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戰英雄第六冊重整
星戰英雄--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地底喋血
貝斯威、蘇維定、蔣師龐三人,馬上圍住了留下的三人,貝斯威大隊長同時
叫:「陳信小隊長,留下她。」
陳信聞聲,一方面不動不行,另一方面是陳信也實在恨透這些人,一個加勁
由側面攔住嚴碧雪。
嚴碧雪眼角望見陳信身法大吃一驚,尖聲叫: 「天禽身法!聯邦哪有這玩意
?」身法加速,飄逸不定的左閃右閃,但就是不能一面避過陳信的刀鋒,一面逃
脫,不禁火上心頭,大聲怒罵: 「不跑就不跑,老娘今天拿你墊背。」轉了個方
向,劍招一引,同著陳信點點的刺來。
這時陳信反而覺得難以攻擊,對方招招都是點點刺擊,雖然變化不多,但卻
異常迅速,陳信剛閃過一招要攻,對方的下一招卻又來了,他這才發覺,對方的
身法實在比自己還要迅捷。
不過這不是因為天禽身法不行,實在是對方的身法不弱於自己,而且飄忽不
定更為熟練。難道這就是三大身法之一的雪舞身法?
陳信猜的沒錯,在身法上,連黃祥大領導也未必能勝過這位嚴碧雪,何況是
陳信?剛剛蔣師龐中隊長與嚴碧雪對戰的時候,也是以勁力補身法之不足,而這
時陳信在逼不得已的時候,為了不讓對方逃走,也只好用掌力攔截。
嚴碧雪見狀更是罵聲不絕,不過對陳信來說,正是找到一個練習身法的絕佳
對象,數百招過去,陳信越來越熟練,兩人的戰團簡直是一團閃影,外人根本看
不清楚,這時貝斯威等人以三打三,終於將童古定等三人收拾了,在陳信四周圍
了過來。
陳信的內勁,經過這些天的修練,畢竟較嚴碧雪為高,雖然之前為了攔下對
方,耗掉了不少內息,至少還是沒讓嚴碧雪闖出去,而當陳信越來越活用天禽身
法後,終於因為內息較高,使嚴碧雪越來越難躲閃,這時嚴碧雪也自然沒空再罵
了。
貝斯威大隊長見狀,知道對方終究逃不了,不再注意戰局,與兩位中隊長走
到一旁,同鍾明月問話。
場中的陳信與嚴碧雪又戰百招,兩人的勁力一直並未相觸,都以快捷的身法
較量,陳信越形熟練後,出招時所帶的勁力也越提昇,速度也越來越快,而嚴碧
雪也因此越來越難閃過陳信的勁力。
又過了一會兒,倆人刀劍終於逐漸的交擊了起來,從第一次的相擊之後,叮
叮咚咚的撞擊聲就一連串的響了起來,算都算不清楚到底多少下。陳信知道,當
兩人身法都極高明、以快打快的時候,由毫不撞擊轉為撞擊聲不絕,這是意味著
嚴碧雪逐漸閃不過自己的攻勢,所以只好藉助武器格擋。
但是陳信的內息這時已經較嚴碧雪為高,是以每一次的刀劍相擊,嚴碧雪的
內腑不斷的受創,感覺到體內的內息有逐漸不足的感覺。都使嚴碧雪一面勉力的
閃避,一面心想,特殊部隊怎麼會鑽出一個學會黃祥天禽身法的人物?而攻擊的
招式又是天馬行空、無跡可尋,似乎比黃祥還要高明?
陳信與嚴碧雪繼續對戰,眼見老婦嚴碧雪越來越難以支撐,看著對方白髮飄
揚,心裡忽然有些許不忍,不想就這樣將對方擊敗,於是將勁力降低少許,不過
在特殊部隊的圍困之下,陳信一時也想不出該如何是好。
但是嚴碧雪這時卻是有苦自己知,因為內腑連接受震,內息已經逐漸衰竭,
雖然對方實在不像特殊部隊,居然似乎有心網開一面,降低了兩成的功力,不過
對方卻似乎經驗不夠,不知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想逃也沒有辦法了。再撐
過十數招,嚴碧雪終於在閃過陳信掃過右側的一刀之後,內息一竭,再也無法支
撐,身形一緩,被陳信左掌揮出的勁力擊中。
陳信這一掌忽然能擊中,也十分意外,但是掌足足有八成勁,只見嚴碧雪立
時向後一飛,落到數十公尺外,眼看再無生理,而陳信與對方攻防千數招,心中
對嚴碧雪也不禁佩服,這時見對方倒地不起,命在旦夕,心中忽有一絲歉意,默
默的向嚴碧雪飄了過去。
老婦嚴碧雪本來還在喃喃的罵,這時注意到陳信眼中流露出的歉意,想起對
方剛剛已經留手,忽然住了嘴,對陳信輕輕招了招手。
陳信心下提防,慢慢走過去,嚴碧雪低聲說: 「我可不是身法輸給你……」
陳信默然,自己又不能點頭,只好眨眨眼。
嚴碧雪一見確定陳信神智未失,嘴角忽現微笑,手探入自己懷中說:「這個
拜託你……不能由我而絕……」
陳信一看,卻是一本書,見對方將死,不忍拒絕,見四下無人注意,將書收
入懷中,嚴碧雪再無牽掛,一笑氣散,溘然而逝。
陳信回過身來,望向貝斯威大隊長,大隊長似乎與鍾明月取得什麼共識,不
但替他止血,還替他裹傷,讓他躺在一邊,陳信看的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裝作冷
酷,又不能發問,只好悶不作聲。
這時貝斯威大隊長忽然出聲說: 「集合!計數。」
隊伍忽然移動了起來,陳信依著規矩,站在兩位中隊長的下首,列進了部隊
。
貝斯威大隊長一點之下,這場戰役又損失了將近八、九十人,連隊長級在內
,現尚存四百一十七人,貝斯威大隊長又說: 「看著俘虜,就地休息,隊長跟我
來。」
陳信與兩位中隊長,隨著貝斯威大隊長往前走了數十步。
貝斯威大隊長說: 「一小時後,部隊將由鍾明月引導,進攻地底城,既然敵
方都已經中毒,應該沒問題。所以蘇中隊長,你連受傷的隊員算在內,先帶一百
名隊員先回基地,聯絡中型卓卡降落,據鍾明月說,往返約需四個小時,清除叛
軍後,預估我們回到基地大概是十二小時之後,也就是大概二十二點的時候,我
們該已經回到基地,要是二十三點我還沒回去,代表任務失敗,蘇中隊長,你就
搭卓卡離開,報告棄守鳳凰星。」
陳信一聽,這還得了,早知道就宰了這個貪生怕死的鍾明月!但只單是貝斯
威大隊長自己就對付不了,現在又不能發作,看來只好等一下在地道中一個個暗
算了。這時慈悲不得,能殺掉一個是一個,自己也只能替鳳凰星上的朋友做這件
事了。
於是四人回到部隊休息處,蘇中隊長先帶了一百人離開,餘下的部隊休息一
小時後,讓一位隊員背著鍾明月,在前方指引著方向,全隊二百餘人,同時飛起
,同著東方而去。
陳信一面飛,一面計劃著等一下自己該如何下手,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好方
法。沒多久,領先的隊員已經向地面落了下來,鍾明月一指引,貝斯威隊長單掌
一揮,只聽地面轟的一聲,炸開了一個大洞,底下正是黑沉沉的地道。
陳信望下去,雖然仍有螢光閃動,但在恆星的光芒下,地道仍然似乎完全無
光,貝斯威大隊長一領眾人,與背著鍾明月的隊員,同時跳落地道之中。
地道中曲曲折折,還需上下飛騰,與陳信之前所走過的又有不同,貝斯威大
隊長讓隊員沿路作下記號,這樣出來時就不致迷途。不過陳信知道,這地道最後
也會同樣匯到三個主要的出入口,卻不知這一條路是到哪個出入口,眼看眾人轉
折許久,進入地道中也該有一小時了。
陳信沿路飛騰,心中想著決不能讓這些兇手闖入地底城,既然黃祥大領導等
人都已遇害,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於是心裹決定了計劃,在這一小時中慢慢的
減速,故意落在隊伍的後方,這個部隊雖然泯不畏死,但是最大的缺點,就是對
同隊的人絕無防範,不過也是陳信僥倖擺脫控制,不然特殊部隊實在無所畏懼。
陳信就這樣慢慢落到最後,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關心一下,階級較高的貝斯
威大隊長與蔣師龐中隊長,兩人都在隊伍前方,其他的隊員更不會問問陳信往後
落幹嘛。
陳信成功的返到後方,眼看前方的特殊部隊二百餘人,沒有一個回頭看的,
於是陳信目光一凝,無聲的抽出了綠柳刀。
這時雖然地道越來越寬,但是前方並未發令,隊形也一直沒有改,,依然是
兩個兩個的排列著,於是他悄然掩上最後兩位隊員,右手綠柳刀向前一繞,迅速
的將右邊那位隊員的脖子劃開,只大約留下指寬,免的腦袋滾到地上發出聲音。
眼看這位隊員的腦袋,果然馬上向後一翻,掛在背後,血咕嚕嚕的由頸子冒了出
來,身形同時向下一墜,而陳信左掌這時同時一伸,直接按上左邊那位的腦袋,
十成陰勁一發,在陳信全力施為且猝不及防之下,對方就算有氣勁護身,大腦也
馬上變成一團漿糊。
於是最後的兩位隊員,同時無聲無息,一聲不出的死去,陳信雙臂一接,將
兩具屍體緩緩放到地下,加速追上下面兩組,依法施行。
照說,陳信兩手都用掌力,該是更為方便,但是陳信一方面想節省勁力,一
方面想萬一被發現時,應付圍攻用刀還是比較划算。只是被切斷頭的屍體,血液
大量的流出,而陳信還必須將屍體抱著放下,所以也難免全身是血。
過了許久,陳信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雖然看不到數個轉折前的貝斯威
等人,但是眼前的工作,仍然必須繼續下去。這時他又殺了兩人,眼看前方約兩
人已經一個轉折,又繞過了一個彎道,於是不再遲疑飛身追過去,一轉過岩壁,
卻發現前方已是盡頭,正隱隱透出光芒,一百多人正在整隊,而大隊長正冷冷的
瞪著自己。
原來貝斯威大隊長剛剛眼看到達,命令整隊,回頭望著隊伍,眼光瞄向鍾明
月,正想下令殺了鍾明月的時候,忽然發現隊伍似乎中斷了,這種事從沒發生過
,貝斯威才覺得奇怪時,一身血的陳信已經轉了出來。
貝斯威大隊長心中還是沒想到陳信會反叛,低聲說: 「陳信,後面的隊伍呢
?」一面轉頭對蔣師龐中隊長說: 「去看看。」
陳信這時欲避不及,但是對方似乎還沒懷疑自己,乾脆向前迎上說: 「大隊
長……後面出事了……」一面慢投向貝斯威大隊長飄去。
鍾明月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才剛逃過一劫,看著全身是血的陳信大叫: 「大
隊長,後面的人一定都被他殺了。」
陳信充耳不聞,依然面色陰沉的前飄,但這時貝斯威大隊長終於懷疑了,厲
聲說: 「陳信,停住回話!」
而這時向後方探去的蔣中隊長,已經出現在轉角,大聲說: 「人全死了!」
陳信眼看不能再瞞,綠柳刀望空一劃,全力向貝斯威撲去,貝斯威一震之下
,迅速抽出腰間軟刀,往陳信劈來的刀擋了上去,這時其他的隊員還來不及反應
,兩人的刀已經接觸,噹的一聲,沿著地道遠遠傳了出去,陳信功力畢竟不及貝
斯威,被震的向後一翻,氣血翻騰。這還是貝斯威猝不及防,要不然陳信吃的苦
頭會更大。
貝斯威大隊長猛的一喝: 「拿下陳信!」
剩下的一百多人同時抽刀往陳信湧了過去,陳信這時不再客氣,天禽身法全
力展開,綠柳刀尋瑕搗隙的連傷多人,但是只要還能再戰的隊員,依然不怕死的
撲上來。
陳信雖然功力深厚,但是對方至少也是接近方彭將軍那種級數的功力,有些
還不輸黃吉等人,所以身上仍然受了一些傷,這時貝斯威眼看拿不下陳信,又大
喝一聲: 「散開!圍住!蔣中隊長,我們上。」自己抽刀撲了過來。
陳信眼見壓力忽小,但是貝斯威的功夫早已見識過了,自己絕非對手,何況
還加上個不弱於自己的蔣師龐?
陳信這時不再藏私,右手綠柳刀揮舞,左手忽然探出,同著先飛到的蔣師龐
一伸,「極樂」化成刀形竄出手心,陳信全力一催勁,刀芒一閃向外延伸,直往
十公尺外的蔣師龐胸口插去。
蔣師龐見狀一驚,連忙後翻,哪裡躲的過去,胸口霎時裂出一道血痕,差點
開膛破肚。
貝斯威這時已經接到,陳信知道綠柳刀對付不了貝斯威,將極樂揮回,迎上
貝斯威,兩刀相擊,一震之下,轟然大響,洞壁岩石簌簌而落。貝斯威退後兩步
,不可置信的瞪著陳信,陳信心中微定,知道畢竟增幅功能還是有用,但是周圍
還有近百名的敵人,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這條地道。
貝斯威見陳信居然功力比自己還高,也不再遲疑,返到圈旁叫: 「掌力合攻
。」
陳信一楞之下,眼見所有的隊員在自己十公尺外,天上地下的將自己團團圍
住,正好像是一個半球,將陳信罩在裡面:除了地下之外,陳信的四面八方加頭
頂,已沒有一絲空隙,連胸部受傷的蔣師龐也忍痛排在其中。
陳信心知對方的掌力,馬上就會一起湧到,不再遲疑,立刻往其中一個方向
衝去。這時整個半球,一面發掌,一面隨著陳信的移動而移動,想讓陳信一個人
也打不到,卻又會被四面八方擊來的掌力所傷。
還好陳信的速度不是對方所能比擬,極樂刀刀芒延伸七公尺,當場將一邊氣
勁劃開,將七、八個人砍的斷手傷足。陳信正想衝出,可是上方的掌力雖然閃掉
,後方的掌力已到,即使已經離開勁力集中處,還是難以承受,當場被轟的翻了
個身,全身巨震之下,陳信心裡明白,自己內腑已經受創了。
陳信強忍創痛,還是馬上翻起,但是對方也已經將陣勢的縫隙補起,連連發
掌轟來,陳信知道,要是非要中掌,還不如先宰掉貝斯威,於是不顧對方擊來的
掌力,往貝斯威方向迅速的衝去。
貝斯威知道陳信衝著自己來,將刀一扔,兩掌一推,居然推出陰陽旋勁,陳
信知道自己不能盲目衝過去,這一招的威力自己十分清楚,只是從沒想到會攻到
自己身上,於是不再考慮後方的敵人,將雙腿一沉,穩穩定住自己,眼中望著陰
陽兩勁的夾縫,全力將極樂刀往中間穿了過去。
果然,陰陽兩勁雖受影響,開始旋動,但是因為陳信的刀芒長達七公尺,一
時還無法將陳信旋動,而這時陳信的極樂刀芒,卻已經到了貝斯威眼前。
貝斯威一驚之下,連忙向後一閃,但是胸前也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但這時身後的勁力也已經襲到,陳信理也不理,專心應付身前的旋轉掌勁,
後面掌勁爆雷般劈來,陳信內腑欲裂,喉頭一熱,鮮血由嘴旁流出,而且這時前
方的掌勁已旋至極限,轟然一聲爆了開來,陳信又受一擊,還好這種爆擊主要是
對四面爆開,陳信距離較遠,加上又是正面,受力並不甚大。
不過附近的敵人,反而受到波及的不少,將陣勢炸開了一個大洞。陳信一看
,不能再讓對方怖成陣勢,當下強忍住身體的創痛,衝出陣勢,揮起左右兩把利
刃,先拿那些功夫較低的開刀。
這時陳信身形在已經混亂的敵軍中閃動,刀刀出手絕情,極樂刀的三倍增幅
能力,除了貝斯威之外,還有誰能抗拒,沒多久,陳信又將三、四十人分成七、
八十塊。
貝斯威心中從來沒有保全部隊的想法,只是一直追著糠信的身影,但是貝斯
威的功力雖較陳信為高,但身法哪有陳信迅捷,加上現在洞內處處塵煙飛舞,貝
斯威發出的掌力,反而誤傷了不少的特殊部隊隊員。
洞內本就陰暗,近百人掌力轟擊下,更是泥沙飛揚,塵霧瀰漫。
而陳信在泥沙飛揚中卻更是如魚得水,反正己方只有自己一人,只要是人影
就全部是敵人,更不客氣的見人就砍,貝斯威憤怒欲狂,追著陳信的極樂刀芒,
掌力亂發,使得許多勉強閃過陳信刀下的人,卻躲不過貝斯威的掌力。
過了一陣子,煙霧更重,貝斯威終於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不斷盲目發掌,內
息越來越虛,於是停下了掌力。
而陳信一時間也找不到敵人,加上感覺四周的掌力風聲逐漸消失,也終於靠
著岩壁停了下來,開始運行內思療傷,於是地道中忽然之間靜默了下來。
片刻後煙塵漸漸飄落,人物又隱約可見,陳信望見貝斯威的同時,貝斯威也
見到了陳信。
兩人四面一望,四面屍塊、碎肉、斷手殘肢散落一地,特殊部隊除了貝斯威
之外,沒有一個還能站著的,連鍾明月、蔣師龐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貝斯威心中沒有恐懼,沒有擔心,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掉陳信,當下兩
掌一揮,陰陽兩勁交纏著而出,飛身向陳信接去。
陳信的傷勢其實已經極為沉重,還好剛剛有機會略作療傷,將移位的內腑各
各歸位,並迅速的補充內息,這時眼見貝斯威衝了過來,既然不用再防禦後方,
陳信將綠柳刀一扔,兩手握住極樂刀把,全身勁力向前直送,再也不作保留。
對方既然用陰陽旋勁,本來陳信只想到自己也出陰陽旋勁方可能擋的住,但
是不用極樂刀,又不是對方敵手,何況自己恐怕也沒體力再閃個幾掌。
於是陳信心中一橫,將陰陽兩勁佈於刀的兩面,人刀合一向著對方旋勁的中
心衝去。
陳信的刀勁,與貝斯威的掌勁,眨眼間就相遇了,這時刀上的陰陽兩勁忽然
向外泛出,似乎是受到了對方旋勁的吸引,反而由內增加了對方的旋勁,向外一
旋,但中間卻被破出了使約半公尺的圓洞。恰巧陳信對於勁力流動特別有感應,
眼見如此,陳信一咬牙,立刻運人帶刀,往勁力縫隙鑽去。
說時遲那時快,陳信鑽入後仍然只能隨著旋勁轉動,不過因為陳信尋到了中
心點,身體雖旋,但是仍然直直向著貝斯威直捅過去。
沒想到兩股勁力一加,使得勁力爆發更快,轟然一聲,大小碎石四處亂飛,
煙塵再度揚起,陳信恰好在旋勁的中心,被轟的四肢衣衫碎裂,片片飛舞,雖然
胸腹間護身勁力較強,陳信尚能勉強保全部分衣衫,不過還是內腑劇震,全身勁
力一散,極樂失去勁力,自動向胸腹間收了回去,陳信也不由自主的摔落在塵沙
與血泊混合成的泥漿中,難以動彈。眼看貝斯威還站在前方瞪視著自己,陳信只
好閉上眼睛,任其宰割。
倒下之際,陳信傷勢極重,加上剛剛陳信受到強烈的震盪,全身氣息一時大
亂,完全動彈不得,但是最奇怪的是貝斯威居然不言不動,也不來害了揀信。
過了一會兒,糠信體內內息依然不斷的運行,慢慢的恢復大半,不過全身自
然還是疼癢難當。
陳信終於勉強抬起頭,望向貝斯威,只見貝斯威依然站著,雙目圓睜,胸口
卻有一道穿過心口的刀傷,血已經流乾,看來是極樂刀的刀芒終於在陳信中招前
,穿過了貝斯威心臟。
貝斯威雖然已死,居然還能站著不倒,反倒嚇了陳信一跳。
陳信搖搖頭,心想不知道地底城現在變成怎麼樣了,自己雖然內息補充大半
,不過一運內勁,只怕各處傷口又要迸裂,這些刀傷不先包住還是不行。
陳信略略的胡亂扯了數塊布包紮一下,巍顫顫的起身拖著腳步取回綠柳刀,
一動之下,全身各處關節似乎將要斷裂。陳信將內勁微灌入綠柳刀,綠柳刀一豎
,支撐著陳信身體,慢慢拖著腳步向前走去。
陳信心中一面在想,當時方彭將軍告訴自己,沿路會有各種關卡和哨站,防
禦著外敵侵入,今天隨著特殊部隊進入,居然完全沒有人攔截,地底城只怕已毀
,但是自己不看看卻又不甘心,眼看光源就在眼前,陳信一步一頓蹣跚的向前走
去。
又過了一個轉角,陳信望見前方就是洞口,不過奇怪的是,這裡的地道十分
寬大,洞口卻變得十分小,而且洞口四周有點不像岩壁,但是在強烈的光源下,
洞口四周的陰暗處反而看不清楚。
陳信也沒心情研究,不再細思,勉強提起內勁一飄,往洞口穿出。
誰知他身體剛穿出洞口,光芒一亮,眼前還看不清楚時,忽然一支鋼棍,帶
著強烈的勁風,狂飆似的向他攻來,其中蘊含的勁力,似乎比貝斯威的掌力遠大
上數倍。
這時已無處閃躲,想施出極樂刀又已不及,陳信心中想著,世上還有人具有
這種功力?自己這次死定了,就算僥倖接下一招,也接不下第二招。不過心中雖
這樣想,手上還是不肯認命,青龍一閃,綠柳刀向前全力一揮,期望能擋上一擋
,總不能連敵人的面都沒看清楚,就要死在對方的棍下。
兩勁一接,綠柳刀再也承受不住,吋吋碎裂飄落,陳信也被傳來的勁力震的
全身傷口迸裂,內腑移位,不過陳信終於看清,對方是個威猛的老頭……後面似
乎還有一些人,不知道哪裡傳來遠遠的叫聲,陳信再也支持不了,目光一散,神
智一失,向下直摔了下去。
過了不知多久,陳信慢慢的甦醒,眼睛還沒睜開,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
自己居然沒死,也不知道到底是落到誰的手裡。等他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赫然
出現十來張臉,團團圍住了他,一見陳信醒來,不知由誰開始,一陣驚天動地的
歡呼,陳信眼中的焦距還沒對準,這股聲浪,吵的陳信眼睛一閉眉頭皺了起來,
歡呼聲似乎慢慢的越傳越遠,身邊的歡呼聲已經安靜下來,外面似乎正在歡聲不
絕。
陳信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百中忽然聽到熟悉的叫聲: 「兄弟,兄弟。」
這是大哥孟火明的聲音,陳信連忙睜開眼睛,還沒看清哪張臉是孟火明,嘴
中微弱的說: 「大哥……大領導他們……中毒……」
孟火明紅著眼框大聲的說: 「兄弟,你看看這是誰?」
陳信眼中焦距慢慢調準,站在眼前不正是大領導黃祥?旁邊的是風書雄領導
、李如鐵領導、還有黃吉,其他的人,陳信就不認得了,陳信心中疑惑,這些人
不像中毐的樣子,勉強說: 「你們……沒……中毒?」
黃祥大領導柔聲說: 「好孩子,先別操心這些事了,你先休息,我們會慢慢
告訴妳的。」
陳信忽然想起撤守的事,連忙說: 「現在……幾點?」眾人一楞,孟火明說
:
「十七點。」
陳信鬆了一口氣說: 「還……來的及,二十……三點前……部隊會通知……
地球撤守,要攔住他們……」
眾人面面柏覷,似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陳信一急,連忙說: 「要快……
不然……」
黃吉一看陳信這般急法,連忙說: 「陳信,你昏了兩天了。」
陳信一聽,心裡一急,又昏了過去。
鳳凰三十八年第七十週週一
經過了數日,每天都有人來為陳信治療,大哥孟火明、黃吉、方彭將軍、風
領導等人輪流來顧著陳信,陳信有話想問,每一個人的回答都是一樣,說醫師指
示,他現在情緒不可波動,所以不適合說話、聽話,有話慢點再說。陳信拗不過
他們,只好認命等下去。
不過這樣子,果然恢復的速度較快,陳信受創的內腑終於調養的差不多了,
之後復原的速度就會更快了,現在陳信要是起身,也能勉強走路,可是大家就是
不准他起身下床。
終於,今天這位白髮蒼蒼的老醫師,以內勁測試完陳信的狀況後,一面將陳
信扶起斜坐在床頭,一面宣佈說: 「可以請大家來了。」
這時在一旁守著的剛好是黃吉,聽到叫了一聲: 「陳信可以說話了!」連忙
咻的一聲往外衝出去。
我早就可以說話了,陳信心中暗罵,還不是你們不跟我說話?一邊對老醫師
說: 「醫師,這些天謝謝你。」
「別客氣。」老醫師說: 「你幫我們的更多。」陳信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
候幫過這位老先生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老醫師接著說: 「雖然你的內息十分強勁,不過畢竟身體還沒復原,等一下
還是多聽少說。」
「沒關係的。」陳信說: 「我覺得好多了。」
醫師搖搖頭,向後退了兩步,找到張椅子坐了下來,擺明不跟陳信說話,竦
信也拿他沒辦法,乖乖的住嘴。
過了片刻,四人走了進來,陳信有兩位不認識,可是似乎都有十分高深的功
夫,尤其當時把自己打昏的威猛老者,也是其中之一。陳信不禁多看了那人兩眼
,那人似乎已注意到了,對陳信苦笑的搖搖頭,一聲不響的坐了下來。
黃吉這時在門外探了探頭,還是沒敢進來,看來還不是每個人都能進來。
陳信認識的是黃祥大領導和風書雄領導,陳信見連風領導都沒座位,只有黃
祥大領導、老醫師、那個威猛老者和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四人有座位,全想難
道這三位的身分地位,與黃祥大領導相當?難道他們就是北半球其他勢力的領導
人物?
可是北半球不是只有三大勢力嗎?陳信種種問題難以索解,心想這種陣仗,
八成是由風領導發言,於是將目光望定風領導,等他開口。
果然是風領導先說: 「陳信,先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葉宇開先生,之前神
雷基地附近的領導人,他已經許久未親自替人治傷了,這次特別為你診療。」再
指著威猛老者和慈祥老婦說。.「這兩位是原來在猛雷附近的藍任先生和藍夫人
。」
陳信這才了解,難怪只有猛雷的勢力能獨自對抗驚電、銀電兩個勢力,原來
是有兩大高手,那個威猛老者的功力更是高深莫測。陳信還記得當時心中的印象
,點頭說: 「這些日子多虧葉先生了,而藍先生的功夫果然高強。」
威猛老者藍任老臉一紅說: 「陳小兄弟,你別糗我了。」
這話怎麼說?陳信覺得奇怪,風書雄在一旁說: 「還是我慢慢說給你聽。」
陳信點點頭不再做聲。
「陳信,你還記得火龍肝嗎?」陳信點點頭,怎麼忘的掉?
風領導繼續說: 「其實當時不只黃祥先生中毒,連葉先生、藍先生夫妻倆都
同時中了火毒。而當時你雖拿回火龍肝,但這件事我並未聲張,因為我心知不但
每個組織都有內奸,而且火毒還是由我們這裡流出去的。我想起在三十五年前,
負責處理火龍屍體的,只有幾個人有嫌疑。」
陳信心中奇怪,風領導怎麼叫黃祥大領導為黃祥先生,但是仍然點點頭說:
「鍾明月。」
「沒錯。」風書雄說: 「但當時不敢確定,於是你拿回大數倍的火龍肝的事
情,我並沒說,只告訴他們火龍肝為了救這四位已經用完了。果然,這次鍾明月
又用火毒將我們全部壽倒,而且還的得意的說要去找特殊部隊投降。」
黃祥大領導接口說: 「當時我與小風私下決定將計就計,因為以特殊部隊的
個性,絕不會放過他們。」
「大領導,那你們沒中毒?」陳信問。
大領導搖搖頭說: 「其實還是有,不過我們也還留著火龍肝製成的解藥。對
了,陳信,以後不要叫我大領導了,現在的鳳凰星只有這個地方還能算的上城市
,我們四個首領,客氣一點就稱呼個先生就是了,不過下面的體制還是不變。」
陳信這才了解,風書雄領導為什麼說黃祥先生了。
「當時我們想,既然南半球與我們始終不合,現在立刻打起來也沒意義,還
不如讓他們與聯邦碰碰,我們再另想辦法。」風書雄領導繼續說: 「所以當他們
一走,我們馬上解毒,並派出探子,觀看詳情。」
「這就是我們的錯了。」威猛老者藍任接口說: 「我們派去的人剛好不認識
陳信老弟,回來一報告,特殊部隊功夫較六十年前進步多了,居然只耗掉一百多
人就殺光南半球的精銳,還有四個高手能跟四位領導人單打獨鬥,其中還有兩人
勝過他們,現在想來其中一個就是老弟你了,而那時探子眼看還有二百多人,要
由鍾明月帶路攻向地底城,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回來報訊。」
「我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成功的混入特殊部隊。」風書雄說: 「南半球的
精銳,與我們其實所差不遠,也就是說我們危險了。因為我們猜特殊部隊的大隊
長應該走第一個,所以趁那一小時的時間,我們將他們進入的地道,封成小口,
然後將大家串成一串,借方導力,將勁力傳到了藍任先生的身上,期望能一舉擊
殺對方的大隊長,不過還是十分危險。」
陳信這才了解,難怪會有這麼大的勁力,點了點頭。
風書雄搖搖頭說: 「豈知我們左等右等,估計的時間已過,對方仍然不見蹤
影,兩地道中,正傳來隱隱的聲響。」
陳信心想,那時我們打的正熱鬧,不禁搖搖頭。
「我們以為對方想封住道路,雖然不可理解,但是卻也萬萬沒有想到是你在
裡面。」風書雄繼續說: 「這時有一些人已經不能持續的串聯勁力,向下落了下
去,只留下八九個人,繼績等著洞口出來的人。」
一直沒說話的葉宇開老醫師,這時點頭說: 「也還好因此才沒鑄成大錯。」
風領導點點頭說: 「終於聲音停了下來,眾人打起了精神,刀出了鞘、拉緊
了弓,等著敵人出現。」
黃祥接著說: 「我們在空中串聯勁力的,更是提起了精神,卻沒想到洞中居
然鑽了你出來。」
風領導說: 「我們那時當然沒有想到,洞中會跑出一個渾身血污、衣衫凌亂
、還到處亂綁著布條的人。但是既然出現了,藍任先生當然匯集勁力,一棍劈了
下去。」
藍夫人微皺著眉頭,看著藍任說: 「他就是太急躁了,實在是對不起人。」
藍任尷尬的說: 「不好意思……」
黃祥替他解圍說: 「那時我們也沒人看的出是你,直到你為了擋住那一刀,
刀上的青龍忽然顯現,原來在地底城的一些部隊,見過你的武器,當場驚叫了起
來,我們也才看出是你。」
藍任抓了抓如刺般的頭髮,苦著臉說: 「卻把你的刀也毀了。」
陳信連忙說: 「沒關係。」藍任還是苦著臉。
「後來我們進地穴中查看,才知道二百多名特殊部隊不知怎麼被你一個人滅
了,另外有些還有一口氣的,我們當然不客氣的順便宰了,你真的算得上是地底
城的救星。」風領導說: 「所以當你終於清醒的時候,大家忍不住歡呼,消息信
出室外,全城歡聲大作,一起為你高興,過幾天,等你好了後,我們再細細間你
是怎麼辦到的,實在是太驚人了。」
陳信看著眾人投來感激的目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當時自己醒來
的事,忙問: 「後來呢?」
眾人這時相望了片刻,風書雄才搖了搖頭說: 「兩天後你醒來,我們才知道
聯邦打算拋棄鳳凰星,我們趕過去狂雷基地看,當然已經來不及,所以……恐怕
我們是回不了地球了。」室中一時寂然。
陳信對自己可能回不去地球,心裡也有準備,倒沒有多難過。這時黃祥忽然
想到一件事,說: 「對了,陳信,這本書是你懷中放著的,這不是嚴碧雪的嗎?
」一面將書交給了陳信。
陳信也是見到書才想起這事,將草原上的事也說了一遍,雖然眾人早聽探子
報告過,但是陳信說的當然更是清楚,眾人聽到與自己對峙了四十年的南半球對
手,竟然是這樣的死去,都不經為之唏噓不已。
黃祥感慨的說: 「嚴碧雪其實為惡也不多,不過善惡不太分明,總是做錯事
又不承認,越做越錯,弄得迅雷基地的海域上,處處都是民怨,她一定沒想到自
己會死在一個年輕人手上。」
這時老醫師葉宇開,在一旁乾咳了一聲說: 「該讓病人休息了。」
眾人連忙告退,讓陳信靜靜的修養,葉宇開臨走時對陳信說: 「你的身體,
現在不適合移動,但是內息運作都無妨了,可以細思一下內息運行、或發勁的方
法,這些對身體痊癒無害。」說完才轉身離開。
眾人一走,一時之間,房中又回復了寂靜,陳信想起地球上的親友,也不經
有些惆悵,趙可馨和許麗芙等人,更是從此不能相見,當時為了感情的事如此糾
葛,是不是十分好笑?
陳信心想,自己雖然與許麗芙約定為兄妹,但是反而在無所顧忌之下,兩人
的距離更是親密,除了沒有肌膚之親外,心靈上似乎比與趙可馨還能交流。陳信
以往不敢細想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自己是不是真的深愛趙可馨,還是只是在情
在理上,自己不得不與她在一起?
而許麗芙卻真有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也許對自己沒什麼幫助,但是當
心中受了創痛,她會靜靜的聽自己傾吐,以溫柔替自己療傷,當心中充滿欣喜,
她會全心的與自己分享,陪著自己高興,陳信忽然十分懷念起她。
過了片刻,陳信心想,再想也是無用,才將心神放到了其他的地方。
星戰英雄--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皇袍加身
陳信將嚴碧雪給自己的書打開,一翻之下,第一頁上寫著「雪舞心法」。
當嚴碧雪說不能由她而絕的時候,陳信心中已經有點預感,現在一看,果然
是雪舞心法,陳信回想起嚴碧雪轉折、飄移的身法,如雪花般點點而出的劍招,
不禁有點感慨。
陳信慢慢的讀了下去,書一開始,就開宗明義的說,這種功夫,主要以特殊
的方式,走身體的穴脈,若本為女子玄陰之體,對陰勁的增長極為迅速,固只適
合女子修練,男子硬是要練,陰勁進展較緩,陽勁消磨殆盡,反而不適合,而且
最好由小練起。
陳信看到這裡,不禁啼笑皆非,嚴碧雪死前交給自己,不是開自己的玩笑嗎
?不過心想看看也是無妨,當下一頁頁的翻了下去。
花了半天,陳信終於讀完,這部功夫,果然完全與自己自小所學全然不同,
但又確實能將身體的潛能發揮,不愧稱為一門絕學。陳信發現,自己雖然不能修
習,但是一些身法的運勁技巧,攻擊的方式,倒是頗有借鏡參考之處,不過現在
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也無法演練。
陳信多翻了幾遍,將對自己有用的重點記了起來,心中方忽然悟到,自己雖
然不能修練,但是嚴碧雲的用意,可能是要自己找人傳授,那也只好以後再說。
陳信閒閒無聊,想起當時從草原上的戰鬥,到地道中的搏命,有時是看別人
交手,當然更多的時候是自己在對敵,別人的招式陳信雖然不懂得奧妙,但是讓
勁方法,陳信卻是非當有興趣。當時那位虯髯老者童古定,勁力一出,確實是較
為凝固,不知道是麼練的,似乎是將自己體內的內息,以極為特殊的方式發出,
是以一次能攻出較多的內息,只是損耗的也比較快。不過如果遇到功力比自己還
深厚的人,也許因此還有獲勝的機會。
陳信又想起貝斯威。自己要不是靠極樂的幫助,絕對是沒有勝算的,如果能
悟通這個訣竅,也許以後遇到這種人,還能一拼。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留在地底
城,還會與誰爭鬥,練來幹嘛?只是他現在功夫越高,對武技的鑽研逐漸由需要
轉變為興趣,實在忍不住思索了起來。
陳信細想自己體內的勁流,主脈中的氣勁,現在是如汁液般的流動,但是外
部的經脈循環,仍然是氣液各半,掌勁衝出體外時,離主脈越遠,越由液狀化成
氣息,相對的凝聚的強度也較弱,雖然因此能持續較久,但是遇到功高一籌的對
手就沒用了。
那位童古定雖然身法較慢,但是似乎就能夠將較為凝結的內息隨拳送出,雖
然也不是十分凝固,但是威力也大了許多,使敵人幾乎是非退不可,同時也使他
來的及回過勁來。這剛好是黃祥的對手,難怪兩人會這樣相對時數十年,互相奈
何不了對方。
既然如此,若是能夠將完全凝結的內息,由掌或拳送出,那等於是有辦法將
自己身體中積蓄的內息,一次打出大半,比起現在的全力出掌,威力至少大了數
十百倍,這樣有誰能抗?
陳信一陣興奮,想自己雖然不能將主脈外的勁力凝結,但如果把丹田中凝結
穩固的內息送到手掌,應該就可以。
於是陳信動念,將凝結如汁液的內勁,緩緩的往右手掌心送,但是右手臂的
經脈畢竟不習慣,一根根的經脈幾乎要漲裂,陳信足足送了數分鐘才送到掌心,
當大半的內勁集合在右掌時,陳信覺得掌中氣勁幾欲衝出,心知這一掌放出去,
自己內息大失還不打緊,只怕要毀去好幾間屋子,於是慢慢地將氣勁收回。
陳信心中嘆氣,這方式威力雖大,但是一掌擊出,自己內息留下不到二成,
根本來不及補充,馬上任人宰割,何況敵人也不會呆呆站在那裡,等自己運個幾
分鐘的內息,看來這種方式威力雖大,只怕打鬥沒用,挖路倒是蠻有用的。
這似乎有點匪夷所思,所以陳信搖搖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拋開。
念頭又轉回來,若是只凝聚一部分的內息,威力大一些,速度也只慢一些,
就像童古定一樣,只怕也沒有大用,何況這樣的力道雖強,不過對方要是手持武
器,往往能以較少的內勁,將較強的氣勁擊散,自己當時被百人圍住,就是這樣
掃開對方掌力的,雖然還是挨了好投下,不過因此可以知道,不是只靠內息就好
的。
那為什麼武器可以劈散呢?除了堅硬之外,就是鋒利的一端,可以將對方的
勁力割開,當然也因此容易傷敵,所以如果凝聚極細內息,但是蘊含能量又極大
的話,對方豈不是無法可擋?陳信想了想,當下將一股凝實的內息,又由主脈中
抽出,往右手食指上送去,凝聚的速度果然較快,陳信往窗外望去,數百公尺外
就是岩壁,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當下指著窗外,向岩壁上送出指勁。
一股指勁向前猛衝,十公尺內只有氣息還連接著,十來公尺後連氣勁也甩掉
了,直直向岩壁衝去,陳信發覺這樣凝聚的內息似乎不易散開,比起原來的內息
好用多了,速度也是極快,轉眼間擊中了數百公尺外的岩壁,陳信隱隱似乎聽到
撲的一聲,雖然看不出來有沒有效果,不過勁力能夠到達哪裡,已經十分滿意了
,而且他也知道,十公尺內自己還來的及收回勁力,十公尺外只有隨它去了。
陳信回過神來,覺得剛剛的經脈似乎有點奇怪的感覺,又運了幾次,覺得經
脈似乎有些改變,似乎越是運行,越能接受凝實內息流過,陳信也不貪心,心想
自己現在應該可以同時照顧四條經脈,於是將凝聚的內息,緩緩的送到左右手的
食中兩指上,不斷的往來流通,反正自己還要幾天才能復原,也不再想別的事,
專心的將內勁送往這四條經脈流動。
鳳凰三十八年第七十週週四
三天中,陳信沒做別的事,專心的使自己的四條經脈,習慣大量的凝實的內
息通過,終於慢慢的意到勁隨,內息由主脈分出,經雙肩流至兩指,隨時可以激
射而出。內息的量多量少當然可以自己控制,但是要是全力一指,大概也會耗去
不少內勁,對敵時最好不要不斷使用,不然連著幾十指就耗盡功力了。陳信將四
條經脈練好後,就不再送勁,卻發現這兩條經脈似乎變成主要經脈一樣,內息也
會往這裡流動,一再各找了一條路通回主要經脈,成為一個循環,不再像以前是
氣液共存。從此,裡面流動的都是凝結的內息。
陳信又驚又喜,難道這就是將全身經脈改造的方法?不過全身經脈數百條,
要全改好要到什麼時候?
以後有空再說吧!陳信緩起身,在室中走了幾步,自己覺得身體恢復的差不
多了,葉宇開老醫師果然厲害,自己只剩一口氣也被他救活了,不過他們還把自
己關在這裡做什麼?這些天連大哥也沒過來,葉老醫師說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分心
說話,看來還有些道理。
陳信雖然這些天足不出戶,但猜想自己該是住在原來的將軍府,這時陳信聽
到屋外傳來隱隱的暄鬧聲,似乎整個地底城又為了什麼事動員了起來,而且漸漸
地往這裡集中,陳信心中奇怪,依著原來的性子,馬上就要飛出窗外,看個究竟
,不過現在陳信十分尊重葉老醫師說過的話,還不敢輕易的移動。
正在坐立不安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黃吉衝了進來,黃吉一向大驚小怪,
陳信也沒多驚訝,只廳黃吉嚷嚷: 「陳信,葉老頭說你可以出來了。」
「真的?」陳信心中一喜。
「走……」黃吉拉著陳信穿廊過室的到了一間房,陳信一陣子沒有運勁輕身
了,這時微一施行,只覺轉折如意,自己的功夫似乎又提昇了一層,乾脆毫不施
力,隨著黃吉拉著自己的勢子,折轉飄身。
陳信同時也奇怪,黃吉不是一向飛上天空,再衝下來嗎,今天怎麼特別安分
,還沒來的及問,黃吉已經拉著陳信到一間房中,陳信一看,這是將軍府的大廳
,廳中生了四個人──當然是黃祥、葉宇開、藍任夫婦。四人身後都站著七八個
人,陳信認得黃祥後站的是李如鐵、風書雄、方彭等人,還加上個剛剛加入的黃
吉,而另三人身後的人,陳信都不認得,想來該是原來各勢力的精銳吧。
陳信不再遲疑,向著四人一施禮說: 「這些日子麻煩各位照顧了。」
四人同時立了起來,藍任連聲說: 「不敢當、不敢當。」
黃祥接著說: 「陳信,你就別客氣了,今天這裡還要替你加一個位子,大家
拜來拜去就拜不完了。」
陳信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黃祥接著說: 「先別管這些,全城的人都很擔心你,葉宇開先生宣佈你今天
會痊癒,眾人都擠到府前了,我們先與他們打個招呼。」
怎麼打招呼?陳信心想,難道要自己大吼一聲,說自己已經康復?正遲疑未
定的時候,黃祥等四人已經慢慢地向上方飄去,陳信這才會意,隨著四人向上飄
。
地底城的屋子建的也不甚高,四人飄上二十公尺就停住了,陳信隨著上飄,
往外一看,屋外黑壓壓的都是人頭。地底城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幾倍,這些人看
見陳信飄了起來,一些認識的人已經開始喊了起來:「陳信!陳信!」
不久後,全城的人都一起同聲的喊著: 「陳信!陳信!」
陳信在天空緩緩的轉身,看著一張張興奮的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
人臉上充滿著高興的笑容,耳中聽到的是眾人對自己的呼喚,陳信心中感動,心
想雖然自己不能回去地球,但是能夠救得全城數十萬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陳
信的心中,這時與這些人緊緊的結合在一起,就算是自己犧牲,只要能保住這些
人,又有什麼關係?
過了片刻,群眾仍然呼喚不停,黃祥這時向四周揮了揮手,眾人還是又喊了
數聲,才慢投的靜了下來。
黃祥將聲音以內息送出,緩緩的說: 「各位地底城的居民,這次鳳凰星遭逢
大劫,原本數百萬的人口,現在恐怕不到五十萬人。」頓了一頓繼續說: 「而躲
在地厎城中的三十多萬人,可以說是被陳信救的!」
群眾一聽,又呼叫了起來。
「所以,當鳳凰星恢復和平的現在。」黃祥的聲音逐漸壓過了人群聲,眾人
又逐漸安靜下來,「我們五人,將一起為鳳凰星的未來而努力。」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陳信心裏作難,自己怎麼也包括在內了?與這四位縱橫
一方數十年的領導人比肩,陳信實在有點慚愧。
「大家以後各自努力的工作、修練武技,總有用的著的一天。」黃祥最後說
:「現在可以散去了。」
下面的人群又歡呼一聲,才慢慢四面散入城市的大街小巷中。
五人落下,走入室中,陳信這才發現居然已經變成五個位子。黃祥等人坐了
下來,眼看中間還有個空位,陳信雖然不會自我膨脹,但是眼看這個位子似乎就
是替自己準備的,站在門口,當場傻在那裡。
風領導走過來說: 「陳信,坐下吧。」
「風領導,這樣不行。」陳信搖頭說: 「我怎麼說也不夠格。」
「陳信,論功夫、論功勞,你不夠格就沒人能坐了。」黃祥搖搖頭說。
「陳信老弟,妳不肯坐也不行,我們等你一起議事,等了好幾天了。」藍任
晃了過來,拉著陳信到椅子邊,將陳信按了下去,陳信不便運功抗拒,只好跼促
不安的坐下。
風領導說: 「報告各位,以先生尊稱,終非長久之計,我們現在既然已經聯
合一起,屬下希望將各階層作個定名。」
黃祥一聽,轉頭對四人說: 「諸位以為如何?」
陳信自然沒有意見,心裡只是想,最好不要算自己進去。
藍任說: 「這也是辦法,風領導的意見不彷聽聽。」
風頗導見葉宇開也點了點頭,當即說: 「主要領袖的部分,我們原來的編制
是大領導、領導、將軍三級:以同級相較之下,藍任先生的地方,則是統領、大
將、鋒將三級。葉先生的地方則是宗主、護法,領軍三級。」風領導望了眾人一
眼繼續說: 「我的建議是,重新分為宗主、大將、將軍三級,將軍負賞部隊的訓
練,大將中選出數位,對團體的各項事務,分別負責,而五位稱之為宗主,整個
團體的大方向,由五位決議,對下屬決定的大小事項,也擁有更動的權利。」
風書雄說完後,沉靜的等著眾人決定。
五人沉默了一下子,陳信當然是不敢發表意見,黃祥這時才慢慢說: 「各位
意見如何?」
藍任笑了笑說: 「這部分,我沒有意見。」
「我有意見!」藍夫人忽然說話,把大家嚇了一跳,才聽她繼續說: 「我還
是希望大家叫我藍夫人。」回頭看著藍任說: 「我喜歡作藍夫人。」兩人都百多
歲了,似乎還是充滿濃情蜜意。
一直沒說話的棄宇開說: 「藍兄伉儷情深令人羨慕,名稱的更動我也沒意見
,不過我想了解分配的細節。」
黃祥點點頭說: 「既然這樣,將軍可以先退下去,由……這個……大將和宗
主先來討論吧。」黃祥一時還不大習慣改變的稱呼。
方彭等人退了下去,堂下還站著李如鐵、風書雄、黃吉等共十人,葉宇開這
時說: 「風書雄大將想來應該有腹案了,不如先說來聽聽。」
風書雄連忙說: 「棄宗主,屬下只是提出想法,關於細節部分,我想與林範
大將、黃日凡大將一起商討,再向五位宗主呈報。」
除了陳信外的四人都點了點頭,看來林範與黃日凡兩人,分別是原來另兩股
勢力的智囊。
這時一位面色白淨的中年人走出來說: 「屬下以為,既然留在鳳凰星上,我
們當做長久之計,五位宗主同尊,固然立意甚佳,但是遇事時,恐有不能明快定
論之失。」
這事看來敏感,室中眾人一時靜了下來。
葉宇開說: 「林範大將,你說這話固然不錯,但你認為應該如何?」
原來白淨的中年人就是林範大將,陳信眼看室中眾人,最少也是六十餘歲的
中年人,自己杵在當中實在難過,可是又不能說自己想溜,只有耗著。
這時林範想了想說: 「稟棄宗主,我想我們可以先行決定長久大計,然後依
此方向決定哪位最為適宜作領導人。」
「林範大將所說雖言之成理,但是現在我們不再是某個單一勢力,而是一個
國家。」一個面容削瘦的男子走出,語出驚人的說: 「國家除了發展之外,曾遇
到的種種間題各有不同,該不是某一個大方向所能包含的。」
林範回頭微笑說: 「黃日凡大將,那您的意思是贊成五位宗主共尊了?」
原來這位就是黃日凡,陳信事不關己的想,怎麼越來越熱鬧了?
「不。」削瘦的黃日凡說: 「我的意思是領導人必須有領御人才的能力,不
然若是發生您所說的方向之外的事,恐怕問題又出現了。」
林範一笑說: 「也許該問問風書雄大將的意思。」目光望向了風書雄。
風書雄見狀,微微點頭說: 「兩位說的都沒錯,但是相對的也都各有問題,
說到大方向,現在鳳凰皇上別無敵對勢力,我們沒有假想敵,回地球的希望又已
成泡影,若說要休養生息,增加人口,我想無論是誰領導,這個小小的城中,現
在有三大勢力的所有領導人物,我不信管這座城會出問題。」望了望眾人,又繼
續說:「所以,我才共尊五位宗主。我想,要等到需要分出數個城市,管理產生
困難,需要一位領導人的時候,可能是七、八十年後的事了。恕我說一句,到那
時,在座只怕還能、還願意管事的,只有陳宗主一人了。」
陳信直到眾人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才發現風書雄是在說自己,搖搖頭說:
「我現在就不想管了。」眾人聽到倒是為之失笑,室中的氣氛稍微輕鬆了一
點,陳信才大著膽子說: 「我們真的沒希望回地球了嗎?」
眾人又沉默了下來,一會兒後,林範慢慢的說: 「陳宗主說的沒錯,屬下所
說的大方向正與這有關。」
黃祥聽到,正色說: 「林範大將,我願聞其詳。」
「這六十年來,鳳凰星上的人們,多將大多數的精力耗在互相攻擊、防衛上
。材範說: 「如果我們傾盡全力,研究航行天際的辦法,期以十數年,未必不能
回到地球。」
黃日凡說: 「林範大將,你的意思是說,這才是你的主要方向。」
林範點點頭說: 「堅持這樣做必定會有犧牲、有失敗,還要耗費許多的人力
物力,因為我們要不斷的試驗,所以若是領導者不能堅持下去,將會白忙一場。
」
風書雄接口說: 「所以要是五位宗主意見不同,將會導致功敗垂成?」
「我正是這個意思!」林範說: 「所以找認為,該以對此已經進行了兩年研
究的藍宗主來主事。」眾人聞言一陣默然,這可不是容易解決的事情,發言一個
不當,只怕當場就會分裂。
「如果各有所司呢?」過了片刻,黃日凡忽然忍不住說: 「個人專門負責的
事務,以其為主要決策者,如此一來當有爭議的時候也較好解決,未必一定要藍
宗主為全部的領導人。」
坐在椅上的藍任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黃日凡立即轉身對藍任說: 「藍宗主
,屬下並無不敬之亂,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藍夫人在一旁搖搖頭說: 「沒關係,你們討論就是了,不過黃日凡大將,我
還聽不大出你的主意呢?」
「稟告藍夫人。」削瘦的黃日凡躬身說: 「屬下認為,可以選出一位領導人
,但是必須具備折衷、協調的能力,使得五位宗主和睦,共同為鳳凰星的未來努
力。」
林範說: 「那黃日凡大將的意思是……?」
黃日凡說: 「葉宗主向來寡言,對事不會隨便發表意見,但是言必有中,平
時不說話任人大展身手,但干涉之時又必定讓人心服口服,在下認為,這當是領
導人的要件。」
這時陳信慢慢猜出來,黃日凡想必原來是葉宇開的人,而林範必定屬於藍任
組織,心想他們到底是真心還是有私心?可是又都說的這麼有道理,風書雄又為
什麼沒幫黃祥說話?
藍任這時點點頭說: 「原來你認為葉兄比較適合領導……」
「藍兄言重了。「葉宇開說:嚴格說來,你我只不過是客人,論到全民推戴
,應該是黃兄最為合適。」
黃祥仍未說話,風書雄接口說: 「稟告各位宗主,五位宗主各有優點,論見
事細緻,自然是葉宇開宗主為優,論膽大心細,藍任宗主伉儷自然佔先,論與民
和睦,黃祥宗主自然當仁不讓,要是說到武藝精熟,只怕陳信宗主才是魁首。」
風書雄一頓說: 「說實在話,屬下提出五位共尊之時,就是考量到這些問題,若
是硬要舉出一位領導人,只怕反而增加我們內部的矛盾。」
黃祥這時才說: 「我只希望不要壞了我們的交情,這事畢竟敏感,提與不提
都讓人傷神,今天既然大家都說了話,我乾脆表示清楚,免的日後大家心裡有了
疙瘩。」黃祥看看眾人說: 「除了陳信,我們四人都曾是一方之雄,相信誰也不
願屈居人下,不然早在三十年前,我們就融合了,小風也是體會我的意思,才提
出這個建議,既然現在大家都有意見,我倒還有個辦法。」
藍任一拍大腿說: 「還是老黃痛快,你說!」
「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想回地球,雖然我從來沒研究過這方面的事……
不然這樣吧,連陳信在內,我們五人誰能找出回地球的方法,就以誰為尊!」黃
祥說。
藍任望向夫人,藍夫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藍任回頭大笑一聲說: 「好,我夫
妻賭了!」想來他們已經研究了兩年,自然是大有勝算。
葉宇開本身一向精研元素控制,心想自己也有勝算,這時嘆口氣,緩緩的點
頭說: 「這不失為一個解決的辦法,我也贊成。」
陳信發現這時大家的目光集向自己,無辜的說: 「看我幹嘛?不關我事。」
黃祥搖搖頭說: 「陳信,也要你同意才能算數。」
陳信兩手一攤,笑著說: 「我無所謂的,大家說好就好。」
「那麼在還沒發現方法之前,我們還是五人共尊,直到那一天到來為止。」
這時黃祥微撚自己的白色鬍鬚,慨然說: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說,現在反正
回去還不知道是幾年後,想來說也無妨。」
「老黃,什麼事?」藍任問。
「當時就算我們搶到了卓卡,不只要穿過白鳥星系和太陽星系卓卡群的攔截
,就算通過了,到了地球之前,只怕聯邦會以地球出現危險為名義,要求聖殿武
士出手。」黃祥說。
「真的假的?」藍任忙問,陳信注意到,這時連葉宇開都變了臉色。
黃祥點點頭說: 「據我所知,聖殿要求將聖島置於聯邦管轄範圍之外,答應
聯邦的其中一件事情,就是當地球出現外來的問題的時候,聖殿武士會幫助聯邦
。」
「聖殿武士?」陳信說: 「我聽方彭將軍說過,很可怕嗎?」卻沒有人回答
陳信,室中陷入了沉寂中。
過了一陣子藍任才說: 「陳信小兄弟,那不是可怕能形容的,傳說他們除了
武士,還有……」
藍夫人皺眉插嘴說: 「別提了,我想百歲以下的人,大概只知道可怕而已,
說出來徒亂人心,真回的去再說吧。」
葉宇開點點頭說: 「我同意,不提也罷。」轉開話題問: 「不知道聯邦的基
地中,還留有什麼資料?」
風書雄眼見室中氣氛不佳,想了想說: 「資料倒是沒有,不過好笑的是,聯
邦居然還留下一些人,忘了帶走。」見眾人疑惑的眼光,風書雄繼續說: 「在狂
雷基地的本棟中,居然有十來個官兵被關在房中,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走的時
候居然被遺忘了,我們的部隊看他們可憐,又沒什麼大害,將他們帶回了地底城
。」
陳信這時一聽,也覺得好笑,居然還有人像自己一樣倒楣,搖搖頭說: 「不
知道是誰?運氣這麼差。」
風書雄笑笑說: 「我也不清楚,領頭約兩位軍官好像姓曹和姓林。」
陳信一驚,莫非是曹似同、林美雅兩位組長?出事的前一天還看到他們在主
棟,越想越對,連忙說: 「風領導,他們應該是我的朋友。」
風書雄一楞,笑著說: 「那我等一下帶你去看看。」
陳信想到那些被留下來的聯邦官兵,要真是第五小組,那可真是患難兄弟了
,大家一起留在鳳凰呈上,倒也有伴,想起趙可馨和許麗芙,陳信本來以為再也
見不到她們了,還有薛乾尚、王仕學、古為年、那雷可夫……那雷可夫,噫?陳
信忽然大叫一聲: 「那雷可夫?」
室中的眾人嚇了一跳,同時望向陳信,陳信跳起來嚷: 「你們說當時搶到的
卓卡是怎麼壞的?」
黃祥疑惑的說: 「智能中心毀損啊?陳信,只有聖島和聯邦最高中心能做出
那種東西……」
「那雷可夫知道方法!」陳信興奮的打斷了黃祥的話說: 「他告訴我,他研
究出製造智能元素的作法,我們回的去地球了。」
眾人全都睜大了眼,藍任大吼一聲: 「此話當真?」
陳信連連點頭說: 「要真是我朋友的話……」
黃祥立刻轉頭看著風書雄,跟著說: 「小風,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風書雄連忙說: 「知道!」
棄宇開也忍不住了,目光一亮說: 「快帶我們去。」
陳信心神激盪,更是已經躍出了門外。
風言雄往外一衝,十四個人隨著他的身後,同時向府外射去。
沒片刻,眾人趕到城西的一處民宅,門口還有一隊衛士在把守,衛士忽然發
現眼前一花,怎麼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人,仔細一瞧,天啊,所有的大人物全來
了,連忙敬禮。眾人也沒時間理會衛兵,同著門內直衝進去,藍任夫婦與葉宇開
一衝之下,發現黃祥已經閃到自己前方,心裡同時一驚,暗道天禽身法果然厲害
,怎知黃祥前倏忽又出現一人,卻是陳信破開了門,撞了進去,四人同時又是一
驚,尤其以黃祥為最,心想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四人身形不由得緩了下來
,慢慢飄進屋中。
陳信一進房中,首先看到的就是許麗芙,立刻衝了過去將她緊緊抱起,飄離
地面,在空中轉了起來。
許麗芙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見門口碰的一警大響,頭還沒轉過來,自己
已經被人抱的飛了起來,真是驚的心膽欲裂,當場嚇的一聲尖叫。
陳信連忙在耳旁說: 「麗芙,別怕,是大哥陳信。」一面飄下地來。
許麗芙一驚,轉過頭來一望,不是陳信是誰?反身將陳信緊緊的抱住,嗚咽
的說: 「大哥……大哥……」
陳信四面一望,這時裡面的都衝了出來,外面的也都衝了進來,才忽然發現
趙可馨站在屋角,正面色鐵青的看著自己,連忙放開許麗芙。
許麗芙還在哭哭啼啼,藍任抓抓頭髮說: 「原來陳小兄弟這裡有小情人,難
怪跑的這麼快,不過還是先介紹那個……那壘……?」
「那雷可夫。」葉宇開接口說。
陳信這才想起正事,轉頭望向那雷可夫,只見那雷可夫躲在李麗菁身後,正
在探頭探腦,忽然聽見自己的名字,頭又縮了回去,陳信心中欣喜,哈哈一笑說
:「那雷可夫,你還躲?」一面迅速的飄過去,一把將那雷可夫提到中間。
那雷可夫只覺得眼一花,陳信不知道跑那去了,自己卻忽然被提到中間,陳
信卻又出現在眼前,連忙說: 「陳信,你不是瘋了嗎?」
「我什麼時候瘋了?」陳信一楞: 「你胡說什麼?」
「曹組長說的!」那雷可夫委屈的說。
「我是說你神智可能失去了。」曹似同看著闖人的眾人,戒備的說: 「陳信
,這是怎麼了?」
「曹組長,對不起,對了,林副組長,你們大家都好嗎?我是太高興了!」
陳信猛打招呼。
「陳信,是不是等一下再……」黃祥忍不住說。
「對了,對了。」陳信歉意的看看眾人說: 「那雷可夫,你上次不是說你做
得出智能元素嗎?」
那雷可夫看陳信沒頭沒尾的問上一句,只好回答: 「是沒錯,不過我的功力
不足……」
「沒關係,你先向這些朋友說一次你的方法。」陳信打斷了那雷可夫的話。
那雷可夫聽了,當場將自己研究出來的方法,緩緩的說了一遍,屋中除了那
雷可夫的聲音,再沒有別的聲音。
那雷可夫說完了後,看著沉默的眾人,也不敢再說話。陳信期待的看著黃祥
等人,心想他們一定可以聽出可行性有多高。
過了一陣子,葉宇開搖搖頭,陳信嚇了一跳,只聽他說: 「看來是這樣沒錯
了。」向外一飄,逕自去了,黃日凡等人連忙跟出去。
連對元素控制最精熟的棄宗主都這樣說,哪裡還有問題,藍任嘆了一聲說:
「人算不如天算,陳宗主,我們回府等你。」
一時間,出去了七、八個人,只有黃祥等人還留在這裡。
陳信疑惑的望著黃祥說: 「黃……宗主,他們不高興嗎?」
黃祥笑著搖搖頭說: 「陳宗主,你還不知道嗎?他們是又高又悲啊。」
陳信見黃祥怎的忽然叫自己宗主,疑惑地看著風書雄。
風書雄苦笑說: 「陳宗主,你忘了剛剛大家說,誰先發現回地球的方法……
」
陳信終於想通,大叫一聲: 「什麼?」跟著苦著臉說: 「我沒有這個意思。
」
黃祥笑了笑說: 「這樣吧,陳宗主,我們先回去等你,你跟他們聊聊後,再
回府來。」也邁步出了屋外。
黃吉悶了半天,這時在一旁偷偷對陳信說: 「陳……宗主,恭喜了。」跟著
飄出去了。
陳信眼看著離去的人,再回頭看看身旁熟悉的面孔,心中方真的是又喜又悲
,跌坐在椅子上,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眾人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間陳信,王仕學首先發難: 「陳信,剛剛聽
到全城在叫你的名字,那是怎麼回事。」
「陳信,你怎麼變宗主了?」這是李麗菁問的。
「陳信,你真的沒瘋?」那雷可夫還不甘願,他看陳信現在大有瘋意。
「陳信,你怎麼也在這裡,」曹似同組長問的。
「好──!」陳信悲慘的叫了一聲,才止住大家的問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我從頭慢慢說給你們聽……」
陳信於是由離開眾人,隨孟火明進入地底城開始講起,眾人當中只有許麗芙
聽過前半部,陳信一面講,一面偷看趙可馨,只見她一開始垂著雙目,面無表情
,似乎也有在聽,不過慢慢的似乎比較沒氣了,眼睛深深的望著陳信,請到後面
,許麗芙也沒聽過,瞪大雙眼緊張的聽著。
陳信這次當然不是在講故事,主要是在說明鳳凰星上居民的委屈,以及自己
與他們的關係,說的速度雖然比起上一次說的還要快,但是也足足說了三個小時
,才終於說完,當下嘆了一口氣說: 「結果,現在莫名其妙的變成領導人,我等
一下還要去好好的推辭。」
眾人聽完一時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自己在鳳凰星上無所事事了數十天,陳信
卻發生了這麼多事,不但成為鳳凰皇上眾人的領袖,還把特殊部隊殺光了。不過
聽來鳳凰星上的居民確實可憐,居然被殘殺了數百萬人,聯邦還將鳳凰星棄守,
把自己丟在這裡,眾人聽到這裡,不自禁的能夠體諒陳信的做法,對聯邦的領導
,也產生了懷疑。
曹似同畢竟當軍人的時間較長,忍不住說: 「陳信,你說的是真的……」自
己也住了口,他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
趙可馨聽到這裡,眼中帶淚的望向陳信說: 「陳信……我……都不知道。」
隨即撲向陳信,陳信看她似乎沒再生氣了,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秀髮說: 「我沒
怪妳……」
眼角望見一旁許麗芙又垂下了頭,心裡一驚,將趙可馨扶起說: 「別哭了,
沒事了。」
這時那雷可夫訥訥的說: 「陳信,你真的殺了幾百人?」
陳信黯然的點頭,對大家說:「我瞞了你們這麼久,實在對不起大家。你們
再休息一下,我已經讓他們等了許久,先去去再來。」說完起身不再多說,飄然
離去。
陳信回到將軍府,飄回了原來的大廳,廳中的眾人一看陳信出現,一起肅立
躬身說: 「陳大宗主。」
什麼亂七八糟?加個大就比較大嗎?陳信不再遲疑,連門都沒進,站在門外
就說: 「算我拜託你們,饒了我吧,我除了功夫好一點點,其他什麼都不懂,你
們這樣子叫我怎麼辦?」
眾人面面相覷,聽了也不禁想笑,黃祥忍住笑說: 「陳大宗主,你先進來再
說。」
陳信搖搖頭說: 「不成,你們不說清楚我是不進去了。」
風書雄這時微笑說: 「陳大宗主,不然您覺得該怎麼辦,才能讓四位宗主的
諾言實現?」
風書雄這下高明,將一個大難題丟回陳信身上,陳信傻在那裡,一時不知道
怎麼回答,只好耍賴說: 「我不管,你們個個講話都頭頭是道,一定能想出個辦
法。」這下倒是反將一軍,風書雄、林範、楊日凡三個智囊,臉上不禁微微一紅
。
藍任看陳信這樣,搖頭說: 「既然陳大宗主不肯進來,我們出去吧。」向外
邁了出去,眾人跟著一起向外走。
陳信一看不妙,同天空飄起說: 「你們別出來,不然大家來捉迷藏。」陳信
畢竟才十九歲,皮起來大家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眾人一見,不禁莞爾,互相一打眼色,又退回了廳中,黃祥望著空中的陳信
說: 「陳大宗主,你先下來再說。」
陳信說: 「下來可以,我們先約法三章。」眾人一愕,陳信繼續說: 「第一
、別再叫我陳大宗主,第二、我不管事,第三、……嗯,這個……」陳信一時想
不出第三。
風書雄一看,當機立斷說: 「好,就是這樣,陳宗主,你可以進來了吧?」
還不是換湯不換棄?陳信暗罵風書雄奸詐,但是說出的話又不好改口,飄身
進了大廳,眾人一見,鬆了一口氣。風書雄繼續說: 「糠宗主,坐下該沒關係吧
?」
陳信心想,剛剛也坐了,反正自己說了不管事,看你們想怎樣,一屁股坐了
下來,黃祥等四人這才坐下,其他人侍立一旁。
陳信搖頭嘆息說: 「唉,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弄得你們也麻煩,我也麻煩
。」
黃祥想了想說: 「不然這樣吧,我們還是叫你陳宗主,不過五位宗主中,以
你為尊,遇事你愛管則管,不愛管的話我們四人再商議,不過重要的決策,還是
要你通過才算數。」
陳信眉頭一皺,正想說話,葉宇開面無表情接著說: 「這是我們勉強還算遵
守承諾的極限了。」
藍任也跟著點點頭,陳信見狀,只好說: 「隨你們吧。」又嘆了一口氣。
星戰英雄--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陳信看了看眾人,還是不得不問: 「那雷可夫所說的可行嗎?」
葉宇開點點頭回答:「我想,這樣才合道理,所以聯邦的最高中心,和聖島
每年都只能釋出少量的智能元素,主要的原因就是需要大量的內息同時作用,一
般民間就算有人研究出來,只怕也無能施行。」一頓又說:「但是我還是覺得奇
怪,那位那雷可夫年紀輕輕,為什麼想得出製造的道理呢?」
陳信自然不知所以然,他不知道,事實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雷可夫親眼
見過尚未使用過的智能元素,一般人能力再強,想無中生有也不是容易的事。當
然那雷可夫這方面也是確有天份,何況他還曾經拿數十公斤的智能元素胡搞,自
然是格外有體會。
這時黃祥接著說:「我們剛剛談了一下,如果以我們串聯勁力的方法,將勁
力鼓送到棄宗主的身上,想來當可以較快的速度完成,不過要這樣的話,大將和
各宗主都必須全力以赴,閉關數十天,這裡的事就要麻煩陳宗主了。」
「我不能幫忙嗎?」陳信不大想管事,最好是自己沒空。
藍任哈哈一笑:「陳宗主的功夫我們都知道,要是能幫忙的話當然最好,不
過我們研究了數年才能互相內息聯通,陳宗主臨時加進來恐怕不好。」
「這樣吧。風書雄說:「地底城原來的事情,都是由方彭掌理,就由他輔佐
陳宗主管理,陳宗主坐鎮宗主府,想來不會有什麼亂子。」
「那就方彭管就好了嘛……」陳信說:「其實以你們的能力,還需要這麼久
嗎?」
「也許時間還不夠。」葉宗主說:「這次我們不只要製造一個足以容納數十
萬人的移民卓卡,還要造出許多小型的攻擊卓卡,這趙回去地球的路上一定不會
平靜的。」
陳信愣住了,沒想到解決了這個問題後,還有一大堆問題,不由得一時說不
出話來。
黃祥一撚白髯,笑著說:「這些以後再擔心吧,還好鳳凰星上留下了許多壞
掉的卓卡,除了智能中心外,其他的材料倒是不缺。」
「依我的意思……」藍任說:「八座大型雷射全部裝上去,到時遇到敵人就
射他媽的!」
葉宇開沈吟說:「也不是不行……」
陳信聽聽不對,連忙說:「你們的意思……我們是回去打仗的?」
眾人眼光望向陳信,同時嘆了一口氣,黃祥才說:「其實我們也知道,我們
一回去,可能就是打算與地球上數十億軍民為敵,但是難道就這樣不回去了?」
「我冒味說一句話。」陳信思索一下說:「其實這裡的生活我十分的羨慕,
要不是我還有父母在地球,我都不太想回去了,地底城中的居民,會不會也有不
願回去的? 畢竟這次的行動,似乎十分危儉……」
四位宗主互相望了望,藍任首先說:「沒錯,我們一直想回去,卻忘了大家
的想法,真的該問一問。」
葉宇開點點頭說:「如果真的許多人要留下來,卓卡就可以做小一點,被發
現的機會也小了一些,不過小不了多少。」
「我一向也沒注意到這件事……」黃祥嘆口氣說:「如鐵、小風、大吉,你
們三個都想回去嗎?」
黃吉首先說:「我無所謂,老爸跟陳信都要回去,我當然也要回去。」
李如鐵大聲說:「黃宗主,如鐵一定追隨著您的。」
風書雄跟著點點頭。
「不是問這個。」黃祥揮揮手微笑說:「我是問你們心底真正的期望。」
「黃宗主……」李如鐵遲疑的說:「其實……我只想回去看看,或者是……
能死在地球上,在鳳凰星過了五、六十年,其實我也習慣了……」
風領導說:「其實我也是習慣了……不過我希望,能爭取個自由往來的權利
,若是成功,我還會想回鳳凰星來,三年、五年去地球看看宗主,不過如果鳳凰
星上的人都去了,一個人回來也沒意思。」
幾位大將也低下了頭,似乎不只風領導一人有這個想法。
過了一會兒,黃祥說:「不是陳宗主提起,我們反倒誤了大家的心願,也許
我們該研究一下民眾的想法,若是有數萬人願意留下來,那就只要又想回地球,
又派的上用場的才去,其他人留在這裡等消息……」言下之意,要是沒消息,也
不用說了。
風書雄接著說:「稟宗主,換句話說,要是沒多少人願意留在鳳凰星,是不
是還要製造移民卓卡?」
「也只能這樣了,不能讓這些託付我們的民眾,認為我們棄他們而去。」黃
祥轉頭問:「各位宗主意下如何?」
葉宇開說:「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詢問的過程倒是要好好設計一下,
務必知道每一位人民的想法,這機就要緩幾天才能開始了。」
一直沒說話的藍夫人,忽然微笑說:「多虧陳宗主提醒了大家,不知道對這
件事,陳宗主有沒有什麼指示?」
陳信一楞,搔搔頭說:「藍夫人客氣了,不然這樣吧……風書雄大將、林範
大將、黃日凡大將三人好好研究一下,看該用什麼過程和方法,來了解人民的期
望,這些日子先由方彭將軍管理地底城,待結果出來,再看是不是要做一些計劇
,還有……我們是不是該讓地上一些劫後餘生的人,也來地底城避難?」
風書雄、林範、黃日凡三人,一起躬身應是,風書雄隨即轉頭對外面的衛兵
說:「講方彭將軍來一趟。」
林範這時說:「陳宗主果然考慮周詳,不過外面的殘餘人口,都進入地下城
可能不適合,既然我們將要建造卓卡,那就在大草原一個適當的地方,幫助他們
建立城鎮,到時也方便日後建造卓卡。」
眾人同時點頭稱是,不再有異議。
不久後方彭回到了大廳,了解陳信的意思,開始準備執行公務;風書雄等人
也離開去研究方法。
陳信眼看無事,對黃祥等人說:「四位宗主,沒什麼事的話,我去找我朋友
。」
「陳宗主,既然都是朋友,乾脆請他們到宗主府來住,見面也比較方便。」
黃祥說:「何況,我們也許有需耍借重那位那雷可夫的地方。」
陳信也無所謂,笑了笑說:「黃宗主,您拿主意吧。」
黃祥說:「那如鐵你去請他們來住。」
李如鐵躬身應是。
「不用吧?我去就好了。」陳信說。
藍任一旁插口說:「陳宗主,不是我說,你還是要將一些事放手讓別人去做
,每件事都自己來會忙不完的。」
陳信正想堅持,忽然想到孟火明大哥,點點頭說:「那就麻煩李如鐵大將了
,跟他們說我還有點事,馬上回來。」
李如鐵聞言,轉身出外,陳信又對四位宗主說:「這樣子的話,我先去找我
大哥了。」說完不再囉唆,免的又被叫住,轉身向外飄去。
陳信飛到孟火明的房外,將門一推開大叫:「大哥,我是陳信。」
孟火明聞聲衝出,大叫一聲:「兄弟!」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轉信忽然廳見稚嫩的叫聲:「陳信!陳信!」
陳信轉頭一望,不是心心是誰?小巧的身影一撲,陳信連忙一接,心心抱著
陳信的脖子說:「陳信!心心想你。」
陳信抱著心心說:「心心功夫有沒有進步啊?」
「心心長大了,心心功夫有進步。」心心高興的說。
陳信心裡好笑,笑著說:「心心有長大嗎?我看差不多嘛。」
「人家六歲了!」心心大聲說,小臉蛋似乎有點不高興。
謝孟瑛這時也走了出來,笑著說:「心心兩週前過了生日。」
陳信將心心放下說:「大嫂,這裡也過生日嗎?」
「是啊。」謝孟瑛說:「我們還是依著地球上的習俗,一年給他們過兩次生
日,不過孩子都不會換算,像心心的生日是十一月十六號,剛好是在今年的三十
二週的週日和六十八週的週四。」
「陳信,你還沒送人家禮物。」心心扯著陳信的手在撒嬌。
「心心別胡鬧了。」孟火明說:「讓陳信休想一下。」
「沒關係。」陳信忽然想到一個禮物,對心心說:「心心你想要什麼?」
心心倒是一時想不起來,歪著小腦袋發怔,陳信笑著說:「心心,我送你一
套功夫。」一面將懷中的雪舞心法取了出來,交給心心。
心心高興的跳了起來,在陳信臉上親了一下說:「陳信最好了。」將書打開
來,大聲念:「雪……舞心法。」
陳信和心心正開心,可把孟火明和謝孟瑛唬了一跳,謝孟瑛忙說:「陳信,
這是真的假的?你從哪來的?」
孟火明跟著說:「不會是迅雷嚴婆子的絕技吧?」
陳信想起嚴碧雪,有點黯然的說:「這正是嚴碧雪交給我的,他死前託我將
這功夫傳下去,而這功夫又只有女子適合學習,我想麻煩大嫂先保管,再慢慢的
教心心。」
「這當然沒問題。」謝孟瑛說:「不過這個禮太重了。」
陳信笑笑說:「大嫂該不是把我當外人吧?我除了心心,還能給誰?」
孟火明點點頭說:「既然這樣,兄弟,我就先替心心和你大嫂謝了。」他們
兩人當然明瞭,這書對心心和謝孟瑛都會有幫助。
謝孟瑛對心心說:「心心,還不謝謝陳信哥哥。」
心心乖巧的一鞠躬說:「謝謝陳信哥哥。」
陳信點點頭說:「心心,你書先交給孟瑛,以後她再教你好不好?」
「好!」心心將書交給了孟瑛說:「孟瑛,你要快點教心心唷。」
謝孟瑛將書接了過去,笑笑說:「這樣的話,你們兄弟倆敘敘,我先去做幾
樣菜,招待陳信。」
孟火明與陳信於是坐了下來,但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心心看了氣悶
,拉著陳信說:「陳信,聽說你身體好了,受傷的時候痛不痛?」
陳信對心心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陳信騙人。」心心說:「怎廳會記不得了?」其實陳信當受傷的時候,自
己全身充滿氣勁,反而此較不覺疼痛,但氣息一散。當然是全身劇痛,不過也不
知道該怎麼形容,乾脆打馬虎眼。
孟火明這時才說:「兄弟,你怎麼回來了?」臉上有些責怪之意。
陳信一時不知孟火明在說什麼,疑惑的說:「大哥,你說什麼?」
孟火明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不乾脆回地球?現在眼看著回不去了。」
陳信想起大再還不知道現在還有希望回去,連忙將可以回去的事告訴了孟火
明,跟著問:「大哥,你想不想回去?」
孟火明一陣遲疑,才說:「我也只是想看看地球,完成我父親的希望,畢竟
……我是在鳳凰星長大的。」
心心在一旁插口說:「心心也要去看看。」
陳信說:「如果大家都是這樣想,可能會製造較小的卓卡,只一部分人先回
去,看能不能將這個問題解決。」
「這樣的話,可能輪不到我去了。」孟火明搖頭說。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與謝孟瑛和心心一起用餐後,陳信告辭回宗主府,孟火
明還不知陳信成了宗主,要陳信留下來住,其實陳信求之不得,不過想到自己原
來聯邦軍的朋友,只好找了個藉口,離開孟家。
回到宗主府,已經是晚上了,上方的原子反應爐,亮度已經減弱,陳信一問
,知道眾人被安排在府中的西側客房,一人一間,陳信心中高與,心想自己找人
也比較方便。可是衛兵也不知道趙可馨和許麗芙兩人的區別,只知道兩位較年輕
的女孩分別住在哪兩間。
陳信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要先找誰,這樣倒好,剛巧碰運氣,於是隨便走到一
間房外,敲了敲門。
門呀的一聲打開來,陳信望見眼前正是白白淨淨的許麗芙,許麗芙一見陳信
,掩不住心中欣喜的說:「大哥……」頭卻又低了下去。
陳信心中一陣憐惜,忍不住執起許麗芙的手說:「麗芙,這些天,我時時想
起妳。」想起之前一時興奮,將許麗芙抱了起來的事,心中一動,輕輕的說:「
麗芙,妳不請我進去了?」
許麗芙這才回過神來,慌張的說:「當然……」一轉身,發覺陳信的手還拉
著自己,回過頭疑惑的看著陳信。
陳信一笑,關上門,牽著許麗芙的手走進屋中,兩人走到一張長椅,並肩坐
了下來,陳信才柔聲說:「麗芙,我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麗芙手一直被陳信牽著,心不由砰砰直跳,聽見陳信這樣柔聲說話,抬起
頭來深情的望著陳信說:「大哥,我也一直在想你。」
陳信想了想,下了決定的說:「麗芙,我有話跟妳說。」
許麗芙心中似有預感,微微低下頭來,靜靜的聽著。
陳信慢慢的說:「麗芙,我想了很久,我發覺和妳在一起,感覺特別的自在
……好像什麼話我都可以對妳說。」
許麗芙抬起了頭,望著陳信,長長的睫毛向上勾起,顯的眼睛更大,陳信接
著說:「當我以為不能再見妳的時候,我心中十分的後悔,為什麼沒有早告訴妳
這些事……」
兩人目光相接了片刻,陳信緩緩的說:「麗芙,我想一直和妳在一起,和妳
聊天,和妳說笑……麗芙:.我終於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妳。」
許麗芙心中一陣激盪,夢囈般的說:「大哥……你不是在哄我?」
陳信一把將許麗芙擁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傻妹子,當然是真的。
」
許麗芙心中激盪,過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說:「大哥……那可馨姊呢?」
陳信心中一驚,但既然已經作了決定,也不再後悔,對許麗芙說:「妳別擔
心,我會跟可馨說的……不過我實在是對不起她。」
許麗芙喜悅充滿心屝,微一側身將陳信緊緊摟住,叫了聲:「大哥──」
陳信輕輕的說:「妳怪不怪我現在才告訴妳?」
許麗芙抬起頭來,眼中帶著淚珠,臉上卻帶著笑容,凝視著陳信的雙眼,輕
輕捶著陳信的胸說:「怪你,怪你。」又怕太大力打痛了陳信,又是心有不甘,
不打不行。
陳信再也忍耐不住,加上之前與趙可馨在一起時,早已駕輕就熟,伸手將許
麗芙一擁,對著許麗芙的嘴,緩緩的吻了下去。
對陳信來說,這時卻又是另一種感受,許麗芙僵著身軀十分緊張,櫻唇微微
的顫抖舊,陳信幾度輕探,許麗芙才遲疑的微開脣齒,婉轉相就,過了一會兒,
身體也才慢慢的由僵硬逐漸軟化。
兩人唇一分開,許麗芙全身發軟,攤在陳信的懷裡。
陳信扶抱著許麗芙,輕輕的說:「麗芙,你好純真,好溫柔,好……」
「大哥……」許麗芙紅著臉搖搖頭,打斷了陳信的話說:「你別再讚我了,
會把人家寵壞的。」、陳信忍不住頭一低,又吻了下去,許麗芙這次比較熟悉了
,兩人吻著直不知天南地北,今夕何夕。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細語許久,許麗芙忽然想起什麼,對陳信說:「大哥,
可馨姊一定會很難過,你要慢慢的跟她說,別讓他太傷心了。」
這麼一說,陳信倒有點煩惱,搔搔頭說:「其實我還沒想到要怎麼說。」
「大哥……」許麗芙一開口,陳信連忙心虛的說:「麗芙,我會趕快告訴她
……」
「不是。」許麗芙溫柔的搖搖頭,止住陳信,微笑說:「慢慢的告訴她沒關
係,反正我一直在等你……也不怕多等一下……我已經很滿足了。」
「麗芙。」陳信勉強鼓起勇氣,站起身來說:「你等我,我現在就去告訴可
馨。」
許麗芙溫柔的看著陳信,點點頭說:「別太勉強了。」
陳信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趙可馨的房門,陳信遲疑了一下,還是舉手敲了敲門,門一開,趙可馨
一望是陳信,忽然轉頭走了進去。
陳信心中訝異,跟進房內,將門帶上,看著背朝著自己的趙可馨,試探的說
:「可馨……」
哪知趙可馨忽然轉身,向著陳信一撲,緊緊的抱住陳信。
陳信當然閃的過去,但是此情此景,怎能閃避?只好輕輕抱住趙可馨:全中
一面想自己該如何開口,哪知懷中的嬌軀忽然一軟,向下直滑了下去,陳信連忙
一緊雙手,仔細一看,卻發現趙可馨氣息微弱,居然已經昏了過去。
陳信連忙手忙腳亂的將趙可馨抱到床上,一面叫:「可馨,可馨。」
趙可馨這才悠悠的醒來,趙可馨微弱的說:「陳……信。」
陳信見趙可馨醒來,忙間:「可馨,妳是怎麼了?」
趙可馨搖搖頭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跟著目光中帶點企求的說:
「陳信……抱著我。」
陳信坐下,將趙可馨半扶坐到自己懷中,一面追問:「快告訴我,到底是怎
麼回事?」
其實對已練武的人來說,平時講究的就是調勻內息,沒事忽然昏倒是決不可
能的事,何況趙可馨的功夫雖不算高,但也是同年齡中的佼佼者,這種事更是不
可能發生,陳信才十分擔心,連連追問。
趙可馨聽陳信追問,忽然似乎有點害羞,低下了頭來。
陳信滿頭霧水,這又是什麼意思?
趙可馨才緩緩的細聲說:「這些天,修練內息操之……過急,走岔了氣。」
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埋到了胸口。
陳信連忙運氣到趙可馨的身體,發現趙可馨的內息果然混亂不已,花了好一
番功夫,才替趙可馨調勻氣脈,陳信倒是還好,趙可馨這時已經滿身大汗,氣喘
吁吁。
陳信見趙可馨已經沒事,起身說:「可馨,你練功一定要小心,我就曾經差
一點練成廢人。」
趙可馨這時低聲說:「每次與你在一起,見你……難過,我也不忍心,想將
功夫早點練好,卻……又岔了氣,我……我真沒用。」說到這裡,趙可馨的聲音
又逐漸的哽咽。
陳信心疼不已,抱著趙可馨,在趙可馨耳邊說:「可馨,內患要穩固,本來
至少也要二十五、六歲以後,身體停止發育才成,我是特殊的例子,妳怎麼能怪
自己。」接著又說:「我多等幾年又有什麼關係?這樣對我也好啊。」
陳信說的是實話,當內息穩固之後,偶爾陰陽調和對身體是有幫助,但是若
是縱慾過度,反而無端折損內息,所以全民練武之後,除了少部分的人之外,大
多數人對雲雨之歡,都只是偶而為之,也相對的使人口增長的速度慢了下來。
趙可馨掙不開陳信的手,也不再動了,聽陳信這樣說,含情輕聲說:「人家
也想早點生一個小陳信……」、陳信心中感動,忍不住又往趙可馨的唇上吻了下
去,兩人又一糾纏,但陳信心裡猛然想起許麗芙,又是一陣自責,連忙放開了趙
可馨。
趙可馨這時已無大礙,含情脈脈的望著陳信,站起身來說:「陳信,你先坐
一下。」
陳信聞言,也不拘束的往一張椅子坐下,心中想著該如何對趙可馨談分手的
事情,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掃向趙可馨,卻發現趙可馨將衣服上的鈕扣一解,背對
著自己將衣服全部脫了下來。
陳信傻在當場,心裡知道不該看,卻又捨不得,目光只有直勾勾的望著。
要知道現在人人練武,身材自然健美,發育健全,加上女子練武多半由內而
外,不會在身上練出一塊塊的肌肉,正是體滑凝脂,穠孅合度,陳信一股慾念冒
起,連忙強壓下去,只好訥訥的說:「可……馨?」
趙可馨聞聲,微微轉過頭來,羞笑說:「全身是汗,人家先換件衣服。」
這一轉過半身,陳信看到的更多,實在是目眩神迷。要知道為了全民練武,
少年男女對異性的身體,向來沒有機會觀察,陳信以前就算與趙可馨繾綣之際,
也不過是在黑暗中以手探入衣下摸索而已,怎知今日會有此事發生?
卻見趙可馨取了一塊絨布,將身上的汗細細的抹去,再換上了一件衣服,才
施施然在陳信的身旁依偎的坐下,靠入了陳信的懷中。
陳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景象,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會兒輪到他
全身僵硬,只怕自己一動之下,就會向前撲了過去。直到趙可馨穿回衣服,坐在
陳信的身邊,陳信依然不敢動彈,那知趙可馨忽然偎入懷中,陳信宛如觸電一般
,緊緊的將趙可馨擁住,趙可馨如蛇般兩手一伸,纏住了陳信的頸子,兩人猛烈
的擁吻起來。
沒片刻,趙可馨剛穿上的衣服又逐漸的鬆開,陳信越來越是用力,趙可馨瞟
著陳信,媚眼如絲輕輕的說:「陳信,你今天…:特別粗暴……人家受不了……
」
陳信充耳不聞,正要難以收場的時候,趙可馨嬌軀忽然一僵,牙齒微微出力
,咬了陳信的下唇一下,雖然並未出血,但是也將陳信驚的完全清醒過來,猛然
想起許麗芙,心裡一慌,連忙放開了趙可馨。
陳信望見眼前一無遮攔的胸脯,滑緻的肌膚竟是有些淤腫,心中暗驚,自己
這下該如何收場,還在不知所措的時候,趙可馨將衣服慢慢的整理好,忽然一言
不發的站起,走到另一張椅子坐下,低下頭看也不看陳信。
陳信眼看趙可馨似乎生氣了,卻不知道是生什麼氣,而且先不管對方是否生
氣,他總不能在剛與別人親熱之後,卻馬上說兩人應該分手。
想了片刻,陳信站起身來,走到趙可馨的身前,輕輕搖著趙可馨的肩說:「
可馨,你怎麼了?生我的氣?」
趙可馨向後一縮,離開了陳信的手,搖搖頭低聲說:「我生自己的氣。」
陳信一聽,更是滿頭霧水,在趙可馨身旁坐下,一時也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
。
趙可馨這時有點哽咽的說:「我不該這樣子的……」
怎樣子?陳信越發疑惑,趙可馨繼續說:「你一定會……看不起我,以為我
很隨便……」
原來是這樣,陳信輕輕拍了拍趙可馨的背,柔聲的說:「不會的,可馨。」
「我的心裡……」趙可馨抬起頭來,委屈的說:「早就認定只有你……才是
我一輩子廝守的人,所以我才會……」說著說著淚珠掉了下來。
「傻孩子。」陳信手忙腳亂的說:「誰怪妳了,怎麼自己在責備自己。」連
忙輕輕擁著趙可馨的肩頭,低聲勸慰。
趙可馨慢慢止住了哭泣,抬起頭紅著眼框望著陳信說:「陳信,你真的不會
看不起我?」
陳信連忙搖頭,保證的說:「當然不會。」
「那你怎麼……?」趙可馨停了片刻,搖搖頭,重新緩緩的說:「陳信,我
一直沒告訴你……我的天機術的造詣也不低,所以言語、行事難免思慮周詳,許
多人討厭與天機術造詣高的人作朋友,所以我才一直沒對你說。」
陳信說:「這有什麼關係。」心中一面想,薛乾尚果然沒說錯,趙可馨的天
機術果然造詣不凡。
「可是看到你……」趙可馨說:「……我的心就亂了,所以從沒對你用過天
機術,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信搖了搖頭,趙可馨眉宇帶愁的望著陳信說:「因為……我愛你。」
「可馨……」陳信心中一疼,將趙可馨摟在懷裡,趙可馨卻又緩緩的掙開,
接著說:「天機術造詣高的人,彼此間往往不合,因為大家都算的大多,所以反
而難做朋友,就像你的好朋友薛乾尚一定不太喜歡我。」
原來是這樣,陳信想到當初薛乾尚與皮爾斯也是不合,難怪薛乾尚對趙可馨
的評語並不算好,應該是誤會了。
趙可馨這時說:「我也想過……我們不該一直這樣……」陳信詫異的望著身
旁秀髮散亂的趙可馨,只聽她繼續說:「我們也該多聊一聊,就像鳳凰星上的事
,你沒告訴我,卻……告訴了許麗芙。」
這下陳信大大吃了一驚,趙可馨看陳信如此模樣,諒解的搖搖頭說:「我沒
怪你,我怪自己……」
「可馨……」陳信不知該說什麼。
「我怪自己沉醉在與你纏綿的甜蜜中。」趙可馨夢囈般的說:「我也喜歡你
抱我、見我、撫摸我……可是這樣下去,你慢慢的就會離開我了。」
陳信能說什麼,只有一直不斷的搖頭,趙可馨接著說:「麗芙妺子又溫柔,
又深愛著你,長的又白白淨淨,嬌羞可人,長長的眼睫毛,配上一雙大眼睛,我
要是男孩子,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陳信緊緊摟住趙可馨,搖頭打斷她的話說:「可馨,妳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
趙可馨眼淚又滴了出來,終於悲傷的說:「我剛剛才發現,你身上……你如
果要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怪你,可是求你別再玩弄我了……你先去了她那裡才
過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多難過。」
陳信這才知道,原來被趙可馨發現自己與許麗芙的事。這下糟了,現在的情
形,當然不可能說要分手,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衛兵也不知道你們誰住那
一間,我只好一間間的看……」
其實陳信自己也不知道,若是衛兵知道兩人的名字,自己會先去那一間,不
過趙可馨又是怎麼知道的?老天哪!陳信也說不下去了。
眼看趙可馨悲傷欲絕的模樣,陳信想起兩人之前的濃情蜜意,心中不由得十
分歉疚,但是那許麗芙又該如何呢?總不能再對她說,兩人重新又變回兄妺?這
可真是笑話了,陳信越發頭大,皺著眉說不出話來。
趙可馨慢慢的站起來,背對著陳信低聲的說:「我也不怪你……只怪自己命
苦,如果你……不愛我……就求你別再來找我了……」
「可馨……」陳信沒想到會這樣,望著趙可馨纖細的背影,微微抽動的肩頭
,似乎再也不肯回頭,僵持良久,陳信終於搖搖頭,低嘆了一聲,轉身出外。
心亂如麻的陳信,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趙可馨與自己之間曾有太多的巧合
,加上朋友的批評,各種各樣的想法,為了一些誤會與蛛絲馬跡,自己心中與趙
可馨越見疏遠,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對自己用情之深。這個時候,陳信才明白,原
來趙可馨也是全心愛著自己,.自己現在居然這樣傷了她的心。
這時,陳信誰也不想找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只好回到自己養病的房
間,坐在裡面休息,但心緒紛紛,哪裡靜的下來,聽得上方轟的一聲。卻是原子
反應爐的爐火再起,光芒又再度的灑下,又是新的一天。
鳳凰三十八年第七十週週五
陳信呆坐許久許久,心想雖然自己對趙可馨有些誤會,但若是強要挽回也未
嘗不可,不過許麗芙那邊卻又難以擺平,乾脆快刀斬亂麻,就此與趙可馨分手。
不過在自己的心裡,對趙可馨的歉意,恐怕要持續好久好久,陳信想到趙可馨對
自己的一切,把玩著胸前掛著的護身符,看著上面古體篆字的心相兩字,不由的
痴了。
這時由門外轉來彬彬有禮的聲音:「陳宗主,黃宗主請您去議事廳。」
陳信一看,原來是熟人,當時他被軟禁在這裡的時候,就是由這位年輕人負
責的。
陳信點點頭說:「大海,你也在這兒?好久不見。」
大海大概才十七、八歲,見陳信還記得他的名字,似乎有點受寵若驚,連忙
躬身回答:「稟陳宗主,大海一直留在將軍……不,宗主府,沒有離開。」
「對了,當時害你挨了一巴掌,一直沒跟你道歉。」陳信想起當時方青芬曾
賞了大海一巴掌,不知那刁蠻丫頭現在脾氣改了沒有。
「宗主言重了。」大海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方將軍派我來服侍宗主,
宗主以後有事的話,吩咐我去辦就是了。」
陳信搖搖頭,自己可不習慣有人服侍,一面向外走,一面對大海說:「我去
議事廳了,你休息吧。」話聲一落,迅捷的飄往大廳。
陳信飄到大廳,所有大將級以上的領導人早已齊聚一堂,將軍卻只有方彭將
軍一人,想來是因管理城市的關係,才有資格進入議事廳。
陳信一面進入大廳,一面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風書雄說:「陳宗主,是我們先到才通知你的,總不能讓你等我們。」
陳信這才想起昨天的結論,眾人奉己為尊,搖搖頭向四位宗主微一施禮,坐
了下去。
藍任首先說:「林範,你們商量出什麼結論了?」
林範步出,對五人施禮說:「稟五位宗主,我們一致認為,陳宗主所說的十
分正確,所以也將由幾個方面同時進行,首先……」
陳信等人聽三位智囊說明眾人的決議,首先,自然是先由方彭將軍繼續治理
;再來是由地底城中其他的大將、將軍,分別率領部分的軍隊,攜帶各種必需品
,去鳳凰星上曾有人跡的地方,將四散的人民集中到大草原,並在大草原上建立
城鎮,再將各地廢置的卓卡材料收集到城鎮來。
最後就是,以五位宗主的名義發出一篇通告,以半個月為期,將戶口普查完
畢,並完成地底城居民對返回地球的看法。
三位智囊研究出來的方案,自然是面面俱到,眾人研究了一番細節,不再有
異議後,便決定如期執行。過了好一陣子,人事的分配逐漸完成,陳信對人選多
半不識,聽了頗覺氣悶,等到諸位大將告退,餘下五位宗主時,陳信偷空打斷正
在閒聊的四位宗主,匆匆告了罪,往外跑了。
陳信一出門就往西面客院跑,心想去看看許麗芙,趙可馨還是不去碰好了,
雖然十分過意不去,但是陳信心想,若是自己真的貪圖僥倖,與兩人這樣周旋下
去,連自己都會討厭自己。不過也陳信難免覺得,現在的狀況,似乎也不是自己
選擇的,難道真的連對象都不能自己做主嗎?
陳信到了許麗芙門前,敲了敲門,許麗芙開了門,見到是陳信,高興的笑著
,讓陳信進房,陳信將昨晚的事大略告訴許麗芙,許麗芙聽了之後,對趙可馨十
分的擔心,對陳信說:「大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可馨姊,我有點擔心她?」
陳信搖搖頭說:「麗芙,妳知道我有時候不是十分明白什麼時候該怎麼作,
不過我想我別再去打擾可馨,假以時日,她應該就沒事了。」
許壓芙聽了也沒主意,正傷腦筋的時候,陳信說:「麗芙,別想了,我去問
問薛乾尚,你告訴我他住哪一間。」
許麗芙想想也只能這樣,將薛乾尚住的地方告訴了陳信。沒想到陳信去找的
時候,薛乾尚居然不在屋裹,陳信只好留了話給附近的衛兵,自己回到屋中,將
情緒好好整理一下。
沒想到過不了多久,薛乾尚就被請到陳信屋前,大海在陳信房外,敲敲門說
:「稟宗主,薛乾尚先生到了。」
陳信沒想到這麼大陣仗,連忙開門將薛乾尚迎進屋中,薛乾尚笑笑說:「陳
宗主,現在身分不一樣了。」
陳信搖搖頭說:「別說笑了,我還想問問你,我該怎麼避掉這些麻煩呢。」
隨即將昨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薛乾尚,連與兩個女孩之間發生的事也沒
隱瞞,不過當然將較為香豔的事略去。
薛乾尚聽了之後,沉吟半晌才說:「這個宗主一職,倒是無妨,除非你也要
留在鳳凰星上。」
陳信連連搖頭,薜乾尚見狀繼續說:「回地球,相對的一定會遇到許多風險
,不過要是回去了,你也自然而然的不再是宗主,照樣當個學生,除非這些人回
到地球後,不能適應……那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你的意思是……」陳信接口說:「我就先撐下去?」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薜乾尚回答:「不過趙可馨的反應倒是出乎我的意
料之外。」
「怎麼說?」隩信有點意外,薛乾尚又算不準了?
「照我以前的揣想,她應當不會與你分手,就算承認第三者的存在,我相信
她也有辦法讓你與許麗芙分開,但是現在她居然退讓,我不得不說,可能我是看
錯她了。」薛乾尚搖頭說:「我知道這有一半是我的錯,你太信任我了,我實在
不該多話的。」薛乾尚皺著眉搖搖頭。
陳信見狀也不見怪,低聲說:「無論如何,我反正也只能選擇一位,這兩位
我一樣的愛惜,既然結果如此,就算是天意吧,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我才能稍
減心中的歉疚。」
「感情的事是最難推算的,反正日後的歲月還漫長,也許有一天你又不得不
與許麗芙分手,那時說不定與趙可馨的緣分又來了,只要你一直誠心對待對方,
不用為了這種事,牽腸掛肚太久。」薛乾尚說。
陳信默然心想,連薛乾尚也這樣說,那就真的是誤會她了,雖然自己與許麗
芙相處頗為投契,但是本來也不至於這樣快就做決定,真是越想越是悗疚。
薛乾尚不久後離開,陳信交代下去,薛乾尚等人要來找自己,無須通報,避
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大海得令後,立刻肅然的傳遞下去,反而讓陳信心裡頗有
不安,覺得又添了別人一件麻傾。
星戰英雄--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回鄉大計
鳳凰三十八年第七十一週週五
這一週,陳信非常安分的沒去找趙可馨,只是偶而與許麗芙在一起;但因許
麗芙較為害羞,兩人除了偶然摟摟抱抱,倒是沒什麼太過親密的行為。尤其是經
過了趙可馨的這件事之後,陳信心中越發警惕,有時腦中還會浮起趙可馨全裸的
背影,更是使陳信不敢與許麗芙太過親近,以免又來個不可收拾。
各項事務現在也正在推行,方彭和風書雄兩人,會定期向陳信在內的五位宗
主作報告,陳信雖然沒什麼意見,但是對這些事情也是十分關心。
據風書雄說,前些天已經將地底人民的意見匯集了過來,今天大概可以整理
出百分之五十,對於眾人的意向,應該可以拿個大概了:而卓卡的建設也可以儘
早實施,所以陳信不待他們派人來請,早早就到了議事廳。
陳信一到議事廳,發現聽中只有一人靜立在其中,卻是削瘦的黃日凡,陳信
笑笑說:「黃日凡大將,你好。」
黃日凡似乎正在出神,聽見聲音回過神來,見是陳信到來,連忙說:「陳宗
主,對不起,屬下失神了。」
陳信揮了揮手說:「你別這麼客氣,我早說我這個宗主的職務是當不得真的
。」
這些天來,陳信也不是第一次說這番話了,黃日凡笑了笑,聰明的避開這個
問題,說:「陳宗主,您今天來的特別早。」
「對呀。」陳信回答:「你們說今天會有一個初步的估計,我心裡急著想知
道答案啊。」
黃日凡連忙說:「陳宗主要是很想知道的話,告訴屬下一聲,我們一有消息
就會先送給您知道的,這樣吧,現在屬下先向您報告,現在統計由約二十萬……
」
陳信搖手阻住黃日凡,跟著說:「黃大將,不急於一時,反正等一下還是要
說的,不如等大夥兒到了一起說。」
這時風書雄與林範,兩人手上拿了一批資料飄了進來,看見陳信在此,都不
禁有些意外的躬身問好,陳信對風書雄說:「風大將,方彭將軍還沒來啊?」
「稟陳宗主,草原外的城鎮開始動工了,方彭必須出城,今日的會議無法趕
回,託我向各位宗主致歉。」風書雄回答。
陳信沒再說話,免的每說一句話,對方的回話總讓自己不太習慣。
過不多時,四位宗主也一個個的到了廳中,眾人互相應酬對答一番後,風書
雄再說明一次方彭不在的原因,接著就是報告現在統計的結果。
風書雄說:「果不出陳宗主所料,在統計出來約二十萬人中,十分不願回去
的約佔四萬餘人,堅持要回去的只佔三萬多人,還有四萬多人是想與親友見面、
或見一眼地球就回來,另有四萬多人希望能往返於兩地之間,完全不作拘束,剩
下的就是沒意見的。」風書雄頓了頓繼續說:「也就是說,若是居民自由返回地
球的話,至少大約會留下一半以上的人口,對這座城市的運作,不會產生問題的
。」
黃祥聞言嘆聲說:「真是多虧了陳宗主,不然我們差點讓數十萬軍民,無端
端的冒著風險,與我們一起返回地球。」
葉宇開也沉默的點點頭,藍任哈哈一笑說:「既然如此,我們應該也不用等
到全部統計完成,就可以動手了。」
陳信也頗為興奮,跟著說:「那我們要作多大的? 」
林範跟著說:「稟宗主,屬下建議製造約能容納數十人到百人的卓卡即可,
這次的旅程十分危險,不需要讓幫不上忙的人多添風險。」
黃日凡連忙說:「屬下的意見是,要製造個能安裝雷射的卓卡,至少也要中
型的才行,相信只要兩百餘人就能夠順利的操控了。」
「可是較小的卓卡,躲避敵方追蹤的機會較大。」林範說。
「那萬一遇到一台擁有雷射的中型卓卡,我們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黃
日凡也搶著說,看來兩人為此事早已爭論過了,只不過在五位宗主前又提出了一
次。
黃祥看看兩人,搖搖頭說:「風大將,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稟宗主,林、黃兩位大將的論點都各有道理,但是事實上……」風書雄語
出驚人的說:「我認為能成功回去的機會幾乎等於零,所以比較傾向林範大將的
意見,犧牲的人數是越少越好。」
眾人一聽,同時愣住了,藍任首先皺眉說:「風大將,你是什麼意思?」
風書雄微微躬身說:「諸位宗主息怒,書雄如此回答實在是因為估計了敵我
的戰力,除非……」
藍任見風書雄吞吞吐吐,不耐煩的說:「除非怎樣?」
風書雄見狀,不再遲疑的說:「除非製造數百艘中型、大型卓卡,鳳凰星上
人民全部動員,組成一支軍隊向地球攻去,這樣也許到達地球的,還能有一成到
兩成。」
「這話怎麼說?」藍任追問。
風書雄眼睛望向黃祥,黃祥嘆氣說:「這也是真的,單是白鳥星系的防守,
我們就不一定闖的過去了,就算我們較一般聯邦軍功力還高,一路突破也還會遇
到以特殊部隊領隊的艦隊,便算我們也能通過,但是當聖殿武士若出馬,我們就
一點勝算都沒有。」
陳信越聽越驚,這樣說來,這些天的期望和等待都是白費的,連忙問:「那
我們該怎麼辦?」
風書雄接著說:「這些天我心中思量,恐怕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潛回地球,就
是小型的單人卓卡,也許可以穿過敵方的重重防守,穿到地球上。」
「怎麼可能?」林範失聲說:「小型卓卡所儲藏的空氣,根本連白鳥星系都
飛不到,哪能飛到地球?」
「中型以上的卓卡,上面才會裝上空氣分解循環器……」黃日凡說:「莫非
風大將的意思是……」
「沒錯。」風書雄接口:「我想製造二人座的小型卓卡,並且裝上小型的分
解循環器,這樣也許可以還有三成的機會通過封鎖線。」
三成?陳信訝然,這時林範接口說:「先不論將循環器小型化的技術性問題
,就算小型化之後安裝在卓卡上,卓卡的體積相對增大,一個人控制很難操控。
」
風書雄胸有成竹的說:「所以找才說要兩人,除陳宗主外,我們都能夠勁力
串聯,兩人勁力串聯,加上適當的配合,想來應當可以成功。」
「這樣當然不可能裝上雷射。」黃日凡說:「不過就算靈活度超過中型卓卡
,遇到小型的卓卡一樣沒有辦法應付。」
風書雄說:「為了將傷亡的機會降到最低,只有宗主或大將的功力來控制,
才能成功的對付小型卓卡。我的建議是,黃宗主配上黃吉大將,藍宗主夫妻恰好
一艘,葉宗主與施寄傷大將一組,其他的大將自行配對,比如說我就可以與李如
鐵大將一組。」
陳信知道施寄傷是葉宇開原來勢力中的佼佼者,但他這時沒空關心這些,因
為他們似乎沒算到自己的份,連忙說:「我呢?」
風書雄一皺眉說:「稟陳宗主,因為與人串聯功力的事情您不習慣……」
「我一定要回去的。」陳信急著說。
「是,屬下明白……」風書雄說:「其實陳宗主一人,相信較我們兩人合力
尤有過之,可以另外特製一個較小型的單人卓卡,依然接上空氣循環器,不過就
是無聊了點,但是機動性又將提高。」
陳信聽了才稍微放心,但是連忙又說:「可是回去的方向,我可認不得。」
陳信說的是實話。在宇宙中,四面繁星點點,不只東南西北分不清楚,連上
下也不太一定認得,隨隨便便飛進去,只怕再也飛不回來。
葉宇開插口說:「這倒不難解決,只要在卓卡的智能中心加裝小型電腦,鳳
凰星系、白鳥星系、太陽系周圍數千光年的星圖都會在裡面的,這種電腦在廢棄
的卓卡上多的是。」
陳信點頭說:「既然是這樣,意思就是說共要……八台這種卓卡?要多久?
」
葉宇開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加上外部安裝,大概再七、八週吧。」
「既然如此,」黃日凡說:「我還有一個意見。既然是以閃躲竄入為主,不
如在卓卡外加上一些岩石,使對方看來像是岩片,這樣該可以躲過聯邦的偵查。
」
「對。」林範也說:「再加上以自然軌跡進入,應該到地球的大氣圈之外,
岩石被逐漸磨去之後才會被察覺。」
「如果這樣的話。」陳信興奮的說:「豈不是大家都可以回的去了」
黃祥說:「當然也不能太多,而且到了地球後,還會受到聯邦的追殺,我們
不是單純返回地球而已,還要想辦法讓聯邦改變制度。」
「既然談到這裡。」藍夫人微笑說:「這件事,黃宗主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計
劃?」
黃祥搖搖頭說:「說實在話,我實在沒有概念,不過我估計聯邦的領導團中
一定也有互相敵對的勢力,若是能找到某一個較弱勢力的領導人,想來應當可以
藉此行事。」
「也只能這樣了。」葉宇開說:「我們數十年沒回地球,現在地球上的狀況
,完全不清楚,回去以後還要想辦法打探打探。」
陳信聽著,心想自己雖然剛由地球來,可是這些事自己也沒什麼概念,對大
家也幫不上忙,只好悶著不出聲。
這時只聽得風書雄忽然說:「既然大家都贊成,那麼明日方彭將軍回來之後
,我們就開始著手製造智能元素,陳宗主雖不能幫忙,但是地底城和草原城鎮的
事務,還請宗主費心。」
陳信還沒答話,黃祥接著說:「陳宗主功夫雖然高強,不過既然到時要一個
人行動,這些日子還要對內息多加強一下。」
「我知道了,多謝黃宗主。」陳信誠懇的受教。
眾人再商量了一會兒,叉安排了一番細節才各自散去,陳信心想自己應該回
去練練功夫,不再多作寒喧,飄身回房。
回到房外,卻見曹似同和林美雅兩人站在門外焦急的等著,陳信連忙加速下
落,落地了就說:「曹組長、林副組長,兩位有事找我?」
曹林兩人也不知道聲音是由何處傳來的,眼一花陳信已經站在兩人眼前,曹
似同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目光望向林美雅,林美雅搖搖頭說:「陳信,你有空
嗎?」
「當然有,林副組長您別這麼客氣。」陳信連忙說。
「那你跟我們來一趟。」林美雅與曹似同兩人轉身向西面客房行去。
陳信隨在兩人身後,心中頗覺奇怪,為何兩人焦急地找自己,現在卻又慢吞
吞的行走?就算他們不想在天空飛行,至少也該沿路徑飄行吧?
行不多時,林美雅轉頭說:「陳信,我們要告訴你,趙可馨病了。」
陳信一聽,嚇了一跳。現在這個時代,除了受到外傷,根本不太可能生病,
但是在這裡,眾人足不出戶的,怎麼會受傷,連忙問:「出了什麼事?」
曹似同一瞪陳信,吼聲說:「我們還想問你!」
陳信瞪大眼,還不知該有什麼反應的時候,林美雅對曹似同搖搖頭,轉頭對
陳信說:「到我房裡說。」
沒多久,三人到了林美雅的房中,林美雅才說:「趙可馨不是受傷,她由到
這裡住的第二天起,就沒吃沒喝了,又不是處於練功的靜止狀態,她的功力也沒
到這個程度,唉,這事還是由這裡的人告訴我們的。」
住到這裡的第二天,陳信一想,豈不正是自己與她分手的第二天?難道是…
…
「這些天她足不出戶,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寄人籬下,大家的心情也
不太好,總算他們看在你的份上,對我們還算尊敬,不過自然是不會多關心。」
林美雅繼績說:「因為……幾個女孩也不太去找她,男孩子更是不會闖進去,到
昨天送食物的人見她不大對勁,才告訴我和曹組長兩人。」
陳信自然知道,林組長言下之意,是因為自己與許麗芙的事,而大部分人又
與許麗芙交好,所以眾人才與趙可馨產生隔閡,連忙焦急的問:「現在她怎麼樣
了?」
「昨天我和曹組長一直勸她,她就是搖頭不理,可憐的孩子,連眼淚都滴不
出來了,她現在躺在床上,就快撐不下去了。」林美雅嘆息的說。
曹似同接著說:「到了昨天晚上,消息傳出去,救護兵許麗芙趕來照顧趙可
馨,才說出你有來找過趙可馨,當然我們也覺得奇怪,趙可馨出這種事,你居然
不知道?」
「所以我們想,可能要你才能解決。」林美雅做出了結論。
陳信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搖著頭說:「她為什麼這麼傻?」不再思索
,站起身來對曹、林兩人說:「我現在就去看她。」轉身就向外走。
「等一下。」林美雅阻住陳信:「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去。」
陳信彷彿被一盆冷水澆醒一般,身體忽然釘在那裡無法動彈,心裡想著到底
該怎麼辦?自己到底該說什麼?但是……難道就這樣讓她糟蹋自己?
陳信艱難的說:「兩位組長……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總是不能
讓她這樣下去。」
言罷陳信頭也不回的向趙可馨的房間走去。到了趙可馨的門外,眼見眾人聚
集在趙可馨的房門外,大家見到陳信到來,目光中也是交雜著各種心情,既知陳
信脫不了關係,又明白大概也不是陳信的錯,陳信、趙可馨、許麗芙的事大家本
來就清楚,大多數人心中還較為偏向楚楚可憐的許麗芙。
這些天許麗芙喜動顏色,李麗菁等人旁敲側擊的早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當然不久之後全隊就都知道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再笨的人也知道趙可馨是
出了什麼事,眼看許麗芙自願去照顧趙可馨,眾人心中早已暗暗擔心,現在陳信
又出現了,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陳信望見大家,在人群中找不到許麗芙,心知她必定是在房中,陳信不再遲
疑,閃到門口,正要推門的時候,薛乾尚忽然說:「陳信,想清楚了!」
陳信轉過頭,還沒說話,王仕學不客氣的說:「薛乾尚,你什麼意思?」
張婷拉了王仕學一下,搖搖頭示意王仕學別說話,陳信看看眾人,對大家忽
然一個深深的鞠躬,接著說:「對不起……,謝謝大家……」也接不下去了,轉
頭又對薛乾尚說:「乾尚……不論想清楚了沒,我都是必須進去的。」
薛乾尚點點頭,附嘴到陳信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陳信聽的明白,點點
頭不再多說,推開門進了房間。
只望見房內,趙可馨躺在床上,原本微圓的臉現在略略下凹,而整個嘴唇已
經完全乾裂,許麗芙坐在一旁,右手牽著趙可馨的手,淚汪汪的說不出話來,望
見陳信進來,連忙對趙可馨說:「可馨姊,陳信來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陳信飄到趙可馨的眼前,趙可馨失神的雙眸,望見陳信,似乎又有了些神采
,陳信不顧許麗芙在一側,忍不住將趙可馨一把抱起,難過的說:「可馨,妳為
什麼這麼傻?妳為什麼這麼傻?」
趙可馨這時微弱的說:「陳信……對不起……」
「傻孩子,對不起什麼?」陳信又悲又急,轉頭望見桌上一杯液體,看來是
準備給趙可馨喝的,手一伸將許麗芙的左手握住,連忙問:「麗芙,那是給她喝
的嗎?」
許麗芙眼淚又低了下來,點頭低聲說:「可馨姊就是不肯喝……」一面掙開
陳信的手,一面肝腸寸斷的說:「大哥,我答應可馨姊……我和你分開,讓你們
在一起……」
這是什麼話?陳信眉頭皺了起來,望向趙可馨。
趙可馨微微的搖頭,輕聲的說:「不要……這樣。」
許麗芙反而又抓住陳信的手,流著淚說:「大哥,你答應就是了。」
陳信眼睛直直的望向許麗芙,搖頭迷惑的說:「麗芙……你真的要這樣嗎?
」
許麗芙艱難的點著頭,陳信不再做聲,回頭望向趙可馨,趙可馨緩緩的搖頭
說:「陳信……這樣沒用的,你的心……不會在我身上的。」
許麗芙一旁哭著說:「可馨姐,妳不要這麼說,妳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
陳信正六神無主的時候,忽然想起薛乾尚的交代,緩聲的說:「可馨,妳想
想,要是妳有個萬一,我和麗芙怎麼可能安心的在一起?」
趙可馨怔怔的望著陳信,閉著乾裂的嘴唇,過了片刻才慢慢說:「陳……信
,你抱著我……我……好開心……」
陳信將那杯飲枓取在手中,柔聲的說:「可馨乖,把這喝下去。」
趙可馨遲疑了好一陣子,終於微微的張開了嘴唇,陳信終於鬆了一口氣,一
面慢慢的讓趙可馨喝下富含營養的飲料,一面心中想著,薛乾尚的辦法,果然有
幫助。
本來以趙可馨的修為,八天不食應該無妨,但是八天不喝一滴水,身體是絕
對受不了,現在喝下這杯飲料,水份迅速的吸收到身體內,精神也好多了。
不久後,趙可馨的淚緩緩的流出,哽咽的說:「陳信……流不出淚的感覺…
…好苦。」
陳信再也說不出話,將趙可馨緊緊的擁著,兩人緊貼著臉龐,陳信的眼眶忍
不住紅了。
趙可馨這時忽然說:「麗芙妹子。」
陳信一驚,轉頭望去,許麗芙低著頭正要出門,聽到趙可馨的叫聲,雖然止
住了腳步,但是並未回頭。
趙可馨繼續說:「妹子,妳回來。」
許麗芙頭更低了,仍然並未轉身,趙可馨望向陳信,輕輕的說:「陳信,幫
我拉麗芙回來。」
陳信正在為難,聽到趙可馨這樣說,不禁感激的望了趙可馨一眼,輕輕的將
她放下,飄身到許麗芙身前,許麗芙雖然頭深深的垂到胸口,陳信完全看不到她
的臉,但是仍然見到一滴滴淚水點點的滴落。
陳信心疼的說:「麗芙,妳連大哥的話也不聽了嗎?」
許麗芙抬起頭來,無助的望著陳信,哽咽的說:「大哥……都是我的錯。」
陳信嘆了一口氣,牽起許麗芙的手,將她拉回床旁的椅子坐下,跟著說:「
說來說去,有錯的該是我,絕對不是妳們。」
許麗芙望向趙可馨,揉著紅紅的眼睛說:「可馨姐,對不起。」
趙可馨搖搖頭說:「傻妹子,我怎麼會怪你。」
許麗芙再也忍受不住,撲到趙可馨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陳信不知道該
如何勸解,心想哭一哭也許對許麗芙還好一點,這時門忽然推了開來,陳信回過
頭去,見是林美雅踏了進來,眾人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在外面探頭探腦。
林美雅一看知道趙可馨已經沒事了,將杯子拿起說:「我再去調一杯。」
室中三人知道,剛剛許麗芙的哭聲太大,嚇了外面的眾人一跳,許麗芙不好
意思的止住淚,坐起身來,趙可馨也不好意思的說:「真是麻煩大家了。」
陳信心想,雖然將趙可馨的求生意志挽回,但是三人的問題還沒解決,不禁
嘆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許麗芙會錯了意,搖著陳信的手說:「大哥,妳別怪可馨姐。」
陳信連忙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趙可馨精神好了些,接著說:「陳信是在想我們的事還沒解決
。」
陳信連忙點頭,許麗芙又低下頭說:「我就是太笨……,可馨姐,大哥還是
應該和妳在一起。」
趙可馨搖頭說:「傻妹子,男人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的,你才適合陳信。
」
怎麼又開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陳信暗罵薛乾尚,進來前沒先告訴
自己,遇到這種情形該怎麼辦。
許麗芙還在搖頭不依的時候,趙可馨望望兩人說:「我倒有個方法。」
兩人同時意外的看著趙可馨,趙可馨低頭說:「我們兩姊妹不分彼此,三個
人……」頓了一下說:「除非妹子容不下姊姊……」
許麗芙連忙說:「我怎麼會容不下姊姊,但是政府規定……還是……我退出
吧。」
這時陳信自然不敢出聲,趙可馨輕聲說:「傻妹子,政府雖然規定一夫一妻
,但談到結婚。那起碼也是十年以後的事了,若是三人的心始終堅貞不變,難道
非要一些儀式或是法律才能在一起嗎?」
許麗芙望望兩人,紅暈上臉低下頭,不再作聲。
就算打死陳信,他也想不到會歡喜收場,試探的說:「可馨……」
「就是便宜你了。」趙可馨微笑說:「可……不許有第三個。」說著說著似
乎體力又有點不濟。
許麗芙聞言,抬頭含情的望向陳信,陳信連忙指天誓日的說:「絕不可能。
」
這時林美雅適時的推門進來,手上又端了一杯飲料,對三人說:「再喝一伓
,好好休息個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許麗芙喜孜孜的將飲料接過手中,服侍著趙可馨又喝了一杯,林美雅眼見剛
剛還紅著眼的三人,現在一片和樂,心中也不禁奇怪,不由得對陳信重做估計,
搖頭轉身出了房外。
陳信見林美雅的神色,心中慚愧,心想兩人雖然取得共識,但這下可不知道
該擔心還是高興了,嘆了一口氣,跟兩人說:「我出去說說,讓大家也放心。」
趙可馨點點頭,對陳信說:「陳信,你幫我向大家道歉。」
陳信微笑了一下,轉身向門外走去,開門前,回頭一望,兩人不約而同的望
著陳信,陳信點點頭,開門而出。
陳信走到門外,眾人這時聽林美雅副組長說過,也知道趙可馨終於肯喝了,
也都是鬆了一口氣,這時眼見陳信出來,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定陳信,陳信尷尬的
搔搔頭,同大家一鞠躬說:「可馨沒事了,她說真是對不起大家,給大家添了麻
煩。」
曹似同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轉身走開,臨走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林
美雅也是搖搖頭苦笑一下,對陳信說:「算了,你告訴趙可馨好好休養,我先回
去了。」
兩位組長一走,眾人圍了上來,李麗菁緊張的說:「陳信,你怎麼處理的?
」她又擔心趙可馨,又不願許麗芙吃虧,心中真是十分矛盾。
王仕學跟著說:「陳信,你老實說,你到底作了什麼讓趙可馨想不開?」
張婷一拉王仕學說:「先別說這些。」轉頭對陳信說:「陳信,我們能進去
看看可馨嗎?」
陳信只有這句話能回答,點頭說:「當然,當然。」隨即讓開了房門。
屋外眾人一擁而入,眾人正心想,房中不知道是哪一個在哭,哪知道趙可馨
和許麗芙,兩人居然手牽著手,笑嘻嘻的看著大家,趙可馨對大家微一點頭說:
「讓大家……擔心了。」
那雷可夫嘆聲說:「陳信你真有一套,怎麼弄得……」卻是見到李麗菁又在
瞪自己,連忙住了口。
謝日言點點頭說:「陳兄果然不凡,難怪已成一方宗主。」
「真是化險為夷,如履薄冰,懸崖勒馬,妙手回春……」那雷可夫還在胡說
,李麗菁忍不住一拳擂了過去。
張婷輕聲說:「可馨,你還好吧?」
趙可馨微笑點點頭,這時薛乾尚見大家圍在床旁,七嘴八舌的說話,走到陳
信身旁輕聲說:「終於是難做選擇吧?」
陳信點點頭,也不知該說什麼,一些人見已經沒事,漸漸的散去,王仕學走
了過來,對薛乾尚說:「薛乾尚,剛剛對你大聲,對不起。」
薜乾尚搖搖頭說:「別這樣說,大家都是為趙可馨擔心。」
那雷可夫也擠了過來,低聲說:「陳信,你到底是掉了什麼花槍?」一面回
頭偷瞄李麗菁,深怕被揍。
薛乾尚替陳信回答:「想來是三人和平相處了。」
床旁這時只有幾個女孩,謝日言搖搖頭走了過來說:「此類情事,不宜過多
。」
王仕學搖頭說:「什麼不宜太多,應該是不要再有。」
「王兄所言甚是。」謝日言點頭大表贊同。
「陳信,這樣你以後怎麼辦?」那雷可夫問。
「別說這些了。」陳信說:「我實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子。」
那雷可夫想了想說:「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陳信將幾位宗主與大將的決議,向四人說了一遍,說到一半的時候,幾個女
孩也住了嘴,轉過頭來聽陳信說,陳信等人乾脆向屋內走進,當陳信說完的時候
,眾人一聽,自己居然不能回去,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麗菁忽然說:「陳信,你能不能拜託他們,做一艘大一些些
的卓卡,讓我們回去?」
「對了。」那雷可夫讚嘆不已。「還是麗菁聰明,我們都是聯邦軍,回去該
沒有問題。」
「不行。」薛乾尚說:「他們不會答應的。」
「怎麼說?」陳信也覺得奇怪。
「若是我們能回去,不就代表鳳凰星上的人也回的去,這樣豈不是會讓聯邦
發現鳳凰星擁有製造卓卡的能力,因此加強了防守,使得他們更難潛回地球。」
薛乾尚說。
「如果這樣呢?」陳信靈機一動:「在鳳凰星上的卓卡離開後,你們再搭乘
卓卡回去?反正到地球一定會被發現,這樣我們被發現後你們再回去,也不會增
加我們的風險。」
薛乾尚沉吟了一下說:「這不是不行,不過他們會不會肯為了我們,而延後
出發的時間還是個難題。」
陳信還是高興的說:「我去問問看,我們成功的機會很小,總不能讓你們也
回不去。」
「等一下。」許麗芙惑然的說:「大哥,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對呀。」王仕學說:「陳信,你和我們一起回去,不是什麼風險都沒有?
」
「不過……」薛乾尚欲言又止。
謝日言說:「薛兄有何高見,不妨直說。」
「薛乾尚的意思是……」趙可馨在床上接口說:「……我們之中只要有一個
人,對聯邦吐露出陳信幫助過鳳凰星的事情,陳信就麻煩了。」
王仕學有點不悅的說:「我們才不是這種人。」
「這裡的人當然不會說,不過我們一共二十一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和陳信有
交信,何況要曹、林兩位組長不向上報也不合情理。」薛乾尚說:「對陳信來說
,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在其他的卓卡出發後,陳信再自己一個人,光明正大的回
去,這樣絕對安全,只不過還要裝個特殊部隊的嘴臉。」
陳信搖頭說:「我可不想再裝那副模樣,最好是讓他們趕我出特殊部隊。」
「對。」那雷可夫說:「看了實在不習慣……不過這樣說來,我們還是回不
去?」
「我一定要讓你們回去。」陳信轉頭又對趙可馨和許麗芙柔聲說:「你們在
這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再過來。」
跟室中眾人打個招呼,陳信轉身出去,望空一衝,直直飄到大廳。
到了大廳,陳信見除了門口的衛兵之外,廳中空無一人,眉頭一皺,對其中
一位衛兵說:「麻煩你一件事。」
衛兵連忙躬身說:「陳宗主請吩咐。」
「請風書雄大將來此與我一會。」想想又加一句:「我在這裡等他。」衛兵
領命,轉身去了。
陳信走到廳中坐下,想想有權力還真是方便,難怪不論在地球還是鳳凰星,
由古到今,為了爭名奪利而打的頭破血流,傷亡無數的事情層出不窮,正在感慨
的時候,破風聲由遠而近,風書雄在廳前空地落了下來,陳信一見連忙站起,風
書雄一面進來一面施禮說:「宗主召見,不知有何賜教?」
陳信點點頭說:「風大將,請坐。」
風書雄搖搖頭說:「宗主前沒有我等的座位。」
「風大將。」陳信嚷著:「我也拜託你,至少你也認識我久一點,還來這套
?」
「宗主,禮不可廢。」風書雄說。
「算了。」陳信生氣的說:「我陪你站著可以吧?」跟著站起身來。
風書雄一躬到地,惶恐的說:「宗主……」
陳信向前將風書雄扶起,按到座位上說:「風大將,您比我年長了五、六十
歲,這又算什麼?就算是幫幫我,讓我好說話可以吧?」
風書雄無奈的微微側坐一旁,對陳信說:「那……謝宗主賜座。」
「這就對了。」陳信高興的坐下說:「風大將,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
「宗主請問,屬下知無不言。」風書雄說。
「我們有沒有可能多製造一艘大一點的卓卡?能坐二十人就夠了。」陳信間
。
風言雄聞言領悟說:「宗主是想送當初的戰友回去?」
陳信點點頭說:「我們也有考慮到洩密的問題,不過我想只要在我們到地球
被發現之後,他們再出發就應該沒事了。」
「這倒可行……」風書雄說:「陳宗主確實可以以聯邦軍的身分回去,不過
難免受他們拖累,不妨您作第二批,他們拖個十來週作第三批回去。」
陳信有點訝異,十週就是八十個鳳凰日,地球上就是一百天。
「稟宗主,這事還需從長計議,可否請諸位宗主前來商議?」風書雄說。
「我本來想先了解你的看法。」陳信說:「既然你也認為可行,問問大家的
意見也好。」
風書雄點點頭,起身出外交代說:「陳宗主有請另四位宗主、林範大將、黃
日凡大將。」
過了一會兒,六人先後的飄到,藍任一到就哈哈笑說:「沒想到陳宗主也會
主動找我們商議事情。」
陳信聽了有點尷尬,藍夫人瞪了藍任一眼,對陳信微微躬身說:「陳宗主,
藍任說話口沒遮攔,您別見怪。」
「不會、不會。」陳信連忙還禮。
眼看眾人到齊,落坐之後,陳信說:「不好意思臨時請大家來,我本是先與
風大將商議,風大將認為需要大家的意見。」
葉宇開說:「我們既然以陳宗主為尊,陳宗主自然可作決定。」
陳信搖頭說:「葉宗主言重了,我只是適逢其會而已,這事我也沒主意,還
是與大家研究一下。」
風書雄見狀開口說:「稟告各位宗主,聯邦檔案中,陳宗主依然是聯邦軍的
身分,不如我們先動身,陳宗主在我們到達後再出發。」
黃祥眼睛一亮說:「這是個好方法。」
陳信望向風書雄,覺得和自己說的似乎有不同,風書雄會意接著說:「陳宗
主希望我們能多製造一艘卓卡,讓他的隊友能回地球。」
室中眾人眉頭同時一皺,不愧是各方統領,同時想到相關的種種問題。
風書雄見狀繼續說:「說來他們對我們也算有功,不然我們也回不去地球,
只要要求他們在一段時間後再返回地球,相信對我們行事不致造成困擾。」
陳信頗佩服風書雄,一下子就想出了個大道理。
這時黃祥首先說:「我贊成,反正耗不了多少天。」
葉宇開想了想說:「我沒意見。」
藍任卻忽然說:「陳宗主,聽說他們都是二十左右是吧?」
「除了兩位組長之外。」陳信點頭說:「他們都和我一個年紀。」
藍任搖搖頭說:「都還是一群大孩子,就讓他們回去吧。」忽然想起不對,
跟著說:「陳宗主,這個……我可不是說你。」
黃日凡在一旁說:「只要延遲的時間夠長,對我們的計劃該是不會有什麼妨
礙的。」
「我們出發後五週陳宗主再出發,他們再等十週該夠了,這事還要麻煩方彭
將軍照管一下。」林範也說。
陳信這時心中已定,但是想了想這樣還要等十五週,對眾人說:「我倒不一
定要第二批走,只是想讓一起來的朋友,有機會回去罷了,不然我還是和你們一
起走。」
黃祥搖搖頭說:「陳宗主,這樣反而增加無謂的危險,不然您乾脆和朋友們
一起回地球,還安全點。」
陳信搖頭說:「不成,這樣我就幫不上忙了。」
葉宇開點點頭說:「陳宗主和黃宗主考慮的都有道理,看來還是分成三批好
了。」
藍任也跟著說:「我也贊成。」
陳信見眾意如此,也不再反對,省的多生變數,對眾人說:「那沒別的事了
,謝謝大家。」
眾人再謙遜一番後,慢慢的各自散去。
星戰英雄第30章
第30章 脫胎換骨
陳信迫不及待的衝回趙可馨的房間,一進房門,發現除了趙可馨和許麗芙之
外,林美雅也在房中,這可來的正好,陳這高興的將剛剛的決定告訴了屋中的三
人,林美雅沒想到還能回到地球,高興的說:﹁那你們先陪陪趙可馨,我去召集大
家說這個消息。﹂轉身向外走出去了。
陳這高興的望向兩人,卻意外的發現他們兩人并沒有喜悅的神色,反而都垂下
了頭,陳信疑惑的走近,牽起兩人的手,溫柔的說:﹁你們怎麼了?不開心?﹂
﹁大哥。」許麗芙憂愁的說:﹁你先去很危險的。﹂
﹁陳信。」趙可馨也說:﹁而且,這樣我們不是又要分開好久?﹂
陳信坐在床沿,搖搖頭說:﹁可馨、麗芙,他們這樣對我,我不能不幫幫他
們。﹂
許麗芙含著淚不說話,趙可馨倒是對許麗芙說:﹁妹子,別難過了,誰叫我們
喜歡上這個傻瓜呢?﹂
陳信心中甜蜜,在兩人的臉上各吻了一下,兩人倒是都嚇了一跳,雖然都與陳
信纏綿過,但是在第三個人之前親熱這還是頭一遭,一時之間將愁緒衝開了不少。
趙可馨這時緩緩的說:﹁陳信,你們有多少勝算?﹂
陳信對這毫無概念,搖頭說:﹁還不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哪知道幾成?﹂
﹁以我估計,成功的機會大小了。﹂趙可馨正色說:﹁陳信,最好還是不要與
聯邦作對。﹂
陳信頗為意外,趙可馨現在還說這種話?搖搖頭說:﹁可馨,你該了解我的。﹂
﹁我就是知道你一定不聽。﹂趙可馨急了,衝口說:﹁難道你要我們兩個作寡
婦?﹂
這句話一出,陳信與許麗芙同時一震,但是陳信仍然心中作難,望著兩人,不
知道該說什麼。
趙可馨眼看陳信不說話,拉著許麗芙說:﹁麗芙,妳說句話,妳的傻大哥要去
送死妳也不管?﹂
許麗芙淚水滴了下來,搖著頭說:﹁可馨姐,我知道你說的對,但是大哥不會
聽我們的。﹂
趙可馨一陣無力,兩人連忙扶住,趙可馨搖搖頭說:﹁早知道我這次就死了乾
淨,還要為了你無窮無盡的擔心。﹂
陳信心下不忍,摟著兩人說:﹁至少我們還有數十天能聚在一起,說不定我們
成功的改變了現狀,不過是幾十天不見,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許麗芙連忙說:﹁可馨姐,大哥說的對,妳別怪他了j曰
趙可馨被陳信一摟,氣也消了,對訏麗芙說:﹁傻丫頭,妳就知道大哥說的
對。」轉頭對陳信說:﹁你一個人到了地球,可不准跟什麼奇怪的女人勾勾搭搭。﹂
陳信見趙可馨沒氣了,高興的連連點頭,三人娓娓敘話,時間自然是一溜而
過,拖到半夜,陳信賴在房內不捨得離開,還是趙可馨說:﹁陳信,你還是回去
吧,麗芙陪我就好了。」
陳信心下奇怪的說:﹁可馨,妳不要我陪妳嗎?﹂
許麗芙羞笑著說:﹁還是大哥陪可馨姐,我回去好了。.
﹁你們兩個……﹂趙可馨臉也紅了,搖搖頭說:﹁麗芙不妨搬過來住,我們兩
姊妹多親近,陳信……﹂趙可馨望著陳信說:﹁我當然不是……信不過你。不過你
要一個人回地球,還是該多修練修練功夫,每隔幾天再來看看我們就好了。﹂
陳信這才知道趙可馨的意思,許麗芙聽了也說:﹁大哥,可馨姐說的對,你一
定要加油……別讓我們難過。﹂陳信點點頭,分別吻了兩人一下,回房去了。
陳信一路全身輕鬆的往屋中飄回,想到趙、徐兩人,一個溫婉聰明,一個嬌羞
可人,自己居然有此福分與兩人共處,實是別無遺憾,不過三人在一起,不比兩人
獨處,難免較為拘束,不好太過親熱,也算是美中不足。
到了屋中,陳信盤坐床上,心神又沉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回過神來,將凝結
的內息緩緩送出,專心的修練體內的經脈。
鳳凰三十八年第七十一週週六
陳信直練到次日中午,才將體內的環腰帶脈也凝練成功。
今天是各宗主與大將閉關製造智能元素的日子,所以清晨的會議并未舉行,陳
信心中默數,這些日子自己體內的經脈大半都改造成功了,而四肢的經脈因為離丹
田較遠,除了當時花了三天打通左右手上的兩脈,其他都還沒動到,不如自己也閉
關數天,將全身的經脈暢通,到時不但足足增加七成的功力』,且全身各處都可凝
勁發出,應該可以更有效的配合天禽身法‧
不過轉念又想,到時豈不是又會遇到一不小心就會耗光功力的困境?不過需要
自己耗盡現有內息,卻還無法擊敗的對手,只怕就是聖殿武士了,對於特殊部隊的
大隊長級數的人,當陳信悟出由指發勁的功夫時,就有把握不會輸了,不過誰知道
地球上還有沒有怪物,陳信不再多想,反正走一步算一步,練下去就是了‧
這一坐關只怕要十來天,於是陳信先去向趙可馨和許麗芙打個招呼,又將這事
也告知了方彭將軍與孟火明,自己回屋中關上房門,靜靜的將內息運行起來‧
鳳凰三十九年第一週週二
陳信這一閉關,卻整整閉了二十一天。
原因是陳信將全身經脈緩緩的改造完畢後,已經發了八天的時間,卻發覺除了
內息凝練許多,發勁較為強勁外,自己的內息運轉方式居然與剛進霧靈谷時一
樣,這豈不是意味著只要將內息凝念的更為精粹,自己的功力就能不斷的提昇。
于是陳信再由丹田開始,緩緩的擠壓收束已經凝如汁液的內息。果然,逐漸
的,內息如同水銀流洩一般,越趨實在,陳信毫不停止,心想當時花了三天的時
間,乾脆就再多花三天讓自己體內先產生小循環,大循環可以日後有空每天慢慢
來。
不料,這次時間較上次還久,足足花了九天才產生小循環,而外部循環這時充
滿濃稠內息,只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如水銀般,恍若實質。
本來練到這裡也該大功告成,但是陳信不甘願當初苦心研究出的指端發勁功
夫,無端端的沒用。雖說他因此找到提昇內息的方法,不過說不定還是有人更厲
害,多準備這一招應急還是比較安全,所以陳信又不得不又多花了四天,分別將雙
手經脈各通行兩道,使凝如水銀的內息,能夠順利的送往指尖。
到今天,終于大功告成,陳信也終于想通自己從此依此法修練下去,想來應可
逐漸的提昇功力。雖然陳信一時還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能這般突飛猛進,但是對
自己現在應該保持的修練方法,終于有了個完整的概念。
現在陳信不再專心于經脈,只是任經脈正反交替自然的運行,當陰陽勁力漸
長,卻發覺似乎又有隱隱外冒的趨勢,連忙又將內息收束了起來。陳信現在的內息
如此豐厚,若是不善加控制,恐怕會出事,于是陳信坐在床上,一面讓體內習慣內
息的運行,一面在心裡胡思亂想,想到趙可馨與許麗芙兩人,又想到吉吉與樂樂,
要是它們意識還在,不知道會說什麼,而它們留下的軀體﹁極樂﹂,除了作成長
刀,陳信也沒時間試過作別種東西。
但是極樂到底該如何運用呢?
陳信心想,吉吉和樂樂臨去前說過,自己可以將極樂附著在自己的手上,說來
容易,做起來可不是這麼簡單,畢竟這不像變成長刀這麼容易,好比拿棍子和拿筷
子是完全不同的功夫,至于附在身上,這應當是吉吉樂樂臨去前留下的基本記憶,
只要內息一收,極樂就會迅速的收入胸腹間,無須陳信擔心。
陳信心想,要是當初早將這個功夫練好,對付特殊部隊大隊長貝斯威的時候,
以陰陽掌力對陰陽掌力,想來不會打的如此辛苦,這次收功之後,見見一些該見的
人,自己該練練這個功夫了。
這時他功力大進,聽到室外傅來不同的聲息,似乎與平時的衛兵或侍從的腳步
聲頗有不同,陳信心覺好玩,將聽覺的觸感向外延伸出去,方圓近百公尺內的聲音
這下都盡收耳內,原來在自己室外的數十公尺內,一共分布了二十多個衛兵,看來
自己這次坐關,方彭將軍十分重視,居然派了這麼多人來保護自己。
陳信越聽越是有趣,慢慢的由這些人呼吸聽出來,這些人的功夫大概與王仕
學、古為年等人差不多。
這時陳信忽然察覺到,二十公尺外一間房中,正有兩人在對話,陳信好奇心
起,將心神集中過去,其他的聲響逐漸的減弱,對話聲卻越形清晰,仔細一聽,其
中一個是大海,正在說:﹁宗主尚未出關,這時不適合打擾。﹂
另一個卻是那雷可夫,他正無奈的說:﹁當時他不是說只要閉個十來天,算算
也該出來了。﹂
陳信心裡奇怪,邵雷可夫有什麼急事找自己?但是話聲中卻又不見焦急,陳信
喃喃的說:﹁不知道有什麼事?﹂
兩人忽然安靜了下來,陳信正莫名其妙的時候,邵雷可夫忽然說:﹁陳信,是
你嗎?﹂
陳信也是一頭霧水,疑惑的說:﹁那雷可夫,你聽的到嗎?﹂
陳信話一出口,自己也明白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陳信的神意集中在那間
房中,而話聲一出口,聲音自然隨著內息穿房透壁的將話聲向那裡送,直到兩人身
側才散了開來,自己反而聽不見自己的說話。
想來兩人現在一定疑神疑鬼,果然聽大海說:﹁宗主……您出關了嗎?﹂
邵雷可夫跟著說:﹁陳信……你躲在哪裡?﹂
﹁我功夫已經練好了,現在正在房中,你們過來吧。﹂陳信內息運行得正舒
服,不想起身,雙手輕輕一揮一引,房門倏然向兩邊拉開,正是得心應手。陳信不
禁在想,馭物術似乎荒廢了許久,有空該練練了,怛極樂又不能離開身體,看來還
是要找一個趁手的兵刀才能練習。
沒多久,那雷可夫與大海匆匆的奔來,見到房門洞開,陳信盤膝坐在床上,正
微笑的看著兩人。
兩人忽然止步,那雷可夫揉了揉雙眼,訥訥的說:﹁是……陳信嗎?」
陳信心下奇怪身隨心動,往兩人冉冉飄去面說﹁那雷可夫,你見鬼了
啊?﹂
大海忽然向下一軟,跪伏了下去,同時恭聲說:﹁拜……拜見宗主。﹂
陳信更是奇怪,大海對自己雖然一向恭敬,但是從來沒這種規矩,正想將大海
扶起的時候,那雷可夫不知道是受到影響還是怎麼,忽然腿一軟,眼看也要往陳信
拜了下去。
這可不大對勁,陳信連忙左手一抄,捉住邵雷可夫,一面說:﹁大海,你在幹
什麼,快起來。那雷可夫,你又是哪根筋不對勁了?,﹂
那雷可夫似乎不敢直視陳信,低著頭說:﹁你……你真是陳信?﹂
陳信右手摸摸自己的臉,似乎也沒什麼改變,怎麼他們兩個似乎不認得自己,
不過就算不認得,也不用拜啊?陳信有點不高興的說:﹁當然是我,你們到底怎麼
了?.口
那雷可夫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陳信也鬆開了手,見邵雷可夫退了幾步,再打
量一下陳信,搖搖頭說:﹁你……真是陳信?你怎麼會發光?」
﹁你胡說什麼?﹂陳信將雙手舉到眼前,仔細打量,果然似乎正翻騰著光焰,
陳信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將內息再往內收,終于光華漸漸地向內隱去,不過仍然
隱隱有光華在流轉。陳信發愁的想,自己可不是練成怪物了?向兩人一望,才發現
大海還趴在地上,連忙將大海扶了起來。
這時兩人見陳信不再冒出大量光華,心中的驚駭較為平定,大海遲疑的間:
﹁宗主,您……出關了。﹂其實大海本來要問陳信還是不是人,不過想到這樣問實
在失禮,臨時改日。
陳信對大海點點頭說:﹁等一下見見大家,我還要再閉一次關,不過應該不用
這麼久了。曰
那雷可夫這時回過神來,聽陳信說又要閉關,連忙說:﹁不行,陳信,今天不
能再閉關了。曰
﹁怎麼了?」陳信間。
﹁反正今天先休息一下。﹂那雷可夫說:「你就算幫我一個忙,又不差這一
天。
﹁也好。﹂陳信也無所謂,只是不知道那雷可夫在玩什麼花招,接著說:﹁反
正好久沒見可馨和麗芙了,我去找她們。.
﹁不行。﹂那雷可夫急急的說:﹁陳信,不如你先去找方將軍,這些天閉關,
他說不定會急著想見你。﹂
陳信忍不住說:﹁那雷可夫,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她們出事了嗎?﹂心裡一擔
心,氣息波動,陳信體內的光焰又冒了出來。
﹁沒有、沒有。﹂那雷可夫嚇了一跳,連忙說:﹁反正你幫我這個忙……嗯,
現在是十三點,你大概二十二點再到她們兩人的房間去,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二十二點?﹂陳信疑惑的說:﹁邵我要作什麼?﹂
大海在一旁忽然說:﹁宗主,方彭將軍交代,您醒來後馬上要通知他,將軍似
乎有事與您商議,屬下這就去了。」
陳信點點頭,大海轉身離去,那雷可夫接著說:﹁陳信,你看,方將軍果然要
找你,反正我也不會害你,你就晚點再過來嘛。﹂
陳信看著那雷可夫,他自然不會害自己,不過這麼莫名其妙,還是頭一遭,陳
信心想,邵雷可夫不知道在賣什麼關子,皺著眉直望著那雷可夫。
那雷可夫見陳信瞪著自己,心虛的說:﹁陳信……就這樣了……我先回去了。﹂
隨即轉身快速離去,陳信神思跟著那雷可夫的移動,忽然聽到那雷可夫喃喃的念:
﹁這下我可立了大功。」
陳信心中只有更加疑惑,想跟著後面追去,看看邵雷可夫在搞什麼鬼,但是自
己又答應了不去客房區,搖頭想想,反正二十二點再過去就是了。念頭一轉,想起
大海也去了有一陣子了,方彭將軍不知接到了消息沒,自己在這裡等他實在有些失
禮,不過說來好笑,陳信還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方彭將軍。
還好,沒有多久,方彭將軍就由空中落下,陳信先點了點頭說:﹁方彭將軍,
好久不見了。﹂
方彭的神色似乎也有點奇怪,望著陳信一會兒才說:﹁大海說的果然沒錯,宗
主這次坐關,想來又是另有進境,真是超凡人聖……﹂
陳信望望自己身上流轉的光彩,搖搖頭微笑說:﹁方將軍,你別客氣了,我還
在擔心,以後要是越練越亮怎麼辦。﹂
﹁傳說中,無祖對敵的時候,也曾放出過光華,沒想到真有這樣的情形。﹂方
彭搖頭說。
﹁我怎麼沒聽說過?﹂陳信饒有興趣的說:﹁無祖什麼時候放過光了?﹂
方彭回答:「這也只是傳說,不過無祖倒是不常放光,想來還別有玄機,等其
他宗主出關後,想必會對此事有合理的答案。﹂陳信半信半疑,也沒作聲,方彭又
說:﹁宗主既已出關,屬下有事稟告。﹂
﹁有什麼事嗎?﹂陳信心中有點奇怪。
﹁也沒什麼。﹂方彭說:﹁地面上的都市已經大概建立完成,屬下心想要是宗
主有空,是不是稍微去巡視一下?﹂
﹁當然沒問題。﹂陳信頗有興趣的說:﹁地面上有多少人了?﹂
﹁大約十餘萬人。﹂方彭將軍回答:﹁那麼,宗主先處理一下自己的事,屬下
在大廳等候。﹂
﹁什麼自己的事?﹂陳信搞不清楚。
﹁這個……宗主不去看看趙、徐兩位小姐嗎?﹂方彭似乎想不到陳信有此一
問,有點意外的回答。
不過這時就輪到陳信尷尬了,也不知道方彭是怎麼知道的,想了想也只好大方
的說:﹁邵雷可夫硬是要我二十二點的時候再過去,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方
彭將軍,您知道嗎?﹂
方彭倒是一楞,搖頭說:﹁稟宗主,屬下不知,不過這兩天一直都有宗主之前
的隊友,來此探問宗主是否已經出關,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陳信想想說:﹁管不了這麼多了,方將軍,我們去一趟地面再回來,來不來的
及?﹂
﹁應該沒有問題。﹂方彭回答:﹁我們只要趕在二十點前回來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吧。﹂陳信說。
﹁是,宗主請隨屬下來。﹂方彭言畢身形一起,向著通往地面的地穴飛去,陳
信輕輕鬆鬆的緊隨在後,破空而去。
兩人鑽入地穴中,又是七彎八拐的足足飛了將近兩小時竄出洞穴時陳信發
現居然不是在草原上,卻是在一間屋子之中。
陳信想了想,明白是為了隱蔽的需要,這間房子八成就是在城鎮之中。果然,
轉出了一扇秘門後,眼前是一小片樹叢,四面望去,是一片不小的房宅,陳信心
想,這八成就是這所城鎮的政治中心了,兩人慢慢的向外走去,沿路遇到許多的
人,陳信注意到有些熟面孔,想來是由地底城派上來治理的,眾人見到方彭與陳信
兩人不禁都有點意外,連忙行禮,兩人也一一的點頭答禮。
不久兩人走到一間大廳,剛進入不久,門外匆匆飛來個大漢,一眼望見廳中的
方彭,大聲的說:﹁方大哥你來了,那些傢伙真是氣死我了。﹂轉頭忽然望見陳
信,一楞止住了嘴。
方彭連忙說:﹁孔屬興,你嚷嚷什麼,還不參見陳信宗主。﹂
這位名叫孔屬興的大漢,這才看清陳信,連忙一躬到地的說:﹁參見陳宗主,
沒想到宗主今天居然有空來這兒,請恕屬下失禮。﹂
方彭說:﹁稟宗主,這位是孔屬興將軍,屬下請他暫時看管這個城鎮。﹂
陳信點點頭說:﹁孔將軍似乎遇到了困擾。﹂
孔屬興慌張的說:﹁宗主,屬下適才不知宗主到來,胡言亂語,請宗主不要放
在心上。﹂
陳信還沒回話,由屋外卻似乎隱隱傳來喧鬧聲,陳信眉頭一皺,將聽覺向外延
伸出去,聽外面傳來許多人的叫嚷聲:﹁能做主的出來!.﹂﹁騙我們來這又沒飯
吃!.﹂﹁葉宗主呢?﹂﹁藍統領夫婦呢?﹂﹁黃大領導呢?曰
這時廳中的兩人當然並未察覺,不過陳信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于是對孔屬興
說:﹁是食物不夠的問題吧?」
孔屬興大驚失色,跪了下來說:﹁宗主神人,確實是有些劣民為了食物不足的
事而起爭執。一 ,
方彭剛聽陳信說話,心裡還不太同意,正想著陳信怎麼會忽然亂猜,沒想到孔
屬興居然馬上招認,又驚又氣的說:﹁屬興,這種事你怎麼沒讓我知道?﹂
孔屬興苦著臉說:﹁方大哥,你五天沒來,我正想告訴你,又不想這點小事讓
宗主操心,沒想到宗主居然能未卜先知,對不起。﹂
陳信心想這也是人之常情,點點頭說:﹁孔將軍,你先起來,把經過說一說,
我看似乎還有些居民在擔心幾位宗主的安危。﹂
孔屬興又嚇了一跳,陳信怎麼連這件事也知道,不知道陳宗主在這裡多久了,
也不敢站起來,跪著說:
﹁稟宗主,四天前,忽然同時擁進了數萬名較遠地方來的難民,城中的糧食一
下就不夠了,過了幾天,有人傳言說他們原來的領導人被我們害了,于是聚集了一
大批人,要求我們傳遞訊息,讓他們與原來的葉宗主、藍統領見上一面。﹂
方彭將軍緩緩的說:﹁那你也該先向我報告啊?﹂
孔屬興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本來心想,遠遠的請他們來,居然還不領情,于
是派衛兵護令,不相信我們的乾脆離開,沒想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挑撥離間,連原
來的部分安定下來的人,也擔心起來,有點越鬧越亂……我才剛要派人去地底城,
沒想到……﹂
方彭實在很想罵孔屬興一頓,怛礙著陳信在場,只好等著陳信發落,陳信想了
想說:﹁方將軍,不如我們先上去看看。﹂
方彭連忙應是,與陳信飄身而出,孔屬興也只好忐忑不安的跟著兩人向上飛,
陳信飛上天空,見到雖然并未下雪,但是天氣并不甚佳,陰沉沉的。
這時數千官兵看守著大門口,與近萬人相對峙,而除了前兩排的士兵之外,後
面的士兵都拉緊了弓箭,顯然是預防有人由空中進入。
除了這些人較為激昂之外,四面還有數萬人,散落在附近的街道、房舍屋頂
上,似乎是在看熱鬧,有時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著起鬨。
這時在大門前方與官兵對峙的近萬人,眼見主要的政治中心內,忽然冒出了三
個人影,喧鬧聲忽然大了起來,陳信望望地上的眾人對身旁的兩人說:﹁似乎規模
不小。﹂方彭與孔屬興,兩人同時露出尷尬的神色。
方彭低聲的說:﹁宗主意下如何?﹂
陳信想了想說:﹁方將軍,他們食物的問題有沒有辦法解決?﹂
方彭說:﹁屬下等一下立刻調派元素系的高手上來,應該暫時可以解決問題。﹂
孔屬興說:﹁稟宗主,可是這裡的人都吃慣自然食物了,忽然製造合成食物恐
怕不行。﹂
陳信點點頭說:﹁不好吃總比沒的吃好,孔將軍再試試看吧,看看能不能勸
這時的人眾,見三人彼此交談,似乎不理會眾人,忍不住更為騷動起來,孔屬
興見陳信這樣說,只好轉頭對地上的眾人放聲說:﹁眾人注意,我是孔屬興將軍,
這個城鎮的暫時領導者,等一下就會有合成食物可以吃了,現在趕快散去。﹂
底下眾人一聽,一陣混亂,忽然有人高聲說:﹁我們不信你說的話,我們的葉
宗主呢?﹂
旁邊也有人嚷:﹁我們的藍統領呢?﹂
孔屬興忍不住有點火大的說:﹁不是早就貼出告示,現在他們幾位都尊稱為宗
主,而且除了陳信宗主之外,所有的宗主與大將都在閉關。」
底下又有人叫著:﹁陳信是什麼東西?從來沒聽說過,是你們編出來騙人的
吧?﹂
又有人說:﹁大領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變成宗主,一定有問題,你們這些人是
不是跟聯邦勾結了?﹂
孔屬興氣的發抖,大吼說:﹁不得無禮,陳宗主現在就在這裡。﹂
底下馬上有人接口說:﹁又在騙人,邵位明明是方彭將軍,難不成你說的是旁
邊那個不到五十歲的小夥子?我可不信她能宰掉嚴碧雪婆子。﹂
眾人聞言,一起哈哈大笑,一時之間訕笑聲不絕。
方彭也有了怒意,大聲說:﹁住口!.﹂
方彭的功力較孔屬興又高出不少,這時開口宛如霹靂震出,一時將下面訕笑的
聲音壓了下去,方彭才繼續說:﹁我正是方彭,怛這位也確實是陳信宗主,眾人若
是再口出無禮之言,當依法治罪。﹂
眾人安靜了片刻,又有人大聲說:﹁法規都是你們定的,我要見我們的藍統
領,幾位領導人怎麼會奉一個年輕人為尊?.」眾人一聽,跟著附和,一時又喧鬧了
起來。
陳信這時奇怪的一點也沒有生氣,眼見方彭、孔屬興兩人都無法阻止眾人的喧
鬧,心知鳳凰星上以武為尊,想要讓眾人明白,最好的方法就是顯現武枝,于是陳
信將內息裹住聲浪,向外緩緩放出,平和的說:﹁眾人安靜。﹂
陳信的功力比之方彭又不知高出了幾倍,聲音一傳出去,雖不甚大,卻使城中
的每一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眾人哪裡見過這種功夫,一時都傻了,連本來事不關
己的部分居民,也紛紛走出屋外,向這裡觀看,地上的軍官,手中緊繃的弓弦,也
不自禁的慢慢鬆開了。
﹁黃大領導、葉宗主、藍統領夫婦四人,確實與我共尊,同稱為宗主。﹂陳信
接著說:﹁近日為了得以順利回到地球,與現在通稱為大將的原來領導、大將、護
法等人,一起為了這件事在研究,所以一時不能與各位見面,尚請見諒。﹂
過了片刻,才有人遲疑的說:﹁陳……宗主,那還要等多久?﹂
看來陳信這一顯現功力,眾人已經默認了陳信的身分。
陳信微笑的回答說:﹁應該不會超過七、八週,還請諸位耐心稍後。﹂
陳信心想,當時估計的是七、八週,若是加上多一艘供薛乾尚等人乘坐的卓
卡,大概也不會超過十週,自己就閉關了快三週,現在說七、八週該是沒有問題。
這時地上眾人見狀,不知該怎麼辦,有些人似乎正打算慢慢的散去,忽然卻又
有聲音傳來:﹁陳宗主,迅電的嚴碧雪真是你殺的?﹂
陳信雖不願多提此事,但有人當面相詢,陳信也只好點點頭說:﹁是我殺的。﹂
陳信話聲一落,四面同時迅速的飛起四條人影,其中一人還叫著:﹁要你償
命!.﹂
眼看四面風雷聲大作,八道掌力同時向空中三人壓來,方彭與孔屬興兩人大驚
失色,而地上的官兵箭已卸下,一時又來不及裝上,眼看就要被人偷襲。
而方彭和孔屬興兩人正同時運起功力戒備,沒想到忽然身下傳來一股大力,將
兩人注地下直拖了下去,兩人完全無法抗拒,不由自主的往下飄落,心中異常驚
訝,這股勁力居然似乎是陳信發出的。既然如此,陳信必定有時間閃躲,為何卻凝
住在空中,動也不動?
原來陳信見這四人忽然衝出,眼見四人似乎都有接近大將的功力,想來是迅電
等地的殘餘將領,混入此城找自己報仇,陳信見獵心喜,正好想拿這些人試試閉關
的結果,但又怕身邊兩人又到傷害,乾脆將柔勁施出,向下一拖,將兩人迅速的往
下拉,一面傳音給方彭將軍說:﹁方將軍,麻煩幫個忙,別讓人幫我。﹂隨即在四
人的掌力中,優遊自在的穿梭飄動。
方彭與孔屬興兩人,落下五公尺後,察覺勁力消失,于是往兩邊飄起,方彭聽
明白陳信的囑咐,大聲的說:﹁眾人注意,此四人大膽犯上,宗主要親自對付,部
隊處于戒備狀態即可。﹂
這時陳信輕輕的飄動,恰到好處的一一避過四人的攻擊,沒過數招,陳信發現
對方與自己相差實在太多,似乎只到達自己初到鳳凰星的功力,現階段對陳信來
說,已不能達到試招的目的。
陳信又閃開了數招,不想再玩下去,忽然加運功力,閃出包圍圈外四公尺,對
四人說:﹁各位若是不想受傷,現在還來的及束手就縛。﹂
四人眼見數招攻擊都沾不到陳信的邊,而眼前一花,陳信已經出現在數公尺
外,對著自己四人發話,連忙轉過身去,想再向陳信撲去,邵知陳信因適才微微加
運內息,現在身上又隱隱泛出光華。
四人一楞,同時在空中凝住了身子,四人相對一望,剛剛發話的大漢說:﹁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信還沒注意到自己又發出了光華,微笑說:﹁我不就是陳信嗎?﹂
剛剛陳信身上的光華流轉還無人注意,這時因為天色陰沉,陳信的光焰一向外
冒,特別引人注目,這時四面聞聲出屋的人,已有十餘萬人,眼看著陳信身上別無
他物,居然周身光焰流動,一時之間,寶光環繞,陳信彷彿似神似佛,凝立在空
中,一部分信仰無祖教的人,已經跪拜了下來,口中喃喃的念:﹁無祖……無祖降
世……」
四人見狀,一時進退兩難,為首者終于下了決心,大聲的說:﹁我們今天就是
送死來的,管你是鬼是神,拼了。﹂隨即向發著光焰的陳信衝去,另三人一聲呼
嘯,也隨著衝上。
陳信搖搖頭,微微一運內息,兩手四道經脈各迅速的發生道細細內息,曲曲
折折沿著對方勁力的縫隙鑽到四人的後腦,而對方的護體真氣卻如紙紮竺般,讓
陳信的內息鑽入,將及未及之際,陳信將內息前端化利為鈍,不輕不重的在四人後
腦敲了一下。
四人眼見前方陳信的身影突現光焰翻騰,雙手各發出兩道光華,迅速的分別注
四人身上繞來,四人擋都來不及擋,只覺後腦一震,同時人事不知的暈了過去。
陳信眼見四人毫無知覺的向下落去,心想這下只怕要摔壞了他們,于是身軀
下沉,雙手發出一股氣勁,將四人一托,隨著四人緩緩的下落。
這時地面上十餘萬人,眼看四人的功夫都不弱,正猛烈的向陳信撲去,沒想到
光焰翻騰的陳信只是兩手微微一揚,彷彿有數道光芒一閃,四人就一聲不響的向下
落去,陳信兩掌卻又發出一片光華,將四人托著,向下落去,真正是匪夷所思。
掌出能吐光華,這只有在傳說中聽過,于是還站著的人,這時忍不住也隨著眾
人下拜,被眼前發生的事,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方彭與孔屬興也是受到極大的震撼,隨著陳信落到地面。方彭畢竟在地底城已
先見過,還能正常的站著,孔屬興卻早已跪伏于地,說不出話來,眼見如此,方彭
訥訥的說:﹁宗主……﹂
陳信轉過頭,看見孔屬興怎麼也跪下了,心知要他站起也是多費唇舌,乾脆﹂
掌推出,光華延地面直捲過去,將孔屬興扶了起來,一面說:﹁孔將軍不用如此。﹂
孔屬興只覺一股大力柔柔湧來,沛然無匹的將自己扶起,只好站著說:﹁宗主
恕罪……」
陳信明白孔屬興的意思,對方彭說:﹁方將軍,孔將軍是有錯,不過也不甚嚴
重,你覺得呢?﹂
方彭恭聲說:﹁稟宗主,屬下馬上撤換孔將軍,另派人選管理這個城鎮。﹂
﹁這也不必。﹂陳信搖搖頭說:﹁孔將軍原來是我們黃祥組織裡的人才吧?﹂
﹁是的。﹂方彭說:﹁當時所有將軍都派出去尋找殘存人口,孔屬興剛晉升將
軍,所以屬下派他建立城鎮,後來見他辦的還不錯,就先讓他監管,沒想到出了這
些事,都是屬下視人不明,還請宗主賜罰。」
陳信聽了聽,卻忽然說:﹁方將軍,你今天只是要我來看看而已嗎?還有沒有
什麼事要忙的?﹂
方彭說:﹁屬下本想請宗主為這座城鎮命名,沒想到適逢齊會,托宗主神威化
解了一場變亂。﹂
﹁要我取名?﹂陳信有點疑惑的說:﹁怎麼不等四位宗主出關再取?﹂自己又
不是很有學問。
方彭恭聲說:﹁稟宗主,黃宗主等四位還要許久才能出關,但是一日不取名,
這座城鎮就一日無法凝聚向心力,而且不久之後,相信就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稱呼
到時人民習慣了反而不好。﹂
﹁這也有道理。﹂陳信沉吟著。
孔屬興大著膽子說:﹁稟宗主,現在已有部分的居民,稱呼這裡是難民城。﹂
方彭接著說:﹁還請宗主賜名。﹂
陳信心想,可惜沒帶薛乾尚一起上來,這種事他比較在行,不過現在的情勢又
不能說等兩天再說,陳信想了想說:﹁既然這裡以後是回地球的基地,邵……我們
就叫他望鄉城吧。﹂
方彭似乎有點意外,喃哺的說:﹁望鄉城……﹂隨即眼前一亮說:﹁好名字,
我們就叫它作望鄉城。」
這時陳信望望孔屬興,對方彭說:﹁方將軍,孔將軍雖然有過,不過並不全是
他的錯。﹂
方彭低下頭說:﹁這是屬下考慮未周詳。」
﹁也不是。﹂陳信緩緩說:﹁這裡的人來自鳳凰星各處,本就各有統屬,如果
讓一些原來的主管管理,相信問題會比較少。﹂
方彭說:﹁宗主的意思是……?」
陳信說:﹁我想方將軍是不是再找兩位,原來在藍、葉宗主組織中的將軍,與
孔將軍一同治理一般的事務,重要的或是具爭議的再向上稟知,由方彭將軍您來處
理。﹂
﹁是。﹂方彭將軍說:﹁屬下馬上照辦。﹂
陳信笑笑說:﹁別那麼嚴肅。這只是我的意見,方將軍看著辦吧。對了,孔將
軍,這四個人就交給你處理了。﹂
孔屬興連忙說:﹁是,宗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查問他們的來龍去脈。﹂
方彭說:﹁可能是迅雷的餘黨,屬興,你要小心。﹂
﹁是。﹂孔屬興說。
陳信忽然說:﹁人都死那麼多了,要是能化解就化解了。﹂兩人一齊凜遵,陳
信接著說:﹁孔將軍,剛剛在人群中謾問的那幾位你有印象嗎?﹂
﹁有。﹂孔將軍惶恐的說:﹁那些人冒犯宗主,屬下馬上派人將他們抓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信搖搖手說:﹁我是發覺那些人之中,似乎有幾位中
氣極足,想來應該也是原來組織中的佼佼者,孔將軍可以造冊上報,待方將軍日後
敘用‧」
「屬下遵命‧」孔屬興恭敬的說,目光中流露出欽服的神色,轉身呼喚衛士,
將四名昏迷不醒的刺客拖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