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觸電
對於楊靜宜所謂的人盡其用的理論,哲別是贊成的,但是也沒有這樣的充分利用法,讓
他當評委,……實在有點那個。
每個人的個性不同,像哲別這樣打仗,統領軍隊確實有天份,但是讓他面對一大群熱情
四溢的崇拜者,這就有點為難他了。
現在卡利亞里並不是愷撒一個人的天下,誠然愷撒是最大的偶像,但是哲別他們照樣有
崇拜者,畢竟職業不同,人們的想法也有差異,哲別可是卡利亞里弓箭手的驕傲,沒有他,
弓箭手在卡利亞里實在不算什麼,而現在他們的位有了顯著提高,畢竟龍騎團團長可是弓箭
手。
當然楊靜宜也知道哲別沒那麼多閒工夫,只讓他在最後的決賽中出席,諾大的競技場座
無虛席,一方面是因為艾菲爾學院最強的兩名弓箭手之間的戰鬥,另外一個重大原因就是一
直深居簡出的哲別大人到場。
楊靜宜正在聽手下的報告,對上座率非常滿意,這都是錢啊,國家建設需要錢,戰爭需
要錢,她可不是金礦,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必須盡量擴大資源,哲別的出現能提高近三成的
上座率,而他需要的只不過是露露面,說上幾句,何樂而不為呢。
唉,為了這個國家,一貫恬靜自然的楊靜宜也變得市儈起來,但是這才是人生,那種不
勞而獲也只存在於吟遊詩人的童話當中。
當哲別出場的時候,整個競技場起立掌聲,人們對這位僅次於王子殿下的強者表示了足
夠的尊敬,尤其是他戰勝了大衛·科波菲爾那無上威勢讓人敬仰。
哪怕是哲別的平靜面對人們的歡呼也有些心情波動,難怪那麼多人想當英雄,想要權勢
,因為這確實是世界上最美妙事物之一。幸好哲別追求的不是這個。
哲別難得露出微笑揮揮手,女人們的尖叫就壓過了男人們,太帥了,太冷酷了!
在比賽前已經經過三場比賽,當然都是開胃菜,現在才是正餐。同時宣佈了,此次決賽
的優勝者當獲得箭神哲別的親自指導,這額外的獎勵讓兩位參賽選手異常興奮。
畢竟如果哲別成為自己老師,那將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清楚。
哲別可是王子殿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兩個選手上場了,兩人算是艾菲爾王城弓箭手學院精英中的精英了。一個三年生。一個
一年生,而令人吃驚的是,這個以一年生的身份殺入決賽的學生還是個女孩子。
兩人都崇拜望著哲別,心中震撼同時也覺得箭神真的好年輕啊,看來自己根本不算上天
才。
身為女子卻能殺入決賽,哲別也有些好奇,當順著目光看到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一貫冷
靜的哲別竟然激動了。
他竭力的保持平靜,那雙眼睛,至死難忘。
雖然長的並不一樣,這個學生少了一份嫵媚,多了一份英姿,少了一分溫柔,多了一分
朝氣。可是那眼神仍然讓哲別無法抵擋。
情人眼裡出西施,和愷撒在一起,哲別也見過不少當世絕色。但是哲別並不動心,甚至
欣賞的成分也不多,但是見到這個女學生的時候,他竟然無法抵制自己的心跳。
周圍人都是一片狂熱,根本無法發覺哲別的異樣,而且就算內心波瀾壯闊,也很少會反
應發在表面上,周圍的老師們對自己的學生非常欣賞,他們也是很強的弓箭手,雖然沒有哲
別強大,可是卻是好老師。
能看出哲別異樣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伊蓮,因為她竟然從哲別的眼神中感受到火辣的熱
力,不由臉一紅。
這時比賽開始了,伊蓮連忙收攝心神,她必須贏得這場比賽才能得到自己偶像的指點。
對於帥氣年輕而又沉靜的哲別大人,正是少女懷春的思念對象,何況還同是弓箭手。
一旁的老師看得出哲別很關注這兩個年輕人。
「哈哈,哲別大人,這兩個學生可算是我們弓箭手學院裡的天才了,新浦是三年生,箭
術樸實無華,對於時機異常敏感,而伊蓮則是我們今年發現的天才,才一年級,不過天賦其
高,對弓箭的理解非常強,而且還是個魔法箭手。」
「哦?」哲別也有點驚訝,魔法箭手是很少見的。
場中的戰鬥開始了,弓箭手的對戰沒有戰士猛烈,但是勝在危機重重,而且比法師也要
快的多,兩人已經踏著步伐轉了起來,尋找出手最合適的機會。
伊蓮出擊了,女孩子並不保守,上來就是品字箭陣,而新浦顯然比較沉穩,少年老成,
不慌不忙的閃過,仍是不急於攻擊,因為他知道對方的特長,但是弓箭手的決戰可不是簡單
的靠殺傷力。
比武場上戰鬥如火如荼的對戰起來,弓箭滿天飛,而別一邊可很異常,米達布拉索正拖
著卡歐,而卡歐則拚命的掙扎。
「卡歐,再戰三局!」
「米達大人,您饒了我吧,我肚子餓啊,再說我們都已經戰了九局了,不行了,我要暈
了!」卡歐開始耍賴了。
卡歐經常自詡勇猛,訓練也猛,問題是,他再怎麼猛也是正常人,而米達乃非常人,兩
人第一場的交戰打的天昏暗,以米達布拉索的強力鬥氣竟然也無法攻破卡歐的防禦,而卡歐
的攻擊還足不以擊敗米達布拉索,兩人天上下的消耗,直打得的飛沙走石,畢竟米達的修為
要高一些,體力也要好,數百回合之後,卡歐就要休息了一下了。
對於能戰平米達布拉索卡歐同學也異常興奮,他已經看到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畢竟
在龍騎團裡,實力擺在第一位。
而現在卡歐竟然可以米達布拉索戰平。夠震撼了。
兩人就開始休息,休息後再戰,卡歐也是戰意高漲,說不定有贏的可能,但是一場兩場
不算什麼,三場四場也可以忍。整整九場啊,卡歐現在只想倒頭睡大覺,而米達這個流氓竟
然還要戰三場!
別說戰的,連一旁看的人都覺得疲,這米達還真是不死不休型的,他也是人。體力下降
很快。但是身體疲憊並不能阻礙高漲的精神,用米達的話就是精神不死,身體不休,恐怖啊
,人把自己逼到這份上,也只有他了。
在米達看來,卡歐的這種神奇防禦幾乎接近媲美卡拉索的防守強度了,如果能攻破他的
防禦,將來面對卡拉索也多了一分把握。
米達豈會放過這樣機會。所以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卡歐要閃,米達拖著不放。
其他人顯然都嘗過這個苦頭的,連拜斯特對米達都有點頭痛,卡歐求救的眼神過來。眾
人也有點憐憫,但是米達的眼神也跟了過來,顯然。你們誰替他求請,誰就要替他!
一會兒,觀光的人全不見,卡歐被米達拖了回去。
訓練場繼續轟隆起來,龍騎兵們看著自己隊長們急匆匆從訓練場中閃了出來,都有些奇
怪,裡面轟隆聲已經很久了,到底是誰在戰鬥,打這麼久就是巨龍也累昏了,心中佩服如同
滔滔江山連綿不絕啊。
吼……寒,剛想到龍,龍吼就出來,可以確定裡面一個是強大米達布拉索隊長,聖龍騎
士,其他隊長聽到這個聲音就在胸前劃十字了,可憐的卡歐同學,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
龍騎們可是對另外一個人佩服異常,跟米達布拉索相持這麼久,實在牛啊,簡直就是不
死小強。
此時的卡歐瘋狂的輪起斧子,戰氣四射,「米達,你這免子,竟然找幫手,老子跟你拼
了!」
面對卡歐的兇猛,米達布拉索一貫的平靜,只不過眼神透著瘋狂,「好,非常好,就要
這種戰意!」
黃金鬥氣四射!
轟隆隆不斷。
中隊長們看戰士們的訓練有點鬆懈,立刻吼了起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誰要是完不
成考核,就丟給米達布拉索隊長當靶子!」
頓時威風八面的龍騎兵們打了個激靈,一個個熱火朝天訓練起來,開玩笑,給米達布拉
索隊長做陪練,那可是會崩潰的。
可憐的米達同學,已經凶名在外了。
競技場,伊蓮和新浦已經進入白熱化的交戰當中,弓箭四射,而且還帶有一定程度的近
身攻擊,弓箭手都配有長匕首,兩人近身戰鬥也很不錯,當然跟戰士比起來差一些,但是這
樣的技能在陷入混亂中也是有用處的,尤其是靈活步伐可以學習盜賊的攻擊方式。
漸漸的,兩人開始拿出壓箱底的功夫了,新浦率先拿出殺手鑭,星光散射,迷幻箭術,
漫天的箭影中只有一個是真的。
迷惑性極強,閃避並不一定有用,這招在哲別看來當然沒什麼,但是畢竟級別不同啊,
現實中有多少聖域高手。
面對這樣的攻擊,伊蓮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越是混亂越危險,竟然在萬眾矚目中閉上了
眼睛,哲別點點頭,這個女孩子很不錯,可惜四周的嘈雜足以影響她的發揮,像憑聲音辨別
是不可能的。
整個過程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兒,稍微一混亂,就完了,而此時伊蓮仍是一動不動,嘈
雜的聲音被直接屏蔽掉,發現了那致命的攻擊,不能動,一動就完,幾縷頭髮落,弓箭擦著
耳邊過去。
瞬間考查了伊蓮的精神分辨力,對自己的自信,以及冒險精神,並不是誰都能在這種情
況下做冷靜的判斷的。
但是就在此時異變出現了,這種箭術算是高級箭術了,能學會的不多,但是僅僅這樣並
不夠,最近學生們的鑽研精神非常強,學院鼓勵在原有基礎上加上自己的想法和創意。
而這次一貫以循規蹈矩出名的新浦也露了一手,夢幻子母箭,在伊蓮躲過第一箭的時候
,第二箭已到到眼前。
危險!
雖然學生比武的箭頭是經過處理的,但是射中頭部還是非常危險的!
而顯然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眾人有點不忍,剛才的交手已經證明這是個非常有天賦的
女孩子,在弓箭手中尤其少見。
全場驚呼,緊跟著掌聲一片,連新浦也是讚歎。
因為伊蓮竟然用嘴咬住了致命一箭,好在新浦可不是哲別這種級別,子母箭的後一箭力
道比較弱,但是仍震的伊蓮嘴角出血,美女的臉上異常的堅毅。
而這個表情深深的震撼了哲別,深埋很久的感情洶湧而出,第一次見到尼娜的時候,柔
弱的哲別也是被這種眼神征服的,而伊人已去,可是尼娜的影子卻正在和伊蓮重疊,哲別竟
然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感情這東西隨著時間可能會越來越淡,但是也可能會沉澱的更濃厚,哲別是準備把感情
這東西深埋到死,可是現在才知道,很多時候人力不可違,一旦那感覺來了,海神也擋不住
。
後面發生了什麼,哲別根本沒有記住,他知道看到一女子如同精靈一般的身影,每一個
動作都是那麼完美,他已經沉淪了,連身旁的老師跟他說什麼都沒聽到。
時間過了很久,但是對哲別彷彿停滯了一樣,直到身邊的老師叫醒他,才發現比賽已經
結束,伊蓮在躲過子母箭之後開始發威,現出魔法箭,雖然不是很熟練可是在這種級別中已
經不是新浦可以抵擋的。
當伊蓮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哲別竟然有點緊張。
海神在上,他竟然緊張了。
哲別慌慌然的完成了後面的程序,其實都做了些什麼,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是結束
了,幸好大家都瞭解他的冷酷性格,過程一走完,哲別就退場了,卡利亞里人報以熱烈的歡
呼,對於國家的守護神,他們是從來不會吝惜讚美的。
「……你為什麼跟著我?」
哲別的問題讓跟在身後的伊蓮一愣,女孩子總是心細的,她很快發現箭神竟然有那麼一
點點慌張,雖然她有點懷疑這是不是錯覺,對於伊蓮來說,那些慶祝活動對她沒什麼意義,
能跟哲別學習才是她最大的心願。
如此近距離的望著自己的偶像,女孩子的心也是蹦蹦跳,雖然沒有王子殿下那樣稜角分
明,可是也有男人的柔和之美,尤其是那種平靜,讓人感受到他似海的溫柔和包容,……能
嫁給哲別肯定會很幸福。
想著小女孩就臉紅了,兩人都沒有注意,已經站在走廊有一會兒了,幸虧沒什麼人跟上
來,工作人員哪兒敢打擾哲別大人……也許這是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弓箭手境界。
「你好,我是哲別。」
半晌,哲別伸出了手,而另一邊爽朗的伊蓮此時也露出了女孩子的害羞,不過還是毅然
伸出纖細的手,「你好,我是伊蓮。」
說完伊蓮就跟著哲別走了,有些時候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總之,最近卡利亞里的喜事不斷,愷撒突破。火之心的獲取,火鳥空軍的組建,卡歐的
突破,米達布拉索的聖龍,都是天大的好事,但是這些事兒都沒哲別的事兒讓人震驚。
眾人都在等,哲別把所有人召集過來肯定有重大的事情,這在印象中還是第一次,難道
出了什麼天大的要事。
哲別還沒來,愷撒等人都是面色凝重,以哲別的擔當不是出了大事,絕對不會這麼隆重
!
當哲別握著羞紅臉的伊蓮出現的時候,眾人的下巴都掉上了。一干彪悍強人半晌沒發出
半點聲音,一個個全被震傻了。
禁咒級的震撼力!
「你,你們?」粗線條的卡歐第一個反應過來,兩個大拇指對了對,表達出一個海族的
意思,但是瑪雅人都能看懂。
哲別稍微有點那個,不過箭神畢竟是箭神,談個戀愛都不一樣。
「我們戀愛了,跟你們說一聲,不要打她的主意。」
寂靜。緊跟著眾人爆笑!
楊靜宜連忙從哲別手中接過小女孩,這麼大的場面,不要嚇壞了美眉。
「服了,徹底服了,沒想到我們一向平靜的哲別大人,竟然會來這麼震天動的戀愛!」
戀愛專家楊九成佩服的五體投,真是誇張啊,不過也算一件天大的事兒了。
哲別夠直接了,他心裡有數。早晚要被這些傢伙發現,還不如自己坦白,要笑就一次笑
個夠。
……只不過有那麼誇張嗎?
愷撒狠狠拍了拍哲別的肩膀,「做的好,以後有人管了!」
哲別會意的點點頭,重溫愛情的哲別,整個人都有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為了哲別的愛情,眾人自然要大肆慶祝一番,不過是私人性質的,暫時還不想弄的滿城
風雨。畢竟名義上伊蓮還是他學生。
「沒想到哲別大人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平時看著老老實實,以為跟九成他們不同,原來
是深藏不露啊!」
楊靜宜的話立刻讓眾人臉一紅。
「老姐,給點面子,我要是很專情的!」
楊九成立刻反駁,他可是整天自詡情聖的主兒。
「就你,兔子都能上樹,一邊呆著去,老爹整天在我耳邊念叨,有空你正經的帶回去一
個!」
「咳咳,老姐,……算了,不要理會老頭子,我還年輕,不能為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
楊九成本來想說,你都沒結婚我就更早著,可是說到一半硬是嚥了回去,他怎麼能不明
白姐姐心意,可惜啊,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望著哲別光彩的臉,愷撒也很欣慰,看來海神沒有遺忘他的兄弟,他是需要一段新的戀
情,看得出,哲別很喜歡她,而伊蓮這個小女孩也很喜歡哲別,不論是崇拜,還是其他什麼
原因,這總是個好的開始。
不由的想到自己,哲別可以選擇自己喜愛的女人,想如何就如何,可是他卻不能,在他
成為王子之後,橫在自己和愛麗娜之間的鴻溝更深了,也許海族可以接受一個平凡的人類,
但是一個人類王子,那問題就上升到了兩大種族的對立,更困難了。
唯一的選擇,就是一天他能威震瑪雅,沒有人再敢反對他,無論海族還是人類都會為他
們祝福。
而現在,愷撒要做的是,為哲別祝福。
不知什麼時候,哲別來到愷撒身邊,「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總有一天
,瑪雅都會在你的腳下!」
愷撒自信一笑,「哈哈,看來戀愛的男人就是不一樣,竟然會安慰人了,來,我們兄弟
得好好幹一杯。」
兩人勾肩搭背的朝眾人走了過去。
此時冒險者之都西雷,現在也可以稱為罪惡之都,這類方的發展都是極為迅速的,尤其
是本身基礎不錯,再加上四君王又帶來了大量的財富,而且比以前更肆無忌憚起來。
「多麼邪惡的城市,神啊,讚美你。它的美好才能彰顯你愚蠢!」
莎士比亞同學搖著扇子進城了,衣服有點髒,扇子也有點破,不過精神還算好,莎士比
亞晃晃悠悠的走進了一個破舊的建築物中。
滋嘎一聲,門開了,只不過差點掉下來。
「靠,這是什麼破門。差點砸著我!」
破舊建築裡面像是個酒館,但是又不太像,實在是太陰暗,而且裡面只有小貓三兩隻,
一看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個個都像是從棺材裡爬出來似的,雖然莎士比亞很囂張,但是這
些人是陰冷的掃了他一眼,就不言不語的盯著自己的桌子了。
一個糟老頭從櫃檯上抬起頭,昏花的老眼轉了幾圈看了看莎士比亞。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需要?」
莎士比亞啪把扇子一合,只不過扇子破了,沒合的起來,詩人的臉有點尷尬,爬到桌子
上。「咳咳,我是來買魚的,你們這裡有嗎?」
老頭點點頭,「我們這裡只賣大魚,不賣小魚。」
「廢話,不然我來這裡幹嘛,我要買一條條大大的魚,嘻嘻,鯨魚。不知你們賣不賣?
」
老頭翻翻白眼,「開店做生意,只要出起價,就沒有我們不敢賣的!」
「嘻嘻,老人家不要這麼肯定。我要買這種。」說著手中指指上,指指下,然後伸出一
個指頭。
老頭稍微一震,然後盯著莎士比亞,莎士比亞慢條斯理的從破舊的大褂裡翻出一個袋子
。袋子不大,裝不了多少金幣,但是袋子非常沉,當袋子放到桌子上的櫃檯,堅硬的櫃檯竟
然裂了一道縫。
「尊敬的客人,請跟我來。」
老頭沒有看袋子,而是恭敬的看著莎士比亞,傴僂著身子走進了內室,而莎士比亞則對
著陰沉沉的眾人揮揮手,頗有點領導的感覺。
「奇怪。」
「已經很久沒人進去了。」
「大買賣啊。」
「不知能不能吞下。」
「天不下也天,殺手界再沉寂下去就沒有活路了。」
「是啊,我們在暗黑世界的位越來越低!」
殺手想要接生意,尤其是大生意必須做出些驚天動的事兒,比如刺殺王侯將相,聖域高
手之流,但是最近殺手界實在太低迷,殺一些小魚小蝦能賺什麼錢,而竟然有人來委託天極
大買賣,怎麼能不驚。
「東西夠不夠?」
老頭打開袋子,一點也不掩飾那種對寶物的渴望,「夠了,不知您要刺殺的是哪位王子
?」
「嘿嘿,值這個價格的,當今瑪雅只有三位,愷撒,奧斯曼,貝菲特,我要殺的是……
奧斯曼,哈哈。」
莎士比亞很喜歡看老頭子緊張的模樣,好有趣,看喜歡玩深沉的人緊張真是有意思。
「尊敬客人,這單買賣需要向上呈報,不是個人能決定的,而且就算答應,我們成功的
把握也只在五五之數。」
如果說這個世界最誠實的人在哪兒,絕對不是冒險者公會,而是在殺手公會,殺手只認
錢,面對錢,他們是最誠實的僕人!
「我知道,所以我給你們考慮時間,唉,殺手公會越來越沒落了,真是讓人傷心。」
「請放心,這也關係到我們殺手公會未來,我們會在三天內給客人答覆的。」
「呵呵,很好,那我就等你們三天!」
莎士比亞隨意的把袋子往破舊的衣服裡一塞,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而就在轉身瞬間,
老頭的眼睛中爆出寒光,但是猶豫了半天,仍是一動不動,當莎士比亞走出的時候,他渾身
已經濕透了,彷彿老了十歲。
但是已經來不及感愛,立刻上報總部,刺殺奧斯曼王子,這是一單天價的買賣,但是一
旦暴露,後果也不堪設想。
強大驕傲的奧斯曼帝國豈是好惹的,可是殺手公會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而相反冒險
者公會則發展壯大到了極致,有人甚至懶得委託公會,而直接到冒險者公會掛一些模糊的刺
殺案件,反正都是小案件,而且冒險者公會人多,很難調查,長此以往,殺手公會豈不是要
關門,這也是由於前一段的錯誤政策,殺手應該只認錢不認人,不管目標有多強大,只要付
得起錢,就要殺!
一旦殺手怕了,他還是殺手嗎?
老頭有點激動,這是機會,也可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莎士比亞沒有從門口出來,反正人也不知道怎麼消失了,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豆腐
店吃豆腐了。
「哎呀呀,我真是太聰明了,我為什麼這麼聰明呢。」莎士比亞一邊吃著豆腐,一邊盯
著賣豆腐的美女的大腿,……跟豆腐一樣白。
可是莎士比亞喜歡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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