「你要不想嫁給陸得安,就得自己能養活自己,那樣就不怕跟家裡人談了。」馬超群說完,搖著頭上學去了。 當馬超群晚上回家的時候,表妹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表哥,我明白了,這是你付出的代價,我回家了。」 馬超群順手把紙條丟掉,自己只是付出這些嗎?表妹還是沒弄懂,她還太小了,如果僅僅是這些,那就太容易了。 「下午在小禮堂,有場講座,有興趣嗎?」 馬超群的新朋友石磊,那個浙江省的狀元。他的家裡很窮,窮到根本沒錢來讀大學,好在他的成績非常好,很容易就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學校根據他家的情況,另外還全免了他的學費,這在學院的歷史上,也是前無古人的。 石磊本人話不多,特別喜歡思考。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馬超群提到了關於靈魂的問題,在那一段時間裡,馬超群一直為那些問題所困惑。大多數的人聽了馬超群的話,也僅僅是笑了笑,只當他胡說八道。只有石磊,很認真的聽完馬超群的問題,並且作出了多種的推測,其中居然被他說中了不少,讓馬超群很是佩服。 「講什麼的?」 「你最感興趣的問題,肉體與靈魂。」石磊小聲說道。 「哦?怎麼還有人研究這個?」馬超群詫異道,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本身遇到這種事情才會關心呢!原來早有這樣的學科。 「我也不知道,好像與我們中醫有些關係,聽說請到的這位教授很有些來歷,具體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石磊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像良楓那樣的包打聽,石磊可作不到。 進入禮堂會場的時候,馬超群和石磊已經晚了,沒辦法,下午有節課必須上的,只有等下課的時候才能來聽。 看著講台上的人,馬超群怔住了,這個人他認識,那一身黃色的僧袍如此的刺眼,正是靜心大師,他怎麼又成了教授? 「是個和尚?」石磊也很意外。 「接下來,我為大家作個試驗,就請這兩位同學上台幫助我一下。」靜心在馬超群一進會場的時候,就看到了他。 馬超群和石磊對視了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們兩人,他們只能無奈的走上講台,他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天知道這靜心和尚講到什麼地方了。 「兩位都是學中醫的吧!那對人體的穴位應該有所瞭解。」靜心看著兩人,眼裡滿是笑意,真有意思,這個古怪的男孩居然是這裡的學生。 馬超群和石磊同時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為大家證明一下,當作用於人體某些特定位置的時候,人的靈魂是可以飛出體外的。當然,這所謂的飛出體外也僅僅是表象的。」靜心說道。 馬超群心中奇道,這人死後的靈魂自己見過,難道活人的靈魂也可以分離出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靜心從懷裡拿出一個黑亮的針盒,輕輕打開,裡面露出十根針。馬超群對針灸學的最多,可眼前的針是什麼製成的卻看不出來。針很細,從顏色看,更像是木頭製成的,而且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黑木針!這和尚是西北懸空寺出來的。」通過馬超群看到一切的孫德生叫道。 「這是什麼針?」馬超群用心語問道。 「西北懸空寺周圍特產的一種黑木樹,據說可活千年。活過五百年的黑木樹,它的頂端就會產生一種黑針,就是你眼前的黑木針了,完全是天然的。針裡面中空,有一種黑色的汁液,在下針的時候可以慢慢的流入人的體內。每根黑木針用十次,這些汁液就會用完,這黑木針也就失去了作用。」孫德生說道。 「好奇特的東西。」馬超群輕聲說道。 「這些都不算什麼,黑木針的功用才是厲害,對治療摔傷極為神奇,幾可起死回生,這靜心好闊氣,居然拿它來實驗?那可是萬金難求的東西,我這輩子,也只得到過三根黑木針。」孫德生好生感歎,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出家在懸空寺裡的,自己這樣的游醫,可根本沒辦法得到這種寶貝。 「兩位同學,哪位願意配合一下?」靜心笑咪咪的看著馬超群問道。 「你來吧!我不想試。」馬超群對石磊說道。 「好,我來。」石磊倒是乾脆,對於新鮮事物,石磊是非常願意去瞭解的。 靜心目中精光一閃,又恢復了平靜。 「兩位可見過這種針?」靜心拿起一根黑木針,舉到兩人眼前。 「沒見過,這是什麼針?好像不是鋼的?」石磊搖了搖頭說道,同時伸手接過那根黑木針,仔細的看著,訝道:「好沉啊!比鋼的沉多了。」 馬超群也搖了搖頭,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黑木針,算不上說謊,靜心又沒問是不是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靜心有些失望的收回黑木針,第一針迅速無比的刺入石磊的腰間,從衣服外面刺了進去,根本不在乎有衣服擋著,更沒有去找穴位,手法熟悉、動作快捷,就好像亂剌一般。 馬超群可是經過非常嚴格的針灸訓練,對人體穴位的瞭解更不是在座這些同學可比的,靜心下手的穴位是隱穴,也就是神經末梢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是暈位。果然,針剛剌入石磊的身體,石磊馬上一晃,靜心伸手接住,把他平放在講台上。 緊接著,靜心又下兩針,一針剌在前額,一針下在耳後,兩針幾乎是同時完成。 「請大家稍等一會,三分鐘後就可以了。」靜心看了馬超群一眼,轉身面對台下的學生們。 「他作了什麼?」馬超群問著孫德生,這兩針他沒看明白。 「我知道他是誰了。」孫德生叫道。 「他不是靜心?」馬超群奇道,這孫老頭又發什麼瘋了。 「唉!你們不知道,在三十年代,我也算是中華大地上的一位杏林國手,當時最出名的有兩人,一個是我,一直在江南一帶為人治病,而他則在江北,我們兩人合稱南生北心,靜心正是那北心。可惜我們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從沒有機會見過面。解放之後,他就消失了,再也沒聽人提起過他。」孫德生說道。 「歎什麼氣啊!孫老頭。」王星問道。 「你們不知道,當時我聽說過他,很不服氣的,他比我小了十多歲,名氣卻比我還大,一直想找機會跟他比比,可是沒機會。沒想到,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孫德生歎著氣說道。 「好了,我現在起針。」說著,靜心和尚用與他年紀絕對不相符的動作,如閃電般的取下三根黑木針。 石磊的身體動了動,下一秒內,已經坐了起來說道:「主任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杜微主任走進了禮堂,石磊就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緊接著,掌聲如雷,讓剛剛進來的杜主任怔住了,雖然自己很受學生歡迎,但也沒到這個份上吧!如此熱烈的掌聲有必要嗎? 「小兄弟,我們果真有緣吧!既是有緣人,這盒針就送給你留個紀念吧!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靜心把三根黑木針放回盒內,連盒一起放到馬超群的口袋裡,動作非常快,連馬超群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 「超群,我真的看到了,太神奇了,我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雖然只是一瞬間,可看的非常清楚。」石磊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了,連馬超群都聽煩了,這可不是石磊的性格,也許是他太激動了。 從孫德生那裡知道了原因,馬超群對這個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那並不是什麼靈魂離體,只是讓人從所謂的第三隻眼中看出去,醫學界早就懷疑人類有第三隻眼睛,並且作過大量的此類實驗,有很多都可以進行重複的成功試驗。 人類的第三隻眼,也可以被稱為超感觀,可以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被激發。在激發狀態下,可以形成短距離的透視效果,就像石磊剛才可以看到禮堂外面一樣。而靜心所作的,正是激發石磊的超感觀罷了,用孫德生的話來講,那只是彫蟲小技,哄哄學生開心的東西。 「哼,騙人的東西。」正低頭回想的馬超群忽然聽到這樣的說話聲。 「什麼騙人的?你不信?那是真的,我沒有騙人。」石磊不但聽到了,而且也找到了說話的人,正握著拳頭大叫著,讓周圍的學生都圍了過來。 馬超群不認識那個學生,在學校裡,馬超群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不認識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這人居然給馬超群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他那張白的幾乎透明的臉。 「哼,告訴你,那和尚是在騙你,你的確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可那與靈魂出竅根本就沒關係。」那人不屑的掃了石磊一眼說道,說完之後,不再理會石磊,轉身就走。 「他是誰啊?好酷啊!」身邊的幾個學生議論起來。 「我認識,他叫范強,腦科大三的。」 「不好了,出事了。」有人大叫了起來,同時,剛剛從禮堂裡出來的學生又瘋狂的回湧去。 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總是在想著那個叫范強的臉,總是感覺在哪裡見過他。這一聲出事了,讓馬超群打了個激靈,似乎感應到什麼,轉身向禮堂衝了進去。 禮堂裡,講台後,靜心大師靜靜的倒在那裡,全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的傷痕,杜微教授正緊皺雙眉,仔細的察看著。呼吸已經沒有了,脈膊也沒了,心跳感覺不到,靜心大師似乎已經完完全全的死亡了,可杜微知道,事情不對勁,剛才自己正與他聊天呢!話說到一半,靜心大師忽然倒地,就成了這個樣子。 馬超群搶進人群內,伸手按在靜心的脖子上,這裡的脈動遠強於手腕,更容易檢查細小的脈動。 「走……」杜微剛要說走開,看到是馬超群,只說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雖然在他眼裡,馬超群也只是個大一的學生,而且還是個有些無恥的學生,可他畢竟是老師的朋友,讓他無法對馬超群不禮貌些。 「一點也感覺不到脈膊。」此時馬超群也沒功夫解釋什麼,一邊作一邊與孫德生交流著。 「手、脖子、臉,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有沒有細小的針之類的東西。」孫德生冷靜的說道。 馬超群上下仔細查了一遍:「沒有,什麼都沒有。」 「咦?怎麼回事?」靜心的聲音傳來,可地上的靜心和尚似乎是老樣子。 「天,你死了?」馬超群呻吟一聲。 「我死了?你是那個小兄弟?不好……我好像快要消失了。」靜心說道。 「快進這裡。」馬超群拿出針盒,取出一支黑木針,對準項鏈上一個小孔刺下,把外面的合金剌破,打開一個小口讓靜心進入。 「啪」的一聲,黑木針斷裂,這黑黑的針,外表看起來很結實,卻沒想到如此的脆弱,稍稍用力已經斷成兩截。 「回家,得馬上再封上那個口。」劉若梅說道。 「好。」馬超群已經顧不上杜微主任那怪異的眼光了,飛快的向家跑去。 「怪不得,怪不得這位小兄弟靈氣逼人,又問了那麼多關於魂魄之事,原來這世間真有人能與魂魄說話,更想不到,人死之後,這靈魂居然還可以如此的保存下來,哈哈……今天死的值啊!」聽完孫德生和劉若梅的解釋,靜心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已經成了死人。 「靜心大師,你當時是怎麼死的?」馬超群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惜剛才的幾個小時裡,大家都在為靜心解釋,從找到馬超群開始,一直講到現在,而孫德生與靜心更有一股惺惺相惜之情。 「哦!我把這事忘了,剛才會場裡,居然有人會使驅靈之術,而且道行頗高,當時我正與杜微說話,不小心著了道,從外表上,自然是看不出有何傷的。真該死,一定與前些天那個外國人有關,驅靈殺生,天地不容,只有他們才會如此沒有顧忌。」靜心越說越生氣。 「外國人?會場裡一個外國人也沒有,難道會是他?」馬超群輕聲說道。 「他們果然很像。」馬超群想起那個叫范強的腦科學生,他的臉白得透明,與那個格郎克的臉色一模一樣,看來他們一定有某種關係。 「誰?」孫德生和靜心同時問道。 馬超群把會場外的事情說了一遍,從時間上講,也可以推斷出來,靜心剛死,那個范強就已經走出禮堂了,看來他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可他們為何要害大師?」馬超群提出心中的疑問。 「壞了,前些天貧僧找過那個格郎克,如果他們有什麼不軌行為,一定會對貧僧有些懼怕,不敢動手。想要出手,就一定要先害死我,看來這些人是有組織,有目的的。」靜心說道。 「超群,你快些想想辦法,幫我找到我的同門,讓他們來這裡,只有他們才能對付這些人。」靜心急急的說道,這位有道高僧倒也並不是想為自己報仇,只是這些人擁有驅靈之術,手中又有大量的怨魂,如果他們想要害人,真是殺人於無形之中。而他們先害自己,無疑是要在北京大開殺戒,無論對象是誰,都不是這位高僧所希望看到的。 「你的同門在哪?我如何聯繫他們?」 馬超群也有些急了,不單單是因為那些可以驅靈的收靈人,而是最近一段時間,北京正值多事之秋,新舊勢力交替本就會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先是吳遠書遇刺,接著是張星天的死亡、丑姑娘魚腸、喪命的五號,如果再加上這殺人於無形的收靈人,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更糟糕的是,馬超群的家人也同樣處在這種漩渦之中,稍稍不小心,家人的安全就可能出現問題。以前馬超群不是很擔心這些,家裡人與政治有關的,身邊總會帶著許多的人保護他們的安全,可現在的收靈人已經不能用通常的情況來看待了。 「在懸空寺,現在的住持是我的師侄,你去找他,用我給你的黑木針,告訴他一切。」靜心說道。 「不行,只怕來不及了,懸空寺太遠了,馬超群又不認識路,那地方也沒有先進的交通工具,超群一個來回,只怕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要出事,只怕早巳經出了。」孫德生說道。 「嗯,的確來不及,那幫我找個人吧!他人應該在北京,我已經有二十年沒見過他了,據說他在一個保安部門,可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從來沒問過。他是我一個師兄的小徒弟,很年輕。」靜心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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