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譚佳嘗試著將所有的事情聯繫起來,她假設,首先,自己父親可能偷偷做了某件事情,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但其實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懷疑,從而被秘密的監控了起來。
之後,因為打了一個電話給父親,沒過多久,自己也被人監視起來,很明顯,上面可能懷疑自己也參與到父親的那件事情當中,只不過沒有確鑿證據。
與此同時,譚佳父親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太過危險,他不想牽連女兒,所以在電話裡不希望譚佳回去,但又不好嚴明,所以只好找了個極差的理由去搪塞。
最後,父親和自己被監視的原因,兩位教授是知情的,只不過一直在隱瞞自己。
那麼疑問又來了,兩位教授為什麼會知道父親那邊的事情呢?
譚佳只是微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答案,那就是父親被監視的原因,必然和科研小組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也正因為如此,身份不一般的兩位教授才知道其中緣由,而這也是父親和兩位教授唯一的交集點。
只不過處於種種顧慮,兩位教授只能將事情隱瞞下去,甚至譚佳在產生懷疑的時候,兩位教授也只能進行敷衍。
把整件事情推敲到這裡,譚佳心中的所有疑慮基本得到了解答,但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一陣輕鬆,相反的,她更擔心自己父親的處境來。
至於父親在科研小組總部究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這個其實並不難以猜測,除了對屍丹的貪慾之外。不會再有其他的事情。
聽到這裡。我對譚佳的推演能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也很佩服她的這種能力。
至少相同的事情假如發生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裡,就找到合理的答案。我想了一下,在我身邊的人當中,或許只有一向大智若愚的標子,才有這種快捷的思維能力吧。
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了一件我以前總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來。於是對譚佳問道:「就是因為你察覺到了父親和自己可能會出事,所以在樓蘭古國的那次行動中,在滇王墓的那次行動中,你才會頻頻提醒我,讓我和標子離開科研小組,對嗎?「
譚佳有些心酸的笑道:「你也知道,你和孫大標是有了案底之後,才進入科研小組的,以你們當時的那種身份,如果想離開科研小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你們是我一手策劃才進入科研小組的。「
停頓了一下,譚佳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們,也想過過一段時間,通過內部關係,讓你們離開。不過誰又能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父親那邊出了問題,這讓我意識到,你們的事情,也許我再也幫不上忙了。也許是出於愧疚吧,所以我才一次次提醒你們,不過是想讓你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做。「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從滇王墓出來後,你決定使用自己手裡最後的權利,擅自做主,放我和標子跟三叔走了,對嗎?「見譚佳無言的默認了此事,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不過一切好像早就注定了似的,我逃跑了兩次,可最後的結局,還是回到了科研小組,世事還真是難料啊!「
譚佳苦笑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對,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就好比我父親這件事情,因為一時的貪慾,一世英名,便毀於一旦,可這又怪的誰呢?」
提到譚佳父親的事情,我又想起一事來,不由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父親的被抓,是滇王墓之後的事情吧?」
譚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僅如此,從滇王墓回來後,我也立即被控制了起來,接受了長達三個月的審查,直到後來你被三叔救走,我才被重新啟用。不過受到我父親的牽連,我已經不被上面所信任,所以才派了秦老過來擔任組長。「
我見譚佳越說下去,臉上的神色越是憂傷,便出言安慰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的處境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相信我。「
譚佳點了點頭,努力裝出一副笑臉,對我說道:「我相信你的話,不過,我更相信我自己的決定。」
我微微感到詫異,不由問道:「你要作出什麼決定?」
譚佳神秘的笑了一下,卻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轉身往二樓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裡傻傻的坐著。
等我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鐘,讓我意外的是,這麼晚了,標子這條瞌睡蟲居然還沒睡,此刻他正盤著腿,坐在床上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這倒是十分難得。
等我洗完澡出來,標子剛好把電視給關了,他看了我一眼,賊笑著問道:「怎麼樣,聊了這麼久,有沒有和小娘皮聊出火花來?」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只有你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還想著談情說愛的事情,我和譚佳其實是在討論她父親的事情。」
標子有些奇怪的問道:「她父親的事情?」
譚佳父親的事情,標子自然是不知情的,所以有此一問,也不稀奇。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在討論她父親的事情,討論了很久。」
標子一下子來了精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變得神秘兮兮起來,他賊笑著問道:「她父親有什麼好討論的,難道是譚佳打算讓你去見未來的岳父大人,所以你們小兩口在提前商量對策?」
聽到標子這樣的猜測,我差點氣的暈過去,當即給了他一個腦崩兒,怒道:「放屁!「
標子也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樣大,楞了一下,說道:「我去,不就是隨便一問麼,你怎麼像吃了火藥似的,一點就燃?」
提起這事情,我就想到了譚佳心事重重的那張臉來,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她父親犯了大事,已經被收監了。」
「什麼!」標子大吃一驚,差點就從床上蹦躂起來,他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
我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情千真萬確,並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遍。
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標子震驚之餘,不由咬牙切齒的罵道:「放著大好前程不去奮鬥,卻去想著長生不老的荒唐事,我看譚佳她老爸是活該,按道理該槍斃!「
我見他有越罵越氣憤的趨勢,立即岔開話題說道:「別瞎想了,早點睡吧,我們明天還要趕在吃中飯前,將三叔那份材料寫好交個秦崑崙,所以明天要早些起來。」
標子的思維果然被我瞬間轉移,不由臉色一變,驚道:「對呀!我怎麼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不跟你扯皮了,胖爺我要早些睡覺,爭取明天十點鐘起床。」
說完,標子立即躺入被窩中,擺好了乖乖睡覺的姿勢來。
我給了標子一個大白眼,心想十點鐘起來也叫早起的話,那麼什麼時候起來才算遲呢?剛想就這個問題好好教育標子一番,誰知道仔細一看,這傢伙已經睡著了,而且還打起了呼嚕來,直接把我看傻了。
因為三叔那份材料的事情,所以第二天我起來的很早,看了一下手錶,還不到六點鐘,難怪外面天還沒亮。標子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倒沒有真的睡到十點鐘才起來,等我洗漱完畢,他也就起來了。
大概快到六點半鐘的樣子,我們就出了房門。
下了樓,我們從廚房拿了一些蛋糕和牛奶出來,正吃到一半,孫教授就從樓上下來了,沒想到他起得這麼早,看來年紀越大,睡眠越少,這句俗話倒是一點不錯。
看到我和標子在吃早餐,孫教授明顯也吃了一驚,隨後幽默的說道:「看來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二位起來的倒是蠻早的嘛!「
孫教授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有事情找他,於是三兩口吃完手裡的蛋糕,對他說道:「教授說笑了,我們起來的這麼早,還不是為了三叔那份材料的事情,這不,正要找你拿紙和筆呢?「
孫教授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後笑道:「你們等等,我這就去房間把紙和筆拿來。「
等孫教授再次下來的時候,我和標子已經將拿來的早點全部吃光,只剩下一桌子的殘渣。
孫教授憋了一眼我們所在的餐桌,不由哈哈笑道:「看來這裡的東西挺合你們的胃口,要不這樣,我跟上面說一聲,讓你們長期住在這裡好了。」
我和標子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二話不說,接過孫教授手裡的本子和筆,轉身就跑上了二樓,生怕走的慢了,會被孫教授留下來繼續討論伙食好的問題。
回到臥室後,我和標子一絲時間也不敢耽擱,把本子放在書桌上,就準備開始動筆。
不過當我們真的動筆之後,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簡單,因為三叔的很多事情,我和標子或多或少都有參與。如果照實寫,我和標子不僅脫不開同流合污的罪名,甚至還會影響到三叔最後的盜墓計劃,也就是最終的崑崙山之行,這當然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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