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羅傑開著新車送玫瑰回家後離去。玫瑰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大哭一場。 她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眼淚就是流不出來。回想她和羅傑以及雪莉一起去吃早餐 的情景，她看見本恩和韓露拉同桌坐在餐廳另一頭。他們共餐時，露拉的手放在本恩手 上好幾次。稍後本恩和露拉相偕離去。他根本沒發現玫瑰也在餐廳裏，他一逕微笑地聆 聽露拉的話。 羅傑說得很對。本恩只是跟她玩玩而已。昨晚他恰巧需要一個女人。她羞愧地承認 ，她也的確心甘情願，本恩只是順水推舟而已。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單純地滿足他的男 性慾望。 她就像羅傑所說一樣，名列在本恩征服的群芳譜中。 她慢步走入客廳，僵直地站住，聽四周動靜。緊張了起來。客廳裏有些很奇怪的聲 響。 風吹起窗帘，後面的氣窗嘎嘎作響，鎖似乎鬆脫了。 她昨晚臨走時，又忘了上鎖。更糟的是，好像又有人闖進來，用本恩幾個禮拜前入 侵的那種方式潛入。她沮喪地想，天哪！又是小偷！她一手握拳，緊按在嘴上，非常害 怕。她的手在發抖，嘴巴乾澀。 她恐懼地四下察看，但隨即安下心來。小偷並沒有動任何東西。所有的飾品都在， 畫也掛得好好的，沙發上的墊子整齊地排列著。搞不好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吧？等等── 她瞪著地上……地毯上有灰色的腳印，一路直到……電腦那裏！ 真的有人闖進來過。她彷彿還可以感覺到小偷的存在，又開始發抖。 本恩！她衝向電話時，心中只叫著這個名字。她聽到電話鈴響──不好，他不在家 嗎？ 她正要放下電話時，話筒那頭傳來刺耳的聲音，「艾公館。」 「本恩，噢，本恩，」剛剛哭不出來的眼淚，現在都掉下來了，「我住的地方被─ ─」 「什麼？」本恩口氣變得嚴厲了，「被怎樣了？」 「本恩，」她低語，「有人趁我昨晚不在時闖進來。」 「被搶了嗎？」他口氣裏沒有絲毫同情。 「沒有。」 「有東西被偷嗎？是不是像店裏一樣，到處都是摔壞的東西？」 「也沒有，」她稍微提高音調，「我沒有掉東西。只是──」 「妳的感覺而已？」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對。」她感覺到他頗為不耐。他根本不在乎她了，她到底為什麼打電話給他？「 只是一種感覺。地毯上有髒髒的腳印。腳印很大──不可能是我的。」 「也許是羅傑的？」他譏諷地說。 「才不是！」她尖叫：「我知道小偷進來過。那些腳印一直走到──」她口氣真愚 蠢，「──電腦前面。」 電話那頭靜默很久，她差點以為他已經掛斷了。他叫著，用力摔下話筒。玫瑰瞪著 電話半晌。昨晚才躺在他懷中的本恩，昨晚那個親密而溫柔地同她做愛的本恩，在她最 需要他的時候竟然不肯過來？他就這麼無情地拋棄她？ 她手撫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叫警察？他們一定會笑掉大牙。沒有東西被揄 ，也沒被翻得亂七八糟，更沒有留下任何具體證據，只有那些航髒的腳印。 她心不在焉地看了羅傑的筆記一眼。她出門時那些印表正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她 原本打算回來時再好好整理一下。但那些印表現在疊得很整齊。但沒有人會把這當一回 事，甚至連警察也不會。 門口傳來敲門聲和電鈴聲，她衝去開門，視線與本恩相遇。他比比手勢表示要進門。 「請進，」她低語，讓開身子，他大步走入客廳。 「妳動過東西嗎？」 「沒有，本恩。」 他環顧四周，「小偷是怎麼進來的？」他聽見氣窗的聲響，「我早該想到的。」他 半轉身，眼中不帶絲毫的友善和同情，「妳又忘了把氣窗關上？」她沈默地點頭。 「妳確定沒有掉東西？廚房呢？還有樓上？」 玫瑰搖搖頭，「一切仍是原狀。我一回家就到樓上的臥室休息。若有異狀，我一定 會注意到。我打電話給你時，才剛進客廳。」 他瞪著那些腳印，似乎和她一樣，認為它們是走向電腦那兒。他整個態度改變了， 他刺向她的眼光中充滿懷疑。 「老天，本恩，」她結結巴巴地說：「這些腳印不是我弄的。我回家時它們就在了 。」她退後一步，「你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我？」 「妳和羅傑串通好佈置的。」 玫瑰臉色慘白地瞪著他，「你說什麼？」 「這是聲東擊西之計。妳以為我不曉得你們在搞什麼鬼？」 她困惑地搖著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從幾個禮拜前羅傑去奧蘭的實驗室參觀開始，我就已經起疑了。」 玫瑰不可置信地深吸一口氣。原來如此！ 本恩又說，「那裏的化學師懷疑羅傑參觀實驗室的理由。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安全電 眼嚴密地監視著，妳很驚訝？妳跟他一樣一開始就知道，那護膚霜的製造程式──」 「製造程式？」她驚愕的重覆，「但是──」 「那個妳命名為杏華的護膚霜製造程式是最高機密，」他冷酷地接口。 「我們都知道這點。」她低語。 「好在它還未洩露。但羅傑以為他可以不動聲色地找到那程式？」 「你大錯特錯了。」玫瑰大聲說：「他參觀實驗室的理由很正當。」 「有助於他的學業，」本恩極盡諷刺之能事。 她用力點頭，「他想了解實驗室工作的真實情況。」 「妳承認，妳知道他去過實驗室。」 「當然，他跟我提過。可能是因為我幫他做筆記，他以為我有興趣知道。」他斜睨 她的眼神寫滿了懷疑。 玫瑰臉色蒼白。他不會和別人一樣，相信她和羅傑聯手進行工業間諜活動吧？ 本恩走向那堆筆記，翻一翻，然後走回她這邊，「妳真的要我說出這次闖空門是怎 麼一回事嗎？」 「請說明。」她低語，睜大憂心忡忡的雙眼。 他瞇起雙眼，「妳要是沒裝成那副純潔無辜相，假裝妳不知道他的陰謀，我還會尊 敬妳一點。」 「我是無辜的！」她叫著，了解到他真的懷疑她。然後她恐懼地打住，想著他的話 。「陰謀？什麼陰謀？」她狂亂地搖著頭。「羅傑完全是清白的，本恩。」 她公開為羅傑辯護使他眼神為之一冷。他早已信以為真，以為她愛的是羅傑。 「別裝了！」他的話刺痛她：「大家心知肚明，是海寧美容產品公司的人奉命潛入 妳這兒。妳一星期前還假裝沒聽過這家公司。他們知道妳昨晚去招待會，潛進來找製造 程式。」 玫瑰嚇住了。「你是說他們以為，羅傑既然還在大學上課，那麼他可能知道程式秘 密，然後把它藏在筆記裏面？」 「妳還一臉無辜相，」他挖苦地插嘴：「妳還想維護羅傑的名譽。」他惡毒的口氣 使她暈眩。他那麼不信任她？那麼恨她？ 「昨晚羅傑才明白告訴那個人──」她低聲說。 「馬漢爾？」 「你認識他？」 「一個毫無原則的投機份子。」 「他看起來很容易贏得別人信任。所以羅傑告訴他──」 「他耍的聰明伎倆。」 玫瑰點頭。她自己也和馬漢爾說過話，也差點被他騙了。「羅傑跟他說，他的女性 朋友之一──他的女同事，」她急忙糾正，注意到本恩緊抿的唇，「在幫他做筆記。他 還把我們的名片給他。」 他點點頭。「所以他們找到地方潛入。妳真可以去做偵探了。」他以刺耳的聲音說 ：「既然我們解開了這個闖空門的謎，」本恩站在門口──他這樣就要走了？好像她只 是個職員？「妳自己決定要不要叫警察。」他說。 遠處傳來隱約的電話鈴聲。「失陪一下，」本恩望向未搖上車窗的車。他走向車子 ，探手進去拿起電話接聽。玫瑰看著他講電話，傷心欲絕地關上大門。幾分鐘後他開車 走了。 他留下的沈寂，不禁使她顫抖地啜泣起來。 次晨，玫瑰拿起電話，撥著羅傑的號碼，全心希望他會在家。回話的是一個女人， 她的心沈到谷底，但她馬上認出那是雪莉。 「嗨，還好吧？」雪莉說。 「不太──」玫瑰聲音哽咽：「請羅傑來聽好嗎？」 「出了什麼事，玫瑰？」雪莉問：「妳一定出事了。羅傑來了。」 「玫瑰，出了什麼事？」 「羅傑，有人趁我去參加杏華招待會時，偷偷潛入我住的地方。」她聽見他倒抽一 口氣，感覺到他的關心。 「玫瑰，上帝！妳現在是自己一個人嗎？」 「現在是。但昨天我發現時，打過電話給本恩，他立刻趕過來了。」 「那就沒事了。」 「才不。羅傑，本恩懷疑我們涉及海美寧公司新產品護膚霜的工業間諜案。」 「我們沒有呀。妳沒跟他說嗎？」 「他不相信我。你介意……我告訴他那天你跟我說的事嗎？」 「妳是指賄賂的事？妳說，沒有關係。」他打斷她思緒，「有沒有東西被偷？」 「沒有。只有一排走向電腦的灰色腳印。有人仔細看過你的筆記。」 「看我筆記做什麼？」羅傑沈思片刻，「等等，他們一定以為我在大學修化學，所 以奧蘭會把杏華的製造程式透露給我。他們那麼想得到程式，不惜闖空門。我中了他們 的圈套。我跟馬漢爾說妳在幫我做筆記，還把妳的名片給他。難怪他們知道要上哪去找 。」 「本恩也是這麼說的，羅傑。」 「如果妳還在哭，」羅傑笑了一下，「我的肩膀太遠了。但有個更強壯的肩膀就在 妳的門口。聽我的忠告，去找他。」 「沒有用的，羅傑。他現在根本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要不要賭賭看？昨天我在妳房間時，看見他看妳的表情。」 「那是昨天，羅傑。他現在恨我。」 「是嗎？妳隨時可以找我，」玫瑰被他逗得破涕為笑，「還有，妳可以告訴他我和 雪莉的事。我們到目前為止只告訴妳一個人而已。」 玫瑰顫抖著，慢慢掛上電話。她該去找本恩嗎？她知道一定得去找他，要不然往後 幾年。她都不會原諒自己沒說出真相。 騎腳踏車到他家的路程突然變得很遙遠。她把腳踏車推進前院，靠在屋子的牆上。 她轉身時便看見穿戴整齊的本恩站在敞開的大門口盯著她。 「我一定得來一趟，」玫瑰說。 「妳是來為羅傑求情的，」他口氣聽來疏遠。 他嘴角譏諷地扭曲著。「進來吧。」他冷淡地揮手請她進門，彷彿她是推銷員似的。 「也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我能證明我們是清白的，你會相倍我嗎？」她進入客廳後 。抬起浮腫的雙眼看他，咬住下唇止住顫抖。 「妳哭過了嗎？」他問。 從你昨天走後，我就哭個不停。「那又怎樣？」 「請坐。」她在沙發上坐下，他走開。又走回來。「為什麼哭？」 「都是你！你的態度！」她脫口而出。 本恩僵直。「什麼態度？」 「我跟你說實話，你不相信我。」她突地抬頭，「你懷疑我的人格。甚至在我們─ ─」她及時收住話。他也許根本不在乎他們共度的那晚。 「我們怎樣？」他語氣轉為溫柔。 「我是指前晚的事，」她低語。 他站到她跟前，低睨著她，「前晚？」 她心想，老天，難道他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你──和我。」她提了高聲調：「 那只是你一時的慾望嗎？一定是的！我竟笨得以為你會在乎。」 他反駁：「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做愛，並不表示他會認為那個女人在有嫌疑時，一 定是無辜的。」他說的沒錯，但這件事完全不是如此。他的話使玫瑰清楚，這一切只是 在浪費時間，他的看法已經無法改變了。無論如何，她得把話說清楚再走。 「有個叫麥傑米的男人，在杏華宣傳招待會上想買通羅傑，要他跟海美寧美容產品 公司透露杏華的製造程式。可見海美寧極想取得那個程式。」她反擊他，說出那個數字 。本恩不禁睜大眼睛。「羅傑斷然拒絕他了。你一定不會相信我說的這些話吧？」本恩 面無表情。 「如果我跟你說，我不像你那女朋友露拉，你也不會相信我吧。我跟你在一起的時 候，我並沒有同時和羅傑交往。」她譏諷地挖苦。 他只是一逕地瞪著她。 她聲調平平地說：「不管羅傑對我有什麼樣的感情，我只是把他當朋友看待而已。 」她愈說愈小聲。 「是嗎？妳跟我妹妹說，妳的男朋友是同事。我想妳指的是羅傑。」 「野餐那天你偷聽了我們的話！」 「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我那時剛好要去廚房，就聽到了。」 「美娜那時剛跟我說完你和露拉的事，我不想跟她說實話。」她試圖為證明自己的 清白做最後一次努力，「而且，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親自去問雪莉和羅傑。他們彼 此相愛，而且已經住在一起了。看樣子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玫瑰，」她不想看他，自顧自找著手帕。「玫瑰！」他用老闆的口吻命令：「我 不相信妳嗎？」 他的口氣使她抬起頭來。他眼中的光采令人不知所措。 「玫瑰。」他低語，張開雙臂。他這舉動是如此熟悉而甜美，她渴望他的擁抱，奔 入他懷中。她盡情的痛哭。本恩擁著她良久。他的懷抱是這麼溫暖──但他無情的指責 ，仍在她耳際迴響。她並未真正釋懷。一切傷心因他而起。 他和露拉一定是又和好如初了。他們不是一起吃早餐嗎？露拉是一副卿卿我我的模 樣，而他也表現出寵愛她的樣子？ 他現在只是同情她的處境，想安慰她而已。 她掙脫他的雙臂，在口袋裹搜尋手帕。他攤開她的手，耙一塊摺好的四方手帕放在 她手中，多麼熟悉的這小動作呀！她正要擦眼淚，他便把手帕拿開，輕抬起她下巴，但 她不敢睜開眼睛。 「玫瑰！」他命今道。她所深愛的溫柔和同情都上哪去了？「看著我。」 「不要。」她沙啞地回答：「我不要看你那可怕的怒容。何況是你不對。我們完全 是無辜的。」 她顫抖著眼皮睜開眼睛，但只敢往下看。他把她下巴抬高一點，強迫她直視著他。 她無法理解他臉上的表情。 「我想告訴你羅傑參觀實驗室的原因，你願意聽嗎？」她看著他的領帶說。 「好。」他放開手，扯開領帶，解開襯衫上的幾個釦子，「要說什麼就快說。」他 又陡地生氣起來。 她和盤托出──羅傑的確是去了實驗室，但她解釋，他是為了非常正當的理由：「 他根本不是去找製造程式。」她向本恩說。他們三個人都知道那程式是最高機密。 她解釋時，本恩只是一逕盯著窗外的忙碌街景，然後，花園裏的花似乎引起了他的 注意。「妳昨晚為什麼把我關在外面？」 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你說什麼？」 「我打完電話以後，妳就把門關上了。」 「我很抱歉，」她低語。她永遠不該傷害他，因為她也在傷害自已。 「我送妳那些供在水晶獎杯裏的紅玫瑰，」他提醒：「妳想那代表什麼意思？」 她久久不能呼吸。「愛？」本恩仍背對著她。她能讓他再重新信任愛情嗎？ 「是的。愛。」 「本恩，我永遠不可能愛上羅傑。」她提高聲調：「我愛上了……別人。」 站在窗前的男人僵住片刻。「誰？」他痛苦地問。 她靜默半晌。他突然轉身，大步走向她，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到身上。她仰 頭看著他，披散的紅髮在午後的陽光中，閃耀著光芒。 「一個──叫艾本恩的男人，」她低語，把臉埋在他胸前。他動也不動，她差點以 為他會難堪地轉身離去。 然後他擁住她。「妳終於說出來了。」他的氣息吹在她頭髮上。 「本恩，」她仍然無法置信，「你也愛我嗎？」 「是的，」他語帶哽咽地說。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低語。 「妳以為呢？從我第一眼看到妳時就開始了。」他稍微推開她，凝視著她，「那晚 我見到妳時，彷彿美夢成真。」 「我一直覺得，我和你似曾相識。我好像在……夢中見過你。我知道，這聽起來很 不可思議，但我在見到你之前就愛上你了。」 「柯小姐，」他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遣散大會那晚，我醒來發現自己在妳屋裏 ，妳用那特別的眼神看我──我以為我的生日提早到了。任何男人都會愛妳那火爆脾氣 和甜蜜馴服的組合。妳是個雙面女郎。等我們結婚時──」 「結婚？」 「我是說結婚。」他堅定地說：「妳不願意的話，我就──」 「噢，我願意，本恩，我願意！」 他埋在她頸際呻吟，然後抬起頭，眼神交雜著不耐和慾望。他直視她雙眸，「我從 來沒有對任何女人有這種感覺，玫瑰。」 「連露拉也沒有？」 「沒有。她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親愛的，她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妳知道 我為什麼帶妳來看蔚藍居？」 「我一直以為，你是想和露拉住在這裏。」 他堅定地搖搖頭，「永遠不可能！」他讓她平躺在沙發上，一件件褪除她的衣物。 他扯掉襯衫，躺在她身側。他的嘴使言語變得多餘。他在她乳溝間歎息，唇和舌頭使她 發出嬌喘。 他的手游移過她腹部的肌膚，往下滑，引起她意亂情迷的女性反應。「我等待此刻 等了好久，柯玫瑰。昨天一早，我伸手出去抱妳，想再和妳做愛，結果妳卻已經走了。 現在──」 「本恩，你時差調整得過來嗎？」這是他們之間的親密笑話。他懂她的意思，抬起 頭，眼中閃著光芒。 「這兩天我哪也沒去，只是去找妳而已。時差？」他假裝火冒三丈：「妳懷疑我能 撐多久？」他環顧四周，「我們去臥室，親愛的。然後妳就會知道我有沒有搭機後遺症 。」他一把橫抱起纖細的她，走上樓。拂過她全身肌膚的冷氣，使她更靠向他的溫暖。 他大笑，胸膛顫動，低頭吻著她。幾分鐘後，她在他熱情的強烈需要下，狂野放蕩 地回應著。她很滿意他的「答案」。 良久之後，她才在他懷裏動了一下，「本恩，達今？」 「什麼事？」他睏倦地應著，雙唇流連在她髮際。喉間和胸前。 「告訴你，」她身體對他親密的觸碰又起了甜美的反應，「我現在能再愛人了。」 「我也是，」他低嚎，雙唇更為索求。 玫瑰稍稍拉開他，凝視著他的雙眸，頑皮地微笑，「你隨時可以考核我對你的愛。」 「我現在就是在考核，」他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芒，「妳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他沙 啞而瀕臨忍耐極限地說：「現在。妳可不可以閉上嘴，讓我再和妳做愛？」 他把她拉回懷中。這次她毫無困難地服從他的命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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