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手《靈動》第九集

第十章

   

  「真的是你。」馬超群走進張動的房間,看到坐在那裡發呆的於同說道,友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有所懷疑,沒想到真的是他。

  「你,外星人?」於同抬起頭看了馬超群一眼說道,馬超群在高中時代雖然一直是默默無聞,可最後一個學期裡,出盡了風頭,作為同班同學,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馬超群。

  「是我。」馬超群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於同剛剛死了家人,而日是全家被殺的那種。

  「張哥說的朋友是你?」於同看著隨後走進來的張靜蕾問道,學長的妹妹他自然是認識的,而且還追過她,只是她好像對自己沒什麼興趣。

  「應該是吧!」回答的同時,馬超群心裡想著應該如何對於同解釋。

  「警察來找過我了,可沒什麼線索。」於同看著馬超群說道,眼裡全是迷惑。

  馬超群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警察沒有線索,於同想要從馬超群這裡找到答案。可自己應該如何說呢?最慘的是,由於魚腸的事情,他根本把於同家裡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連問也沒問黑木一聲。

  「你準備以後怎麼辦?」馬超群硬著頭皮問道,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難處理,以前已經有過一次了。

  不過那時候不同,當時馬超群只是希望魚腸晚三年動手,馬超群在那時候對黑木一族一點好感都沒有,如果魚腸把他們全殺光了,馬超群也不會在乎的,只是在乎魚腸的安危。可現在不同了,說心裡話,馬超群對於黑木一族的生活,有更多的同情。

  可事情就放在眼前,黑木一族作的那些事,殺的那些人,無論哪一樣,就算把黑木一族全滅光了,只怕也無法還清他們的罪孽。魚腸的父母、杜微主任,現在是於同……不用說那成千上萬的生靈,就是馬超群認識的人中,已經有這麼多人死在他們的手中了。

  「沒有線索嗎?」於同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有,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作。」馬超群想了想回答道,於同死了全家,欺騙他是不應該的,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那已經不是馬超群可以掌握的了。

  「告訴我。」於同站了起來,有些激動的走到馬超群的面前。

  「好吧!」馬超群輕聲說道,開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出來,包括魚腸一家的經歷,以及剛才去梅林山莊裡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張靜蕾也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這個故事真的不好聽,無論誰聽到,都不會開心得起來。故事中的每一個人,都很悲慘,無論是被殺的還是殺人的,都一樣讓人心中不忍。

  「事情就是這樣。」馬超群看了於同一眼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馬超群能掌握的了,應該來的就讓它來吧!黑木既然作了那些事情,就應該準備好承受相應的懲罰。不過馬超群倒不認為於同有這個能力,別說是他,就是那些警察,只怕也同樣無能為力。

  而黑木一族到底殺了多少人,只怕根本數也數不清,連黑木自己也無法計算這樣的數字。除了自己知道的三家之外,那千千萬萬個家庭呢?

  「報警會有用嗎?」此時的於同,反倒冷靜下來了,雖然馬超群所說的事悄,他有些無法相信,更加無法理解。可他知道,馬超群是不會騙自己的。

  「沒用。」張靜蕾脫口說道,學道術有段時間了,她已經開始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正常的手段,對於這些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別說警察未必找得到他們,就算找得到,又能如何?

  「我家人就白死了?」於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馬超群,像是在質問。

  「我不知道。」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他的確不知道,按黑木一族的所作所為,全殺光了也不算過份,可他並不想介入其中。

  如果被殺的人之中,有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呢?那自己會如何作呢?馬超群自問道,可想想,好像自己也不會如何,其實杜微不就算是自己的朋友嗎?還記得杜微死的時候,自己除了傷心之外,似乎並沒有要報仇的那種衝動。

  難道自己是個冷血的人?如果死的是張靜蕾呢?馬超群不停的問著自己,可這樣的假設,根本就沒有答案。

  「有一個辦法,你自己學習這種本事,之後去報仇。」站在馬超群身後的張靜蕾平靜的說道,這讓馬超群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向柔順的她,居然如此的果斷。

  「外星人,教我。」於同看著馬超群,眼裡全是渴望,雖然他知道,這種東西應該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學到的,可自己就認識一個,而且還是自己的同學。

  「好吧!不過以我的能力,也同樣不是他們的對手。」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你練了多久。」於同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兩年。」馬超群如實回答道。

  「你認為自己多久之後能勝過他們。」於同的悲傷全都不見了。

  「也許再兩年吧!」馬超群想了想說道,自己有著別人所不可能擁有的天份,通靈人對於靈力的感知,不是任何其他人能夠相比的,可說這些有用嗎?

  於同果然是個人才,記得當時他是什麼官來著,馬超群有些記不清了,不是課代表就是學習委員之類的,能考上北大,頭腦絕對不是普通的好,在傷心與仇恨交集之後,他那聰明的大腦開始快速的運作起來了。

  「我明白了,教我,好嗎?」於同緊盯著馬超群的眼睛問道。

  馬超群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樣的眼神,馬超群已經從三個人眼裡看到過了。

  「好吧!我可以寫給你,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馬超群想了想說道,就像當初對魚腸所作的一樣吧!他是自己的同學,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黑木一族作的確實太過份了。

  術法在牛千里眼裡,也許是不可以外傳的,可對於馬超群來說,他並不在乎這些,當初可以輕易的把騰升鍛靈術給牛千里的師傅,現在當然也不會捨不得給於同。可給他之後,真的是對他好嗎?這一點馬超群可不敢肯定。

  「謝謝你。」於同咬著牙說道,他開始有了新的目標,一種全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你為什麼不幫他,你們不是同學嗎?」張靜蕾跟著馬超群走出了哥哥的房間,問道。

  「我應該幫他嗎?」馬超群反問道。

  「也許吧,如果你幫他,我也幫他。」張靜蕾笑著說道,學了道術的她,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你想打架?」馬超群馬上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張靜蕾在想些什麼了,只是她根本不知道黑木一族的厲害,那絕對不星二個外國人可以相比的。

  「想,要不我們打一架吧!」張靜蕾的臉一紅,沒想到馬超群這麼聰明,居然一下子就把她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打架,打架,我去打架。」劉曄大叫著飛了出來,緊跟著魏風也飛了出去,兩團紅光在房間裡不停的閃動著。

  這些靈魂裡面,變化最大的就要屬劉曄了。設計圖的失敗,讓他沉浸在失望之中,看來自己並不是個好設計師,以前的所有,大半來自運氣吧,

  除了心靈上的變化,還有「身體」上的變化,從正魂變成凶靈之後,劉曄可以自由的行動了,雖然不可能飛離馬超群太長的時間,也不能飛太遠,可畢竟可以自由行動了。

  與其他的靈魂相比,自己似乎是最差的一個。在活著的時候,無論是劉若梅,還是葉蒼生,甚至孫德生和靜心大師,都是名動一方之士,而死了之後,他們對於馬超群的幫助,也遠非自己可比,就連那個自己看不起的王星,死掉之後,能作的依然比自己強得多,甚至是其中最好的一個。至於風鈴子,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與他最合得來的,反倒是最後加入的魏風,兩人同樣是凶靈,也許這讓他們有了更多的共同點。魏風雖然很少說話,看來也是個不老實的傢伙,如果不是離不開馬超群,這傢伙肯定第一個出去搗亂。

  既然馬超群的女朋友想要玩打架,劉曄正好解解手癢,順便放鬆一下,真是個好主意。平時打架,馬超群隨手就搞定了,他搞不定的時候,劉曄更搞不定。現在可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給他秀一下。

  「是什麼?凶靈啊!」張靜蕾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兩團紅光,道家自然也有自己的方法開天眼。

  「是啊!我的兩個朋友。」馬超群無奈的說道,看來時間越久,這些靈魂越是無聊,更加希望有事情可作。

  現在自己要學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可他們能夠教自己的反倒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幾個正魂,自從風鈴子加入之後,他們能教自己的就不多了,只有孫德生,還可以在醫學上指點自己。

  怪不得這個世界上,怨魂遠比正魂多得多,現在才僅僅是兩年的時間,而且還有同伴可以聊天,有馬超群可以幫他們辦事。如果什麼也沒有呢?只怕兩年的時間,就足夠他們變成怨魂的了。

  「他們出來作什麼?」張靜蕾好奇的問道,對於馬超群的很多事情,似乎自己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而馬超群又從不肯多說什麼,自己也不好問太多,如果馬超群不想說的話,她實在也不想逼馬超群說出來。

  「聽說你要打架,他們來陪你。」馬超群苦笑著說道,真是沒辦法啊,以後的日子還真不知道怎麼過呢!他們越來越無聊,自己的日子就越不好過。

  「太好了,我學了不少的法術,正是對付鬼的。」張靜蕾的小臉變得通紅,抓鬼不正是道士的強項嗎?只是不知道對付這兩隻凶靈會怎麼樣?他們好像不是一般的鬼啊!

  那柄小小的桃木劍忽然出現在張靜蕾的手中,甚至連馬超群都沒有看出來她是從何處取出來的。不過張靜蕾左手的動作卻一點不漏地被馬超群捕捉住了,那隻小手閃電般的從腰間的一個紅色小皮囊取出一團硃砂。

  這東西馬超群以前也用過,只是用量很少,風鈴子對於這樣的東西,使用的時候都是盡量少用,他更喜歡使用金屬,各種奇怪的金屬。

  用硃砂在桃木劍上抹了一把,小木劍馬上發出了微微的紅光,這是一種肉眼也可以輕易看到的紅光,不同於馬超群使用的靈力,更與凶靈不同。不過馬超群還是認為,張靜蕾一定使用了某種自己不知道的手法或者東西,否則單單是硃砂加上桃木,不應該發出這樣的紅光來。

  緊接著,一團火光出現在桃木劍的劍尖上,這次馬超群看得更清楚了,那是用磷點燃的。可是這團火光,居然沒有溫度,不過這種情況,馬超群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了,看來道士使用的東西,與自己以前所學的完全不同。

  「咄!」張靜蕾在馬超群胡思亂想之中,已經念完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咒語。

  馬超群根本不相信這些咒語會真的起什麼作用,那根本是不科學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像劉若梅那樣,用科學來解釋超自然的現象。哪怕一時之間無法解釋清楚,也只能當作自己的水平或者是科技還不夠進步造成的,要馬超群相信那些神學的說法,他還是無法接受的。

  兩枝聖火箭直飛向劉曄和魏風,他倆也很想知道馬超群的這個女朋友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因此一直在等著張靜蕾進攻,否則,以她完成道法的速度,足夠兩個凶靈進攻幾十回了。

  空中的兩隻凶靈,神奇的飛舞著,速度快如閃電,張靜蕾的眼睛幾乎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好在聖火箭這種東西,本身會自動追蹤,否則要靠她來指揮,只忙看也看不清,又如何進攻呢?這次她真的感覺到差距了。

  轉了一會,魏風煩了,對於作了很多年的凶靈來說,一向只有他欺負人,哪貪讓別人追他,這次也只是想試試馬超群的女朋友罷了。」團紫色的火花從魏風本體裡分了出來,直接撞擊在聖火箭之上。

  無聲無息的對撞之後,聖火箭和紫色火花同時熄滅了。魏風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分出去一些東西而變小,更沒有因此而有消散的樣子。他可是只老凶靈了,知道自己的本事,也知道應該如何更好的控制。

  只是以前他要面對的,大部分也是凶靈和怨魂,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補品。他知道馬超群手裡有著無數的怨魂,就算自己受了傷也不怕,自然會有大量的怨魂給自己吞噬。

  好在這裡只有他和劉曄才是凶靈,而那些正魂是無法吞噬的,要不然,只怕現在那些傢伙也全成凶靈了。馬超群的那只攝魂塔裡,雖然有著無數的怨魂,可同時給幾隻凶靈大補,只忙也會很快用光的。

  怨魂這種東西,並不是很容易得到的,這一點他非常的清楚,那裡面的怨魂,可是用一點少一點,最好能省著點用。凶靈與人不同,有著幾乎無盡的壽命,無論有多少的怨魂,只怕對他來說,還是不多。

  可另一邊的張靜蕾並不好受,自己最厲害的道法就是這聖火箭了,剛才與那三個外國人爭鬥,雖然自己失敗了,可那聖火箭的威力還是顯示出來的,弄得其中一個還受了傷。

  要知道,這聖火箭是與她有心靈上的聯繫的,師傅要求她沒有真正危險的時候最好不要用這種道法,如果失敗,會對她本人有很大的傷害。

  此時,自己就體會到了這種傷害,雖然肉體上並沒有什麼外傷,可從內心裡湧現一種奇怪的痛苦,全身的肌肉也開始發麻、發漲,還有點思心,這種感覺就像每月一次的那種感覺,真的難受極了。

  馬超群一眼就看到張靜蕾的變化,臉居然變白了,看來這丫頭根本沒修練到家,更沒想到,道術被破,居然對施法者本身有傷害。

  馬超群連忙叫回劉曄和魏風,好在劉曄對於凶靈的手段還不是很熟悉,不能像魏風那樣說用就用,來得及收回了那團紫火,接著飛回馬超群的項鏈之中。馬超群順手抓了幾隻怨魂給魏風,他知道,對於凶靈和怨魂來說,最怕的就是失去波動。

  那枝聖火箭飛到馬超群的身前,立時失去了目標,似乎知道馬超群並不是它要找的目標,因此圍著馬超群轉了幾圈,並沒有什麼行動。

  馬超群不敢對它下手,怕對張靜蕾再次造成傷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圍著自己轉。小心的走到張靜蕾的身邊,握住張靜蕾的小手,一股純正的靈力強行進入她的身體。

  掃視了一圈,馬超群馬上就知道張靜蕾的情況了,原來聖火箭居然與張靜蕾的心靈有所聯繫。這丫頭也太過大膽了,這種東西,如果實力不是絕對強於對手,根本就不應該用,一旦被人破了法術,對自己的傷害實在太大了些。

  就像凶靈一樣,如果與對手正面交手,能贏自然沒有關係,可是一輸,可能是神形俱滅。凶靈就是一種用本身作為武器的人,相比之下,要比張靜蕾的聖火箭還要危險,這也是幾次打鬥中,馬超群一直不肯讓劉曄和魏風加入的原因。

  「好難過……」張靜蕾呻吟一聲,馬超群已經把她抱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讓她感覺舒服了很多。

  「誰讓你用這種東西的,難道你沒學別的?」馬超群奇道,那個道士不會只教她這個吧!這種東西可不能亂用的。

  「有啊!只是這個威力最大了。」張靜蕾笑了笑說道,這次她真的知道差距了,如果那兩隻凶靈不是馬超群的,只怕自己已經完蛋了。

  「胡鬧,以後不准這樣了,要記住,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馬超群罵道,除了小表妹,馬超群還不記得自己罵過誰。

  以前自己最關心的也是小表妹,真是有意思,為何人關心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要罵她?

  「超群,你在這裡,快回家!」張動的身後,跟著的是余斌,一臉的焦急之色。

  「怎麼了?」馬超群站了起來,心裡有些不安,能讓余斌著急的事情,還真不多。

  「你鐘讓人打成重傷了,現在還昏迷不醒。」余斌張嘴說出讓馬超群震驚在當場的話。

  「不可能,我姨是特種兵啊……」

  「快走,你去看看,現在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余斌急急的說道。

 

  下期預告

  林雨清的傷,果然如馬超群想像的一樣,對於這種傷,馬超群已經很容易對付了。事情的真相也由林雨清的口中得知,看來那個外國人的目的果然如馬超群所想。

  意外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靈王居然出現了。這種千年難過的怪物,竟然將要現身』雖然馬超群急於想知道那些外國人的動向,可有什麼比靈王這種災難更重要呢?

  梅子終於知道姐姐的決定,她非常的傷心,她無法理解,甚至開始自己唯一的親人,可她又能如何呢?機會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平等的,是否能把握住就在於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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