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歷經野蠻國度和高山峻嶺的危險之後,桑迪﹒沃拉斯頓在皇家學院的僻靜角落
死於一顆子彈,成為一位偶然的無辜的犧牲品——兇手比其他任何東西更像是一個尋釁
滋事的南美人。
他是天才之人的一個極端事例,他傑出的天賦沒有也不屑於在普通被認為是成功證
據的任何明顯顯示成就的領域尋找出路。他具有一種非常罕見的優秀,這是用語言難以
表達的。不是在他的思想中或成就中甚至是感受中,而是在他的行為本身的區別於它們
的原因和後果的某些素質中,可以發現他的這種優秀。緊急事件的出現可能會提高它,
可能必定會增加一種他自己喜歡的興奮成分,並且為他具有的其他品質提供機會。但對
這種獨特的品質發現表達機會而言,緊急事件是不需要的——最普通的、平常的環境就
將會為它提供天地。因此,他是這樣一個人,在他的組織活動中,擁有任何涉及行動的
然而瑣屑的經驗都是一種特別的快樂。他有魅力的眼睛和聲音使小事情增添了價值,大
事情就更不用說了。在上周鮑德溫先生就任大學校長職位的就職典禮上,沃拉斯頓被鮑
德溫先生恰當地描繪為人中王子。
這種行動上的優美資質,如果不曾結合其他很多品質,當然不能發現其圓滿的表現。
沃拉斯頓先生大概最可一提的是他傾身於周圍的環境而非自身。他的觀察力、迅速、冷
靜、果斷行動的能力、演講和敘述能力,他的聰明及對事實的敏感和實際的認識,都從
根本上促進了他的完美。
認為他的天賦應當在他生命中最偉大的部分——從其游歷和探索中找到主要表達,
是不恰當的。它們是這樣一種類型,對於所有種類和條件的人,文明的或原始的,它們
都是可見的,且都能贏得他們。然而他的友情的那些品質,在安靜之處會給人特別的快
樂和愉悅,對那些在緊急情況和壓力下同他在一起的人們來說,則是如急需的肉和酒一
般中的雪中送炭。
但他生命中作為皇家學院導師的這最後兩年,可能——首先有點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是他一生中圓滿的表現的一個階段。他將生活在皇家學院一代人的記憶中,作為完
美的導師,所有生命的美與智慧的體現——這位幸福的戰士能夠以寥寥數語同年輕人交
流。對於一個不得不對待大量尚未定型的年輕人來說,關於人和事的知識的不會是一種
浪費。贏得有同等權威的人們的能力,不管他們是文明的還是原始的,不管他們的性情
是行為的還是智力的,在這個學院的微觀世界中沒有失去。此外,他還是這樣一個人,
對他而言,談論真的不同尋常,他能用一個詞和一道目光打開心扉之鎖,打破每個人的
沉默,除他自己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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