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死亡時刻】 段段無奈的悲歡離合,幕幕血與火的畫面,不斷地警醒 著世人,新紀元絕對不是傳說中的安樂祥和的世紀…… 為追捕恐怖份子,原振俠這次與美國情報當局合作,運 用最新科技,易容潛入一個超級賭窟,其間險象環生, 出生入死,然而,就在完成任務之際,竟發現…… 此為原振俠新傳奇系列中之一本,探討新世紀反恐的問 題,及人類之矛盾!內容精彩,不可錯過! 序 安全這兩個字似乎已經在這個世界消失,即使在和早的日子,在渡假 聖地,我們都有可能受到來自恐怖份子的襲擊。 戰爭已經沒有了界線,敵人也沒有明確的面目,恐懼無時無刻不在我 們的心頭上纏繞。 一直以來,我自以為是一個為正義而戰的鬥士,但當悲慘的命運發生 在我的身上,引致我和最心愛的人永遠別離,這一切使我心力交瘁,而追 尋真相的結果,吏便我對我一直以來的奮鬥產生了懷疑。 我把這一切記錄下來時,連我自己都懷疑這一切真有保留的價值嗎? 只是,路,還是要走,生活依然繼續,人不想變成行屍走肉的話,便只能 面對現實,勇敢地活下去。 原振俠 人類惡性不改 生存將成絕望 楔子 美國的有線新聞網絡國際新聞部主管朗德嘉收到了一個包裹,和以前收到一切 不明來歷信件的處理方式一樣,包裹先送到保安部,經過x光掃描,再經過細菌檢驗分 析,證實並無可疑,包裹才送回朗德嘉的手上。 在這一個恐怖份子活躍的年代,美國人似乎都變得神經兮兮,成了驚弓之鳥,「九 一一」的恐怖襲擊,今到人人自危,不知這一種的襲擊,什麼時候,以什麼形式,會出 現在什麼地方。 朗德嘉把包裹打開,裡面是一張VCD影碟,另外還有一張的信紙,上面寫道:「來 自真主的禮物。」 他把影碟放進了自己電腦的光碟機中,做動了播放程序,電腦的螢屏上開始播出了 畫面。這是一齣風景影片,所拍攝的是三藩市的風光,畫面中所見到的是金門大橋,路 橋上車來車往。 朗德嘉覺得奇怪,這樣一段的影片是什麼意思呢?就在這一個時候,畫面上出現了 一些文字,寫道:「謹請閣下光臨真主降臨之盛典,請隨時留意真主降臨的日期!」 接著,畫面的上方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環,這顯然是以動畫的方式加到畫面上的, 光環下墜至橋面,突然變成了一團蘑菇雲,蘑菇雲出現以後,整條金門大橋便即在畫面 上消失,眼前出現的只是一片大海。影片隨即結束。 朗德嘉把影片重新再看一遍,雖然,後面的部份是利用動畫的手法加上去的,但是 ,影片整體出來的效果極佳,最後大橋消失的部份,更有一種令人心神震驚的效果。 影片所傳遞的信息十分明確,所謂真主,在降臨以後變成了一團磨菇雲,十分明顯 是原子彈的象徵,如果牠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影片傳遞了一個信息,有人將要以核武器 襲擊一-一藩市的金門大橋。 朗德嘉這一驚非同小可,雖然他無法證實這張影碟是真有其事還是什麼人的惡作劇 。 他撥了總裁的電話號碼,把這一件事告之,總裁馬上來到了牠的辦公室,看過了影 碟以後,同樣認為事態嚴重,決定通知聯邦調查局。 第一部 死亡時刻 我躺在夏威夷的維基基海灘上正在享受看和煦的陽光,碧藍的海水令人心礦神怡,穿 梭眼前的盡是穿上三點式泳衣的性感美女,更令我覺得陣陣冰涼。 如芬這時由海水中走上山岸來,今天,她穿了一套綠色的三點式泳衣,雪白的胸脯 露出了一半,而那高丫的泳褲,更把她的修長大腿展露出來,她的確是個美艷的可人兒 。 我看到了海灘上其他男人投來既妒且表的目光,看看如芬走到了我的身邊。 「你怎麼老躺在這堙H也不下水游泳?」如芬一面用毛巾抹著身體,一面和我說。 我微微一笑,說:「看看你游泳是最好的享受,何必我自己下海呢?」 如芬瞟了我一眼,說:「恐怕是看看其它的美女,要比游泳來得過癮吧?」 我哈哈大笑,聰明的女孩。 「原,快樂的時光總是容易過,想到明天便要返回我們的城市,美妙的假期就此結 束,我的心奡N有點不舒服。」如芬說道。 我輕輕地把她抱入懷中,在她的面上親了一下,說:「等過了這一年,我們就退休 ,好好地享受人生好了。」 她的面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接著綻開了燦爛的笑容:「原,你真會為了我而 退休嗎?」 我輕撫了她一下,說:「當然,這一個世界已經變得越來越令人厭煩,每天所發生 令人看不過眼的事越來越多,我這個愛管閒事的人,也很多時感到不勝其煩,也是時候 退下來了。」 「為什麼要一年?不可以現在就開始嗎?」如芬把頭靠在我的胸脯上,舒適地躺著 。 「因為我手頭上還有很多的事未清理好,要把這些事情處理得妥善,大約還要花上 一段時間,同時,退休的話,也需要一筆足夠花用的金錢呀。」我說:「不過,由現在 開始,我會少過問江湖事,多化一些時間陪你,你開心了吧?」 如芬撒嬌地在我的手臂上捏了一把,說:「想不到我們原大俠還有這樣慎密的心思 呢。」 我覺腹如雷鳴,看看手上的錶,已經是下午一時了,我撫著她柔滑如絲的長髮,說 :「我們現在要做的,還是先去祭祭五臟廟吧。」 如芬微笑道:「好極,我來拿主意,去吃日本菜吧。」 「好極,你先去挽回衣服吧。」我說。 她站了起來,拿起了放衣服的旅行袋,說:「我先去沖洗乾淨,吃完飯後我們回酒 店去,這個下午,你要給我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 她背轉了身體,走向海灘一角的沖洗花灑處,優美的背影,豐滿的臀部在她走動時 一扭一扭,令我禁不住有一絲衝動。 我把短褲套上了泳褲之上,穿回我那花花綠綠的夏威夷恤,在夏威夷就有這麼一個 好處,衣著隨便,給人一種輕鬆的渡假感覺。 我站了起來,眼光射向了正在花灑下淋浴的如芬,在陽光之下,她那勻稱的肉體, 配上四濺的水花,金黃的陽光,蔚藍的天和碧綠的海水,構成了一幅極其美麗的圖畫, 給人一種人間天堂的感覺。 我站在那裡靜靜地欣賞看,順手拿起了攝錄機,把這美妙的一刻拍攝下來。但就在 這一個時候,我的職業直覺突然向我發出了警號,在這誰靜的一刻,心頭竟然泛起了一 種不祥之光,我相信我的直覺,因為,它曾經多次的使我轉危為安。 我眼睛透過攝錄機的視窗向沙灘掃射,要找出這突然令我心中不安的原因,很快我 就明白了為什麼。 在離我五十米遠的馬路旁停下的一輛四驅車中,正有兩個男于走下車來,那是兩個 棕色皮膚的阿拉伯人,在夏威夷這渡假聖地,什麼人種都有,這本來並沒有什麼值得奇 怪,只是,這兩個人所穿的服裝卻和這裡所有的人所穿的衣服格格不入,在三十多度的 高溫下,他們穿上了傳統的阿拉伯長袍,而令我更覺恐懼的就是,在他們的眼中,射出 了仇恨之火。 我的心中暗叫不妙,大叫:「如芬,快到這裡來。」 如芬聽到了我的叫聲,轉頭望向我,臉上綻出了歡樂的笑容,更向著我揮揮手,顯 然,她並沒有聽到我說什麼。 我急步地向她奔跑過去,一面大聲地叫喚著,而在這時,我看到那兩個阿拉伯人已 各自由長袍中取出了一枝AK47自動步槍,震耳欲聾的聲音接著響起,火光由槍嘴噴出。 子彈在沙灘上橫飛,兩個兇徒亂槍橫掃,沙灘上的人亂作了一團,四處逃跑,婦孺 們發出了尖叫,一個肥胖的白人在離我十來水處中槍倒地,鮮血由他的身上飛濺而出, 本來寧論的沙灘在這時竟然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殺戮戰場。 在這混亂的場合中,我記掛著如芬,子彈所掃射的方向正是花灑的那一帶,就在這 一個時候,槍聲嘎然而止,兩個兇徒手中槍的子彈已經發射光了,我在這時見到了如芬 ,牠的面上流露看驚恐,只是,可以看得出,她並沒有受傷。 我向著兩個亞阿拉伯人奔去,絕對不可以讓他們換上彈夾,否則會有更大的傷亡。 我隨手由沙灘上拔起了一把太陽傘,那是我可以找到的唯一武器。 就在這一個時候,我見到了兩個阿拉伯人已經向人群中奔去,他們把手上的槍扔到 了地上。 「大事不妙。」我的腦中問出了這一個念頭。 就在這刻,我聽到了一聲的巨響,阿拉伯人竟然變成了人肉炸彈,發生爆炸。一股 巨大的氣浪向我衝擊而來,震耳欲聾的聲音中,我倒在了地下,不醒人事。 「這是什麼地方。」我頭痛欲裂,在逃迷糊糊中張開了眼,只見到高不可攀的白茫 茫,我是到了天堂嗎?還是在什麼地方?我的心中在想。 那白色現在變得真實起來,我發覺了,我躺在一張床上,而白色,是夭花板的顏色 。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只覺頭部撕裂般病疼,一把溫柔的女聲,用英語在我的耳邊響 起:「謝謝天,你終於醒過來了。」她說。 「我在什麼地方?」我問道。本來空白一片的腦袋,現在開始恢服了記憶。 「你在醫院之中。」女人說。牠的面孔現在出現在我的眼前,一個二十四、五歲的 女郎,有著碧籃的眼睛,頭戴一頂護士帽。 「如芬,如芬怎樣了?」我急速地問道。 「你別激動。」女護輕輕地拍看我的身體,「我們院長馬上會來見你。」她說道。 我的心中有一種恐懼感,我的直覺在告訴我,似乎大事不炒。 護士此時輕輕地扶著我的背,讓我坐了起來。 我打量四方,這時才發覺這是一間私家病房,佔地有五十多干木,我的床擺在中央 ,牆上有一個電視,房內更有冰箱,四周放滿了一籃籃的鮮花,我看到了鮮花上一個個 熟悉的名字。 「我進來多久了?」我問道。 「已經有二十四小時了。」 我正想張口再問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了四個人。 第一個是穿了醫生服的中年男子,身體略胖,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頭頂半禿,唇 上留了鬍于,鼻于圓圓,看起來有點滑稽的男人,我認出了他是我的朋友,夏威夷的警 長馬田,在他後面,是兩個穿了整齊西服的男子,兩個人的年齡都在三十六、七成左右 ,其中一個身高八呎,體形魁梧,另外一個身材略矮,但也有五呎十吋,身體健碩,兩 個人都面容嚴肅,一看就知道是紀律部隊中人。 馬田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膊說:「老弟,你可是把命檢回來了。」 我苦笑道:「我的女朋友怎樣了?」 聽見我這一問,馬田的面變得嚴肅起來,他努力地想擠出一絲的微笑,只是,看在 我的眼中,卻是苦笑。 「原,實在遺憾,妳的女朋友遇害了。」他說完後,是一陣的沉默。 我的內心這時一陣的劇痛,腦中又再一片空白,一陣暈眩。 我開始深呼吸,希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 實。 站在一旁的醫生這時走上前來,說:「原醫生,我是醫院的院長龍柏,你的頭部受 到了很大的震動,我們已經替你作了詳細的檢查,初步認為,問題不大,不過,你要控 制自己的情緒,你也是一個醫生,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我點了點頭,腦中卻泛起了如芬最後的面容,為什麼死亡的是她而不是我呢:我的 內心有一陣撕裂的痛。 站在後面那身高八呎的男子開腔了:「原醫生,我們知道現在向你查問當時的情況 不是一個好時機,不過,我們想盡早破案,任何有用的資料都有利於我們破案,所以不 得已來打擾你。」他一面說,一面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面的名字是哈定,身份是中央情 報局反恐怖活動的高級監督。 我望了他一眼,老實說,對於中央情報局,我一向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他們既然 目的是要尋出幕後操控的人物,我沒有道理不幫忙。 「原,你可以給口供嗎?」馬田關心地問道。 「我現在好多了,沒有問題。」雖然我的內心是那樣的疼痛,只是,我卻勉力奮起 精神。 哈定點了點頭,說:「謝謝你,原醫生。」 哈定和另外那個男子搬來了兩張椅子,坐到了病床的旁邊,馬田則站在我的床前。 龍柏院長和護士識趣地離開了病房。 「已經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問道。 「目前仍然未有組織承認負責這一次行動,不過,我們也有一點線索。」哈定說道 。 他由隨身帶來的公文檔之中,取出了一個檔案:「原醫生,你看看昨天行事的是否 這兩個人。」 我接過了檔案,裹面有幾張的照片,我馬上認出了那兩個人,的確,這兩個就是昨 天手持自動步槍掃射的男人。 我細看其中的檔案,其中一個叫索塔克,三十二歲,是伊拉克人,另外一個叫萊戈 爾,三十五歲,是沙地阿拉伯人。 檔案中提到,這兩個人屬於一個極端回教組織,這個組織的名稱為「真主之手」, 不過,和其他的恐怖組織不同,檔案中稱,「真主之手」是一個極端神秘的組織,迄今 為止仍然末知道誰是幕後的士腦,這個組織至今為止相信已先後八次進行了恐怖襲擊行 動,包括四次綁架事件,兩宗暗殺事件,死者包括聯合國和平組織的副主席,來自中國 的董祥雲,另外,尚有兩宗爆炸事件,亦似乎和這一個組織有關。 檔案並不詳細,很多有關的資料都沒有列出,只是一些簡單的內容。 我把資料遞回給哈定,說:「這兩個人就是昨天的兇手。」 哈定點了點頭,說:「謝謝你的幫忙,你知道嗎?在昨天的事件之中,一共有八個 人死亡,另外尚有三十二人受傷,十六個是重傷,五個仍未脫離危險期,我們會盡力追 查幕後的首領,務求要把他們消滅。」 他頓了一頓,說:「原醫生,總統十分關注你的安危,所以,我們決定在這一段期 間給予你二十四小時的保護,這位莊遜先生,便是保護你的特勤小組負責人,以後,他 會寸步不離開你,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聽到哈定的說話,我忍不住說:「我看沒有這樣的必要。」 哈定搖了搖頭,說:「原醫生,你是我們的目擊證人,你知道嗎?我們目前在現場 只找到一個屍體,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兇手逃走了,我們可擔心妳的安全。」 我忍不住內心苦笑,原振俠居然要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過去 ,只有原振俠保護別人。 哈定顯然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原醫生,你可別介意,我知道你武藝局強,讓人 來保護你,未免有些可笑,不過,你知道我們現在面對的並不是普通的犯人,而是無孔 不入的恐怖份于,所以非要小心不可。」 馬田在這個時候把他身上的槍袋連那一枝在槍袋內的貝瑞塔9MM自動手槍一起遞了 給我:「原,你把這個留在身邊,用作自衛的武器好了。」 哈定此時繼續說道:「原醫生,我估計醫生很快就會允許你出院了,你一出院,我 們便會安排妳到美國大陸去,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個安全而又保密的地方,以保證妳的 安全。」 「謝謝。」我說「不過,我想沒有這一個必要,因為,只要我可以出院,我便準備 返回我所居住的城市。」坦白說,我不想再留在這一個傷心之地。 「我們建議你們留在這堙A因為只有我們才可以給你一個最安全的保護。」哈定說 道。 我苦笑,就是在這個他們所說的最安全的地方,我失去了我最親愛的哈定看出了我 內心的感受,他接看說:「而且,妳不想替妳的愛人報仇嗎?事實上,我們也需要你的 幫忙。」他頓了一頓,說:「我知道妳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有很多的線路和消息來源 ,,過如果說到做情報工作之好,我相信美國應該是最厲害的,我們可以得到來自各方 的情報,又有最好的分析系統,對於找出幕後真兄我們很有信心,何況,總統已經把這 一件恐怖襲擊列為最優先處理的案件,這一點,相信對你來說,應該有值得留下的理由 吧。」 哈定的這一番說話,倒多多少少令我有一點動心,雖然,我並不認為美國的情報工 作做得最好,事實是,中央情報局不知攪出多少的烏龍,但是,無可否認,當美國總統 下令要全力對付一個恐怖組織的時候,所能動用的資源的確是最多,而從他們所獲得的 情報之中,或者可以使我從中得到線索,找出幕後的主謀。 如芬的不幸,已經在我心中燃起了仇恨之火,我立下了誓言,不找出真正的兇手, 並給予其應有的懲罰的話,我是絕不會罷休的。 我望了哈定一眼,說:「或者,我會考慮停留一段短時間吧。」 哈定的面上流露出喜悅的神色:「如果有大名鼎鼎的原振俠幫忙的話,我們或者可 以加快行動,找出幕後的真兇。」 我覺得他的說話言不由衷,似乎是有意在討好我。 哈定此時指著莊遜說道:「莊遜是我們局裹最好的工作人員之一,由他來負責保護 你的安全,相信定可勝任。」 我打量看莊遜,他有一雙碧藍的眼睛,國字形的面形,只是,兩頰處有如刀削般筆 直,給人一種硬朗之感,他的兩片嘴唇薄而微向上翹,緊緊地閉合看,流露出冷傲之感 ,這一個人自從走進病房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我看得出這是一個絕不好對付的人,這一種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傢伙,而且,絕無人 情可言,是天生的軍人。 莊遜向我伸出了手,說:「原醫生,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不過,我也 請你明白我的職責所在,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牠的語氣相當的傲慢,我的心中有一點不快,不是我自誇,要他這樣的角色來保護 我,未免太少看我了吧? 我望向馬田,說:「我想去看看我的女朋友。」一提到這點,我的內心又是一陣的 絞痛。 馬田望了哈定一眼,哈定點頭,他轉頭來說:「我這就去安排一下。」走了兩步, 他又走回我的身邊,他的神色帶一點的嚴肅,又帶一點無奈,「原,我希望你要有足夠 的心理準備。」 他這一說,我的心中有如突然被抽緊,腦中又產生暈眩之感,如芬最後的神情,出 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幾分鐘後,龍柏院長帶看我走進了臉房之中,我看到了牠的眼中流露出來的同情目 光。一個穿白衣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龍柏低聲地對他說了句什麼。 工作人員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那堙A是一列鑲在牆上的屍體冷藏庫,他把其中一 個拉了出來。 我的心跳加速,而且,淒酸的感覺襲向心頭。 雖然我一向自認是一個膽大的硬漢,但是,現在的我卻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冷汗直 冒,百到現在,我仍然無法相信,如芬的離去是現實。 馬田走到了我的身邊,扶著我的手臂,此刻的我有如行屍走肉一般走近那一格已經 拉出的冷藏庫。 躺在床上的屍體被一塊白布完全遮蓋,當我走到冷藏庫的旁邊時,工作人員把白布 揭開。 床上躺著如芬的屍體,她本來排紅的面孔現在已變成了一層死灰色,眼睛緊閉看, 左邊面孔失去了一邊,露出了骨頭,整個面孔都變形了,上身肌肉上有很多個小洞,那 是炸彈的碎片射在身上時所做成的,而左小腿更加失去了。 本來是男子漢的我,在目睹這慘狀之時,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身體開始顫抖,我 覺得連站看的力氣也沒有了。 「原,你沒有事吧?」馬田問道,他一面示意工作人員把白布蓋上。 「不,不要。」我帶著狂怒地吼道,粗暴的聲音把工作人員也嚇了一跳。 我轉頭望向身後的各人,吼道:「你們統統給我出去,讓我一個人在這堻郎韘o。 」 哈定用眼神向各人示意,在臉房中的人都默不作聲地退出了臉房,只有莊遜一人仍 然站在臉房的入口處。 偌大的臉房現在只剩下了我一個,冰冷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完全凝固。 我站到了如芬的身邊,用我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面龐,牠是一個最愛漂亮和清潔的 女孩于,以護士作為職業的她,有時甚至今我覺得她有過份的潔癖,可是,現在的她臉 上的血污仍然殘留,左邊的面部更穿了一個洞,她本來健美嵽晡獐b軀,經過了解剖, 胸口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刀痕,只是用線粗糙地縫合,左小腿也失去了:::我有一種想 放聲大哭的衝動,但是,卻無法哭出聲來,我取出了身上的手絹,細心地為她拭去了臉 上仍然殘留的血污,然後,俯下身去,輕吻她的面孔……如芬的喪禮簡單而隆重,我不 想驚動任何人。 她是一個孤女,自從認識了我,我便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曾經說過,如果地出我早 死的話,希望我把她火化,所有的骨灰就灑在大自然中山〞 把其中的一小部份留在我的身邊,永遠陪伴看我,她又說,如果我比她早死的話, 她也會同樣約為我辦理後事。 我現在就把牠的一小部份骨灰帶在我的身邊。 如芬在生時,我覺得和她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現在,她離我而去了,我卻覺得,只 有一句話需要和她說:「我會替你報仇!」除了這一句話以外,我已經無話可說。 我登上了中央情報局所預備的專機,由夏威夷飛向美國大陸。 飛機上除了我以外,還有莊遜和牠的特勤小組一共六個人,這支六個人的隊伍,使 我有一種坐牢的感覺,我一向愛好獨來往,所以,這一種的狀況今我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 「我們到什麼地方去?」我向莊遜問道。 「對不起,原醫生,根據規定,在到達目的地以前,我不能把目的地告訴你。」他 的回答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 「根據你們的規定,我要不要先用黑市矇頭呢?」我語帶諷刺地說,我既不是犯人 ,也不是什麼污點證人,有必要這樣的保守秘密麼:坐在我螳ヰ漱k探員鍾絲笑了起來 ,牠是一個黑人女郎,皮膚黑色中泛看油光,身材結實而又玲瓏浮山,穿了一件緊身的 黑皮衣吏便身材突顯,是一個令男人動心的女郎。 「笑什麼?」莊遜惡恨恨地說。 鍾絲收起了笑容,趁莊遜轉身走向機師艙時,同我伸了伸舌頭。 我微微一笑,牠是這隊探員中的唯一一位女性,其他的人大抵在莊遜的手下工作時 間久了,都是那麼一副不言不笑的嘴臉,只有鍾絲是其中最友善的一個,笑容也只能在 牠的面上看到。 「你知道我們到那裡嗎?」我問道。 她笑了一笑,說:「原醫生,你這可不是叫我為難?」然後,她在我的耳邊悄聲說 :「我只知道我們要到拉斯維加斯去,但到底到了那堳嵹竣偵礡A我就不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輕拍了她的肩一下,以示感謝。 「原醫生,聽說妳的中國功夫也十分厲害,有機會可以教我嗎?」她開腔道。 「你對中國功夫有興趣?」我問。 她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的父親曾經在中國住過一段時間,他是一個中國功夫 迷,我跟父親的感情較好,所以也就愛上了這種武術。」 「除了中國功夫以外,你也有學其他不同的武術嗎?」我問道。 「是的,我也學過泰國拳和西洋拳。」她說。 就在這時,莊遜已經由機師搶回到了我們身邊,幾分鐘後,飛機起飛了,我由窗口 向下望,城市變得越來越小,我的心中又開始沉重起來,十二天前,我和如芬一起來到 這個小島渡假,彷如在人間天堂一樣,現在,卻只有我一人離開,如芬和我已經人鬼殊 途。 熾天使書城
【第二部 神秘女郎】 七個小時以後,即晚上八時,飛機在內華達的拉斯維加斯機場降落了。 我不大明白,為什麼我們會到這一個以賭吸引了世界各地遊客到來的旅遊城市來呢 ? 飛機下降以後,兩輛巨型的林肯房車已經停在停機坪下等待。 我、莊遜和鍾絲坐上了其中一輛車,另外的四個特工則坐另一輛的汽車並在前方開 路。 車子直向市中心駛去,當車子駛過市中心的時候,璀璨的霓虹燈在閃動,路上的行 人不少,十分熱鬧,而這一種的熱鬧和我落寞的心情,正好構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不久,車子就駛進一幢獨立的屋前停下。這裡四面圍牆,保衛森嚴。 我走進屋子內,這裹裝修得頗為豪華,進門虛有一條樓梯直通二樓,梯口旁左側是 一個大廳,大廳的中央有一盞名貴的水晶吊燈,一套大沙發,壁爐附近的牆上掛了一個 最新型的等離子大電視,另外一面,則有一個小酒吧,酒櫃上擺滿名酒,包括我最喜歡 喝的英國純麥威士忌。 莊遜說:「原醫生,我們暫時把你安置在這堙A你可以在屋內自由活動,不過,如 果你想外出的話,請先通知我們,好讓我們作出安排。」 我說道:「想不到你們會把我安排在一個如此豪華的監獄中。」 等莊遜離開了以後,我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上後,在浴缸中開了一缸熱水, 脫去衣服之後,走入浴室中,把身體浸入浴缸中。 熱水浸在身體上,經過了這幾天心力交瘁的日子,我實在十分的疲倦,熱水使我的 神經得到了鬆馳。 過去幾天,我一直沒有見到哈定出現,他也沒有和我聯絡,只不知他在調查這一件 案子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這一件案子,表面看來,一點也不複雜,十分明 顯是極端主義的回教恐怖分子,對平民進行的一次恐怖襲擊,事發以後,並沒有組織承 認這一件事,不過,美國政府懷疑這宗襲擊牽涉及一個最近冒起的恐怖份子組織,名為 「真主之手」,但是,「真主之手」的頭于是誰?目前毫無頭緒。 我躺在浴缸中,也不知浸了多久,才起來把身體抹乾,寄回衣服以後,我到了樓下 的大廳,大廳上一個人也沒有,我到酒吧處倒了一杯純麥威士忌,放了幾塊冰,呷了一 口。這才發覺在酒吧旁另有一條樓梯,通向下面的地下室,兩地下室中更有光線透出。 我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把周圍的環境打探清楚,以備危急時時候可以作出必要 的反應,只是,這一個地方是由莊遜他們安排,而且,有幾個保鏢作保護,所以不急於 作這樣的準備,這時見下面有燈光透出,便拿著酒杯向下走去。 到了樓梯的底部,有三堵門,而燈光是由其中一睹門後透出,我試著去扭門把,房 門應聲打開,一排的電視螢屏便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個人在室內,正是鍾絲。 鍾絲看見我的並沒有覺得驚奇,反而示意我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我打量看上面的螢屏,原來全屋內外安裝的監察鏡頭的畫面都在這堛瑪禱怳互搊o 到,包括我的房間在內。 可以看到鏡頭下外面花園靜悄悄,並沒有人站崗,這和一般的保衛方法有不同。 「怎麼樣,無法入睡嗎?」鍾絲問我。 我點點頭,說:「你一個人當班?」 她望了我一眼,「是的,軌我一個人。」 「你們不是十分擔心我的安全嗎?為什麼只派一個人當班?」我問道。 她笑了起來,「覺得我們人手不夠?」 「那倒不是。」我說。 「你別小看這一間屋,屋內全部裝了感應器,只要有外來的物體進入,馬上便有反 應。」她說,「我給你看看。」她在身前的電腦上接了幾下,我發覺牆上中央那一個五 十吋的顯示器便出現了一個全屋的平面圖,地圖上有不少的紅點在閃耀,另外一些地方 則有藍點在閃耀。 「這是我國設計的一個最新屋內保安系統,紅點是感應器,而藍點是我們的防衛系 統,裝有適當的武器。」鍾絲說。 這時,見到地圖上其中的一個標誌在花園的紅點不再閃動,燈光變成了綠色,我望 向標示此一位置的花園監察鏡頭螢屏,但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有東西侵入此一區,電腦會分析這是什麼。」鍾絲說。 果然,螢屏那一點綠點處此時出現了一個方框,文字打印出,「發現土揆鼠」,旁 邊有一個熱力全息圖,可以看到一隻如大老鼠般的東西在移動,另有文字說明:「約一 公斤重,長十吋,無武器裝備。」另一項是「採取行動:無行動必須採取。」 鍾絲說:「任何物體入侵此處,都無法逃過這個聰明系統,而且,系統所控制的武 器含在必要時作出適當的回擊。」 「如果有人用火箭砲之類襲擊此處又如何?」我問道。 「如果有人用其他武器由外襲擊,也無法得逞。」她得意洋洋地說:「首先,這房 子所用的建築材料是超強結構,一般的砲彈都不可能摧毀房子,另外,我們這裹更有適 當的追蹤系統,可以馬上追查出發射武器的地方,並同時發射迷你導彈把對方摧毀。」 如果她所說是真的話,則無可否認,這是一間高度安全的房子。 鍾絲微笑道:「所以,原醫生,你住在這一間房子中,只要不離開,可以說是絕對 的安全。」 我哈哈一笑:「這可真是一個高度防衛的高級監獄。」 鍾絲也哈哈笑:「你也可以這樣說。」她頓了一頓,說:「這一個系統,是在「九 一一」事件以後開始研制,將來可能所有的房子,都會變成這種有自動防衛系統的聰明 房子,那麼,大家都不必怕恐怖襲擊了。」 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美國可就變成了一個大監獄,人人都被關在監獄中, 這樣做人有什麼意思。」 鍾絲掩嘴笑道:「原醫生,你的想法和別人可完全的不同。」 我說:「你忙吧,我回房睡覺去了,不過,你最好把我房的監察系統關掉,一來, 我的睡姿絕不漂亮,二來,我想到有你這樣一個美女不斷地在注視看我的話,我就無法 入睡。」 「哈、哈。」鍾絲說:「原醫生妳是一個很會計人歡心的人,如果可能的話,我倒 想睡到妳的身邊,凝視妳的睡姿呢。」 我向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這房間,返回自己的睡房之中。 躺在床上,我無法入睡,雖然疲倦,但一闔上眼,如芬最後望向我時的那一種目光 便出現在我的眼前,今我覺得心煩意亂。 我乾脆起床,把我的手提電腦取出,接駁到室內的電話線插口,開始上網,我向我 認為可以幫忙的朋友發了幾封電郵,希望他們幫我找找有沒有關於「真主之手」這一個 組織的資料。我又接收了給我的電郵,過去幾天,我都收到了由朋友送來的慰問電郵, 不過,今天。這些的慰問電郵經已大量減少,不過,其中的一封電郵,引起我的注意。 這是一封不知從何處送來的英文電郵。發郵者是一個叫做「黑手」的人,黑手並沒 有附有回郵的地址。 電郵的主題是「真相」,內容十分簡單。電郵說:「你想知道真相嗎?真相是妳是 一個傻瓜,死神將很快降臨你身上。」 這個電郵充滿了恐嚇味道,為什麼說,我是一個傻瓜呢?而真相為什麼會是死神降 臨在我身上? 我把這電郵轉送給在我們城市情報部門工作的好朋友丁羽,要他嘗試能否追查出送 這個電郵的路由,雖然我知道這是一件十分渺茫的事,但無論如何,都要盡力。 送出和閱讀了所有的電郵之後,我忽然記起了一件事,那一天,在如芬遇害之前, 我正在用數碼攝錄機替她拍攝,我記起今天早上收拾行李時發現那部數碼攝錄機在我當 日攜帶的旅行包中,顯然是我昏過去以後,警員替我檢了回來,當時所拍的那一段影片 ,是不是仍在攝錄機中呢? 我由旅行袋中取出了攝錄機,那一盒數碼記錄咕仍然在機中,我心中有些歡喜,又 有一些傷感。 歡喜的是,這一段紀錄,可能為我提供一些的線索,而傷感的就是,我實在害怕重 溫這今人心酸的一幕。 我當日試把攝錄機開做,再把它的連接線接駁到我的電腦上,把手提電腦的螢屏暫 作觀看的工具,同時,也把這段影片錄入個人電腦的硬盤中,以利用電腦中儲存的軟件 作分析之用。 電腦上很快出現了畫面,前面都是渡假那幾天,我和如芬到處遊玩時所拍的影片, 我以快速搜畫的形式,盡快地把這些畫面滑過,看到這樣的畫面,只會今我的心中覺得 十分難過。 很快,使到了出事那一天的場面,我把速度調校至正常的速度,開始觀看起來了。 畫面上所見,最初是如芬的優美的背影,同看淋浴的花灑走去,之後,她回頭一笑 ,完美的女體,在花灑的水灑下,配上了金色的陽光時,構成了一幅極其美妙的圖畫, 看到這樣的情境,我的內心有一陣的劇痛,我拿起了酒杯,呷了一大口的威士忌,辛辣 的酒哈得我咳嗽起來。 這時,我看見了畫面轉移,鏡頭正向看沙灘的四處掃描,我記得就是在這一段時間 ,我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我的預感告訴我似乎倉發生什麼不詳的事,所以,我利用 鏡頭四處搜索,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麼的事情會發生。 我看到了畫面上出現了那兩個穿阿拉伯傳統長袍的男子,他們是從路邊的一架四驅 車上走下來的,手中持AK47型的自動步槍,我把畫面定住了,對於認人,我有過目不忘 的本事,在畫面中所出現的兩人,較近鏡頭的一個,正是那個年紀較輕的伊拉克人索塔 克,而在他左方,離鏡頭較遠的,便是另外一個叫做萊戈爾的沙地阿拉伯人,不過,由 於他離開鏡頭較遠,加上正在跑動,而我的鏡頭也在擺動看,所以拍得並不十分清楚。 我把攝錄機播放的速度調至慢速,可以清楚地看見,在前方的索塔克拉動槍栓,把 子彈上膛,然後,開始向人群掃射,接著出現的畫面是一片混亂,攝錄機的鏡頭亂擺, 有時投向地下,有時投向人群,因此拍得毫不清楚,原因十分簡單,那是因為我在這時 開始奔向如芬,攝錄機只是吊在胸前,不過,我忘記了關機,所以,攝錄機仍然拍下了 當時我走動時鏡頭所接觸到的畫面,只是,這一些的畫面是毫無邏輯的。 緊接下來,是一聲的巨響,之後,畫面一片漆黑,這樣過了一段時間,足足有十幾 分鐘,畫面又再出現,我看到的是很多人的腰部和腳,然後,是一些儀器,之後,錄影 便中止了。 由後面這一段畫面來作分析,很明顯,我在炸彈爆炸以後,倒在地上,身體把攝錄 機壓住了,所以,畫面上什麼也看不到,只是一段漆黑的畫面,而後來,我被抬上了救 傷車,有人把錄影機關掉了。 看完了這一段的錄影,我未發現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事實上,警方和中央情報局已 經知道了當時在場約兩個兇手是誰,我的影片只不過是多了一個佐證而已,對於破案本 身似乎作用不大。 我把電腦關上,心中又被難以忍受的痛苦所折磨,重溫當日的影片,把我帶回了現 場,所帶給我的是又一次的痛苦回憶。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軌在我控制自己的過程之中,我突然隱隱地覺得,剛才所 看的那一段影片,似乎其中有一些什麼地方透著不合理,到底是什麼呢?我苦苦地思索 著,最後,又由床上爬起,再次把影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我卻仍然無法說出這其 中到底有一些什麼問題。 我在逃迷糊糊之中,伏在書桌上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才醒過來,發現我 的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睡袍,顯然,剛才有什麼人走進了房內,替我披上了這一件袍子 。 看看手錶,是凌晨的一-一時,我站了起來,口中乾涸,走列冰箱處,取出了一罐 可樂,冰涼的可樂灌進了我的喉頭,人也似乎清醒了一點。 我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由窗中外望,可以見到不遠處賭城璀燦的霓虹燈光把半邊 天影得一片通紅,這是一個不夜城,不知多少人在這夜晚,正在賭場中賭得昏天暗地。 我有點氣悶的感覺,想把窗門打開,這才發覺,這裹的窗門全部都是密封的,整塊 的鑲嵌在牆上,我馬上明白,所有這些都是防彈玻璃,我所虛的肩子,是一個基本上完 全密封的極度安全之所,當然,你也可以視之為一個和外界完全隔絕的監獄。 我苦笑看把窗簾拉上,坐回書桌前,經過了剛才的小睡,我的頭腦似乎恢服了平靜 ,我的腦海中在這時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的攝錄機既然在我倒下後仍然沒有停止拍攝,那就是說,攝錄機一直在開做著,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應該拍到攝錄機的電池用盡,但是,我現在沒換上新的電池,而 攝錄機依然可以使用,那表明在我昏迷之後,有人替我把攝錄機的電源關閉,這一個人 會是誰呢? 當時的現場肯定是一片混亂,我一定是被當成傷者抬上救護車,那麼關機者可能有 兩種人,其丁是發現我的警員,但是,如果是警員的話,他為什麼不會想到這一盒影帶 會是重要的線索,而取出交予警方呢? 那麼,另一個可能性便是救傷車的救護員了,但是,以當時現場眾多傷者,救護員 之工作肯定忙不過來,把我抬上車以後,也肯定還要處理其他的傷者,在這樣緊張的時 刻,又怎會有心思幫我把攝錄機關上呢?這真是一件今人想不透的事。 我想起了馬田,他是夏威夷的警長,雖然說這一件案件現在已撥歸聯調查局及中央 情報局主理,但是,最先的調查絕對仍是在當地警方,如果向他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或者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 我發了一個電郵到馬田的電郵信箱處,要求他把他們所調查得到的有關這一件案子 的資料傳遞給我。 躺回床上,我久久未能入睡,直至差不多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哈定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抵達拉斯維加斯。 他在我所住的房子裡和我見面。 「案子現在進行得怎樣了?」我一見面就心急地問道。 「到目前為止我們仍然未能找出幕後的主謀,很多事依然茫無頭緒。」 他的語氣帶點沮喪,作為這件案子的主管,壓力自然不輕。 我對他產生了一點同情,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盡力的話,我相信可以幫忙,事 發當時,我正在拍攝我女朋友遊玩的情況,所以,無意中把事發經過也拍下來了,只不 知你們有沒有看過。」 哈定有點驚訝,說:「怎麼一直沒有聽妳提起這一件事,我們根本上就不知道有這 樣的資料。」 我返回房中把影像拷了下來,交了給他,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記起來,不過, 我相信對你們的幫助不大。」 哈定接過了北盤交給跟在身後的隨員,說:「趕快去拷背一份。」 我問道:「當時,兇徒是坐一架四驅車到現場的,你們調查過了嗎?」 哈定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宗卷,說:「這就是這幾天我們調查所得的主要資料,你可 以細心讀讀,如果發現其中有些什麼值得參考的意見,不妨提供給我們。」 我道謝並接過宗卷。 「這是絕密的資料,我相信妳會明白如何處理。」他說。 我點頭,「有個問題我想知道,為什麼要安排我在拉斯維加斯呢?」 哈定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一定會問這樣的問題!」他頓了一頓,說:「你大抵已 經知道追是一間構造特別的房子。」 我點頭表示知道。 「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他說:「但是為什麼這樣的房子會設在拉斯維加斯呢? 」他故作神秘地望了我一眼,等我追問下去。 我望看他,沒有開口,因為,我知道,他必然會告訴我其中的原因。 哈定果然忍不住,說下去:「自從九一一事件,美國受到恐怖襲擊以後,美國政府 便決心在反恐方面加強工作,包括在搜集情報,研制武器,增加防禦各方面,而其中一 些主要的項目便是在這裡進行,包括你現在所處的智能反恐房子,另外,我們在這裹還 有一個反恐情報中心,所有有關恐怖份于的分析資料,都會送到這一個中心,我的工作 地點也在這裡。」 他由袋中取出了一根雪茄,扔了給我,然後,自己又取出另外一根,叼住口中,再 替我把雪茄點火。 我抽了一口,這是最好的夏灣拿雪茄。 「我準備明天使和你一起到我們的反恐情報中心去。」他噴了一口 煙,說:「這是我們國家最局的機密,不過,我當你是自己人,不需要對你作隱瞞 。」 我本來對暄正並沒有什麼好感,在我所接觸的中情局特務中,不少都是陰陽怪氣, 口是心非的傢伙,哈定也同樣予人一個狡滑陰沉的感覺,不過,他現在的話,倒今我覺 得他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相處的人。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噴出了煙圈,說:「原,對不起,我知道妳的朋友都叫你做原 ,我也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我聳聳肩,表示不反對。 「我還有一個私人的理由要你到這裹來。」他狡獪地笑著。 「是什麼原因呢?」我間。 「哈哈。」他笑了一聲,「妳不是說現在在這裹有如坐牢一樣嗎?我知道你們中國 人最喜歡賭,你在這襄的話,絕對不愁寂寞,因為,這裹是賭城,在我的經費之中已經 為妳安排了一筆賭本,你覺得悶,便叫他們陪你去賭場,輸了就報銷,贏了就歸你,怎 麼樣?夠朋友了吧?」 我被他的這一番說話弄得啼笑皆非。 「要不然,我們今天晚上就到外面去吃飯,然後,一起到賭場去消遺一下,如何? 」他問道,也不等我的回答,他使繼續說道:「好,就這樣決定,今天晚上,我們大家 一起輕鬆一下。」 我以前多次來拉斯維加斯,而且,每一次到來,都覺得樂在其中,不同的酒店有不 同的表演,其中不少是世界第一流的,而不同酒店外的不同裝飾,配合上現代科技所做 出的特技效果,像火山爆發、海盜大戰等等,都令人如置身於一個童話王國之中。 而美侖美奐的賭場更是我的最愛之一,置身於這樣的賭場,小注怡情,不必像在澳 門般看荷官的晚娘嘴臉,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過,今天晚上,我置身在賭場之中,卻完全沒有這一種享受的味道,原因之一, 是如芬已經不在我的身旁,兩另外一個原因,是我的身邊站了五個大漢圍在身後,有如 一睹牆一樣,雖然有一個美女鍾縣和哈定坐在我兩旁的椅子上,仍然是十分沒趣的事情 。 暄正本來為我安排了一間貴賓房,但是我拒絕了。我並不是一個豪賭的人,賭錢只 不過是為了興趣,而在貴賓房中,那種賭的味道實在大濃,濃得今我覺得討厭,所以, 我堅持一定要坐在大廳之中,我最王要的目的並不是賠,而是想有多一點的人氣,可以 見到不同的面孔,過去差不多十天的「牢獄」生涯已經把我悶死了,這也是我為什麼今 天晚上答應和哈定出來賭場的原因。 我的決定令莊遜大為緊張,吩咐了牠的探員裝扮成好奇的賭客,站在我的身後,只 是,這樣的安排只會令我變得更今人注意,因為,那裹會有人對一個小額下注的賭客如 此有興趣呢? 我現在所在的是一張「百家樂」賭桌,我坐在四號的位置上,而鍾絲坐在三號位, 哈定坐在五號位,雖然他們兩人手上都拿看籌碼,但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四處張望。 我覺得十分可笑,在我本人的立場來說,我一點也不覺得我有什麼危險,如果不是 因為我想得到他們的情報協助的話,我早已經離開美國,或者,會隻身在夏威夷進行調 查,那媮棶|任由他們妨礙我的自由。 我輕輕地用手肘碰了哈定一下,說:「專心娛樂吧,這裡不會有危險的,我的身體 早已裝上了預警系統,如果有事發生的話,我一定知道。」 哈定望看我:「還是小心一點好。」 我望回手上那張紀錄卡,這一輪開的牌很有規律,已經是一連三次出現了開兩次閒 以後,便開一次莊的情況,上一手牌剛剛是莊開出來,那麼,如果相信牌路的話,這一 次便應該輪到閒家的牌獲勝了。 但是,我的心中卻覺得這一次仍然應是莊家獲勝,看看手上的籌碼,還有五百美元 ,我在這裹已經消磨了兩個小時,也應該回去研究一下哈定給我的資料,我也記掛看不 知馬田是否已經給我送出了電郵。 我相甩不想就把五百美元籌碼推到了莊家的位置,這時,我才發覺只有我一個人是 把籌碼放到莊的位置上。 我看到了各人眼中的奇怪目光,但我毫不理會,相反,我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我對面 的同樣是四號位置的人身上。 那是一個華裔女郎,大約是二十四、五歲左右,樣子生得十分的精緻,一雙圓圓的 大眼睛,十分的機靈,加上筆直的鼻子,以及塗上了鮮紅色的嘴唇,予人性感的感覺, 她似乎剛剛才坐下來的。 但是,她所以吸引我的注意並不是因為她的姣好樣貌,而是她的打扮,無論是牠的 髮型,還是身上所穿的那一套紅色的衣服,竟然都和如芬的打扮一樣。 我的心中一震,這一個女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她是故意打扮成如芬的樣子,也就是 說是針對我而來。 當這個女人發現我在注視牠的時候,嫣然一笑,同時,她也把手中所有的籌碼和我 一樣,推到了莊的位置。 我看到,她的注碼要比我大,大約有三千美元左右,在這樣位處大廳的賭桌上,這 已經是一個相當大的注碼,所以,她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賭桌上的計時器已經響起,表明已經到了停止下注的時間,荷官開始派牌,正準備 把莊家的牌傳遞給那位女郎時,女郎此時開口道:「請給那位先生看牌。」 荷官把牌送到了面前,哈定在我耳邊問道:「你認識這位女郎嗎…我搖搖頭,兩手 拿看撲克牌,卻並不急於打開。 我的對手是一個中年的亞洲人,看他的樣于,好像是東南亞一帶的人,他在緊張地 捏看牌,其他下注者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他的身上,看看他所得的是什麼牌。 我把視線移到女郎處,發現她也正望著我,視線和我接觸的時候,又露出了甜甜的 一笑。 我的內心有一陣的痛疼,這個女郎連笑容也和如芬那樣相似,燦爛而開朗,她的笑 使我想起了如芬,我低聲地對哈定說:「看到那個女郎嗎:替我打聽一下,她到底從何 而來,現在又住在何處?」 旁邊的鍾絲顯然也聽到了我的說話,她用腳踢了我一下,我看到了她的眼中竟然帶 一點敵意地望著那個女郎。 此時,我的對手已經把牌打開,所有的人都叫起好來,放在桌面上的是一張五點的 黑桃,還有一張三點的鑽石牌,兩者加起來是八點,也就是說,我只有一個機會可以勝 出,必須拿到九點。 我先把左手拿的牌翻了出去,那是一張黑桃一點的牌,除非我能拿到八點或七點的 牌,否則我便是輸家了。 我並不急於把牌翻出來,這一個時候,我最喜歡察看周圍的人的表情,焦急的也有 ,不耐煩的也有,只有那女郎仍然氣定神閒,一派懶洋洋的樣于。 我順手把手中的牌翻了出去,所有的人都「呀」的一聲,我看到了那是一張紅心六 ,也就是說,我只有七點,輸了。 所有的人都在起哄,那一個中年男于望看我露出了得意洋洋笑容,我也報以微笑, 同時,我把視線轉向了那女郎,牠的面上依然帶看微笑,一派毫不在乎的樣子。 我對哈定說:「輸光了,讓我們回家去吧。」 哈定點了點頭,把椅子推開,我站了起來,此時,我兒那一個女郎也同樣的站了起 來,同我走過來了。 莊遜等人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緊盯看對方,女郎卻一點也不介意,仍然向我走來 。 我保持看微笑望向她,她走到了我的身邊,用流利的普通話說:「先生,你累我賠 了大錢,最少應該請我吃一頓飯吧。」她說。 「小姐有此要求,真是榮幸之至。」我說:「把妳的地址電話給我吧,你什麼時候 有空?」 「妳是什麼大人物嗎?還是超級富豪?或是超級罪犯?」她問道,眼光射向了哈定 他們,「需要這麼多的保鏢嗎?」她問道。 我微笑道:「我是什麼人重要嗎?」 女郎微笑道:「我不喜歡在別人的監視下和男人交往口」 我笑道:「如果你喜歡單獨約會的話,我想也可以安排。」 「好極。」她說,一面由手袋中取出了筆和紙,飛快地為著,一面說:「我叫微微 ,你呢?」 「原振俠。」我說。 「那我叫你原好了。」她十分自然地說,我的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只有我的好 朋友和女朋友才會稱呼我「原」。 她把手中的紙遞了給我,上面為了一個手提電話的號碼,說:「打這個電話就可以 找到我。」 我接過了電話號碼,此時女郎突然把我抱住,在我的面頰上親了一下,我聽到她悄 聲地說:「我在等待看你。」 她的身體和我分開以後,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同過頭來,同我笑了一笑。 「壞女人。」我聽到了鍾絲的聲音。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美國的那些體育吧中,每天晚上不知有多少美國男女孩 在我朋友玩一夜情,他們也是壞人麼?」 幾個男保鏢都笑了起來,只有莊遜仍是板著面孔,哈定開口道:「這個女人是有備 而來,我已經找人去調查她了,相信很快便知道牠的更多資料。」 我點頭表示同意。 熾天使書城
【第三部 魔法易容】 直昇機在大峽谷的上空盤旋,雄偉的大峽谷在我的眼下展現。 穿過了其中一段山峽之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塊比較平坦的土地,在上面有幾 問的木屋,這些的木屋,就有如觀景堡護區的管理人員的住屋一樣,毫不起眼,我們的 直昇機很快就在木屋前的停機坪降下。 哈定帶領著我走進了木屋之中,一個穿著自然保護區護衛制服的工作人員迎了土來 。 哈定取出了證明文件,對方帶領我們一行走進了內室,他按動了一個電掣,地板的 中央竟然向兩邊張開,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沿樓梯而下,走到底 部,哈定取出了證件,先在閱卡機上把卡刷了一下,此時有語音提示他把指紋接到了指 紋閱讀器上,在通過了指紋檢測之後,語音提示他把左眼貼到了眼角膜掃描器,最後的 語音提示,要求他輸入一組的密碼,當這一切通過了以後,鐵門便即打開,出現在我們 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盡頭處,有一個很大的警衛室,剛好把整條走廊隔斷 ,警衛室內有一-一名荷槍的警衛。 保安系統這樣嚴密,使我馬上明白這堿O情報局一個重要的設施。 哈定帶領我們來到了警衛窒前。他出示了一封函件,再一次經過證件檢驗,守衛門 才把警衛室的電門打開,讓我們通過警衛室,過了警衛室,我看到了兩扇電梯門。 我們乘電梯向下的時間約有兩分鐘,大門才打開。我相信如果是乘高速電梯下降這 一段距離的話,代表這裡已經深入地下最少千多米,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深入在地下的建 築。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仍然是一條走廊,在走廊的盡頭處,又有 一個警衛室,仍然有三個持槍警衛在室內,又經過一次同樣的證件檢查,才可以通過。 我們已經通過了第二道的關卡,進入了地下基地。 在走廊的兩邊,是一堵堵的門,哈定帶著我來到了其中的一間,在這一個房門以外 ,另外又有一套密碼鎖以及掃描器,哈定拿出了證件如法炮制,經過了眼角膜和指紋檢 測以後,房門打開了。 哈定轉過身來,對莊遜和其他人說:「你們在這裹等候,」 莊遜點頭,其他各人便分站在走廊約兩邊。 哈定向我一伸手,說:「原醫生,請進。」 我跟在牠的身後,走進了房間之中,原來,這只是第一睹門,進去以後,有一個十 平方米左右的房間,房中空無一吻,只是在中央的地面上晝有有一個圓形的圓圈,哈定 指了指圓圈,說:「請你站到中間去。」 我雖然不明牠的用意,不過,仍然按照他的吩咐站到了圈的中間,當我站定以後, 一個透明的圓柱形的玻璃罩便由上方下降,把我的身體和外間隔絕開來,同時,一些綠 色的光線掃描過我的身體。 之後,玻璃罩便往上升回原位,哈定一有意我離開圓圈,然後,他自己亦走到了圈 中,接受剛才所經歷的一樣程序。 當他完成這一切,離開了圓圈以後,我看到了對正我們的房間那一睹摘由中間向兩 邊縮入,一個有六十平米的房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在這個房子之中,是一列的電腦, 中央則是一個控制台,而在房間的牆壁上,有很多不同的大銀幕螢屏,展示看不同的畫 面。 哈定帶領我走入了房中,當我們兩人進房以後,那一睹牆一樣的大門又關上了。 「這裡就是我們基地的心臟。」哈定說道:「只有最高級的人員,才有資格進入這 裹。」 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這一個超級電腦,連接了全國的資料庫,儲存了所有有關恐怖份于的資料,並且 ,不斷根據新儲人的資料進行分析,資料的更新廈大約是每一秒鐘有來自世界各地不同 地方的一千多條資料,經過電腦分析後,剔除其中認為不可靠的,而與此同時,把可靠 資料的分析結果傳送給有關的部門,讓他們採取必要的行動。」哈定面帶得意地說:「 如此高速運算的電腦,只有我們美國才可生產。」 這一點我不否認,說到最先進的電腦系統,美國的確可以自誇第一「我們剛才進來 所作的又是什麼樣的掃描呢?」我問道。 「那也是我們發明的最先進的儀器。」哈定說道:「這一種儀器,將會在全國主要 的地方安裝,包括政府的機構士要的港口,機場等等。」 哈定說:「來,我讓你觀看。」 他走到了中央控制台處,把牠的證件在電腦旁的掃描系統處掃了一下,然後,由袋 中取出了一塊膠片,他把膠片由中折斷,裡面出現了一張紙,上面寫有一堆的數目字, 「這是今天使用電腦的密碼。」他說,一面把那堆長長的數目字鍵入了電腦之中,此時 ,中央的大螢屏便開出現了畫面,並有英文的語音:「哈定先生,歡迎你使用超級反恐 系統。」 螢屏上出現了一系列的菜單,哈定把鼠標移至掃描系統這一欄,按了一下鼠標,又 是一系列的菜單,他把箭嘴移到了最新掃描結果這一欄,螢屏上此時出現了我的照片, 以及一大堆的資料,這些資料的詳盡程度今我吃了一驚。 在這一堆的資料之中,不僅包括了我身高,體重,年齡,DNA的結構,還包括了我 通常使用那一隻手,日常生活習慣,身體上有沒有器官是移植的,病歷,精神狀況評估 ,健康狀況評估等等。 哈定再接一下鼠標,出現的資料更多,幾乎可說是了我的個人自傳。 「這些是已經預先儲存在電腦中的資料嗎?」我問道。 哈定點點頭,說:「其實妳的很多資料,的確是事先已經儲存在我們國家不同部門 ,不同的資料庫中,但是,不是所有的資料,我們的電腦稱之為超級能電腦,是因為它 有分析的功能,剛才的掃描,稱之為智能激光掃描,激光經過你的身體以後,便把妳的 全身的資料輸入電腦,並馬上進行分析,一方面對證妳的身份,另外一方面,也對你的 最新狀況進行最新的分析和資料更新,你看。」他按了一下電腦。 在螢屏上出現了我的精押分析,內文寫道:「最近曾遭遇重大精神打擊,精神健康 度,七五%,精神狀態正在恢版中,有強烈復仇心理,危險度,九0%,個人意志力,九 0%,自控能力,九五%」 哈定道:「這些就是你最新的精神狀分析,我們還可以作預測。」他又按了一次手 上的滑鼠,螢屏又有了改變,這一次出現的是不同的預測,包括我如果易容的話,樣子 會變得怎麼樣,出現的照片包括有肥胖了以後,瘦了以後,最特別的是電腦更把我的優 點和缺點列出,並根據我的性格作出分析,指出如果我一日一要採取緊急行動,我最可 能採用什麼手法,會採取那一種易容方式,危險程度,成功機率等等。 我細看這一些的項目,不能不承認,這一些的分析倒可以說是和現實中的我的性格 十分相似,的確,如果我真有必要逃亡的話,我所採用的方法,會和電腦中所預測的方 案十分相似。 哈定這時說道:「這個超級電腦固然了不起,不過,其實剛才的掃描儀才是我們部 門作為反恐行動的主角,因為,像妳這樣的名人,當然我們的資料庫中已經齊全了所有 的資料,但對於一些陌生人來說,要獲得他們的資料,便要靠剛才的那一部智能掃描儀 ,只要一經掃描,掃描儀便會把你的DNA資料分析出來,同時,也會把你其他的資料同 時採集,並且和我們的資料庫中所有的資料作比較,又對被掃描者的DNA進行分析,檢 查其是否有暴力傾向,海關官員即使沒有足夠證據拘捕對方,至少也可以拒絕這些人入 境,對於防止恐怖份于,不用說一定有很好的功效。」 「既然如此,這樣的系統為什麼不在有關的地方安裝呢?」 哈定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民主國家所做的一切都要講程序,而且,也要有經費 ,知道一套這樣的系統需要多少錢嗎?」 我望了他一眼,等候牠的答案。 「五十億,這樣的一個系統,需要五十億美元。」他說:「如果全美國的機場、重 要機構都裝上這樣的系統的話,最小要安裝二十五百套,你計算一下,這樣的投資是多 少?」 我伸了伸舌頭,的確,這是一個天文數字。 哈定說:「國會目前正就有關的撥款進行討論,不過,相信不含在短時間有結果。 」他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我並日經把那些喧正給我的資料詳細的讀了一遍,美國方面的調查已經 證實,索塔克和萊戈爾兩人都是六個月前進入美國大陸境內,再在事發前的一個月到夏 威夷居住的,他們所持的均是旅遊護照,如果海關有了這樣的系統,並能對他們的性格 作出分析的話,肯定不會讓他們進入美國。 「已經分析出死去的那一個人是誰了嗎?」我問。 「我們分析過從現場搜集的DNA,現場無法找到索塔克的DNA樣本,所以,相信已經 死亡者是萊戈爾,而仍然在逃的則是索塔克。」 「估計索塔克現在是否仍在夏威夷呢?」我問道。 「我們來看看電腦最新的分析吧。」哈定說道:「我們在索塔克所住的地方找到了 他的DNA樣本,有關的資料已於今天輸入了電腦。」。他把資料開始鍵入了電腦之中, 而且,螢屏也開始閃動,資料出現了。 我看到了電腦的分析,資料十分詳盡。 索塔克,伊拉克人,曾經在阿富汗的回教原教旨主義份子所辦的游擊訓練營中受訓 ,之後,一直從事各種恐怖活動,但是,在三年前消失影蹤,一百未有再出現,根據當 時的情報,認為他已經在一吹發生於歐洲的恐怖襲擊中做了人肉炸彈,並因此喪命,但 是,原來他只是一直蟄伏未有行動,估計他在當時參加了負責今次襲擊的神秘組織「真 主之手」。 根據電腦的分析,索塔克是極度危險的人物,他目前的憤怒指數是一00%,表明他 為了其目的不惜一切,但是,與此同時,牠的行動冷靜指數也是一00%,也就是說,他 目前的頭腦極度冷靜,行動會十分謹慎,但是,他也有性格上的弱點,其一,他是一個 不甘寂寞的人,雖然他曾經在社會上消失了三年,但是,這三年肯定他曾經進行了另外 一些足以使他覺得興奮的工作,另外一個他的性格弱點是好女色,所以,他如果有可能 出錯得話,絕對會是因這兩點而起。 電腦估計他目前的行蹤如何呢?據分析,他可能出現在美國大陸的城市之中,而這 些城市必須令他覺得熱鬧,同時,也可以滿足他好色的要求。電腦的分析認為,以他的 性格看來,西岸的城市更加符合這一種要求,其中三藩市、洛杉機、拉斯維加斯都是符 合這些條件的地方。 哈定等我看完了這一些資料以後,說:「我再給你看一些其他的資料。」他按動了 電腦,螢屏上出現了一段影片,這一段影片可以見到三藩市的金門橋突然出現了一個蘑 菇雲,然後,一切消失,上面寫著:「謹請閣下光臨真主降臨之盛典,請隨時留意真主 降臨的日期!」 「這是有線新聞網絡收到的一盒影帶,我們相信是「真主之手」所拍攝的,收到片 子的日期就是在夏威夷慘劇發生的同一天。」他說。 「你們認為「真主之手」下一個的襲擊目標就是拉斯維加斯?」我問。 「不錯。」哈定說道:「所以我們相信索塔克已經潛逃到附近。」 「有關「真主之手」,你們也有一些頭緒嗎?」我問道。 哈定點了點頭:「我們也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他說。 我的心中有一些興奮,也有一陣的劇痛,如果他們已經對這一個組織的幕後主腦有 所了解的話,也就是說,我有機會替如芬報仇了。 「是什麼人?」 「我們的軍事專家早就認為分析未來的戰爭形式和過去是完全不同的,其中一種新 的戰爭形式,就是城市游擊隊之戰,這些可能只有幾十人的組織,其破壞力卻足以等如 一個國家的軍隊。」哈定說:「你聽過這樣理論嗎?」 我點點頭,這是美國的一個軍事評論家所寫的一本名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書中 的理論,這個專家認為,未來的戰爭除了武力的城市游擊戰以外,尚有國與國之間利用 經濟作手段的經濟戰,以及利用傳媒、輿論去顛覆別國的文化戰,至於派兵攻城掠池, 入侵他國的戰爭,將已不再是戰爭的主要模式。 「恐怖活動所需要的也是錢。」哈定道:「要支持一個像「真主之手」 的恐怖組織,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力,根本不可行,你也知道,自從九一一事件之後 ,全世界主要的國家都對涉嫌恐怖份子的財產看得很緊,所有成功的大生意人,跨國公 司,都受到嚴密的調查,主持的大商人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以確定他們沒有支持 或參與恐怖組織,這使很多恐怖活動的經費來源大受打擊,很多恐怖組織因此而被逼解 散,商人姿態出現的恐怖份子,其活動自然更隱秘。」 我相信哈定所言的是事實。 「不過,恐怖份于始終不會就此降伏,他們必須設法找到經費。」哈定繼續說下去 :「我們經過調查,發現了索塔克的經費資源和拉斯維加斯有關,一個賭業大亨受到了 懷疑。」他說。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會被安排至拉斯維加斯這一個地方。 哈定在這時按動了電腦,螢屏上又出現了新的資料。 我看到了在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白人,士得十分英俊,「這個名叫馬 蘭的男人,我們懷疑牠是事件的幕後黑手。」哈定說。 我細心閱讀有關馬爾的資料,他畢業於哈佛大學法律系,以優等成績畢業,之後, 他進入了一家有名的律師行,並被脈注中東一段時間,回國之後,他使開始擔任這堣@ 個勢力龐大的賭場集團百勝集團的法律顧問,而電腦的資料顯示,百勝集團的資金有相 當大部份是來自中東地區。 根據資料,馬蘭是一個花花公于,從也沒有結過婚,但是,身邊的女朋友不少,而 且,經常出入於上流社會,更和不少的名媛傳出緋聞。 同樣的資料顯示,他住過去的一年,和目前仍然失蹤的索塔克來往甚密,而且,銀 行的戶口顯示,他經常把大筆的金錢存入索塔克的戶口。 「我們懷疑他便是索塔克背後的支持者,但是,我們現在無法把他拘捕,因為,不 能單憑這一點便說他和恐怖活動有關。」哈定說:「何況他是一個法律高手,一不小心 ,我們反而會惹上麻煩。」 我點頭道:「那你們打算怎麼樣?」 「原醫生,我們希望你協助我們。」他說。 「你們想我怎樣協助你們呢?」 「我們想你扮成一個軍火商人,混進賭場中去,找尋買家,以接近馬蘭他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派那麼多人跟在我的後面,豈不是早已等於通知他們, 我是你們的幫手?」 哈定說:「這一點我們已經考慮過了,我們準備替你做一項易容手術,把你變成另 外一個人。」 「喂,如果要動手術的話,我可不願意,我對自己的面孔可十分滿意。」我說。 「絕對不需要。」哈定微笑道:「我們這一個反恐活動部門,在很多方面都有了突 破,包括在易容方面。」他說:「這正是我今天帶你來這裹的原因。」 我對於他的說話頗感興趣。 「來,讓我帶你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哈定說道。 我們離開了電腦中心,莊遜他們仍在門外守候,哈定領看我向前行,到了盡頭處, 又有另外一部電梯,我們乘坐電梯到了下一層。 這一層的牆都樣成了白色,並且有不少的醫療器材,穿上白袍的醫生打扮的人物在 走來走去,顯然,這裡是一所小型醫學研究所。 「這是我們的醫療研究中心。」哈定說:「恐怖襲擊中,其中一樣最常使用的手段 就是細菌戰,這裡的主要任務便是研究如何對付這一種恐怖襲擊。」他說。 這時,我們來到了一個上面寫有「人體研究室」的門前,哈定又吩咐莊遜他們守在 門外,然後帶領我入內。 進房以後,是一個大廳,廳上設有很多的電腦,並有一排的沙發,兩另外的一面, 是一列的房門。 蛤正叫我在沙發上等候,然後,他走進了其中一間房中,一個漂亮的女護士端來了 一杯咖啡,放到了我所生的沙發前的心几上,然後便離去。 我呆坐在那堙A呻看咖啡,時間一分一砂地過去,哈定仍然末兄出現,時間過去差 不多三十分鐘了,我有點不耐煩,就在這時一睹房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肥 胖的白種男人,他神色匆匆,正想離去。 「先生,妳是在這裡工作的嗎?」我問道。 他有點不耐煩地問我:「有什麼事?」 「有一位哈定先生,他不知現在在那裡?」我問道。 「哈定?」他望了我一眼:「我也叫做哈定,你是找我嗎?」 我心中覺得奇怪,「你們有很多人叫哈定嗎?」 「哈哈哈。」胖子笑了起來:「原醫生,不認得我了嗎?」他說,他就是哈定?可 是,他不僅外表不像,連聲音也不相似。 胖子笑道:「原醫生,連你也看不出來,如果你易容之後,誰人可以認出你呢?」 他拍了我的膊頭,說:「跟我進來吧。」 他領著我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裹面有一張手術床,一個巨大的掃描器,另外還有 一些醫療設備,而剛才那位漂亮的女護士也在房中。 「羅莎,你來為原醫生介紹一下我們最新的技術吧。」哈定說。︵我仍在懷疑,這 到底是否真的哈定。︶「原醫生。」羅莎開口道:「過去的易容手術,是替人動手術, 例如,把妳的鼻骨加高,把你的肚脂肪抽掉等等。但是,這種手術有很多的不便,其一 ,是費時失事,每一項手術都要等傷口復原,而更麻煩的就是,手術完成以後,你想變 回原來的樣子,便不可能了。」 我點頭,這樣的道理我當然明白。 「我們發明的這種最新的易容術稱之為生化易容術,利用的是最新的生化技術口」 羅莎帶點自豪地說:「首先,我們利用的是一種人造皮膚的方法,這種人造皮膚就跟頁 人的皮膚一樣,有很多的氣孔,可以呼吸。我們會把要易容的人全身掃描,再根據他要 改造成的形像,做一個人造皮膚外殼,說得簡單一點,就像替你做一件人造皮膚的外衣 一樣,然後,利用特別的黏合劑黏到了妳的身上,易容便成功了。」 我大吃一驚,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易容術。 「這種易容術的好處,是可以在很短的時間便把一個人改造成另外一個人,而且, 改造後的皮膚和易容者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有如易容者身體的一部份,舉例說,妳的鬍 子,一樣會生長,如果受了傷,一樣會流血,唯一不同是你多了一層外皮。」 「但是,哈定先生剛才連聲音也改變了,原因又何在呢?」我問。 「在我們為你易容的同時,我們會把一個聲頻變換器植入你的口腔之中。」她說, 一面把一粒如米粒大小的東西交給我,我看到那是一粒電子零件,「這個儀器可以把你 發出的聲音的聲頻改變,成為和你假冒身份者同樣的聲頻,所以,別人會認不出你原來 的聲音。」 作為一個醫生,我不能不說這是一項驚天的成就,因為人的身體對於外來移植的東 西都會排斥,這就是器官移植的困難之處,現在這種易容方法,軌等於移植一層新的皮 膚,如何解決排斥問題,便是其中的關鍵。 「這是了不起的成就。」我由衷地稱讚說:「如果推出市場的話,將來,每一個愛 美的女士都可以十全十美了。」 「的確如此。」羅莎微笑看說:「不過,我們這一項工程目前只是在最初階段,所 以,仍有很多的難題要解決。」 我望著她,等地說下去。 「首先,由於是根據本人掃描,所以,有很多項目便不能解決,例如,不能增高, 也不能變瘦,只能增肥。」她說:「另外,我們也無法改變妳的膚色,妳是白人,只能 做白人,黃種人,只能做黃種人。」 她頓了一頓,又說:「人造皮可以給你製造出新的指紋,甚至不同的DNA排列,但 是,無法改變你的血型,另外,我們仍然無法把頭髮部份複制,所以,對方如果把妳的 頭髮拿去化驗的話,仍然可以查出你的真正身份,不過,這些都不是最大的缺點,這種 技術目前最難解決的一個部份仍是人體排斥的部份。」羅莎說。 「那是什麼意思呢?」我問。 「我們替你植上的那一層新皮層,只能保存三十日,而且,你每天要服食抗排斥藥 ,三十天後,你要再到這裡脫去舊皮,換上新皮,否則,舊皮會開始潰爛,甚至產生感 染,引致死亡。」羅莎說。 我望望哈定,他說:「這是一個自願計劃,我們絕不會強逼你。」 我說:「不必猶疑,開始吧。」 我們走回到走廊,哈定對莊遜他們說:「原醫生決定暫住在基地之中協助我們分析 情報,你們的保安任務到此結束,我會安排你們離去。」 我看到了鍾絲的眼中流露出一點依依不捨的神色,她向我揮了揮手。 我和哈定又返回剛才的那個房間中。 哈定說:「原醫生,由現在起,我們之間的談話便是只有我們兩人所知的秘密。」 他取出了一袋資料,遞了過來,我打開一看,埵茯O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于,樣子十 分英俊,他的名字叫李財發,身材結實:「這是我們的臥底,是較早前準備安排打入恐 怖集團的一個秘密間諜,在五年前已經由我們安排在亞洲某小國扮演一個軍人商人的角 色,把軍火出售予恐怖份于,牠是一個極其出色的間諜,在這一行十分吃得開,這一次 ,我們本來也準備派他來擔任此一任務,可惜:::」 「可惜什麼?」 「他在十天前乘坐我們安排的飛機到此地時,不幸飛機失事,引致他死亡,無法完 成此一任務。」他說:「這是高度機密,消息未有外洩,我們幾經考慮,覺得出原醫生 來裝扮成他的話最為合適,因為,你的身材和他十分吻合,而且,妳是一個在各方面此 他更出色的好手。」 「伸大誇獎了。」 「別太謙虛。」哈定說:「三個月前,李財發接到了一個中間人的訂單,對方要購 買的是一個核彈引爆裝置,雙方相約見面的地點是在百勝集團的大皇宮賭場之中,對方 表示,只要李財發在百勝集團的大皇宮貴族賭場的貴族貴賓廳中賭錢,對方便會和他聯 絡,我們希望你能找到接頭人,和他接上頭,並從中找到更多的錢索。」 我第一次獲知原來有如此重要的線索,「好吧,我盡力而為。」 哈定這時說:「原醫生,我們也查過昨天晚上和你打招呼的那一位華籍女士.,已 經知道牠的底細,這一次你應該也可以見到她。」 他遞給我另一個公文袋,我把裹面的資料取出,裹而是那個女郎的照片,資料上寫 道,她的名字叫做廖碧怡,二十四歲,是百勝集團的其中一位女公關,專門負責接待賭 場的大客。有關她的資料便只有這麼多,為什麼她會打扮成如芬的模樣呢?我的心中充 滿了疑問。 哈定說:「我們已經找人跟著她。希望可以找出一些有的線索。」 這時,羅莎走了進來:「原醫生,我們的系統已經準備好了,請你把身上的衣服脫 去,我們會開始為你作掃描。」 我點頭。跟隨看她走進了剛才的那一間小房,我把身上的衣服脫光,同時按照牠的 指示,躺到了那張手術床上。 羅莎看了看我,說:「原醫生,想不到你有一個標準的身裁。」 我說:「謝謝。」 她溫柔地說:「我們現在開始掃描,過程大約需要三十分鐘左右。」 她離開了房間之後?我躺在床上,兩分鐘以後,房內牆上的紅燈亮起,此時,只見 那巨大的掃描器開始移動,慢慢地在我的身體上移了過去,大約三十分鐘以後,掃描完 成了,羅莎又走回房中,她笑看說:「原醫生,你滿意這一個造型嗎?」她把電腦打開 ,在電腦中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來歲,樣子生得極其英偉粗豪,而且,身材 健碩,鼻子高挺而眼睛明亮,正是我剛才見到的李財發。 「這就是我嗎?」我問道。 羅莎點了點頭,說:「不錯,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請躺在床上。」 我依言躺在床上,只見那張床開始向前移動,進入了一個圓筒形的儀器之中,此時 ,我發覺圓筒內有很多小小的噴嘴,一些黏黏的物體開始噴在我的身體各部份,今我有 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大約過了三十分鐘,噴射才停止,此時,羅莎走了過來,說:「原 醫生,你可以站起來了。」 我依言站起,羅莎牽著我的手走到一塊鏡于之前,我發現一個奇怪的陌生人站在鏡 子前,原振俠已經不知所踩,眼前出現的正是剛才所見的李財發,李財發就是我嗎? 熾天使書城
【第四部 秘密會見】 根據哈定他們的安排,我住進了拉斯維加斯目取豪華的大皇宮酒店,這是當地最新 的一家酒店,而且,屬於馬蘭工作的百勝集團。 在這之前,我和哈定已經安排好一切,包括雙方如何聯絡,根據經驗,當我和對方 的人聯絡上以後,會受到嚴密的搜查,以防我是臥底,所以,我所帶的一切物品,都不 能有今人懷疑的地方。在我身上,只有一樣物品是聯絡的工具,那是一張特制的信用咭 ,哈定表示,這是中情局最新的發明之一,外表和普通的信用咭並無分別,但是,我可 以把這一張咭插入一個特製的咭套,並且可和電腦連接,只要我輸入資料,信用咭便會 自動儲存,其內置的程序更合目把所有的資料變成加密的密碼,任何人如果不能輸入預 先設定的密碼,永遠無法解讀有關的資料。 哈定要求我在有什麼資料時,可以列在酒店商場中的一間禮品店中購物,到時,軌 可以把資料轉交給他們。 現在,我的身份是一個來自亞洲小國的神秘超級富豪,名字變成了李財發。 李財發早已以牠的個人名義存入了一百萬美元,一個不大不小的數目,在百勝集團 媔}了一個戶口,利用牠的這一個戶口,我便可以享受到集團所提供的各種服務。 我住進了酒店的豪華套房,而且,開始了每天的賭博之旅。 我以適當高調的姿態出現在賭場的貴賓廳之中,只不過三天的時間,我已經因為豪 賭而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只是,我的聯絡人仍末出現,或者,他正在暗中監視看我。 我保持著勝負基本土持平的賭博方法,第一天,我輸了三十萬,第二天,又贏回二 十一萬,今天是第三天,我決意把戶口中的錢輸過八八九九,只有這樣,才有藉口和賭 場接觸。 這天傍晚六時,我坐在貴賓房的百家樂賭桌上已經六個小時了,放在我面前的籌碼 現在只剩下丁大約七萬美元,在過去的六個小時,我已經輸掉了七十萬美元。 我笑了一笑,把七萬美元的籌碼拿起,說:「手氣不佳,還是先轉轉運好了。」 我剛離開賭桌,一位穿上西裝的男士已經走了過來,他面上帶著甜甜 的笑容:「李先生,今天似乎運氣稍差一點,我叫貝雷斯,是這個賭廳的經理。」 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和他握了握手,微笑看說:「最近我的賭運是差了一點。」 貝雷斯道:「有什麼需要我們賭場幫忙的嗎?」 「我現在只想喝一杯酒。」我說。 「好啊,你到過我們專為貴賓安排的俱樂部嗎?」 我搖搖頭,當我在賭場開戶口的時候,已經即時取得了一張貴賓卡,並有一本精美 的說明書,不過,我並未有到過這個俱樂部。 「我帶你去吧,那堙A所有的美酒都是免費的。」他說,便陪看我離開了貴賓房。 貝雷新頒看我在酒店的走廊處轉了幾個彎,一個觀光電梯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們進 入了電梯之內,觀光電梯急速上升,不一會使到達了頂樓,電梯門打開,出現在我面前 的是兩個金髮的兔女郎。 「歡迎光臨。」其中較高的那一位兔女說,「請把你的貴賓卡交給我。」 我把貴賓卡交了給她,她便引領看我們倆人走入俱樂部內。 這是一個相當豪華的俱樂部,進門處是一個大廳,大廳的佈置很有科幻味道,天花 上是點點的繁星,中間是一個大舞池,一隊樂隊正在演奏看跳舞音樂,圍著舞池的是很 多的卡座,設計有如太空船的廂座一樣,人坐在其中,外面的人無法看到內中的情況, 而在大廳中,我可以看到很多不同國籍,穿上了兔女郎服飾的美女在穿梭看。 在大廳的另外一角,是一列的房間,「你想必到貴賓房還是坐在大廳呢?」貝雷斯 問道。 「無所謂。」我說。 「那就坐到貴賓房好了。」他說,跟那帶領我們的免女郎說。 兔女郎把我們帶到了其中一個房間,欣動地招呼我們坐下:.「李先生想要喝什麼 酒?」 「李先生最喜歡的是純麥威士忌加冰,另外給我一杯威士忌梳打口」 貝雷斯代我答道,他顯然對我的資料十分熟悉。 兔女郎很快為我送上威士忌說:「如果你有什麼哈咐請隨時找我,我叫羅娜,是專 為妳服務的。」她取出了一個按鈕的心遙控器,說:「只要一按這個按鈕,我便會出現 在你的面前。」 我微笑說:「你們的服務可真週到。」 「我們會盡量滿足貴賓的要求。」羅娜說道,之後便離去了。 「你們俱樂部只提供飲食服務嗎?」我問道。 喜田然不是了,我們提供所有的服務,包括供應各種美食,提供旅遊服務,代客人 完成各種心願,只要客人有要求,我們都盡量的做到。」貝雷所說道。 「好極,如果我要找一個漂亮的小姐陪伴共渡良宵,你們也沒有問題吧?」我問道 。 貝雷斯哈哈一笑,說:「我們百勝集團是這裹最大的公司,根據規定,我這樣的大 集團不可能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我們這裡有很多的公關小姐,她們都是十分友 善又漂亮的可人兒,只要你有心,我相信很多人樂意在下班後和你作私人交往,你有興 趣嗎?」 我點點頭:「我們中國人說,男人離不開酒色財氣四個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自然也不例外。」根據哈定所提供的資料,李財發本人是一個花花公于,無女不歡,所 以,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于呢?」貝雷斯問道。 「我喜歡東方女性。」 「來,我們來挑選一下。」貝雷斯說,和我碰一碰杯,然後帶看我走到了吧抬前, 他把電腦開做,鍵入了公關小姐一欄,說:「你來挑選一下,我們集團下應有超過一百 位來自東方的公關小姐。」 我的心中早已有了人選,不過,仍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細心檢閱,在名單士,我發現 了廖碧怡這一個名字,心中暗喜,在看了十多位不同國籍的東方小姐之後,我便鍵入了 廖碧怡的名字。 牠的照片在營屏上出現了,果然就是那一天晚上裝扮成如芬一樣的那一位小姐。 「這一個不錯。」我說,一面讀看牠的資料,牠是一位來自越南的小姐,今年二十 四歲,大學畢業,書長舞蹈,武術,又是一名運動健將。 貝雷斯哈哈一笑,說:「你喜歡運動型的女孩,好,讓我們看看她的表現何。」他 按了一下輸出的指令。 牆上的等離子大電視播出了廖碧怡的影片。她穿上了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三點式泳 衣,牠的身材原來是如此的豐滿,雪白的胸脯似乎要裂衣而出,而她那一條小小的三角 褲只是把她豐滿賣起的三角部份僅僅遮掩住。 「的確好眼光。」貝雷斯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把這一位小姐請來好了。」他 在電腦上又鍵入指示,說:「應該很快這一位小姐便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我微笑道:「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小姐陪伴,我想,這一個晚上我會過得很愉快,忘 記了今天輸錢的痛苦。」 貝雷斯望了我一眼,遞過來一枝雪茄:「這一點小錢相信李先生不會放在眼內。」 「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也要花上我很多天的功夫才可賺到這一筆呢。」我說。 「李先生是做那一行生意的呢?」貝雷斯試探式地查問。 我望了他一眼,說:「我坦白告訴你真話,你會相信嗎?」 「當然。」他說。 「我做軍火方面的生意,你有人有這一方面的需要嗎?」我微笑道,我雖然不知道 眼前的這一位貝雷斯到底是不是就是和李財發接觸過的神秘接頭人,但是,我已經等得 不耐煩了,決意用這一種方法來作試探,如果他並不是我要找的人,最少他也可以為我 放出風聲。 貝雷斯望了我一眼,認真地說:「李先生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都跟你說了,如果我說真話的話,你不會相信,現在可不是這樣?」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美國政府對這一方面的管制甚嚴,像你這樣背景的人,一 般不輕易進入美國境內。」他說。 「中國有句話說得極好,其二是有錢使得鬼推磨,只要有錢,就有人願意替你賣命 ,有了錢,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弄妥。」我說。 貝雷斯帶點獻媚地說:「李先生倒是一個坦白人,那麼,你到美國來的目的,也不 純粹是為了賭錢。」 「當然,賭錢只是娛樂,生意仍是生意,如果能找到客戶,我當然十分樂意。」 「你可以留下聯絡的電話嗎?」他問道:「或者,我可以為妳帶來一些生意。」 他這樣一說,我的心中倒有人、九分把握,貝雷斯便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我把所居住的肩號以及我的手提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就在這一個時候,我聽到了拍門聲,之後,一個女郎走了進來,正是廖碧怡,牠的 身上穿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兔女郎制服,兩個乳房露出了一半,加上下截高叉式設計的泳 衣,修長的大腿暴露無遺,的確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那一天晚上,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刻意打扮成如芬的樣子,所以,雖然同 樣的明艷照人,但是,卻欠缺了今天的這種野性,我相信,今天的她才是更接近真實的 她。 她面帶笑容,坐到了我的身邊,同我伸出了手上你好,我是廖碧怡,英文名叫貝蒂 ,妳是李先生吧?十分榮幸妳會挑選我做你的朋友。」 她說話十分得體,同時,身體靠向了我,柔軟的身體靠在我的身上,發出一陣陣的 幽香。 「你真漂亮。」我說。 「謝謝你。」廖碧怡答道:「其實,這裹比我漂亮的小姐有很多呢。」 「中國有句話叫各花人各眼,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吸引的一個。」 她的面上綻開了笑容,女孩于的天性就是喜歡別人的恭維。 貝雷斯這時對我說:「李先生,你已經找到一個可以陪伴妳的小姐,我也是時候告 辭了。」他取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我:「你有什麼需要的話,二十四小時都可以打電話給 我。」 我接過名片,說:「貝雷斯先生,謝謝你。目前第一件你要替我做的事,就是先安 排一筆貸款,否則,我明天便無法再賭下去了。」 貝雷斯哈哈一笑,說:「這樣好了,李先生,等一會我會約我們的財務總監和法律 總監來跟你見面,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忙。」 貝雷斯離去以後,廖碧怡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說:「李先生,為我們初次認識喝一 杯吧。」 我和她碰了碰杯,把酒一乾而盡,她替我重新倒上酒:「怎麼樣,輸了很多。」 「也不是,不過八十萬美元左右。」我說。 「八十萬美元還不算很多?」她帶點驚訝,「你們有錢人,錢根本不在你們眼中, 要是我有八十萬的話,那就不同了。」 「你在這裡多久了?」我問道。 「我在這裡工作了半年。」她說。 「在這裡可以賺到不少錢吧?」我問。 她苦笑:「很多人以為,我們在這裡所接觸的,都是有錢人,一定十分容易賺錢。 」 「難道這一切不是事實嗎:」 「實情是,如果你知道我們和客人交往的規定,你就知道這不是事實,何況有錢人 最計較,他們要問,付出那麼多,所收回的是否物有所值呢?」她望了我一眼,說:「 對不起,我說話太直接了,得罪了你。」 我哈哈一笑,說:「不,我喜歡坦率的人。」 她把身于靠了過來,身上的幽香令人陶醉。 「怎麼樣:願意和我一起去吃晚飯嗎?」我問。 「好吧,不過,我現在仍在上班,要等到八點,我換了衣服後來找你,好嗎:。」 她說。 「那我在我的房間等你吧。」我說,並且把我的肩號告訴了她。 我吩咐結帳,進來的羅娜告訴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免費的,廖碧怡把我送到了門口 ,說:「我們等一會見面吧。」 回到了房中,我把電腦連上網,看看有沒有最新的電郵,但是,一切令我失望,本 來我期待老朋友馬日會把資料電郵給我,但是,已經五天了,他連我的電郵也沒有回覆 ,或者,他真的人忙了。 我倒了一杯酒,心中在想看,貝雷斯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呢:這時,房中的電話 響了,拿起來一聽,話筒那邊傳來了貝雷斯的聲音:「李先生,我們的財務總監和法律 顧問想和你見一面,今天晚上一起晚膳,如何?」 「可是:::」我想起了和碧怡的約會。 「妳是和廖小姐有約,對不對?」貝雷斯問道。 「妳怎麼會知道呢:」 「哦,根據公司的規定,任何公關小姐要客人私下約會,都要先通知公司,這是我 們公司的規定,為了保障你們客人的利益,以免被一些不良的小姐欺騙。」他說:「你 放心好了,我們會安排廖小姐稍後出現,先讓我們談好正事吧。」 我答應了,貝雷斯表示,七時四十五分,會有車來接我,看看時間,尚有四十分鐘 ,我決定先洗一個澡,換上新的禮服。 我的心中有一點興奮,看來,貝雷斯便是李財發已經約好的那一個人,我今次到來 的目標,已經逐漸接近。 七時四十五分,房中的電話響起,迎接我的車子已經到了酒店下面。 當我來到酒店大堂時,一個穿著整齊制服的司機把我迎上了車,這是一架最頂級的 林肯房車,車內有冰箱,電視等豪華設備。 我扭開了電視,有線新聞網絡正在播放最新的新聞,我看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負責調查夏威夷恐怖襲擊案的警方高層人物,夏威夷警長馬田,昨日被人發現伏屍 辦公室內,牠的頭部中槍,手上持有其本人之9mm自動手槍,警方初步調查顯示,牠是 死於自殺。」 新聞報導員讀出了這一條新聞,怎麼可能?馬田是一個如此樂觀的人,又是我多年 的老朋友,以他這樣的性格,怎麼會自殺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時,也為失去了一個老朋友而感到悲哀。 「警方初步調查顯示,馬田的戶口有一大筆來歷不明的金錢,警方消息人士稱,他 可能涉及收受恐怖份子的金錢,協助一名恐怖份于潛逃,有關方面已經成立了一個特別 調查組調查此一次事件。」新聞報導員說。 我的心往下沉,以我認識的馬田,絕不是一個貪錢的人,但是,警方所公佈的證據 ,也不可能無的放矢,是不是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需要大筆的金錢,或者,他因了 什麼的緣故而被逼走這一趙渾水呢? 我的心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悲哀感,如果馬田真如警方所說,是一個貪污犯的話, 這個世界上可信任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我把電視關上,由汽車的冰箱中取出冰塊,加在我的威士忌中。喝了一口,只不過 是短短的十多天,我已經經歷了人生一次又一次的重大變化,也可說是重大打擊,失去 了心愛的人,也失去了好朋友。 汽車在拉斯維加斯大道上奔馳,「我們要到什麼地方去。」我問。 「到舊城區我們公司的私家俱樂部去,先生,」司機答道:「只有很少數的人才會 獲邀請到那堙A甚至我們公司中很多的高級職員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呢。」 拉斯維加斯分成了新區和舊區兩部份,舊區的建築物明顯比較陳舊,酒店的裝飾也 沒有新的酒店那樣豪華和佔地廣闊,最王要的是,這些酒店外都沒有新區酒店的種種高 科技設計的娛樂。 汽車駛進了舊城區以後,街道明顯比較狹窄,亮度也不夠,車子在舊區裡穿越而過 ,不久,到了住宅區,車子駛進了一條橫街,然後,在一間毫不起眼的肩于面前停了下 來,這一所房子外面被有兩人高的圍牆包圍著,司機停車處是一個大鐵閘,閘內有一間 很有氣派的大屋,外面是一個種滿了各種鮮花的花園。 我看到了鐵閘旁的牆上有一塊銅牌,上面寫著「私人地方,嚴禁內進」的字樣,另 外有一塊銅牌寫看「星星俱樂部」 此時,鐵閘向兩邊張開,司機駕著車子沿寬敞的路駛進去,直達房子的面前。 我看到了貝雷斯已經站在門口處,一個身穿侍應制服的人上前打開車門,我走下車 ,貝雷斯迎上前來,說:「歡迎妳到來。」 我說:「謝謝。」 貝雷新頒看我走入屋內,邊走邊說:「李先生是我們的貴賓,所以,我們邀請你到 我們的這一個私人會所,以示隆重。」 「謝謝你們的好意。」 進門之後,是一個大廳,其怖置有如一般的家庭大廳一樣,不過,牆上掛滿了名畫 ,我留意到,其中有不少價值不菲的作品,包括了我最喜歡的日本畫家干山郁夫的成名 之作《佛教東來》。 大廳上有幾套豪華的英國式沙發,貝雷所帶領著我坐到了其中一套沙發上,說:「 李先生先要喝點什麼嗎?」 我還是選了我最喜歡的純麥威士忌,侍者很快便端來了酒,有一點令我十分奇怪的 就是,這一個既然稱之為俱樂部,似乎不見其他的客人。 就在這一個時候,我見到大廳一角的門打開了,兩個穿上全身禮服的男于走了進來 。 我跟隨貝雷斯一起站了起來,兩個男人向看我們走了過來,前面的是一個六十歲左 右的男人,身材肥胖,但由於他有八呎身局,所以看起來仍然予人一種健碩之感。 這個男人已經頭髮半禿,面上滿是老人斑,不過,精神很好,他走路的速度極快。 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樣子十分英俊,而且,是那一種運動型的男 性,我馬上認出,這一個男人便是馬蘭,我這次企圖接觸的對像。 兩個男人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面前,年紀較大的一個已經向我伸出了雙手,口中說: 「李先生,歡迎妳的到來。」他把我摟抱住,雙手輕拍我的背部,以示親熱。 在旁的貝雷斯說道:「這是我們集團的財務總監,也是我們集團的主席雷誠先生。 」 在後面的馬蘭現在亦趨前,不過,他並沒有如雷誠般熱情,只是向我伸出了右手, 說:「歡迎你,李先生。」 貝雷所說:「這是我們的法律顧問,也是我們的常務董事馬蘭先生。」 雷誠此時開口道:「怎麼樣,我們現在先進晚餐,我相信李先生肚子也餓了。」 我點頭,說:「的確,我的肚于已經開始不大聽話了。」 貝雷斯和馬蘭在前面帶路,雷誠就和我同行:「李先生,在我們的賭場娛樂愉快嗎 ?有沒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我笑道:「除了輸錢不大愉快以外,其他都不錯。」 雷誠說:「有時輸也是一件開心的事,對於做事無往不利的成功者來說,他們有時 要追求的是挫敗感,這一種感覺對他們來說,是另外一種刺激,而且,經過了挫敗以後 ,會使他們對現在的成功更感興奮,也使他們在以後更有鬥志。」 「可惜我不是一個無往不利的成功者。」我說。 「李先生太客氣了。」雷誠說:「我們經過了調查。」他說道這裹時頓了一頓,說 :「對不起,我們對每一個希望得到我們信貸的客戶,都要作一些調查工作,相信你不 會介意我們這些例行的手續。」 喜田然不介意。」我說:「只希望你們的調查結果對我有利。」 忑田然,要不然你也不會受到我們如此隆重的接待。」雷誠說此時我們已經穿越了 剛才雷誠他們進來的那一睹門,門後原來是一個家庭式的飯廳,特別的就是,這一個飯 廳是設在一個玻璃房之內,抬頭上望,可以見到天上的繁星,向外望,外面是一個五十 公尺的標準泳池,燈光由泳池的底部射出,碧藍的池水在微風中泛起了灑漪,泳池外面 ,是一團團的花叢,鮮花的顏色繽紛,顯然經過精心的配搭,在如此優美的環境中進餐 實在今人心矌神怡。 飯廳很大,不過,現先只在廳的中央擺了一張可以坐十個人的圓桌,雷誠走到了正 中的位置,然後,招呼我坐到他的身旁,馬蘭則坐到了我的對面。 「李先生,希望我們今天的菜式適合你的口味。」雷誠說。 侍者此時走了過來,拿來了一瓶紅酒,先讓我看了,那是一枝一九一三年的拉菲爾 莊紅酒,現在的市值最少要三萬美元。 我點了點頭,侍者熟練地開了酒,倒了一點在我的杯中,我先把酒聞了聞,酒香滲 入我的鼻孔中,我喝了一小口,讓酒在我的口中流蕩,然後再輕輕吞下,「好酒。」我 說。 侍者替各人掛上了酒,便退了下去。 雷誠微笑道:「李先生,我們雖然初次見面,不過,我對你似乎有老朋友的感覺, 而且,妳是一個極其成功的生意人,過去幾年,你的事業極度成功,來吧,讓我為妳的 生意,也為你的健康乾杯。」 侍者在這時端上頭盤,之後,是湯和主菜。 雷誠似乎是一個十分健談的人,他在整個晚宴期間都不停口,說了很多趣聞,不過 ,一直再沒有談和我有關的話題。 相反,馬蘭卻是一個十分沉默的人,他一直開口不多,甚至連笑容也不多,只是偶 而插一句嘴。 我的心中有點納悶,作為一個賭場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其中一項主要的工作便是接 待客人,以他這樣的性格,相信沒有多少個客人喜歡。 當侍者們端上了甜品和水果以後我已經喝了不知多少瓶好酒。 雷誠此時開口說:「馬蘭,你是不是有一份文件要李先生簽署呢?」 馬蘭說:「李先生,我們賭場願意提供給你一千萬美元的信貸額,你只要簽署了道 一份文件以後,便隨時可以使用這一個信貸額。」 我說:「那可真謝謝你們了。」 馬蘭把一份文件遞交給我,我把文件細心地讀了一遍,這是一份私人擔保的信貸文 件,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只不過是說,我可以隨時使用這筆美元的信貸,但是,這是 我私人擔保的,如果有什麼問題出現,即使信貸額被取消的話,仍然要負上還款的責任 。 「我不熟悉美國的法律,所以,我會把文件先交給我的律師審閱。」 我說。 雷誠道:「生意人總是謹慎一點好,這也是你能夠成功的原因之一這樣吧,你把文 件帶回去諮詢律師的意見,沒有問題的話,便簽署交回,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夭 內,我們會給你一個臨時不用擔保的信貸額,一百萬美元,足夠了吧?」 「謝謝你們的熱心。」我說。 「好極,生意談完了,你需要什麼娛樂呢?」雷誠問道。 我說:「我無所謂。」 「你的女朋友相信也等得心急了。」雷誠說道:「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侍應會帶你 到這裡的貴賓房,你在這堜~住多少天也可以,這裡也有一個只供我們貴賓使用的賭場 ,你如果悶得無聊,想博彩的話,不必到市區去,至於花園外,是一個高爾夫球場,明 天你也可以享受一下運動之樂,有什麼需要的話,只要找到貝雷斯,就隨時可以找到我 們。」 「你們想得太週到了。」我說。 雷誠三人過來逐一和我握手,然後告辭。 在侍者的帶領下,我離開了王屋,穿過泳池後,我發覺原來在花園的兩邊,散落了 幾間獨立的小屋,侍者帶我到了其中的一間。 小屋中已經亮起了燈光,我走進其中的時候,發現廖碧怡竟然已經坐在廳中。她看 到我時,站了起來,「你好,李先生。」 「等候很久了?吃過飯沒有?」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說:「要不要喝茶:我替你倒一杯茶吧?」也不等我回答,她已經到 了廚房中去。 我細看這一間房子,只是單層的建築,進門處是一個客廳,旁邊有一個飯廳,左面 進去,是一個足有八十多平方米的房間,裹面包括了一個小型按摩浴池,以及桑拿設備 的浴室,外面是一張闊敞的大床,所有的被褥都是一流名牌產品,一角擺有一張可供躺 臥的沙發。 這時,廖碧怡已經拿了一杯茶進房,「李先生,我想你也累了,不如讓我服侍你洗 澡,然後,皆你按摩,好嗎?」她問道。 「我自己來好了。」我說。 「不,不可以的。」她十分認真地說:「如果妳不接受我的服務的話,我會被責待 客不過,明天就失去工作了。」她的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有點後悔,今天晚上,其實我不應找一個女人陪伴我。 廖碧怡已經走進了浴室之中,裡面傳來了水聲,我喝了一口熱茶,想看如何對付。 就在這時,廖碧怡已經由浴室中走了出來,她的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修長的大腿 展露了一大戲。 「李先生,請進來吧。」她說,一面要替我寬衣。 我實在有一點尷尬,我找她的目的,是想調查一下,她那天晚上為何要打扮成如芬 的樣子,找我又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變成了自己騎虎難下,只好任由她處置。 熾天使書城
【第五部 仇人見面】 看看身旁的碧怡已經入睡,我躺在床上,卻無法成眠,在我的腦海中,有太多無法 解開之謎。 事件發生至今,我仍然茫無頭緒,無法得到更進一步的線索,今天,雖然接觸到了 被懷疑是幕後財政支持恐怖活動的百勝集團的大老闆,但是,要從中找出更多的線索, 卻並不容易。 心情煩燥,我決定起床到這俱樂部範圍內各處看看,最起碼,萬一有事發生,也不 致因地形不熟而出差錯。 我靜靜地起床,穿上了一套便服,這家俱樂部可說是安排妥當,我當初到此之時, 根本就沒有想過留宿,所以,沒帶什麼衣服來,但是,在房中發現原來已經配備了很多 不同的服飾,有整套的西服,也有不同的便服,而且,尺碼和我的身形完全吻合,顯然 是一早已經安排的。 我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鎖匙,走出了大門。 外面的花園靜悄悄一個人也沒有,散落在花園中的其他幾間房子,射出了燈光,但 不見人蹤。 我沿看公園的花徑,穿過了泳池,來到了最初進來的那一間大屋之中,進入飯廳時 ,只見這裹的佈置又已經改變,分別放了幾張小圓桌在三個角落,圓桌上點了蠟燭,散 發出一種浪漫氣氛,一個女侍站在一角,見到我的時候即上前來:「李先生,要坐下來 休息嗎?」 我看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一-一時多了,好奇道:「你們這裡不休息嗎?」 女侍微笑道:「我們這裹是二十四小時服務的。」 「賭場到底在那堙H」我問道。 「走出大廳,在右方你會發現有一條樓梯百下地下室,那裹便是賭場了。」她說我 沿看樓梯向下走,下面原來就是一個賭場,三張賭桌上,只有二十一點的賭桌上有一對 年邁的夫婦在那堛掉痋A其他的兩張賭桌都空無一人。 「李先生,要玩玩嗎?」一個女荷官走了過來。 我最討厭在冷冷清清的賭場賭博,今人一點也提不起勁,我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一轉身,卻發現碧怡正走進賭場之中。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有一點驚奇,她同樣穿了一套便服,和我的那一套完全 配套。 她說:「我是負責陪伴你的,你要到那堙A我都應該在你身旁嘛,要不然,公司會 以為我服侍你不過。」 聽到她這樣說,我的心中有氣:「其實,我絕不會要求你這樣做,如果你一定要這 樣做:我會建議你現在就離去。」 她聽了我這一句說話時呆了一呆,說:「你別生氣,我按照你的意思就是了。」 我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擔心,有點不忍,說:「好了,我們到公園走走吧。」 她把手穿到我的臂彎,挽看我一起回到大廳,再走到花園中。 「其實你怎麼知道我在賭場?」我問:「還有,你穿的衣服和我所穿的如此配套, 莫非我們兩人真是心有靈犀?」 她笑了起來:「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一個俱樂部最大的特色並不是佈置,而在於 其有智能,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智能型的俱樂部。」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我問道。 「這個俱樂部其實是試驗性質,所以,只允許公司的貴賓到來。」碧怡說道:「我 們公司以此作為試驗,將來的賭場也會作這樣的配置。」 「說到這堙A妳還沒有告訴我智能型的意思。」我說。 「智能型的意思說出來十分簡單,其實就是說,房子也好,所有的設施也好,會根 據不同客人的不同需要而加以配合,務求客人得到滿意的服務。」她望看我說:「例如 ,你進入俱樂部的時候,我們的電腦已經把你所有的資料加以分析,你喜歡喝那一類型 的酒,穿那一種類型的衣服,需要那一種的服務,有些什麼特別的生活習慣,全部加以 配合。」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我說:「只不過根據資料來配合服務而已,但是,人的口 味會變,身材會變,光是靠資料的話,很多時會弄巧反拙。」我說「你說得一點也不錯 。」碧怡說道:「如果光靠資料,怎麼可以募得上是智能型呢?其實,你們末發覺,當 你一進門的時候,我們已經替新的你作了分析,這方面的分析包括了DNA,從而分析出 性格,再配合現存的資料,作出相應的變化。」 我實在想不到,這一種的技術竟然也會用於賭場。 「不僅如此,在這些花叢之中,都有不同的感應器,這些的感應器可以使電腦中央 系統知道,那一個客人目前所在的位置,這就是我輕易知道你在那一個地方的原因。」 碧怡說。 我不能不佩服現代科技的進步,不過,與此同時,我的內心卻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悲 哀,當這樣的系統大量被使用的時候,此虹竺個人,那裹還有什麼私隱呢? 碧怡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兄我沈思不話,她說:「你累了吧,我們不如回房 去吧。」 我點頭,同時問道:「這樣的系統,是你們公司自己開發的吧?」 「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我們的集團十分龐大,所做的也不僅僅是賭場 的生意。」碧怡說道。 我不再詢問下去,原因之一,是她根本所知有限,另外一方面,我也擔心過多的查 問的話,會引起有關人等的懷疑,既然他們製實在這一個俱樂部的系統是如此的先進, 我相信他們把我安排在這裹的其中一個原因,也含有監視的作用,以分析我的可靠程度 。 一連三天,我都住在俱樂部之中,而廖碧怡則一百陪伴在我的身旁,甚至可以說是 寸步不離,使我根本無法和外面接觸。而包括貝雷斯、馬蘭和電誠等人一直沒有出現。 在這過去的三天,我一百保持看一個玩家的姿態,白天,不是打高爾夫球就是游泳 ,或是到賭場中去豪賭,晚上,不是去跳舞,就是享受各種的美食,我決意把這媟磽 一個渡假地,只有抱看這樣的心態,我才能吃喝玩樂得有如普通渡假的人一樣,越是這 樣,我越不會露出馬腳。 這天的晚上,我在吃過了一頓精美的法國餐以後,和碧怡回到了住屋,意外地發覺 ,貝雷斯已經在屋內等候了。 「貝雷斯先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裝作意外地問道。 「我來探望一下你,看看你這幾天的生活如何:」 「相當愉快。」我說:「有美相伴,大吃大喝,喜歡怎樣就怎樣,何等開心。」 「生意呢?不用打理了嗎?」貝雷所說,雙眼瞪視著我。 「我在這裡也是在等待生意呀。」我十分輕鬆地說。 「不如今天晚上,我帶你去認識一個我的朋友,他或者對你的生意感興趣。」他說 。 「好極,我們在那裹見妳的朋友呢:」 「我們現在出發吧。」他說。 我換了一身衣服,並且把裝有有關資料的公文包帶上,跟隨看他走出了門口,那架 豪華的林肯房車已經在門外等候。 「請上車吧。」貝雷所說。 我上了車以後,他生到了我的身邊,按了一個鈕,一塊墨色的玻璃在我們和司機中 間升起,把我們和司機分隔。 貝雷斯此時取出了一個眼罩,說:「你懂得規矩吧?」 我把眼罩戴上,眼前一片漆黑。 「我想搜查一下你,你不會介意吧?」他問道。 「隨便好了。」我說。 牠的手已經在我的身體上搜索,把我的銀色、證件全部取出,同時,又把我的衣鈕 解開,顯然想看看是否有竊聽器之類的玩意,最後,他又搜查了我的手提包。 我任由對方擺佈,那是因為我的身上垃沒有任何足以引起他們懷疑的東西。 貝雷斯開始把所東西放回我的衣袋中,說:「對不起,得罪了。」 「規矩還是規矩。」我說。 貝雷斯不再作聲,我們兩個人沉默地坐在車內,我努力細心聆聽,希望可以憑行車 時所聽到的聲音判斷我們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不過,林肯汽車的隔音實在太好了,我所 聽到的只是一片沉默。 我默默地數著時間,大約二十五分鐘以後,車子停走了,貝雷斯握著我的手,帶領 我下車,一面提示我應該如何走,我覺得我們是踏看樓梯往下走,顯然是到了一個地下 室之中,此時,我聽見貝雷所說:「李先生,你可以把妳的眼罩脫下了。」 我把眼罩解下,發現我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大約有四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房間的佈 置十分簡陋,只是中央放有一張的長桌,兩邊均擺有四張椅于,房間其他地方都是空蕩 蕩的,什麼也沒有。 但是,我留意到四壁的牆和天花的燈,似乎有一些異常,燈比正常的要光亮,而在 簡陋的牆上,竟然突兀地掛了一幅油畫,我相信,裡面裝有偷聽器和針孔攝錄器,也就 是說,我們的會面是全程被錄影的。 這一個時候,有人打開了房門,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兩個人都穿上了西服,不過, 都用特警使用的那種頭套把頭套住,只露出了雙眼。 這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大約五呎十吋高,眼睛是棕色的,另外一個大約五呎七吋左右 ,眼睛是黑色的。 他們兩人坐到了桌子的一邊,正對看我,貝雷斯此時說:請酌一下吧。」 我和他一起坐到了桌子的一邊。 貝雷斯開腔道:「這位是李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又轉向我說:「這位是A先生 ,另外一位是B先生,他們有興趣和你交易。」 我冷冷地說:「對不起,交易取消了。」 貝雷斯和對方的兩個人聽見我這說話都大吃一驚,貝雷斯不悅地說:「李先生,你 不是開玩笑吧?」 我冷笑:「任何交易都要公平,不過,我們今次的交易卻並不公平。」 「有什覺得不公平了?」貝雷斯緊張地問道:「我們還沒有正式進行交易呢。」 「你看,我的交易對像都是檬面人,連姓名也不可以透露,我呢,剛好相反,身份 公開,還要被搜身,連安排在什麼地方見面也不知道。」我說。 貝雷斯的面上露出了尷尬的面容:「李先生,你做生意是為了錢,何必計較這麼多 呢?」 我冷哼一聲:「我的客戶極多,生意只怕做不來。」 貝雷斯無奈地說:「你想怎樣:」 「公平,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我最小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我說。 那兩個一直沒有作聲的男人低頭耳語,身材較矮的A先生開腔:「李先生,你知道 我們的身份對你沒有好處,萬一將來出了什麼事,你最少不會被牽連。」 我嘿嘿一笑,說:「你如果買的是普通貨式當然是這樣,但是,你們現在要的是什 麼:當你們一旦使用以後,我不會受牽連嗎?簡直笑話。」 A先生沉默了一會,又再和B先生耳語,之後,他望著我說:「好吧,基於互相信任 ,我會議你知道我的身份。」他一面說,一面把頭上的頭套脫了下來,「我叫做索塔克 ,你滿意了吧。」 出現在我眼前的果然就是索塔克,他今天所穿的不是當日所穿的阿拉伯袍,頭髮剪 短了,並染成金色,架上了一副眼鏡,但是我仍然認出他,恨不得馬上沖上前去把他殺 死,不過,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露聲色。. 「我已經是一個名人,所以,對你來說應有足夠的信用吧。」他說,面上露出了嘲 弄的笑容。 我向他伸出了手,說:「你好,索塔克先生,我想不到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絕不 藏頭露尾。」 他的面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顯然對我所說的話十分受落。 貝雷斯的面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李先生,我們現在可以恢復談生意了吧。」 「好極。」我說,一面由手提包中取出了資料:「這是一個裡南亞某國制造的核裝 置,是屬於中等先進的型號。」 索塔充接過了資料,遞交給B先生,顯然,這一個B先生才是今晚的主角。 B先生開始細心地閱讀有關的資料,他查詢了很多有關的問題,包括很多技術方面 的問題,顯然,他對這一類的核彈裝置十分在行。 我在這一方面,雖然稱不上專家,但是,也說得上是早有準備,而且,我對這一方 面也素有研究,所以除了一些極其專業性的問題以外,我都對答如流,至於大專業的問 題無法回答,反而突顯了我只是一個生意人,而並不是一個核專家,這更加符合我的身 份。 「好極。」B先生最後說道,他的聲音十分低沉。 「我們現在來談談價錢吧。」索塔克此時開口說。 「這是最今人興奮的時刻。」我說:「你們要求在那堨瘜f:「價錢相差多少?」 貝雷斯說。 「如果在美國交貨?要求一千萬美元,如果在生產國交貨的話,只需七百萬美元。 」我說。 「太貴了,這一個價錢,我們在中東購買的話,只需一半的價錢。」 索塔克說。 「不錯不過你在中東可以買到嗎?」我問:「世界各國現在全力反恐,你在銀行調 動資金超過三百萬美元,各國都會進行調查,你有把握他們查不出你的資金流向嗎?」 B先生沉默不語,想了一想,又和索塔克耳語,之後,他望著我說:「什麼時候可 以交貨呢?」 我說:「你需要我什麼時候交貨。」 「三十天,三十天以內。」 「交貨地點呢A」 「美國,具體的地點我會到時通知你。」他說。 「價錢呢?有沒有問題?」 「我們不會和你講價,但是,妳不要妄想欺騙我們,否則,你也知道後果。」B先 生說。 我微笑道:「做我們這一行,最講究的便是信用這兩個字,你放心好了,不過,你 最小要給我十天的通知,要知道我們現在要運的是核彈,而不是普通的炸彈。」 B先生向索塔克點了點頭,索塔克此時取出了一個公文檔,他把公文箱打開,裡而 是一疊疊的美鈔,「按照規矩,我們會先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訂金,這裡是三百萬,你點 算一下,到我們通知你交貨的時候,我們會把餘款付清。」 我接過公文箱遞到貝雷斯的手上:「把它存進我睹場的戶口吧。」 B先生站起來,說:「等我們離去十分鐘後,你們才離去吧。」 十分鐘後,我把眼罩戴上,貝雷斯牽看我的手,提示我上車,車子又再開動了,大 約二十五分鐘以後,他提醒我可以把眼罩脫去時,我發覺車子正駛進他們公司的私人俱 樂部的大門。 「我相信這一、兩天我便要離開這堙C」我說:「因為,還有很多必要的工作要做 ,否則:不可能準時交貨。」 「我明白。」貝雷斯說:「不過,在妳離去以前,我們公司的大老闆們想和你見一 面。」 「好極,你來安排吧。」我說。 當我返回所住的肩于時,只見碧怡正坐在大廳中喝看啤酒,她見到我的時候,露出 了笑容。 「我明天便會搬回所住的酒店,相信後天我便要離開這堣F。」我一面從袋中取出 了五萬美元,「這給你吧。」 她有些驚訝,「這樣大筆的金錢,我不能接受。」 「收下吧,我絕對享受你這幾天給我帶來的歡樂。」我說道。 她帶點猶疑,最後,還是把錢收了下來,「明天晚上,你撤回原來的酒店的時候, 我可以繼續陪你嗎?」她問道。 「我想不必了。」我說。 牠的眼中在這時流露出一點幽怨,但瞬即消失,「我現在替你倒水洗澡吧。」她說 。 躺在按摩浴缸之中,地出後為我擦背,同時,牠的嘴唇貼到了我的耳邊,輕輕地吻 看,我有一種癢癢的感覺,正想告訴她停止,她卻在我耳邊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 「妳是一個好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生意的,不過,你要小心,妳的一舉一動,其實 都受人監視,所以,千萬不要亂說話。」 我望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中射出了溫柔的目光,雖然,我一早已經預計到,在這 一個私人俱樂部之中,我是受到嚴密的監視,包括碧怡在內,都是監視者之丁但是,我 想不到她竟然會如此大膽的向我透露這一點,而由她的目光中所到的,她所說的應該是 真心的說話。 我轉過身來,摟住了她,同樣的在她的耳邊吻看:一面輕輕地說:「謝謝,不過我 是沒有什麼秘密的人。」 她白了我一眼,面上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當我們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牠的身體緊緊地纏看我,我聽到了她說:「我總覺 得很像和你見過面。」 我點頭道:「我也覺得,似乎和你見過面,只不知在什麼地方?」 她柔軟的身體現在嚇到了我的懷中,說:「希望還有機會可以見到你。」 當我返回原來所住的大皇宮酒店時,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和哈定聯絡。 按照我們預先約定的方法,我把有關的情況輸進了哈定給我的信用咭之中,同時, 到了那間設在酒店商場,名叫「摘星」的禮品店。 這是一間很有規模的店于,堶授\滿了各種各樣的紀念禮品,我挑選了.一隻大型 的水晶馬,走到了櫃位,取出了信用咭結帳。 負責的是一位金髮美女,她拿的信用咭以後,在擦咭機上擦咕,然後,替我包裝起 禮品來。「先生,你真有眼光。」她說。 「謝謝你。」我說。 「其實,這一匹馬是配套的,另外有一匹造型不同的和這一件配成一對。」 「是嗎?」我問。 「不過,我們目前這裡缺貨,你如果下午再來,我可以為妳找到那一匹馬。」她向 我眨了眨眼。 「好極,我下午再來吧。」我說她把咕交回給我,我知道那是另外一張的新咕。 這天的下午,我返回禮品店時,金髮女郎果然給我找來了另外一隻馬,她在處理完 我的信用咕付款以後,把咕交還給我時:「小心查對一下。」 我點了點頭,同房以後,我把咕插入那特製的咭套中,再和電腦接起來,開放電腦 以後,我把密碼輸入,一堆的文字便出現的眼前。 「原醫生,恭喜你成功的和對方接上了頭,我們已為你安排了明天離境的機票,到 時,我們會作出特別的安排,請你留意。」 下面是哈定的簽名。 我按了一下取消按鈕,所有的資料便已被清洗。 三十分鐘以後,我的房門有人按鈴,開門一看,是酒店的侍應,給我送來明天離開 拉斯維加斯的機票。 這一天晚上,我無法安穩入睡,整夜都在發夢,夢中我見到了滿身鮮血的如芬,面 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之後,我又夢到了碧怡,牠的面上滿是哀傷,最初眼中流出了眼 淚,最後,眼淚竟然變成了鮮血。 當我由夢中驚醒的時候,我發覺已經是凌晨三時。 依照飛機開行的時間,我提早一個小時到機場,辦好登機手續以後,坐在貴賓室中 等候。 整個貴賓室中就只有我一個人,我靜靜地坐著抽煙,就在這時,一個漂亮的空姐走 了過來,說:「李先生,請把妳的登記證給我。」她拿了我的機票,細看了一會,說: 「李先生,請跟我來。」 我跟在牠的後面,走出了貴賓室,旁邊原來是一間辦公室,我一進內,便發現了一 個和我,不,應該說是和李先生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那堙A在他身邊的是哈定和莊遜,哈 定看見我時眨眨眼,說:「讓妳的替身替你回國吧。」 我把我,不,應該說是李先生的證件交給了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顯然,他又是 一個經過了易容的李財發。 那個男人接過了機票和證件以後,便離開了房間。 「原醫生,委屈你一下,嚇到床上去吧。」哈定說道。 在房間的一角,原來已擺放了一張運送病人的四輪擔架床,我沒有問原因,依言躺 到了床上,不一會,兩個穿上白衣的護士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用白布把我的身體全身 蓋上,然後,推著我離開了房間,他們出機場的緊急出口離去,直達設在機場內的直升 機場,在那裹已經停放了一架直昇機。我被抬到機上,直昇機隨即起飛,三十分鐘以後 我已經到達設在大峽谷之中的秘密基地。 「辛苦了,原醫生。」哈定熱情地說,我認識他以來,很少見他表現得如此的熱情 。 「希望這一次的行動有用。」我說。 「絕對有用。」哈定說:「這樣吧,你先去恢復原貌,我們再詳談。」 我被送回了那一個「人體研究室」去做恢復手術。羅沙把一些的藥水噴射到了我的 身上,只不過幾分鐘?身那一層外皮便開始脫落,羅莎不斷用清水沖洗看我的身體,有 如在洗澡一樣。 半個小時以後,我站在鏡子面前,看見真正的我又再次出現在鏡子之前了。 離開「人體研究室」,哈定帶看我乘升降機下了一層,原來,在實驗室之下,便是 這一個秘密基地的工作人員居住的地方,這堣]同樣分成很多的區域,而且,要進不同 的居域,需要不同的通行證件。 暄廳市領我進入了住宿A區,他表示,這裹是給最向層人員居住的地方,我所住的 房子雖然說不上豪華,但是設備佣十分齊全,除了有洗手間以外,還有一個小客廳。 我把這幾天的經歷大致上向哈定細說了。 「我們曾經用人跟蹤你,只是,你進入了那一個俱樂部以後,我們便無能為力了。 」哈定說,「他們那裡有相當先進的保安系統,要混進去垃不容易。」 「那麼,到目前為止,你們的調查進行得如何呢?」 哈定苦笑道:「進展並不大。」 「有關馬田警長的自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又想起了馬田那誠懇的笑容 。 「這一件案件也同樣在調查之中,馬田的戶口內發現了一筆來歷不明的巨款,達到 十萬美元,他因此被停職,想不到兩天之後,他便在家中自殺。」 「我可以得到有關他案件的資料嗎?」我問,「同時,他有沒有被他殺的可能性呢 ?」 以找個人認識的馬田,應該不是如此輕易自殺的人。 「你可以在房間的電腦中找到有關的檔案。」哈定說:「只要你把你證件上的密碼 輸入,便可以取得資料,」 「有關購買核彈這一件事,你們又準備如何處理呢?」我問道。 「這一件事我們已經在進行之中,而且,下一步仍然需要你的配合,只要我們一定 出計劃,我便會通知你參加會議,並且找出可行的方法。」 我對於牠的回答,並不是十分約滿意,不過,我明白哈定的性格,牠是一個深沉的 人,腦子裡在想什麼,絕不輕易和你透露,而且,你也很難強逼他說出什麼。 「你們希望我留在這埵h少天?」我問:「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想返回我所居住的 城市,我到底離開得太久了,很多私人的事情都需要處理。」 「好的,我會安排一下,我相信,你回去一段時間也不會有很大的影響。」哈定說 。他的答案倒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在哈定離去了以後,我做動了電腦,審閱有關馬田案件的資料,只是,和我所預料 的一樣,資料極其簡單,而且,已經下了結論,馬田是死於自殺,死亡原因是頭部中彈 ,而穿過他頭腦的子彈已被證實是由他所擁有的9MM自動手槍發射。 熾天使書城
【第六部 取得核彈】 當我踏足自己家中的時候,心中有無限的感慨,終於返回了自己的家中,當然有一 種溫暖之感,只是,這屋子中留下了太多相如芬在一起的回憶,使我的內心又忍不住疼 痛萬分。 我整理看離家這一段日子所收到的信件,大部份都是朋友寄來的問候信,很多人已 經在新聞中知道了如芬的慘劇,這些慰問信更令我覺得心如刀割。 眾多的信件中,其中有一張郵局的通知卡,要我到郵局去取一封掛號郵件。不知為 什麼,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這是一封十分重要的郵件!所以,我馬上駕著車來到了郵 局,取了那一封信件。 這是一封出美國大陸寄來的掛號郵件,信封的地址用打字而非手寫,寄信人是一個 我陌生的名字,而且,其通訊地址只是一個郵箱。和以往一樣,這些不明來歷的信件我 都放進了我家中那小型X光機中照一下,發現裹面是一張電腦磁碟。 我把信拆開,把磁碟放進我的電腦之中。 我把檔案打開了以後,發覺那是兩頁文件的拍攝版本,我把其中圖像放大,文件中 的字可以清晰地看到。 今我吃驚的就是,這兩頁的文件全部都是有關夏威夷的恐怖襲擊,而文件士都蓋有 絕密的印章,顯示這是高度機密的文件。 其中一頁文件所說的是有關調查恐怖份于所用的車,有幾行文字下面被晝了紅線, 其中內容寫道:「有關本案案犯所用的車子證實由夏威夷汽車租賃公司處租賃,車子經 過化驗以後,發現有關犯案人的DNA樣本,根據檢驗之資料,有關的DNA樣本應來自最少 三人,惟警方不排除這些樣本有可能是前任租車者遺留。」 其他的文字,是詳細描述有關車子的租賃過程,沒有什麼特別。 另外一份的文件,是關於失蹤的恐怖份于的調查,這一份文件,提及了在兇案的現 場,只發現了一具恐怖份子的屍體,兩另外一名的恐怖份于則下落不明,文件中提及, 夏威夷警方以及中情局如何全面此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境通道,但是,仍然無法找到有關 恐怖份于的下落,下面的一段文字同樣被人畫上了紅線:「有理由相信,該名恐怖份于 仍藏匿於夏威夷某處,而且,必然仍有協助恐怖份于的人潛藏於夏威夷,根據統計,在 夏威夷的中東人並不多,所以,建議對所有在夏威夷的中東人士進行徹底調查,相信定 可找出兇手之下落。」 我再把兩頁文件的內容細心地讀了一遍,又把郵寄的信封細心地檢查了一遍,除了 這一張磁碟以外,再沒有其他的線索。 寄磁碟給我的人,一定有他的目的,但是,目的何在呢?如果只從資料本身來看, 這個入顯然告訴我兩件事,其丁恐怖份于可能不止一人,而是另外有第三個人。 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告訴我,兇手索塔克仍然在夏威夷,不過,我的心中知道, 這一點已經完全不成立,事實是,索塔克已經逃離了夏威夷,到了美國大陸,我在拉斯 維加斯更曾經和他見面。 看來,這個神秘人把資料寄給我的目的是想幫助我,不過,他所能給我的,卻是一 些已經過了時的消息。 我嘆了口氣,由目前的情況看來,我所能做的事實在不多,只能等候哈定他們的安 排,或者才能把製造這一件恐怖慘劇約有關人等一網成擒。 與此同時,我想,如果我能找出幕後這一個神秘的寄件者,對於我的調查工作或者 有幫助,至少我可以知道,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到底如何。 我只覺自己身心俱疲,嚇到了床上想入睡,只是,這一天的晚上,仍然是無法安眠 ,整晚都被怪夢所纏繞,如芬血淋淋的面容,一百在夢中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在美國 所見過的碧怡,她同樣面色慘白,今人心寒。 這一天的晚上,我利用喧正在我離開時給我的那一個有加密裝置的無線電話,和哈 定聯絡。 「原醫生,你好。」哈定的聲音在那邊傳來。 「哈定,」我說:「我想到夏威夷一趟,調查一下有關這宗案件。」 「你發現了什麼新線索了嗎?」他關心地問道。 我把所收到的郵件告訴他,還特別提出了文件中有人劃了紅線的那兩段文字。 「信件是誰寄出的呢?」哈定問道。 「我也正想找你幫忙一查到底租用郵箱的人是誰。」 「好極,你把資料用電郵傳過來給我,我會馬上進行調查。」 我答應了,然後問道:「那麼,我再到夏威夷調查的事,你可以幫忙嗎?」 「原醫生,我絕對明白你的心情。」哈定說道:「不僅是你,作為國家的保衛者之 一,我們也希望可以盡快的破案,這一方面,我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我十分感 激你,一有了什麼線索,馬上通知我們。」 他的聲音十分誠懇,和平日所見他的冷酷性格似乎不大相稱,我等候他繼續說下去 。 「不過,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接觸到了問題的核心,就是說,那一幫人物馬上 就要曝光了,而我們需要你的幫忙,妳還要在最近扮成李財發,去和那一幫人接觸,只 要抓住這一幫人,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嗎?」 「那你想我怎樣?」我問,心中覺得他說的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們已經定好了計劃,有關核彈的交付,泡在進行中,很快,你便要出發進行這 項工作,我們希望你能在家中等候我的消息,好嗎?」 既然這樣,我也絕對明白,現在實在不是一個適當的時間去調查有關文件中的資料 「我希望你們有什麼消息的話,盡快通知我,好嗎:」 「一定。」哈定說道:「我們合作無間,這一方面,你絕對不需要擔汀。」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這兩天晚上,我都無法安睡,每天晚上,惡夢都纏繞看我,令 我覺得心緒不寧。 這天晚上,我收到了哈定的電話,牠的聲音帶看興奮。 「原醫生,這一件案件有了新的突破,只要你幫我們的忙做好最後這一步,你的大 仇也可以報了。」 我聽到這消息時,心中覺得興奮。 「我們現在需要你再參與這一份工作。」哈定說道:「我已經把詳細的計劃電郵給 你,請你按照計劃進行。」 根據哈定的計劃,我假扮成一個商人,利用哈定派人送來的證件,坐上了飛往菲律 賓馬尼拉的飛機。 我按照計劃,來到了五星級的花園酒店,住進已經訂好的房間,我要在這裡等候哈 定他們聯絡。 當天晚上,吃過了飯己後,我來到了酒店地牢的酒吧,這是一間英國式設計的酒吧 ,裡面佈置不錯,令人驚喜的是演奏樂隊的兩個菲律賓女砍手水準不俗,她們所彈唱的 都是一些風靡一時的老歌,令人聽得心曠神怡。 我呷著威士忌,欣賞看音樂,我的外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商人,雖然,我現在所用 的並不是哈定他們那種連DNA都可以改變的最先進的易容術,但是,古老的化裝術所能 做成的表面效果,並不比最先進的差。 酒吧之內的客人並不多,只有三、四張桌子有客人,不過,其他的幾張桌子,卻有 不少艷裝的女郎在向單身的客人拋媚眼。 我對這些的女郎並沒有什麼興趨,偏偏其中一個上身穿了一件低胸衣,露出了大半 個乳房,下身穿了一條窄窄的超短迷你裙,身材極佳的艷裝女郎走了過來。 「先生,可以請我喝一杯酒嗎?」她問道。 「對不起,我在等人。」我禮貌地說。這一個的女郎,膚色比較暫白,大概是有西 班牙血統的緣故,人長得十分漂亮。 她有點不甘心地說:「先生,只不過是想你請我喝一杯酒,花不了你多少的時間。 」 我望了她一眼,說:「好吧,如果你只是想喝一杯酒,你隨便叫好了,賬入我房間 好了。」 她毫不客氣地生到了我的身邊且身體向我靠了過來,牠的身上,散發看香水的味道 ,我的鼻子馬上告訴我,這不是一般的廉價香水,而是高級香水的味道。 我有一點奇怪,不是說這樣的女郎塗不起如此名貴的香水,只是,以她們的收入, 這種香水對她們來說,絕對是奢侈品,除非她有看比起同行高十倍以上的收入。 女郎取出了一根香煙。點燃起來,她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噴出了一個不大不小 的煙圈。 我微笑看望看她,說出了早已約定的暗號:「菲律賓的天氣,似乎出以前更熱了。 」 女郎帶點驚奇地望看我:「的確如此,你已經來過菲律賓多少次了?」 「三次。」我回答,這也是暗號的標準答案。 女郎笑了起來,牠的身體靠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這個遊戲一點也 不好玩。」 我在她的耳邊說:「羅莎,你好。」 眼前的這一個艷女郎就是經過了易容的羅莎,當她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話的時候,我 馬上便認出來了。 「原醫生,我和你一起上房去吧。」她說道。 「好極。」我吩咐侍應過來,把賬單結了以後,羅莎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返回房中 。 「不見你一段日子了,可知我的心中掛念看你。」她說。 「是嗎?」我問道:「雖然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過,仍然那樣漂亮。」 回到了房間以後,羅莎仍然緊靠著我,我未免有一點的尷尬,說:「好了,羅莎, 你們老闆呢?」 地出手袋中取出了一張信用咭,說:「哈定給你的信息都在這堣F。」 我把信用咕接了過來,對於這一張咕,我並不陌生,當我假冒李財發,在拉斯維加 斯的時候,曾經使用過。 我把咭放進那特製的咭套中,再連上我的電子手帳,輸入了密碼之後,內裡的文字 便出來了。 「羅莎會帶你到我們在菲律賓的基地,當妳成了李財發的身份後,我們會安排伸入 佳一處對方指定的地方,到時會有人和你接觸。」 我把訊息刪除以後,對羅莎說:「我們現在怎樣安排?」 她望了我一眼,說:「如果你心急的話,我們現在可以馬上出發,當然,如果你願 意,我們也可以先來一次友誼接觸。」 「我當然樂意選擇後者,不過,當我們現在仍然是同事,而且,要合力去完成一個 艱難的任務的時候,我們最好不要分心。」我說。 羅莎聳聳肩,失望地說:「隨便你。」 我們兩人離開了酒店,羅莎已經有一輛車在外面等候,上了車以後,我們向看市郊 的方向駛去,大約二十分鐘以後,我們來到了郊外一所豪華別墅,出來迎接我的是莊遜 ,哈定並沒有露面,可能,他是在美國本土指揮工作。 莊遜的面上仍和以前一樣,不帶一點笑容對我說:「請跟我來吧。」 莊遜引領看我走進了一間房之中,一進房內,我便覺得這間房間有似曾相悉的感覺 ,因為,堶惜w經裝置了很多的醫療器材,還有一列的電腦,和我在拉斯維加斯那次易 容的房間設備一樣。 「請稍候一會。」莊遜說完以後,離開了房間。 二十分分鐘以後,房門打開了,滿面笑容的羅莎走了進來,她已經回復了原來的面 目,說:「好極,我的工作狂,我們現在開始工作吧。」 我微笑說:「近況如何?」 「能到這捏來,總是一件好事,不用困在地底之中。」她說,「來吧,把衣服脫光 ,我要先把你現在這一個形象換一換。」 兩個小時以後,我又變回了李財發。 羅莎望著我說:「你的工作應該很快就會完成,而我很快便會放假,如果你有空的 話,是否可以約會你呢?」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次要工作多久。」 她在我的面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說:「好吧,如果你有空的話,打電話給我。」她 在這時把一張紙條放到了我的口袋中去。 羅莎駕看車子把我送回了城中,我的身份已經改變,所有的證件也都齊備,同時, 我住的酒店也更改了,變成了另外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當我一個人走進酒店的大堂時,在門口的門懂已經十分熱情地趨前,「李先生,你 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相信我完全沒破綻,李財發的另外一個替身,已經離開了這堙A現在 ,由我來代替他的地位。 我在前怡取了鑰匙,返回了李財發原先所住的豪華套房之中,取出了剛才莊遜給我 的另外一張寫上季財發名字的信用咭,放進咭套並和電腦連接以後,我閱讀了哈定給我 的最新訊息。 根據哈定的資料,在禾來這丁兩天內,將會有人和我接觸,安排有關核彈的交易, 今次我所要購買的並非是整個核彈,而是核彈中最關鍵的部份,內裡的核子引爆裝置。 這一個部份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核彈,一旦引爆,便會發出強烈的幅射,如果把它 配合在炸藥之中,則其威力更是驚人。 我想起了那一段「真主降臨」的影片,整條金門橋在蘑菇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索 塔克等人有了這一個裝置,的確可以達到此一效果。 我覺得慶幸的就是,和索塔克他們接頭的人是我,而哈定他們又已經作好了準備, 對方要實現這個計劃,絕不可能,相反,這一幫兇手,最終會落在我們的手中。 根據哈定給我的指示,我在獲得了這裝置以後,帶回馬尼拉,他們便會負責運送的 工作,等我到了美國以後,有關的裝置便會交回給我。當然,道時的裝置已經經過他們 改裝,變成了一個仿真度極高,而沒有實際效用的道具,在交收之時,哈定他們會採取 行動,把對方一網成擒。 我在酒店住了兩天,收到了對方的一個電于郵件,要求我在第二天的八時,到達市 郊的直昇機場,到時自會有人恨我接觸,我按照約定,把有關的訊息傳遞給了莊遜。 我按照預定的時間來到了機場,一個穿上機師制服的人迎上前來:「我們已經等你 很久了,觀光直昇機馬上就要起飛。」 我跟隨對方之後,來到了二架直昇機前,只見機內已經有另外三名男子,都是菲律 賓人,三人都身材健碩,似乎是軍人,我知道和我交易的對手,是來自南部的游擊隊, 所以,這三個人如軍人一般並不出奇。 我上機以後,直昇機隨即起飛,同看山區飛去。 其中一個男子用流利的英語對我說:「對不起,李先生,我們要檢查下你的身上物 品。」 我舉起了雙手,任由他們搜查,那個男人搜得十分認真,當他確定了我的身上垃沒 有武器以後才罷手。 當他搜查完畢,我剛坐下來時,突然之間,「啪」的一聲,對方用手銬把我的手銬 住了。 我呆了一呆,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負責搜查我的男子此時神色兇狠,說:「我們知道你是美國政府反恐怖活動情報大 隊的臥底。」 這一下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的這一次行動,明明極度保密,沒有道理他們會知道 我的身份,哈定他們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漏子。 這時,另外的一個男于拿來了一塊黑市,把我的眼矇起,然後,有人用力一拳擊到 了我的肚于上,我只覺得五內翻騰,痛徹人心。 「說,你的任務是什麼?」其中一個男人道。 「我那有什麼任務了,我只不過是來觀光而已。」在目前的情況之下,我是什麼也 不能說,我知道,即使我說出了真相,他們也不會饒我。 另外一個人用力摑了我一掌,我只覺雙頰人紅,而且,流出了牙血:「還嘴硬,你 明明有什麼任務,妳的那一些人現在在那堙A快說。」 我搖頭道:「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好傢伙。」對方說道:「看來,不給他一點厲害,他是不會說話的了,來,把他 的眼罩除下。」 我的眼前又是一陣光亮,眼罩破人除下了,只見眼前的那一個男子,手中取出了一 枝點四五自動手槍,拉了一下,把子彈上膛,然後,把槍嘴塞入了我的口中,「說,你 到底來此有什麼任務?」 我望了他們一眼,心中有一點恐懼,不過,即使恐懼,現在也無法可想,我說:「 你們殺了我也沒有用,我真的不知你們在說什麼,我來此的目的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持槍的男于面露兇殘之色:「我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出真相,我們會饒你一 命,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我仍然搖頭說:「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是什麼意思。」 「好,那你就歸西去吧。」帶頭那男子說道,便要扣下板機。 此時,在他身後的一人說道:「不要這樣殺他,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法處死他。」 另外一人說:「是什麼方法呢?」 「把他扔下飛機好了。」那男人說道:「這樣,連子彈也可以省回。」 「好極,真是好方法。」本來用槍指看我的男子說,他把手槍放回槍套之中。 我的心中此時十分恐慌,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可以做什麼呢?我想起了「出師末捷 身先死」這一句詩。 既然要死,是不是和他們拼過同歸於盡呢:這時,兩個男于已經一左一右把我挾住 ,拖曳到百昇機的門口,同時,把門打開,把我的身體向外推出了一半,我看到了下面 翠綠的山,這娷鬫a面最小有幾百公尺,掉下去的話,必死無疑。 「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你只要說出妳的任務,同時,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我們 自含饒你一命。」男人說。 我的心中在想:「如芬,我將會來陪伴你了。」口中答道:「你們殺了我也沒有用 ,我真的只是一心想做生意。」 「推下去。」男子怒吼道。 我的身體被推出了機艙,百向下墜,速度極高,我閉上了眼睛,相像看到天堂時的 情況。 突然之間,我的身子一緊,竟然停止了下墜,我睜眼一看,只見我的身體被一條鋼 索吊著,懸在半空。 原來,這幫人在把我扔下飛機前,早已經在我腰間的救生衣處繁了一條鋼索,當我 下墜到了鋼索的長度時,鋼索便把我的身體吊住。 這時,飛機上的人開始利用百昇機上的吊機把我的身體往上扯,只不過一會,我的 身體又被扯回了飛機之中,他們更把我手扣解開。 帶頭的那一個男人哈哈大笑,說:「對不起,李先生,讓你吃驚了。」 我這才知道,這一幫人並不是看穿了我的身份,他們只是利用這一種方法來看看我 是不是臥底。 我裝作十分憤怒地說:「我們的交易取消了,我要返回馬尼拉去。」 帶頭那男子此時拿出了一瓶威士忌,說:「好朋友,你不是那樣記仇吧?要知道, 我們所做的買賣可是前所末有的,必須要十分小心才是。」 我不悅地說:「那就該我來受苦?」 男于說道:「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先苦後甜嘛,這一筆生意,足夠使你以後退休了 ,吃一點苦也不是不值得的。」 他一面說,一面把酒倒進酒杯,遞了過來。 我在這一個時候,突然擊出了一詞左u拳,「啪」的一聲,他身子晃了一下,面也 腫了。 男子怒道:「你幹什麼?」 「你也來先苦後甜,這樣,我們兩個人算是扯平了。」我說。 另外兩人哈哈大笑,被我擊中者撫了撫紅腫的面部,最後亦哈哈大笑,我的心中有 一種快意,無論如何,這一件事算是接近成功了。 那個男子此時再斟了一杯酒,遞給我:「好吧,讓我們來乾杯吧。」 我接過了酒杯,和機中的三個人碰了杯,然後,把酒一口喝乾。 「李先生,你的膽子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那個斟酒的男于說道,一面伸出了大 姆指。 「膽子不大,也不敢做這一行生意吧。」我說。 「那是另外一回事。」男子說道:「通常我們用這種方法測試對手,十個掉下去的 人被扯回來時,八個已經昏迷,不昏迷的那兩個,最小也已經尿濕了褲于,像你這樣, 若無其事,而且,還可以向我反擊的人,我可是一個也沒有見過。」 我笑了笑:「我是怕得連尿也尿不出來。」 三個人都哈哈笑,在這時,他們顯然已經一點也不懷疑的把我當成是朋友了。 飛機已經到達了一處山頂,四周均為綠樹所遮蓋,只有中間有一幅干地,剛好可讓 百昇機下降。 帶頭的男于此時對我說:「李先生,按照規定,仍然請你矇上眼睛。」 我早已經習慣,而且,相信他們現住對我的來歷絕不會懷疑,所以依照他們的吩咐 ,把眼睛矇上了。 其中一個人用手牽住了我,帶我前行,走了幾分鐘以後,我的眼罩被解開了,現身 了在一間木屋中,牆上有一枝游擊隊旗,另外兩個男子坐在一張木桌之後。 飛機上帶頭那個男子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大隊長和司令員。」他又指看我說:「 這位是李先生。」之後,他開始用菲律賓話說了一大堆說話。 我留意到司令員和大隊長的面上都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之後,那個年紀稍大,看來 是司令員的人對我說:「李先生,你可真算得上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 我知道帶頭那男于已經把我在百昇機上的事生口知了兩人,我客氣說:「是你們給 了我一個機會表現我的膽包。」 司令員道:「無論如何,我們以後的交易方便得多了,我佩服膽子大的人。」 我笑道:「閒話小說,我們都是時間寶貴的人,我們正式進行交易吧。」 「好極。」司令員說道,他對機上那帶頭者嘰喱咕嚕地說了一堆話,然,吩咐我坐 下。 一直沒有開腔的大隊長拿來了一瓶酒,倒了三杯,我們三個人喝了起一面天南地北 地閒話。 幾分鐘以後,那一個男于提了一個手提箱進來,放到了桌子上。 這個手提箱的外表十分堅固,而且,不止有普通的鎖,尚有一個十分複的密碼鎖, 司令員把密碼鎖打開,與此同時,大隊長則取出了一條鎖匙把鎖打開,當他箱于打開的 時候,我看到了我這一次到來要找的目的物。 在這個箱子之中,尚有一盒的影帶,司令員把盒帶放進了在室內的錄影機之中,這 是製造這個核彈的亞洲小國所做的一份說明,一個局級軍官正在解釋使用引爆器的方法 ,以及引爆器的構造。 我細心地看了看那一個核子引爆裝置,外表看來,毫不起眼,但是,就是這一個的 裝置,可以置幾十萬人於死地,實在今人慨嘆。 「怎麼樣?李先生,這件貨物完全達到你的要求吧?」司令員問道。 我點了點頭,把帶來的電腦打開。 按照雙方事先的約定,司令員此時遞給了我一張紙,上面分別有二十個不同國家, 不同銀行的戶口號碼。 我把我的無線電話接駁到電腦上,同時,開始把電腦和網上連線,兩分鐘以後,我 便已經接上了哈定早已為我設定的銀行戶口,通過了密碼查驗,我開始把五百萬美元分 別轉賬到這二十個戶口。 五分鐘以後,所有的手續已經完成,在這電工局科技時代,為人類帶來更多方便的 同時,也為犯罪者同樣提供了便利,真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這一天的下午,我已經返回了馬尼拉,在我的手中,多了一個手提箱一個足以奪去 很多人命的手提箱,我慶幸這一個箱子是握在我的手中,不然,不知會發生怎麼樣的後 果,與此同時,我的腦海中也在翻滾看,真的每次都能如此幸運,箱子都是落在我的手 中嗎:如果:::我不敢再想像下去。 熾天使書城
【第七部 死亡陷阱】 當我乘坐的班機降落在拉斯維加斯機場的時候,我的心情開始變得有一點緊張。 我按安排通知了貝雷斯,到達機場以後,貝雷斯已經在大堂等候了。 「李先生,歡迎你的到來,我們已經為妳安排了最好的總統套房,還會為你帶來驚 喜。」他說道。 「其它的事情安排得怎樣了?」我問道。 我最關心的是他是否已經和馬蘭和雷誠約好,並通知了索塔克他們一「李先生,雷 誠先生和馬蘭先生都已經知道了你的到來,有關總統套房的安排便是士電誠先生決定的 ,他們兩位要你在這裹好好玩幾天,其他的事,由他們來操心好了,反正,一切會有一 個令你滿意的安排。」 當我走進總統套房的時候,我發現了碧怡竟然也在其中,除了她以外,尚有三個不 同國籍的公關小姐,每一個都是貌美如花的美人兒,總統中除了王人套房以外,還有四 個房間,四位小姐便分別佔據了其中的一間房。 「這幾天你安心享樂好了,全部由我們大皇宮請客。」貝雷所說道。 「我喜歡賭博,中國人的習慣,賭和色不可同時擁有,你們安排了這麼多的小姐, 不是要累我輸錢嗎?」我說,我心中明白,這些小姐絕不是普通的安排,她們肯定都有 監視我的作用。 貝雷斯嘻嘻笑道:「李先生,這裡是美國,我們相信財色兼收,你可不要拒絕我們 的好意。」 我知道根本上無法要求他把這些女郎調走,只好說:「如此說來,我是卻之不恭了 ,只怕我沒有這樣的體力應忖。」 貝雷斯嘻笑道:「根據我們的資料,你在這一方面體力過人,要不然,我們也不會 作出這樣的安排了。」 我縐了縐眉,想不到李財發竟是這樣的人,這一次,我可是吃不完兜看走了。 這天晚上,我就在四個美女和貝雷斯的陪同之下,吃了一頓豐富的大餐,廖碧怡和 我的交談並不多,而且,似乎有一點鬱鬱不樂,我不知道原因何在。 晚飯以後,我決定到賭場去,不過,我拒絕四美同行,只願意帶碧怡外出,貝雷斯 倒沒有反對。 廖碧怡挽著我的手來到了賭場,我輕聲地間道:「你近來怎麼樣了,為什麼有一點 不高興?」 她苦笑道:「和那麼多的美女在一起,我變成了最醜的一個,你說怎樣會高興?」 我絕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說:「好了,你不必如此,我就只找你一個人暗我好了 。」 「美女當前,你可以抵受誘惑嗎?」她說。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說。 她挽住了我的手,開心地笑了:「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跟你有一點緣份,我們似 乎在那堥ㄨL。」她說。 「是嗎?」我詐作糊塗,我的心中自然知道,我在什麼場合見過她,直到現在我仍 然想不通那天晚上,她穿成有如如芬一樣的打扮,上前和我打招呼的目的。 她說話的神態竟然和如芬有一點的相似,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打扮。 這晚,在賭場之中,我竟然似乎失去了原來那種敏銳的判斷能力,有的只是迷憫, 結果,我賭輸了。 已經在賭場三天了,除了貝雷斯每天來殷勤地噓寒問暖以外,馬蘭和雷誠都沒有出 現,我的心有點焦急,只怕夜長夢多。 這個晚上,如往常一樣,我正想帶看碧怡到賭場去,貝雷斯卻出現在我的面前。 「李先生,我們老闆想邀請你住到我們的私人俱樂部去。」 我的心中暗喜,和上次一樣,當他們決定把我安置到私人俱樂部的時候,也就是說 已經到了最後交易的時候。 「好極,什麼時候去呢?」 「事不宜遲,馬上就走,如何?」 我和碧怡一起上了貝雷斯所安排的車子,另外三個女郎,卻坐上另外一部車子。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到達了上次所住的那一所私人俱樂部。 這次我被安置到另外一間房子,這間房子出上次的大得多了。我覺得這一間房子的 設計,有某些地方使我覺得十分熟悉,但是,到底是那堙A我又一下于說不出來。 我剛剛安頓下來,貝雷斯到來說:「我們老闆要見見你呢。」 我帶看那部手提電腦,在牠的陪同下,來到了主樓,貝雷斯蒂我上了二樓,進入一 問房間之中,馬蘭和電誠兩人已經在房內等候。 馬蘭仍然是那樣的冷面孔,見到我時,只是禮貌性的起身和我握了握手,相反,雷 誠便熱情得多了。 「李先生,歡迎你再次到來,證明妳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他說道。 「過獎了。」我說:「只不知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們的朋友。」 「你的貨品已經到達了嗎?」雷誠問道。 「是的,已經可以在這堨璆I。」我說。 「好極,你可以給我們一些證明嗎?因為,如果沒有這樣的證明,我們的朋友可未 必願意露面。」 我把手提電腦打開,然後,由身上取出了一隻磁碟,放進了電腦之中,輸入了密碼 以後,解密程序開始運轉,把磁碟中的資料釋放出來,內容就是南亞小國的軍官在解釋 如何使用引爆裝置的片段,而在最後部份,加插了一段我手持引爆裝置的錄像。 早在菲律賓我取得這個引爆裝置以後,我已經在莊遜他們的協助之下,拍好了這一 段影片,更加作了加密處置,做成極其專業的樣子。 雷誠和馬蘭看了這一段內容之後,說:「這一隻磁碟可以給我們的朋友觀看嗎:」 我說:「當然可以,只要他們的電腦裝上了我的解密程序。」我由袋中取出了另外 一隻磁碟,那裡面儲存了有關的解密程式。 雷誠接了過去,說:「請你在此好好休息兩天,由我們的朋友來決定交易時間吧。 」 我說:「好極,不過,你要給我時間取貨。」 「妳的貨現在到底在那裡?」一直沒有作聲的馬蘭此時開腔道,牠的聲音有一些沙 啞,聽在耳中令人有不舒服的感覺,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個聲音,似乎今我想起了 什麼。 「當然是在本地了。」我說:「不過,我不會蠢到帶看這樣的東西到處跑吧。」 「當然。」雷誠笑道:「那麼,你需要事前作怎樣的安排呢?」 「明天我會打電話給我的一個朋友,安排好交貨的地點。」我說。 「不可能!」馬蘭此時又開口道,他說話簡單直接,而且絕不多言。 「為什麼?」我問。 「到交易當日,你的貨必須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因為,我們的朋友在取得貨以 後,便會馬上消失。」雷誠開口道。 我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因為我心中明白,如果是利用這一種方法的話,在交易當日 ,我是很難通知哈定他們採取行動。 「有什麼難處嗎?」雷誠問道:「你可以通知妳的朋友,把貨交給你,然後帶到俱 樂部來,你不是不相信我們吧?」 「做這一行買賣的人,是很難相信別人的,你們也不會百分之一百相信我,對不對 ?」我問。 「那怎麼辦?」雷誠問道:「如果妳不能做到這一點,我們之間的交易可能就無法 實現了。」 事到如今,只好賭一把,我的內心在告訴自己:「好吧,我會安排運貨,但是,做 法有一點不同。」 「你想怎樣?」雷誠問道。 「我不會笨到拿看貨滿街走,我明天會和我的朋友聯絡,然後,安排人送貨到這 來交給我,如何?」我的內心在想,最小讓哈定他們派人進來觀察一下這堛滷〞p,也 知道我的處境,好作妥善的安排。 「絕對沒有問題。」雷誠答道:「你安排好以後,把工作程序通知貝雷斯,我們便 會安排你的朋友進來。」 「好極。」我說:「不過,你們也明白規矩,在我的朋友到來的時候,我要求絕對 保密。」 「當然。」雷誠說:「來吧,李先生,讓我們大家喝一杯,預祝我們約合作成功吧 。」 利用那有加密功能的電話上網,我把一封簡單的郵件傳送給哈定,要求他派人把貨 迭交給我,並且表示,交易即將進行。 我相信這一封電郵足以令哈定知道我目前的處境,交易必須按照對方的安排,而且 ,我也無法控制時間和地點。 半個小時以後,我已經收到了哈定的回音。 「明天上午十時,我會抵達大門,車號是內華達州車牌二o二二三號。」 我馬上把這個決定通知貝雷斯,他表示明天上午十時,會準時在大閘處等候,安排 我的朋友到來兄我。 我返回了睡房中,卻想不到碧怡已經睡在我的床上了。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問道。 「我想看你,希望今晚可以陪伴你。」 我躺上了床,碧怡的身體向我靠了過來,溫暖嘴唇也貼到了我的唇上,她在我的耳 邊輕聲地說:「我好擔心你呢。」 我覺得她的說話十分奇怪,為什麼會擔心我呢? 牠的手此時緊緊地把我樓住,說:「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緊緊的抱看她,「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女朋友。」我說,其 實,我的心中明白,她一點也不像如芬不過是我第一眼見到她時的深刻印像所殘留下來 的夢影。 「真的嗎?」她說,帶點歡喜,「我是不是真的見過你?」 我沉默了一下,說:「或者。」 她此時又把牠的唇貼到了我的耳邊,說:「我們的老闆都是十分厲害的對手,你可 要小心一點。」 「這是你擔心的原因嗎?」我問。 她用她溫潤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口,不再讓我說下去。 我的手撫看她那結實的身體,腦中一片混亂。 上午十時正,電話響了。 「李先生,妳的朋友來了,他的車子會直接駛到妳的住處。」貝雷期的聲音山話筒 那邊傳來。 我走到了房門口,幾分鐘以後,一輛全新的保時捷九一一型特RI1限量版跑車在另 一輛林肯房車的帶領之下,駛到了我的屋前。 前面的林肯走下了貝雷斯,而後面的跑車,走下了一個肥然的中年男人,我馬上就 認出牠是哈定所扮,我第一次易容的時候,在地下的秘密基地中就見過他這一個易容的 形像。 「李,你好。」他向我揚了揚手。 「你來了,頁好。」我說。 貝雷斯微笑看說:「李先生,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們兩個人在屋內詳談吧,絕對不 會有人搔擾你們。」他向屋內碧怡她們四個女郎說:「你們去俱樂部大樓賭兩把吧,我 請客。」之後,他轉頭對我說:「妳的朋友要離去的時候,請你打我的手提電話好了。 」 四個女郎跟在員雷斯的背後離去,哈定跟我一起走入丁屋內。 「李,想不到你在這堶阰楓y快活。」他說,他的眼睛在室內四處的打量,我向他 作了一個眼色,事實上,在這間房中可說毫無私隱,上一次的經驗已經告訴了我,我們 的一舉一動,都愛了監視。 我帶著哈定坐到了房子的一角,經過了多日的觀察,這裡應該仍是受到暗藏的竊錄 器和盜聽器監視,但是,我相信如果我們用筆交談的話,很難看得到我們寫的字。 我拿出了紙和筆,交給了哈定。 哈定在紙上為了起來後,然後,把紙交給我,我把紙摺成四摺,分格細讀,以見上 面畫了一架車,正是那一架保時踵跑車,車底的死氣喉中畫丁一粒星,另外一面寫著文 字,貨在星星的位置,運車交貨。 我開上明白哈定的意思,這架車子,肯定已經裝上了特別的儀器,只要把車駕走, 哈定他們一定可以追蹤得到。 但是,我卻同時擔心,對方會在交貨之前,把車細心檢驗,如果有發射器的話,會 馬上找出來,那不是更危險嗎? 我把我的擔心用簡單的文字寫下,遞了給哈定,他笑了一笑,只寫上了「放心,無 儀器安裝。」幾個字。 既然他如此說:我也就不用多言了。 哈定這時開腔道:「李,你可真有眼光,保時捷廠方早已經不生產九一一型號了, 不過,這一個型號仍是最受車迷喜愛,兩妳所訂的這一架紀念限量版更是價值不菲呢。 」 「全靠妳的幫忙。」我說。 「好了,貨已經交到你手,我也應該離去了。」他說。 「好吧,我們雙方保持聯絡。」我說,同時,撥了貝雷斯的手機,貝雷斯很快便到 達,我對他表示,要把車子留下,並要求他安排哈定離去,貝雷斯爽快地答應了。 離開哈定交車給我,叉已經兩天了,我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只是,對方卻完全未 有反應。 兩天後的傍2,貝雷斯到來安排我與買主見面了。 我說:「我可以駕我的車子到現場嗎?」 貝雷斯點頭道:「沒有問題,不過,車子不是由你駕駛,我們已經作出了安排。」 ?帶領著我離開了房子,我見到停在外面的並不是我經常坐的那一輛林肯汽車,而 是一架大型的貨櫃車。 我有點愕然:「我們坐這輛去嗎?」 「不錯。」貝雷斯道:「我們要小心一點。」他說,「請把你的車匙給我。」 「狡猾的傢伙!」我的心中在暗罵著,想不到他們會出這一招,如此說來,哈定真 要跟蹤我們的話,也無計可施,看來,我只能靠自己了。 這時,貝雷斯取出了黑色的眼罩,說:「李先生,請吧。」 我接過了眼罩,登上了車子,把眼罩戴上以後,車子便開動了,和以往一樣,貝雷 斯在我身上搜查了一遍。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車程,最後我發現自己已經在上次見面的那房間之幾分鐘之後, 我見到了雷誠和馬蘭一起走了進來,「李先生,希望我們的這一次的合作成功。」雷誠 說道。 「我也希望如此。」我回答道,心中卻未免志忑,哈定他們大有可能跟蹤不到這裡 來,那麼,索塔克他們大有機會逃走,雖然,他們不會得到真正的核子引爆器,但是, 如果讓他們逃掉,那就等如一切前功盡廢。 雷誠此時說道:「我們的朋友很快就會到來,幾分鐘以後,你就變成了一個富豪, 這一筆錢你準備如何使用?」 我笑道:「或者我含在你們賭場一晚把它輸光,試試豪賭的滋味。」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索塔克,他的身邊仍是那一個檬面人。 索塔克的面上全無笑容,他和那檬面人坐下來以後,便即開口道:「一切都已經準 備好了嗎?」 雷誠說:「應該沒有問題吧。」他望著我說:「是嗎:李先生。」 我取出了車匙,說:「貨就在我帶來的九一一限量版保時捷裡。」 「在什麼位置?」索塔克問道。 「錢呢?」我問。 索塔克說:「雷誠先生。」 雷誠望向我:「李先生,你在我們公司的戶口現在已經增加了七百萬元的存款,你 查一查。」 他把房中的電話拿到了我的身邊,我取出了賭場的貴賓卡,按照上面所寫查詢戶口 結存的方式查詢我在賭場的戶口,果然,裡面的結存多了七百萬元。 「這筆錢你隨時可以轉到任何的戶口。」雷誠補充說。 我點點頭,把鎖匙交給了對方,說:「你只要把死車廢氣喉拆下,便可以找到你想 要的物品。」 索塔克接過了車匙,和那檬面人低語了幾句,便即起身離開了房間。 十五分鐘以後,他再次的返回房中,在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皮箱,他說:「李 先生,十分樂意和你交易,希望下一次仍然可以和你合作。」 我望著他說:「我希望做完這一宗買賣便可以安安樂樂的享受人生,我想不會有下 次了。」 索塔克望看我聳聳肩,說:「那就祝你安享餘生。」 他和那個檬面人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房間,「還是老規矩。」索塔克說道:「我們 離開十分鐘以後,你們才離去。」 我目睹他們兩人離開。心中暗暗焦急,只不知他們在離去之時,會否被哈定他們所 擒,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之下,我亦無法可想。 雷誠站了起來,說:「李先生,要喝一杯酒嗎:」 「好極。」我說。 雷誠走到了房間的一角,原來,那裹放有酒杯和幾瓶不同的酒。 「李先生,我們雙方這一次的人口作實在開心,雖然你說你要退休了,不過,我相 信如果價錢吸引的話,你將來仍曾踏足這一行,畢的見錢是沒有人會嫌多的?說得對不 對?」雷誠一面倒酒,一面說。 「當然。」我說:「雷誠先生,你不介意我問妳一些事嗎?」 「當然不會,你有什麼問題,我都樂意回答。」他說。 「我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我說:「你們是這一件事的中間人,可是從來不要 求佣金,卻戮力安排一切,這豈不是要虧大本?」 這的確是存在我心中的一個問題。 雷誠望看我大笑笑:「哈哈哈。」牠的聲音十分刺耳。令人聽起來只覺得十分的不 舒服。 我望著他,等候他的回答。 「對,妳的問題很有意思。」雷誠說道:「蝕本的生意怎麼會有人做呢?我們豈不 都變成了笨蛋?」 我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馬蘭現在臉色變得鐵青,他低聲地喝道:「雷誠,夠了。」 、雷誠擺了擺手,說:「馬蘭,如果妳不把這些解釋給李先生聽的話,他可是死不 瞑目。」 我的心中一震,雷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我轉出了我現在似乎正處於危機之中。 「李先生,你一定調查過我們百勝集團吧。」雷誠說。 「不錯。」我說。 「你也知道,近來賭業競爭厲害,賭客的要求越來越多,這一行已經和以前不同, 再不是賺大錢的好生意,你同意嗎?」 我點點頭,眼睛望向馬蘭,只見他陰著臉,顯然對雷誠的說話十分不滿意。 「這個世界目前最好做的生意是什麼?」雷誠間我:「以你這樣的聰明人相信不會 不知道。」 「當然是我這一行生意了。」我說。 「錯、錯、錯。」雷誠呷了一口酒,說:「那麼多的國家生產那麼多的武器,競爭 不少,生意也不好做。」 他所說的也是事實,「那麼?」我問道。 「在我們這類國家,現在是人命矜貴,知道嗎?人人怕死。偏偏恐怖份于卻無時無 刻都存在,隨時可以要你我之命。」他說。 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們要做的是高科技的反恐怖襲擊系統。」 「馬蘭,我一早就說李先生是一個聰明人,你看,一點就明,不錯,我們集團在這 一方面是最先進的生產商,但是,你想想,如果沒有恐怖活動的話,要我們這些生產商 幹什麼?。」 我馬上明白了,這就是他們暗中支持恐怖活動的原因。 馬蘭此時站了起來,說:「雷誠,趕快把事情了斷,以免夜長夢多。」 雷誠說:「急什麼,李先生是我們的貴賓,你還怕他會跑掉嗎?」 我冷笑道:「想怎麼樣?要是我回不去的話,你們可有大麻煩。」 馬蘭冷冷地說:「有什麼麻煩?」 「記得駕車來的那一位朋友嗎?已經把我們所有的交易記錄下來,我不回去,所有 的資料都會交到中情局,你們一樣法網難逃。」我說。 「是嗎?你這樣說的話,倒真使我害怕。」雷誠接口道:「不過,無論如何,你都 要死在這裹。」 我知道我已經遇上了極大的兇險,墮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 「你們殺死了我,有什麼好處?」我問:「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賭場的大客,而且 ,在賭場中認識我的人也不少,我的死亡,必會引起人們注意你們公司。」 「你的話也的確不錯,不過,在報紙上,你的身份會是來自亞洲的軍火販子,而且 ,又和夏威夷恐怖襲擊的疑犯有關的話,你猜人們會怎樣想?」雷誠冷笑道:「放心好 了,李先生,你死了以後,我們沒有辦法使你留芳百世,卻絕對會使你遺臭萬年。」他 一面說,一面拔出了一枝的手槍,那是一枝9MM的自動手槍,槍嘴上裝了滅聲器。 當他正要把槍學理時候,我拿舊的杯已經由我的手中飛出,直擊向天花板上的電燈 ,與此同時,我的身向旁邊閃去。 「啪」的一聲,杯子擊在吊燈上,把燈擊毀,房內陷於一片漆黑,我在擲出杯子的 時候,已經看準了貝雷斯的位置,身子一閃之時,已經把他箍在手中。 「啪、啪」的幾聲悶響,那是加了滅聲器的手槍發出來的聲音。 我聽到了馬蘭「哎喲」一聲,叫道:「別亂開槍,快把緊急燈亮起。」 我一掌擊到了貝雷斯的頭上,同時,把牠的身體向馬蘭發出聲音的方向推過去。 又是「啪、啪」的兩聲後,然後,是貝雷斯倒地聲音。 我的身體已經移到了房門口,順手把房門打開,然後,身子一閃,躲到門後,雷誠 顯然聽見了開門聲,向門口衝去,只聽見五、六聲槍聲響起,雷誠一聲慘叫。 「別開槍,不要傷了自己人。」馬蘭叫道我在這一個時候向外衝出,一個黑影此時 正手持電筒撲進房來,我的腳一伸,把他踢開,其他人還未知發生什麼的時候,我已經 由樓梯離開了這地下室。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是檬看雙眼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沿樓梯 走回上面的時候,我卻發覺原來是在一間屋工裡面,上面是一個大廳,但是,空無一人 。 顯然,雷誠他們只安排了一個人守在門口,那一個人正是被我衝出來時踢了一腳的 那一位。 我向看大門走去,此時,我聽到了警鐘聲響起,而門外也一片光亮,顯然,馬蘭他 們已經按響了警鈴,通知外面的人。 而更令我驚奇的就是,當我打開大門的,發現外面竟然就是俱樂部的花園,他們檬 上了我的眼睛,上車以後,車子繞來繞去,根本上就沒有離開過這個俱樂部,只不過我 不知道而已。 我的心中暗叫不妙,上一次我和碧怕在一起的時候,她早已經告訴我,這是一間智 慧型的俱樂部,四處都裝上了具有分析功能的智能感應器,也就是說,無論我躲到那 ,他們都可以感應到我身在何方。 就在我傍徨無計的時候,我看到了那輛貨櫃車仍停在屋于之外,我想起了那輛保時 捷九一一應該還在貨櫃內,連忙向上走去。 此時,四處人聲鼎沸,園子中燈光照得有如白晝,我聽到了人們正從四面八方趕到 這襄。 我跳上了貨櫃中,保時捷跑車停在那裡,我的心中大喜,正想上車的時候,卻發現 了汽車的車頭上生了一個人。 我的心中吃了一驚,細心一看,只見坐在車頭司機位置上是一個女人,正是廖碧怡 。不知為什麼,心中竟有一陣喜悅。 「碧怡,你為什麼含在這裹?」我問道。 「我在等你。」她說。 我把乘客座位那邊的門打開,把車匙遞給了她,坐上車上,說:「快開車,我們衝 出這堙A便有救了。」 是的,只要車子離開了貨櫃,哈定他們應該會馬上知道汽車所在的位置,他們的人 也應該馬上採取行動,我們自然可以脫險。 碧怡接過車匙:把車匙插進了匙孔之中。 汽車發出了一聲的低吼,強勁的引擎在此時做動。 碧怕在這時一踏油門,車子有如一筆脫疆的野馬百向前衝,由貨櫃中向前彈射出去 。 我看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影,其中不少人手中拿看手鎗,同汽車瞄準,車子在看 地之時,大力地彈跳了一下,隨即高速向前衝去,人們分向兩邊閃開,我聽到了「碎碎 」的槍聲,車窗破裂,但是,車子仍然向前衝,碧怡顯然對這裡十分熟悉,她駕著車子 在園中左穿右插,車速極高,我的眼中出現了俱樂部的大閘,車子高速地向著人閘撞去 ,「砰」的一聲,高速的車子如炮彈般穿閘而過,到了街上,我的心底發出了一聲歡呼 ,終於脫離了虎口。 熾天使書城
【第八部 沙漠會面】 車子飛快地向前駛去,我發現碧怡把車子駛進了拉斯維加斯市區,她的身 體在晃動,同時開始咳咳嗽起來。 「妳怎麼樣了?」我問道。 她沒有回答,只是把車子駛到一條橫街停下,說:「你快點離開這裡。」 我這時發現了她的上身有血,胸口處鮮血湧出,原來,她受了槍傷。 「你受傷了。」我叫道:「我送你到醫院去。」 「不,你快離開這堙A否則,你會有大麻煩。」 「你別擔心,這一架車子是屬於中情局的,他們會追蹤這一架車子,很快便會到場 。」我說:「我是替中情局工作的。」 碧怡的臉色蒼白,她說:「你快走吧,我就是中情局的人,是他們安排我監視妳的 ,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呆住了,想不到碧怡也是中情局的人。 「但是:::」我說。 「別再說了,我的任務就是要在你逃出來之時殺死你,你知道嗎?這是我的上司下 的命令,中情局的人到了,你就是死路一條。」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呢?我不是和哈定他們合作去擒拿恐怖份 于的嗎?為什麼他們反而要下令殺掉我?這其中實在有太多不可解之謎了。 碧怡此時取出了一個紙包,說:「裡面的文件可能對你有用,趕快走吧。」 「你呢?」我問。 「我不礙事,局裹的人來了,我說是給你脅持到這裹來好了。」 我的心中一片混亂,這實在是一件不可思異的事,但是,看到了她如此認真的臉容 ,我又不能不相信她,何況,牠是冒死救了我。 「別囉嗦了,槍帶上,快走吧,有機會我會和你聯絡。」她說。 我只好依照她的說話離開了車子,同大街上走去,我現在心中明白她為什麼要把車 于駛入了市區之中,那是方便我離去。 只是,我又能到什麼地方去呢?首先必須離開的就是市區。拉斯維加斯的市區並不 大,如果有關方面進行地氈式搜查的話,一定可以發現我的下落。 如果我現在是原振俠的話當然沒有問題,沒有人金目相信原振俠是一個恐怖份于, 但是,現在我的身份卻是李財發,經過易容的我根本找不出一絲原振狹的痕蹟。 我不明白為什麼碧怡說她是奉了上司的命令要殺我,哈定他們為什麼要把我牽入這 樣的一個陷阱之中呢? 我的腦海之中一片混亂,現在應該怎樣辦才好呢? 這一個時候,我聽到了警車和救傷車的警號,還看到多輛的林肯型汽車駛過,車隊 去的方向正是剛才碧怡停車的地方,顯然,他們已經發現了碧怡。 我心中茫然,一時不知何去何從,在我的冒險生涯之中,我從未試過這樣的失落, 真有一種淒清之感。 我把錢包拿了出來,數數暴面大約還有二百多美元,我相信我的信用咭已經完全不 能使用,包括那張戶口有七百多萬美元的賭場貴賓咭,也是一無用處,因為只要我一使 用,他們便會知道我的下落。 在我的身上,除了二百美元外,還有的就是碧怡給我的9MM自動手槍,我的手提電 腦,以及一個手提電話。 在這一個時候,我最需要的就是找一個地方好好思考一下,然後,才再定出下一步 之去向。 我看到了附近有一個露天的免費公眾停車場,走了進去,同時,嘗試找一輛車子, 我在一輛破舊的凱萊名德汽車前停下,發現車子並沒有上鎖,車主大概認為,這樣的破 車絕對沒有人會偷竊,我不再猶疑,登上了車子,同時飛快地駛回大街去。 一個小時以後,我的車子已經駛離拉斯維加斯,向看洛杉機的方向駛去,我只覺得 自己疲累不堪,心中同時記掛著碧怡的傷勢,直到現在,我還末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 回事,碧怡所說的到底是頁還是假? 如果是真的話,哈定為什麼會設下這局來陷害我呢?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想起了到目前為止,除了暄正以外,應該有兩個人可以證實我的真正身份,他們 都普經在菲律賓見過我易容的樣子,第一個是莊遜,只是,他是哈定的忠實手下,如界 這次事件是由暄正安排的話,他肯定是站在哈定的一方。 另外一個,便是羅莎,她是最有資格的作證人,因為,是她替我易容,而且,到菲 律賓迎接我的也是她。 羅莎對我一向有好感,那一次在菲律賓更公然向我示好,而且,牠是整個易容的主 持人,相信應該找到辦法替我回復原來的容貌,而只要我能回復原來的容貌,我就絕對 不用再擔心哈定他們的詭計,問題是不知道羅莎現在到底是在地底的秘密基地之中,還 是在放假。 我把車子駛下工局速公路,到了支路的休息處,把車子停到一個公眾電話旁,取出 了羅莎交給我的那一張字條,上面有她在洛杉機的電話。 我按紙上的號碼撥號,那邊傳來了接通的聲音,我的心中有點緊張,這是我的一個 重要機會,可以還我清白。 電話這時傳來了聲音:「我是羅莎,我目前不在家中,請你在「咇」 聲之後留言,我會盡快回覆妳的電話。」 我聽到叨聲以後,說:「我是你在菲律賓的老朋友,要到你家探你,請回電。」我 把公眾電話的號碼留下,拿出了一根香煙,袖了起來。 我現在可以利用這一段時間,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碧怡也是中情局的人的話,那就可以說,我們整宗的交易,其實都在中情局的 監視之下進行,也就是說,中情局根本就知道索塔克的下落,還有那個檬面首腦的身份 。 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還安插我扮成李財發的身份,進行交易呢:另外的一個問 題是,李財發如果如哈定所說是中情局派到亞洲小國的臥底的話,中情局中的人也沒有 道理要把他殺人滅口,反而應該保護他。 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碧怡說謊,根本不是中情局人員,另外一個 可能性就是,李財發其實不是中情局的臥底,而是一個真正的軍火販子,一切都是哈定 的安排。 我想起了碧怡在要求我逃走的時候,曾經給了我一個信封,這個信封裹面,到底所 裝的是什麼資料呢:我把信封取出,裡面是一份公司簡介,這是一家叫做「超能高科技 集團」的公司所印的宣傳單張,這家公司十分龐大,有各種各樣的高科技產品,由電子 到生化都有,單張中並宣傳,公司的很多新產品即將出現,而且,得到了五角大樓的認 可,前景極佳:::這一張單張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集團的工廠分佈在全國各地,但 公司的總寫字樓則設在洛杉機,正是我目前要去的地方。 我相信碧怡把這一張單張給我,肯定有牠的用意,今次的事件和這一家公司應該關 係。 公眾電話仍然沒有回音,我的心中焦急,只怕停在這堙A也是夜長夢多,我把車上 的收音機扭開,扭到了事播新聞的第七頻道,現在離開事發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我相 信可以聽到一些有關的新聞。 果然,新聞報導員開始報導今天晚上的新聞。 「拉斯維加斯市發生驚人槍戰,相信和恐怖份于有關,警方目前正全國通緝三名男 于,其中一個是來自亞洲的軍火走私商人,他的名字叫做李財發,四十一歲,是一個筒 危人物,身上藏有武器,警方已經下令,必要時格殺勿論,另外兩個在逃的恐怖份子, 則身份不詳。」 新聞報導員在講述事件經過時表示,有關的案件是中央情報局的人員,得悉李財發 準備向恐怖份子出售一些殺傷力極大的武器時,派出臥底,擔任中間人,不過,由於被 李財發發現,雙方發生槍戰,目前有兩位中情局的探員以及一位俱樂部經理受傷,包括 一名被李財發脅持的華籍女探員在內,她目前在醫院仍然昏迷,傷勢非常嚴重,有生命 危險。 我聽完了新聞報導以後,心中一沉,新聞已經證實了碧怡是中情局的人,也就是間 接證明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而我呢,卻成為局中人。 我的心中沉重,軌在這一個時候,我聽到了公眾電請早的電話鈴聲。 我趕緊拿起電話,話筒那邊傳來了十分熟悉的聲音,那是羅莎的聲音:「原,你現 在在那裡了?」她問道,聲音帶看關切。 「別問我在那裹。」我說:「我可以到妳的家嗎?」 「當然可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莎問道:「你現在仍然是李的樣子嗎?」 「不錯。」我說。 「那你必須要小心一點,你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她說。 我知道。」 「不如我替你通知哈定。」 「千萬不要這樣做,在我未到達以前,千萬不要通知任何人。」 四個小時以後,我已經進入了洛杉機的市區,我很快便找到了羅莎所住的那一個房 子,那是一幢獨立的單層式平房,我把車子停在離她的房子大約二十米處,小心地觀察 周圍的情況,四處靜悄悄,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望向羅莎的肩于,同樣的黑沉沉,沒有亮燈。 我走到了前門,取出了信用咭,把它插到了門縫處,然後下滑動,只聽見輕輕的「 啪」的一聲,門鎖已經被打開了,我閃身進入了房子中。 我看到了我所在地是客廳,廳中並沒有人,我走到了臥窒門處,用手扭動門把,房 門同樣的沒有上鎖,我把房門輕輕的推開,但是,我在這時,覺得似乎事不尋常,按道 理,羅莎在接到我的電話以後,可以計算出我大概什麼時候會到達此處,她應該不會如 此的熟睡,一定會等候我的來臨。 我把碧怡給我的手槍端在手中,再次輕輕地推開房門,進入房內。 房內毫無聲響,可以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中。 「羅莎,羅莎。」我輕聲地叫喚蓋。 但是。床上的人沒有反應,我迅速移近了床邊,用手去推,同時叫道:「羅莎,是 我。」 此時,我覺得雙手黏乎乎的,馬上知道事情不妙。 我把抬燈扭亮,只見躺在床上的果然是羅莎,只是,她的雙眼圓睜,在她的頸部有 一條刀痕,鮮血仍在泊泊流出,尚未凝固,但是,她已經斷氣。 殺人兇手顯然行兇不久,在地上的一把五吋長的求生刀就是兇器,地面上滿是鮮血 ,而在她的梳妝桌上,放有一串鎖匙和她的銀色。 我的心中大慟,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兇殘,而且,行動這樣快,現在我連唯一的希 望也似乎失去了。 我在房中四處查看,根據我的經驗,羅莎死去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在這房子之中, 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有用證據。 此時,我聽到了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警留聲,我連忙把燈關掉,我向羅莎鞠了一個躬 ,心中說道:「你安息吧,我一定會給你報仇。」 我把羅莎的鎖匙和銀色放入了袋中,走回大廳,此時,警笛聲已經越來越近,我發 現大廳的一角另外有一條樓梯通向後面。我知道,這一種屋于的地牢其實是面對另一條 街的車房,所以,我毫不猶疑的走下了樓梯。 羅莎的那輛四驅車停在車房內,我上了車子,把車欣動,再把電動車房門打開,然 後,把車子高速駛出。這時,我已經聽到了屋的前方傳來了撞門之聲,顯然是警察正在 撞門,我的車子已經離開了羅莎的房子。 我的心中想,兇手一定是躲藏在附近的某處,他發現我人屋,見到羅莎的肩燈亮起 時便報警。本來他有足夠的時間早一點報警讓警方到來,把我擒獲,但是,他並沒有這 樣做,而是安排了足夠的時間讓我逃走。那就是說,他其實並不想我落在警方的手中, 目的顯然只是要警方確認我是殺害羅莎的兇手,他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 這一個人,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是喧正他們的人,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我連唯一 一個可以證明我無辜的證人也已經遇害,能做一些什麼呢? 我把車子駛到了一間通宵營業的韓國人開的商店,走進店內,買了幾件衣服,再買 了一把髮剪,染髮劑、化裝品,然後,到拒台付款。 那個韓國籍的收銀員目不轉睛的望看我,我知道她可能已經認出了身份」」那個在 拉斯維加斯和中央情報局人員槍戰的軍火販子。 我用同樣的目光瞪著她,她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低下頭來,匆匆收款之後,我不再 理會她,出前門離去。 我把車子駛離了這一區,停泊到一個自助的公眾停車場地車停下,換了新購的衣服 向時,用髮剪把頭髮剪短,再染上了棕色的顏色,照照鏡子,如果在遠處觀看的話,我 的樣子已經大不相同。 看看手錶,已是早上六時,我極度疲累,所以鑽到了車子的後廂處躺了下來。不知 睡了多久,當我一睜開眼時,車窗外已經一片光亮。 手機顯示經是上午的十一時,經過了幾個小時的睡眠,我已經恢復了精神,頭腦似 乎也比較清醒。 目前的情況,我可以做一些什麼呢?唯一可信任的羅莎已經死去,本來,我想鍾絲 或許也願意幫我的忙,問題是,鍾絲只見過原振俠,而且,我也沒有她的電話,不知怎 樣可以聯絡她。 我想了一想,決定冒一次臉,打電話給哈定。 我把車上的垃圾收拾好,放在購物袋之中,然後,離開了羅莎的車。 我知道此時甩桓軍也有一定危險性,警方必然知道,羅莎的車刊已經被我駕走,他 們也會在街上搜查。 我找了一間小餐廳坐下,由於換上了便服,加上染了頭髮及戴上了一副太陽鏡的關 係,所以,我看起來比較年青。 當我把早餐一掃而光,然後開始享受咖啡,與此同時,我拿出了那個有如密功能的 手提電話,按了哈定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了哈定的聲音:「喂,你現在那裡。」 「我只給你五十秒,有什麼請說。」我知道,要追查電話來源的話,最小要一分鐘 才可以查得出來。 「為什麼你會不在現場?我們現在正到處找你,你和我們接觸,我保證你的安全。 」哈定說。 「是嗎?」我說:「我昨天晚上已經領教過你們的保證了。」 「喂,那是誤會。」哈定說:「只要你出現,一切都好解決。」 「我會安排一個見面的地方吧,不過,只能你一個人來。」我說:「一小時以後, 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我把電話掛上,然後,結賬離開。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看,看到了一間網吧,於是走了進去。 我把我的電腦連上了互聯網,開始查我的電郵。 我驚奇地發現,那個名叫黑手的不明來歷人士,又給我送來了一封電郵,電郵的內 容說:「即使你可以逃,也難逃一死,因為,還有十天,妳的皮膚便會開始潰爛,你將 受感染而死。」 我明白他在說什麼,的確,由我易容到現在,已經超過二十天了,而根據羅莎所說 ,我一-一十天內,應該要重新換皮,或者把這一身的皮膚洗去,回復原來的面貌,否 則,我就會因為皮膚的排斥而感染,引致死亡。 這一個名為黑手的人,一定是一個熟知內幕的人。 我取出了碧怡昨天晚上給我的那一張公司說明書,開始在網上搜尋有關這一間公司 的資料。 首先,我進入了這一間叫做「超能高科技集團」的公司網址,不過,這個公司的網 址內容十分簡單,就有如說明書中的內容一樣,一點特別也沒有,這些的資料並沒有什 麼作用。 我於是是再利用搜尋器搜尋有關這一間公司的新聞,其中有幾條的新聞特別引起了 我的注意。 第一條是七個月前,該公司的總裁參議員析活士在記者招待會上表示,該公司已經 獲得政府方面的支持,全力開發反恐房屋,他並且介紹了反恐房屋的功能,其一,是全 屋密封:其二,裝有最先進的識別系統,可以識別任何的入侵物體:第三,可以加上種 種的防衛武器,以對付恐怖份子的襲擊。 一讀到這一段新聞。我便想起了我被安排居住的,中情局在洛杉機的那一間房子」 」當時,鍾絲更向我展示裡面的智能系統如何識別不同的入侵物。 我又想起了百勝集團的私人俱樂部之中我所住的房子,當時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現在記起來,那一幢房子的結構也應該是屬於這一種類。 第二段的新聞內容非常簡單,裹面提到,「超能高科技集團」出現財政困難。內文 提到,超能高科技集團在集資方面出現了困難,一個一百支持該集團的財團有意退出融 資給該集團的研究計劃,原因是認為在目前的環境之下,恐怖份于並無足夠的實力全面 對美國發動恐怖襲擊,而且,該集團的產品,完全脫離了一般人消費的現實。 而百勝集團的主席祈活士否認有關消息,並且表示,已經獲得有關方面可靠的消息 ,恐怖份子隨時會對美國進行襲擊,所以,他們的計劃並非無的放矢。 第三段的消息,只有寥寥幾行,超能集團邀請中情局的高層參觀該公司,並且讚揚 該公司之成就。 這就是有關超能公司的資料了,由這一些資料看來,該公司雖然聲稱是反恐高科技 的翹楚,不過,顯然有其他公司和他們競爭,另外一方面,雖然公司的總裁否認公司財 政有困難,但是,以報紙傳出的消息看來,空穴來風,必有原因。 該公司亦和中情局方面有所聯繫,至於這一種聯繫的密切程度有多少,從這些的消 息中無法清楚。 我把這些資料儲存下來,看看手錶,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我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哈 定的號碼。 「喂。」那邊傳來了哈定的聲音。 「明天中午十二時,在內華達高速公路離拉斯維加斯七十五公里虛的沙漠,你向北 方步行進入沙漠一公里,到時,我含在那裹見你。」我說。 他把地址記了下來。 「那堿O一片沙漠,所以,不要帶人來,只要我一發現有其他人的行蹤,我就不會 出現。」我說。 「好,我一定一個人來。」他說。 我把電話掛了線,有關見面的這一個地方,我可以說是十分熟悉,那娷鰶}一個名 叫死亡谷的山谷不遠,最好的地方是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只要有其他的人出現,我 都可以看得到。他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派直昇機,不過,只要百昇機一升空,也都可以發 覺。 我把隨身的物件拿出來檢查一下,發現了羅莎的錢包,我把錢包打開,發現了裹面 除了牠的身份證明文件,信用咭以外,尚有一張和哈定給我一樣的信用咭。我知道這是 索取情報局資料的資訊卡,於是取出了我的咭套,把這一張咕放進了咭套之中,再連上 我的電腦。此時,電腦上出現了輸入密碼的提示,我把羅莎的出生日期輸了進去,但是 ,密碼不對,我又當日試把羅莎的住址輸進去,同樣的錯誤,試了幾個我認為有可能的 密碼,都是錯誤的。 在這一個時候?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羅莎在這一張咭之中,會不會留下一些給 我的信息呢? 我當日試著把自己的生日日子輸了進去,這時電腦上那個輸入密碼的提示消失了。 Bingo果然被我猜中了。 電腦上出現了一些文字:「原醫生,如果你發現我出了事,可以打電話找我的朋友 柴洛文,他應該可以給你解決一些問題。請託看向他提起問候我的兒子狄克,他會全力 給你協助。」 我的心中暗暗感激,想不到羅莎早已想到自己有可能出現麻煩,還為我留下這樣的 信息。柴洛文可以給我什麼樣的幫忙,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在這最困難的時候, 可以得到別人的幫助。 我走到了公共電話處,按照羅莎所寫的電話撥號,那是一間生化實驗室,不一會, 那邊傳來了一把低沉的男聲。 「我是柴洛文,妳是那一位?」 「我是羅莎的朋友,她認為妳可以為我提供援手。」我說:「她更叫我問候她的兒 子狄克,並小心不要讓狄克暴曬引起褪皮。」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你是那個中國人?」他問。 「不錯。」我說。 「一個小時後,到我的家來吧。」他說,並且告訴了我牠的地址。 一個小時後,我已經坐在柴洛文的家中,他是一個大約三十五、六歲的高瘦男子, 生得十分英俊,屋子內尚有一個三、四歲的男孩。 「這就是狄克。」他對我說:「我和羅莎所生的孩子,我是她的前夫。」 我這才知道,羅莎叫我找柴洛文幫忙的原因。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他問道。 「我經過了易容,只不知是不是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我問。 柴洛文小心地看看我說:「他們終於使用這一種技術了。」 「你也知道這一種技術嗎?」我問。 他點了點頭,說:「是的,這一技術本來是我們以前工作的實驗室開發的。只是, 兩年前,一家叫做超熊局科技集團的公司收購了我們的實驗室,他們要把這種的技術保 密,並且要求所有的人到中情局工作。我那一個時候,剛好在感情上和羅莎發生了意見 ,正在鬧離婚,所以轉到了另外一家公司工作。」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明白這種技術的來源。 「你有辦法替我把這層外皮褪去嗎?」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我們那時候只是做極其初步的研究,根本還沒有成功,我並不懂得 有關的技術。」 我不覺有些失望,不過,仍然說:「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你還需要我幫什麼忙嗎?」柴洛文問道。 「我明天要去見中情局的人,只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車子借給我,並且給我 一些現金。」 他說:「絕對沒有問題,你今天晚上可以在這媞峇@晚。警方正在四處找你,報紙 和電硯士都把你說成是兇徒,而且,認為你也是殺死羅莎的兇手,你在外面可不方便。 」 「只怕給你帶來麻煩。」我說。 「不會,我虧欠羅莎很多,現在為地做一點事也是應該的。」 我的心中對他十分感激:也實在感謝羅莎為我所作的安排,要不然,我現在倒不知 道應該躲到那堨h。 柴洛文說:「你今天晚上就睡在沙發上吧。」 我點頭:「明天一早,我便會離開這裹。」 這天晚上我從電視上的新聞廣播中又看到了一個令人沮喪的消息,探員廖碧怡由於 傷勢太重,今日中午在醫院去世,而中情局的反恐負責人哈定宣稱,不惜任何代價,一 定要把這件事的兇徒繩之於法。 「偽君子。」我恨恨地說。 熾天使書城
【第九部 最後決戰】 經過昨天晚上的休息,我的體力己經完全恢服,我的心中現在沒有一點的畏懼,雖 然,柴洛文己經告訴我,他無法把我的易容皮膚取去,也就是說,幾天以後,我會因為 皮膚感染而死亡,不過,我相信有了這幾天,己經足夠把事情了結。 我駕著車子沿著公路駛進了另外一條小路,這一條支路,人蹟罕至,我把車子停到 了一塊岩石之下,這樣,即使對方利用直昇機搜索,也不容易發現我的車子。 沿著這條小路,我向前走了大約五百米,登上了一個小山坡的坡頂,看看時間,尚 有一個小時才到十二時,我的眼前是一片無限的沙漠。 利用望遠鏡四處打量,沙漠上全無人蹤,我於是扛著一塊畫有靶心的鐵牌,沿看沙 漠向前走,走了大約五百公尺,我把鐵牌立了起來,並把一個無線電對講機掛在鐵牌上 ,然後再走回小山坡。 看看手錶,已經快十二時,我伏在一棵小樹下,天氣鬱熱難當,身體開始冒汗,我 取出了望遠鏡,同沙漠近高速公路的方向眺望。 我在這移動的煙霞中,看見了一個人正緩緩地向這方向走過來。 我馬上認出這個人就是喧正,他今天穿了一件T恤,一條卡其布的黃褲,頭上戴看 一頂帽,手中拿看一個電話,並背有一個手提電腦,正向看我的方向走過來。 他的身軀肥胖,在這炎熱的天氣之下,走在沙漠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把望遠 鏡望向四方,一個人也沒有,顯然,他遵守約定。 他向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越來越近,而且,發現了立在地面上的鐵牌,他走到了 鐵牌處,見到了掛在上面的對講機,拿了起來。 我把手中的對講機扭開,這時聽到了他的呼叫,「你終於在這裡嗎?」 「是的。」他說:「你現在在那裡,我們好好的談談。」 「為什麼把我放進這一個陷阱?」 「李發財。」他大聲叫道:「我們不是早就答應你,只要你和我們合作,我們可以 給你特赦,這一個案件仍然有效,即使你殺了我們一個探員,我們作然有合作的餘地。 」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什麼李發財,而是原振俠。」 他嘿嘿笑了起來:「李發財,你又發什麼神經了,你說你自己是上帝也沒有用了, 我觀你投降。」 「不可能!」我說:「你知道嗎?我現在就可以一槍置你於死。」 他又哈哈她笑了起來:「我當然相信,不過,殺死了我,你的罪豈不是更大了?何 況,你身染絕症,只有九天的命,如果妳不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條,相反,你投降的話 ,我們的特效藥或許可以救你一命。」 「無恥。」我說道:「你以為這樣可以要脅我嗎?只怕我一投降,連這九日的命也 沒有了。」 「李財發,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不和我們配合,把索塔克他們抓住的話,真主降 臨的事件便有可能發生,你說,會有多少生靈塗炭。」 我想起了他給我看的那一段影片,真主降臨之時,三藩市的金門大橋便會毀於蘑菇 雲之下,也就是說,會發生核爆。 「我們已經收到消息,你把一個真正有效的引爆器賣給了恐怖份子,你如果不配合 我們的話,不知有多少人要見上帝了。」 我的心中一震,老實說,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這一次的交易全部是由哈定他們安 排,而且早已經跟我說過,到時會提供一個仿真度極高的引爆器給恐怖份子,這樣,可 保證即使恐怖份子逃脫,引爆器也沒有作用。 但在他現在口中透露,他所給恐怖分子的竟然是一個真正的核彈,也就是說,索塔 克他們如果利用這個核彈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哈定,你真無恥。」我說:「為了錢,連你們國民的性民也可以出賣。」 至此,對於整個事件,我現在開始明白,我的想法是:「超能高科技集團」本來是 生產各種反恐武器和提供各種反恐技術的公司,但是,由於某種原因,他們的產品顯然 還上了銷售困難,連主要的股東也準備撤資,唯一可以挽回的便是獲得合同,才可以吸 引投資者。而怎樣才能盡快獲得合同呢?發生恐怖活動,正是最容易引起所有人恐慌的 方法。我不知道哈定他們怎樣和恐怖分子掛上u,但是,己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恐怖活 動,肯定和哈定有關。 哈定哈哈一笑,「你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 「如果他不是你安排的,夏威夷這樣一個海島的環境,他怎麼可以如此容易逃到美 國大陸呢?而馬田肯定發現了你們什麼秘密,所以,他被謀殺了,卻佈置成自殺。」我 說。 哈定此時說:「李財發,你想像力不錯,黑手給你的警告你忘了嗎?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到底投降不投降?」 「原來你就是黑手,不過,要我投降,絕無可能。」我說。 「那我沒有辦法救你,拜拜。」他說。 我見到他把手上的電腦駁上了電話,正在打看什麼。 我望向遠處的天空,只見此時有一條光錢劃空而過,我馬上發現,那是一枚小型的 導彈。 哈定說:「妳以為利用對講機以及此選擇這一個一望無際的地方就可以免於伏法嗎 ?雖然你所用的只是微弱電波,但是,我們的系統一樣可以分析,然後找出你的位置, 我的朋友,再見!」 我見到那條火線速度極高地向我所在的方向射來,現在要走,也來不及了,心中暗 嘆一聲,想不到今天會命喪此處。 我把對講機扔到了地下,閉上了眼睛,等候看這最後的一刻。 就在這一個時候,我聽到了轟然一聲巨響,以為自己已經上了天堂,但是,卻發覺 原來絲毫無損,我睜開了眼睛,只見我眼前五百米處,哈定剛才所在的那一個地方已經 出現了一個直徑五公尺的大洞,而哈定已經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導彈系統雖然探測到了電波發射的所在,只是,卻把同樣 拿看對講機的哈定當成是我,目標直擊到他的身上,結果,他見了上帝而我卻仍然生存 。 我不敢冉在此處逗留,離開了小山坡,回到了我的車子處。我駕著車子返回公路我 知道,很快,直昇機便會抵達現場,如果我不能及時回到高速公路的話,他們仍有機會 找到我。 我的車子駛回高速公路,奇怪的就是仍然沒有直昇機飛過。公路上車來車往,我想 起了核裝置仍然在索塔克他們的手上,如果我不能找到他們的話,他們就有可能利用這 核子裝置實行恐怖襲擊,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如何方可以找到他們的下落呢?既然索塔克是哈定他們一份子,哈定一定知 道牠的下落,而且,知道如何可以指示他繼續或者停止行動。不過,現在哈定已經死了 ,那麼,唯一可以查到他們下落的人,就只剩哈定的助手莊遜了。 我現在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回到拉斯維加斯去,把莊遜找出來。 車子駛進了拉斯維加斯,我憑著記憶,來到了那一間他們第一吹安排我住的房子, 莊遜應該在這一間房子之中。 當我的車子剛剛停下來的時候,我見到了一個人由屋子中走了出來,那是一個黑人 的女子,正是鍾絲。 「鍾絲。」我大聲叫道。 她向看我跑過來,同時,把門打開,說:「原醫生,快進來吧。」 我不覺愕然,她為什麼知道我是原醫生呢? 她看到我的樣子,笑了起來:「你做慣了李財發,忘記自己是原振俠了?」 「你為什麼知道我是原振俠?」我問。 「如果不是莊遜及時說出你是原振俠,你早就死在小型導彈下了,你不是真以為我 們的系統會出錯誤吧?」 我不敢相信,原來剛才的襲擊,並非失誤。 與此同時,我見到了莊遜帶看牠的那一個特勤小組走出來了。 我望看莊遜,只見牠的面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原醫生,歡迎你回來。」他 說。 我真懷疑自己的耳朵到底有沒有聽錯。 跟隨在進們的身後,我走進了那一間的房子。 「原醫生,剛才可真驚險。」鍾絲挽看我的手說:「一方面,是莊遜打來了電話, 另外一方面,我同時在最後分析了妳的頭髮,證實妳是原振俠而導彈及時改變方向,否 則,你早已經變成了碎片。」 我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我想起了羅莎在替我易容時此日經說過,她們目前仍然無 法做頭髮方面的改變,所以,只有頭髮的DNA,才可以證實我原來的身份,而想不到, 這樣的不是反而救了我。 我向鍾絲投過了感激的一眼。 「我是因為聽見你說話的語氣。」鍾絲說道:「雖然妳的聲音頻率不同,但是,我 仍然認為,你是原振俠。」 莊遜此時調侃地說著來,「你對原醫生倒十分的注意呢。」 鍾絲的面上一紅,不百作聲。 我說:「好了,我們不要再開玩笑了,目前的情況到底怎樣了:我們應該採取什麼 樣的行動呢:」 莊遜的眉頭一縐,說:「這可真是一件頭痛的事,我們來看看索塔克到底到了那裡 ?」 他和鍾絲帶領看我走進了地庫的那一個控制室之中。 莊遜取出了牠的證件,我這才發覺,電腦室之中已經加設了很多的裝置,包括有指 紋和眼角掃瞄的儀器。 「自從你混入對方的集團之後,我們把臨時總部搬到這裡來。」鍾絲說道。 我的心有點犯糊塗,如此說來,中情局似乎仍在追查這案件,但是,哈定和中情局 之間的追查又有什麼分別呢:莊遜顯然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這一件事內情十分複雜 ,一時難以說清,等事情了斷以後,我會再向你詳細解釋,但是,現在我們必須先找出 索塔克他們的下落。」 他把證件劃過了閱卡機,然後,又通過了眼角膜和指紋的掃描,中間的螢屏現在出 現了內容。 我一看便知道電腦已經連接上了在地底基地的那一個超級電腦,並且開始運作。 莊遜此時輸入了索塔克的名字,電腦開始運算,新的資料出現在螢屏上了。但是, 電腦上的資料今人沮喪。 「索塔克目前下落不明,極度危險人物,估計行蹤,難以捉摸,頭腦冷靜度,百分 之一百,極有可能按原計劃進行恐怖活動。」 莊遜的面上流露出為難的神色,而且,題得有一點心煩氣燥,「我們現在能做的只 能是守株待兔。」他嘆了一口氣。 我說:「既然有分析認為索塔克最大的可能性是按原計劃進行,讓我到三藩市去吧 。」 莊遜點了點頭,「原醫生,如果你願意繼續幫忙的話,不如由你帶一個小隊到三藩 市去,負責追查的工作,我則留在這堶t責協調的工作。」 我說:「可以,不過,我可不想帶一隊人去,只要鍾絲一個人跟我就好了,我已經 領教過你們的那些合作。」 莊遜的面上一紅,他當然明白我所說的是什麼。 鍾絲說:「好極,原醫生,謝謝你欣賞我。」 我苦笑道:「我相信妳是一個出色的探員,而更重要的就是,我相信你不會在背後 插我一刀。」 登上了直昇機,我和鍾絲直飛向三藩市。 在直昇機上,我有機會向鍾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百勝集團其實是一個由一群有政治勢力的人物,包括多位參議員做幕後老闆的財團 。九一一事件以後,集團認為時機成熟,花了大量的金錢入股或直接投資於尚科技公司 ,開發針恐怖份子和恐怖襲擊的系統和武器。 只是,由於九一一之後,全球各國合作共同打擊恐怖份子,成效甚速,竟然使到恐 怖活動大量減少,在此情況之下,集團的投資面臨困境,而有關的投資基金也不斷撤回 ,公司已經瀕臨破產之地步。 要挽救公司,唯一可做的就是使恐怖活動增加,使研制的產品可以得到訂單,而今 次的恐怖襲擊,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之下出現。 「哈定呢?他不是情報局的高級官員嗎?」我問道。 「不錯,正因為牠是這一方面的負責官員,所以,才會牽涉入這一件案于之中。」 鍾絲說道。 哈定由於長期王持反恐活動,所以,他的手下有一班的線人,而索塔克亦是其中的 一位。 「他是一個不善理財的人,而且,因為他娶了一個年輕的妻子,揮霍無道,所以, 全無積蓄,由於他從事反恐工作的關係,百勝集團的馬蘭和他稔熟,知道他的情況,因 而答允他退休之後聘用他,條件是要他安排一些的活動,刺激市場,經過考慮,他安排 了夏威夷的襲擊。」鍾絲說。 我想不到,夏威夷的那一次行動,就是哈定的傑作。 「在夏威夷的原因,是因為那婸溘鰿國本上,不會做成嚴重的傷害。」鍾絲不無 感慨地說:「哈定最初的想法,只是製造一些小事故,並且為索塔克作了安排,只是, 後來他才發覺,事情一旦發生,便身不由己。」鍾絲嘆了一口氣:「索塔克表面上是線 人,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實際上是一個狂熱恐怖組織「真主之手」的主腦,所以,夏 威夷的襲擊,變成了一次激烈的行動,而更今人想不到的就是,你也在夏威夷,爆炸更 炸死了妳的女朋友。」 鍾縣望了我一眼,說:「哈定知道事情鬧大,最初的想法是把你移到本土隔離起來 ,不讓妳調查此事。只是,索塔克有了牠的把柄,卻提出了更大的要求,就是實行牠的 所謂「真主之手」行動」」那一項行動本來只是恐嚇,並不打算實行,但現在喧正有把 柄落在索塔克之手,他使希望真正得到一個核于引爆裝置。最令哈定難以拒絕的是百勝 集團竟然同意此一次行動,因為,夏威夷的襲擊使公司的訂單增加了百分之十,百勝集 團相信,如果「真主之手」也發生的話,集團生意最少增加百分之一百以上。 哈定騎虎難下,被逼作出安排。」 「但是,事情為什麼會牽涉到我呢?」我問。 鍾絲嘆了一口氣,說:「那是因為你的名氣太大了,哈定知道,這件事你追查下去 ,必然會追出結果,而和美國高層的關係極好,一旦把事情拆穿了出去,百勝集團和他 都難逃法網,加上夏威夷警長馬田發現了索塔克的逃走有可疑,懷疑到哈定身上,我相 信馬田曾經匿名給你寄去一些資料,是不是?」 「其一,把你作為李發財,讓雷誠和馬蘭把你殺死,另一個後著是廖碧怡,她是哈 定安置在百勝集團的臥底,負責監視雷誠和馬蘭,她也奉命要殺死你。」鍾絲望了我一 眼,說:「你知道那晚她在賭場扮成你死去的女朋友的原因嗎?哈定就是想她給你留下 一個深刻的印像,他相信經過那一晚的見面,你到了百勝集團的俱樂部的話,一定會挑 選廖碧怡這位女公關,她便可以同時監視看你。他只是想錯了一看,廖碧怡竟然會喜歡 你,甚至為妳送命。」 我的心中無限感慨,又想起了碧怡的面孔。 「哈定同時把核引爆裝置放在那輛保時捷內,由於百勝集團的反對,他不敢把假的 裝置放進去,不過,他安排的那架汽車是有跟蹤功能的,牠的計劃是當知道交易地點後 ,他所安排的探員即會採取拘捕行動,到時會把所有在場的人,包捉雷誠、馬蘭、索塔 克等全部殺死,以達滅口的目的。」鍾絲嘆了一口氣道:「手斷狠辣,但人算不如天算 ,想不到雷誠等人會用上一輛大貨櫃車把保時捷和外界隔絕,他根本不知道交易的地點 ,索塔克固然帶著核裝置走脫,連你也被廖碧怡救走,他的計劃全盤落空。」 聽到這裹才知道整件事的大概來龍去脈。 「只是,如果殺死雷誠他們,哈定不是得罪了百勝集團幕後那些人嗎?對牠的退休 :::」我問「你是有所不知。」鍾絲說:「雷誠他們不過是出面的小卒,哈定的計算 是,即使殺死了他們,這件案由於牽涉到發現核裝置,仍然極度震撼,可以保證集團的 生意額同樣大升,另外一方面,他立了大功,也可保住地位,為以後鋪路。」 「你們是什麼時候才知道事件的經過呢?」我間。 「你們走脫以後,局堶惜w經開始懷疑哈定的誠信達備展開調查,並且已經指派莊 遜暫時接管哈定的所有工作,哈定當然知道自己處境不妙,他要把事情隱瞞,你便是其 中的關鍵人物,只有把你殺死了,他才有機會把事件推得一乾二淨,他想到了你化身為 李財發,第一個要找的肯定是羅莎,所以,他去到洛杉機等你,但是,他不能在羅莎家 中公然殺你,所以,他殺死羅莎,嫁禍於你,並佣計在這情況下,你一定會找他見面, 這就是沙漠上上演的一幕。」 「飛彈是你們控制發射的嗎?」我問。 「不,哈定仍是主管,他仍然有發射導彈的密碼,那天在沙漠之中,是他利用電、 話控制發射的,不過,我在最後的關頭,莊遜打來了電話,我們又檢驗了你頭髮的 DNA,證實你是原振俠,馬上要求銷毀導彈,我相信哈定知道自己事敗,而把導彈的方 位改到他所在的位置,牠是自殺的。」 我嘆了一口氣,哈定的心計其實極高,比起我來,他的心思不知有多縝密,相反,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高手,卻在這一次中成了別人的棋于,差點連命也丟 掉。 「對了,我們現在怎樣找到索塔克呢?」鍾絲問道。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我記得那天哈定到星星俱樂部迭車的時候,我曾 問過他,車子有沒有裝上發射功能的跟蹤裝置?怕對方可以查驗出來,哈定當時只是說 ,沒有這種裝置,但你剛才說,你們可以跟蹤列車子,你們根據的是什麼呢:」 鍾絲聽到我這樣一問,眼中發出了光,她說:「對,我怎麼想不到這一點呢?」 我望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我們發明的一種全新的跟蹤方法。」鍾絲說:「你知道任何物體都有幅射, 而輻射的波長是不同的,我們在那輛九一一上塗了一種特別波長的混合幅射原料,利用 衛星定位系統測出這種特定波長的輻射的位置,找出其所在。」 「不會有其他同類物質有同樣的效果嗎?」我問。 「這正是其中最關鍵的要點,如何做出獨一無二的輻射波長物質。」 她說:「索塔克在車上拆除那個核引爆裝置時,用了不短的時間,肯定沾上了這一 種的幅射物,我們現在試試我找。」 鍾絲打開了安置在直昇機上的電腦,同時,致電莊遜,幾分鐘以後,在電腦的螢幕 上出現了加州區的地圖。 我們很快發現了幾個紫色的點在移動,同時,開始有一些文字打出,其中在拉斯維 加斯的幾個紫點,證實是耶架九一一保時捷,以及一些工作人員,一個移動極快的紫點 ,是我本人,正隨著直昇機移動,只有一個紫點定位在三藩市區,無法查證。 「這是最有能的一個。」鍾絲說。她報出了方位,吩咐機師向看這我們的飛機越接 近的時候,方位越明確。 「金門大橋紀抵金門大橋,這橋是三藩市的象徵,橋身宏偉,顏色獨特,橋下是碧 藍的。 直昇機已經在橋上盤旋,我心中焦燥,如果索塔克已經在橋上,那就是說:「真主 之手」馬上便要進行,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這個行動真的成功的話,連我們也 無法存活。 ,我細心地觀看看大橋,發現了橋頂上一個人正在行走,他身上穿的是大橋樣漆工 人的服裝,我指看那個人說:「那一個人可能就是他。」 直昇機飛到了橋頂,鍾絲怒吼道:「怎麼辦?」 「把繩垂下去,我下去擒住他。」我說。 「危險:」鍾絲說。 「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要不然大家同歸於盡。」我說。 鍾絲把繩垂了下去,我飛快地向下滑,橋上的索塔克顯然已經發現了我,他舉起了 手槍,向我開火。 我覺得左肩頭一痛,顯然是中了槍,與此同時,我已降到了離大橋頂一米多高的地 方,身子晃來晃去,風極大,繩的長度已盡,我望著橋項,咬了咬牙,縱身一跳,我的 身子撞向了橋頂,右手同時伸出,挽住了橋頂上的鐵欄邊。 強烈的風只吹得人頭昏,我只覺得右手劇痛,似乎無法支撐我的身體,與此同時, 我見到索恰克正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他一面走,一面開槍,千彈射到了我身邊的鐵板 處,濺起了火花。 索塔克的手上拿著一個皮箱,我知道,埵茷K是那一個引爆裝置。 我把左手伸進了腰間,把碧怡給我的那枝9MM手槍取出,由於在肩中了一檔,我的 左手連抬起的力也沒有,我嘗試眷把雙腳靠到了橋的銅索上,用腳夾住了其中一條鋼索 ,索塔克已經來到了離我不夠十公尺,牠的腰間纏了一條樣橋工人所用的安全繩,他的 手中槍此時舉了起來,「砰」 的一聲,我覺得右手掌一痛,又中了一彈,手已無力向下墜,我的雙腳此時緊緊地 夾住了鋼纜,身于倒了過來,我的左手此時舉起了槍,向著索塔克發射,「砰、砰、砰 、砰」,一串槍聲中,索塔克的身子向下倒,掉下了大橋,那條安全繩把牠的身體吊在 半空。 我此時只覺全身乏力,心中在叫道:「雙腳必須夾緊!」 為了打撈那個沉下了海中的核子引爆裝置,有關當局出動了二十個海軍蛙人工作, 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把裝置找到。 我被迭進了醫院醫治,包紮好傷口以後,又被安排到大峽谷中的基地清洗去身上那 一層屬於李財發的外皮。 當看著鏡子前所站的是原振俠的時候,我仍然未有足夠的安全感,鏡中人真是我馬 ?我問。 知索塔克雖然死了,我見過的B先生,即幪面人是誰?卻無從追查,恐沛分子仍然 存在。 莊遜來探望我的時候,已經被升為反恐怖活動的主管,我一直以為他是哈定的一伙 ,對他有一些歉意,他卻感激我的幫忙。 雷誠和馬蘭被控告參與組織恐怖活動,百勝集團亦因此被查封。 祈活士參議員雖然被懷疑支持百勝集團參與恐怖活動,但因為雷誠、馬蘭均極力否 認有此事,而被裁定證據不足,仍然保持參乏議員身份。 「恐怖活動不會因此而消失,這次事件提醒我們,反恐之重要,超能高科技集團作 為反恐技術的翹楚,在這一方面將繼續作出貢獻,我們已經獲得新的資金投入,並獲得 五角大樓及政府的支持,前境美好。」 這是祈士活在今年「超能高科技集團」的股東年會上的講話,集團的股票升值百分 之七十五。 反恐,有時比恐怖主義更可怕,我的內心竟有這樣的感嘆,我一向以為自己行俠仗 義,是英雄好漢,現在我開始發覺自己的天真! 這天,我坐在沙灘上,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子的背影,向著沖身花灑走去,女郎的 身材高桃,身上穿上一套性感的三點式泳衣,在金黃的陽光下,花灑的水花和她擺動的 長髮構成了一幅極美的圖畫,我的腦海中忽然泛起了如芬的影像,我不是答應過她,一 年之內,我會退休,和她浪跡天涯的嗎?對我這個身心俱疲的人來說,或許,已經到了 應該拋開這繁塵俗世,和朋友說聲再見的時候。 熾天使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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