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築夢人。謝謝大家對我文章的支持！我現在已經是 文學站『文字因館』的駐站作家了！ 文字因館的網址是：www.writers.com.tw 我的長篇創作現已存放在『享受文字因』區的『長篇連載』部份 ，以後也會在該區固定發表新作品。 並且，我已在『文字因館』的『駐站作家』區擁有一片天地。這 裡有討論區、聊天室。歡迎大家來找我分享你的愛、你的心情、 你的心事、你喜歡的文學。 請快來拜訪我哦！我在『文字因館』等著你∼ 煩請您在轉貼本文時，此前言不要刪除。 愛 笑 的 星 星 作 者：築 夢 人 每顆星星都是天使，暗暗守護地上的人們，那一閃一滅的光芒便 是他們的笑臉。頑皮的流星總會在夜空裡巡邏，帶給人永遠的希望及 幻想。 妳找到妳的星星了嗎？ 十、我和我追逐的愛 『我為什麼要流淚 閤上的雙眼擋不住滿溢的水 想你的情緒催動我的心扉 酸楚啃蝕微抽乾涸的嘴 對你的愛 是苦酒滿杯 飲盡的我不禁皺緊著眉 曾經付出 不願後悔 向前的愛情卒子 可敢貿然後退 一盞燈 一本日記 你 是紙上跳躍的筆跡 我 是夜裡覺醒的舞姬 幾時才能交織出幸福的天梯 我的淚 我的累 』 說到『追星計畫』啊，我發覺執行層面的困難度十分高喲。首先 ，我必須得常常費盡心思接近天祥學長才行─光是這點，就有『技術 』上的艱深問題尚待克服。 怎麼說呢？妳想嘛，在我參加完『義光』育幼院活動完的短短上 學期內，『幼幼』社裡亦舉辦過不知凡幾的大小活動，報名人數可想 而知，當然場場爆滿囉！單單包圍在天祥社長四周的潛在『情敵』少 說就有十來個美女咩─環肥燕瘦，各有巧妙不同。呃，人家要怎樣做 才可以脫穎而出呢？ 煩∼哪∼！我∼煩∼哪∼！我以象徵憂鬱的藍色髮緞帶將如雲的 『十萬』（何止三千哪∼）煩惱絲紮成流暢的小馬尾。 相對來看，人稱『宇宙無敵超人氣驚世美少女校花』的我，身邊 自是不乏充斥著最使人厭惡的虎頭蜂窩啦、白粉蝶啊、一點都不帥的 蟋蟀哇、加上活蹦亂跳的蛙群！要是碰到難纏的天敵，我便抬出我那 兩位學姐；不然，我老媽；再不行？換我老姐登場，再煩人的『龍龍 』一族也馬上消聲匿跡！ 更甭提班上那票臭男生了！為了他們哪，其他的女同學為了防止 『不當內銷』，搶著與我『劃清界線』、『非友非敵』─除了阻撓班 上男生接近我外，她們還對我管東管西的。總之啊，我被孤立了！連 個普通朋友都找不到說！ 沒搞錯吧？我對班上的男同學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哪！我反而在 『幼幼社』結識到不少談得來的朋友哦。 美麗是種詛咒、是種原罪嗎？如果是的話，請讓我下輩子也繼續 承受這詛咒、這罪惡吧！好煩哪！ 煩到我想發頓脾氣，煩到鼻子差點無法呼吸。煩哪！我煩哪！ 想想，一個人的耶誕節該有多寂寞？老姐約會去，小妹看家來。 唉，在那時，天祥學長的身邊會不會另有佳人相伴呢？越想越煩！ 天冷，我的心更冷。全身被厚重的冬衣罩住，彷彿象徵我的愛也 被束縛、限制了。我的好身材更展現不出來嚕。 寒假第一天中午，我、小釗學姐、梅心學姐三個人約在西門町的 『麥當當』見面。我們各自點了薯條、麥香堡、中杯可樂，選了靠漢 口街的位置坐下來。 我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過路客。有好幾個看起來像等人的痞子往 我這邊擠眉弄眼的，這些男人無聊死了！我率性地將頭一甩。 「我們的校花學妹，妳為什麼又在扁嘴啦？」小釗學姐體貼地問 候一句，「會計期末考妳不是幸運地低空飛過了嗎？有什麼好不高興 的呢？是哪個白痴惹妳生氣啦？」 梅心學姐將手臂靠上我的左肩：「我看不是哦∼！是某位卜姓帥 哥讓學妹她朝思暮想，卻又接近不得∼！近在眼前、又似遠在天邊！ 正所謂『相思苦短，兒女情長』哪∼，就跟金庸筆下的楊過與小龍女 一樣！哦∼，學妹，妳實在太浪漫了！」學姐說得對，我的情敵很多 、很多說。多到離譜！ 「學姐，妳們不要瞎說啦！」我是在想念天祥學長沒錯，可是… 「我的心情好得很呢∼」 小釗學姐的手搭在我的右肩：「妳騙騙別人可以，想騙我們兩個 人啊？省省吧∼，學妹。妳嘴巴就算不張開，我都猜得出來妳要講什 麼。不用說，絕對是─『我心愛的天祥學長人呢？人∼呢∼？』」 「學妹，妳可以去化妝室照個鏡子─瞧妳一付『深閨怨婦空自嘆 』的樣子！」梅心學姐補充道：「心裡有什麼話，趕快說出來！悶著 會得『暗乃匈』的耶∼」我的臉色真有那麼糟嗎？ 「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終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小釗學姐怪聲怪氣地唸出這首古情詩，聽得我耳根有些發熱說。 梅心學姐開口了：「不對、不對！學妹她和天祥學長二人又不住 在大陸哇。對啦！社長他也愛吃『麥當當』嘛！那首古詩應該要改為 『君住長安東，妾住仰德道。終日思君不見君，共啃麥香堡』！」哇 哩∼，越編越誇張了！ 她們兩個得意非凡，笑到人仰馬翻。我都快煩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既然身為我的好友，怎麼能光顧著笑我呢？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學∼姐∼，妳們笑夠了嗎？」我已經到了忍受的臨界點，快要 『花轟』嚕！「妳們再笑，我就回家囉！」 學姐們曉得我不是在說笑。我的臉上畫滿黑線條、眼睛散發出光 芒萬丈的慍火、兩手輕輕顫動著─完全看不到我平素『嬌柔婉約』的 可愛模樣哦！ 「妤∼儀∼！別生氣嘛！我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她們趕緊堆 起笑臉，好言撫慰我：「算學姐們不對啦！是我們不好∼」兩個人一 搭一唱、說東說西的，我宛如在看宋Ｘ卿和馮Ｘ剛的舞台劇『那一夜 ，我們在說相聲』。 被學姐們不斷一左一右地逗著、鬧著，逐漸氣消的我抓起兩根薯 條，優雅地塞入口中：「好∼啦∼！看在妳們的份上，人家不跟妳們 計較就是了∼」 「多謝大小姐妳不殺之恩！」小釗學姐她們如獲大赦，「但是， 妳本來不是心情『粉』好嗎？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哩？」 我沒好氣地回道：「哎∼喲∼！妳們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妳 們猜猜看啊！」左手一撐，我看向另一方向，數著進來點餐的人數。 一個、二個…啊∼！亂了∼，再重數… 小釗、梅心她們互換眼色，「學妹，不用猜了！問題出在天祥社 長身上吧？」我一聽，頭立即轉了回來。她們真了解我。 「學姐，妳們幫幫我吧∼？」我敘說起我的苦惱：「妳們應該知 道，自從幼幼社開學時招募一批一年級新血之後，陸陸續續又有新進 人員參加。我原以為人家會佔盡優勢的，沒想到，有其他系的漂亮女 生跑來攪局！例如說：國貿系的甄佳仙跟賈美媚、法律系的巴爾姍和 紀橙、歷史系的楊桂菲、程圓圓與趙妃雁…。她們如同鬼魅般纏繞著 天祥學長，我根本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仔細算一算，我的假想 敵真的多得可怕啊！ 梅心學姐搶先截斷我的控訴：「等等、等等，學妹，妳一口氣講 了一大串人名我記不住啦！不過，妳認為那些後期一一出現的女同學 們對妳構成不小的威脅囉？」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小釗學姐對我的擔 憂下了好註解，「裹在厚厚雲朵裡的天祥沒被學妹妳看見，當然妳會 受不了啦∼」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點著頭：「如果沒有她們在，我便 沒必要坐在這邊發愁啦！」妳能想像三名女生無言對看的情景嗎？ 過一會兒，「妤儀，告訴學姐，妳覺得自己的條件比不上妳的諸 多情敵嗎？」梅心學姐嚴厲的問話使我有點吃驚。 我重拾起有點動搖的信心，「不！我當然強過她們好多倍！哼∼ ！誰把她們放在眼裡啊？」嘴巴雖然這麼說，我心中其實有點怕。她 們都是勁敵耶！ 「有自信就能更美麗！」小釗學姐給我注了一劑強心針：「經過 半學年的考驗，妳可貴為全校擁戴的Ｓ大第一校花耶！其餘不知名的 路邊小花花何必放在心上嘛！對不對？」 「還是那句話─我們二位學姐挺妳！可以吧？」嗚…，生我者父 母，知我者二位學姐也！哦，還有我老姐啦！ 我懷抱感恩的心，想了一想：「可是…，學姐，妳們會如何挺我 呢？」唉∼，煩死我啦。 「我們當然採取實際行動聲援妳！對吧？」梅心學姐望了眼小釗 學姐，二人一致點點頭。 「啊？∼什麼實際行動哇？」我完全不懂嚕。 梅心學姐很愛笑。她每次一笑，眼角就會有點魚尾紋：「學妹， 妳也曉得的。幼幼社於農曆新年前會在『義光』育幼院再次舉辦慶生 活動，妳不是也準備要送套ＷＨＹ ＡＮＤ １／２的橘黃色可愛小 洋裝給小蘭妹妹嗎？」 「嗯，沒錯呀！我買好了啊。然後呢？」唔，這和她們要挺我有 什麼關係哩？ 「妳聽好，重點來了：我們還有不少細節沒跟天祥社長討論過， 原本預定是後天在學校社辦開三人會議商議的。就因為妳啊∼，我做 下明快的決定─把會議臨時改在明天！而且人數是四個人。」 我愈聽愈迷糊，「為什麼變為四個人？多的那個人是誰呢？」該 不會是我最討厭的浩然學長吧？ 「多的那一個啊？」小釗學姐接棒了：「看誰最想看見英俊迷人 的天祥囉∼」 「一大堆女生都想看啊∼！」我說的是真心話咩。 學姐險些從椅上摔下來：「哦∼，我的 老天爺！我最最美麗動 人的學妹哪∼，我們這麼做，全是ｊｕｓｔ ｆｏｒ ｙｏｕ耶！我 們自然找妳出席啦！」 「哦∼！」果然會計系讀了半年，我的ＩＱ沒有借貸平衡說。腦 筋打結了啦！ 「等大家討論告一段落後呢，我們兩人便藉故提前離開…；剩下 來的時間，就由妳自由發揮嚕！」學姐說出了『搶救愛情大作戰』的 初步構想。 我忍不住有點擔心：「這樣子行得通嗎？學長他會不會起疑心哪 ？」真是苦了我囉。 「那需要我們三個人充份配合啊！」小釗學姐很有信心地回我： 「我們待會打電話到他家去約他不就結啦！再不然，他有留給我專用 的『ＣＡＬＬ機』號碼，保證找得到人的。」 那我就放心了：「嗯∼，小釗學姐出馬，ｅｖｅｒｙｔｈｉｎｇ ｉｓ ＯＫ！」學長怎麼沒給我他的機子號碼哩？ 妳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那些環伺在天祥學長周邊的『愛情女獵 人』！她們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他要吃午飯，多包熱騰騰的便當 就端在他的面前；他口渴了，礦泉水、可口可樂、泡沫紅茶便遞至他 眼前；他一開口說話，她們主動圍上前去，個個爭睹學長的過人風采 …哼！女人該有的善妒不斷自我心田中泉湧而出！ 後知後覺的我，動作通常都慢了好幾拍，也認為何必要故意獻什 麼殷勤嘛！那是想追我的男人該做的咩。等到我察覺情況不對時，天 祥學長早就離我好遠好遠囉！ 其實哦，我倒是心裡有數的。只要我稍微努力點，一定可以把學 長從那群女生的邪惡魔掌中給拯救出來！天祥學長∼，你要耐心等我 來救你哦！ 梅心、小釗兩位學姐拉著我找了隻公共電話，首先自學長他家下 手：「你好，請問卜天祥在嗎？」小釗學姐聽到有人接聽，出口便問 著。希望是他。 「我是。妳是小釗吧？妳算得真準，我才準備出門去道館練拳， 妳電話就來了。有什麼事嗎？」我的耳朵離話筒很近，他魔法般的聲 音在空氣中繚繞。 「天祥，很不巧，後天我跟梅心忽然家裡有事情，沒辦法開會耶 。」說得跟真的一樣。 「這樣子啊…，必定是要緊的事吧？妳的意思是要改時間嗎？」 「嗯∼，明天中午十二點可以嗎？就在西門町這邊的『麥當當』 ，位於中華路遠東百貨斜對面。我們還能順便用個餐哦，就三個人。 喂∼，Ｓ大第一大帥哥，你就賣我個面子嘛！」小釗學姐故意省略掉 我，手法果然高明說。 「小釗，妳知道我愛吃『麥當當』才選那邊的吧？不愧是我的好 朋友。」嘻嘻，正中下懷喲。學長他真是單純得可愛哩。 「那就是說∼，你答應囉？」學姐做到了多少女孩子根本辦不到 的夢想─和天祥學長共進午餐欸！唔，才講了幾句話而已咩。 「好啊！我們明天準時見，我會把其他事情先排開的。啊，我得 出發了！那就這樣子！拜∼！小釗！」 「拜∼！明天見！」我看見學姐掛上話筒，笑容頗為詭異。 小釗學姐對我們比了個Ｖ字型手勢，「哈哈！成功了耶！妤儀， 妳可要好好地謝謝我哦∼」 「謝謝學姐∼！」我十分衷心地感激她，她幫了我一個超級大忙 說。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再點了香熱濃稠的玉米濃湯。付完帳後，在三人『硬拗』之 下呢，終於坐回原來位置。 梅心學姐以誇大的口吻說：「學姐，怎麼會那麼順利呢？社長他 為了避免閒言閒語、緋聞、八卦之類纏身，不是一向婉拒單獨與女孩 子吃飯的嗎？今天居然會那麼爽快地同意了？」 「開玩笑！妳不看看是誰邀他的？」小釗學姐驕傲地說：「他跟 我們太熟了，不會有什麼戒心、防備啦！」 「是哦？應該是他認定與我們一道吃飯不可能有任何緋聞困擾吧 ？」梅心學姐又吐她槽了：「因為怎樣看都完全不相配咩。」 小釗學姐身子往前傾倒，嘴唇向左一歪，「嘖，我說梅心啊！妳 為何處處都和我作對哪？不過妳說的也對，我們跟全校的偶像─天祥 是不搭軋啦！…」哦哦∼，不妙嚕，她們的眼神『統一』射向我啦！ 「『速配』的人在這兒呢！」小釗學姐一說完便勾搭住我的右肩 ，「學妹，妳看，學姐們為妳作了這麼大的犧牲啊！所以妳明天可要 好好施展校花魅力，一舉抓下他的心哦！不要對不起我們嚕∼」 哇∼！這種壓力多嚇人哪！喂∼，人家 國父革命第十一次才推 翻滿清政權耶；我妤儀何德何能啊？頭一次出擊就能將天祥學長『收 服』在我的手心下哦？ 「人家盡量嘛…，我的好學姐。」我找不出第二句話好說啦。 梅心學姐拍拍我的頭：「所以，妳要加油！明天可是決定性的『 一役』喲。」呃，是囉，情場如戰場。 「加油！加油！加油！」嗯，我們三個人舉起玉米濃湯杯互相勉 勵─又不是參加什麼『奧林匹克』競賽來著的。不過，說真格的，我 蠻需要有人打氣的咩。成功的機率有多高呢？ 下午，我被學姐們拉著逛西門町精品店、萬年大樓、獅子林大樓 …，走到兩腳都快斷了、也遇上一『拖拉庫』想跟我要電話號碼的男 人─男人好麻煩哩。沿路上，我留意到服裝界的復古風不但大為盛行 ，而且嚮往起六、七○年代的懷舊情調。 明年的春裝仍走『迷你』路線，向裙長的極限挑戰─布料雖少， 價格卻不妥協（咦？不是景氣並未復甦嗎？）。我們只能說，這平白 無故便宜了過街男人色瞇瞇的眼睛囉。嗚…，我的銀行存款又將面臨 一場浩劫了！然而，我的『金主』─我老姐，基於姐妹手足之情，應 當會施予援手吧？ 啊∼！我這才想到，明天我得好好精心打扮自己才行說。還有， 我必須找姐商量商量『應對之道』咩；不然，當我獨自和天祥學長一 對一時，萬一我緊張到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話，那我不丟臉丟到太 ∼平∼洋∼去了嗎？ 問題在於─我對自己太有自信了，以致於沒注意到『迫切的危機 』。我忘了我也是名追逐愛的女獵人，以為『獵物』遭『鎖定』後就 非我莫屬啦！幸好現在覺醒到還來得及。 更何況，憑我優越的內、外在條件─不用說，只需我稍微發起威 來，哪個敵手敢不乖乖俯首稱臣的？嘻嘻！自信是戀愛的護身符嘛！ 與學姐她們道別完，我打手機給工作中的老姐：「姐，妳今天可 以早點回家嗎？拜託、拜託！」 「喲？妳怎麼快下班前才告訴我呢？是很要緊的事情嗎？妤儀？ 」她或許覺得有點詫異吧？ 「姐∼，事關重大，唯有妳能夠救∼我∼！」『歹誌』的確非常 地『大條』囉！ 老姐考慮了一會兒，「好啦！好啦！我準時下班就是了！反正『 肌肉男庚』晚上沒法子陪我，我買便當回家陪妳一起吃也一樣。」換 言之，她答應啦。順便提一句，老姐的男友又淘汰掉二個囉。 我向姐再三道謝。隨後搭上公車，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家，一心一 意等著妤情姐回來拯救我嚕。 「小妹，發生啥事啦？妳為什麼急著要我趕回家哩？」姐甫踏進 家門口，迫不及待地把二句疑問句、一個熱呼呼的飯盒丟給我接。 我端起便當，走至餐桌邊坐好：「姐，說來話可長著呢。我們邊 吃邊聊好了！」 姐不置可否，坐在我身旁：「快說吧，免得飯菜冷了。」我們同 時打開餐盒蓋─她拿的是牛腩燴飯，我的則是鱈魚排飯。姐真捨得花 錢耶，我的下半年度預算有著落囉。 打鐵要趁熱，我就滔滔不絕地一口氣把內心的苦惱掏了出來。姐 她聽得很入神，連手中的筷子動也不動一下。 「原來如此啊∼！」她挖了一小口菜，「妳也真有耐性，半年來 都按兵不動；換作我的話，早就悶死在那裡囉。呃…，莫非妳想等那 個什麼天什麼祥的男生主動向妳示好嗎？」 「姐，他叫卜∼天∼祥∼啦！」我解釋道：「妳也明白妳妹我的 個性，要我去跟男生表示好感？人家說不出口啦∼，不如殺了我好了 咩…」我『粉』害羞的。 姐吃了幾口菜：「那好，那個男孩又是個怎樣的人？」 「他嘛…最重要的，他與我開學認識時完全一樣─依然是那麼熱 心、那麼親切、那麼有朝氣、那樣地令人崇拜、那樣地…」 「那樣地俊美！」姐補上了我『熊熊』想不起來的結尾好句子： 「他到底是不是木村拓哉啊？」 「什麼木村拓哉？一百個木村拓哉加起來也比不過我的一個天祥 學長！」人比人不會氣死人，要看如何比啊。 「典型的『愛情盲目症』。」她收拾好便當：「女孩子初戀時的 常見症狀。起因於不了解對方的真正面目，以為自己淺薄、片面的認 知便代表真相。男人是頭有千百種嘴臉的野獸，妳要學些馴獸的本事 才行哪！相信妳姐吧！信我者得永生…」 「哪會啊？姐，天祥學長才不是什麼野獸呢！他是我的偶像！」 我據理力爭，「當妳見到他，妳會同意我的看法的。」 「想不到妳對他如此著迷說。」姐嘆了嘆氣：「小妹啊，妳一時 半會醒不了的。妳的忙，我一定幫！不過，為了確保妳的戀愛安全， 我希望妳能定期跟我回報狀況。好嗎？」 「可以的，姐。」我感恩地點點頭，「誰教妳是我老姐呢？」 我的晚餐簡單打發掉了，聽到姐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 算有些胃口，心境也變得輕鬆多啦！ 「妳的麻煩我知道了。說吧，要老姐怎麼幫妳？」我們姐妹倆擠 上一張沙發，坐得很親密。 我看向她，從容道出我的需求：「首先，姐，我想費心裝扮自己 一番，可能要向妳調借一些行頭哦∼；也請妳幫我看看合不合適？」 「沒問題，小事一椿。」姐答應得可豪爽了：「然後呢？」 「還有…」我這個小心願就比較難以啟齒嚕：「我想向他表達愛 慕之意，但願他能接受…。但是，我不曉得怎樣開口才好，更害怕遭 受拒絕、甚至譏笑─那樣的話，我會吃不消的！」 「這樣子嗎？那確實十分難堪沒錯。然而，妳是對自己沒信心， 或是對那男生沒信心？為什麼妳都還沒行動就先否決掉好的結局呢？ 妤儀，妳可是位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女哪！要有自知之明哪！」 我被姐的詰問當場問到啞口無言：「這…我…」一陣錯愕。 「對於對愛沒信心的人我不會給予任何建議─不管是對她自己本 身、就算對男方也一樣。話不投機，我沒什麼好說的…」 「姐，等…等一下！是我的錯！」我決定了─本小姐要向愛神小 邱比特宣戰啦！「好！我相信自己，也相信天祥學長！這總可以了吧 ？」我的語氣整個變了，人也振作、奮發圖強了起來。 姐笑了：「好樣的！這才像我妤情的好妹妹！追愛的女人就該有 這種懾人的氣魄！天塌下來都不怕！至少男人得頂著…」 平常很少聽見姐講這麼『爆點』（就是比『正點』還『正』嘛！） 的話，我跟著笑起來。啊∼！心情好多了，可以『應戰』囉。 「好了，笑也笑夠啦！我們言歸正傳吧！」嘩，姐的頭頂上似乎 出現天使的光環了耶！「我問妳，妳等了他半年，為的是什麼？」 「我想，以我的條件，他應當會主動靠過來才對！犯不著我拋棄 女孩的自尊去『倒追』他吧？」 「結果勒？妳這一矜持就浪費了半年！」 「對！我不甘心！學長他身邊的美女太多，他卻敬謝不敏，條件 最好的我連帶成了『受害者』了！」 「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如今，妳懊悔也沒用了！我們現在要研究 的，是該怎麼樣來扭轉劣勢，不是嗎？」 我默默點著頭，心中思緒像被小貓咪玩得亂七八糟的毛線球，「 我早就對學長他失去了主張，姐。妳能不能明確地告訴我─我該做哪 些事情好來挽回原有的機會呢？」 「這個嘛…，我這麼說好嚕─『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因此 ，妳必須當個『非常女』才行咩∼」啊？難道∼，妳要我去演第四台 的布袋戲嗎？姐？ 「『非∼常∼女∼』？」我想了又想，「我聽過一些愛看布袋戲 的『幼幼社』學妹說過。她是屬於那類敢愛敢恨、行俠仗義、特立獨 行、不畏強梁的塵世奇女子，很受青少女們喜愛的說！只不過，要我 和她一樣嗎？姐，妳嘛行行好，我哪辦得到哇？」 姐似笑非笑地講下去：「唉喲∼，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啦！妳是 得向『非常女』的精神看齊，好治治妳的愛情『骨質疏鬆症』！愈怕 失敗的傷痕灼身，妳便愈無法擁抱成功的榮耀金牌。」 「所以，我首先要武裝好自己的心房囉？」我抽出隨身攜帶的『 Ｋｉｔｔｙ』貓小記事簿，以便忠實記下我為愛狼狽的窘樣。 「說得好，我就是這個意思。」看來，姐同意我的說法：「我了 解妳在乎他。當我們在意一個男人的時候，我們柔軟、零戒備的心會 不存保留地展開在他面前；男人無心的言語經常刺痛、創傷我們親手 奉送上的真情，他們不曾察覺。等到我們一決定離開他們，男人瞬間 個個搖尾乞憐，以往不容說出口的道歉說辭就一次全部放送！可笑的 是─他們對不同女人還說一樣的話！這就是男人的慣用手法。」 「男人的謊言說多了，會變作傷人無數的真話；男人的真話講久 了，常常就成為虛偽敷衍的假話啦！」姐的纖長手指在空中漫天揮舞 ：「即使那位叫天什麼祥的男生再怎樣與眾不同，他也逃不過我這條 廣義的『賤骨頭男人』定律的適用領域！」 「那…，我會細心觀察他說話的態度是否真心，這總行了吧？」 「妤儀，那只是開始的第一步驟哦！」啊，還有呀？「男人我們 一定要防，這是我們女人護身的盾牌。很顯然地，我們手上需要握著 一支進攻男人周身各大『死穴』的長矛，那便是─試探他們的方法。 男女相處時，自然不乏有攻有守的一來一往，如此一來，男女間的愛 情遊戲玩起來才具挑戰性哪！」 「要我試試天祥學長？」我的迷糊指數慢慢攀上『劍湖山世界』 遊樂區雲霄飛車軌道的制高點囉：「怎麼試好呢？我不會呀∼」 「不會就要學∼！」老姐那愛教訓人的小毛病一發作起來，會上 癮的哦：「小妹，我可是早妳六年出生的欸，不是沒道理的說！」是 、是、是∼！算我輸給妳了… 我來回呶呶嘴唇：「姐，小妹資資愚鈍、諸事不明，望請妳指點 一二。一經貫通，必可使小妹豁然開朗，難題迎刃而解。」嘻嘻，我 把武俠港劇中的『日常會話』原原本本搬出來啦！看誰厲害咩！ 「厚，妳是古代人嗎？妳港劇看多了啊？」姐兩手抱胸，自顧自 地說道：「試探是種高超的技巧，在不傷及自尊的狀況下，而可以得 知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碗糕』。」 「聽起來『粉』容易啊。」我眨眨眼睛，實在不懂『試探』二字 的箇中奧妙。 「容易？要那麼容易的話，妳會特地來問我嗎？」說的也對哦！ 「姐，我洗耳恭聽就是囉。」我倒想聽聽老姐的高見。 「我們小時候不是常跑到公園去看叔叔伯伯下象棋嗎？『試探』 就和棋手決定子落何處前的『長考』一樣。基本上，愛情如同一盤棋 局，男女心中的愛像未出手的『暗棋』，不同的棋子各有不同功能。 所以，妳想談好戀愛，就要學會『佈局』。而佈局的前置作業，就是 『試探』二字哦。」 「哦∼，是哦？」這是我似懂非懂時的口頭禪。 「譬如說，妤儀，妳不是欣賞那個天什麼祥學長很多地方嗎？妳 會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妳的ｔｒｕｅ ｌｏｖｅ吧？如何在短時間 內得知他是怎樣的人？他喜歡妳的程度到底有多少？這些對妳來說， 是最重要的吧？妳想明白的話，就要用點辦法試探他。」 「嗯…嗯…嗯…」我邊聽邊點頭。 「那妳和那男生明天要怎麼會面？」 「我最要好的學姐會幫我『騙』他出來。等一段時間後，她們會 自動閃人，然後，她們說…就看我一個人的了∼」 「嘻嘻…，妳在學校已經有幫手啦？她們應該幫忙幫到底的說。 」她笑得很燦爛，「一個女孩子的初戀本來就該有好朋友從旁協助的 ，不然，頂多只是淪為沈睡的回憶…。好了，不談這個了！妤儀，妳 先告訴姐姐，妳心裡有何盤算呢？」 「我想…我想…跟學長他直接表白我對他的與日俱增的好感，」 姐頻頻點頭。「更希望聽見他的心聲。我只願知道他是否也喜愛我？ 我不想一個人被單戀的痛苦無盡地折磨…」 「妳就這樣明明白白地大聲說出來嗎？妳對他有絕對的信心是沒 錯，假若妳不小心錯估了他的想法，那真的成了單相思囉！」她看著 我的雙眼，讓我不能逃避。 「姐，是妳要有對他有信心的。」好強的我回視她的眼眸：「學 長他一直很照顧我。社團活動籌備時，我要搬道具時，都是學長主動 幫我搬；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時，也是由他好心陪同我去看口碑不錯的 醫生的；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逗我開心地笑、鼓勵我；還有…」 「夠了。妤儀，妳又開始替他辯護了。」老姐打斷我的申訴：「 那男孩對別的女孩子會不會這樣子關心？」 「不會。就我看到的，沒有。」我肯定回覆道：「我的二位學姐 也有幫我時時注意著，確實沒有。」咦，妳為什麼這樣看我哩？學姐 她們是自願當我的『密探』的耶！我沒有逼她們啦∼ 「嗯，我姑且相信妳的說法。」姐她認真起來啦：「以此為大前 提之下，我就大膽假設他對妳也有意思好了。呃…，如果是這樣的話 ，事情就好辦得多啦！」 我興奮地說：「真的嗎？姐！妳不會『唬弄』我吧？」 「當然不會。既然他相當注意妳，妳就考考他有多關心妳。」姐 出點子了：「妳可以假裝出一點狀況，反正妳本來就迷糊到家了，他 必然信以為真啦！」 「姐！」我臉一紅：「人家有改進啦！我如今一星期才忘了帶教 科書四次耶∼！」這實在是項驚人的大進步咩！ 姐略縮唇型，俏皮地笑著：「喲！真的有改變哦！半年前的妳是 天天都會忘了帶課本、小錢包包上學的說。天哪∼！愛情的力量果然 可怕非常啊！」 「姐！求妳別再挖苦我了啦！」我紅通通的臉頰熱到冒煙了：「 快教教人家說─我要如何試探天祥學長嘛！」 妤情姐忍住笑意，深呼吸好幾口，才接著說：「妳頭先要留意的 是─當妳與那男生在一起時，他會不會不專心？或是會偏頭看過路的 其餘女孩子？」 「哦∼！是哦？」妳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的。 「哎喲，妳不懂啊？道理很簡單的。」姐舉起一根手指，抵著我 的鼻尖；我看著她的指尖，都快成鬥雞眼了咩。「這就能測出妳在他 心底的份量。如果他心中有妳，他無暇分神去看別的地方；如果他心 中有妳，兩人在街上閒逛時，他的眼光只會停留在妳身上；如果他心 中有妳，世界是妳和他的。」 「嗯…嗯…嗯…」點頭是我的唯一反應。 「不過，我想嘛…。任何人一旦將目光移在妳的身上，都捨不得 離開的。這個測試恐怕會失去精確度哦！」姐把手指拉回，整個人貼 近過來：「妳放心，我當然還有其他方法囉。」 我疑惑地問道：「是什麼方法啊？姐？」 「耳朵靠過來，我告訴妳…」我將身體側過去，姐在我的耳畔嘰 嘰咕咕講了好一陣子。 「嗯…嗯…嗯…」我的嘴角漸漸從『持平』轉而『上翹』，露出 心領神會的微笑來。 姐一說完，恢復原來的坐姿：「妤儀，妳曉得該做什麼了嗎？」 「曉得了！」我極有自信地大聲答覆她：「我不會讓妳失望的！ 姐，人家抱定必勝的決心勇往直前！」 好！我決心全力以赴去追愛囉！大家也一塊為我加油吧！ 未完，待續… －－－－－－－－－－－－－－－－－－－－－－－－－－－－－－ ※※大家好，我是築夢人。謝謝大家對我文章的支持！我現在已經是 文學站『文字因館』的駐站作家了！ 文字因館的網址是：www.writers.com.tw 我的長篇創作現已存放在『享受文字因』區的『長篇連載』部份 ，以後也會在該區固定發表新作品。 並且，我已在『文字因館』的『駐站作家』區擁有一片天地。這 裡有討論區、聊天室。歡迎大家來找我分享你的愛、你的心情、 你的心事、你喜歡的文學。 請快來拜訪我哦！我在『文字因館』等著你∼ 煩請您在轉貼本文時，此前言不要刪除。 愛 笑 的 星 星 作 者：築 夢 人 每顆星星都是天使，暗暗守護地上的人們，那一閃一滅的光芒便 是他們的笑臉。頑皮的流星總會在夜空裡巡邏，帶給人永遠的希望及 幻想。 妳找到妳的星星了嗎？ 十一、愛的第三類接觸 『我始終無法釋懷 那長存在你眼底的依賴 當我們目光交會的剎那 註定了今生沒有終點的無奈 我早想問問你 為什麼你總有一萬個理由 讓我怨你 想你 愛你 我卻矢口不提 又是一個灰濛濛的心情天氣 日安 我的愛 』 為了明天的『大對決』，本姑娘可作了最好的準備及最壞的打算 哦！多虧老姐她給了我不少心理建設，不然，人家真不知道要如何面 對天祥學長說！ 說到我的穿著外型哪！經過我跟老姐討論了整晚，到了隔天，終 於定案、塵埃落定嚕！ 女孩子的冬衣變化可多著呢，可不像男生就是長袖襯衫、套頭毛 衣、厚厚的長褲─制式化的搭配使得人一點格調都沒有！ 姐她考慮到冬天天寒地凍（台灣近年來年年暖冬耶），因此建議 我上衣採用暗紅色千鳥格紋高領毛衣、外套是附腰帶的駝色風衣，造 型簡單大方、下半身是桃紅色的短襬褲、配上一雙鮮紅色的長筒亮皮 馬靴！酷吧？ 髮型呢，姐幫我細心整理髮絲，梳了個瀏海扭辮，別上了紅色蝴 蝶結的復古小髮扣夾。還有，天生好膚質、愛保養的我堅持不上粧， 只於紅紅的嘴唇上擦了薄薄一層護唇膏。嘻嘻∼，大功告成！ 我站在房裡全身鏡鏡前左看右照的，擺出各種姿勢，有如走秀的 時裝模特兒。身兼顧問的老姐在一旁陪同我，不時糾正我的儀態與飾 品穿戴的位置。 「小妹，妳的髮夾再往上挪一點！好∼，就這樣！穿馬靴走要注 意步伐的穩定性，尤其是冬天。當寒冷時，我們的肢體反應比較遲鈍 ，走路的技巧更得注意！很多女孩子一旦腳穿馬靴後，走起路來不自 覺會變成外八字，醜死人了說！妳不想讓那個叫天什麼祥的，看到妳 這樣走路吧？」 「當然不想啊！」不然，我還能怎麼說哩？「那我只能多練習走 走看，好適應新的長筒馬靴囉！」 「知道就好！」妤情姐笑著：「我這下發覺到─妳全身上下一身 火辣辣的紅耶！妳的出現保證使個個看到妳的男人的眼睛發出光亮喲 ！不用說，待會又有一堆臭男生會包圍妳哦∼」 說真的，我自己也十分滿意成果哇：「姐，我想，天祥學長他應 該會喜歡吧？」嗯∼，我有信心的。 「嗯∼，妳看起來不僅有型，更有個性！這就是妳的味道！」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味道，我們女生不惜花上青春去尋找。 就這樣，姐親自送我上公車，「妤儀，祝妳首次『出征』順利成 功！把那名男人手到擒來！」 「姐！看我的！」我跟老姐打勾蓋手印，「愛情萬萬歲！」 才接近中午時分，我一下了公車便快步直奔約定好的『決戰主戰 場』─西門圓環旁的『麥當當』。嗯∼！心裡好緊張哦，怦怦疾跳個 不停的心臟提醒了我─我還活得好好的。 問題是…─到時候見著了天祥學長，我的心跳能不能繼續哩？會 不會就忘了該怎麼跳動啊？別怕∼，別怕∼！學長他不可能吃人的∼ 「嗨！∼學姐！」老遠見著小釗、梅心學姐她們，熱情的我永遠 先打招呼的。 梅心學姐有點吃驚：「妳今天沒遲到耶！真稀奇說！」說的是什 麼跟什麼啊？好像我是『遲到公主』似的。 「今天那麼重要，她才不敢『一失足成千古恨』呢！」小釗學姐 微笑著說。 梅心學姐『嘿∼嘿∼嘿∼』完，上下掃視過我：「喲∼，妤儀， 妳今天盛裝打扮哦！和平常不同咩∼！又是另一種野性美∼」 「沒錯，看起來端莊之外不失俏麗甜美。嗯∼，連我們都招架不 住妳的美麗，天祥他一定中意的！還會『煞到妳』哦！」小釗學姐揶 揄道：「除非他眼睛嚴重脫窗，不然，他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謝謝學姐她們再次賜給我信心說。這次我勢在必得！ 我左看看、右看看，小聲問她們：「天祥學長人還沒來嗎？」 「應該快了！他這個人從來不會遲到的。」小釗學姐看了下腕上 的手錶。 還好，他不是跟一些愛遲到的大牌藝人一樣─如吳Ｘ憲之流的， 一等就需要二個小時以上！那種男人用不著交往，直接甩掉就可以啦 ！他不尊重妳的時間，妳何必一再原諒他的無知哩？ 「喂∼！我看見啦！他來了！來了！社長由漢口街方向走過來囉 ！大家快準備好！」梅心學姐這一嚷，三個女生馬上手忙腳亂，先整 理好服裝儀容再說。 學長走近我們，「小釗、梅心，妳們等多久了？咦，怎麼妤儀學 妹也在場呢？」 小釗學姐搶著回答：「天祥，我們剛到不久。至於學妹她是我們 正好在那邊的天橋上遇到，好巧呢！」她還指了下那座橫跨中華路、 寶慶路的超長人行陸橋。 「這樣啊！學妹，妳一個人出來逛街嗎？」天祥學長習慣性地關 懷我，「出門在外千萬要小心，漂亮的妳很容易遭人騷擾的。」 「沒辦法啊！我姐姐、我媽媽都要工作，家裡沒有人陪我呀！待 在家中好悶，只好出來透透氣囉。」學長∼，有你陪伴人家的話，世 界就不一樣嚕。 小釗學姐借題發揮了：「天祥，你要不要兼個差？當當學妹廿四 小時的私人保鑣？粉不錯喲∼」學姐∼，妳別那麼好心好不好嘛？ 「哦∼？學妹，妳有這種需求啊？」他笑了笑，別有意味地看了 我一眼：「如果是妳，我可以不收取任何費用。」 「學長∼，你別聽學姐她亂講啦！」我的臉紅到將近噴火啦：「 她老愛欺負人家！你要幫幫我啊∼」 天祥學長露出潔白齊整的牙齒笑著：「這種事妳應當要早點跟我 說才對，妳都白白被欺負整整一個學期了！小釗，妤儀學妹現在向我 告狀，妳要怎樣解決啊？」 「天地良心哦∼！我疼這位出名的校花學妹都來不及了，哪狠得 下心欺負她哩？」學姐急忙喊冤起來。 「對啊∼！對啊∼！我可以替小釗學姐作證！」梅心學姐立刻支 援小釗學姐。我是好氣又好笑。 他兩手一攤，「真糟糕，這回我不曉得該幫誰好！清官難判『家 族』事，妳們還是自行和解好囉。」 我們三人相互望來望去，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妳們女孩子還真奇特，連生氣或笑都可以沒有來由。」天祥學 長發覺我們幾個沒事了，「妳們餓了嗎？我們先進去，再開會好了！ 妤儀學妹，妳呢？」 我愣了一下：「哦，學長，我下午沒事啦！我可不可以留下來跟 你們在一起呢？」 「這樣子好嗎？我們談的是幼幼社的公事，妳可能不會感興趣的 …」學長，拜託你不要趕人家回去啦！ 我對梅心學姐拋出求救的眼神訊號，聰穎的她立即會意過來：「 社長，既然學妹她人都來了，一起用個餐、聊個天、開個會，不也很 好嗎？何況妤儀她亦為我們社團一份子，當然有權知道一些活動內容 啊！我說的對不對？」我們三名女生聽罷，做出拼命點頭的反應。 「妳說的也對，梅心。」學長轉過頭，對著我：「學妹，真對不 起，我不該催妳回去的。歡迎妳參與這次會議。」他的語氣誠懇到讓 我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謝謝你，學長。」耶∼，這就對啦！一切按原訂計畫進行中。 「妳們先請∼。」天祥學長為我們開門，讓女孩子們優先。 三個女生合起來點二個一號餐，社長大人則點了一客三號餐。我 們佔好位置後，由天祥學長結帳、等候、再將大家點的東東全部一塊 端過來。自我踏進『麥當當』後，我的兩眼從未離開過他。 小釗學姐趁學長不在身旁時，悄聲問我：「妤儀，妳怎麼老是盯 著天祥看個不停哪？這應當是別的男生對妳的反應啊？」 「他已經是『煮熟的鴨子』─飛不掉了！學妹，妳要擒伏社長他 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不要太心急，『呷緊欸共破碗』哦 ！」梅心學姐一向是樂天派的，和我一樣。 我痴痴地傻等六個月了咩∼！再這樣耗下去，怎麼會有明確的結 果哩？愛情就是『願者上勾』四個大字啊！魚餌要挑得好不說，等待 大魚游近咬餌及收線的時機需鮮明、果快才行！ 姐她說得對─決定我未來幸福與否的轉捩點就在此時此刻！ 「好了！美女們，妳們的一號餐∼」學長把我們女生的午餐放置 妥當，才擺出自己點的三號餐。 梅心學姐提議道：「社長，想必你也餓了吧？不妨我們一面吃、 一面開會，可以嗎？」我也注意到嚕─小釗學姐正望著她最愛吃的雞 香堡出神，還不斷地嚥口水呢。真可憐！ 「看在小釗她快餓昏的份上，我們邊吃邊談好了。」天祥學長瞄 了學姐一會兒，「那就趕快開動吧！」 「哦∼！」歡呼聲中，四個人便拿起桌上的食物吃了起來。熱騰 騰的薯條好香、好好吃喲∼！尤其當你將一根根薯條沾上蕃茄醬慢慢 送入口中時，那更沒話說。現代人若想悠閒地吃中飯？那簡直不可能 ！大概唯有被稱為『時間富翁』的學生們才辦得到哦∼ 大家吃得差不多囉！學長這才職業性地發言了：「小釗、梅心， 妳們既然約我出來開會，是不是對活動的安排還有意見？」 「問題主要卡在人力方面。因為在過年前，校內大部份學生都會 回中南部與家人團聚去了，待在宿舍的小貓小狗屈指可數；況且，報 名人數也明顯下滑了。這些情況可能不利於活動進行。」 他低下頭，思考一陣子：「那…，我們請宣傳組積極動員北部社 員的力量來彌補因過年返鄉所造成的人力不足。至於活動方面，妳們 有什麼要求，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會全力支持妳們！」 「還有，器材組超級『豬頭』的組長浩然，對我們的妤儀學妹似 乎已經採取追求行動囉！」梅心學姐突然冒出這番話，「他成天魂不 守舍的、做什麼都不來勁，這更會影響活動的準備哪！」 我本來不願意提這段的。既然梅心學姐說到了，就講給大家聽吧 ！有點丟臉耶… 那隻『色龜』浩然學長幾個月來不斷向我發動攻勢─又是花、又 是情書的。他選花的品味真奇怪，竟然送我我不喜歡的向日葵（不是 菊花就不錯啦∼）；情書嘛，錯字連篇、文句不通、超噁心『巴拉』 的─滿紙大談看不懂的愛情！我丟給老姐看，她邊讀邊嘆氣。 「喂，妤儀，妳們Ｓ大城區部學生的國文造『紙』都那麼差嗎？ 」一臉不屑的妤情姐又拿我認識的人開刀了。 「我還指南針、印刷術哩！」我甩了下頭髮：「現代的人誰會用 心去提筆寫信哪？那位學長竟然把我的名字都會寫錯，實在輸給他啦 ！」欲哭無淚哦∼ 姐摺回信紙，往信封一裝：「從小到大，我看過別人給妳的情書 不止七、八百封！這封信…，大概是有史以來最慘不忍睹的哦！這個 男生真夠不自量力！」 「再怎麼樣，姐，沒一封情書比得過妳的初戀情人『猴子男』的 ！」要是天祥學長親手交給我情書，那該有多好？ 姐瞥了眼桌上堆滿的花束：「那些愛慕者今天送的花，妳要如何 處理？那∼今天收到的幾十封情書，妳想收藏起來嗎？」 「美麗的花朵多無辜啊！她們被用來表達我不喜歡的男生對我的 追求之意，丟掉太可惜了。姐，不如帶去妳的公司，好美化妳的工作 環境吧！」 「這主意不錯！我收到的花加上妳的花，我們公司可以多角化經 營─附設花店囉！」姐點點頭，「情書呢？怎麼辦？」 我苦笑著：「那些根本沒有保留的價值嘛！全部撕掉、扔進記憶 的垃圾桶吧！不用回收再利用了！看到就覺得討厭！」這些就是我對 付一大群了無緣份的追求者的必備招數─下輩子再∼會∼啦∼。 當然，其中浩然學長必是每天一大束花，可是，依舊感動不了我 。不是我感覺遲鈍、冷血無情，而是一想到他那種肉麻誇張的神情、 不正經、有顏色的言語，我避之唯恐不及哩！ 別提啦！反正哪，我見到他便跟老鼠遇上貓咪一樣─能躲則躲、 能閃就閃！萬一避免不了，我乾脆閃至天祥學長身後，他一定會保護 我─我就喜愛能讓人放心的男孩子。 「又是浩然嗎？」天祥學長一付莫可奈何，很少看他浮出這類表 情說，令我不禁偷偷心疼起他來嚕：「身為他的朋友，我得找他好好 聊聊了。梅心，謝謝妳告知我這個消息。」 「妤儀學妹，抱歉！由於他的事總會造成妳那麼大的困擾，這是 我這位社長失職，沒將妳照顧好。是我的錯∼」 輪到我不好意思了：「學長，你不要急著道歉嘛！錯不在你啊∼ ！」他的責任心始終很強耶。 「何況，天祥，學妹她心裡早有個喜歡的人了！她不應該再受那 種無謂的氣惱了！」心直口快的小釗學姐加進這些話，哇∼！ 嚇壞的我睜大了眼睛，不由得驚呼一聲：「學∼姐∼！妳…」我 打算站起身來。 「別怕，我不會害妳的，學妹。」學姐安撫我的情緒，按住我的 左肩，輕聲細語道：「剛剛的話，我早就想對天祥講了！」 「學…姐…」我害臊到快掉眼淚囉，「求妳不…要…說…啦∼」 我好像受困在洪水奔騰的八掌溪沙洲上，救援直昇機在哪兒啊？ 小釗她心意已決，看來我也阻止不了嚕：「不要緊，交給學姐來 辦！妳還想等下去嗎？」 「我…」我沒話可說了。隨學姐高興吧！我不管了啦！ 「小釗、妤儀學妹，妳們在嘰嘰咕咕個什麼啊？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明狀況的學長好奇地問著。 我…我哪敢對他說實話啊？我… 學姐勸撫了我好一會。等我逐漸冷靜下來後，她接著說：「天祥 ，你必須了解一件事。全校各系的學妹們均把你視為偶像，這你總知 道吧？我們的大眾情人？」 「嗯∼，我知道。」天祥學長以手支住臉龐：「不過，我並不認 為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只知道自己是幼幼社的社長，也僅止於 此啊∼」嗯∼，他蠻謙虛的喲！ 「不錯，你明白這點，也並未濫用你的魅力及權力，所以大家才 更推崇你。」小釗學姐看向我：「像妤儀學妹對天祥你便是件典型的 例子─她真的深深喜歡著你∼」 他直覺反應道：「我也喜歡妳們啊！妳、梅心、妤儀學妹，大家 都是我的好朋友，難道不是嗎？」 我們女孩子所說的『喜歡』，常常就是差了一小步的愛。這一小 步或者只是一句問候、一件小事、一個關懷、一滴眼淚─喜歡和愛的 微妙差異就在那裡。男人不懂的地方可多了咩！ 「不，天祥，那不一樣。至少，妤儀她就很不一樣。」學姐開門 見山的話讓我臉紅心跳不說，頭還壓得低低的呢。糗大啦！ 學長想了想，簡單回了句：「會嗎？學妹？」他的眼光移向我。 「嘿∼，妤儀，妳倒是說句話啊！」小釗學姐焦急得推了推我： 「天祥他可在問妳話哦！妳可別當沈默不語、不敢大方示愛的人魚公 主啊！」嗚…，事情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哪？ 「學長，我…」我回想到老姐昨晚的鄭重叮嚀─愛，一定要勇敢 地大聲說出口，「我…愛…你…」 妳看看，區區三個字耶，費了我半年才不得不強迫自己表白出來 說。口乾舌燥的我連吸了好幾口可樂，以便冷卻一下喘不過氣的自己 。終於將愛意向著喜愛的學長完全坦白，我心情暢快多了。 即使失敗了，我沒有任何遺憾、怨懟；一直隱忍不說，那才會抱 憾終身哦。 學長、兩名學姐三人頓時怔住。一片鴉雀無聲之後，小釗學姐開 口了：「天祥，我問你，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妤儀學妹，妳說的是真的嗎？」天祥學長說話的口吻不 再像以前那樣自然大方，好像如臨大敵似的。不知道是怕傷害了我？ 還是怕傷害到他自己？ 學姐們與他的期盼又一次集中在我身上，排山倒海的壓力波浪猛 力打向我。腦海裡浮出一則緊急插播：無敵大怪獸『Ｌｏｖｅ』入侵 妤儀市了…，快出動部隊抵抗！ 「真的。」我不但對自己說，同時向全世界宣告著：「學長，我 愛你！」第二次說出口顯得容易多嚕。 曾對天祥學長明白表露愛意的女生究竟有幾個？也許他自己都數 不出來囉！然而，為什麼換作由我來說『我愛你，學長』這句話時， 他幹嘛緊張成那個樣子呢？這不該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家常便飯 嗎？好奇怪嚕∼ 輪到小釗、梅心學姐、我三個居於強勢的女孩子望向他。女生代 表─小釗學姐發問道：「哈囉，天祥，你人還在地球上嗎？怎麼一句 話都不講了呢？」 學長像受到極大的刺激後，再從地心深處傳送回他目前坐的地方 ，「我…我相當吃驚，可是不覺得意外。」唔？他的意思是… 我們聽到這答案，想了一下，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厚∼，這才 叫Ｓ大第一帥哥的標準回答嘛！」大家笑過之後，氣氛已不如方才那 麼凝重、駭人了。 「對啦，這絕不是意外。」梅心學姐接棒問著：「社長，妤儀學 妹從進學校以來，便對你很著迷呢！人家她少說也是一位名號響叮噹 的校花，你至少要給她一個交代吧？」學姐，留一點面子給我啦！說 的有如是我在追他一樣咩。 天祥學長安靜思考了好一下，才鄭重地說：「妤儀學妹，其實， 在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我對妳由衷產生了難以忘懷的好感！不可諱言 地，二年多以來，我四周不曉得出現過多少漂亮到目不暇給的女孩子 ，但是，我一碰見妳，就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象。」我的臉不知怎麼搞 的，又染上紅暈嚕！學長，你應當私底下說給人家聽的嘛∼ 「最讓我深深喜歡上妳的原因，就是妳第一次參加社團活動時的 表現。妳為社裡的付出，不光是體力、能力罷了，而是妳的愛心。我 在義光育幼院的小蘭小妹妹身上，看見妳內心發出的愛的光輝，那不 是一般徒具美貌的女孩子所能辦得到的。」 「學妹，我記得我對妳說過─『妳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我就 是忘不了有愛心的妳、溫柔的妳、熱情的妳。」學長的語氣真的超乎 尋常地溫暖耶。 小釗學姐的笑靨也變得柔柔軟軟的：「學妹，我想妳已經聽見想 聽到的了吧？如果再讓天祥說下去，我怕會聽到『不該』聽的東西咩 。」在一旁的梅心學姐的微笑說明了她的想法。 「小釗學姐、梅心學姐…」我的淚水自眼眶中傾倒出來，「謝謝 妳們的幫忙！」 小釗學姐掏出面紙，替我擦去淚痕：「妳哦∼，難過也哭、開心 也哭，就愛使我們二個學姐為妳操心！妳要快點長大，明白嗎？妤儀 ∼？」嘻嘻，她跟我老姐說起話來沒兩樣耶。 「知道了！」我撒撒嬌，「只是哦，妳們是我學姐啊∼！妳們不 疼我，誰來疼我呢？」 梅心學姐搖搖頭：「糟啦，學妹纏定我們了！沒關係，我們兩個 習以為常啦！以後妳有什麼大小事，儘管找我們就是囉。」 「好！」就憑這句話，我得到兩位好友的死命支持。 「妤儀學妹，妳還好吧？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讓妳傷心的話？」男 生的神經都比較粗嗎？關於這方面，女人就需訓練男人了。 「嗯∼，學長，我沒事的！」喜悅的淚水釋乾了，喜悅的心情整 個取而代之。 「社長、學妹，你們二個真是怪怪的。」梅心學姐不解地說：「 你們都嘛在『愛來愛去』的了，還在互相叫對方『學妹、學長』的， 不會感到很突兀嗎？」 「這…」我和學長一同吐出這個字。呃，我們之間自動開始有情 侶具備的默契了啦。 性急的小釗學姐叫道：「這還不簡單？學妹，妳直接叫他『祥祥 』；天祥，你稱她為『小儀』。喏，聽起來親熱又大方！」 「啊？小∼儀∼？」 「啊？祥∼祥∼？」我像隻舌頭沒剪短的鸚鵡。 小釗、梅心學姐互拉對方的手，一塊做個調皮的鬼臉：「對！就 是這樣沒錯！」 「小…儀…」天祥說得不太順暢。多叫幾次就行了。 「祥…祥…」學姐，人家可是不計形象、全力配合啊！ 梅心學姐眼見我跟天祥臉上難掩的尷尬，體諒地說：「學姐，我 看我們別玩得太過火嚕，省得妤儀、社長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哦。那樣以後就不好玩啦∼」 「說得也是，」小釗學姐若無其事地笑著：「凡事適可而止。何 況，現在我跟妳變成是多餘的人，還是快點走人比較安全。」 「小釗、梅心，妳們…」天祥開口了：「妳們不是有大事還要討 論的嗎？怎麼要走了呢？」 「天祥，有事我會再和你用電話聯絡！」小釗、梅心學姐二人快 速收拾文具、裝回小包包，「我們不好意思在這邊給你與妤儀添麻煩 ，非但礙眼、礙事，還外帶礙手礙腳的！」 腦中一團空白的我只能呼喚道：「學姐，妳們留下來啦∼！不然 的話，我會…」 梅心學姐揹起ＳＡＺＡＢＹ的粉紅色圓肩包，溜至我耳畔小小聲 說著：「安啦∼！學長他都對妳表白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啦！好好享 受兩人的時光吧∼」啊∼，妳們就這樣棄我於不顧哪？不好吧？ 於是，在彼此道別聲中，我目送學姐她們飄然遠去。怦然亂跳的 一顆心不知道是否仍待在我的胸口？天祥、我不自主地相視而笑，頭 顱同時垂得低低的，遙遙對望，不敢多說話。 找點什麼事做做好呢？總不能窩在『麥當當』一個下午吧？尤其 終於能和夢寐以求的天祥坐在一起耶！若不走出去向他人大大炫耀一 番，那可就對不起天地萬物、國家社會、老媽老姐，當然還有我自己 的良心囉。 「小儀…，妳急不急著回去？」天祥抬起迷人清澈的眼睛，專情 的視線滾燙了我的雙頰。 要∼鎮∼定∼！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啊，祥。」叫他『祥∼祥 ∼』嗎？拜託∼，這未免太『小』看他嚕。 「想不想到街上逛逛？」他建議道：「我請妳吃霜淇淋哦！冬天 吃冰，別具一番風味。」 哇哩？第一次約會咩，天祥怎麼邀我去吃霜淇淋勒？帥哥做的事 跟平常人比起來，硬是不一樣哦！真是酷的有個性！ 「真要去吃霜淇淋嗎？」我倆肩併肩離開了『麥當當』。為了確 保我的聽力沒問題，我再問他一次。 「西門町靠近中華路那面，有家賣低卡路里霜淇淋的小販。我聽 說賣得既便宜、量又多，一支十五元而已。」大小孩脾氣的他，我拿 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小儀，妳今天一身烈火般的紅，令我全身感覺 熱得無法抵擋，就算是冷颼颼的冬天，也非要吃點霜淇淋來降降『火 氣』才可以！」 「祥，你自己嘴巴貪吃、壞壞，還拿人家的穿著當藉口哦！」我 握拳小力輕捶他的胸膛一下。 他的右手忽然覆蓋住我來不及抽回的手：「妳的小手好細緻、好 溫暖，小儀。我因為有妳，這個隆冬不再是冷酷無情的。因為有妳， 我心中封閉的沈重積雪融化殆盡。因為有妳，半年來，我始終惦記著 妳的笑、妳的好，在心靈深處…」 「祥…，我還以為…你從未留意到我、故意忽視我…」我不想縮 回我的手，這樣也好。真的。 他牽住我的右手，「我怎麼會忽視了妳？自從認識了妳，我的這 裡…」天祥在心窩附近，以食指畫出心形符號，「沒有一天忘懷過妳 ，妳明白嗎？因為我是社長，我必須做好份內該做的工作，並不允許 自己與學妹社員間有感情上的糾葛。雖然，這並不在我的生涯規畫之 內…」我很榮幸地破壞了他的人生計畫說。 「那你是怪我打破了你的既定原則跟計劃囉？」我的試探不著痕 跡地開始嚕。我現在知道了─試探男生是每個女孩子的天賦本能。 「怎麼會呢？」天祥開朗地歡笑著：「小儀，自我來到Ｓ大之後 ，天天的生活除了課業、練拳、玩音樂，就是社團的社務，根本沒時 間去注意身旁出現了什麼樣的女孩子。像小釗、梅心，我把她們純粹 當成是工作伙伴、好朋友，無視於性別上的差異。」 我會過意來：「這我聽學姐她們提過。小釗學姐總會勸你找個女 朋友來均衡一下忙碌的生活，可是你都是以『沒遇上合意的女生』為 理由而作罷了。」呼∼，好加在！否則，人家哪有機會哪？ 「對，在我大二時當上幼幼社社長後，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有的 時候，偶而沈靜一下自己，我會捫心自問─我忙成這樣，是為了什麼 ？我的疲累、苦悶的心情，全都沒人可以傾吐。」 「祥…，我看得出來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嘻嘻，我才不想 逃開呢。幸福的感受就從手牽手的第三類接觸向前延伸吧？ 我們往萬年商業大樓的方向走去。「一年後，我在招募新社員的 時候，不小心看見了妳，所有曾經歷過的挫折、不愉快、困頓，全由 妳天使的面孔一一折射掉了。說來很糗，我過了大半天才清醒過來！ 之後還被旁邊負責協助我的學弟取笑…」 「哦∼！這樣子哦。」原來，天祥見著我也是瞧得眼珠子快掉出 來了喲！嘿嘿，彼此、彼此囉。 「所以，在學弟們的起鬨下，我鼓起信心拿起報名表跑過去找妳 ，但願能邀妳入社。沒想到，妳不加考慮，一口氣答應了。正因為如 此，我更下定決心辦好幼幼社，滿心希望妳能喜歡我的心血結晶。」 男人總愛用他的辛勞成就來博取女人的好感。如果，她真的愛他 ，即使他只為了她拾起不慎掉落的拾元硬幣、輕輕放回她的手心，女 人依舊心存感激。心意不在於大小，而在於它是不是發乎真誠。 「祥，我就是愛你。不管你是不是幼幼社社長，我一樣愛你。不 管你叫不叫卜天祥，我一樣愛你。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一樣愛你！」 我說出憋在心中半年之久的一席話。我的愛，就是不顧一切了。 天祥停止腳步，轉過身來，面對著我，他的雙手溫和地執起我的 兩手，「小儀，先跟妳說好─我不是個安定得下來的男人。當然，我 感情的專一度，妳大可以放心；而我的個性，是凡事都有個既定目標 、理想。決定好了後，才全心向前衝，絕不容任何人從中打擾、延遲 了該有的進度。」他是處女座的男人囉？ 「這我曉得。」在與他半年的相處下，天祥的處世風格我再熟悉 不過了：「可是，祥，當我們的愛情和你的理想不幸相衝突時，你會 選擇理想呢？還是我呢？」 「我不知道。現在呢，我只知道─妳最重要。」天祥『四兩撥千 斤』的回答令我留下滿腹的疑問。 他的眼神，執著到使我心疼；由他眼底所看見我的映影，是張羞 喜交加的容顏；從我指尖感應到他的體溫、他熾熱的心、他那令我摸 不透的ｂｌｕｅ。一層薄霧漸漸溼潤我的眼簾，這就是我要的愛啊。 他瞳孔中所收藏那迷濛的藍色，我會慢慢以愛的彩筆調和的。 「祥，我們走到哪兒了呢？」擅長迷路的我還不適應有人陪在身 旁。迷路可用不著人陪。 「我們嗎？小儀，我們走到彼此的心裡。」他鬆開我的手。 「祥…」我好害怕他不再握住我的手。他是天際最閃亮的星星， 想摘星的我足足等了半年啊。 我錯了。 他張開雙臂，無言地緊緊擁摟著我的身軀。他的唇，輕輕啄吻著 我的右臉頰。從輕微掙扎到全身乏力的我，癱倚在他寬闊的左肩。 我的淚，也無聲地滑落。和著他的吻，一滴滴滋養著我們初發芽 、慒懂中起步的愛情。 一月的西門町。一月的深冬。凜冽的北風吹不散依偎中的兩個人 心頭暖暖的春天。 什麼是永恆？我想，就在於捕捉到閃亮的那一瞬間。 這是我的初戀。這是我的天祥。如今說這二句話，本姑娘大可以 理直氣壯囉！ 「小儀…」他放開我，我才不想離開他厚實的胸膛呢。「妳還好 嗎？」嘻嘻，我都不願意走路了說。 「嗯！∼」我打開惺忪的眼眸，點完頭後：「對了，我們不是要 去吃霜淇淋嗎？」 他頑皮地掐了下我的臉蛋：「呃∼，但是…妳不就是我的霜淇淋 嗎？小儀？」 「厚！∼」我笑了起來：「祥∼，連你都欺負人家∼！看我以後 怎麼治你！你答應我了耶，不准黃牛哦∼」 天祥換了正經八百的口氣：「是∼！我的大小姐！」看他的樣子 像在主持什麼節目來著的。 「『阿里卡多』咩∼」我這句話一出口，天祥也開心地笑了。 我那趕跑冬天的初戀，全融在他遞給我的超長型霜淇淋中了喲。 未完，待續… －－－－－－－－－－－－－－－－－－－－－－－－－－－－－－ ※※大家好，我是築夢人。謝謝大家對我文章的支持！我現在已經是 文學站『文字因館』的駐站作家了！ 文字因館的網址是：www.writers.com.tw 我的長篇創作現已存放在『享受文字因』區的『長篇連載』部份 ，以後也會在該區固定發表新作品。 並且，我已在『文字因館』的『駐站作家』區擁有一片天地。這 裡有討論區、聊天室。歡迎大家來找我分享你的愛、你的心情、 你的心事、你喜歡的文學。 請快來拜訪我哦！我在『文字因館』等著你∼ 煩請您在轉貼本文時，此前言不要刪除。 愛 笑 的 星 星 作 者：築 夢 人 每顆星星都是天使，暗暗守護地上的人們，那一閃一滅的光芒便 是他們的笑臉。頑皮的流星總會在夜空裡巡邏，帶給人永遠的希望及 幻想。 妳找到妳的星星了嗎？ 十二、愛的捉迷藏遊戲 『愛的銳角劃傷我的指尖 哭泣的紅 微微滲出 糾結的血管 控訴你的背叛 心煩 意亂 你默默包紮相互的傷口 悲傷的秋 灑落楓紅 失憶的擁有 等待愛的拯救 你憂 我愁 你我的單程票 終點是 分手 』 耶∼！勝∼利∼！真是大勝利！雖然為了要測試天祥的紳士風度 ，害我賠了一雙新買的ｉｋｉ２長筒紅靴─還為此在萬年大樓前的人 行道上故意卡斷它的底跟，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哭紅了人家動人的 眼眶說！代價不小咩… 姐，都是妳推薦我用這招的！差得讓我美美的腳踝扭到！幸好天 祥反應快，及時抱住了我。要不然，迷糊的我鐵定假戲真做咩∼ 捨∼得∼、捨∼得，有捨就有得。結果哩，天祥好心地買了雙全 新的Ａ－ＢＯＭＢ黑色圓頭中長靴、一雙原款式的ｉｋｉ２紅皮靴送 我咩─嘿嘿∼，一雙換兩雙哦！老姐她一定羨慕死了喲∼ 跟喜愛的天祥在一起，不管只是單單的閒逛、黏在泡沫紅茶店啜 飲珍珠奶茶、縮在漆黑的電影院看著不怎麼恐怖的驚悚片，還要裝出 嚇個半死、外帶發抖的樣子，好讓天祥可以貼心『惜惜』我一番。 一個人有他的獨立空間，二個人則有他們的自由交集。這交集是 經過男女共處、相知、互信之下所構成的愛情力場作用出來的。大家 都聽過『異性相吸』的原理吧？對∼，作用力就是這麼來的。 哦，妳可千萬別聯想到當今我們台灣總統、副總統二者間的互動 力場哦！那個完全不一樣。我們只能眼見到兩人在私下角力、暗捅對 方弱點、事後拒絕認帳…，唉，真是男女平等、互助合作的最壞示範 咩。現在成了天大的笑話！ 說真的，大家不要學他們喲∼！ 緊張的約會結束，我坐著天祥的白色ＢＭＷ愛車自洛陽停車場出 發，經過一個半小時的塞車後，殺回我家門前。看看腕上的手錶，啊 ，都快七點半了說∼ 「祥∼，謝謝你！我今天過得好愉快！」我由前座右側下車，繞 至駕駛座邊，彎下腰對天祥說道。 天祥降下電動車窗，探出頭來：「看到妳快樂的笑容、聽到妳幸 福的聲音，我和妳一樣地快樂、幸福。明天妳要出來嗎？小儀？」 「呃…，好哇！可是，我們該去哪兒呢？」 「我有車，能夠載著妳到處跑，可說是相當方便。不然，妳想出 門的時候，儘管打電話給我，我按時來接妳。我們到時在車上想就好 啦！」說得倒輕鬆耶！怕只怕，那時候我們會想破頭哦！ 啊，有了！我忽然想到：「我姐那邊有全台灣走透透的旅遊景點 手冊，我向她借來看好了。免得我們傷腦筋∼」 「這也好。那就麻煩妳了。」他的笑總使我暈陶陶的。怪不得天 祥的身邊不斷圍繞些漂亮美眉。 不過，既然本小姐現在成為他的女朋友…─哼哼∼，那票老『笑 想』黏著天祥不放的女孩子的甜美夢幻時光，即將被我這位正牌女友 給終結掉啦！ 嘻嘻，真有成就感。雖然殘忍了一點說。 「哎呀，那是小事一件啦！算不上麻煩的。」出門到處瘋是我老 姐的特異功能，問她準沒錯。 他想起我們都還沒吃飯：「小儀，妳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頓飯？ 」你看嘛，我和天祥偏偏在用餐時間陷於車陣中，那只能用含情眽眽 的眼睛將對方當作晚飯吃掉嚕。 「沒關係，我自己會煮飯的。祥，你也該回去囉。」嘴巴這麼講 ，人家心裡頭可巴不得他別走呢。 「這樣啊∼。好吧，戶外氣溫低，妳還是趕快回屋內，免得著涼 了。」他伸直中指、握緊其餘四指，彎了彎指頭，將我『勾引』過來 ：「小儀，妳能不能將臉靠近我一下？一會就好。」 「有事嗎？祥？」我不清楚天祥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哇？唯能把 頭探入葫蘆口中看個分明囉。 還真的有事咩。天祥他∼他∼竟然∼趁機∼親了我的左臉頰好幾 下，怎麼可以用偷襲的勒？這樣不行喲！要嘛，就光明正大地給我一 個吻呀！ 「祥∼，你又欺侮人家了哦。羞∼羞∼臉∼」我的指尖輕輕溜過 他平滑的側臉。天祥俊俏的臉龐也挺燙的耶∼ 「被妳發現了！哈哈！」他這個大頑童，我就喜歡他的純真不做 作。能保持稚子之心的男人不多見了。 我捂著嘴笑了好一陣子：「好啦！我聽你的話，乖乖回家就是嚕 ！拜∼拜∼！明天見！」邊揮著手，我繞過車子，走向家門。 「Ｂｙｅ∼！記得睡覺前要打電話給我哦∼」他很清楚我的迷糊 是無人能及的。 我打開大門，回頭朝向他說：「好∼，我的小祥祥∼，我保證不 會忘掉的！」 然後，我跟他的『再見』一講就是五分鐘之久，還是我狠下心關 上門才告結束咩。我在二樓的窗邊目送他的車車離去。天祥看到我家 燈火通明後才開動車子的。 妳想的沒錯，情侶們的道別大概是約會中最困難的過程吧？那是 一個個無悔的短休止符，戀曲中留白的乍歇。 小小的離別頗令我牽腸掛肚。我的祥，你在想我嗎？…而我，在 想不出晚上該煮什麼好的時候，把你抓來作為心情的調味料。你不會 生我的氣吧？ 不知道我今天的表現優不優？合不合所謂戀愛中女人的國際標準 呢？嗯，不如交給我老姐來作裁決吧。旁觀者清。 我坐在餐桌前發獃。當然，不曉得該做什麼菜好是主要原因啦！ 回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我應該驕傲。為了我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礙、 為了我將收藏起來的愛拿出來曬曬太陽、為了我和姐之間的約定。 我一定要幸福。這是女人的驕傲。我對愛是勉強不來的─不喜歡 的東東我是不瞄第二眼的，有時連眼皮也懶得抬起。或許，我曾經有 些膽怯、有點迷惘。當愛情的魔咒封印解除後，我的戀情便如一隻新 生的斑斕青鳥直衝向無垠的星空。 不懂得愛的遊戲規則一向是我的致命傷。雖說老姐秘傳了『愛情 心經』的口訣給我，那都叫『純理論』。女人得歷經實戰的洗禮完畢 ，才能算是持有處理窩囊廢男人的環工師執照。 我的處境就跟『天龍八部』裡的段譽一般，愛的『六脈神劍』時 通時不通─總是打不進心愛的天祥的心扉裡。現在可好了，在妤情姐 、兩位學姐輸入源源不絕的內力後，我的愛情功體精進有五十年嚕。 唉∼，金庸大師原著的武俠港劇，人家真的是看太多了。 罷了∼罷了！填填我餓餓的小肚肚比較要緊啦！隨便煮個現成雞 蛋麵條好囉。我拉開冰箱門，麵條、青江菜、玉米粒、蔥…，反正湊 和著吃就可以啦！ 咦，有開門聲？是誰回來啦？不會是老媽，她平時沒有那麼早回 家的紀錄說。八成是我姐。 「妤儀，妳在家哇？」姐看了眼端了一堆煮麵材料的我：「妳還 沒吃啊？」她將ＬＶ黑色肩包一甩，大剌剌地坐在小沙發上頭。 「那可不？」我回答他：「我快餓到前胸貼後背了耶∼」一轉身 ，我逕自走進廚房。「姐，妳吃過了嗎？」 「那當然，而且是浪漫的燭光晚餐哦∼」 我打開瓦斯爐煮麵，倒下食材、鹽、胡椒…還有白糖∼？等等， 我拿白糖做什麼啊？幸虧發現得早，不然，我就得吃碗既鹹又甜的怪 味麵。我一心還是別太多用才好。 「既然是粉浪漫，怎麼不繼續下去呢？那麼早回來幹嘛？」 「妳講到重點了，小妹。西餐廳裡小提琴低迴的餘響、蠟蠋搖曳 的光影、桌上美味的頂級料理，是很羅曼蒂克沒錯！」姐又在發牢騷 了：「但是，坐在正對面的他∼可就令人浪漫不起來囉！」 麵類熟得相當快，我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與長筷將麵條、材料撈起 ，倒回湯汁─一碗『妤儀』牌的道地素雜麵完成啦！ 「喂∼，小妹啊∼！妳要記得關上瓦斯開關哪！上次我們兩個差 一點就讓家裡發生『火燒厝』咩！」姐的記性超好的說。 「哦∼！我馬上關。」關緊安全開關後，我以抹布墊著端起麵碗 ，將碗置於桌面上。 我抓起筷子、湯匙，胡亂對 上帝禱告幾句。快餓昏的我口中唸 了幾句語焉不詳的話，只怕 上帝也會聽不懂吧？請 您原諒我吧！ ∼我快餓昏啦！∼阿門！ 「姐，妳再說下去啊。我在聽∼」我往嘴裡送了一口麵。用餐時 聽老姐說話，炒菜不必放肉絲、煮麵不須灑味精呢。 妤情姐扁了扁唇形，「妳知道的，我這個人非凱子不釣、非痞子 不ㄠ、非條子不鳥─很有自己的原則的！在Ｘ大證券公司上班的『肌 肉男庚』正如那種凱子型的，簡直比我還愛錢！像今天股市早盤開高 、尾盤走低，匯市匯率跟著小幅震盪、疲軟乏力∼，結果呢，他老兄 在用餐時喋喋不休地吹噓他的投資策略有多高明、是哀嚎中股民們的 最後希望燈塔！真是…」 「那叫『職業病』吧？男人不幾乎都是『三句不離本行』的嗎？ 」我才吃完一半的麵，便覺得飽了。我的食量小，度量倒蠻大的喲！ 她認同我的看法：「我最痛恨那類將工作移到餐桌討論的男人。 這也就算了，他順帶使我想起我之前買的『水餃股』、『地雷股』、 『芭樂股』等…。我有不少錢押注在股市耶∼，那些慘遭套牢的『殭 尸股』（股價只配在原地跳一跳，沒啥麼反彈空間說∼）根本一時間 拿不回來、脫不了手！那個渾帳就愛提這件事，還要我認賠下殺、好 面對事實！妳說說看，氣不氣人啊？」 「唉∼，姐，他那叫幸災樂禍！他不是很喜歡妳嗎？妳就跟他『 融資』周轉一下哇！」嘻∼，我就常向姐『擋』一點『郎』哦。 姐搖搖頭：「我是個經濟獨立自由的大女人，誰稀罕男人的幾枚 臭錢？女人最忌諱與男人在愛情和金錢上皆有往來。到時候，萬一愛 情告吹，錢也收不回來囉！愛是覆水難收；錢是潑出去的水，不會回 頭！女人可以跟男人過不去，但千萬別跟錢過不去！」 「是∼！」老姐的話總會讓我無言以對，只好回答─是∼！ 「詩仙李白的詩裡這麼寫道─『千金散盡復還來』─錢，再賺就 有啦！可是，我們要把守女人的尊嚴，斷不能夠為了臨時的經濟急需 ，便輕易對男人低頭！小妹，妳要知道─男人的天性就愛『得寸進尺 』！妳敬他一分，他必定用盡所有辦法想騎在妳頭上、佔光妳的便宜 ！妳讓他一寸，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到我姐講這些東東，我深刻了解到嚕─她和『肌肉男庚』今晚 絕對翻天覆地地吵了一架。我對她寄予無限的同情咩。 「姐，別氣嚕！和『肌肉男庚』生悶氣沒用的啦！他又不會因為 妳不高興就這邊痛痛、那裡癢癢啊！」我安慰妤情姐，「妳跟他明天 還會見面嗎？」 她「嗯∼」一聲，「會的。因為我們沒吵出結果來，我發誓我明 晚一定要吵贏他。」 「啊∼？是這樣子哦？」哇哩，我老姐和他真是『寶』到極點了 ：「在吵架之前，妳大可以先敲他一頓豐盛的晚餐咩∼」 姐笑了：「我正有此意呢！我也好出出心中的怨氣！就選『凱悅 』飯店的豪華特餐好了∼，把那傢伙徹底削爆掉！看誰會玩！」同樣 身為女人，我卻對自己老姐的作為感到不寒而慄…好∼冷∼哦∼ 「祝妳復仇成功∼」我驟然想起史恩康納萊主演的一部科幻電影 ─『Ｔｈｅ Ｒｅｖｅｎｇｅｒ』。呃，姐，妳好神。 她雙臂平伸：「謝謝妳的『祝福』。」一付毫不在乎的神情。 我把碗筷放入烘碗機，回到客廳。老姐仍舊坐著沒動，似乎在等 待些什麼。 「和妳一起罵過那『頭』不是東西的男人後，心底痛快多了。欸 ，妤儀，我的話說完了。換妳向老姐我匯報一下今天的斬獲吧！」『 挖∼久∼栽』∼哦∼，躲不了的。 我的眼珠骨碌碌亂轉一通，「姐，妳說的我聽不懂哇！妳要人家 報告些什麼哩？」裝傻，全地球眾家女生們的看家本領。 「哇哩∼，妤儀啊∼！妳存心過河拆橋嗎？我昨天那樣盡心盡力 指導妳解快感情上的苦惱，現在就翻臉不認賬了哇？」 「不是啦，姐。我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那妳先告訴我─是成功？∼還是『殘念』？」 「姐，人家是Ｓ大第一校花耶∼，哪裡有失敗的道理勒？」嗯∼ ，這就是我的超自信啦。女人的美，是憑自信來妝點的∼ 她呼了口氣：「那就好了。我妤情的妹妹怎麼會輸在愛情的起跑 點上面呢？對了，小妹，妳就把下午的經過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說 給我聽，可以嗎？」 只要姐喜歡，沒什麼不可以咩。我挺顧忌姐產生不當的聯想─她 是鼎鼎大名的廣告界『胡憲強』。任何菜市場消息一到了姐的嘴裡， 沒什麼不可能！有句成話叫什麼…『三人成虎』的吧？那才不可怕！ 單單我親愛的妤情姐姐便足以『一人成象』，這才叫酷∼！ 要不然，妳以為當初老姐公司的那名『萬人迷』先生是如何被逼 退的呢？就是靠我姐平日辛勤培訓出來的『耳語』部隊建功的啊！ 我乾脆把下午發生的故事情節淅哩嘩啦、劈哩啪啦全數倒進姐的 耳朵裡面。她聽得搖頭∼、點頭，再點頭、搖頭，反反覆覆的。 「好了，姐，大致狀況就是這樣啦！」我終於有喘一口氣的時間 嚕。一次說那麼多話，也算創了我的個人紀錄。 姐將身體挪近我，摟住我的肩頭，「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整體 來說，妳表現得還不錯。」唉∼，還不錯而已哦！人家已經連自尊都 快賠下去了說。 「妳啊，改不了的壞毛病便是─『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麼』。這個 問題是追愛族的女人最不該有的遲疑與徬徨。妳想要去愛，卻不曉得 妳談情說愛的籌碼是什麼；妳想要去愛，卻抓不準表達的時機在哪裡 ；妳想要去愛，卻迷失在與對方迷糊不清的猜疑之中。妳自己都瞄不 著愛情標靶的靶心，還敢奢望愛神會把箭射向妳嗎？」 我皺皺眉頭，「姐，我現在做的，不就是在彌補半年來跟天祥彼 此所損失的愛情能量嗎？」嗚…，我粉努力了啦！ 「喲，小妹，妳改口啦？妳以往不都是叫他『學長』的嗎？聽妳 叫喚他名字的口氣，就明白妳與他進展到何種地步囉！嘻嘻，天∼祥 ∼，好甜蜜、好親熱哦∼」 「喂∼，姐∼！」我不服氣地回她：「我不叫他天祥，難道要我 叫他卜∼先∼生∼嗎？」 「果然∼，」姐神秘地一笑，「女孩子一旦將男人放在心上，就 宛如永恆不褪色的刺青，那不是用外科雷射手術刀所能去除掉的。愛 情這玩意兒呀，是至死方休的。」 「有那麼恐怖嗎？」我真的蠻懷疑的咩。 「妤儀，大家都聽過李商隱的那二句詩─『春蠶至死絲方盡，蠟 炬成灰淚始乾』，對吧？沒錯，那是被人引用來讚頌愛情，早到了快 泛濫的地步、又老掉牙的名句。不論是誰，心中都曾保有愛，或深或 淺。差別只在於，他們有沒有勇氣去實現。」 我『了』了她的意思，「哦，我便是那種沒多大勇氣的女生。」 「但，至少妳做了啊！妤儀。」姐欣慰地說著：「愛情是女人勇 敢的另一種面貌。妳的內心有幾公尺深，妳的愛情就會有幾公尺遠。 愛不是妳那份純真、浪漫的救贖，而是現實與幻想的大考驗。至於它 考驗了什麼？留給妳慢慢、細細去體會嚕。佛家有云─『不可說∼、 不可說』。」嘖，還不忘賣人家一個大關子。 「嘩∼，姐．妳幾時變成愛情哲學家啦？」她說的太高深了，我 有聽沒有懂，先寫在記事本中再說啦。 妤情姐的指頭推了一下我的額頭：「叫我哲學家？真不敢當。我 是有感而發罷了。男人見多啦，總會暗地裡比來比去的說。小妹，妳 才剛入愛情的大門，該嚐試的新事物可多著呢！不過，妳也別擔心─ 只要有我在，一切『大∼丈∼夫∼』！」 聽老姐這麼一講，我才真正要開始擔心咩。然而，擔心也沒多大 用處啊！萬一調皮的愛神存心惡作劇的話，我阻止得了嗎？還是那句 老話─順其自然吧！ 「全靠妳了，姐。」有姐如此，我還能說什麼哩？ 她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啊∼！上了一天班，該洗個舒服的 香香澎澎囉！好好犒賞自己∼」姐便朝自己的房門走去。 「嘿∼，姐，別跑啦！」我追了上去，鑽入她的房裡。這叫做∼ 風水輪流轉嘛！「我有事想問妳∼」 姐開始脫去上班的裝束，取出梳妝台上的卸妝棉包，慢條斯理地 用心擦去臉上五顏六色的彩妝、唇間淡綠色口紅：「啥事哇？妤儀？ 有事不能明天說嗎？妳沒看到哪？我在忙耶∼」 「妳人都在家裡了，有什麼好忙的嘛∼！」我逮住機會發問：「 人家明天想跟天祥出去走走，妳有沒有好的良心建議呢？」 「哦∼，兩人第二次約會咩？」重視保養的老姐用掉二大片卸妝 棉。她照照鏡子，確定水水的臉龐上沒殘留化妝品後，方才回頭望著 我：「給妳建議？妳要我說什麼好呢？」 「什麼都好！」我坐在她的書桌前，「人家拿不定主意咩。比如 說─去哪裡好？我該怎樣維持心頭那份甜甜的感覺哩？」 「嚇∼！妳這個問題的確是『大哉問』哦！」姐又起身，由衣櫃 抓起新洗好的睡衣，頭也不回走進浴室，門就這樣一關。咦？我要找 的答案呢？跟姐一塊被鎖在浴缸裡了哪？ 我人倚在門邊：「姐∼，妳賴皮哦∼！妳還沒回答我問題啦∼！ 」喂∼，救命哪∼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就是這點令我放心：「既然妳和他的 戀情尚在胚胎期，那就去人多熱鬧的地方─可以有效避免不必要的奇 怪氣氛，妳也好控制場面咩。正所謂一舉兩得喲！」 「有道理！」姐不愧是我的頭號愛情軍師，「妳是說…遊客絡繹 不絕的吵鬧場所啊？」 她大嚷著：「像台北縣深坑就很好啊！去老街那邊吃吃豆腐全餐 、二人在古意盎然的街頭大手牽小手閒晃、看看手工童玩、陶笛，再 買幾盒草餅、麻糬回家孝敬老媽和我∼。嘿嘿，這不就結了嗎？」好 會打如意算盤哦！ 「啊？可是，人家聽幼幼社的同學他們說─不管從木柵或新店兩 地進入深坑的必經道路只有那麼一條。每逢假日，不塞車塞到昏倒才 怪呢！」那時候，北二高還沒通到那邊耶。 姐不以為然回道：「小妹，妳想有個好約會就必須得忍耐及等待 ！台北人太可憐囉，休閒、約會無處去，放眼盡是人擠人！妤儀，妳 啊，早點適應台北人的悲哀吧！」 「好啦∼，我去深坑就是了！」我聽從她的指示，「什麼時間到 那裡好呢？」 「大約下午五點半至七點之間。」她的聲音伴著水聲：「學生們 都放長假了，上班族還在趕回家的途中…這樣想想，各店家的客人也 不會太多，倒不至於門可羅雀啦！」 「那就好。」我估量一下出發時間，「天祥只要四點左右來接我 就夠了。姐，深坑的豆腐哪一家好吃哇？」 「有兩家！一家是鄰近老街入口處老榕樹旁的『榕樹下』；另一 家則位於福德正神土地公廟的廟口！妳拿筆記下來了嗎？」聽她的推 薦絕對不吃虧喲。 「知道了！」我的手可沒閒著呢。姐說一動，人家乖乖做一動。 「所謂『豆腐全餐』便是以各類豆腐搭配而成的餐點，只要妳想 得到的，幾乎都有哦！像─凍豆腐、麻婆豆腐、臭豆腐、煎豆腐、青 菜豆腐湯…，多到說不完！妳人到那邊，看的是豆腐、談的是豆腐、 吃的是豆腐，說不定∼，妳想的也將是豆腐哦∼！」 什麼？全是豆腐哇…？不要有人膽敢吃人家的豆腐就好嚕。 「謝啦！姐！這樣我就不怕明天沒地方『趴趴走』囉！」我高興 地眉飛色舞，「我也要去洗澎澎啦！」 「妤儀，記得帶幾盒深坑特產─麻糬跟草餅回來啊！粉好吃的咩 ∼」姐∼，妳真貪心啊。 我笑著說：「是∼！愛吃的老姐，我把整條深坑老街搬回來給妳 ，總夠妳吃了吧？」便舉起腳腳朝門外走。 「嘿∼，說到做到哦！」她叫住我，不忘追加幾句，「妳忘掉的 話，我可會記妳一輩子的。」姐對我的記性沒多大信心。 「那∼，姐，妳不妨照樣貼張ｍｅｍｏ在人家房門上，我出門時 不就看到了嗎？」那是她的慣用『伎倆』。 「嗯∼，那比較保險說。」她的語氣似乎非常ｒｅｌａｘ：「我 就放妳走啦！」那就好。 回到自己房裡，撤掉白天的煩憂，我溶在沐浴香精的懷抱裡。『 唔∼，我好像答應了天祥什麼事情耶？很重要似的…』呃…，再狠狠 想一想看…是什麼哩？ 對了！人家跟他約好了說─睡前必須打電話給他嘛！嗯，順便告 訴他明天的約會行程，也一併聽取天祥的意見。約會終究是兩個人的 大事，我不好獨斷獨行啊。 今天好奇妙哦！我的世界因而翻轉過來。天祥走進了我的未來， 我呢，等著見證歷史性這一刻的到來。當愛不再是有形的現在，它會 是誰也把握的幻象。 我要讓幻象成真。將愛的精靈以合什的雙手困住她，小心餵養著 ，等著她長大。 吹乾了長髮，我坐在床邊，找出天祥留給我的電話，執起話筒， 謹慎地按下號碼。我有些怕怕的，會不會不是他親自接的？ 『嘟…嘟…』鈴聲響起。天祥，求你快來接啊∼ 「喂？∼請問要找哪位？」是個女性的聲音，不算年輕的。 我連忙開口：「喂∼，妳好，請問天祥在嗎？」 「哦？請問妳是誰？貴姓？」他家裡還有人過濾電話來源啊？這 也難怪，要找他的女生一『拖拉庫』，應付不完的。 「我…我是他社團裡的學妹，姓妤…」感覺好奇怪。這麼被盤問 ，好像我在做壞事咩。 那女聲又說：「姓妤？哦∼，我想起來了─我常聽我家天祥提起 妳。妳芳名叫『妤儀』吧？我是他的媽媽啦。」她講話的腔調怎麼怪 怪的，是個外國人嗎？ 「啊∼，伯母好！」我運氣真好！頭一次主動打電話給男孩子， 就遭他的家人當場『抓包』說。「我就是妤儀∼」 卜媽媽接口道：「嗯∼，我那寶貝兒子說，妳是他讀的那所大學 Ｓ大的校花嘛！光聽妳的聲音，就知道我兒子的話不假啦！」嘻嘻， 伯母，妳真是好耳力喲。 「伯母，妳過獎了啦。」對卜媽媽來說，我還是個陌生人耶。「 請問天祥在不在呢？」 「他嗎？他在廚房幫我洗碗盤，平常是佣人在洗，不過今天正巧 輪到他。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他的動作向來很快的。妤小姐，妳稍等 一下，我去叫他∼」我耳邊傳來她擱置話筒時的輕微碰撞聲。 接著，「天∼祥∼！你∼女∼朋∼友∼打∼電∼話∼來∼啦∼！ 快出來接！」哇塞∼，好清楚的高分貝呼喚哪。媽∼媽∼咪∼呀，卜 媽媽她不怕被我聽見嗎？ 急促的腳步聲，話筒拿起來了：「喂？小儀嗎？是我∼」 「祥∼，你把我們之間的事全告訴你媽媽了嗎？」我緊張起來了 。「不好吧？」 「有何不可的？小儀？」他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媽很贊成我 和女孩子交往啊，她這個人很開明。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所以，你什麼都說了？」 「對！而且，我把社團的活動照片拿給她看過。在妳加入幼幼社 不久後，我就將常常站在我旁邊合照的妳指出來說：『媽，她就是Ｓ 大的新校花！是名不折不扣的美少女吧？』她邊端詳、邊點著頭，只 說了句：『很好，我喜歡！這麼吧，天祥，媽限你一年內去給我追她 回來當女朋友！』便不再說第二句話。」 我一時目瞪口呆：「嘩∼，天祥，你母親有夠『麻辣』、『霹靂 』的說！」他也是個家有『鮮』媽的人。 「那可不？我媽是位ＡＢＣ（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Ｂｏｒｎ Ｃ －ｈｉｎｅｓｅ，我們稱之為外黃內白的『香蕉』哦），個性開朗、 前衛，到台灣後當上某大國際企業副總裁，卻不愛管事─事情交由她 當總裁的大哥做、我外公是美國川普企業財團領導階層的華人、外婆 出身於美國加州政界望族、我那幸運的老爸則是名在矽谷工作的台灣 資深資訊工程師。」 「那你呢？你也很幸運啊∼」 「不盡然。我是家中獨子，我爸媽的希望全寄託在我一個人身上 。不瞞妳說，我活得很辛苦，壓力很大。」我這會明白─他為何那樣 盡力做好每件事的苦衷了。 「嗯∼，祥，至少你還有愛你的爸媽哇。我從小時候，我老爸便 棄我們而去，僅靠我媽一個人撫養我及我姐長大的。我…」 他的口氣轉為抱歉起來：「小儀，對不起。我不該向妳提這種事 情，害妳難過、不開心了。我本來只是想說，跟妳介紹一下我家的情 形。完全沒有惡意的。」 「嗯∼，我知道∼。請你放心，我對你的感情，絕不會因為你、 我的家庭因素而有所改變。」他也該明白這點吧？我們女人要有自主 的骨氣！對不對？ 要賺錢？憑自己啦！除非…，嘿嘿∼，妳想大大整治某個臭男人 。那就用不著客氣！我妤儀支持妳！ 「對，我相信妳。妳真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他的語調好柔 軟，我聽得整個人都快溶化掉嚕。「妳今天玩得還愉快嗎？」 「非常愉快。只要與你在一起，即使假如我們二個人傻傻地在『 二二八紀念公園』的音樂台前枯坐上三小時，不說一句話、外加淋了 一場雨，我還是覺得很開心哇。」這就是我。笨妤儀。 天祥似乎被我的話逗笑了：「小儀，我還不至於差勁到帶妳去淋 雨、呆坐啊。妳想到明天上哪去了嗎？」 「有∼，我們去深坑，好不好？」有點遠又不會太遠。 「妳想去吃豆腐啊？當然可以。不過，那邊路窄車多，停車不容 易耶∼」他八成去過好幾次了。是跟誰去的啊？我明天一定要問。 「我們當然要早點出發啦！那邊有私人收費停車場，早去早佔位 囉。」不然，我們要怎麼辦？「下午四點來我家接我，可以嗎？」 「Ｎｏ ｐｒｏｂｌｅｍ！」他答應得不加思索：「四點整，我 一定會到。」男生守時為談戀愛之本。 我問了件我不安的事，「祥，到現在為止，你媽咪對我的觀感如 何啊？」我真是想得太多嚕。 「基本上來說，很不錯。因為我經常對我媽說到妳，都是在讚美 妳的優點，沒有別的。」 「真的嗎？」我這下有一點點受寵若驚：「你這樣說∼，我會覺 得粉不好意思耶…」嘻嘻。女孩子謙虛也是談戀愛之本喲。 他又發出磁性的笑聲：「我可愛的小儀，妳哦，真使我又愛又不 知道怎樣疼妳才好。」 「我不要你疼我。」我開門見山說著：「我要你好好『珍惜』我 、懂得我的心。」這可是相當難的愛情高標準哦∼ 女人如果能讓男人不懂，那是她的心冷，酷寒的冰點。愛我的人 若可以讀懂我火熱熱的心，我會把心全部交付給他。愛。 天祥，你要懂我嗎？ 天祥思考好半晌，「哇∼，這要求太複雜了！妳願意給我時間學 習怎樣讀妳，好嗎？」 「嗯∼，好哇！」我做了個鬼臉：「一輩子夠不夠？」 我們相互聽到發自耳畔的笑聲。我想，我們都跨出第一步了。 愛神，請你保佑我們倆。 未完，待續…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