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這一點我也不得不承認,記得上學那會兒,我初中的時候,三年下來,我也就進過電腦室三次,除了學會開機關機之外,我們甚至連五筆打字也沒學會。當時學校的解釋是,電腦太少,學員太多,分攤下來,大家就只有三次的學習機會。
至於老師方面,老師的水平高不高,這個我不敢評價,但是說到專業方面,卻是不敢恭維。
舉個例子,上午的體育課是張老師在教,到了下午的數學課,哎呀!同學突然發現,怎麼負責教課的還是張老師啊?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到了晚上的歷史課,張老師再次神奇的踏入了教室中,同學們簡直要崩潰啊,張老師你這是冤魂不散嗎?
「張老師」這種情況,在農村的學校普片存在,甚至有些老師一個人就負責了五門學科,還兼班主任這個職位,你該說這位老師博才多學好呢,還是……
當然,關於農村的教育問題,並不是我表面上說的那樣簡單,其實說來說去,都是政策的問題,學校是無辜的,勤勞的「張老師」也是無辜的。
見我很久沒說話,標子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便有些感慨的說道:「其實誰又願意拋棄生我養我的地方呢?但是在大勢所趨之下,老百姓又有的選擇嗎?以後咱們老了啊,不會再看到鄉下農村了,能看到的只是一片農場,一片少了許多樂趣的養殖地。「
站在繁華的街頭,看著穿梭不息的車輛和人流,真是好一派熱鬧景象,然而,我的心情卻是那樣的低落,總覺得在這繁華的背後。藏著無限的冷漠和骯髒。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盡量將不好的思緒忘記,之後,我拍了拍標子的肩膀,打趣的說道:「咱們現在也是百萬富翁了,既然這樣。也要有個富翁的派頭,總不能身上連個手機也沒有吧!」
標子哈哈笑了一聲:「沒錯!有了手機你就能聯繫小娘皮了。」
我:「......」
在總部的時候,不管是我和標子,還是孫教授和老賀那些人,身上都是不允許攜帶手機的,按上面的說法,這是防止有人暗中洩露消息,所做出的必要手段,而唯一對外的聯絡工具。就是地下室中的一台老式電話機。
正因為這樣,我和標子身上現在連一台手機都沒有,這當然是現代人無法容忍的一件事情,於是,我們下一站是手機店。
買好手機,開通了各種功能後,我和標子回到了快捷酒店。
手機上下載了企鵝和微信,我們登上自己的號後。就開始給吳劍、桑克拉、以及譚佳發送信息,說明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吳劍的企鵝號沒有回應。我和標子猜測,吳劍既然回到了部族裡,那裡是大山深處,肯定沒有信號,不回應我們是正常的。
沒過多久,桑克拉給我們回了信息。說的都是一些祝福的話,並讓我們有時間再去西藏遊玩,順便看看他這位老搭檔。
至於譚佳那邊,我足足等了半個鐘頭,也沒有等到她的回應。就在我感到很失望的時候,晚上八點多鐘,她終於回了信息過來。
譚佳問我們現在在哪,快過年了,是打算回老家,還是就在北京過年?
我想了想告訴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家人了,當然是先回家。
譚佳回了一個「哦」字,然後就沒再發信息過來。
我再三考慮了一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便發給她一條信息,問她在離開總部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還算數不?
譚佳應該在思考吧,過了十幾分鐘後才回復我,只有兩個字:算數!
看見那兩個簡單明瞭的字,我心頭不由得一跳,接著便是一陣心花怒放,更感覺自己此刻被一陣濃濃的愛意所包圍,那是傳說中幸福的味道。
標子見我一臉的傻笑,便道:「他娘的又吃春藥了?看來為了保險起見,我以後要和你分房睡了,免得被你感染成一隻發春的老貓。」
我懶得理會標子,拿著手機高興了一陣,才給譚佳回信息,說一個人在北京會不會太無聊,要不,就跟我一起回湖南,在那邊過個地道的鄉下年。
譚佳這次回覆信息的速度比我想像中要快的多,也要乾脆的多,只見她回復道:好!把酒店地址發給我,我收拾一下,馬上過來找你們。
這一下子我就更加興奮了,一個蹦躂就下了床,然後在標子鄙視的目光中,拿起錢包,飛快的出了房門。
到了樓下大堂,我立即用手機定位系統發了一個位置給譚佳,然後坐在大堂的一張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充滿各種幻想的等待著譚佳的到來。
兩個小時後,酒店門口停下一輛出租車,從上面下來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她上身穿著一件衣領帶毛邊的純白色包臀羽絨服,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羊毛褲,這樣的搭配很顯身材。
出租車下來的年輕女孩當然就是譚佳,而我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已經快步走出了大堂。
我向譚佳打了個招呼,她報以微微一笑,然後就和出租車司機一起,從後備箱裡提出一個小型的密碼箱,正是她離開科研小組時所帶的那個密碼箱。
我立即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密碼箱,然後兩個人一起進入酒店大堂。
譚佳用身份證開了一間單人房,就在我和標子住的那個房間的對面,之後我們一起坐電梯上樓。
到了房間那裡,譚佳用房卡打開門,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道:「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我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將密碼箱給她提入房間,然後帶著一絲不捨的心情,出了房門,卻還是不想離開,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
譚佳過來關門,見我這副模樣,不由嗤嗤一笑,說道:「別像根柱子似的站在這裡了,快回去睡覺吧!晚安!」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終究還是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標子正從洗浴間出來,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珠,一邊問道:「小娘皮過來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標子接著問道:「這是要跟你回家見公婆的節奏?」
我再次點了點頭,標子朝我豎起大拇指,忍不住讚道:「老楊,沒看出來啊,真有你的,沒想到窮凶極惡的母老虎終於還是被你收服了,你替人民除了一大害啊!」
我傻笑了一下,對標子提醒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給兄弟一個面子,以後就別一口一個母老虎的叫了,那多不好。」
標子賊兮兮的笑道:「給,這個面子我一定給。不過話說回來,小娘皮要是以後對你真的一副千依百順的姿態,我恐怕還真有些不習慣。」
我瞪了標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小娘皮的,叫的這麼難聽,以後也不許這麼叫,難道人家沒有名字嗎?」
標子訕笑了一下:「嘿嘿,實在不好意思,叫習慣了,一下子改變不過來。」
我堅定的說道:「改不過來也要改,不然我把你在上學那會兒,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情告訴小羽。」
第二天我們起來的很早,這家酒店還不錯,還有免費早餐可以吃。
我們三個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在手機上刷票,你問刷什麼票?當然是北京到湖南長沙的飛機票。
不過很可惜,還有四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不管是飛機票還是火車票,都早早被人搶購一空,我們這會兒買票已經太遲太遲了。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們在企鵝上搜索了一個黃牛群,進去後就問誰能搞到票。群裡的票販子極多,個個都說能搞到票,但通過我們三個的種種試探,基本證明他們是騙子,因為他們要我們先付一部分車票錢。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黃牛群的群主突然找到我們,並告訴我們他能搞到票,但只有高鐵火車票,而且是二等座,也就是動車上最普通的座位。
如果按照正常價格的話,這種二等座不會超過七百塊錢,而黃牛群的群主此刻卻給出了兩千塊錢的天價,這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通過好一番討價還價,最終黃牛群群主給出每張票一千五百的價格,而且還牛氣哄哄的說,這是最低價錢了,愛要就要,不要拉倒。
敲定好價錢後,我們就把身份信息告訴了對方,並且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
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快捷酒店附近的一個代票點門口,此刻正有十幾個人排著隊在買票。
在那裡等了十幾分鐘,黃牛群的群主就出現了,或許是怕有人認出自己,這位票販子不僅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帶了一副墨鏡,聽聲音,應該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小伙。
將我們帶到人少的地方,票販子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裡,這才從懷裡拿出三張高鐵火車票來遞給我們。
我們剛要伸手拿票,票販子手一縮,提醒道:「錢還沒給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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