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天/星期二〉
    
        一大早,雨荷被手機吵醒。 
     
      「誰啊?真討厭!」雨荷看了一下鬧鐘,才8點而已。 
     
      『喂?』她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是官若陽。』 
     
      『喔、是你啊?』雨荷坐了起來。 
     
      『妳現在有空嗎?』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雨荷跟他又不太熟。 
     
      『我有件事想請妳幫忙,我們見面再聊。』 
     
      『那好吧!就在我家附近那家餐廳,待會見嘍!』雨荷說完,掛了電話,起身梳洗 
    一番。 
     
      〈餐廳門口〉雨荷到達時,官若陽已經在門口等了。 
     
      「啊?還沒開門啊?」雨荷笑道:「我們來太早了。」 
     
      「不好意思、這麼早把妳找出來。」官若陽說道。 
     
      「沒關係啦、你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吧?」雨荷笑道。 
     
      「妳吃過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官若陽問道。 
     
      「好啊、我們去那裡吃。」雨荷往豆漿店走去。 
     
      「你要吃什麼?」雨荷自己點了熱豆漿和蛋餅。 
     
      「我吃過了,妳吃就好。」官若陽在她對面坐下來。 
     
      「喔。」雨荷看著他,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俊美。 
     
      官若陽翻著早餐店的報紙。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雨荷邊吃早餐邊問道。 
     
      「是為了若蘭。」官若陽放下報紙。 
     
      「若蘭怎麼了?」雨荷關心的問道。 
     
      官若陽把若蘭生病的事,告訴雨荷。 
     
      「她怎麼那麼傻呢?」雨荷同情的說道。 
     
      「所以、妳能不能幫我勸雷諾,去看看她也好?」 
     
      「我試試看。」雨荷說道。她真羨慕若蘭有個這麼關心她的哥哥,因為雨荷沒有兄 
    弟姐妹。 
     
      「那我先謝謝妳了。」官若陽感激的說道。 
     
      雨荷正要回家,卻看到雷諾已經在家門口了,身旁放了裝滿食物的紙箱。 
     
      「妳跑去哪裡了?」雷諾一看到她,馬上開口問道。 
     
      「又買這麼多東西啊?」雨荷瞄了一眼紙箱。 
     
      「快開門吧!」雷諾說道。 
     
      「知道了。」雨荷開門進屋裡去。 
     
      「妳還沒回答我?」雷諾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問道。 
     
      「官若陽來找我。」雨荷回答道。 
     
      「妳的早餐。」雷諾把三明治和鮮奶拿給她。 
     
      「我吃過了。」雨荷看著他,「你怎麼沒問我、他找我做什麼?」 
     
      「他希望我去看若蘭嘛。」雷諾把倒好的鮮奶一飲而盡。 
     
      「那你會去嗎?」雨荷問道。 
     
      「不會。」雷諾說完,就到廚房去忙了。 
     
      「為什麼不去看她?」雨荷跟進廚房,「去看看有什麼關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雷諾低頭忙著,「她的人生和我不相干。」 
     
      「你好無情喔!」雨荷說完,便回房裡去了。 
     
      她本來想寫新的小說,卻提不起勁來,只能對著電腦發呆。 
     
      「要不要出去走走?」雷諾進來問道。 
     
      「我沒心情。」雨荷悶悶的說道。 
     
      「因為若蘭的事嗎?」雷諾把椅子轉過來,讓雨荷正面對著他。 
     
      「再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可是你…你真的很過份!」雨荷替若蘭抱不平。 
     
      「妳太善良了。」雷諾笑道:「所以我才會那麼喜歡妳。」 
     
      「還笑得出來!」雨荷瞪著他。 
     
      「要我去看她也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妳要先跟我回去住。」雷諾說道。 
     
      「哪有人這樣談條件的?」雨荷看著他。 
     
      「我一個人很不好睡耶!」他伸手摸雨荷的臉,「難道妳不想我嗎?」 
     
      「可是…」 
     
      「妳不在我身邊、我很沒有安全感。」雷諾說道:「我一定要牢牢盯著妳,才能夠 
    放心。」 
     
      下午他們去看了一場電影,看完後便回家了。 
     
      雷諾一樣在雨荷家做了晚餐。 
     
      爸媽回來後,四個人一起用餐。 
     
      「我說雷先生、你還沒找到工作嗎?」夏母忍不住開口問道。 
     
      「媽、人家有自己的事業在忙。」雨荷辯解道。 
     
      「是嗎?我看你挺閒的。」夏母邊吃飯邊說道。 
     
      「沒錯、我是蠻閒的啊!」雷諾笑道。 
     
      「你的餐廳、經營得怎麼樣了?」夏父問道。 
     
      「和我預期的差不多,都已經步上正軌了。」雷諾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夏母冷冷的說道。 
     
      「媽、我去看過了。」雨荷說道:「他們生意真的超好的!」 
     
      「你都不用在店裡啊?」夏父問道。 
     
      「不用、偶爾去看看就行了。」雷諾一派輕鬆的回答。 
     
      雷諾走了以後,雨荷在房裡收拾東西。 
     
      他們達成協議,雨荷明天回雷諾家,雷諾就去看若蘭。 
     
      「妳在做什麼?」夏母沒有敲門,直接就進來了。 
     
      「媽。」雨荷看著母親,不捨的說道:「除夕我們再回來吃團圓飯。」 
     
      「媽昨天跟妳說了那麼多,妳聽不懂嗎?為什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夏母生氣的說 
    道。 
     
      「總有一天妳會接受他的…。」 
     
      「我只認定中鴻這個女婿,其他人我都不要!」夏母堅持道。 
     
      「媽、對不起…」 
     
      「你們還沒結婚,不應該住在一起。」夏母看著她,「之前已經錯一次了,不能再 
    錯第二次!」 
     
      「妳反對也沒有用。」雨荷說道。 
     
      「妳要是跟他走,我們就斷絕母女關係!」夏母說完,便離開雨荷的房間。 
     
      雨荷倒在床上,她真的快瘋了…..。 
     
      〈1/31星期三〉雷諾來到雨荷家。 
     
      「怎麼無精打采的?」雷諾問道。 
     
      「我快瘋了!」雨荷把母親昨天說的話,告訴雷諾。 
     
      「那只是氣話,過些時候就沒事了。」雷諾把粥遞給雨荷,「今天是皮蛋瘦肉粥。 
    」 
     
      「唉~」雨荷低頭吃著粥。 
     
      「東西收拾好了嗎?」雷諾心疼的看著她。 
     
      「嗯。」雨荷點點頭。 
     
      「待會我們去騎馬?」雷諾問道。 
     
      雨荷搖搖頭。 
     
      「去逛街好了?」雷諾改口道。 
     
      「我只想睡覺…。」雨荷昨晚沒睡好,一直打哈欠。 
     
      「好、那我們回家睡覺。」雷諾笑道。 
     
      雷諾開車載雨荷回到他的住處。 
     
      雨荷已經在車上睡翻了。 
     
      雷諾小心的把她抱上樓,輕輕的放到床上,輕輕的替她蓋棉被。 
     
      雨荷睡得好熟,雷諾在一旁盯著她看。 
     
      這個他心愛的女人、現在睡在他的床上,像個天使一樣。 
     
      雷諾捨不得離開,找了幾本書來看。 
     
      雨荷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1點多了。 
     
      「諾?」雨荷睜開眼睛,看到雷諾在身旁。 
     
      「肚子餓了吧?」雷諾對她笑著說道:「我煮麵給妳吃。」 
     
      「嗯。」雨荷覺得睡飽比較有精神了。 
     
      他們一起下樓來到廚房。 
     
      雷諾事先把材料都準備好了,所以煮起麵來速度很快。 
     
      「好香喔!」雨荷開心的吃著麵。 
     
      「妳總算笑了。」雷諾也坐下來吃麵。 
     
      「你也還沒吃啊?」雨荷看著時鐘,已經1點半了。 
     
      「等妳起床、再一起煮來吃。」雷諾說道。 
     
      「如果我睡到晚上才起來呢?」雨荷看著他。 
     
      「那就省了一餐啊!」雷諾笑道。 
     
      「你這傻瓜、幹嘛跟我一起挨餓啊?」雨荷心疼的說道。 
     
      「我是懶得煮兩次麵。」雷諾已經吃完一碗、又再添一碗,看來他真的很餓。 
     
      「你什麼時候要去看若蘭?」雨荷問道。 
     
      「明天下午。」雷諾說道:「妳在家裡就好了。」 
     
      「我也要一起去。」雨荷說道,自從巴里島回來後、就沒再見過她。 
     
      「她變了很多,妳要有心理準備。」雷諾說道。 
     
      〈第二天下午〉他們來到官家。 
     
      雨荷帶了水果和鮮花。 
     
      「若蘭呢?」雨荷對官若陽問道。 
     
      「她在樓上房裡。」官若陽說完,帶他們上樓找若蘭。 
     
      「若蘭、妳看誰來了?」官若陽對她喊道。 
     
      「若蘭?」雨荷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她真的是官若蘭嗎? 
     
      面黃肌瘦、兩眼空洞無神,和當初在巴里島的美麗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若蘭、妳看他是誰?」官若陽坐在床邊,輕拍著她說道。 
     
      「…..」若蘭看了過去。 
     
      「他是雷諾、妳認得他嗎?」官若陽問道。 
     
      「諾?」若蘭看著他。 
     
      「對、雷諾來看妳了!」官若陽笑著說道。 
     
      「若蘭、我是雨荷,妳認得我嗎?」雨荷走上前去,把花遞給她。 
     
      若蘭接過花,沒有回答。 
     
      「我們可以走了吧?」雷諾開口道。 
     
      「諾、不要走!」若蘭緊張的叫道。 
     
      「我們才剛來而已,多待一會再走嘛!」雨荷覺得雷諾真是冷漠。 
     
      「雨荷姐…」若蘭拉住雨荷的手,「你們不要走。」 
     
      「妳變得好瘦喔、都沒吃飯嗎?」雨荷握著她的手,心疼的看著她。 
     
      「她只剩40公斤。」官若陽說道。 
     
      「可憐的若蘭…」雨荷看著眼前病容滿面的若蘭,她曾經美得令人窒息。 
     
      「這麼醜有什麼好看的?等妳吃胖一點、變漂亮了,再找我來看!」雷諾說完,頭 
    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諾…你不要走!」若蘭哭喊著。 
     
      「若蘭乖、雷諾說下次來看妳。」官若陽安撫著她。 
     
      「是啊、他說要妳吃胖一點,妳太瘦了。」雨荷也跟著說道。 
     
      「他走了…他走了…。」若蘭掩面哭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 
     
      「你真的很過份!說話一定要這麼直嗎?」雨荷氣憤的說道。 
     
      「不然呢?妳希望我怎麼樣?」雷諾邊開車邊說道。 
     
      「至少安慰安慰她啊!」雨荷說道。 
     
      「把她抱在懷裡嗎?」 
     
      「啊?」雨荷愣住了。 
     
      「最好留在她身邊,日夜陪著她,是嗎?」雷諾看著她問道。 
     
      「不是啦、至少你要負點道義上的責任,不是嗎?」雨荷嘟著嘴說道。 
     
      「所以我要妳待在家裡,不要去看啊。」 
     
      「這樣真的很殘忍。」雨荷嘆了一口氣,「若蘭好可憐喔…。」 
     
      晚上、他們一起泡澡。 
     
      「諾、你還會再去看若蘭吧?」雨荷躺在雷諾懷裡。 
     
      「看妳的表現嘍?」雷諾笑道。 
     
      「我幫你擦背。」雨荷坐起來,拿著海棉說道。 
     
      「用力點啊。」雷諾翻過身去。 
     
      「這樣可以嗎?」雨荷替他擦著背。雷諾的背部曲線很迷人,加上他平常每天都有 
    運動,所以肌肉都很紮實。 
     
      「嗯~很舒服!」雷諾笑道。 
     
      「我們一個禮拜去看她一次,好不好?」雨荷邊擦邊說道。 
     
      「妳不怕她變漂亮了,把我搶走嗎?」雷諾問道。 
     
      「那就算了、讓給她好了。」雨荷說道。 
     
      「妳這傢伙!」雷諾轉過身,對她撲了過去。 
     
      「你想幹嘛?」雨荷笑著問道。 
     
      「我想吃了妳!」雷諾說完,便開始狂吻她…..。 
     
      〈2/4星期日/嚴宅〉「雨荷她們今天又不過來嗎?」嚴母問道。 
     
      「對、快過年了她們比較忙。」中鴻陪母親包著餃子。 
     
      「再忙也應該要過來呀!」嚴母說道:「我已經好久沒看到雨荷了。」 
     
      「她最近忙著寫小說,沒有空。」中鴻回答道。 
     
      「是嗎?」嚴母看著他,「你們沒事吧?」 
     
      「我們哪會有什麼事?」中鴻笑道。 
     
      「我覺得很奇怪…。」嚴母說道:「雨荷她媽、最近也很少跟我連絡。」 
     
      「喔、她們娘家有一點事情。」中鴻說道:「媽、妳就別胡思亂想了。」 
     
      「真的沒事嗎?」嚴母看著她的寶貝兒子,似乎又沒什麼異樣。 
     
      「沒事!」中鴻笑道。 
     
      「那過完年以後,該討論你們結婚的事了。」嚴母說道。 
     
      「再看看吧!過完年以後、公司會很忙。」中鴻找了藉口說道。 
     
      〈2/17除夕〉雨荷和雷諾回家吃年夜飯。 
     
      夏父高興的拉著雷諾下棋,夏母還是不太理他們。 
     
      「伯父、這是給您和伯母的紅包,請您收下。」雷諾將紅包遞給夏父。因為夏母吃 
    過飯就回房去了。 
     
      「這…這怎麼行呢?」夏父為難的說道。 
     
      「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吧!」雷諾誠懇的說道。 
     
      「爸、你就收下吧!」雨荷笑道。 
     
      「妳這丫頭!」夏父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請您別客氣。」雷諾說道。 
     
      「我拿去給雨荷她媽。呵~」夏父高興的說道。說完後便回房裡去了。 
     
      「那我有沒有?」雨荷看著雷諾。 
     
      「當然有嘍!」雷諾拿出紅包,可是沒有馬上給她。 
     
      「恭喜發財!新年快樂!」雨荷笑著說道。 
     
      「給妳。」雷諾把紅包遞給她。 
     
      「太棒了!謝謝!」雨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開心的說:「我可以打開來看嗎?」 
     
      「那是妳的紅包,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雷諾笑道。 
     
      「好久沒收過紅包了。」雨荷把紅包打開,數了一下。「十萬耶?這麼多?」 
     
      「喜歡嗎?」雷諾問道。 
     
      「會不會太多啦?」雨荷看著紅包問道。 
     
      「那還給我好了。」雷諾伸出手。 
     
      「這是我的!」雨荷抱緊了紅包,「我爸媽也一樣嗎?」 
     
      「對、大家都一樣。」雷諾笑道:「免得你們吵架。」 
     
      夏父把紅包拿給夏母。 
     
      「這是幹嘛?」夏母看著紅包問道。 
     
      「雷諾給我們的紅包。」夏父看著自己的紅包,「這小子、還蠻有誠意的。」 
     
      「他包多少?」夏母好奇的打開來數,「十萬?」 
     
      「我可以留著自己的紅包嗎?」夏父握著紅包問道。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想做什麼都可以啊!」因為平常薪水都交給夏母處理,夏父手邊根本沒什麼錢。 
     
      「拿來!」夏母把手伸過去。 
     
      「不給!這是我的!」夏父悍衛著自己的紅包。 
     
      「你快拿來!」 
     
      「我不會亂花的。」夏父說道:「我只想抱著它睡覺。」 
     
      「真受不了你!」夏母搖搖頭,把自己的紅包收起來。 
     
      雷諾和雨荷待在房裡。 
     
      「我可以留下來睡嗎?」雷諾摟著雨荷問道。 
     
      「不行。」雨荷說道:「我媽會怕鄰居說話。」 
     
      「那我怎麼辦?」雷諾看著她。 
     
      「我住幾天就過去了,你就乖一點嘛。」雨荷哄著他說道。 
     
      「什麼時候來接妳?」雷諾親吻著她。 
     
      「我想多陪陪我爸媽,他們難得放假。」雨荷笑道:「到時候我再打給你。」 
     
      「好吧。」雷諾雖然捨不得,卻也不想為難雨荷。 
     
      接下來的幾天,雨荷都陪著爸媽。 
     
      有時出去走走,有時待在家裡看電視。 
     
      也會陪夏母回外婆家。 
     
      她每天都會和雷諾通電話,兩個人總是情話綿綿說不完。 
     
      倒是中鴻,只打電話過來拜年,因為他們全家出國去玩。 
     
      或許是怕雨荷尷尬吧!因為往年、他們都會去對方家裡拜年。 
     
      所以中鴻約了全家出國去,都是為了雨荷著想。 
     
      這點雨荷明白,可是、她已無法回頭了。 
     
      在她以為、她跟中鴻的緣份已盡,要開始和雷諾過著嶄新的一年。 
     
      卻發生了一件改變現況的事。 
     
      〈2/22大年初五天氣雨〉這幾天、只有大年初一是晴天,其他每天都下雨。 
     
      現在是下午3點多,雨荷和父親下著五子棋。 
     
      「喔、又輸了!」雨荷氣餒的說道。 
     
      「再下一盤。」夏父笑道。 
     
      「媽、換妳了啦!」雨荷對一旁看電視的母親說道。 
     
      「你們父女倆玩就好了。」夏母盯著電視看。 
     
      「雷諾呢?怎麼都沒來我們家?」夏父說道:「那小子、下棋還蠻有天賦的。」 
     
      「他明天會過來。」雨荷笑道。看來父親已經完全接受雷諾了。 
     
      「雨荷、妳的手機響了。」夏母把手機遞給她。 
     
      「謝謝。」雨荷接過手機。『喂?』 
     
      『雨荷嗎?我是官若陽。』 
     
      『喔、是你啊?有什麼事嗎?』雨荷走到旁邊去聽,因為電視聲音會吵到。 
     
      『妳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出來?』 
     
      『啊?』大過年的、他到底有什麼事啊? 
     
      『若蘭現在在醫院,她想見妳。』 
     
      『若蘭她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呢?』雨荷緊張的問道。前兩次和雷諾去看她,都 
    還好好的啊!而且氣色愈來愈好,人也胖了1公斤。 
     
      『昨晚、她割腕自殺了。』 
     
      『什麼?她為什麼…,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精神不太穩定。她吵著要見妳,所以、能不能麻煩妳去醫院 
    一趟?』 
     
      『那好吧。』 
     
      『我在妳家樓下。』 
     
      『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雨荷掛斷手機,和父母交代一聲,便匆忙出門去了。 
     
      〈醫院〉「妳們聊、我到外面去。」官若陽說完,便打開病房的門、到外面去了。 
     
      「若蘭、妳還好吧?」雨荷在一旁坐下來。 
     
      「雨荷姐…。」若蘭氣若游絲的喊道。 
     
      「為什麼那麼傻呢?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雨荷看著她。 
     
      「雨荷姐、我求妳一件事…。」 
     
      「什麼事?妳說啊?」 
     
      「可不可以…把雷諾還給我?…。」 
     
      「啊?」雨荷怔住了。 
     
      「沒有雷諾、我真的活不下去…。,我求求妳…。」若蘭哭了起來。 
     
      「妳不要哭。」雨荷拿面紙替她擦眼淚。 
     
      「雨荷姐、妳答應我好嗎?」若蘭看著她。 
     
      「我…」雨荷看著楚楚可憐的若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雨荷姐、我真的好痛苦…。」若蘭流著眼淚說道。 
     
      「可是、我不知道雷諾他…」 
     
      「以前、我們真的好快樂。」若蘭笑著說:「我和哥、還有雷諾三個人,我們常常 
    出去玩…」 
     
      「是嗎?」雨荷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若蘭。 
     
      「我的初戀、就是雷諾。」若蘭看著雨荷,「可是,妳出現以後、全都變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雨荷歉疚的說道。 
     
      「雨荷姐、我拜託妳,請妳把雷諾還給我…..」若蘭哀求的說道。 
     
      「我想一想。」雨荷為難的說道。 
     
      「妳如果不答應,我就死給妳看!」若蘭說完,伸手把點滴管拔掉。 
     
      「妳別這樣!」雨荷慌張的按了緊急鈕。 
     
      護士和官若陽馬上趕過來。 
     
      「請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緒。」護士處理完畢,丟了這句話就離開。 
     
      「妳們談了什麼?」官若陽緊張的問道。 
     
      「沒什麼。」雨荷驚魂未定的說道。 
     
      若蘭被注射鎮定劑,已經沉沉睡去了。 
     
      「我送妳回去吧!」官若陽對雨荷說道。 
     
      回到家後。 
     
      雨荷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排除萬難,終於可以在一起。她是那麼深愛雷諾,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手? 
     
      可是、若蘭的影子揮之不去,要是、她再一次尋死怎麼辦? 
     
      我是不是成了罪人?我的良心過得去嗎?雨荷自問著。 
     
      真的把雷諾還給若蘭嗎?雷諾會答應嗎? 
     
      到底該怎麼辦呢? 
     
      雨荷的思緒一片混亂。 
     
      她把手機關機,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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