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跳上租用的皮卡小貨車,逕直朝那個地方開去,心想他飛這麼遠過來(100多英
里)有點異乎尋常。無論是什麼原因,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比他先到那個交叉路口,在路口旁邊一塊小空地上用我們經常隨身攜帶的橙黃色
信號布板標出了降落場地。
10分鐘之後,他的直升機降落,他沒有關直升飛機的發動機,就跑到我面前。「你
把部隊帶回布拉格堡需要多長時間?」他問道——這是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
「要一會兒,」我回答說。「因為他們都分散在山裡,在不同的訓練區,而且我們
也沒有足夠的運輸力量把整個連隊一次運走。用我們現有的車輛,加上他們從當地有關
係的老百姓那裡借一部分車輛,我想我們可以在夜間某個時候回到布拉格堡。」
「好的,」他說道。「回去把他們組織起來,準備出發。」
接著他解釋說:「訓練中心已經人滿為患。今天早晨剛接到一項任務,要我們為三
四天之後就到布拉格堡來的大約500名新徵召的步兵進行基本入伍訓練。
「大隊正在研究讓他們住在哪裡,」他接著說。「哪一部分訓練可以比較有效地由
委員會來完成」——武器使用訓練之類的——「等我回去的時候,這項工作就應當有個
最終的眉目了。
「在大隊裡,你對這種訓練比其他人都有經驗,」他接著說,「大隊長」——當時
是勒魯瓦?斯坦利上校——「和我想讓你帶一批精選的幹部前往傑克遜堡,於上午6時
出發,去看看他們如何進行基本作戰訓練」——這裡他指的是前8個星期的訓練——「
然後把你能收集到的課程計劃帶回來。」
「這沒問題,長官,」我回答說。「我馬上就回連裡,讓他們行動起來。至於基本
訓練的部分,從頭到尾我都瞭如指掌,閉著眼睛也可以把這些科目教下來。但是,開始
的時候還要對我們的幹部進行一些基本訓練,這我可以在一兩天之內完成,並且在我們
的訓練過程中繼續進行。
「長官,為了比較順利地組織訓練,我們能做的就是回去挑選和配備一個訓練營的
幹部。這個訓練營由3個連組成。」接著我大體上說了這樣一個結構應當如何運作的問
題。「這3個連應當由上尉軍官指揮,軍士長由一名一級軍士長擔任;每個連的4個排長
由中尉擔任,副排長由一名軍士長或者一級軍士擔任;每個排有4個班,班長由參謀軍
士或中士擔任。」我還對他說,如果能讓3名連長加上各排派出的1名代表(軍官或者士
官)和我一起去傑克遜堡(總共15個人),親自看一看這項訓練是如何組織的,一定會
有很大的收穫。
「可以,」霍伊特回答說。「其中一個連由你指揮。你把你那兒的人集中起來,我
回去確保挑選適當的人前往傑克遜堡。」
在返回集結營地的途中,我心裡在想:「夥計,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造就一
個訓練有素、目標明確的營。有這麼多優秀的士官,我們完全有能力把這些新兵訓練出
來。」
這時候我不禁把我們參加訓練的特種部隊的表現與我上一次在傑克遜堡參訓時要處
理的問題進行了一番對比。當時參加訓練管理的人有我、內德?萊爾(一名優秀的軍士
長,據我所知他是陸軍中惟一獲准把刺刀作為獎章佩戴的人)、一名專業4級連部文書
(當時正面臨著囤積信件和私藏色情材料的指控)、4名士官(都有醫生證明,免除他
們早晨20分鐘的跑步;於是我把他們放在戰略位置上,這樣,我在管理連隊的時候,他
們就可以管管那些掉隊的人)、一個伙房的軍士(他服用止痛藥物已經上癮),此外還
有一個我不信任的軍需士官。這就是與我共事的幾個人,我認為我們幹得不錯——實事
求是地說。
一個非常有價值的體驗在傑克遜堡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要管兩個連200多名新兵
的訓練,每個連都有自身的訓練週期:其中一個連已經開訓7個星期,另一個連才剛剛
開始1個星期。我們在安排訓練的時候,確保每個連自始至終有一個士官跟著。另外
2名士官和我從凌晨4時到中午訓練一個連,從下午1時到晚上9時訓練另一個連。
換句話說,考慮到我們執行這次任務的將是一批有才幹並且能關心部下的幹部,這
對我們來說將是小菜一碟,對我們以及那些新兵都將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體驗。
霍伊特中校離開後,我就打電話給集結營地,告訴無線電員通知各分隊長,要他們
做好準備,我一回去就開會。
開會的時候,我把新的任務告訴了各分隊長,指示他們以「滲透」的辦法把部隊拉
出來,以便在午夜時分到達布拉格堡。「滲透」意味著可以單車行動,可以走不同的道
路,而不必形成車隊,走同一條路。我沒有告訴他們怎樣去做,因為我知道他們會想出
「怎麼做」的辦法。
現在是大約下午3時;他們有9個小時來完成返回任務。
第二天早晨5時,我在連部見到霍伊特中校。他已經完成了他的那部分工作。我所
推薦的營級編製的人員名單已經開好,而且挑選出來準備去傑克遜堡的小組已經處於待
命狀態,隨時可以出發。
出發之前,我向中校提出了另一項要求:「為了把那些新兵領上路,我們需要事先
把營房準備好,包括準備好床鋪。我們要盡早把這項工作完成,這樣在新兵到來之前,
我們才能有較多的時間對訓練教官進行培訓。」我知道有些老資格的士官也許會對準備
床鋪的事表示出不滿,但是我也知道在訓練週期結束的時候,他們會明白這是一個明智
之舉。這將體現在新兵的態度和動力上,他們會意識到,在一批善於關心人的職業軍人
的手下,他們是何其幸運。
在傑克遜堡的日子是很有價值的。我們觀察了正在進行的訓練,和那兒的幹部進行
交流,並把他們的所有課程計劃都帶了回來。
回到布拉格堡之後,我們用了3天時間進行組織,把我們共用的訓練場收拾得井井
有條。然後我們進行了為期2天的「訓練教官培訓」,這個訓練將使我們順利完成前
2個星期的訓練任務。
第四天的下午4時得到通知後,我們接收了大約500名直接從地方徵召來的新兵。
隨後的8個星期不僅對我們的幹部,而且對那些新兵都是一段難忘的、有意義的體
驗。幹部們表現出非凡的職業技能和愛心,整個受訓營都表現出令人難以置信的悟性、
動機和才智。
雖然受訓者後來都作為單個兵員去了越南,許多人都選擇軍隊作為終生職業。有些
人後來成為優秀士官,而且又回到了特種部隊。另一些人——受過更好教育的人——後
來都成了職業軍官。
越南戰爭向特種部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當時特別重要的是訓練B級小分隊,於是
這成為我們的主要任務。我在第3特種兵大隊的最後7個月的時間裡,我們組織、訓練、
部署了3個派往東南亞(泰國和越南)的B級小分隊。
由於在越南越來越強調反游擊戰和顧問活動——組織、訓練、裝備和部署山民部落
來對抗北越軍隊滲透;組織南越機動特攻部隊;向南越部隊提供顧問——的重要性,戰
術訓練的主要方向集中在營和營以下單位的戰術,包括空中火力支援及炮火支援的部署
和整合。
實際上,我將被安排去部署我們派出的3支部隊。可是大約在部署他們之前的1個月
,我接到通知說,陸軍人事局還沒有同意讓我去。後來我從人事局得知,原因是我已經
被挑選去指揮與參謀學院學習,然後我將去越南(雖然這一點沒有特別說明,我知道我
很可能會被分配去那兒的特種部隊)。
1966年5月下旬,我離開了第3特種兵大隊A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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