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小孩在海邊游泳、衝浪。已經國小畢業的學長七、八個人在船屋等著釣鬼頭刀 魚回來的人。遠的逐漸的近了，他們相互的較量認船，猜對的便可享有Wotowan︵地瓜 、竿頭，等同便當的意思︶，猜錯的人只好挨餓，等親戚來施捨Wotowan。 Mitamodoasakaakamahg,an?kwananiGimit。 「我們找另一個船屋休息，好？」米特說。 Nowon,tabakbakandayatennorarakrakeh。anodannaniNgalolog。 「好啊，否則會被那些年長的人欺負。」卡洛洛附議的說。 他們坐在船屋裡頭，望著海平線內汪洋大海逐船逐船返航的人。卡洛洛心裡頭並不 是非常渴望卡斯想要談的新理想，此並不是在腦海裡有意藐視卡斯孩子王的領導能力， 也不是怕他會揍人，而是在這些船隻裡頭，有一條船是父親。非常的企盼有草綠色帶淡 黃色的鬼頭刀魚在船上，跟在父親的後面走，正好在眾多的孩子面前宣示釣到大魚的驕 傲，並可擄獲這些人青睞的羨慕的眼神，尤其，有自己心怡的小女孩，那更展現他豪邁 的神情。 不過對吉吉米特而言，鬼頭刀魚的魅力和男人隱而不顯的傲氣，已不足為傲了。 因他的父親在這方面的技巧是部落裡所有男人的第一把交椅，每次返航未曾空船過 。 所以，心坎想的正是卡斯新發現的事情，而且非常的有興趣。畢竟，從一年級到六 年 級進出教師辦公室是不曾注意有什麼世界地圖發黃地貼在牆壁上的。今天一早，卡 斯和他像是小偷似的，甚至不顧被發現後被抽打的疼痛。他暗笑卡斯把爪哇念成爪哇， 心情期待卡斯新的故事，就要來到了，其亢奮樣宛如西南季風掀起的小浪花一樣，不敢 停止片刻。 然而，卡斯的爸爸因一整夜沒睡，而沒有出海釣鬼頭刀魚，腦海想的全是如何吸引 這三個同年伙伴的心，全心投入傾聽他的新理想，使他減少父親沒出海的失落感。 Kas,kwanmosyoam,amyansodrengmojyamwnkwanmosyo。 pangayinnaolimanadopisagatannaniKaswal。 「卡斯，你不是說，有新的事情要跟我們講嘛，卡斯瓦勒。」吉吉米特把手搭在卡 斯的肩上，說。 AmizngennyomoNgalologmoJyavehai。 「卡洛洛、賈飛亞，你們要不要聽。」 lkongoomopancijyyamen。maharekocirengnaniLolog。 「什麼樣的故事。」卡洛洛輕聲地問道。 Koi……。ilamdamennaniKaswalsira。 「我的………」卡斯停了一會，試探他們的反應TOmongononongiranam！ kwannanmiNgalolog。 「什麼事，你就說嘛！」卡洛洛說。 Amizngennyo。 「要不要聽嘛，你們。」 Tongononongi。 「好啦，你就說嘛。」 於是四個人並排面對海，米特和卡斯坐在中間，洛洛和賈飛亞分別坐在他倆的外側 。卡斯如是分配位置，主要防止他倆談鬼頭刀魚的事而分心聽他的新理想。 於是，卡斯學著老人說故事的神情，說：「事情是這樣的，在逃學的前一天，也就 是星期三，我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罰站的 時候，剛好面對那一張世界地圖，可是世界地 圖沒有我們達悟的島嶼，我就查社會的課本看看我們島在台灣的哪一邊。結果，是在台 灣的東南方。 今天早上，工友還沒有起床之前，我和米特爬窗進入辦公室，專心的看世界地圖， 並用鉛筆在台灣的東南方，劃上一個黑點，那一點表示，我們的島嶼已經存在於世界地 圖了。但這不是我要說的「新發現」。上次，除了米特外，我們三人都希望長大成人有 孩子，變成夏曼︵為人父︶以後，要成為海上的勇士，划船往返於部落和力馬卡伍得島 ︵小蘭嶼︶的航道，表現真正男人在海上捕魚的氣魄，養家糊口外，更鍛鍊自己的體格 ，體驗豐收的榮耀，享受被人稱為釣鬼頭刀魚的高手，使自己的兒女以父親為榮。 我恨那個大陸來的老師，咒罵我們達悟為「鍋蓋」，恨他說我們的民族是「全世界 最懶的民族」，恨他說我們「又笨又髒」全身滿是魚腥味的醜小孩，恨他說我們的老人 愛穿丁字褲不穿褲子遮掩生殖器。︵四人咯咯……的笑︶。更恨他教育我們長大後去當 兵殺共匪。要殺人，中國人殺自己中國人就好了啊，為什麼叫我們殺中國人，我們又不 是中國人。真的很討厭那個大陸來的老師。 而那些台灣來的老師，不是命令我們捉青蛀、鰻魚，就是叫我們幫他們撿木柴給他 們燒飯，唉呀……反正很多啦，我的討厭。但這也不是，我真正要說的「新的志願」。 」 Kopanciim……「我要說的是……」 卡斯把頭往前向後看看三個好朋友的表情，看來是很專心的在聽，心裡頭遂高興了 起來。 KOpancim,sikomarOdOko-chongam,koykakZamangaydohai-chin。 「我要說的事情，就是國中畢業後，我想去當海軍。」 orana,simateikakodohai-cinnam,mangaiko…。 「不是啦，當完海軍之後，我就：：：。」 OriOmo。panCi。Kas。kwananiGigimit.「就怎樣嘛，卡斯。」吉吉米特又問。 KatOkodaatawandO…wawa.「我就在海上漂……漂流。」 MangaikajinO！ 「漂到哪裡去呢！」 Ma…OyaOyakOpanCijinyO． 「漂……這就是我的新的理想。」 「划船不是在漂嘛，而且愛漂到哪裡就漂到哪裡，而且還有鬼頭刀魚呢，哦，賈飛 亞。」卡洛洛以為卡斯做不到而刻意地嘲諷，說。 Aiya,kajyahen-penmoNgalOlOg． 「唉呀，很笨啦你，卡洛洛。」 Mokatengan,simateikakomitang-pinnam,mikalakosovazai,rakwaavangaomliVonSOSe -Ciya.「你不知道，當兵完了以後，我就去找工作，找那個可以到世界各地釣魚的大船 啊！」 吉吉米特回想今早卡斯瓦勒為何那麼認真地用鉛筆劃著航線的基本原因，這個時候 ，他稍稍的瞭解了卡斯「新志願」的想法了，並且把頭往後側面地注視卡斯看來煞有其 事的認真樣。於是說： 「爪哇都把它唸成「爪哇」的人，還想去國外流浪，你除了我 們話說的很好外，國語你又不太會說，況且要說那個英國人的話，你會嗎？」 Aiya,simitang-pinkom,Jikomacinanawo?「唉呀，難道在當兵的時候，不能學嗎？ 」 Aiya,kamihai-lwan-syangya,taipancipyaw-lai-pyaw-ciri.ikongaipancisyomoJyav ehaisyo．kwananiNgalolog． 「唉呀，你，只是愛亂想，那個不叫『漂來漂去』，那個叫做……。怎麼說？ 賈飛亞。」卡洛洛問道。 Panciriyan-yang、mitangshui-sow．kwanamJyavchai． 「那叫故遠颺、當水手。」賈飛亞回道。 Orimitangshui-sow，mangaidose-ciketi！kwananniKaswalamasarai.「對啦，去 當水手，遠颺到世界各地啦！」卡斯瓦勒拉高嗓門高興的說。 Orisui-soW,mitangsui-soW,kangaidose-cikcti,…kwanamKaswal． 「就是水手啦、水手啦，到世界各地去玩啦……。」卡斯興高采烈的又說。 米特，雖然不是卡斯最好的朋友，但他知道卡斯比他們三人更愛海，一游泳不是潛 入海裡玩，即是在「千瘡百孔」的礁石不停地找可吃的貝殼或章魚。這一點，也是承認 卡斯的能力和能耐比他們好。但是要去當水手，也許沒有那麼容易，他想。 ManirengpasiKaSWalam：卡斯接著又說：「在那張世界地圖，有很大的海叫大洋洲 ，哦，米特。在那兒，有數不清的小島，其中一定有比我們的島漂亮的小島的。如果能 實現心願的話，每一個島都去給它Tomaci︵尿尿︶，哦，米特。」 Ha…Ha…Ha……tOSiramiminamamylng 哈…………哈……。四個同時放出笑聲。 YanamiyanSOtatala.kwananiLologaomengbengsongongoyna.「有船來了。」卡洛洛 摀嘴說。 JitamwangaitayaJinimivaci.kwananiJyavehai.「不要去啦，又沒有MiVaCi︵一仰 一臥用力的划姿，表示有釣到大魚的意思︶。」 賈飛亞說。 OeitOSOyaSa,yadwaayamivaci.kwananiNgalolog.「那兒有一條，二條船正在 MiVaCi。」卡洛洛說。 說畢，興奮地衝出船屋，飛奔到浪花宣洩的潮間帶，把被石頭燙痛的腳掌快快的浸 在海裡。一種巨大的難以形容的，孩子們對湛藍海洋和Mivaci的船隻的渴望，就在一槳 又一槳地翻攪海面的浪，形成扇狀的白浪花是他們最喜歡觀賞的。被老師抽打，被罰站 ，捉青蛀再累，再痛都沒關係，就是不能錯過部落的男人釣到鬼頭刀魚就要抵達港澳前 ，便盡全身的力氣，把海面用槳攪湧翻白這一短暫的時間，前後仰，向前曲彎，結實的 划姿，更是這些孩子們長大後，要在這樣的大海訓練自己的體格。畢竟，體格健壯的青 年男子，往往會被許配一個漂亮勤勞的少女的。 Wa,sinoparoonyapwanya、yakaiya．kwananiNgalologatomodosotatala.「哇，不 曉得這是誰的父親、祖父。」卡洛洛把手抬高指著船說。 為了更清晰的欣賞及分辨是何人，四個人便游到離海岸約五十公尺虛的、凸出海面 的一塊礁石上。全身赤裸的，無視炎熱灼燙的正午陽光的存在。愈來愈近了。 KaS,yakmeiSyakainanopan-Chang！kwananiNgalolog.「卡斯，好像是瑪烏米斯的 祖父哦！」卡洛洛問道。 Nan,akmeitatalananyakainanoMawomis． 「嗯，很像是瑪烏米斯祖父的船。」 Yapamowyatyarakwararakeh． 「那麼老了，還那麼有力。」 YapiyayanapivavaCi！ 「很漂亮哦，那個被船槳打的海花，哦！」 Noyakennam,jyabokajikowyowyatannamagzagzakaniya,kwanapaniNgalolog.「如果 我的話，一定別的比他更有力，划的比他更快」卡洛洛又說。 TaSyakainanOMaWOmiSri,taiya．kWanaSiNgalOlOgikaSWal． 「不是瑪烏米斯的祖父，不是他。」卡斯把臉貼在卡洛洛的耳朵說。 bekenasyakainawriniJyaVehai.na、yateimali-hai． 「那是賈飛亞的祖父啦，哇、真厲害。」 愈來愈近了，三個地瓜田、二個地瓜田的距離，到了眼前。 ManoyongtasiyakainaniJyavehai,syaman．Kolalahen．kwananiKaswal.「真的是 賈飛亞的祖父，夏曼．古拉拉恩。」卡斯說。 SimyanSOWakdkanOSOlim,VOnOngentamOan． 「如果有地瓜、竿頭的話，我們平均分，好。」 JinangananimarangkanOyajingyanSOmaVaWtamOaWakai． 「我的小叔叔會吃呀，而且，我們還有早上的飛魚和地瓜呢。」 Yakai…kWananiJyaVehaiaOmlOlOS． 「祖父……」賈飛亞喊叫。 我們再比賽游到岸上。吉吉米特是他們之中最會跑的，游泳也是，他們扶著雅蓋︵ 祖父︶的船尾，並且把海裡、岸上的孩子們因Mivaci而全部吸引過來圍著船身，集體地 把船推到沙地上。 呼………好長的一口吐氣，且說： Nyozongohandoarayoko,kazeikamomangakoinyo.「小鬼們讓開，不要圍在我的鬼頭刀魚 。」 kWananyaman．KOlalahen.夏曼．古拉拉恩喊道。 他這樣說，並沒有惡言轟走孩子們，只是覺得氣喘喘的，而臉部的紋溝是汗水，也 是海水，顯示十足的高興和散發屬於男人在海上的難於言表的榮耀和桀傲。 他們注視著雅蓋用銳利的小刀宰殺鬼頭刀魚，背著海奮力丟棄魚鰓，動作是那樣的 酷。然後，沖洗心臟，動作又誇張塞進口裡，嗯……的一聲咀嚼仍在跳動的心臟。 這樣的動作，卡洛洛和卡斯瓦勒煞是羨慕萬分的瞪著夏曼．古拉拉恩的臉部表情。 Yakai,yapyaaksemenri?kajinamingangayanrananiJyavehai． 「雅蓋，很好吃嘛，那個。」賈飛亞口水就要掉落似的問道。 SimakaVeivowkaranaakapangarayomoam,ipakatahammoSyakapyana.「你長大以後， 釣到鬼頭刀魚時，你就會明白的。」 Yakai,apyakakSemkoSyaSOnayikadWatO？ 「雅蓋，我可以吃另一條的心臟嗎？」 看看好像就要流口水的賈飛亞說：Makanyawmangapakopan． 「不能給你吃的，這是禁忌呀！孫子」 動作俐落的殺了第二條鬼頭刀魚，同樣地把鮮紅的魚心臟塞進嘴裡咀。被切斷的尾 巴、脊椎不斷地流出鮮血。夏曼．古拉拉恩雙手各一條的提高，讓鮮血大量的滴落在鵝 卵石上，然後用木槳從大魚的嘴巴串起來，一前一後的扛在肩上。除了一條丁字褲遮住 令人看到的那個「不好意思」沒被太陽照到外，全身的膚色盡是被太陽終年直射的黑皮 膚。臀部一上一下的上緊下鬆合著有節奏的走姿，在海邊草綠色的蔓籐襯托下，此幕還 真的合他們羨慕無比，尤其垂懸擺盪的鬼頭刀魚，好像抓走了孩子們的靈魂。 出海的船隻陸陸續續的返航了，在日正當中的這個時候。奇怪的是，也是令卡洛洛 非常難過的事情是，他的父親竟然沒有釣到鬼頭刀。卡斯調侃他說： Jisiranimiikansiyamamoakaninamoa,nokakyabya.「你的爸爸昨天一定有跟媽媽……那 個、那個︵出海釣大魚的男人，犯忌與太太行房事︶哦。」 米持相賈飛亞突然發出狂笑的沖入海水裡泡，並露出光頭看看卡洛洛的表情。 他勉強笑著，且看笑的肚子痛而彎腰的卡斯，說： Dorayonnam,asyooarayonanyamamo,teimakeisyamamomanamasawnam.「你的爸爸才是最 愛打炮啦，你看你爸爸的鬼頭刀沒有幾條，在飛魚祭的時候。」 哈……哈……哈，卡洛洛也沖入海裡，看著卡斯被頂嘴回去的窘態。卡斯原來的 極樂狀，頓時被某種模糊的影像刺激到傷心的坐在潮間帶，任微浪拍的無力氣反駁， 好像真的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卡斯瓦勒知道，他家裡人口多，三個哥哥、三個弟弟、二個妹妹，而父親在每一年 的飛魚季節，多花一些時間在海上捕飛魚，是希望捕多一點，讓孩子們吃飽，但使終是 比別人少。再說，釣鬼頭刀也是一樣，如果卡洛洛的父親釣三十條的話，他的父親可能 十條不到。所以，當他被卡洛洛說了那句話的同時，真的非常的難過。啊，要不要打他 ，他想。不，腦海裡沒那個意思，在此時。然而，那張世界地圖的夢想還沒有完全告訴 這些最好的朋友。啊，大洋洲，那些好多好多的小島，一定有比蘭嶼更漂亮的島嶼，他 幻想著。 Tamnakomansootowankapangononongkopajinyo.kwannaniKaswal． 「走了啦，我們去吃我們的地瓜、芋頭，我還有故事要跟你們說。」卡斯泡在潮間 帶乞求的說。 Tamna,onotantamooanaknanonang．kwananiLolog． 「走啦，跟那愛「那個」、「那個」的人的孩子去吃地瓜、芋頭啦。」卡洛洛說。 「你爸爸不愛那個「打炮」的話，你怎麼會成為我們的朋友呢？」卡斯笑著說。 此話是希望能把他的「新志願」完全分享給自己很好的朋友聽，才如此說，否則， 會二話不說的就打人的。 Tamna.kwannapa.「走啦！」他又說。 進了潮溼陰涼的船屋，覺得分外的舒服，消解暑熱。四人又並排的面對廣闊的海洋 吃地瓜，而卡斯也忘記了先前令他傷心的、揶揄他的話了。 微弱的西南季風，掀起微微的波浪，吹拂在他們裸露的上身，覺得非常非常的涼 爽舒服。吃著地瓜，吃著飛魚，靜靜地遠眺海平線，各自想著長大後實釣鬼頭刀魚的夢 ，想著被將來的孩子們簇擁的盛況，他們都在想關於這些的未來。 忽然，班長汗流浹背的跑過來，說：「卡斯，還有你們三個，在星期日，就是明天 的下午，老師要你給他十多隻的青蛙，還有五、六條的鰻魚給那個大陸來的老師。如果 沒有就要被打被罰站，『老師說的』。」說完便走了人。 Siteikatamokomangnam,mangaitamoan．kwananiGigimit.「吃飽後就去捉，好。」 米特說。 「好啊，晚上再聽老人說故事。明天中午又可到海邊吃地瓜、芋頭，比較好呢，這 樣。」卡洛洛說。 卡斯想著為了他的新的志願還沒說的清楚完整，答應下午去捉青蛙，況且，自己是 禍根的來源，是自己把他們拖下水的。 NOWOn,pakarohentamoakaSarainOSin-Sitaan．kWannaniKaSWal.「好啊，捉多一點 ，讓老師高興。」卡斯往好的方面想，說。 老師，為什麼是不通人情，在書上寫的，教我們的不都是些「好好做人」的道理？ 老師心情不好時，即任意發洩在我們這些男孩子身上。對女同學又是那樣的曖昧，尤其 對那些「奶奶」很大的女同學，更是溫柔的像一隻剛出生的小羊兒。嗨，真是討厭這些 台灣來的老師。在往深山的芋頭田的路途中，卡斯如此的想。 一路上，看到好多婦女在田裡工作，芋田四周清理的非常乾靜，一田接著一田的， 非常迷人的景觀。四個人穿過婦女們的視線，朝小溪水、林投樹茂密的小徑。在小溪匯 入大溪的溪口，停下來用石頭堵住溪口，築起小水霸，使其停止水流，於是鰻 魚便鑽 出草叢，泅游尋水源。如此，他們便輕輕鬆鬆捉了八、九條的大小不等的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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