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們靜靜的屏住呼吸,看著吳劍和桑克拉往上面爬去,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他們兩個人不分先後的到達了巨洞那裡。由於距離實在太遠,在我們的眼中,吳劍和桑克拉的身影,就如一粒黃豆大小,他們的一切舉動,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
過了沒多久,上面就丟了一塊石頭下來,表示一切都十分順利,不過在這寂靜的夜晚之中,石頭從百米外的高空落下來,發出的聲響出奇的大,我真害怕驚動了山洞中的雙頭巨鳥。不過還好,我們靜心靜氣的等了十來分鐘,發現拇指峰上依舊寂靜如斯,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譚佳面se一喜,終於是放下心來,回頭吩咐了一聲,就和劉大鵬一左一右,開始往繩梯上爬,速度也是出奇的迅速。
標子有點羨慕的說道:「都說特種部隊出來的人,一個頂十個,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退伍後,也是保鏢公司的搶手貨,現在看來,也並不是誇大其詞。難怪當兵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擠進特種部隊,要是我,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李易山打趣的笑道:「胖子,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據我的觀察,你的身手也非常不錯,要是你肯放低姿態,估計也有很多人搶著請你去當保鏢。要不這樣,等哥們我哪天發了財,就把你請過去當御前侍衛總領,嘖嘖!就你這身板,站在我旁邊什麼也不幹,也會讓我大大的有安全感。」
標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點不屑的說道:「去你大爺的,等你發了財?等你發了財老子就是比爾蓋茨級別的富翁了,還用得著去給人做保鏢?你也不想想,胖爺我是幹什麼的,就憑我那摸金的手段,要不是你們上一次故意陷害,恐怕我早就發了橫財,說不定此刻就在總統套房裡玩小姐,還能被你小子奚落?」
李易山嘿嘿一笑:「胖子,話可不能這麼說,說句天地良心的話,上次的事情,其他人都是跑跑腿而已,罪魁禍首還是母老虎,你可不能把哥們幾個也看作那種激?n詐小人。」想了想,李易山用試探xing的口氣問道:「胖子,我知道你的手段,要不是你身上中有屍毒,有求於科研小組,恐怕你早就開溜了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這個美夢不會實現的,科研小組根本就無法破解屍毒的秘密。」
我見李易山明顯是話裡有話,突然有一種預感,李易山肯定有問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李施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為什麼科研小組不能破解屍毒的秘密?」
李易山露出他的招牌動作,一臉的陽光笑容,他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測出來。你們試想一下,如果屍毒可以破解的話,科研小組成立了四年之久,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實際xing的突破?難道你認為再過四年,科研小組就可以破解屍毒的秘密?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標子明顯有點差異的樣子,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只是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李施主,你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事情,你究竟是何用心?難道你就不怕我在譚佳面前告你的小狀?」標子說完這句話,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易山,就好像要把對方的心思看破似的。
李易山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我們說道:「我這是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讓你們別把希望全寄托在科研小組上,因為那是不切實際的事情,你們應該早作打算。要是你們認為我是在挑撥你們和譚佳之間的關係,你可以去告訴譚佳,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已經有了打算,過了今年,就離開這支隊伍。」
我和標子相互對視了一眼,有點不明所以的樣子,但心中跟明鏡似的,李易山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他說的是大實話,挑撥我們和譚佳之間的關係,這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和標子曾經都懷疑過,李易山和吳劍這兩個人之中,必定有一個人是三叔他們派來的內激?n。如果那個內激?n是李易山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害我們的,因為從我們收到的那幾封匿名信來看,對方其實是在暗地裡幫助我們,並無害我們的意圖。
標子苦大仇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兄弟兩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聽你這麼一分析,心裡就很不舒服,有點世界末ri的感覺。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兩個身上中了極為厲害的屍毒,只有四年的時間可活,如果連一絲求生的希望也沒有,那簡直就是人間悲劇。」
抬頭看了一眼頭頂,譚佳和劉大鵬已經快爬到山洞那裡,李易山有些忌憚的說道:「好了,母老虎她們已經快到了,她這個人疑心很重,為了不讓她產生其他的想法,我就先上去了。」
李易山正準備爬上繩梯,標子突然叫住了他,用很肯定的語氣突然說道:「李施主,三叔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其實三叔根本就沒有透露過內激?n的事情,這只是我和標子的猜測,如果李易山真是內激?n,被標子這麼一問,就算他不承認,也一定會露出破綻,標子要的就是這種出其不意的效果。
李易山的反應果然極大,立即回過頭來,朝標子驚道:「怎麼?難道在茂陵的時候,三叔向你們提到了我?」有些譏諷的笑了一下,李易山笑罵道:「三叔那老傢伙真是小雞肚腸,居然還惦記著上次的事情,看來我這次要是真碰上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我和標子愣了一下,李易山的話說的沒頭沒尾,既沒承認是三叔的人,不過也沒否認,這讓人覺得十分奇怪,我就問道:「李施主,上次的事情是什麼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你就不能光明正大一些,讓我們兄弟二人做個明白人?」
李易山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哦!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記得好像是去年三月份吧,那一次我們去秦嶺執行任務,剛好碰上了三叔他們,結果我們發生了火拚。」
李易山告訴我們,那一次科研小組在西安一帶追查三叔等人的下落,正一籌莫展之時,就接到村民的舉報,說秦嶺深處有爆炸的聲音傳出來,懷疑是盜墓賊在盜墓。
譚佳知道這個消息後十分激動,認定了盜墓的人是三叔他們,因為三叔他們經常在秦嶺一帶活動。當天夜裡,譚佳就帶人趕了過去,可到了地方,譚佳頓時就都懵了,因為前方有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必須翻過這條大河,才能到達發生爆炸的那座大山。
譚佳哪裡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心裡把那個舉報的村民恨透了,這種事情居然不提前知會一聲,難道大家都游泳過去?可那河水水流湍急,就算想游泳過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河裡的暗流洶湧,可以直接把人捲走。
有人提議回去找條船來,譚佳就不同意,說這一來一回至少要一天的時間,只怕船剛到,三叔他們就順利的出了古墓,逃之夭夭了。情急之下,譚佳急中生智,把開來的車子輪胎卸了下來,打算利用車輪的浮力過河。
車輪胎的浮力是絕對足夠,可譚佳還是不放心,又把一條長繩繫在輪胎上,防止被河水把人沖走。做好了這一切,譚佳率先過河,雖然河水很洶湧,不過有了繩子作為牽引,輪胎也不至於被河水沖走,總算讓她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大河的對面。
譚佳做事有些急功近利,等眾人都利用輪胎過了大河,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就朝大山中出發。也是科研小組的運氣夠好,剛進入大山不久,就正好撞見了三叔那夥人,似乎三叔那夥人剛從古墓中出來。
也不知道三叔這一次在古墓中遇到了怎樣的危險,科研小組的人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邊只剩下七八個人,而且還大部分人帶著傷,看起來十分的狼狽。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譚佳自然不肯放過,所以雙方發生了槍戰。
譚佳一方人多勢眾,又是有備而來,三叔那夥人卻恰恰相反,只一個照面,就差不多彈盡糧絕,而且還陷入了科研小組的包圍圈之中。不過三叔是個老激?n巨猾的人,瞅準了李易山剛好在給衝鋒鎗換子彈的空隙,利用兩個老外做肉盾,就朝李易山那裡突圍了過去。
李易山哪裡料到三叔這麼y?n險,大驚之下,一邊躲過三叔等人的子彈,一邊快速的換彈匣,想要攔住三叔的去路。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等李易山換好彈匣的時候,三叔已經以犧牲兩個老外為代價,衝出了包圍圈,一頭扎進了密林中。
譚佳哪裡肯就此作罷,不由分說,帶著大部隊繼續追了過去。李易山知道三叔等人的逃走,是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而造成的,所以就想將功補過。追捕的路上,李易山比任何人都要賣命,所以他的速度是最快的,也是第一個發現了三叔蹤影的人。
不過當時雙方的距離實在有些遠,又因為地勢十分複雜,科研小組根本沒辦法對三叔再次形成包圍,李易山知道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絕對不能有失,索xing不再追趕,抬起槍就朝正在逃跑的三叔掃she過去。
三叔哪裡會料到這麼快就被人追上了,正在沒命的逃跑著,就聽到槍聲從背後傳來,還沒反應過來,肩膀就中了一粒子彈,頓時血如泉湧,差點暈倒在地。
三叔的手下雖然大部分都是老外,卻極為忠心,硬是讓人殿後,護住受傷的三叔繼續逃亡,途中犧牲了好幾個老外,這才讓三叔險險的逃過了一劫。
回去之後,譚佳大發脾氣,甚至還懷疑李易山是三叔派來的激?n細,說什麼也要把李易山送到國家安全局去進行審訊。好在三叔中槍的時候,還有一人看在眼裡,而且這個人的份量在譚佳眼裡不輕,有了那個人的證詞,譚佳才放過了李易山一馬。
不過譚佳有秋後算賬的習慣,表面上放過了李易山,卻在後面的ri子裡,找了一個機會,抓住了李易山的小辮子,趁機扣押了李易山半年的薪水。李易山雖然知道譚佳是故意找茬,卻也毫無辦法,因為譚佳的背景很硬,上面的人十分信任她,無論自己說什麼,上面的人也不會相信,所以他只能忍耐下來。
標子有些好奇,就猜疑著問道:「你說的那個很有份量的人,是不是指大鵬鳥那傢伙?」
事情和我們想像中的相差甚遠,只見李易山搖了搖頭,很乾脆的回道:「不是大鵬鳥,而是孫教授。」見我們不解,並且一臉的震驚,李易山解釋道:「你們不要以為孫教授只是一個簡單的考古學教授,通過三年時間的相處,說實話,一直到現在為止,我還看不透他。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科研小組中的成員,無論是誰的建議,譚佳都可以不去理會,唯有孫教授的話,譚佳會很在意。」
我和標子吃驚極了,沒想到孫教授還有這樣的能耐,就連母老虎也懼怕他三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見我沉默不語,李易山有些不滿的說道:「要不是那天孫教授也趕了過來,剛好看見我一槍打中了三叔,恐怕我現在早就到了監獄裡面,從此就含冤而死了。所以我奉勸你們一句,在科研小組中生存,必須要謹慎行事,免得被母老虎懷疑,一怒之下把你們給斃了。」
聽完李易山的事情後,我和標子都有些失望,心中也立即明白過來,李易山絕對不會是三叔派來的內激?n,否則的話,那一次的行動,李易山沒必要那麼拚命,更不會差點一槍打死三叔,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個機會,放三叔那夥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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