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回憶錄 第八十三章 萊特灣戰役
| 對日本的海戰也已進入了高潮。從孟加拉灣到中太平洋，盟國的海上實力漸佔 上風。美國的組織和生產正大步向前，而且達到了驚人的比例，單舉一個例子就足 以說明美國努力的規模和成功。1942年秋天，海面上的美國航空母艦隻有3艘，1年 後就達到了50艘；到戰爭結束時則超過了100艘。飛機的生產也毫不遜色。激勵著 這些強大力量向前發展的是一個積極的戰略和一種精心策劃的、新穎的、卓有成效 的戰術。他們面臨的任務非常艱巨。 一串島嶼群延伸幾乎2000英里，從日本向南跨過太平洋一直到馬裡亞納群島和 加羅林群島。這些島嶼中，許多島上有敵人建築的要塞，並備有良好的機場。在島 嶼鍊的最南端是日軍的特魯克島海軍基地。在這些保護盾的後面有台灣、菲律賓和 中國，而在這些島嶼的掩護下還有為更前沿的敵人陣地運送補給的運輸線路，因此 攻入或轟炸日本本土就不可能了，必須先打斷這個鍊條。要攻克和制服每一個設防 的島嶼所需時間太長，於是美軍采取交互躍進的方式向前推進。他們只奪取較重要 的島嶼而繞過其他島嶼。他們現在的海上實力如此強大，增長又如此之快，這使他 們有可能建立自己的交通線，同時破壞敵人的交通線，讓被繞過的島嶼上的守軍動 彈不得，無能為力。他們攻擊的方法同樣很成功，先是用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飛機 作進攻前的削弱性轟炸，然後從海上進行猛烈的、有時是長時間的轟炸，最後是兩 棲登陸和岸上戰鬥。當某個島嶼被攻佔並有部隊駐守時，以陸地為基礎的飛機便介 入戰鬥，打退敵人的反攻。與此同時，他們支援下一次的向前進攻。艦隊排成梯隊 進行作戰，當一隊進人戰鬥時，另一隊就為新的躍進作好準備。這需要大量的資源， 不僅為了作戰，而且還要在進攻沿線用來建立基地。在他們的大踏步前進過程中， 美國人將這一切統統解決了。 ＊ ＊ ＊ ＊ ＊ 到1944年6月，美國跨越太平洋的兩路進攻進展順利。在西南，麥克阿瑟將軍 攻佔新幾內亞的任務就要完成；在中部，海軍上將尼米茲已向一串設防的島嶼深入 推進。兩支部隊都正向菲律賓集中，對這一地區的爭奪不久將導致日本艦隊的覆滅。 這支艦隊已被大大削弱，航空母艦緊缺，但是日本惟一的生存希望卻寄托在海戰的 勝利上。為了保全實力，應付這個生死攸關的險境，它的主力艦隊已從特魯克島撤 走，現在分佈在東印度群島與其本土之間的水域上。但形勢很快迫使它出來應戰。 6月初，海軍上將斯普魯恩斯用航母上的飛機攻擊馬裡亞納群島。15日，他在設防 的塞班島登陸。如果他占領了塞班島以及相鄰的提尼安島和關島，那就攻破了日軍 防御的外圍。這是可怕的威脅，日本艦隊決定出來阻撓。那天，日軍的5艘戰列艦 和9艘航母正在菲律賓附近向東行駛。斯普魯思斯有足夠的時間進行部署，他的主 要目的是保護在塞班島的登陸，他如願了。隨後，他集結了他的艦隻，其中有15、 艘航母』，在島的西邊等著敵人。6月19日，日軍航母上的艦載飛機從四面八方襲 擊美國的航母艦隊，空戰進行了一整天。美國人略有損傷，可是打散了日軍的空軍 中隊，他們的艦母不得不撤退。 當天晚上，斯普魯恩斯搜尋著消失了的敵人，但一無所獲。20日午後很久，他 在250英里之外找到了他們，在日落前的進攻中，美國飛行員炸沉了1艘航母，傷了 另外4艘以及l艘戰列艦和l艘重型巡洋艦。前一天，美國海軍已擊沉2艘大航空母艦。 敵軍艦隊已不可能繼續進攻，其殘餘拚命逃走。敵艦的離開決定了塞班島的命運。 儘管守軍苦苦戰鬥，但美軍繼續登陸，不斷集結兵力。到7月9日，所有有組織的抵 抗都結束了。鄰近的關島和提尼安島也被攻克。8月初，美軍已完全控制了馬裡亞 納群島。 塞班島的陷落對日本最高指揮部震動極大，間接導致了東條政府的下台。敵人 的擔心是有充分依據的，這個要塞離東京只有1300多英里，他們曾認為它固若金湯， 現在卻丟失了。他們南面的防御地區已被切斷，美國重型轟炸機得到了一個一流的 基地，可以進攻日本本土。長時間以來，美國潛艇不斷擊沉航行在中國沿海的日本 商船，現在其他戰艦的攻擊之路也打開了。如果美國人再前進一步，日本的石油和 原料供應就將被切斷。日軍艦隊仍然很強大，但力量不平衡，驅逐艦、航空母艦和 空勤人員力量薄弱，沒有以陸地為基地起飛的飛機，它已經無法進行有效的戰鬥。 燃料缺乏，不僅妨礙了訓練，而且使艦隻無法集中在一個地方。因此到了夏末，大 部分重型艦隻和巡洋艦都位於新加坡和荷屬東印度群島的石油供應地附近，幾艘幸 存的航母則留在本土水域，在那裡，他們新組建的空軍大隊正在完成他們的訓練。 日本陸軍的處境也好不了多少。雖然在數量上依然強大，但它分散在中國和東 南亞各處，有的在援助無法到達的遙遠島嶼上苟延殘喘。敵軍領導者中頭腦清醒的 一些人開始尋求結束戰爭的途徑；但是他們的軍事機器過於強大。最高指揮部從滿 洲裡調來增援，並命令台灣和菲律賓的部隊戰鬥到底。在這些地方和本土，部隊必 須誓死守衛。日本海軍也同樣堅決。如果他們在迫在眉睫的島嶼爭奪戰中失敗了， 那麼來自東印度群島的石油就要被切斷。他們爭論說，沒有燃料的話，保全艦隻又 有什麼用呢?他們鐵了必死的決心，抱著求勝的希望，決定在8月把全部艦隊投入戰 鬥。 9月15日，美國人又向前推進了。麥克阿瑟將軍奪取了位於新幾內亞西端和菲 律賓中途的莫羅太島，現已擔任美國海軍部隊司令的海軍上將哈爾西為他的艦隊在 帕勞群島上占領了一個前進基地。這些同時發生的行動有重大意義。與此同時，哈 爾西繼續以全部兵力深入敵人的防御，他希望這樣能挑起一場大的海戰，讓他摧毀 日本艦隊，尤其是它倖存的航母。下一個跳躍將跳到菲律賓群島，但那裡的美國計 劃現在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我們盟國原先設想只攻入菲律賓最南端的棉蘭老島。 從哈爾西的航母上出動的飛機已經襲擊了在那裡和在北邊的呂宋島上的日軍機場， 它們摧毀了大量敵機，並在交鋒中發現日軍在萊特島的守軍出乎意料的薄弱。這個 小小的但現在已出名的島嶼位於較大但戰略上較不重要的棉蘭老島和呂宋島之間， 變成了美軍明顯的襲擊目標。9月13日，當盟國還在魁北克進行會談時，海軍上將 尼米茲在哈爾西的建議下，極力主張立即進攻該島。麥克阿瑟同意了。兩天之內， 美國三軍參謀長會議作出決定，10月20日發動進攻，比原計劃提早了兩個月。這就 是萊特灣戰役的起因。 ＊ ＊ ＊ ＊ ＊ 美國人於10月10日對日本和菲律賓之間的機場進行襲擊，打響了這個戰役。對 台灣的破壞性的反覆轟炸激起了激烈抵抗，從12日一16日，航母艦載飛機和陸地起 飛的飛機之間發生了大規模的持續空戰。美軍在空中和地面重創敵軍，自己卻損失 很小，他們的航母艦隊頂住了強大的從陸地起飛飛機的進攻。空戰的結果具有決定 意義。在萊特灣戰役交戰之前，敵人的空軍已被打得七零八落。許多日本海軍飛機 本來已配給航母艦隊，但又不顧將來的需要被派往台灣增援，在那裡被摧毀了。這 樣，特大海戰將要發生時，日本的航母僅配有至多100名受過不完全訓練的駕駛員。 為了便於理解下面講到的戰鬥，有必要對作戰地域作一番研究。菲律賓有兩個 大島，呂宋島在北，棉蘭老島在南，中間被一群較小的島嶼隔開，其中萊特島是關 鍵和中心。這個中部群島中有兩條可通航的海峽，這兩條海峽都注定要支配這個著 名戰役。向北的海峽是聖貝納迪諾，南邊約200英里處直接通向萊特島的是蘇裡高 海峽。美軍打算奪取萊特島，而日軍則決心阻止他們，並摧毀他們的艦隊。計劃簡 直不顧一切。麥克阿瑟將軍指揮下的4個師將在美軍艦隊的大炮和飛機的保護下在 萊特島登陸——他們知道或能猜到的就是這些。將這支艦隊弓I走，把它誘到北邊 遠處，去進行一場次要的戰鬥——這是第一步，但這不過是一個序曲。一旦美國主 力艦隊被誘開，日本的兩支強大的戰艦縱隊就會駛過海峽，一文駛過聖貝納迪諾， 另一支通過蘇裡高，一起向登陸地點集中。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萊特島的海岸，所有 的大炮都瞄準了海灘。能抵擋這種進攻的只有重型艦隻和大型航母，但它們還在遙 遠的北邊追擊那支誘敵艦隊。這一計劃幾近成功。 10月17日，日軍總司令命令艦隊啟航。由總司令小澤率領的那支誘敵艦隊直接 從日本駛來，駛向呂宋島。這是一支混合艦隊，包括航空母艦、戰列艦、巡洋艦和 驅逐艦。小澤的任務是在呂宋島東岸出現，和美國艦隊作戰，將它們從萊特灣的登 陸地點引開。他們的航空母艦既缺飛機又少飛行員，但沒關係，他們只是誘餌，而 誘餌就是要被吞下的。與此同時，日本的主攻艦隊正駛往海峽。較大的艦隊——或 可以稱為中心艦隊——從新加坡駛來，由5艘戰列艦、12艘巡洋艦和15艘驅逐艦組 成，由海軍中將栗田指揮，駛向貝納迪諾，繞過薩馬島進入萊特；較小的艦隊—— 或稱南部艦隊——分成兩個獨立的小隊，共有2艘戰列艦、4艘巡洋艦和8艘驅逐艦， 駛過蘇裡高。 10月20日，美軍在萊特島登陸。起初一切進展順利，岸上的抵抗軟弱無力，美 軍很快就建立了一個橋頭陣地。麥克阿瑟將軍的部隊開始推進，他們得到了麥克阿 瑟指揮下的海軍上將金凱特的美國第七艦隊的支援，其中較老的戰列艦和小型航母 很適於兩棲作戰。在更遠的北邊部署著海軍上將哈爾西的主力艦隊，抵抗從海上來 的攻擊。 但危機還未到來。10月23日，美國潛艇在婆羅洲沿岸發現了日本的中心艦隊 (海軍中將栗田)，擊沉了他的2艘重型巡洋艦，其中一艘是栗田的旗艦，還擊傷了 另一艘。10月24日，從海軍上將哈爾西的航母上起飛的飛機參加了攻擊。配有9門 18英寸口徑大炮的巨大的戰列艦「武藏號」被擊沉了，其他艦隻被擊傷。栗田返航 了。美國空軍人員的報告很樂觀，但也許誤導了部隊，所以哈爾西不無理由地斷定， 這一戰役已獲勝，至少是這一回合贏了。他知道敵軍的南部艦隊正駛近蘇裡高海峽， 但他斷定它將被金凱特的第七艦隊擊退。 但有一件事使他感到不安。日間，他曾遭到日本海軍飛機的襲擊，雖然擊落了 其中許多架，但是他的航母「普林斯頓號」受到重創，後來只好置之不用。他推斷， 那些飛機可能來自航母。敵艦不帶上航母航行是極不可能的，但連1艘航母也沒被 發現。栗田率領的日軍主力艦隊已經被發現，顯然正在後退，但栗田並沒有航母， 南部艦隊中也沒有。肯定還有1支航母艦隊，非要找出它們不可，於是他命令向北 搜索。在10月24日傍晚，他的飛行員發現了海軍中將小澤的誘敵艦隊從呂宋島的東 北向很遠處向南駛。4艘航母、2艘裝備有起飛甲板的戰列艦、3艘巡洋艦和10艘驅 逐艦!他斷定，麻煩的根源和真正的目標就在這裡。他和他的參謀長海軍上將卡尼 正確地認為，如果現在他能夠摧毀這些航母，那麼日軍艦隊干擾未來作戰行動的力 量就會無可挽救地被粉碎。這是他頭腦中起支配作用的一個因素，並會對麥克阿瑟 日後進攻呂宋島特別有利。哈爾西不知道這個日軍艦隊的實力多麼脆弱，也不知道 他們所遭受的大部分襲擊完全不是來自航母，而是來自呂宋島的飛機場。栗田的中 心艦隊正在後退。金凱特能對付南部艦隊，並保護萊特島登陸，進行最後一擊的道 路已掃清，因此哈爾西下令全部艦隻向北駛，次日摧毀小澤。這樣，他落入了圈套。 同一天下午，10月24日，栗田又掉頭向東駛，又一次駛向聖貝納迪諾海峽。這一次 他所向披靡。 ＊ ＊ ＊ ＊ ＊ 與此同時，日軍的南部艦隊正駛近蘇裡高海峽，當晚分成兩隊進入。一場激戰 發生了，從戰列艦到海岸輕型艦的各種類型的艦隻都短兵相接地交戰了。ヾ第一隊 敵艦被金凱特的艦隊殲滅，當時他的艦隊正集中在北面出口處；另一隊敵艦試圖趁 黑夜和混亂沖出去，但卻被趕了回來。似乎一切進展順利，但美軍依然要與栗田一 爭高低。當金凱特在蘇裡高海峽作戰、哈爾西在很遠的北面猛追誘敵艦隊時，栗田 卻沒有受到任何挑戰，趁黑通過了聖貝納迪諾海峽。10月25日清晨，他向正在援助 麥克阿瑟將軍登陸的1支護航的航母艦隊發起襲擊。這些艦隻措手不及，動作過於 緩慢，沒能逃脫，一時也不能重新裝備飛機來擊退海面上的偷襲。兩個半小時內， 這些美國的小型艦隻在濃煙中英勇地且戰且退。他們損失了2艘航母、3艘驅逐艦和 100多架飛機，還有1艘航母受到自殺轟炸機襲擊；但他們成功地擊沉了3艘敵軍航 母並擊傷了其他艦隻。ヾ援兵太遠了，金凱特的重型艦隻遠在萊特灣以南，擊潰南 部艦隊後，彈藥和燃料都已缺乏。哈爾西的10艘巡洋艦以及所有快速戰艦則走得更 遠了，儘管被他派去重新加燃料的另一隊航母現在已被召回，可是在幾小時之內無 法到達。勝利似乎已落入栗田手中。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進入萊特灣並摧毀麥克阿 瑟的登陸艦隊。 ヾ 其中有兩艘是澳大利亞巡洋艦「希羅普郡號」和驅逐艦「阿隆塔號」。— —原注 ヾ 自殺轟炸機首次出現是在萊特灣戰役中。澳大利亞巡洋艦「澳大利亞號」 協同金凱特的艦隊作戰，曾在幾天前被1架自殺轟炸機擊中，有些傷亡，但艦隻並 未受到嚴重損壞。——原注 但栗田又一次掉頭往回走，原因迄今不明。他的許多艦隻曾被金凱特的輕型護 航航母的轟炸打散，當時他知道南部艦隊已遭到致命的重創。他沒有得到北面的誘 敵艦隊遇到好運的消息，也不能確定美國艦隊在什麼地方。截獲的信號令他認為金 凱特和哈爾西正以壓倒一切的力量向他夾擊，而麥克阿瑟的運輸艦隊已逃走了。他 孤軍無援，放棄了希望渺小的冒險，為此他已作出了那麼多犧牲，對他的獎勵眼看 就要到手了。但他沒有試圖進入萊特灣，掉頭走了，再次向聖貝納迪諾灣駛去。他 希望在途中與哈爾西的艦隊作最後一戰，但未能如願。哈爾西響應了金凱特一再求 援的呼叫，帶著戰列艦趕回來了，留下2支航母艦隊繼續向北追蹤。這一天中，這 些航母摧毀了小澤的所有4艘航母。但是哈爾西自己趕到聖貝納迪諾時已經太晚了， 雙方艦隊未能遇上。栗田逃走了。次日，哈爾西和麥克阿瑟的飛機追擊這位日本海 軍中將，又擊沉了1艘巡洋艦和2艘驅逐艦。戰役結束了。栗田在逼人的形勢下很可 能已暈頭轉向。3天來他不斷遭攻擊，損失慘重。他的旗艦從婆羅洲出發不久就被 擊沉。讓那些經歷了同樣嚴酷考驗的人去評判他吧。 ＊ ＊ ＊ ＊ ＊ 萊特灣戰役是決定性一戰。美國人自己以3艘航空母艦、3艘驅逐艦和1艘潛艇 的代價戰勝了日本艦隊。戰鬥從10月22日持續到27日。3艘戰列艦、4艘航空母艦和 24艘其他敵艦被擊沉。從那以後，留給敵人的惟一有效的海軍武器只有自殺轟炸機 了。作為一種絕望的工具，它仍是致命的，但無法帶來勝利的希望。 這次勝利在美國歷史上將受到長久珍視。除了英勇、技巧和膽量之外，它比我 們所見過的任何一次勝利對未來作戰所產生的影響更深遠。它展示了一場更多依靠 空中優勢而不是靠大炮的戰役。我完整地敘述了這個故事，是因為當時苦惱的歐洲 對此幾乎一無所知。從研究這些事件中得出的最重要的惟一結論可能是：像發生在 麥克阿瑟和哈爾西之間的這一種協同作戰行動極需要以統一指揮取代通過合作來控 制形勢的想法。美國人吸取了這個教訓，因而在計劃對日本本土進行最後的作戰行 動時，他們打算把最高指揮權或者交給海軍上將尼米茲，或者交給麥克阿瑟將軍， 這種做法在任何時候都是值得推崇的。 在以後的幾周裡，爭奪菲律賓的戰鬥擴大並有了進展。到11月底，已有近25萬 美軍在萊特島登陸。到12月中旬，日本人的抵抗瓦解了。麥克阿瑟加緊他的主力的 推進，不久就在離馬尼拉100多英里多一點的民都洛島登陸，沒有遇到什麼抵抗。 1945年1月9日，又有4個師在馬尼拉北面的林加延灣登陸，打開了新局面。這裡曾 是3年前日軍大舉入侵的地方。精心安排的偽裝手段使敵人一直在猜測下一次的打 擊將在何處。美軍進攻出人意料，因而只遭到微弱的抵抗。當美軍向馬尼拉突進時， 抵抗才變得頑強起來，但他們又在西海岸的兩處登陸，並包圍了城市。敵軍的殊死 抵抗一直堅持到3月初，直到殘餘兵力被殲才結束。從廢墟中可算出日軍死亡人數 達16000人。自殺飛機的攻擊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1天之內就有16艘艦隻被擊中。 巡洋艦「澳大利亞號」又遭到了不幸，4天之內被擊中5次，但仍能繼續作戰。這種 絕望的權宜之舉卻不能制止艦隊的活動。到1月中旬，海軍上將哈爾西的航母不受 干擾地進入了中國南海，在廣闊的海岸活動，向西一直能襲擊到西貢的飛機場和船 只；1月16日給香港造成了大破壞，並在廣州引起石油大火。 儘管島嶼上的戰鬥繼續進行了好幾個月，中國南海的控制權已轉到勝利者手中， 隨之而來的還有對日本所依賴的石油和其他補給來源的控制。 -------------------------------------- 文學殿堂 瘋馬掃描校對 http://www.yesho.com/wenxue/ 轉貼請保留站台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