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敢情是個賣大力丸的,這個行噹噹年康德跟著渡緣四處流浪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可
是敢這麼胡吹亂滂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過你還別不承認,現在這世道你吹的越邪呼,還就越能把人招來。你瞧,兩通鑼
剛敲完,那傢伙身邊的人就圍起來了。
大伙衝著那兩塊破布簾子指指點點的,嘴裡無非是些吹牛皮之類的廢話,也有不服
氣的,可就是沒人肯站出來。
康德搖頭笑了笑,正要轉身離開時,忽然聽見馬路另一頭傳來了一陣騷動。路人紛
紛走避的時候,一輛軍用大越野車一路按著喇叭呼嘯著駛了過來,轉眼便從康德身邊過
去了,引的路人紛紛張口大罵。
可就在這時,越野車「吱」的一聲剎住了,尾部的倒車燈隨之亮了起來,用和剛才
差不多的速度飛快的倒了回來。
剛剛還滿嘴國粹的老百姓,此時全都閉了嘴,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尋找退路了。不
過汽車倒回來並不是要找他們麻煩,而是在那個大力丸的攤子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身著便裝的女孩子跳了下來,另一邊的門裡緊跟著又跳下來了一個
非常帥氣的小伙子。
小伙子衝著那個女孩子叫道:「蘭蘭,我們都是醫生,怎麼能相信這些江湖騙子的
把戲呢!蘭蘭,哎!」
那被稱作蘭蘭的女孩頭也沒回的答道:「你怎麼知道他就是江湖騙子了?再說了,
老師的病根本就無法用科學解釋,行不行的就讓他們試試嘛!」
女孩的話讓正欲離開的康德一愣,心道:「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病症?有意思。」
這時,那個賣大力丸的段天海已經樂的屁顛屁顛的上到車裡去了。車門一關,越野
車一加油門,又風馳電掣般的開走了。
以康德的本事,追上那輛越野車不是什麼難事,可這樣一來,未免太過聳人聽聞了
。無奈之下,康德只能用精神能鎖定了那輛越野車,甩開兩條腿,從後面跟了上去。
越野車沒再停頓,直接開出了市區,駛入了一片高檔的別墅區,在一棟三層的別墅
門前停了下來。車上的人,包括段天海一起被請了進去。
康德也跟著出了市區,看看路上已經很少行人了,便離開了大路,一入山林就招來
了一片祥雲,騰身而起,朝著別墅區飛去。
可剛接近別墅,還沒來得及從雲上下來呢!就見段天海連喊帶叫的從別墅裡面跑了
出來,身後還跟著那個氣急敗壞的女孩子──蘭蘭。
「這病不能治呀!我的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不能就
這麼玩完了呀!您就放了我吧!」
別看段天海是個大老爺們,可是給那個女孩子抓起來就像是抓小雞一樣,急得他什
麼似的,可一點辦法也沒有。
康德一聽更來勁了,忙從雲上跳了下來。
此時蘭蘭說話了:「要我放你不難,可你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什麼衝撞上神了?
什麼神懲了?我問你神懲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喲!我的姑奶奶,您怎麼還沒明白啊!」段天海急的都快哭了:「我問您,那
位老爺子是不是上太子雪山了?唉!就是你們叫的那什麼,對,梅裡雪山,是不是啊?
」
「對呀!可這事你怎麼知道?」
「嗐,這不是明擺著嗎?老爺子身體一點異常都沒有,就是昏睡不醒,這就是最好
的證明了。而且我還敢說,這老爺子一定是登過主峰。唉!那裡可不是我們凡人能去的
地方,老爺子強行進山,觸怒了上神,沒被留在那裡就是老爺子的造化了。如今只是昏
迷不醒,已經是萬幸了,這病別說我治不了,就是治得了,我也不敢伸手啊!惹怒了上
神,這天下再大,也沒有我藏身之地了。好了,姑奶奶,我說完了,您、您就饒了我吧
!求求您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叫蘭蘭的女孩聞言把手鬆了一下,可馬上又抓緊了,追
問道:「那我老師就這麼一直昏迷下去了嗎?」
「您問我,我問誰去啊!」段天海這回可真要哭出來了,心裡暗自發誓從此以後再
也不幹這大力丸的買賣了,嘴裡繼續說道:「也許過些日子就自個兒醒了也說不準,也
許……」
兩個人的對話讓康德聽的糊里糊塗的,什麼上神、大神的,梅裡雪山上有什麼花活
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在山上住了這麼多年,哪來的什麼上神啊!連個仙都沒見著,
更別說神了。
半仙倒是有一個,就是他自己了,可那個老爺子他壓根兒就沒見過。這可奇了怪了
,誰那麼大能耐能把一個人的顯意識封了呢?
康德聽的再糊塗,也能從段天海的話裡描述的病症中聽出來了,那個所謂的病人是
被封了顯意識海,否則不會產生那些症狀。
這時候,那個女孩已經把段天海給放開了,原本被段天海的身體擋住了的面容露了
出來。
康德一見,腦袋裡便覺「轟」的一下,心跳的速度眨眼間便提升了兩、三倍。
美,完美,太完美了。起先在城裡時有輛車擋著,而剛剛又有個段天海擋著,康德
才一直沒能留意看,只是覺得這女孩的聲音很好聽。誰知這猛的一見,立時把康德魂兒
就給勾走了。
「仙女怕也不過如此吧!或許她比仙女長的還漂亮?」康德運氣止住了將要噴發的
鼻血,整了整衣服,從藏身處走了出來,一邊拚命壓抑著心跳的速度,一邊儘量用不發
顫的聲音說道:「這位小姐,令師的病或許本人有辦法治好。」
「你?你是誰?」
「我叫康德,是個孤兒。」康德一點也沒有因為女孩略帶疑慮的語氣而不高興,相
反,他心裡早樂翻了天了──她跟我說話了!呵呵!她跟我說話了。
食色性也,誰也無法擺脫他作為一個人的天性,神仙也有七情六慾的,何況康德這
個半仙呢!
修仙者不像和尚,還得斬斷七情六慾什麼的,那也不符合修仙者無為而無不為的思
想。這種思想有點近乎於道家,殊不知道家思想便正是源自於修仙者一脈。
「康、康先生,您是說您有辦法能讓老師醒過來嗎?」
康德原本就長的挺惹人愛的,又經過了嫡仙果的改造,雖說現在只不過是個半仙,
可就這半仙的仙氣也足以讓他鶴立雞群了。
蘭蘭突然間看到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心裡難免也一陣撲騰,俏臉也微微有些泛紅
,竟也破天荒的結巴了起來。
康德微微一笑,說道:「叫我阿德就可以了,師父都是這麼叫的。至於老先生的病
,我也是剛剛聽了這位仁兄的話後,才想冒昧的試一下,能不能治好,這還要見到他本
人才能肯定。」
康德的笑容彷彿是在蘭蘭的心湖裡丟下了一塊大石頭,這個女孩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一個人的笑容會給自己造成這麼大的震撼,而且還是個初次見面的男孩子。她迷迷糊
糊的連自己怎麼請人家進的門都忘記了。
倒是段天海畢竟有點道行,一眼就看出了康德不是個一般的人物。這樣的人,沒有
緣分,自己恐怕十輩子也見不著啊!如今這麼好的機會,闖蕩了大半輩子江湖的段天海
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呢?
段天海關門的聲音挺大的,不過他是故意的。
這不,蘭蘭終於被關門聲驚醒了,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段天海的用意她豈有不明
白的道理。感激的看了段天海一眼後,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其實就算是時候,這
種事也沒法解釋。
不過這在段天海看來就已經足夠了,兩個毛孩子眉來眼去的那點事,又怎麼能逃得
過他那雙賊眼呢?
到目前為止,他幾乎可以肯定康德不是凡人了。
雖然他是個跑江湖賣大力丸的,可是祖上留下來的那點技藝也不是白給的(至於都
會些什麼技藝,後文會有介紹)。現在他要巴結的重點,已經轉移到蘭蘭這個大美女身
上了。
少女蘭蘭這一清醒,馬上便強自鎮定了下來,客客氣氣的對康德說道:「先生請隨
我來。」說罷,當先向二樓走去。
別墅是棟典型的具有歐洲風格的別墅,門廳很大,直接與客廳連在了一起,樓梯就
在門廳與客廳接壤的地方。
康德小心翼翼的跟在女孩的身後,淡淡的少女的芬芳惹得康德不得不再次運氣逼住
了澎湃的鼻血。
總共二十幾階台階,康德恨不得每個台階都要用十年才能走完才好,可惜的是,十
分鐘都沒用上,只幾分鐘二十幾階台階便走完了。
主臥室的門打開後,康德首先就看到了那個很帥氣的小伙子。顯然,他還在為蘭蘭
固執的要請個江湖騙子來給老師治病在生氣呢!
此刻又見到蘭蘭不但沒把那個江湖騙子趕走,反而又多了一個,剛好點的臉色立時
又拉下來了,指著康德,問道:「蘭蘭,妳還沒鬧夠啊!這個人是誰?幹什麼的?」
「傑克,這位是康德先生。」蘭蘭對傑克的問話很不滿意,皺著眉頭給他們介紹道
:「康先生,這位是傑克,我的學長。」
康德對於傑克鄙視的目光毫不在乎,只一笑帶過了。倒是蘭蘭眼裡傳來的略帶歉意
的眼神讓他熱血沸騰了起來,這一刻哪怕是眼前這個女孩讓他上刀山、下火海,康德也
是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康先生?康先生?」女孩的聲音把呆了的康德從呆傻的境界中拉了回來,接著又
聽蘭蘭說道:「這位便是我們老師姜慶雲教授了,請您看一下能不能救醒他。」
「哦?哦!讓我看看。」康德慌忙向床上的病人走去。
其康德傻了吧嘰的神態和動作惹來少女一陣偷笑,只可惜這個情種沒見著,否則還
保不定再惹什麼笑話呢!
可是這一切卻全都落在了傑克的眼裡。出於直覺,傑克隱隱的感到了有些不妙。像
蘭蘭這樣的大美女,凡是男人沒有不想她動心思的,傑克自也不會例外。
眼睛裡一絲因妒成恨的殺機一閃而過,站在最外邊的段天海不由得被傑克的殺機弄
的渾身打了個激靈。心裡也開始尋思著,怎麼才能提醒一下康德才好。
姜教授的病,康德一伸手便明白了,他的確是被封閉了顯意識海,而且這事是誰幹
的,康德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沒錯,是大黑幹的。大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物種,康德一直也沒搞清楚,只是他在
修仙塔從先人們的筆記中大體知道了一些。
大黑是從哪來的,什麼時候來的,這些在筆記中都沒有記載。按照筆記上的時間計
算,大黑恐怕至少有幾千歲了。
大黑是從修仙塔出現以後,便成了修仙塔的守護者和引路者。凡是沒有得到認可的
人靠進修仙塔的所在地,大黑都會用各種方法加以阻止,再不行就殺了對方。
對於牠來說,守住修仙塔的秘密是高於一切的使命,而這位姜教授顯然是觸動了大
黑的這個使命,所以才被封了顯意識,若非遇上康德,他這輩子恐怕也醒不了。
「蘭蘭,哦!我可以這樣稱呼妳嗎?」康德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剛見面,甚
至連人家姓什麼他都不知道,就敢提這種要求,不是臉皮夠厚,又能用什麼解釋呢?
可就是這唐突的要求,從康德的嘴裡說出來,卻讓外人聽起來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彷彿原本就該如此一樣,沒有絲毫唐突佳人的意味。甚至就連傑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
對,只是埋藏在他心裡的妒火,又澆上了幾加侖汽油而已。
「當然可以了,阿德。」蘭蘭也同樣有這種感覺,阿德兩個字很自然的就從她的嘴
溜了出來,一點牽強的味道也沒有。
心花怒放的康德真想在地板上翻兩跟頭,不過想想還是沒幹。
「蘭蘭,依我看,姜教授是被催眠了。」康德挖空心思才想到了一個與這種情況相
類似的名詞:「不過這種催眠術不像你們以前所見過的那種,它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催眠
術。受術者的顯意識被完全封閉了,但這對受術者的身體又不會產生絲毫的傷害。就像
現在的姜教授,雖然還昏迷不醒,可是周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能感覺的到,而且他
還能做出思考以及邏輯分析,就是沒法表達罷了。」
「哼!說的跟真的似的,這些話大概是從電視劇裡學的吧!光說不練算什麼本事,
把教授救醒了才算本事。要是比口才,這裡隨便個人都比你強。」傑克看來是下定決心
要跟康德過不去了,說的話足夠噎死一車人了。
「傑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蘭蘭終於忍不住了,扭頭責怪道。
傑克一見蘭蘭真的生氣了,知道這裡面問題大了。
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心性,他是再瞭解不過了。傑克與蘭蘭兩家是世交,而且都是來
自香港,蘭蘭姓羅,其家族在整個東南亞的根基雄厚,財力、威望也比他們家族高。
羅蘭是家裡的獨女,一家人包括她的三個哥哥無不對她百依百順的,本人又是個超
級大美女,如此的家事、條件,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傑克是早在很小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娶羅蘭回家的,十幾年來如一日,從未離開過
羅蘭半步,甚至大學時羅蘭選擇了他最討厭的中醫學專業,而且還要到大陸的學校就讀
,他都毫不猶豫的跟來了。
其堅忍不拔的作風,就連羅蘭的父母都深感敬佩。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羅蘭
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傑克,卻一點那方面的感覺也沒有。
羅蘭也不是不知道傑克的感情,兩個人到大學後,她也曾試著去接受傑克,可是不
行,兩個人相互之間太瞭解對方了,幾乎找不出一點心跳的感覺,而羅蘭要的是那種激
情四溢、心潮澎湃,甚至是死去活來的戀情,可是這些傑克都給不了她。
「不好意思,阿德。這人就這樣,你別在意。」羅蘭的話讓康德如沐春風一般飄飄
然的,可在傑克聽來卻如墜入了萬丈的寒淵,兩個男人自此結為情敵,至死方休。
「哦,沒什麼,人類對於未知的領域都會產生一種排斥的,尤其是那些與他們的認
知相背的東西。」從小就跟著一位博古通今的師父走南闖北、混跡於市井的康德,損起
人來比傑克這種大少爺厲害多了。
傑克被冠了頂無知的帽子,還一點還口的餘地也沒有。若真要反駁,那還得在無知
後面再加上個愚昧或者不開化什麼的。
「蘭蘭,請妳先帶他們出去,我在治病時需要絕對的安靜。」
「我……」羅蘭聽了本想要求留下來,可剛說了個我字,就看到康德的眼神,竟然
乖乖聽話的帶著人離開了。
這在傑克看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羅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這種事,即
使是她爹地也辦不到。
康德看著眾人都走了,很得意的笑了笑,對自己剛剛的表現非常滿意。畢竟他才十
七歲,少年人爭強好勝的天性對他來說是正常的。修仙可不是修老頭,否則仙人們豈不
都得悶死?
封閉一個正常人的顯意識,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雖然不是件太難的事,康德早在修
仙塔第七層的時候就學過了,可真正用在一個人身上,康德還是頭一次。
靜下心來以後,康德先是把手放在了姜教授的額頭上,通過身體間的接觸使用意識
力,這樣更容易把握好力度。
經過探查,可以看的出大黑的意識力並不是很強大,只是在意識力的運用技巧上,
大黑比康德這個初哥可高明多了。
要把姜教授弄成現在的狀況,康德自問也能很輕鬆的做到,可要花費的意識力卻要
比大黑多的多了。大黑的力量用的恰到好處,可以說再多一分便是浪費,而再少一分便
達不到這種效果了。
仔細品味了大黑的手法之後,康德不由得感到自己的不足。
康德所學的遠比大黑要精深多了,只是再高深的東西,不會運用,或是運用不熟練
,也是枉然。科學技術若是不能被轉化為生產力,那麼這門科學也就失去存在的價值了
。
康德當然明白這個問題,意識延伸把大黑在教授大腦內留下的禁制消除以後,康德
又學會了一種使力的技巧。隨著時間的推移,康德相信自己還會學到更多東西的。
「咦?」正當康德的意識力要從教授的大腦內收回的時候,幾個黃豆大小的肉瘤引
起了康德的注意:「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腫瘤了吧!不知道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
康德正琢磨著呢!解除了禁制的教授此時已經醒過來了。正像康德先前所說的那樣
,教授雖然一直昏迷不醒,可是他對身體四周的事還是能通耳朵、鼻子等器官感覺得到
的。就是康德在他床邊與別人的對話,教授也都聽清清楚楚的。
「哦!謝謝你了,阿德。」姜教授長長的出了口氣,睜眼時卻有點吃驚了。在他想
來,康德即使不是個德高望重的長者,最起碼也應該是個成年人。可他萬萬沒想到,康
德竟然是個十七、八歲少年。
「不要客氣,您最好還是躺著別動,昏睡時間長了,身體總是會受影響的。所幸您
才睡了沒幾天,休養幾日便沒事了。」
能幫助別人,康德也很高興,幫教授把頭墊高了些以後,康德想起了教授大腦內的
那幾個腫瘤,便問道:「教授,您最近沒覺得頭暈目眩或耳鳴什麼的嗎?」
「哦?你是怎麼推斷出我有這些症狀的?」
姜教授可是世界知名的中醫,早年留學美國,學的是西醫。學成回國後又對中醫產
生了濃厚的興趣,幾十年來利用自己所掌握的西醫理論對中醫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對中
西醫結合治療一些絕症、疑症方面有很高的造詣。
六十歲退休以後,教授雖然離開了一線的手術台,但是仍然在大學裡任教,並打算
把中醫醫藥領域中最大的難題──中藥材藥用標準制定出來。大家都知道,中藥現在面
臨的最大難題就是原材料的藥用標準了。
隨著生態環境的變化,作為中醫藥製劑的原材料,中藥材的生長也出現了各方面的
變化。
作為一種可以入藥的材料,中藥材的生長環境,包括土壤、溫度、濕度、空氣,還
有生長時間,這些都對藥材的藥用價值有著非常大的影響。
西藥之所以能被大眾認可,全賴於西藥在生產時可以很容易的通過化學手段來控制
藥用成分,使其在工業化生產中能有一個簡單、精確的藥用標準,而中藥在這方面做起
來就困難多了。
比如同樣是野生人參,生長於南方或北方在品質上就會有差異,在入藥後所產生的
藥效便會有區別了,這便是中醫藥發展到今天還沒能克服的最大,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教授這次到梅裡雪山,就是為了查看高海拔地區的藥材生長和藥用成分的特點。老
頭的膽子的確不小,居然一個人爬到了大黑的警戒範圍以內去了。
也許是大黑知道這個老頭與其他闖入者不一樣吧!是以只封閉了他的顯意識,沒有
太為難他。
教授是幹什麼的呀!聽了康德的問題,當然立刻明白了康德為什麼要這麼問。自家
事自己當然再明白不過了,更何況他還是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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