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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筆記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困境
    
        我一邊策馬前進,一邊順著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透過稀疏的樹木,我看到下面湖邊上
    熙熙攘攘的大概有三十幾個人,五十多匹馬,是一支很大的馬隊。 
     
      那些人正在湖邊搭建帳篷,看來想在湖邊上過夜。其中有一個女人正在張開一個雷達一 
    樣的東西調試,我用望遠鏡一看,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海南的阿寧。 
     
      我罵了一聲,這個女人也來了這裡,那說明我們的推斷沒錯。三叔想要拖延的人,恐怕 
    就是這一幫,不知道撈泥船的公司,來到內陸幹什麼。 
     
      華和尚也看到了下面的馬隊,臉色變了辦,輕聲問陳皮阿四怎麼辦。 
     
      陳皮阿四看了看,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來的好,說明我們的路沒走錯,繼續走,別 
    管他們。「我拿著望遠鏡一個人一個人看過來,沒看見三叔,不過三叔既然是可能落在了他 
    們手裡,不太可能有太多自由,有可能給關在帳篷裡了。 
     
      令我覺得不舒服的是,下面的人當中,有一半幾乎都背著五六式步槍,我還看到了衛星 
    電話和很多先進設備。胖子看著槍眼饞,對陳皮阿四道:「老爺子,你說不買槍不買槍,你 
    看人家荷槍實彈的攆上來了,要交上手了怎麼應付?難不成拿臉盆當盾牌,用衛生巾去抽他 
    們?「陳皮阿四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笑道:「做我們這一行從來不靠人多,過了雪線你就 
    知道跟著我跟對了。「我們的對話全是用方言交談,漢語都講不利索的順子聽不太明白,不 
    過他做嚮導好多年了,自己也知道客人說的話別聽,聽太多了,人家說不定把你滅口。 
     
      我們繼續往上走,直看到前面出現一些破舊的木頭房子和鐵絲門,上面還寫著標語「祖 
    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順子告訴我們,這裡是雪山前哨戰的補給站。多邊會談後,這裡的幾個哨站都換了地方 
    ,這裡也荒廢了,雪線上的幾個哨站也都沒人了,咱們要上去的話,到時候有機會去看看。 
     
      當夜無話,我們在這裡湊合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繼續趕路。順子覺得奇怪, 
    少有旅遊的人這麼拚命的,不過收人錢財也由的我們。 
     
      我們起床的時候已經開始下雪,氣溫陡然下降。南方人很少能適應這樣的天氣。除了胖 
    子和葉成,其他幾個人無一不凍的僵硬。 
     
      再往上過了雪線,我們終於看到了積雪。一開始是稀稀落落的,越往上就越厚,樹越來 
    越少,各種石頭多起來,陳皮阿四說這是這兒洩ア探謈瓞ヱ楚H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四周已經全是白色,地上的雪厚的已經根本沒路可走,全靠順子在 
    前面帶著馬開道。這時候忽然刮起了大風,順子看了看雲彩,問我們,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 
    ,看這天可能有大風,看雪山過癮就過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險了。 
     
      陳皮阿四呵起氣擺了擺手,讓他等等。我們停下來休息,吃了點乾糧,幾個人四處去看 
    風景。 
     
      我們現在在一處矮山的山脊上,可以看到我們來時候走過的原始怎林,他極目眺望,然 
    後指著一大片窪地,對我們說:「古時候建陵一般就地取材,你看這一大片林子明顯比旁邊 
    的奚落,百年之前肯定給人砍伐過,而且我們一路上來雖然步履艱難,但是沒有什麼特別難 
    過的障礙,這裡附近肯定有過古代的大工程,這一帶山體給修過了,咱們大方向沒錯,還得 
    往上。「葉成問道:「老爺子,這山脈有十幾座山峰,都是從這裡上,我們怎麼找?「陳皮 
    阿四道:「走走看看,龍頭所在肯定有異象。地脈停頓之處為龍穴。這裡山多,但是地脈只 
    有一條,我們現在是沿著地脈走,不怕我不到,最多花點時間而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看到一片一片的樹,也看不出有什麼區別,不由自慚形穢。 
     
      轉頭去看悶油瓶,卻見他眼睛只看著前面的雪山。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好像在擔心什 
    麼事情。我知道問他肯定是白問,轉身去找胖子聊天。 
     
      順子聽說我們還要往上,歎了口氣,搖頭說套再往上馬不能騎了,要用馬拉雪耙犁。長 
    白山的冬天其實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風雪天氣,一般用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馬能 
    到的地方,但是一旦風起,我們任何事情都得聽他的,他說回來就回來,絕對不能有任何異 
    議。 
     
      我們都點頭答應,將行李從馬上卸下來,放到耙犁上,準備妥當,順子叫著抽鞭子在前 
    面帶路,我們的馬自動跟在後面,一行人在雪地裡飛馳。 
     
      剛坐雪耙犁的時候覺得挺有趣的,和狗拉雪橇一樣。不一會兒,不知道是因為風大起來 
    的關係還是在耙犁上不好動彈,身體的肢端冷的厲害,人好像沒了知覺一樣。 
     
      因為是山路,馬跑的不穩起來,胖子因為太重,好幾次都側翻摔進雪裡,弄的我們好幾 
    次停下來等他。 
     
      就這樣一直跑到天灰起來,風越來越大,馬越走越慢。我們不得不戴上風鏡才能往前看 
    ,到處是白色的雪花,不知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雪山上刮下來的。滿耳是風聲,想說句 
    話,嘴巴張開,冰涼的風就直往裡灌,用胖子的話說,罵娘的話都給凍在喉嚨裡了。 
     
      跑著跑著,順子的馬在前面停了下來,我隱約覺得不妙,現在才下午兩點。怎麼天就灰 
    了。我們頂著風趕到順子身邊,看到他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看四周,眉頭都皺進鼻孔裡去了。 
     
      我們圍上來問他怎麼回事,他嘖了一聲,說道:「風太大了,這裡好像發生過雪崩,地 
    貌不一樣了,我有點不認識了。還有,你們看,前面壓的都是上面山上的雪,太深太鬆,一 
    腳下去就到馬肚子了,馬不肯過去。這種雪地下面有氣泡,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險,走的時 
    候不能扎堆走。「「那怎麼辦「潘子看了看天,「看這天氣,好像不太妙,回的去嗎?「順 
    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們。說道:「說不准。不過這風一旦刮起來,沒兩天兩夜是不會停的 
    ,咱們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前面離那座廢棄的邊防崗哨不遠了,到了那裡能避避風雪, 
    我看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可以徒步過去。「胖子壓著自己的蓋耳氈帽,試探性的走了一 
    步,結果人一下字就捂進了雪裡,一直到大腿。他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罵道:「他奶奶的 
    ,有的罪受了。「我們穿上雪鞋,頂著風,自己拉著爬犁在雪地裡困難的行進,這地方是一 
    風口,就是兩邊山脊的中間,風特別大,難怪會雪崩。我們往風口裡走,順子說著哨崗一個 
    小時就能到,但是不知道是我們走的太慢。還是順子壓根就帶錯路了,走到傍晚六點多,還 
    是沒見到哨崗的影子。 
     
      順子轉來轉去摸不著頭腦,再一想,忽然哎呀了一聲:「完了,我知道這哨崗在什麼地 
    方了!「我們圍上去,他臉色極度難看,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表示小雪崩,哨崗肯定 
    給雪埋了,就在我們腳下,難怪轉了半天都找不到!「潘子歎了口氣,說了句話,看他的嘴 
    型是:「媽拉個B地!「胖子大叫著,問順子:「那現在怎麼辦?馬也沒了,難不成我們要 
    死在這裡?「順子指了指前面,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希望,我記得附近應該有一個溫泉, 
    是在一山包裡,溫度很高。如果能到那裡,以我們的食物可以生活好幾天,那溫泉海拔比這 
    裡高,應該沒給雪埋住。要真找不到,那只有求生意志了,一步一步再走回去了。「「你確 
    定不確定啊?「胖子對順子不信任起來。 
     
      順子點頭:「這次絕對不會錯,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錢。「我心裡苦笑,你娘的要真的 
    扣你工錢,恐怕呀下輩子才有這機會? 
     
      眾人都哭喪著臉,跟著順子繼續往上走。天越走越黑,順子拉起繩子讓我們每個人都綁 
    在身上,因為能見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叫也聽不見,只能靠這繩子才能讓我們集中在 
    一起。 
     
      我走著走著眼睛就開始花了,怎麼也看不清楚。前面的人越走越遠,後面的人越拖越後 
    ,我一發現兩面都看不到人,心裡不免咯登了一聲,心說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進山犯了個錯 
    誤,難道會死在這裡。 
     
      不像,順子走的還挺穩,雖然我看不見他,但是感覺到這繩子的走向很堅定,折中風雪 
    他一定已經習慣了,跟著他準沒事。 
     
      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繼續往前,忽然看到前面的雪霧中出現了一個黑影,迷迷糊糊的 
    我也看不清楚是是誰。走了幾步,那黑影子忽然一歪,倒在了雪地裡。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竟然是順子撲倒在雪裡。 
     
      後面悶油瓶追了上來,看到順子,趕緊扶了起來。我們背著他,一邊拉緊繩子,讓其他 
    人先聚集過來。 
     
      胖子一看到順子,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表情,大吼道:「這他娘是什麼嚮導啊?不認識 
    路不說,我們還沒暈他先暈了,叫我們怎麼辦?「他還想再罵,但是後面話全給風吹到哪裡 
    都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四周,我的天,四周的情形已經完全失控了。強烈的夾著大量雪花的風被岩石 
    撞擊著在我們四周盤旋,一米之外什麼也看不見,我們來時候的腳印幾乎一下子就給風吹沒 
    了。我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強風壓過,連頭也抬不起來,站起來就會給吹倒。 
     
      所有人的臉色全是慘白,陳皮阿四眼睛米粒,看樣子老頭子在這樣的極限環境下,已經 
    進入半昏迷狀態了。就算順子不倒下,他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 
     
      潘子道:「我們不能停下來等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 
    找到了就拉繩子做信號。「我們四處散開,我也不知道自己選了哪個方向,一邊走人就直打 
    暈呼,只覺得一種麻木感從四肢傳遞到全身。 
     
      以前看過不少電影裡都說,在雪山上,人會越來越困,如果睡著就永遠醒不過來了,人 
    還會產生很多幻覺,比如說熱騰騰的飯。 
     
      我拚命提醒自己,可是卻一點也堅持不住。每走一步,眼皮就像多灌了一塊鉛一樣,沉 
    重的直往下耷拉。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忽然聽見胖子叫了一聲,風太大了叫了什麼沒聽清。我回頭一看, 
    只見他的影子一閃就沒了,悶油瓶馬上轉過頭去,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拉動起來,臉色一變 
    ,大吼「不好!解繩子,有人塌進雪坑裡去了!「話還沒說完,他腳下的雪突然也塌了,整 
    個人給繩子一下子扯進了雪裡,接著就是離他最近的我。 
     
      我們就像一串葡萄一樣一個接一個被胖子拉進了雪地裡,翻來滾去,不知道滾了多久才 
    停住。 
     
      我眼睛裡全是雪,根本睜不開,只聽到潘子叫我們都別動,他是最尾巴上的,他先爬下 
    去再說。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葉成叫了一聲:「等等等等!操傢伙!都別下去,那雪裡盤的是什 
    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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