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是生產的界限

    在作了上面的說明以後,也許可能會感到,似乎現在我們已經把本題的絕大部分講
完了,似乎我們在不背離真理的情況下已經盡可能地描繪了新計劃的許多有利方面。然
而這種猜測是不正確的。我們不僅沒有用足夠鮮明的色彩來描繪合作制的種種好處,而
且甚至至今還沒有對它作正確的說嘰當然,我們所主張的原則能夠使生產階級的收入至
少增加三倍,這是一個重要的真理。然而這個真理不管怎樣重要,從這裡得出的利益不
管怎樣巨大,跟那個還有待於詳細闡述的真理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後者的利益
真是無法形容的。
    到目前為止,我們對我們所能達到的利益只作過一些膚淺的說明。我們要把我們的
注意力放在一個最重要的真理上,這個真理過去人們曾把它看作是關於人們生活條件的
問題。這個真理是新制度與舊制度之間無法形容的巨大區別的基礎,這個真理會向所有
願意明白它的人指出幾乎對我們周圍一切事物的完全新的看法。
    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夠在什麼時候引起普遍的驚奇,成為大家熱心研究的對象,激起
全人類的毅力,號召他們一起努力來擺脫周圍的貧困,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夠在什麼時候
做到這一點,那末這就是下面的那種情況:「我國和其他許多國家的居民失去了生活中
必需的和令人愜意的許多東西,這些東西也就是所謂財富。許多人對這些東西只能得到
極少的數量,而且要費九牛二虎之力,用巨大的勞動和努力才能得到。另外一些擁有這
些東西的人,卻經常害怕由於他們控制不住的情況而重新失去它們。然而無可爭辯的是,
所有這些人依靠他們擁有的巨大機械力,能夠用自己的勞動創造出幾乎無限的生活上必
須的和個人愜意的東西——絕對能夠創造出完全足夠滿足讀社會每一個成員的需要的那
樣多的東西。」
    如果這是正確的話(誰能懷疑這一點,),那末毫無疑問,大自然並沒有提供使有
些人遭到貧困的任何理由。因此有這麼許多人遭到貧困的原因,應當在社會制度中找尋:
這一點把我們引向我們在上面提到過的那個重要真理,即現在存在著違反自然的生產界
限。
    在有工作能力和勞動熱情的居民階級中間,貧困的明顯原因或者是人們不能得到任
何工作,或者是雖然找到工作而工資不足以使他們擺脫貧困。但是這兩個原因都是結果。
由於現在資本家之間互相進行競爭,而並不是聯合起來工作,這樣,他們帶給社會的就
不是他們所能給予的最大利益,而是他們采用的方法一般所能給予的最小利益,這種情
況就是上面第一個原因的結果。這種情況所產生的第二個禍害是:社會制度從生產階級
手中奪取了他們絕大部分的勞動產品,而不是僅僅拿取少量必須用以抵補事業領導、一
般監督、分配和管理方面支出的勞動產品,而且所有從事上述工作的人顯然都是非生產
工作者,或者換句話說,雖然在人數適當的情況下他們也是社會上有益的和必須的成員,
但是他們並不創造他們所消費的東西,因而不得不依靠那些用自己的勞動創造財富的人
們的勤勞而生活。
    上面的第一種情況會制造出nonPlusultra(極端的)貧困。第二種情況只產生較小
的後果,它迫使人類中最有益的成員必須無止境地勞動和受苦。這一點我們已經作了說
明。我們指出社會制度從生產階級手中奪取了他們的五分之四的勞動產品,以及它是用
什麼方法奪取的。現在我們要來說明資本家之間互相競爭而不是聯合起來工作的情況。
其原因是在目前的社會狀態下,人們在使用資本和分配勞動產品方面的利益是不一致的
——這裡我們已經開始接觸到禍害的根源。這種情況把一切時代和一切民族都引入迷途。
它使地球上充滿了貧困,阻撓著要使人類變得高尚和幸福的一切意圖。只要消除這種情
況,就能從世界上徹底消滅貧困及其一切有破壞性的後果;
    現在我們來試著說明這種違反自然的生產界限。
    國家的年度收入,換句話說,也就是人民每年用勞動創造的財宮總量,永遠存在著
兩個自然的界限。這就是我們生產力的充分使用和我們的需要的得到滿足。
    這個真理是很清楚的。很明顯,在第一種情況下,如果國家的勞動力和我們掌握的
機械力得到充分的使用,那末國家的財富會達到它的最高點。同樣也很明顯,如果我們
擁有我們所期望的巨大財富,那末我們就不再注意去創造更多的財富。
    如果除了這兩種自然的界限以外不再存在其他的生產界限,那就太好了。然而不幸
的是我們提出了第三種界限,這第三種界限就是競爭。我們盡力設法來說明競爭是生產
的界限。
    1.在目前的社會狀態下,生產是受需求限制的。
    消費者通常從零售商那裡購買商品,零售商批購的商品數量永遠是被他指望能賣掉
的數量所決定的,換句話說,也就是他放在店裡等待需求的數量所決定的。人們在生產
商品的時候,同樣也受到這個原則的支配。工廠老板們並不考慮,生產多少布匹才能滿
足人們的需要。他們不去查明一年中全人類需要多少衣服,以及做這些衣服需要多少布
匹。他們也很小問自己,他們能生產多少布匹。他們要問的一切,他們想知道的一切,
只是他們能夠有利地賣掉多少布匹,商店能向顧客供應多少數量,換句話說,也就是對
布匹的可能的需求量有多大。生產是受這個因素而且只是受這個因素的調節的。如果生
產的數量比需求的數量大,那末他們就說,市場上商品過剩Z如果生產的數量比需求的
數量小,那末他們就說,市場上供應不足。而對滿足消費者的需要和擴大生產力則毫不
加以注意1
    2.既然生產是受需求限制的,那末就產生了下面的一個問題:「需求是受什麼調
節的?」
    我們回答:需求是由整個國家依靠勞動、服務和財產所能支配的財富總量構成的。
這個總量是由許多個人依靠勞動,服務或財產所能支配的數量構成的。
    這差不多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大家一定都很明白,一個只依靠自己的勞動生活的人,
不能得到超過他的勞動收入的購買能力的財富;任何一個商人,任何一個只依靠自己個
人的能力或智力生活的其他非生產者,都不能得到超過他們的服務收入的購買能力的財
富;任何一個社會獨立階級的成員都不能得到超過他們的財產的支配能力的財富。
    因此,需求顯然是由這些財富的總數構成的,即:生產階級的勞動收入所能支配的
財富數量,不獨立的非生產階級的服務收入所能支配的財富的數量,以及獨立階級的財
產所能支配的財富數量。尚未獲得解決的唯一的問題是:「每一個個人得到的財富的數
量是受什麼限制的。我們回答如下:
    3.個人的勞動收入、服務收入或財產所能支配的財富數量,是安人們之間的競爭
限制的。
    競爭決定著生產階級所得到的財富的數量。他們中間的那些雖然一直等待著工作而
還沒有找到任何工作的人,在加入競爭的制度下,總是會把他們全體所取得的產品減縮
到恰巧足夠使他們維持體力和在業務上繼續競爭的部分。如果這些階級什麼時候想起過
這種水平,那末他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別的東西上,而這種東西在商業按照目前的原則
進行的情況下,他們在隨便多長的時間內從來都不可能得到的。
    競爭決定著商人階級所得到的財富的數量。每一個商人的波或官,要看他在事業上
的努力能讓他支配大量還是少量的舒適和享受的物品而定:這總是由他在買賣中得到的
收入的多寡所決定的。收入是受競爭限制的,」這一點未必須要證明。「如果商人按照
生產成本出售一切商品,那末他就根本不會有任何收入,然而競爭愈劇烈,每一個商人
就愈要使售價接近生產成本,這是具有決定意義偽證明。
    那些有房租或利息收入的人,在出租房屋或放債的時候就是商業家,他們所取得的
供自己消費的財富數量,也是受競爭限制的。
    這樣,競爭限制著個人取得的財富的範圍。個人取得的數量綜合起來構成社會取得
的總量;這個總量構成需求,而需求剛限制著生產。
    如果正確地明白這一點,那本大家都會相信,生產力的充分使用和需要的得到滿足
是生產的兩個僅有的自然界限。
    只要資本家之間繼續相互競爭而不聯合起來工作,我們就永遠不能充分使用我們的
生產力和完全滿足我們的需要,因為生產將永遠受到人類的勞動收入、服務收入或財產
所能支配的產品數量的限制。
    生產階級得到的財富數量,是他們的勞動所能得到的最小數量。工人不能取得比現
在大一倍的數量,這原因是:如果他一個人要求這樣做,並且拒絕為很少的數量而工作,
那末他就會失業,因為別人會同意按現在的數量做同樣的工作,換句話說,別人捨和他
競爭。
    商人階級得到的財產數量,是他們的服務可能得到的最小數量。商人不能取得比現
在大一倍的數量,這原因是:如果他一個人要求這樣做,也就是說,如果他一個人要求
把自己的買賣收入增加一倍,並且拒絕以較小的利潤出售自己的商品,那末他就會做不
到生意,因為別人會以一般的利潤向公眾供應同樣的商品,也就是說,他們會和他競爭。
    債主和房東得到的財富,是他們靠放債和出租房屋可能得到的最小數量。這一類資
本家不能得到雙倍的數量,原因在於:如果他一個人要求索取雙倍的房租或利息,拒絕
以較小的報酬出租或借貸,那末他就會從幹這一行的人們的隊伍中被排擠出去,因為別
人願意按照目前的報酬出租或借貸,也就是說,他們會和他競爭。
    因此,除了那些有固定收入的人以外,每一個個人的收入以及社會的收入都是務競
爭限制的,每一個人只能得到他依靠勞動、服務、出租或借貸所能得到的最小的數量。
由於競爭迫使人們只能在非常有限的程度內享用使人舒適和快樂的生活用品(如果考慮
到我們能夠生產更多更多的東西,那末這的確是有限的),因此我們生產這些必須用品
的能力的提高,不可能引起對奢侈品的需求的相應增長。相反,奢侈品的獲得只會伴隨
著越來越大的困難,因為由於競爭的結果,容許大多數人享用的一切東西,只要少數人
就能夠生產出來Z這樣,由於爭奪工作的斗爭的加劇,競爭也將更加激烈。
    由此可見,一切階級用競爭的方法所能取得的食物、衣服、住房以及其他奢侈品的
總量,構成了目前對產品的人為的需求。因為如果一個資本家對這種需求的增長估計過
高或者計算得不正確,向市場提供了超過需求的大量商品(也就是超過在競爭的限制下
容許社會各階層作為補償自己的勞動、服務或財產而拿到的財產數量),那末他就只能
降低這種商品的價格,因而他就會在為取得利潤而進行的投機事業中虧本。
    這樣,在目前的社會狀態下,競爭就成了生產的界限,因為在長時期中資本家從來
都不曾為虧本而生產商品,而且將來也不會為虧本而生產商品的:如果在滿足我們的需
要和充分使用生產力方面他們已經生產得足夠了,那末這樣的情況必然會發生。
    因此,在個人競爭制度的統治下,不管工人可能變得怎樣貧困,不管商人和工廠老
板的處境會怎樣困難,不管土地所有者多麼不容易收到自己的地租,人們對此都是漠不
關心的。問題並不在於人們能夠創造多少財富。即使在機器和其他生產力的幫助下他們
已有足夠的勞動力,以便使社會變得富裕起來,他們所生產的數量通常還是不能超過在
競爭的限制下所容許他們消費的數量,哪怕這數量遠沒有滿足需要。
    大不列顛目前的實際情況正是這樣;它的居民有力量,他們能夠用這種力量不受任
何限制地創造財富,然而一半居民卻處在異常貧困的境地。
    在受競爭支配的一切社會裡,經常總有一批失業者。當一個工人處在這樣的地位,
他就自然而然地產生這樣的問題:「我怎樣生活?他不是向教會領取補助金,便是把另
外一個在業工人排擠掉。教會的補助金只能使他不致於餓死。有職業的工人也許能得到
相當報酬。但自然,他們是以較低的工資得到工作的:把生產階級的收入降低到最低水
平,也就是降低到僅夠維持生活和傳宗接代,這是競爭的必然結果。
    這個論證同樣適用於商人階級。如果有人看到,某人在他的事業中能得到極大的好
處,那末馬上就會出現競爭者起來和他對抗。接著兩者都試圖把自己的東西賣得便宜些,
結果雙方都必須限制自己的支出。限制自己的生活必需品,使自己只能得到很少的快樂
和滿足。這樣,競爭使人類注定要永遠勞動,而它的報酬則是奴隸般的生活。
    但是在這方面還應當指出一點。經常有人對我們說,似乎我們已經生產了超出我們
所需要的東西。這是一個多麼愚蠢的謬誤;提出這一類見解的人應當首先仔細地想一想
自己說的話的意思。他說我們有著超出我們所需要的產品。他指的應該是我們有著超出
需求的產品。要在每一個人都擁有他心中想得到的一切的時候,而且只有在那個時候,
這才能說我們已經生產了超出我們所需要的一切東西。然而目前的社會是跟這一點完全
背道而馳的;請看看其他一些可憐人吧,他們有成千累萬人在挨餓,穿著破衣爛衫,無
家可歸,到處流浪,去問問他們吧,他們有沒有足夠的財富。你們這些過著奢華生活的
飲酒作樂的人們,請你們到工廠區去看看創造你們財富的可憐的生產者吧,去問問他們
是不是已經有了超出他們需要的東西。以後你們對我們講什麼生產過剩,就會差得面紅
耳赤;我們現在有著超出需求的產品,而且超出了許許多多:但是如果消除了我們上面
指出的原因,那末需求甚至會跟生產一樣成千倍地增長。
    因此,競爭而且只有競爭這一個因素,限制著國家的年度收入。它產生貧窮,把人
們拖入悲慘的境地,使他們從童年起就備嘗艱苦。人們為貧窮所迫鋌而走險,這原因也
是競爭所產生的。由於在使用資本和分配勞動產品上人們利益的對立必然會產生競爭,
因此只有徹底改革商業制度才有可能使人們得到重大的福利。我們在這裡詳細地談一下,
向一切明智的人證實這些原理。我們要向一切階級、一切社團、一切黨派請教:在使用
資本方面的競爭是不是限制著生產,生活福利是不是人類的勞動創造的,對這些福利是
不是經常只能存在兩種界限:我們生產力的充分使用和我們需要的得到滿足,我們目前
不是由這兩種界限支配的,情況是不是這樣,社會制度不是創造了第三種界限嗎?它的
名稱不是叫競爭嗎,如果這是正確的,那末什麼時候存在過對社會的商業利益具有這樣
的作用的真理呢,商業的目的不是在於獲得財富嗎,這不是大家或者幾乎我們所有的人
的主要工作嗎?我們不是懷著難以滿足的渴望努力要去取得財富嗎,我們不是把我們主
要的智力和體力都用於追求這種財富嗎,那末就讓生產的這個第三種界限被鏟除掉吧!
這樣,一切可以稱做財富的東西立刻就能為大家所有:因為那時候我們有多少能力生產,
就會擁有多少財管你們要計算計算財富有多少,是不可能的。因為每星期,每一期技術
雜誌都會帶來新的發明,在新的制度下,這種發明的好處,無異是被他們積存起來的勞
動。
    但是能不能夠鏟除這個界限呢,我們回答是,在任何時候都能把它消除掉,不會遇
到一點困難,不需花費多大力氣,而且對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一點真正的不公平。
    我國的執政者在短短的幾年內就能消除這個界限以及一切貧困的災害。我國的執政
者應該這樣做,因為保存這個界限會使人們受苦、流血,以及幹出無數的犯罪行為。他
們如果早這樣做,早實行這種巨大的改革,那就好了:那時候他們就能為自己建立這樣
的功績——他們能為整個文明世界樹立榜樣,人們會異常迅速地仿效他們。因為我國的
執政者反正沒有力量阻擋真正的發展!他們作為明智的人,不能指望能阻擋它,而且即
使他們希望這樣做,也無異於妄想一手抓住太陽,一手抓住月亮一樣。如果他們不實行
這種改革,而且不立即實行,那末老百姓就會來實現它;
    真理的太陽將把自己的光芒照亮不幸的群眾,這日子已經不遠了。群眾現在還忍耐
地帶著自己的鎖鏈,因為他們不知道陽光將從哪兒照來,不知道怎樣才能獲得解放,因
為大家都過著奴隸般的生活。每一個人都看到別人是自己的難友,並且高聲說:「是的,
這是不人道的!」但是只要向他們指出自由的方向,給他們說明人類幸福的概念,對他
們說,他們能夠達到這一點,並且向他們證明這一點,那末他們就會不再帶著自己的鎖
鏈過奴隸般的生活了;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但是已經漸漸地看到它的光芒:黎明到來了,
不消過二十年,這陽光的巨大作用將使人類生活發生空前未有的大變化。
    總的說來,我們是要說明社會的目前狀態。我們要說明財富是誰創造的,它被誰享
用著。我們要說明每一種財富都來自人類的勞動,生產階級目前不僅養活自己,而且還
養活了社會上的一切非生產者;而社會上的生產者只是這樣一些人,他們用自己的雙手
翻耕土地,或者對土地的產品進行加工或使之適用於生活的目的;每一個不從事這種事
情的人都是對從事這種工作的人所收的一種直接稅;所有的商業家、工廠老板、批發商、
零售商以及他們的辦事員、助手和伙計(我們不提過著浪費生活的許多階級,他們甚至
不想做任何有益的工作),他們或者是生產的領導者或高級監工,或者是向生產者支付
酬勞的普通的財富分配者,這些人中間只有一部分數量是有用的,因為有這一部分人從
事領導、監督以及分配勞動產品的工作已經足夠了。
    我們要說明,國家的實際收入是由國民每年用勞動創造的財富數量構成的,這種收
入被人用地租、房租、利息和利潤的手段從生產者手中奪去了;利潤是為用一種價格購
買生產者的產品,而又用早一種價格出售這種產品的人所得。接著我們說明,只要個人
競爭的制度存在著,那末這些以地租、利息和從別人的產品中得到的利潤的形式表現出
來的巨大賦稅必然也會保存下來,而在新的社會裡,大家都會成為生產者,只有為非生
產工作所必須的那些人作為例外,但他們同樣也把自己的時間和才能貢獻給公共福利事
業,任何人的工作都不會被人用地租、利息或利潤的形式所征稅。
    我們認為,大家都一定明白,許多階級現在過著貧困的生活(在中產階級走向沒落,
而上展階級卻沉湎在奢華生活裡的時候),而將來他們只要花比現在少得多的勞動,專
門用於他們本身的利益,他們就能夠使自己得到使生活舒適的一切東西,永遠不會再產
生困苦和貧窮的概念。毫無疑問,他們不僅能夠因此而享受到那些只消費而不生產的人
們目前所得到的一切東西,而且還能夠消除人類一切錯誤中最大的錯誤——生產的界限
I我們的制度的威力和可實現性就在這裡:它的威力在於把財富生產者的地位提到不可
比擬的高度,這是用其他的方法所無法達到的。因為他們只要幹些不吃力的少量工作,
而所得到的好處將比他們現在用極大的勞動和操心所取得的報酬大四倍。這就會促使一
切貧苦的勞動者加入我們的公社;所有其余的階級,從最上層階級到下層階級,都將不
得不效法這個榜樣,這還需要說嗎,而我們的制度的可實現性在於它很容易實行,甚至
一筆很小的錢就能發動那樣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根據我們指出的原因,甚至在不大
的範圍內適當地使用也是任何東西不能抗拒的;
    因此很明顯,目前的社會制度和它所追求的目的是最可悲地不相適應。它的目的是
增進人類的幸福,而它的結果則是使人們經常遭到貧困。
    如果我們的話在有些地方說得太嚴重了,我們對這一點表示抱歉;然而問題要求我
們作大膽的說明,我們將永遠保持這種態度。我們重視別人的賞識,但是我們更重視真
理和人類的幸福。
    將來我還要盡力說明建立在國家資本基礎上的另外一個制度的計劃,依靠這種制度
的實行,我們生產力的充分使用和我們需要的得到滿足就會是我們財富的僅有的兩個界
限。這裡所談到的計劃,和歐文先生的計劃截然不同,但是我希望它將是有益的,它會
向全世界證明,利益的一致跟個性和跟財產的差別完全是並行不悖的。在像現在那樣的
時期,我毫不猶豫地肯定說,社會已經處在永遠取消它擬以進行貿易的那些原則的前夜;
同一個基本原則不可能向公眾提出過多的不同說法,因為每一種不同的說法一般總得具
有某種有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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