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標子很快掛了電話,看我有些不安,連忙安慰道:「老楊你別太擔心,你放心,這事情既然潘爺答應了,我想要不了多久,這事情就能得到頭緒。」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始終有些放心不下,因為寫信給我的人太奇怪了,我和標子都在這裡,為什麼對方只針對我一個人,這似乎太不合邏輯。而且張教授又不是黑社會頭頭,為什麼就不能讓人接近,何況我們只是相互認識,根本談不上接近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領,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標子身上,畢竟這小子的門面廣泛,比我的胡亂猜測有用多了。
在醫院的ri子極其無聊,期間我們去見了老蔡,他復原的也不錯,估計一個月後就能下床了。至於屍毒的事情,老蔡並不覺得什麼,在被屍蠍蜇了一口之後,他早就想開了。讓我和標子慚愧的是,這傢伙像個長輩一般,反而勸我和標子看開點,趁著剩下的時間多陪陪家裡人,以及做些想做的事情。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我和標子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已經得到周護士的允許,可以下床活動,以及去院外散心。
為了威脅信的事情,這些天標子沒少打電話給潘爺,好在標子面子夠大,那個叫潘爺的把事情也都辦的差不多了,說好今天派人過來我們這裡,給我們說說具體的事情。
過不久那邊就來人了,讓我意外的是,潘爺派來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身子十分的單薄,穿著一身中山裝,顯得十分和藹,怎麼看也不像是混**的狠角se。
一見面,小老頭就和標子行了一個抱拳禮,笑道:「我說標子,怎麼整成這副模樣了,難道這回你又下斗了,怎麼樣?是不是賺了盆滿缽滿的?」
標子也還了一個禮,回道:「黃師爺,潘爺怎麼讓你老親自前來,如今出門在外,小弟連茶水都沒能給你上一份,實在是怠慢你了。」看了我一眼,標子朝黃師爺使了個眼se:「黃師爺,今兒個我兄弟在這裡,咱們不談生意上的事情,還是說說威脅信的事情。」
黃師爺人老成j?ng,自然明白標子的意識,呵呵一笑:「對對對!還是先說正事。」黃師爺找來一張椅子,坐下後,說道:「你說的那人我們已經查出來了,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你們口中所說,那張教授一夥的人,但究竟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那就說不准了。」
原來在接到標子的電話後,潘爺就派了一些馬仔到湖大醫院,通過閉路電視,馬仔們很快記住了目標的裝扮。也幸好時間不長,馬仔們很快在一個賓館的門口見到了那個戴墨鏡的男子,可惜那人反應能力很快,似乎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很快就進入了賓館。
馬仔們自然跟了進去,然而,對方很快就進入了電梯,從而不見了蹤影。隨後馬仔們去問酒店的經理,想通過閉路電視找到眼鏡男所在的房間,卻沒想到,那酒店經理根本不給潘爺的面子,直接拒絕了這一要求,並說最近酒店有非常重要的人員入住,是潘爺惹不起的。
眼看就要找到目標,卻出現這檔子事情,標子可急了,就問道:「這麼說,黃師爺你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黃師爺點了點頭:「沒辦法,誰叫那酒店的老闆不給潘爺的臉面呢?」似乎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黃師爺又道:「對了!雖然我們失去了那人的蹤影,不過底下的人在酒店附近守了兩三天,結果巧的很,你猜我們看見了誰?」
標子一臉好奇:「誰?」
黃師爺神秘一笑:「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張教授,而且那個女教官也在,他們一共有七個人。」
黃師爺走後,標子一下子來了脾氣,狠狠的說道:「他姥姥的,看來事情沒那麼巧,這威脅信,十有仈激?是張教授內部的人送來的。這事情沒完,下一次碰到張教授,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竟敢威脅咱們,我看那眼鏡男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眼鏡男竟然是張教授內部的人,這可就更加奇怪了,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又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他為什麼寫這樣一封信給我?我想那人要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麼就是一個神經病。
不過這事情是黃師爺說的,咱們又沒親眼看見,所以也不能完全聽信一面之詞,我朝標子問道:「這黃師爺可不可信,他不會交不了差,隨口瞎掰的吧!」
標子肯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事兒,咱們就不說潘爺這一**上的梟雄了。就剛才這老東西,哥們你可別小瞧,這人資格很老,而且還大有來頭,人稱鬼手黃。」
「鬼手黃?」雖然**上的人都有些外號,但大多是這個爺,那個爺,或者什麼哥,什太子之類的,基本上大同小異。不過黃師爺的這個外號就有點不對勁了,我就道:「他不是師爺嗎,怎麼還有這樣一個外號?」
標子冷笑了一聲:「這你就不懂了,這老東西在特殊時期前是個盜墓頭子,靠著一身奇術和一雙鬼手,什麼樣的大墓都敢進去。可後來好景不長,被人揭發,蹲了大獄,出來後就變了個人似地,再也不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不知道怎麼的,此人在五十多歲的時候,被剛剛出道的**大亨潘爺給瞧上眼了,封了個師爺的雅號,在身邊深得信任。所以說,他的話咱們不可不信,而且他沒有騙我們的必要,畢竟我和潘爺還有生意上的來往。」
下午時分,天氣放晴,我和標子呆在病房裡憋得慌,於是去醫院裡的花園區散心。就在此時,張教授和譚佳等人風風火火的找到我們,那黃師爺說的沒錯,他們一行人七個。除了譚佳,張教授,吳劍以及桑克拉外,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一個比我還年輕的小伙子,一個看起來十分陽光的中年人。
譚佳看了我和標子一眼,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對張教授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們幾個在外面等你。」張教授點了點頭,其他六個人離開。
花園裡有一些供人歇息的石凳,瞅了個人少的地方,三個人坐下後,張教授微笑著對我們說道:「怎麼樣,身體都養好了吧!」
威脅信的事情一鬧出來,我和標子心存芥蒂,所以本來要客套的幾句話,此刻無從說起。見我們兩個有些不對勁,張教授鄒眉說道:「怎麼了,你們不高興見到我?」
標子二話不說,拿出那封匿名信在張教授面前晃了一下:「老張你自己看看,看完了之後,你就知道我和老楊的心情了。」
張教授莫名其妙的看了那信封一眼,將信將疑的接過來拆開看,慢慢的,他的臉se一下子沉了下去,抬頭對我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送信給你的人是誰?」
標子沒好氣的說道:「他娘的我要是知道是誰,還能把信給你看。」
張教授想了一下:「這是很沒道理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你們把詳細的經過告訴我,也許我能從中想到什麼。」
我和標子沒有任何的隱瞞,將事情的一切都告訴了張教授,包括托人查探的消息的事情。當然了,至於我們托誰查的這件事情,標子自然不會說是潘爺,只說是自己在公安局的一個朋友。
張教授沉思了片刻:「這件事情太古怪了,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們隊伍裡的人,但是我實在想不出誰會這樣做,而且,我們不能排除有人栽贓嫁禍。」
標子冷笑了一聲:「老張你太會說笑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如果不是你們內部的人幹的,誰會吃飽飯沒事幹,整這麼一出栽贓嫁禍,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給我個理由。」
被這麼一問,張教授思前想後,覺得標子的話也是道理,不過他不相信自己隊伍裡有人做這樣的事情,因為這實在沒有必要。而且張教授向我們兩個保證,這件事情既然與我們雙方之間有直接的關係,那麼,這件事情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務必給我們兩個一個交代。
看了看譚佳等人離去的方向,我不由問道:「張教授,黑潭村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當務之急,查出寫威脅信的人是誰是第一重要,至於第二重要的,我認為是黑水潭下的事情,因為這其中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得到答案。
張教授搖了搖頭:「事情還在進展之中,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似乎想起來什麼,他又道:「對了,這次我是專程來找你們的。」
標子打趣的問道:「想通了,要告訴我們你們的底細,還是屍毒有了解決的方法?」
「屍毒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不過你們是因為我中的屍毒,所以一有解決的辦法,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而且,在醫院裡面的費用,全部由我們來出,你們只管安心的養病。」想了想,他露出一副誠懇的模樣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加入我們,因為我們覺得你在風水方面有一定的專業知識,而我們這支隊伍正和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還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標子帶點驚訝的口氣說道:「請我加入你們?和那群怪胎在一起做事?」標子頓時面露不善的說道:「不行,除非換個人當隊長。」
標子的意思很明顯,他對譚佳有成見,張教授苦笑了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小譚的存在,是zheng f?高層直接任命,除非上面撤銷她的職位,否則任何人都不能對她調動。況且,你如果加入我們,薪資是十分豐厚的,最起碼一輩子不需要為錢煩惱。」
標子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再說了,我現在身中屍毒,只有四年時光好活,給我再多的錢也沒命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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