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會前大事 血染客棧 傍晚,夕陽的霞光染紅了西邊山頭的天空,但是街上不因為天色昏暗就冷清了下來 ,人們經過白天辛苦的工作,也都趁此時出來溜韃,一來消暑,二來也是找尋樂子,放 鬆心情。而在河南的開封是則是更加熱鬧,因為江湖上的盛事: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就 將要在七月中旬嵩山上展開,選出下一屆的武林至尊,在六月初,各派人馬幾乎都在嵩 山腳下集合了,理所當然,河南三大城:開封、許昌、洛陽中的客棧可都是人滿為患, 連一般平常不甚知名的小客棧也此時大大的賺了一筆,還一房難求!而開封中最大的一 家客棧:悅光客棧,這裡的房間早在四個月以前就被預定一空。 而每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群豪都會在一樓的大廳,高聲談論,老闆賺錢賺的雖然愉 快,但是吵聲震天著實也讓他受不了,只能摀著耳朵,躲在房間裡數銀兩。 此時是六月初,離武林大會還有一個半月。 「我說老李呀,這間客棧怎麼這麼吵?」兩個背著鋤頭的人經過悅光客棧門前,穿 青布衣的人道。 「唉,老王呀,今天要不是去柳二的家,也不會經過這裡的,這裡一個月以前就是 這樣啦,」另一個穿藍布衣的老者說道「我們這省的嵩山說要開什麼武林大會,江湖上 的人都聚集到這裡來了,這裡的人都巴不得趕快搬家,從早鬧到晚,鬧還好,一個說不 合就是動刀動槍,殺的昏天黑地,還好是四年一次,不然開封那還能住下去?」 「怪不得,連站在門外的我們都聽的這樣清楚,更別說隔一到牆的鄰居啦!」老李 搖搖頭,拉著老王走了開去。 在兩老離去後,一隊人馬從街道的另一端走來,大約有十一、二人穿著都是一襲的 白袍,衣飾上來說也不太像中原的人士,前方一人騎白馬帶頭,那位是體格壯碩的大漢 ,背上背著一柄斧頭,再來就是四人扛著一頂白轎子,剩下的人都是跟在白轎後面,每 人的腰上都繫著一柄長劍。 那隊人馬走至悅光客棧大門前,帶頭的大漢舉手示意隊伍停下,轉頭對轎中的人說 道: 「四教主,這間客棧是一路走來見過最大最豪華的一間。」 「嗯,可以,今晚就在這間客棧歇息吧。」轎中之人回道。 說完,帶頭的大漢下馬,大步跨進客棧去,走至櫃台前,問道: 「小二,這裡還有房間嗎?」 「沒有,到別間去問問。」那小二不耐煩的揮手道。 「沒有?」大漢見小二的態度不佳,氣有些往上衝「真的沒有?」 「跟你說沒有的嘛,這麼煩?」小二不高興道,仍是一付漫不禁心的樣子。 啪的一聲,那大漢用力往櫃台上一拍,等大漢將手舉起時,櫃台上印出一個完整的 手印,小二瞪大雙眼,直視桌上的手印,嚇的說不出話來,直想這掌千萬不能往自己身 上拍過來,要是真拍過來,不死也要殘廢了。 而大廳上的豪客的吵聲比這掌聲還大,大家也不知道即將有事發生了。 「你確信你的骨頭有這木桌硬嗎?要不要我找一張石桌來試試?」大漢威脅道。 「大•••大大爺,小的我骨頭可•••禁•••禁不起風吹•••吹•••一吹 呀。」小二顫聲道。 「識相最好,趕快叫一些客人讓出房間來,我們總共有十三人。」大漢道。 「這個•••這個•••這裡沒有房間吶。」小二看大漢惡狠的眼神,說話都說不 完整。 「沒有也要逼出來。」大漢道。 「這個•••」小二心想住在這裡都是江湖上嚇嚇有名的人物,要請走都很難了, 算真的趕走的話,那已後也不用作生意了,吱唔了半天,嘴巴卻擠不出一個字來,大漢 越看越生氣,運氣吼道: 「這兒的老闆給我出來!」 頓時整間客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望櫃台這邊看,客棧老闆忙從內跑出,躬身問那 大漢道: 「這位客官,客棧服務那裡不周道了,還請明示。」 「你們這邊房間太少,連我們也容不下。」大漢道。 「這位客官,不是我們這邊房間比較少,實在是很早就被遇定一空了。」老闆解釋 道。 「哦,預定一空,我有的是錢,我用雙倍的價前來租,你可滿意?」大漢邊說邊從 懷中掏出兩三個金塊往櫃台上一丟,那老闆看到這些重重的金子,不禁心癢難騷起來, 但是在平時他儘管可以將客人請出去,但是現在住的都是一些江湖豪客,他們肯嗎?正 當他左右為難時,有一人從二樓步下,走到那櫃台前,對那大漢笑道: 「這位兄弟,這裡真的沒有房間了。」 大漢看看眼前是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頭上以有斑斑白髮了,臉上相噹乾淨,嘴 上掛著兩撇鬍鬚,身穿淡藍色的長袍,腰上佩著一柄長劍,心想也是位江湖人士,不便 惹麻煩,笑道: 「不關你事,請走開了吧。」 「怎麼不關,要是是我被請出去,那我和我徒弟晚上不是沒地方睡了嗎?」中年人 還把請字加重語氣。 「仁大俠,我怎敢請你出去呀?」老闆慌道。 「老闆你言重了。」中年人微微一笑。 「哈,你被請出去算你運氣不好,怪不得我。」大漢道。 「哦,那我那一天到你家去,出兩倍價錢買下你家你願不願意?」姓仁的中年人道 。 「哼,這麼多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大漢運氣一掌拍去,那姓仁的中年人右手輕 輕一撥,掌風從側邊飛過,在後面的一根木柱上印下一個掌印,那木柱微微晃了一下, 掉落幾片塵埃。 「我這麼老了,還出這麼重手。」姓仁的中年人笑道。 「你•••」大漢只說了一個字,運氣於雙掌,往前推去,那姓仁的中年人小腹一 縮,兩手將那大漢雙掌往下壓,喀啦一聲,地板被掌風壓的塌了下去一塊,姓仁的中年 人道: 「這掌更厲害,想打死人呀?」 大漢兩次出手都被對方輕易化解,不禁又急又氣,就要往背上的斧頭摸去,此時, 一個聲音喊道: 「住手。」接著有四人抬著一頂白轎進入客棧,待白轎停妥,一位老者從中步出, 也是身穿白衣,頭上光禿,白眉鬍鬚都幾乎垂到胸前了,他頸上掛著一條金鍊。他一走 出,大漢及轎夫一齊向他行禮,看來這老者是這群白衣人的頭頭,方才住手正是他喊的 。 「哦,這些都是你的門下吧,到別人的地方來要注意一下己的言行。」姓仁的中年 人道,他已經看出這群人的衣飾與中土人士不同,判定他們是外來教派。 「你是誰?」老者問道,表情甚是不屑。 「儒教仁庸君。」姓仁的中年人道。 「沒聽過。」那老者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在場中原人士無不嚇了一跳,仁庸君乃中 原公認的八大高手之一,儒教教主,正教的一根支柱,如此大名頂頂的人物不識,那不 是公然挑釁,就是外來人士了。 「吾名是有辱清聽的,但是你們一進門,就要趕人出去,那不是將我這些朋友不看 在眼裡了嗎?」仁庸君意指人數上對方是絕對佔不上風的。 「哈,就怕在場人士沒一是我對手。」老者笑道。這句話分明將在場中原人士不放 在眼裡,已有幾人抄起武器準備動手。 「閣下自視頗為甚高,那讓在下領教如何?」仁庸君出言想讓對方知難而退,也不 能真的讓雙方打起來,能自己解決最好。 「憑什麼?」老者問道。 「憑你叫你門下住手這句話。」仁庸君道。 「哈哈,看來你跟這些廢物有些不一樣。」老者道。 「此言差矣,在場人士以吾最無用,就讓我先出三招如何?」仁庸君道。 「可以,我也要出三招,輸了就快離開這裡,別多說廢話。」老者道。 「還沒請教大名?」仁庸君道。 「白衣教雪山白狼。」老者道。 「白衣教?」仁庸君心下有些驚駭,但看看眼前老者,放下心來,道: 「賜教!」邊說邊擺開架勢準備出招,那老者也準備接招。高手過招,氣勢就是不 同,大家都凝神注視。 就在雙方一觸及發時,忽然,一人從內廳步出,笑道: 「仁庸君,讓我來領教吧。」大家聽此言,一齊看發聲之人,見那人不過年四十, 頭髮黑亮,繫著一根劍形簪子,雙眼銳利如鷹,留著八字鬍。 仁庸君回頭一看,皺一皺眉,隨即笑道: 「霍教主,原來是你。」此話一出,眾人驚駭更勝方才,中原武林只有一位霍教主 ,那邊是邪教魈魁門教主霍康,此人原為魔教紫星教的一名大將,一此正教與魔教的大 戰當中,霍康一人獨對儒道釋三教的教主,不但全身而退還打死佛少林道武當兩教教主 ,登時威名遠播,而後自立門戶,為魈魁門,和紫星教暗通聲息,所以也有邪教之稱。 而霍康私底下也有中原武林第一高手之稱,當然,他也是正教的眼中釘了。 「我不過是一個門的門主,你們卻老是要叫我為教主,不知為何?」霍康笑道。 「霍康,這地方你也敢來?」大廳裡一人站起怒道。 「有何不敢?」霍康邊說右手緩緩抬起。仁庸忙發聲道: 「霍康,你到底要怎樣?」 「沒怎樣,這老狼讓我來對付吧。」霍康道邊放下手,又對剛才說話之人道: 「仁教主救你一命咧。」 「什麼?看招!」那人提劍直取霍康的頭,霍康不以為意,輕笑道: 「螞蟻難憾大樹呀。」霍康手掌一揮,掌氣發出。仁庸君也忙發掌推開那人,霍康 一掌落空,將木牆打破一個大洞。 「霍康,你要跟這人打是你的事,別殺其他人。」仁庸君道。 「能在我手下救人,根基不差,就算給你個面子吧。」霍康說完後轉頭對雪山白狼 道: 「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那個仁什麼什麼的,臨陣脫逃呀?」雪山白狼不屑道。 「他忽然想去喝壺茶,所以先由我來擋,如果我真的不行再換他,呃,該不會你怕 我們替換上陣吧。」霍康道。 「哼,中原人士都是以多欺少嗎?要就快上,那來那麼多廢言?」雪山白狼道。 「這只是比喻啦,又不真的要車輪戰,如果怕的話,何不叫你這幾位徒弟先來耗耗 我?」霍康道。 「我才不屑用這種方法。」雪山白狼道。 「那很好,我也不屑用。」霍康道。 「哼,注意來!!」雪山白狼向霍康發出一掌,霍康右手運氣在身前畫了一大圈子 ,將此掌轉於無形,邊笑道: 「快些將白衣神功使出來吧。」 「你知道白衣神功?」那老者看對方不避不閃輕描淡寫化去自己的殺招,心下有些 驚駭。 「要便快,不然你沒機會留在世上後悔了。」霍康道。 「哼,誇口,你還沒資格見識白衣神功啦!狼奔雪千里。」雪山白狼喊道,急提內 元,奮力向霍康發出這一掌,此掌雷霆萬鈞,站在不遠的仁庸君感此掌掌風撲面,不由 得後退幾步。 「山海倒一氣!」霍康也一掌發出,氣勢萬千,雪山白狼好似大風大浪裡的一葉孤 舟,轉眼間就被浪花給吞噬了。只聽到一聲慘叫,雪山白狼頭顱被擊碎,血花四濺,身 體穿過大門,飛到街上去了,門外登時傳來幾聲的尖叫。 「小小蒼蠅,虛張聲勢,仁教主,後會有期了。」霍康一甩手,就要出大門,那群 白衣教的人趕忙圍住他,一人道: 「行兇後就想走?」 「報仇嗎?哈哈哈哈哈!」霍康狂笑道「你們的師父都在我手下過不了一招了,你 們能撐多久?」 「你•••哼,有膽留下姓名,待我們大教主收拾你。」另一個白衣人道。 「魈魁門門主霍康是也,需不需要重複一次,哈哈哈。」霍康大笑而出,無一人攔 阻。 那些穿白衣的人過了一會兒,抬著無人的白轎,低頭走出大門,背後傳來中原群豪 的哄堂大笑。店主忙指揮店中小二整理,反正常常發生這種事的,老闆也習慣了,也趁 人不注意之時,拿走那白衣教留下的金子。 有一男一女跑到仁庸君的身旁,男的問道: 「師父,您沒事吧?」原來這兩人是為仁庸君的徒弟,男的叫秉梁君,年約二十五 來歲,是仁庸君的大弟子,女的叫燕靈君,才不過二十來歲,長髮及腰,雙眼靈動,生 的相當漂亮,聰明才智也勝他師兄許多,是仁庸君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沒事。」仁庸君搖搖手,又道:「稟梁君,你可知方才出手打死那白衣老者的是 誰?」 「弟子知道,他是霍康,殺死師公的人。」秉梁君忿道。 「我師父當年受他一掌,回來撐不過一個月就死了。」仁庸君嘆道。 「此人年歲看來也不會很大,竟然有這麼深厚的武學造詣。」燕靈君道。 「嗯,十年前已是如此,現在只怕更上一層樓了。」仁庸君道。 「這個魔頭,我一定要為師公報仇。」秉梁君道。 「不行!」仁庸君嚴聲說道。 「這•••」秉梁君沒想到師父的反應竟是如此。 「要報仇師父早就和你師叔師伯一同去報了,那還用的到你?」仁庸君說完,一甩 手,走回樓上去。 「師父怎麼這麼懦弱?」秉梁君待仁庸君走上樓後說道。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燕靈君道。 「師妹,你沒看見嗎?師父聽到霍康聲音時的表情,那像一個高手,跟受驚的小鹿 沒啥兩樣。」秉梁君道。 「霍康真的很厲害,我想師父也不是怕他,只是不解他為何在這裡出現罷了。」燕 靈君道。 「我可不這麼想,霍康再厲害,他也不過是一個人。」秉梁君道。 「這人不是普通人,你沒聽師父說過,霍康他可是殺死少林武當最高領導人的高手 呀。」燕靈君道。 「哦,真的有那麼厲害?」一個聲音從秉燕兩人背後傳出,兩人一起回頭看,見是 一位穿米黃色長衫的少年,年約二十一、二歲,臉孔五官端正,英姿煥發,十足的年青 人樣,腰上佩著一柄長劍。 「你是誰?,怎麼偷聽別人說話?」秉梁君不悅道。 「我碰巧聽到這姑娘最後那一句,不算偷聽,偷字原封奉還。」少年道。 「哼,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貧嘴!」秉梁君舉手就要往少年臉上打去。 「師兄,別理這人。」燕靈君慌忙壓下秉梁君的手,並努努嘴示意少年走開。少年 微笑點頭,轉身離開。 「師妹,你為啥要阻止我教訓那小子。」秉梁君忿道。 「師兄呀,那人也沒怎樣,這裡龍蛇混雜,別惹出事來。」燕靈君道。 「哼!」秉梁君甩開燕靈君的手,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燕靈君見方才那少年坐在門邊,走過去抱拳道道: 「方才真是抱歉,我師兄心情有些不好,我作師妹的帶他向你道歉。」 「無妨,我沒放在心上啦。」少年站起回禮道。 「謝您大量,再會。」燕靈君道歉完,轉身就要走,少年叫住她: 「姑娘,請等一等。」 「哦,有事嗎?」燕靈君道。 「我想告訴你,今夜小心點,方才我看到窗外有些人鬼鬼祟祟的注視這家客棧,可 能有特殊的目地。」少年低聲道。 「是嗎?」燕靈君往窗外看看,那些白衣教的人一定將雪山白狼的屍首運走了,街 道又回復原來的熱鬧,幾名婦女聚在一起話家常,玩樂的玩樂,沒啥兩樣。 「唉呀,這怎麼會讓妳看出來嘛,他們一準備好就藏起來了。」少年道。 「眼見為真,我不太能相信你的話,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燕靈君道,心下暗防著 眼前的少年。 「我看妳是好人才告訴妳的,當然,信不信是妳的自由。」少年道。 「嗯,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燕靈君道。 「希望妳真的注意。」少年道。 燕靈君轉身回房,少年跟小二要了一壺茶,在一張桌子旁喝了起來。 夜半三更,客棧此時以關上大門,大廳眾人也都回房休息,只剩那少年趴在桌上。 忽然,有幾道人影割掉大門門栓,魚貫而入,那幾人比手劃腳,便往樓梯靠了過去,那 少年在此時坐起伸伸懶腰,接著又趴了下去,進入之人才發覺少年的存在,一人抽出兵 器,向少年走去,想一劍殺死他。少年乎然翻身而起,出手如風,連點那人身上大穴, 接著一晃飄到另外那群人的前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點了眾人穴道,出手之快,認穴 之準,實斟高手境界。少年點倒這群人後,發覺樓上有輕微的腳步聲,便躡手躡腳的爬 了上去,忽聽到一個聲音低聲道: 「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一隻貓罷了。」少年忽然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但隨即低聲回道。 「小心點,霍掌門要的東西無論死多少人都一定要拿到,如果真的不成,就放火。 」那人道。 「好。」少年心想原來這些都是邪教的人士,但要拿什麼東西卻不好問。 「掌門說那儒教教主也住進來了,現下計劃有些變。」那人道。 「那你先睡一睡吧。」少年想也問不出什麼,再出手點倒那人。 「那霍康原來要拿一個東西,好像很重要,不然為啥要如此大動干戈?」少年心道 。就在此時,客棧外響起一個炮聲,少年忽見有許多人從黑暗中竄出,心下大驚,原來 方才所作都被看見了,也不管身旁有多少人,運氣喊道: 「邪教人士攻入啦。」話一叫完,少年身旁多出五六人,手中兵器全向自己招呼過 來,已然不能走避,少年抽劍,不急細想,叫道: 「星宿劍流!」少年連連運動長劍,二十八道劍光飛出,那些人慘叫一聲,鮮血都 往少年頭上噴來。少年一招取走那幾人的性命後,看走廊上一條一條的黑影,殺聲震天 ,不分敵我,也不知道要幫那邊,接著,客棧外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再傳出第二 聲炮響,走廊上有人往窗外或衝破木牆飛身出去,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道: 「各位,邪教人士已經走了,眾位停手吧。」原來是仁庸君的聲音,大家都停下手 來,有些人取油燈點上,只見群豪臉上都是血跡,地板上是一具具的屍體,血水都流到 較低窪的地方形成一片血池,景象慘不忍睹,方才的混戰歷時雖短,但因所見不得,也 有自相殘殺的情形出現。 少年往樓下一看,見方才被他點倒的人都不見了,此時,一人拍拍他的肩膀道: 「是你發聲說有邪教人士進入的吧?」少年回頭,卻是仁庸君,便拱手道: 「是的,前輩。」面對武林中的高人,少年語氣恭謹的好幾分。 「我不過長你幾歲,不用太多禮,待會兒見。」仁庸君背手下樓。少年伸手往臉上 一抹,卻都是鮮血,便走至客棧後邊舀水洗臉,隨後走回客棧,見大廳裡,怒罵聲和哭 喊聲混在一起,看失去親人、朋友、徒弟那些人的表情,實令人心酸。 少年坐在靠邊的一張桌子,仁庸君和兩個徒弟走到少年對面坐下,問道: 「還沒請教大名?」 「在下度紅塵。」少年道。 正是:初出江湖展光芒,情急揮劍惹禍上。 以上文章版權所有,要轉載請告知,謝謝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