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星期三早上〉〈陰天〉雨荷九點不到就起來了。因為昨晚沒有失眠、睡得很飽。 
     
      她看了看手機留言,一通是明雄打來的、想跟她當面道歉;一通是高中死黨-陳麗 
    珠。 
     
      「咦?麗珠找我什麼事?好久沒連絡了。」雨荷撥電話給她,不過沒接通。 
     
      「晚點再打打看。」 
     
      雨荷沖了一杯羊奶給自己喝。 
     
      她在客廳翻著報紙,等雷諾打電話過來。 
     
      雷諾很準時,十點一定到。 
     
      「今天沒賴床啊?」雷諾笑道。 
     
      「今天我起得很早。」雨荷上了車。 
     
      「吃過沒?」 
     
      「早上我都喝羊奶。」 
     
      「偷懶吧?」 
     
      「對、我就是懶得弄,也懶得出去買。我是一個很懶的女人,你現在知道不算太晚 
    。」 
     
      「我喜歡懶女人,可以了吧?」 
     
      「今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雨?」雨荷看著窗外。 
     
      「氣象報告說、可能會下一個禮拜的雨。」雷諾開著車說道。 
     
      「是喔。」 
     
      從雨荷家開車到雷諾家、大約要40分鐘。 
     
      (中鴻家開車到雨荷家約15分鐘) 
     
      到了雷諾家。 
     
      「我去煮麵給妳吃,妳自己招呼自己。」雷諾說完,到廚房去忙了。 
     
      「需要我幫忙嗎?」雨荷跟進廚房。 
     
      「妳負責吃就可以了。」雷諾笑道。 
     
      「冰箱已經送來啦?」雨荷看著廚房的裝備,除了冰箱、烤箱、烘碗機、鍋碗瓢盆 
    一應俱全。 
     
      「昨天送妳回去後買的。」雷諾的手沒停過。他看來相當專業、動作俐落。 
     
      「那這些菜呢?你一早去買的啊?」 
     
      「嗯。」雷諾邊忙邊說道:「我是個講求效率的人。」 
     
      「你的手機響了。」雨荷說道:「我去幫你接。」 
     
      雨荷到客廳接起手機。 
     
      「是詐騙集團打來的。」雨荷往廚房走去。 
     
      「當然嘍。這新門號還沒有人知道。」 
     
      「你沒有跟官若陽連絡嗎?他在找你耶!」雨荷把玩著雷諾的手機。 
     
      「我很忙、改天再跟他連絡。」 
     
      「這不是我的照片嗎?」雨荷看著手機上的照片,一共有六張,都是在巴里島拍的 
    。 
     
      「被妳發現啦?」 
     
      「你偷拍我?」雨荷瞪了他一眼。「咦?這張…。這張是在無人島拍的?」 
     
      「嗯。妳睡著的時候我拍的。」雷諾回答道。 
     
      「那時你跟我說沒帶手機呀?」雨荷回想著。 
     
      「我騙妳的,我有帶。」 
     
      「既然有帶,為什麼不打電話求救?」雨荷納悶的問。 
     
      「快艇又沒壞,幹嘛求救?」 
     
      「你…。」雨荷明白了,原來是雷諾一手策劃的。 
     
      「對不起嘛!因為我想和妳單獨在一起。」雷諾停止手邊的工作,向她道歉。 
     
      「可是你這麼做真的太過份了!」雨荷生氣的說。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騙妳了!」雷諾認真的說道。 
     
      「我要怎麼相信你?」 
     
      「如果我再騙妳,妳就判我出局吧!」雷諾說道:「這樣可以嗎?」 
     
      「是你說的。」雨荷看著他:「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這樣才乖!」他捏了一下她的臉。 
     
      雷諾已經做好午餐。 
     
      「哇~好香喔!」雨荷興奮的看著面前的海鮮麵。 
     
      「開動吧!」雷諾說完、便開始吃了。 
     
      「好好吃喔!」雨荷真的覺得好吃極了。「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耶!」 
     
      「那當然嘍!」雷諾笑道:「海鮮一定要用新鮮的,不只是活的而已。最好是遠洋 
    的,而且是剛下船的。」 
     
      「是喔?那不是很難買?」 
     
      「以前、我在餐廳工作的時候,認識了小李,他是跑船的,我還跟他跑過一陣子。 
    他對我不錯,要什麼好料的,找他就對了。」 
     
      「其實、你還蠻厲害的。」雨荷由衷的說。他過去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是他卻沒有 
    被環境擊倒。 
     
      「還有更厲害的,妳不知道而已。」雷諾語帶雙關的說。 
     
      「我怎麼覺得、這湯喝起來有香菇的味道?」 
     
      「是嗎?妳不是說好喝?」 
     
      「嗯、很好喝啊!」雨荷點點頭。 
     
      「香菇是一種很好的食材,吃了對身體很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敢吃。」 
     
      「妳現在喝的湯,就是香菇熬的。」 
     
      「啊?真的嗎?」雨荷張大了眼睛。「可是、沒看到香菇啊?」 
     
      「昨天妳說不喜歡,所以不能讓妳看到,以免妳先入為主不接受。」雷諾笑著說道 
    。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雨荷看著他。 
     
      「我不是刻意要改變妳的飲食習慣。而是、有的東西真的很好,妳不吃太可惜了。 
    」雷諾解釋道。 
     
      「所以呢?你下次是不是要做苦瓜、做茄子給我吃?」 
     
      「被妳猜到啦?」雷諾笑道。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雨荷心想、難怪他是個萬人迷。 
     
      「妳生氣啦?」雷諾看著她:「生氣容易變老喔!」 
     
      「我才懶得跟你生氣。」雨荷低頭把湯喝完。 
     
      「好乖喔!我有東西賞妳。」雷諾起身去廚房拿東西。 
     
      雨荷坐在椅子上等著。 
     
      「這給妳。」他把手上的東西遞過來。 
     
      「是布丁!你自己做的啊?」雨荷接過布丁。 
     
      「嗯、妳吃吃看。」雷諾看著她。 
     
      「嗯~好好吃喔!又不會太甜,剛剛好耶!」雨荷品嚐著,滿足的說道:「這就是 
    幸福的味道!」 
     
      「以後我會常常做給妳吃。」雷諾盯著她看,似乎她比布丁還可口。 
     
      「吃完了。」雨荷看著雷諾的布丁,說道:「你不吃啊?那給我吃?」 
     
      「給妳。」雷諾拿給她。「冰箱還有、妳慢慢吃。」 
     
      「我完了!這樣有一天我一定會肥死的!」雨荷邊說邊吃道。 
     
      用餐完畢,雷諾拿去廚房清洗。 
     
      「我來洗吧!」雨荷跟了過去。 
     
      「妳到客廳去。在我家,廚房是我的地盤。」雷諾笑道。 
     
      「太好了!我絕對不會跟你搶。」雨荷說完、馬上到客廳去了。 
     
      她坐在沙發上曬著她的肚皮,真的吃得太撐了! 
     
      此時、窗外下起雨來了。 
     
      雨荷站起身走向落地窗旁,觀看外面的雨景。 
     
      「發什麼呆?」雷諾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下雨了。」雨荷說道。 
     
      「嗯。」 
     
      「我媽說、我是在雨天出生的。」 
     
      「所以妳的名字有一個「雨」字?」 
     
      「嗯。我媽最喜歡的花就是荷花。所以我的名字叫做「雨荷」。」 
     
      「妳媽倒挺詩情畫意的。」 
     
      「我爸媽都很疼我,從小到大我沒吃過什麼苦。以前、從來不曾失眠過。」雨荷轉 
    過身來看著雷諾,說道:「認識你以後,失眠了好幾次。」 
     
      「想我想得睡不著啊?」雷諾溫柔的摸著她的臉。 
     
      「才不是!」雨荷瞪著他。「是很煩。現在也一樣。」 
     
      「是妳還沒做決定的關係。所以我說、早點做個了結比較好。」 
     
      「算了。」雨荷推開他,往沙發上躺去。 
     
      「我唱歌給妳聽。」雷諾拿起客廳裡的吉他輕輕撥著。 
     
      他唱的是西洋老歌-BecauseILoveYou。他的歌聲很好聽、很有磁性。 
     
      雨荷原本紊亂的心情,被他的歌聲感動了。 
     
      「Iloveyou.Doyouloveme?」雷諾深情的看著她。 
     
      「Yes,Ido.」雨荷點點頭。 
     
      雨荷回到家後。 
     
      和爸媽吃過晚餐,一起在客廳看電視。 
     
      她的手機響了,是高中死黨陳麗珠打來的。麗珠跟她約明天見面,說會來家裡找她 
    。 
     
      雨荷回說好。她好久沒看到麗珠了。高中一畢業,麗珠就奉子成婚,是班上最早結 
    婚的。 
     
      麗珠的老公是同班同學-江大為。婚後的麗珠,跟老公回南部老家去了。她很少上 
    來北部,也很少回娘家。這次、麗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呢?雨荷心想、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雨荷打電話給雷諾,要他今天不要過來。 
     
      她在家裡等麗珠。 
     
      門鈴響了,雨荷開門讓她進來。 
     
      「我最討厭下雨天了!」是明美。她和麗珠一起進來。 
     
      「我也是。」麗珠笑道:「雨荷、好久不見!」 
     
      「妳們一起來的啊?」雨荷問道。 
     
      「在門口遇到。」明美說道:「麗珠昨天打電話約我在妳家碰面。」 
     
      「好像又回到高中時代喔!」麗珠熟悉的往沙發上躺下來。 
     
      「當初叫妳不要那麼早嫁人妳偏不聽。」明美在她身旁坐下來。 
     
      「我泡了茉莉花茶。」雨荷把茶遞給她們。「妳女兒呢?」 
     
      「兩個都在我媽那裡。」麗珠坐起來喝茶。 
     
      「兩個?妳後來又生一個啊?」明美驚訝的問道。 
     
      「嗯。又是個女兒。」麗珠無奈的說道。 
     
      「女兒不錯啊!女兒比較貼心。」雨荷說道。 
     
      「難怪妳胖了不少!」明美看著她的身材。 
     
      「唉~」麗珠嘆了一口氣。「早知如此,我寧願一輩子不結婚…。」 
     
      「怎麼了?江大為對妳不好啊?」雨荷關心的問道。 
     
      「他有外遇啊?」明美也問道。 
     
      「妳別亂說。」雨荷打了一下明美。 
     
      「明美說的沒錯。」麗珠落寞的說道。 
     
      「看吧!我就知道!」明美猜對了。 
     
      「怎麼會這樣呢?」雨荷看著麗珠。麗珠雖然和她們同年紀,可是卻蒼老好多。才 
    結婚五年而已,到底這五年她是怎麼過的? 
     
      「他們要我繼續生,生出一個兒子為他們江家傳宗接代。」麗珠說道。 
     
      「都什麼年代了!還那麼豬腦筋!」雨荷為她抱不平。 
     
      「他們簡直當妳是母豬!」明美也替她不值。 
     
      「還是妳們聰明!我真的好後悔喔!」麗珠哭了起來。 
     
      「那妳打算怎麼辦?」雨荷問道。 
     
      「當然是離婚嘍!」明美說道:「江大為居然還搞外遇,這種婚姻要幹嘛?」 
     
      「我們先分居,所以我搬回娘家了。」麗珠擦乾眼淚。 
     
      「他想離婚嗎?」雨荷問道。 
     
      「嗯。他想離婚跟那女人在一起。」 
     
      「那就要求贍養費啊!絕不能便宜他們!」明美激動的說。 
     
      「我知道,所以先分居。」 
     
      「可憐的麗珠…」雨荷摸摸她的頭。 
     
      「我們去吃飯!中午我請客!」明美阿沙力的說。 
     
      吃完飯後,她們閒聊著。 
     
      「妳搬回娘家住,不會不方便吧?」雨荷問道。 
     
      「我媽會幫我帶孩子,好讓我去上班。」麗珠說道。 
     
      「要不要我幫妳介紹工作?」明美熱心的說。 
     
      「我已經在上班了。」麗珠看著她們兩個,開口說道:「有件事、想請妳們幫忙。 
    」 
     
      「什麼事?妳儘管說,我們一定會幫妳的!」雨荷握住她的手。 
     
      「若不是有困難,我也不想麻煩妳們。」麗珠淚眼汪汪的說道:「我娘家經濟狀況 
    也不好,兩個女兒又還那麼小,我實在…..唉!」 
     
      「到底要我們幫什麼嘛?妳快說呀!」明美是個急性子的人。 
     
      「這個…」麗珠從手提袋內拿出兩份文件,一份給明美、一份給雨荷。「這是我替 
    妳們列印的保險計畫表。」 
     
      「妳在保險公司上班嘍?」雨荷看著文件。 
     
      「嗯。」麗珠點點頭。「可是、這保險真的很好…」 
     
      麗珠開始解說保險的內容,她們兩個的保單內容都一樣。繳費期限是二十年、每年 
    保費十幾萬。 
     
      「平均每個月才一萬多而已,不會造成妳們的負擔。」麗珠說得口沫橫飛。 
     
      「OK!我沒問題!」明美豪爽的說道。 
     
      「我也是。」雨荷笑道。 
     
      「妳們對我真是太好了!謝謝妳們!」麗珠感動的說。 
     
      「別這麼說,我們是好朋友嘛!」雨荷看著要保單,問道:「在這裡簽名嗎?」 
     
      「對!」麗珠指著空白處。 
     
      「身故受益人…..寫我爸媽吧?」雨荷問道。 
     
      「妳還沒有結婚,當然是寫妳爸媽。」麗珠說道。 
     
      「她明年三月就要結婚了。」明美說道。 
     
      「是嗎?跟誰?中鴻學長嗎?」 
     
      「不是中鴻還有誰?」明美笑道。 
     
      「天啊!妳們愛情長跑多少年了?」麗珠驚訝的說:「真不簡單!」 
     
      「可是、想到結婚,我還是會擔心。」雨荷說道。 
     
      「擔心什麼?中鴻學長人很好啊!」麗珠羨慕的說:「雨荷、嫁給他,妳一定會幸 
    福的!」 
     
      「可是…。」雨荷擔憂的說:「要是我生不出兒子怎麼辦?」 
     
      「妳想太多了吧?」明美敲敲她的頭。 
     
      「順其自然吧!雨荷。」麗珠笑著說道:「我想、中鴻學長不是個重男輕女的人, 
    妳放心吧!」 
     
      「我也不知道。」雨荷不能告訴她們,她心中真正的煩惱。 
     
      〈星期六〉〈雨天〉中鴻來到雨荷家。 
     
      「伯父伯母都不在嗎?」中鴻問道。 
     
      「他們去給人家請了。」雨荷拿著未完成的背心,在中鴻肩上比著。「要再寬一點 
    。」 
     
      「打這個很累吧?」中鴻心疼的問道。 
     
      「很花時間,可是也很好玩。」雨荷笑道。 
     
      「最近沒在寫新的小說啊?」 
     
      「沒有。」雨荷低頭打著毛線。 
     
      「今天不想出去嗎?我們可以去百貨公司逛逛?」 
     
      「下雨天我不想出門。」 
     
      「那好吧,我們就待在家裡。」 
     
      「你要喝什麼嗎?」雨荷問道。 
     
      「沒關係,我自己來。」中鴻到廚房去燒開水,準備泡茶。 
     
      「中鴻。」雨荷跟到廚房來。 
     
      「嗯?」 
     
      「我們一定要結婚嗎?」 
     
      「怎麼了?」中鴻摸摸她的頭,說道:「妳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我不想結婚。…。」 
     
      「小傻瓜。」中鴻把她擁進懷裡。「妳在擔心什麼?告訴我?」 
     
      「我不敢生孩子,我很怕痛。」 
     
      「順其自然就好了,別想太多。」 
     
      「萬一生的是女兒怎麼辦?」雨荷想到麗珠的遭遇,想到身為女人的悲哀。 
     
      「生男生女都沒關係,我都一樣喜歡。」 
     
      「可是、你爸媽一定想要孫子。」 
     
      「反正又不住在一起。」中鴻安撫道:「就是怕你們會有磨擦,我才堅持住在外面 
    。」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媽三個人同時發生危險,你只能救一個人,你會救誰?」 
     
      「一定要回答嗎?」中鴻為難的說。 
     
      「嗯。」雨荷看著他。 
     
      「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嘍!」 
     
      「我會先救我媽。」中鴻實話實說:「第二個救妳。」 
     
      「啊?」雨荷有些失望,她以為中鴻的答案會是她。 
     
      「我媽生我養我,所以我必須先救她。」中鴻解釋道:「可是、如果真實生活中, 
    妳們發生了爭執,我會站在妳這邊。」 
     
      「為什麼?」雨荷不明白。有人說、太孝順的男人不好,什麼都會聽媽媽的。 
     
      「和我相知相守的人是妳,和我白頭到老的人也是妳,怎麼可能不站在妳這邊?」 
    中鴻看出她心中的疑慮,他太瞭解她了! 
     
      叮咚!門鈴響了! 
     
      「會是誰啊?」雨荷去開門。 
     
      「叫阿姨。」是麗珠,她對著兩個小女孩說道。 
     
      「阿姨!」兩個小女孩聽話的喊道。 
     
      「好乖!快進來!」雨荷招呼她們進來。 
     
      「伯父伯母在家嗎?」麗珠問道。 
     
      「他們出去了,晚上才會回來。」雨荷回答道。 
     
      「中鴻學長?」麗珠看著客廳裡的中鴻。 
     
      「妳好。」中鴻禮貌的向她打招呼。 
     
      「中鴻、你還記得麗珠嗎?她結婚時我們一起去喝喜酒啊?」 
     
      「我記得,她是妳們班上最早結婚的。」 
     
      「呵~真不好意思。」 
     
      「你看、這兩個是她女兒。」雨荷把小女孩牽到面前。 
     
      「這麼大啦?長得好可愛。」中鴻蹲下來、摸摸她們的頭。 
     
      「快叫叔叔!」麗珠對她們說道。 
     
      「叔叔。」小女孩怯生生的喊道。 
     
      「好乖喔!」中鴻對她們笑道。「妳們幾歲呀?」 
     
      「五歲。」姐姐回答道。 
     
      「她們叫什麼名字?」雨荷問道。 
     
      「姐姐叫小惠、妹妹叫小芬。」麗珠說道。 
     
      「小芬今年幾歲?」中鴻和妹妹說話。 
     
      小芬東張西望、不理會中鴻。 
     
      「妹妹三歲。」姐姐替妹妹回答。 
     
      「中鴻學長很喜歡小孩嘛!」麗珠笑道。 
     
      「對、我很喜歡小孩,我覺得她們像小天使。」中鴻笑道。 
     
      他們在客廳裡閒聊著。 
     
      聊了約半小時,麗珠又談到了保險。她向中鴻介紹壽險和醫療險,中鴻也耐心的聽 
    她解說。 
     
      倒是雨荷、覺得對中鴻不好意思。原來麗珠今天是來拉保險的,只是剛好爸媽不在 
    。 
     
      「中鴻學長、你覺得怎麼樣?這個保險相當的好,不買就太可惜了!」麗珠積極的 
    說服道。 
     
      「好、那就這麼決定吧!」中鴻爽快的說。 
     
      「啊?」雨荷拉了一下中鴻,「你要不要回去考慮幾天?」 
     
      「不用。」中鴻說道:「受益人幫我寫雨荷。」 
     
      「是嗎?寫雨荷啊?那真是太好了!」麗珠對雨荷說道:「雨荷、妳真幸福!中鴻 
    學長這麼為妳著想!」 
     
      「不好吧?還是寫你爸媽好了。」雨荷說道。 
     
      「就寫雨荷。」中鴻堅持道。 
     
      「可是我的受益人,是我爸媽不是你。」雨荷說道。 
     
      「那是應該的,妳爸媽養妳那麼辛苦。」中鴻笑道:「就這麼決定了。」 
     
      麗珠忙完後,對雨荷說道:「她們兩個先寄在妳這,晚一點我再來接她們。」 
     
      「啊?」雨荷愣住了。 
     
      「我還有別的事,她們就拜託妳了!」麗珠說完後,交代兩個小孩要乖乖聽話,便 
    向雨荷和中鴻道別,匆匆忙忙走了。 
     
      雨荷覺得莫名其妙,好像被麗珠利用了。 
     
      倒是中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答應帶她們去吃麥當勞。 
     
      吃完麥當勞,中鴻又帶她們去百貨公司。 
     
      中鴻買了文具和書本給她們,她們似乎也愛上了這個叔叔。 
     
      雨荷看著他們,還真像父女三人呢! 
     
      他們在外面用了晚餐才回去。 
     
      回到家時,麗珠已經在雨荷家了。她正在向雨荷爸媽遊說保險的事。 
     
      中鴻打過招呼就先回去了。 
     
      雨荷明白、麗珠是迫於現實生活,可是、她真的變了好多。 
     
      她的眼裡、似乎只有錢錢錢,她的談話、全都是保險。她不再是以前的麗珠了! 
     
      雨荷爸媽,並沒有馬上跟她買保險。 
     
      因為家中經濟、只是小康而已。該買的之前都已經買了,現在不可能再買新的。 
     
      麗珠只好作罷,帶著小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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