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猴子既然能把屍體悄無聲息的放到我們身邊,也就說明它們有隨時可以偷襲我們可能xing,所以我們三個更加小心起來,三個人六隻眼睛,基本四面八方都盯仔細,之後才敢邁步子。
好不容易前進了幾十米,也許是太緊張了,標子就說要休息一會兒,不然腦細胞都死光了。我和老蔡苦笑了一下,三個人背靠著背,就地坐下休息。
山洞裡除了我們發出的呼吸聲之外,再無其他響動,這莫名的安靜,使得大家的j?ng神都繃得緊緊的,我看老蔡忍著傷口的劇痛,依舊在努力的配合我們,心裡卻也佩服起他來,不過我更擔心他的傷勢,如果真是標子說的那樣,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大概十分鐘之後,標子休息了好了,我們繼續出發。
不知不覺中,我們又轉過了一道彎,並發現了第二個石室,形式跟前面的那個差不多,裡面也只有兩張石台。標子說要進去看看,我和老蔡擔心裡面有埋伏,所以要他別去了,畢竟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救援張教授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標子有些不快,估計是想到了古墓中的寶貝,不甘心的說道:「來都來了,不看看怎麼行,說不好能在裡面有所發現。」我知道標子打得什麼主意,也沒好意思說他,就讓他快去快回。
標子看我和老蔡都答應了,j?ng神不由得為之一振,立刻就進入了那間石室。我和老蔡無所事事,就背靠著背,坐在地上休息。
這時候老蔡突然對我說道:「小楊同志,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本分人,所以我要提醒你,別跟孫大標這人走得太近,我看他不像是什麼好人。」
我搖了搖頭,笑道:「我說老蔡,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從小就跟標子一塊長大,他的秉xing我最瞭解,雖然他表面上看去有些放蕩不羈,其實是個最夠意思的朋友,只是你跟他相處時間不長,所以還體會不到這一點。」
說著說著,老蔡就把標子會使槍的事情提了出來,他懷疑標子不是走私槍支的黑販子,就是在黑幫手裡幹活的混混,他道:「你看他那一手端槍的架子,就知道肯定沒少玩槍,你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免得連累了你。」
雖然我也覺得標子的行為十分古怪,但我始終不相信他會是老蔡口裡所說的那種人,標子為人非常隨和,只要你和他聊得來,他什麼忙都願意幫你,也不需要什麼理由,屬於那種典型的沒心沒肺之人,但絕不是胡作非為之輩。
其實我明白老蔡的感受,他是j?ng察出身,平時嚴肅慣了,不管說話做事都帶有這份se彩在裡面。而標子是個放蕩慣了的人,他最討厭的人就是老蔡這樣的類型,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標子感覺渾身不自在,所以老跟老蔡抬槓。
這時候前面出現了慌亂的腳步聲,肯定是標子折了回來,我和老蔡的談話到此結束。
到了眼前,我就發現標子的臉se顯得十分蒼白,我剛想問他有什麼新發現沒有,只見他雙手扶在牆上,就開始嘔吐起來。
稀里嘩啦的吐了一地之後,他才虛脫似的說道:「別提了,裡面的石檯子上放了一具屍體,是上一批成員中的一個,不過不是張教授。」
原來標子進到那石屋後,就發現地面上全是鮮血,跟刷了一層紅油漆似的,真是觸目驚心。不過他膽大心細,立馬又j?ng覺了起來,四處一看,就發現對面的石檯子上放了一些事物,不過太離得較遠,看不太清楚。
帶著不安的心情,標子臨近了仔細一看,頓時傻眼,石台上面上竟然放著一塊破布,不過上面鮮血淋漓,看著有些慎得慌。
不過他立即就發現不對勁,這破布的形狀也太怪異了,跟人的體型差不多,上面有幾個破洞,和人的五官十分吻合。他有些心裡頭不安,可好奇心一來,就管不了許多,就把那破布拿在手裡仔細端詳。
那破布一入手,標子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更是連退了好幾步,他娘的那是一張完好的人皮!
轉頭看向另外一個石檯子,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裡還有一個被剝了皮的死人,血肉模糊的,就算標子的膽子再大,看到那一幕血腥的場面後也是心驚膽戰,他哪還顧得上其他,拔腿就跑了回來。
我吁出一口氣,全身都冒著涼氣,就說:「如果真是那樣,張教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目前為止我們可以肯定下來,張教授他們五個人之中,已經有兩人遇害,而另外三個人是死是活我們尚不可知。」雖然嘴上沒說明,但大家心裡都明白,其他人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標子把肚中的污穢都倒乾淨後,對我們抱怨道:「他娘的,那群畜生的手段也太殘忍了,我們最好不要落到它們手裡,不然真應了那句古話『死得難看』。」
老蔡想了想又覺得有什麼不妥,於是問道:「沒道理啊!一張人皮不是說剝就能剝下來的,那些水猴子怎會有這樣的能耐?」
我想想也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像剝皮這樣的活,並不是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那樣簡單,研究過滿清十大酷刑的人都清楚,要剝一張人皮,不但對刀刃的要求很高,而且c?o刀要有訣竅,否則一張完整的人皮是不可能剝下來的。
難道那些水猴子已經進化到人類的智慧了?除此之外很難找到其他的解釋,不過標子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水猴子再怎麼聰明也不會到那個份上,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古墓裡面,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危險存在。
我說那也吃不準,像我們之前就遇到了屍蠍的攻擊,要不是標子的j?ng覺xing強,說不好我們這回就全部栽了,誰知道除了屍蠍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威脅。總的來說,這個山窟裡面極不尋常,我說我們現在必須要做出抉擇了,是繼續搜尋下去,還是就此空手而回,大家都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
老蔡說他身中劇毒,本是快死之人,早死晚死沒有多大區別,他想利用自己的殘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自然打算繼續到底,他對我和標子說道:「你們兩個本不該插手這件事情,好在都沒什麼意外發生,我看你們還是回去的好,省的家裡人擔心,我一個人去找張教授他們就行了。」
我說那怎麼行,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大家一起留,而且我和標子下來的目的,不單是營救張教授他們那麼簡單,最主要的是要為死去的小玲報仇,消滅那些可惡的水猴子,我在小玲的墓前發過誓的,怎麼能食言,ri後若到了下面,也不好相見啊。
老蔡苦口婆心的勸我:「我上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小玲的死疑點很多,不一定就是水猴子干的,不然屍身就不會保留的那樣完好了。」
標子看不慣矯情的場面,忙道:「你就別七里八里的了,我看最應該回去的人是你,你所剩的ri子不多,就利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去好好享受一番,免得白來這世上一遭。」
我心道標子這人也太不會說話了,在他眼裡,合著人家老蔡就已經是死人了,於是叫他少說兩句,免得人家還沒到那時候就被你氣死了,轉頭對老蔡說道:「咱們三個人一起來的,就應該一起回去,老蔡你就不要多說廢話了,是去是留你來決定吧!」
老蔡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和標子一眼,雖然標子的話說的有點過,但他好壞還是分得清楚,於是說道:「你們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麼,那就出發吧!」說完竟然難得的衝我們一笑,標子看著十分受用。
三個人合計了一下,又把所有的裝備都檢查了一番,這才出發。
這條山洞也不知道最終通向哪裡,總感覺沒有盡頭,算算這整座山的面積也不過幾千平方,按道理說早應該走穿了才對。但是前方的山洞,仍然是看不到盡頭,我心裡不免產生了不安的情緒,也不知道這樣走下去,到哪裡才是個頭。
標子說這個可說不好,因為這條山洞並不是筆直的,我們之前也拐過好幾道彎,這山洞的路線如果是迂迴型的,那我們只不過是在這大山的內部繞圈子,誰也不知道他的最終的目的地在哪,只能把全程走完才清楚。
三人商量了一番,也找不到任何頭緒,休息了一會兒就要出發,卻聞前面傳來一聲慘叫,我聽得出那是男人發出來的聲音,而且是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發出來的,尋思著多半是張教授他們的人出了事,所以急忙往前面奔去。
卻忘了還有受傷的老蔡,於是又折回來扶他一起前進,標子端起槍不由分說就要衝過去,我拽住他提醒了一句:「千萬別魯莽行事,免得中了敵人的激?n計。」標子點點頭說他知道,這就去了。
我和老蔡的速度略慢,等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卻不見了標子的人,我心裡暗叫不好,連忙大呼了幾聲,希望得到他的回音,卻見標子冷不丁地從我們後面冒了出來,倒是將我驚了一跳不小。
仔細一看,原來在他跟前那裡也有個石門,剛才急著往前面趕去,竟然沒注意到,標子也不多做解釋,招了招手就叫我們過去。
自然的,這個石室和我們之前的那個一樣,不過剛到洞口邊,就聞到一股極濃的血腥味,再往地面一瞧,就看到了標子之前所描述的那副驚心動魄的畫面,地面上四處撒著鮮血,一直延續到前面的一個石檯子那裡。
我們跟著鮮血的痕跡一路走去,就看到石檯子上躺著一個人,他身上鮮紅一片,四肢都被齊根斬斷,鮮血正不住的往外冒,身上的潛水服已經被撕成碎片。這人我認得,就是上一批成員中那個叫小胡的海軍戰士,不過他眼睛緊閉著,已經毫無生氣可言。
想必剛才那一聲慘叫,就是小胡臨死前所發出來的,看他死的這麼淒慘,我心裡極不是滋味,總感覺一個人的死法有很多種,可以老死病死,或者上陣殺敵而死,但從來沒想到會有人死的這樣痛苦,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過是一隻動物而已,但其手段卻是萬分的毒辣,讓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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