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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筆記

                     【第十一章】 
    
    第十八章 第二夜:再次重逢
    
        本以為是文錦尾隨我們進入了營地,我拿著石塊進去想堵他一下,卻發現進入營地的,
    竟然是滿身是泥的悶油瓶。 
     
      他的樣子讓我咋舌:一身的淤泥,幾乎把他的全身包括頭髮全部都遮住了,他肩膀上的 
    傷口全部都被爛泥糊滿,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不過倒是沒有看到他身上添上新傷,他昨天 
    晚上一定過的比我們舒坦。 
     
      我無法來形容當時的感覺,就僵在了那裡,他轉過來,我才反應過來,把石頭放下,解 
    釋道:「我以為你是……那個啥……」 
     
      他沒理我,只問我道:「有沒有吃的?」 
     
      我一下想起來,他衝進沼澤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看他的樣子,可能一連二十幾個 
    小時都沒有吃東西了。 
     
      我帶他出去,給他倒了茶水,他就著乾糧就吃了下去,什麼話也沒說,臉冷的猶如冰霜 
    一樣。 
     
      他吃完了,我給他布擦手,就忙問他情況怎麼樣,當時追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又 
    是怎麼追上我們的? 
     
      他臉色凝重,邊將臉上的泥擦掉,邊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他說的極其簡略,但是我還 
    是聽懂了。 
     
      原來前晚他追著那文錦出去之後,一直連續追了六個小時,無奈在叢林中追蹤實在太困 
    難了,最後不知道那女人是藏起來,還是跑遠了,就追丟了,到他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 
    道身在何處了。 
     
      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失去了目標,連四周的環境都看不到,他算了一下來這裡的時間 
    和自己的速度,知道離開我們並不會太遠,但是如果繼續深入雨林,要回來就更加的困難, 
    他就縮在了樹根裡,等待天亮之後回去。 
     
      這和我們當時的想法是一樣,胖子推測他也可能會在早上天亮之後回來,但是天亮之後 
    ,事情卻出了變化,天亮之後他看到了我們的信號煙,同時,他也看到了三叔他們點起的煙 
    。 
     
      他按照距離判斷出我們的煙的方向,回到我們給他留紙條的地方,卻就發現那裡已經被 
    水淹了,他只好立即返回,來追我們,但是和我們一樣,追著那煙走,路線並不筆直,一直 
    沒和我們碰上,後來在晚上聽到槍聲,才摸了過來,一直跟到了這裡,發現了營地。 
     
      我聽完心說真是碰巧,如果昨晚沒有那場大戰,恐怕他不可能找到我們。也虧的他能在 
    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保持這麼清醒的判斷。不過他能回來,我心裡已經放下了一塊石頭,這本 
    來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這時候看他抹掉身上的淤泥,我就問他,同樣是跑路,我們雖然也很狼狽,但是也沒搞 
    成你這副德行,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弄成這樣? 
     
      「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塗上去的。」他道。 
     
      我更加奇怪,心說你學河馬打滾嗎?還是身上長跳蚤了?你這體質,躺在跳蚤堆裡跳蚤 
    也只敢給你做馬殺雞啊。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釋道:「是因為那些蛇…」 
     
      「蛇?」 
     
      「文錦在這裡待了很久了,這裡這麼多的毒蛇,她一個女人能活這麼長時間肯定是有原 
    因的,而且那個樣子實在不平常,我感覺這兩點之間肯定有關係,想了一下,我意識到這些 
    淤泥是關鍵。」悶油瓶道:「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見我。」 
     
      我一想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文錦怎麼是那個鬼樣子,蛇是靠熱量尋找獵物的 
    ,用淤泥塗滿全身,不僅可以把熱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氣味掩蓋,確實可能有用。 
     
      心中不由狂喜,這實在是一個好消息。如此一來,我們在雨林中的生存能力就高多了, 
    至少不再是任人宰割了。 
     
      悶油瓶把身上的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就看向四周的營地,問我道:「你們來就這樣了? 
    」 
     
      我點頭,就把我們的經歷也和他說了一遍。 
     
      我從和他分開說起,說的盡量簡略但清楚,一直說到我們到這裡的時間比他早不了多少 
    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這裡的情況有點奇怪,所有的貼身物品都沒有被帶走,也沒 
    有暴力的痕跡,好像這些人從容的放棄了營地,什麼都沒有帶就離開了。 
     
      他默默的聽完,眼睛瞄過四周的帳篷,也沒有說什麼,只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迷惑。 
     
      我對他道你回來就好了,因為潘子的關係,我們暫時沒法離開這裡,而且我們也實在太 
    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則等於送死。現在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他不置可否,看了看我道:「在這種地方,多一個少一個都一樣。」 
     
      我有點意外他會說這種話,不過他說完就站起來,拿起一個提桶,去營地外的水池裡打 
    了一筒水,然後脫光衣服背對著我開始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沖洗下來,我看他的樣子 
    知道沒什麼話和我說,心裡有點鬱悶,不過總算他回來就是一件喜事了。 
     
      他洗完之後就回來閉目養神,我也沒有去打擾他,不過我也睡不著了,就也洗了個澡, 
    洗完之後感覺稍微有點恢復,就打了水回去,給潘子也擦了一把身,他的身上有點燙,睡的 
    有點不安穩,我擦完之後他才再次沉沉睡去。 
     
      出來看到胖子,我想他總不需要我伺候了,一邊坐下來按摩著小腿,也沒有想再把文錦 
    的筆記拿來看,轉頭看悶油瓶,他也睡著了,想起來他肯定比我們更累,就算是鐵打的羅漢 
    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我就這麼守著,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胖子才醒了,朦朦朧朧的起來看到悶油瓶, 
    「嗯」了一聲,好久才反應過來,道:「我靠,老子該不是在做夢吧。」 
     
      悶油瓶立即就醒了,顯然沒睡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也坐了起來,胖子就揉眼睛 
    道,「看來不是做夢。工農兵同志,你終於投奔紅軍來了。」 
     
      悶油瓶真是一個神奇的人,雖然他寡言寡語,但是他的出現在好比一針興奮劑,一下子 
    我看的出胖子一下子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我就道你高興什麼,你不是說要單幹嘛。 
     
      他站起來坐到我邊上,吐了幾口血痰,道:「那是之前,小哥回來了,那肯定得跟著小 
    哥干,跟著小哥有肉吃,對吧。」 
     
      我看他痰裡有血,就知道他也受了內傷了,不過他滿不在乎,應該是不是太嚴重,就讓 
    他小心點兒。 
     
      悶油瓶也沒回答,胖子遞我一根煙,自己從水壺裡倒了點水出來洗了洗眼睛,就也問悶 
    油瓶之前的情況。我就把剛才悶油瓶和我說的事情,和胖子轉述了一遍。 
     
      胖子邊聽邊點頭,聽到淤泥能防蛇那一段,也喜道:「我操,這是個好方子,有這方子 
    ,我們在沼澤裡能少花點精力,他娘的我剛才睡覺的時候還做夢著有蛇爬在我身上呢,賴在 
    老子褲襠裡不肯出來,嚇死我了。」 
     
      我笑起來,一下感覺只有悶油瓶在的時候,胖子的笑話聽起來才好笑,道:「估計是看 
    上你褲襠裡的小雞了,說起來,你到底孵出來沒有?」 
     
      胖子道:「還沒呢,整天泡在水裡,都成魚蛋了,待會兒老子得拿出來曬曬,別發霉了 
    。」 
     
      我大笑起來,胖子也笑,拍了我幾下,「你笑個屁,我就不信你的還是乾的,要不咱們 
    拿出來擰擰?」 
     
      我搖頭說不用了,胖子就讓我去休息。雖然我有點興奮,但是身體的疲勞已經無法逆轉 
    ,我躺下不久也睡著了,大概是因為悶油瓶在的關係,這一下就睡沉過去了,覺得特別的安 
    心,到了傍晚才醒來。 
     
      天已經夕陽紅了,我起來就聞到了香味,是胖子在煮東西,也不知道煮的是什麼,我動 
    了幾下,那種感覺好像是躺在墳墓裡的殭屍復活了一樣,身上的肌肉酸的都「苦」起來,無 
    法形容這種感覺。 
     
      雙手雙腳都沒有一點力氣,幾乎是爬到篝火邊上靠在石頭上,手都是抖的,就聽到胖子 
    在和悶油瓶說話,他正在問悶油瓶有什麼打算。 
     
      我心說這傢伙又開始搞分裂主義了,潘子廢了,沒人會逼他去找我三叔,他開始拉攏悶 
    油瓶搞他的陰謀詭計了,立即靠了過去,聽到他正對悶油瓶說:「我說這事情絕對不能讓吳 
    邪知道,否則他非瘋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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