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館主慧眼識英才】
呂碧紡綻顏一笑,道:「小虎,你別自責,方纔我是畫不下去,才在苦思,你
是不是可以指點我一番。」
「哇操!指點你,愛說笑,我怎麼行呢?」
「小虎,試試看吧?」
石虎聞言心動,悄悄的走近書架旁一瞧!
只見一張潤幅絹紙中央,鉤畫出一個涼棚及一叢薔薇,線條僵硬,筆法生疏,
挺彆扭的!
石虎瞧得暗皺眉頭:「哇操!有夠『歹看』比六歲的小東還差,居然還三更半
暝爬起來畫哩!」
表面上卻點頭道:「哇操!畫得挺像的……你看,這朵薔薇畫得多美,塗上顏
色之後,一定更『水』!」
呂碧紡欣喜的問道:「小虎,什麼叫做更水?」
「哇操!更水就是更漂亮啦!」
若非她是小姐,石虎一定會糗她是「菜鳥」或「菜雞」。
呂碧紡恍然大悟道:「原來還有這種怪名詞呀!」
石虎越瞧那張畫,越像鬼畫符,心中一陣作嘔,立即問道:「哇操!小姐,我
是不是可以畫幾下?」
呂碧紡欣喜的道:「好呀!歡迎!歡迎!」
石虎道過謝,接過畫筆立即揮動起來。
只見他大刀闊斧的修補那間搖搖欲墜的涼棚,半晌之後,那間涼棚好似經過刻
意的裝潢設計般,突然「水」了起來。
呂碧紡脫口歎道:「好棒!」
石虎聽得心兒一怪,暗忖:「哇操!啥米『好棒』!挺『粗魯』的,她又沒有
看見我的『話兒』!」
想至此,偏頭瞧著她!
呂碧紡被他一瞧,沒來由的嬌顏一紅,低聲道:「小虎,再畫呀!」
石虎點點頭,畫筆再動。
沙沙聲中,畫紙上相繼出現了數叢花木!
花木綻放了!天邊明月也出現在畫紙上了。
石虎後退一步,歪著頭欣賞著。
呂碧紡讚道:「小虎,你真是個天才!」
石虎瞧了她一眼,笑道:「哇操!小姐,麻煩你站到薔薇旁,我替你作個畫!」
「好呀!不過,別把我畫醜了!」
「哇操!我敢嗎?」
呂碧紡扭動腰肢,婀娜多姿的走到花旁,凝立不動!
「哇操!自然些,右手扶著花枝,小心別碰著了刺,臉望著我,面帶笑容,對
!就是這個樣子,不要亂動喔!」說著,口咬畫筆,凝視著她。
呂碧紡被瞧得心兒發慌,忙道:「小虎,你怎麼不畫呢?」
石虎取下畫筆,噓道:「哇操!別說話,小心我把你的大嘴巴畫進去!」說著
,振筆疾畫!
呂碧紡果真不敢再開口了!
更漏聲殘,黑夜已將過去。
石虎仔細的再修飾一遍之後,吐口氣道:「好啦!」
呂碧紡甩甩手,踢踢腳,呼道:「喔!好酸喔!畫得怎麼樣了?」
「哇操!小姐,想不到你有如此好的耐性,佩服!」
呂碧紡一瞧畫中之少女栩栩如生,好似自己活生生跑進畫紙般,不由叫道:「
小虎,我真的有這麼『水』嗎?」
石虎「噓」了一聲,道:「哇操!我的功夫有限,只能畫到這個程度,事實上
,你還要美上三分!」
那個姑娘不喜歡聽好話的,呂碧紡欣喜的雙目連閃亮光,一而再,再而三的瞧
著畫中少女!
石虎卻暗暗笑道:「哇操!真是馬不知臉長,她竟沒有發現我已經把她的大嘴
巴畫成了櫻桃小口!」
倏聽呂碧紡問道:「小虎,替我把這幅畫著色吧!」
石虎望望天色,為難的道:「哇操!天已經快要亮了,我馬上要除草了,改天
再著色,好不好?」
呂碧紡嬌聲道:「小虎,你還要除草,院子中根本沒有半枝雜草了,你今天就
休息一天吧!」
「哇操!這……這不大妥當吧!」
「沒關係啦!」
「哇操!小姐,你沒關『西』,我卻有關『東』哩!老莊若對我瞪眼吹鬍子,
我可是受不了哩!」
「哎呀!你放心啦!你又不是在玩,你是在替我作畫呀!」
「哇操!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千萬別坑我呀!」
「放心,我長大至今還沒有騙過人哩!」說著,自涼亭內取出色料及色盤。
石虎邊調色邊道:「哇操!可以啦!你過去站好吧!」呂碧紡乖巧的含笑走過
去擺好架式。
石虎開始專心塗色。
※※ ※※ ※※
朝陽升起了。
鳥鳴聲中,精武館上下開始四處走動了。
前院中準時響起了練拳之吆喝聲。
呂天松沒有去督課,卻帶著夫人疾朝後院行來,兩人神色緊張的四處張望著,
好似在找什麼人。
原來,布玉虹起床之後,竟發現愛女的房門未關,入內一瞧,榻上竟空無一人
,心駭之下,立即告訴呂天松。
兩人在愛女房內搜了一陣子,沒有結果之餘,立即趕到外頭尋找。
呂天松一發現老莊在院中鬆土,忙問道:「老莊,你有沒有瞧見小姐?」
老莊神秘的一笑,朝涼亭指了一指。
呂天松會意的頷頷首,朝涼亭行去。
不久,兩人立即發現愛女一動也不動的含笑站在薔薇旁,小虎卻一直在紙上揮
毫,兩人不由得相顧一詫。
於是,悄悄的朝石虎的背後行去。
石虎早已發現有人臨身,可是,他一瞥呂碧紡神色更喜,心知必非外人,立即
專心繼續著色。
呂天松夫婦默默的站在石虎三尺外,欣賞看這幕奇景。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十六歲多的少年會有如此精湛的丹青功夫,可是,事實
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當石虎吐口氣,後退一步,叫聲:「哇操!大功告成了!」之時,呂天松不由
脫口讚道:「好功夫。」
石虎忙轉身,喚聲:「館主,夫人!」就欲下跪。
呂天松右手一揮,道:「小虎,別多禮!」
石虎只覺自己的身前好似多了一道無形氣牆,雙膝硬是跪不下去,心中不由暗
暗的奇怪不已。
呂碧紡早已掠到畫前,叫道:「爹,娘,你們快來瞧,這張畫多麼的傳神呀!
是小虎畫的哩!」
呂天松夫婦含笑走近細瞧著。
布玉虹歎道:「畫得太好了!小虎,改天你也幫我畫一張,如何?」
「是!」
呂天松含笑道:「小虎,你這手丹青功夫跟誰學的?」
「館主,小的自幼即喜歡亂塗亂畫,外公曾經指導一些,剛才受了光線的影響
,畫得有點不清楚!」
布玉虹搖頭道:「小虎,月色原本就迷濛輕柔的,畫得太清楚,反而會失去那
種美感及氣氛!」
石虎想了一下子,點頭道:「哇操!我懂了,謝謝夫人的指點!」
呂天松夫婦相視一笑,暗暗佩服他的領悟力及謙虛心胸。
呂碧紡卻叫道:「喔!忙了一個晚上,肚子實在餓得要命,小虎,咱們一起去
吃早飯吧!」
石虎忙道:「哇操!小的不敢!」
呂碧紡柳眉一揚,叫道:「為什麼不敢!」
石虎正欲再言,呂天松突然含笑說道:「小虎,你就先陪著小姐去吃飯吧!往
後的日子裡,你就教小姐作畫吧!」
呂碧紡想不到自己尚未開口,爹即已先答應,立即欣喜的道:「爹,謝謝你,
小虎,咱們走吧!」說著,竟伸手欲拉他。
石虎心中一陣「歹勢」,忙移開手,問道:「館主,你方才是說小的以後只要
教小姐作畫,不必再除草了!」
呂天松含笑道:「不錯,你願意嗎?」
「哇操!這個太輕鬆了吧!」
「哈哈!不見得,你日後自知!」
呂碧紡卻羞得雙頰飛霞,逕奔而去。
呂天松哈哈一笑,道:「小虎,走吧!咱們一塊去吃飯吧!」
他們三人一進入大廳,立見呂碧紡指揮著兩名婢女擺設碗筷,呂天松夫婦對於
愛女之異舉,瞭然於胸,含笑不語!
在兩位婢女的詫異之中,小虎被請至下首坐定,窘得他無所適從。
這一餐真是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挨到他們三人吃飽,石虎一見他們站起身子,立即隨著站了起來,心
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呂天松含笑道:「小虎,瞧你這一餐吃得如此的難受,以後,我也不勉強你了
,你先去告訴老莊,再來此吧!」
「是!謝謝館主!」
※※ ※※ ※※
盞茶時間過後,石虎走回大廳,一見只有呂碧紡含笑迎了過來,館主及夫人已
經不見人影,不由大詫。
他正欲開口詢問,呂碧紡已含笑道:「小虎,爹及娘已經到前院去看幾位師兄
練武了,咱們到書房去吧!」石虎默默的點了點頭。
石虎一踏入書房,脫口叫道:「哇操!好多的書喔!」
只見一間二十坪左右的書房內,除了靠窗那邊擺設一張書桌以外,其餘三面牆
壁各擺了三排高逾丈餘的書櫃。
櫃內分別擺滿了書籍。
哇操!這些書恐怕不下於千冊,就是看一輩子也看不完哩!
石虎不由東張西望的瞧著。
呂碧紡含笑瞧著他不語。
「哇操!我可以看書嗎?」
「可以呀!請!」
石虎道過謝,隨意取出一本線裝書,打開一瞧,不由暗暗叫好道:「哇操!真
巧,原來是一本人體穴道圖。」
他立即站在原處全神閱讀著。
原來呂天松為了開館授徒,不惜斥資搜集了禮、樂、射、御、書、數及各種武
功書籍,而且予以分類擺設。
石虎目前所閱讀的正是介紹人體各處穴道名稱及功能之書籍,他一邊閱讀,一
邊思忖比對著。
呂碧紡起先以為石虎是在冒充斯文,裝模作樣的看書,可是半個時辰過後,她
相信他是全神貫注在看書了。
她自己也取出一本丹青書籍研讀著。她邊看書邊回想他昨夜從容揮筆的神態。
她整個的癡了。
石虎概略的翻閱一遍之後,從頭仔細推敲。
晌午時分,呂天松夫婦含笑走入書房,一見他們專心看書的模樣,二人相視一
眼,隨即又退了出去。
半晌之後,只見兩名婢女分捧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二女默默的將食盒置於桌上,悄悄離去。
陡聽石虎叫道:「哇操!好香!」接著,腹中傳出一陣「咕嚕」聲音。
原來,石虎今晨由於氣氛不對,根本沒有吃飽,此時一聞到飯菜的香味,肚中
立即覺得飢火中燒。
陷入胡思亂想的呂碧紡聞聲,抬目一瞧及食盒,立即嬌聲道:「小虎,咱們先
吃點東西,再看書吧!」
石虎當然無異議的通過了!
兩人打開食盒津津有味的吃著。
石虎好似風捲殘雲般吃光了食盒內之飯菜,立即又繼續看書。
「小虎,你不睏呀?」
「不會呀!」
「小虎,休息一下再看書吧!」
「哇操!莫要緊,我這樣子看書相當於在休息!」
「好吧!你就繼續看吧!我睏得很,我要去休息了!」
石虎「嗯」了一聲,繼續看書!
他完全沉醉於書籍中。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石虎邊看邊比對,越看越有意思,心得也
越多,當然瞧得更專注了!
只見他盤坐在地,沉迷於書中。
※※ ※※ ※※
申初時分,呂碧紡休息過,剛出房立被侍立在門口的婢女請到了父母的房中。
呂天松仔細的詢問石虎看書的情景之後,沉思半晌,逕自掠至書房。
他默然的瞧著石虎。
酉初時分,呂碧紡輕輕的來找呂天松吃飯,卻被呂天松以手勢揮了回去,她茫
然的回去找娘了。
呂天松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亥初時分,始見石虎闔上書喃喃自語道:「哇操!這
本書挺管用的哩!」說完,閉上雙目開始調息起來。
呂天松為了預防洩漏行蹤,早已飄然離開書房。
布玉虹及呂碧紡一見他入房,正欲開口,卻見他將右手食指貼在雙唇,示意噤
聲,兩人會意的點了點頭。
呂天松走到桌前,以指沾茶水在桌上輕寫道:「小虎懂武!」
二女不由神色一凜。
呂天松沉思片刻,續寫道;「紡兒今後多注意他。」
呂碧紡會意的點了點頭。
※※ ※※ ※※
翌日清晨,石虎走到大廳,一見呂天松正欲走出大廳,他忙喚道:「館主,小
的有一件事要報告。」
呂天松止住步子,含笑道:「小虎,你有什麼事?」
石虎訥訥的道:「館主,小的想回去看看外公外婆,日落以前定當回來!」
呂天松毫不考慮的道:「沒問題,多住幾天再回來吧!」
「謝謝館主,小的定當按時返回。」說完,就欲出發。
「小虎,你稍等一下!」
說著,逕自走向房中。
半晌之後,只見他手持一個紙盒,走了過來,含笑說道:「小虎,這包人蔘,
你帶回去給外公外婆補補身子。」
「館主,這……」
呂天松將紙盒塞入他的手中,含笑道:「小虎,你這些日子表現甚好,這是犒
賞你的,我正要去找朱大海,咱們走吧!」
※※ ※※ ※※
石虎踏進家門,一見外婆正坐在廳中編織毛衣,立即歡聲叫道:「外婆,虎兒
回來啦!」說著,跑了過去。
何氏乍聞聲音,以為是自己思念過度所產生的幻覺,抬頭一看果真是寶貝孫兒
回來了,不由大喜。
她剛站起身子,石虎已「撲通」一聲跪在她的身前,雙手摟著她的大腿,泣道
:「外婆,虎兒想煞你們了!」
何氏念道:「虎兒,外婆及外公也好想念你呀!快起來!」說著,也淚下如雨。
石虎站起來後,瞧了外婆一眼,道:「外婆,館主今天放我一天的假,另外還
送了這盒補藥要給你們吃!」說著,遞過那個紙盒。
「虎兒,呂館主是咱們的大恩人,咱們怎還可收他的東西呢?」
「外婆,館主說我表現得很好,非要我收下不可哩!」
「真的嗎?我瞧你的氣色還不錯,館主一定待你不錯。」
石虎喜孜孜的將工作情形說了一遍。
何氏聽得老懷大開。
祖孫又述說一陣子之後,只聽何氏說道:「虎兒,我去做飯,你別跑遠,外公
可能馬上會回來了!」
「外婆!我回房去一下,外公若回來,麻煩你告訴我一聲!」
說完,走入房內。
只見房內擺設完全不變,窗幾明淨,可見外公及外婆經常來此整理,石虎迅速
的自榻下取出『十全秘笈』。
原來,他昨天在精武館研讀過那本「穴道圖說」之後,不但頗有心得,而且領
悟了不少「十全秘笈」的口訣。
他急於再瞧一遍「十全秘笈」,所以特別請了假。
他逐字推敲「十全內功」,果然獲益更多。
他乾脆將整篇內功口訣背了下來,以便隨時參照比對。
以他的靈敏腦筋,背誦三回之後,即已熟記於心。
他欣喜的藏妥秘笈,走回大廳,卻見外公早已端坐在椅上品茗,忙跪下道:「
外公,虎兒回來了!」
何仲川欣喜的上前扶起他,道:「虎兒,快起來!」
說著,上下打量著他。
「嗯!氣機盎然,難怪你外婆樂得合不攏嘴,走,去吃飯吧!」
雖是粗菜飯,石虎卻吃得肚子脹脹的!
二老一見他的食量那麼好,更加高興了!
飯後,三人又聊了一陣子,石虎立即拜別二老。
他要去找黑猴。他要問問弟兄們是不是有被人欺侮。
黑猴姓胡名必成,自幼即失怙,幸被「吉利客棧」老闆收留,因此,他一直死
心塌地的在吉利客棧服務。
別看他只有十六歲,不但手腳俐落,而且嘴兒甜,熱誠有禮,不但客人們欣賞
,老闆也甚為器重。
這天午後,客人們先後散去,黑猴正在整理著座頭,突聽一聲悠揚的鳥啼聲,
接著門口人影一閃。
黑猴想不到老大會來此,一見老闆不在,立即奔到門口。
果然正是石虎。
兩人熱情的拉著手,只聽黑猴低聲道:「老大,咱們到裡面聊吧!」
石虎朝店內溜了一眼,低聲道:「哇操!你頭仔不在呀?」
「進去休息了,走!」
兩人選擇一個最外頭的座頭,石虎面朝內而坐,萬一老闆一出來,他可以一見
溜之大吉,因為石虎是吉利客棧最不受歡迎的人物。
只聽黑猴低聲問道:「老大,你不是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嗎?今天怎麼可
以出來透透氣呢?」
石虎得意的低聲道:「哇操!我這個『天王幫老大』是幹假的呀?別提我了,
弟兄們都還好吧!」
「好極了,咱們也沾了老大的光,根本沒有人敢對我們『假哮一不敬』!」
「哇操!那就好,別忘了轉告弟兄們別惹事!」
「是!對了!咱們這些小遊俠是『天下統一』了,可是,他們大人卻被一個『
查某』逗得神魂顛倒哩!」
一向好奇心甚重的石虎立即問道:「哇操!究竟怎麼回事?」
「大約在兩個月以前吧!據來此的客人們說,自京城第一美人『棺材美人』為
了躲避紈褲弟子的追逐,來到咱們柳州城。
據說,棺材美人非常瞭解男人的心理,她懂得在什麼場合,該以什麼姿態出現
,見什麼人,該有什麼樣的風度。
該濃妝的時候濃妝,該樸素的時候樸素。該做作的時候做作,該大方的時候大
方,骨子裡風騷冶蕩,表面上看去卻又端莊得像個大家閨秀。」
石虎突然想起了香娘。他立即身子怪怪的!
黑猴一見老大沒有表示意見,立即接道:「棺材美人一向是居無定所,行蹤至
為詭秘,可真難找哩!」
「哇操!這女人可真有一套,她深懂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珍貴之道理,難怪有
那麼多的豬哥為她著迷哩!」
「是呀!咱們柳州城中的大男人都在偷偷的談論棺材美人,可惜,只有少數幾
人曾經和她『好過』哩!」
「哇操!是那幾個人呢?」
「趙員外,鐵掌櫃及豆油王。」
「哇操!是這三位大財主呀!」
「不錯,據他們偷偷告訴別人,他們這輩子雖死無憾矣!」
「哇操!哈米意思?」
「因為他們在棺材美人的身上得到了人生最大的樂趣呀!」
「哇操!有這等鮮事?」
「是呀!聽說一次要付『一千兩黃金』哩!」
石虎立即想起香娘木盒中的那疊面額各為一千兩黃金的銀票,不由失聲叫道:
「哇操!一千兩黃金呀?」
「是呀!我就是辛苦一輩子也賺不到一千兩黃金哩!」
「哇操!黑猴,你知不知道他們在何處『交易』?」
「這……他們三個人是被棺材美人自動挑上,雙方言明條件之後,在三天內的
一個夜晚中被人挾走的。」
「哇操!他們怎麼沒有看看是什麼地方呢?」
「他們是在昏迷之中被挾到一個堆積棺材的倉庫內,加上一見到棺材美人早就
忘記自己的姓氏,事完之後,又被人挾回房中,因此,根本不知在何處。」
石虎喃喃自語道:「哇操!這麼巧,也是在棺材上『打架』?」
「老大,你在說什麼?」
石虎突然放低聲音,問道:「哇操!你想不想看棺材美人?」
黑猴雙目一亮,顫聲道:「老大,你有門路嗎?」
「葉死,想不想看?」
「想呀!」
「哇操!好!我指點你一條明路。」
說著,身子一移坐到他的身邊,附耳將如何從辜家廢宅後庭洞中進入到那塊木
板,先說了一遍。
「哇操!聽清楚了吧?」
「清楚了!」
「哇操!那塊木板中間有一個透氣圓孔,只要你不出聲,保證可以欣賞到世界
上最『贊』的好戲。」
「老大,謝謝你!」
「哇操!這只是『小卡司』,先輕鬆一下而已,你不是很喜歡黃金嗎?我指點
你如何變成大富翁。」
說完,將利用踢鐵板開啟木板,自棺材木盒中取出銀票之方法說了出來,然後
道:「哇操!聽清楚了吧!」
「清楚了,想不到會有此種神奇的地方。」
「哇操!你不擔心我在整你呀?」
「不會啦!就是被整,我也甘心!」
石虎拍拍他的肩膀道:「哇操!這才是『哥倆好,寶一對』,別忘了必須等那
『查某』走了以後再進去!
另外,每次只能拿一張銀票,也不可在棺蓋上及地面上留下痕跡,免得惹上不
必要的麻煩!
哇操!黑猴,此事絕對不可以告訴第三者,萬一被對方發現,也只能說是誤闖
進去的,聽到沒有?」
「完全知道,老大,我黑猴什麼時候給你漏過氣,安啦!」
「哇操!別太得意忘形,對方是心計過人的棺材美人,並不是咱們以前的對手
,出了事,可沒有人會救你!」
黑猴嚇了一跳,點頭道:「老大,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哇操!能夠不去,就盡量不去,算啦!你也是好奇得要命,我也懶得再說了
,一切多小心,我走啦!」
「老大,多保重!」
※※ ※※ ※※
黃昏時刻,石虎已經回到精武館的大門。
他打老遠的即發現又是館主那位最驕狂的大徒弟倪飛在把守大門,心中惴然之
餘,默默的走了過去。
那知倪飛今日卻一反常態的打老遠即揚嗓招呼道:「小虎,你果然回來啦!師
妹已找了你幾遍啦!」
石虎受寵若驚,不由一怔。
倪飛卻早已一溜煙的跑進去通知呂碧紡了!
石虎邊走邊莫名其妙:「哇操!這傢伙今天是不是那兩條神經搭上線啦?怎麼
對我如此好呢?」
由於他邊走邊想,自然稍慢,石虎剛走進大門,立見呂碧紡矜持的含笑站在大
廳口,他忙快步行了過去。
「小姐,你找我有事呀?」
呂碧紡嬌顏倏紅,說不上話來。
站在一旁的倪飛忙道:「師妹,是我告訴他說你在找他的。」
呂碧紡心中又羞又氣,卻又不便得罪這位武功高強的大師兄,便強顏笑道:「
大師兄,謝謝你!」
倪飛好似中了大獎一般哈哈一笑,忙道:「師妹,咱們都是自己人了,還客氣
什麼?」說完,洋洋得意的走回崗位。
呂碧紡暗暗瞪了他一眼,哼道:「都是自己人?神經病!誰和你是自己人,真
是馬不知臉長!」
石虎見狀,只覺得他們二人有點怪怪的,卻不知這其中牽涉到男女感情,因此
,他一時也想不通!
呂碧紡低聲道:「小虎,咱們去吃飯吧!」說著,帶著石虎走入了書房。
石虎一見桌上空空如也,又不見館主夫婦,忙問道:「哇操!小姐,館主及夫
人不在家呀?」
「在呀!爹不願意你有拘束感,因此,特地吩咐阿娥她們打成單份,送來此處
,可能馬上送來了!」
「哇操!館主實在待我太好了!」
「小虎,你怎麼喜歡開口就說那句話呢?」
「哇操!這……這是習慣語啦!我如果不說句哇操,就覺得怪怪的,小姐,我
並沒有其它的意思,你別介意。」
「喔!我知道了,那是口頭禪,挺別致的!」
「哇操!為了這句口頭禪,我不知挨了外公多少次訓哩!可是,卻一直改不了
口,真是有夠傷腦筋!」
「格格,聽慣了就好啦!小虎,你今天回去,有沒有見到外公及外婆?」
「哇操!有呀!聊得挺愉快的!」
「小虎,你下回若是要想回去看外公外婆就跟我說一聲吧!爹如果不准,我就
陪你走一趟!」
石虎欣喜的上前拉著她的手,道「哇操!小姐,你真好!」
呂碧紡暗中鍾情於石虎,此時,突然被他握住雙手,又喜又羞之餘,不由輕輕
的一掙扎。
石虎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忙道:「小姐,我……失禮……」說完,急忙鬆手
退回原位。
呂碧紡悵然若失,怔然不語。
所幸,二位婢女適時提來飯盒,兩人立即默默食用。
飯後,呂碧紡低聲道:「小虎,我先走了!」
「小姐,你沒有生我的氣吧?」
「哪裡會呢?別胡思亂想。」
說完,婀娜多姿的飄然離去。
石虎鬆口氣,又取出那本書籍,在燭下仔細閱讀著,同時,暗暗回憶「十全內
功」口訣加以比對!
他這一比對,立即豁然開朗,暗忖道「哇操!『十全內功』並不難嘛!只怪我
以前不懂穴道的名稱!」
他另取隔壁那本書籍一瞧:「哇操!『淺論各派運功調息之理』,還有這種書
呀,待我瞧瞧!」
打開一瞧,他立即發現書內居然包括了當今各大門派的內功心得,雖然只是概
論,卻也有點道理!
石虎習過「十全內功」,乍見這些內功心得,只覺好似很簡單,匆匆一瞥之後
,立即又取下另一本書。
那情形就似國中生在做「加減算數」一般,易如反掌。
這本書是縱論各派的輕功身法,石虎津津有味的瞧著。
他一直瞧到聽見:「梆!當!當!」的打更聲,才瞿然一驚:「哇操!起更啦
!我還沒洗澡哩!」
只見他匆匆的將書歸位之後,立即帶上書房門,走回房中。
呂碧紡悄悄的離房,遠遠的盯著他。
※※ ※※ ※※
石虎將衣衫及毛巾放在木盆中,將木盆夾於左腰,推開房門,迅速走向水井。
呂碧紡想不到他又會突然出房,若非她見機得快躲於柱後,早就漏底了,嚇得
她一顆心兒狂跳不已!
她定下心神之後,閃入他的房中好奇的瞧著,只見房內佈置簡單,有條理,完
全不似「少年維特」般亂丟衣物。
她不由暗暗佩服石虎的自律甚嚴!
她又坐了半晌之後,剛站起身打算回房之際,倏聽遠處傳來一句婦人的「啊」
叫聲,她不由一惑。
聽方向似乎來自水井,莫非小虎與一個婦人起了衝突,思忖至此,呂碧紡立即
迅速的撲向水井邊。
哪知,她剛出現在後院,立即被石虎發現了,只見他急忙以手示意她別出聲,
同時招手示意她來自己的身邊。
呂碧紡好奇的閃伏在石虎的身邊。
哪知,她順著他的視線一瞧,不由嬌顏羞紅。
原來,老莊又和阿娥在水井旁幽會了!
望著兩人赤身裸體,大演風流好戲,情竇稍開的呂碧紡怎能無動於衷呢?
她暗眸一聲,就欲離去。
那知,懵然不知男女之事的石虎卻低聲道:「哇操!小姐,你別看老莊現在如
此的神勇,等一下就不行啦!
哇操!小姐,你不知道老莊在三個月以前輸得多慘哩,竟把阿娥氣得連衣服也
不穿,立即回房哩!」
石虎滔滔不絕的低聲報導當時的「戰況」!
呂碧紡羞得一張臉再也抬不起來。
石虎以為她怕被老莊發現,所以才會垂首不語,立即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繼續報
導「戰況」。
呂碧紡聽也不是,走也不是,為難極了。
耳中清晰的傳入老莊二人合奏的「交響曲」,更令她全身「難受」不堪,可是
,她又不便捂上雙耳!
因為,她不敢拂逆石虎的「好意」呀!
只見阿娥邊搖動下身邊喘道:「老……老莊……好哥哥……你今天怎麼這……
這麼強呢……你是不是吃……吃『那個』藥了……」
老莊不疾不徐的抽插,得意的喘笑道:「嘿嘿……阿娥……我哪會吃……吃『
那個』藥呢……難道我不要命嗎?」
「喔……喔……好……好舒服喔……」
交響曲更響亮了!
「哇操!小姐,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那個』藥?」
呂碧紡事實上也不知道,立即低聲道:「我也不知道!」
她由於緊張及羞澀,那聲音竟帶有顫聲,耳尖的石虎立即關心的問道:「哇操
!小姐,你會冷嗎?」說著,緊盯著她!
她張口道聲:「我……」竟接不下話了!
「哇操!小姐,讓我抱抱……不!握握你的手吧!我外公說體溫會傳導的,可
以幫助怕冷的人驅寒哩!」說著,伸出左手緊握著她那柔細的右手。
呂碧紡只覺若遭觸電,身子不由一顫。
「哇操!小姐,你的手心怎麼全是汗水呢?我知道了,一定全是冷汗,我扶你
回去休息吧!」
她忙道:「不!我自己回房!」
說著,掙脫手,爬起身子,情急之下,打了一個踉蹌,所幸她頗有武功底子,
立即穩住身子,悄然離去。
石虎瞧著她的背影,暗忖道:「哇操!畢竟是千金小姐,嬌弱無比,消受點夜
露,即承受不住!」
只聽阿娥呻吟道:「老……老莊……你……你忍著點……我……我差不多了…
…求求你……務必……務必要忍著點……」
石虎一瞧,只見阿娥拚命的挺動下身,他不由暗忖:「哇操!想不到阿娥會有
這麼大的力氣!
哇操!怪啦!老莊今天怎麼能夠支撐這麼久呢?莫非他真的吃了『那個』藥,
自己卻賴皮不說!」只見老莊咬牙切齒的挺動著下身!
「哇操!老莊好似在做苦工哩!何苦呢?」只見阿娥一陣顫抖之後,緩緩的靜
止了下來。
老莊如釋重負的跟著顫抖一陣子,然後輕輕的伏在阿娥的身上,兩人好似「死
」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若非有急喘聲,石虎幾乎以為他們已經死了哩!
突聽阿娥道「老莊,你真行!」說著,自動親了老莊一下。
老莊嘿嘿笑道:「阿娥,下回你會更爽!」
「真的嗎?」
「不錯!」
「為什麼呢?」
「嘿嘿!上回你糗了我一場之後,我厚著臉皮去找館主,館主給我一些藥丸,
又教了我幾招,今夜果然靈效無比!」
「喔!原來你去找救兵練功了,怪不得這三個月以來一直避不見面。」
「嘿嘿!那是館主再三交代必須要熬過這三個月呀!」
「老莊,不會『曇花一現』吧?」
「安啦!據館主說,這種『強精術』乃是這家武功中一門很厲害的強身功夫哩
!不但可以令你滿意,也可以強身哩!」
「嘻嘻!起來洗身吧!」
老莊剛爬起身子,阿娥立即自木桶中取出濕毛巾輕柔的替老莊擦身及沖水,口
中更是溫言軟語。
石虎瞧得感慨道「哇操!看樣子老莊今夜是打勝仗了,否則,阿娥不會如此服
貼的,哇操!這個『強精術』挺有用哩!」
老莊及阿娥兩人又摟抱一陣子之後,才穿好衣,欣喜的攜手回房。
打虎暗忖道:「哇操!看樣子男女之間『打架』還是一門大學問哩!」
※※ ※※ ※※
翌日一大清早,石虎即進入書房看書。
他好似一個餓得要命的人,乍見食物卻猛吃的不停翻閱著書籍,渾然忘了身外
的一切!
他沒有發現桌上已擺著早餐及午餐!
因為,他忘了飢餓!
他沒有發現害羞的呂碧紡沒有來書房!
因為,他全被那些輕功,指法,掌法,劍法迷住了!
一直到酉初時分,婢女小雀提著晚餐進來,一見他仍在看書,根本沒有吃東西
,忍不住道:「喂!小虎你不餓呀?」
石虎聞言,醒了過來,道:「哇操!餓?咦?有點餓哩!謝謝你……」
小雀詫異的道:「黃紙黑字,有什麼好看的?」
石虎抓抓頭髮,道:「哇操,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書,挺好玩的,咦,小
姐呢?她吃過啦!」
小雀怔道:「小虎,你不知道小姐今日沒有來此呀?」
「不知道呀!哇操!她是不是生病了?」
小雀白了他一眼,道:「烏鴉嘴,你才生病哩!小姐正陪著館主及夫人在吃飯
哩!你別胡說!」
石虎惶恐的道:「哇操!失禮。是我失言!」說完,重重的摑著自己的雙頰。
小雀忙道:「算啦!別折磨自己了,我不會說的!」
「哇操!姐姐,謝謝妳!」
他那聲姐姐樂得小雀心花怒放,只見她提著另外兩個食盒,歡天喜地的哼著歌
兒,輕快地出房而去。
石虎狼吞虎嚥的掃光那些食物之後,又開始看書了!
※※ ※※ ※※
時光似箭,剎那間,已過了二年半有餘,石虎已經近十九歲了,不過,由於「
十全內功」精進之故,石虎的身體發育得似頭小犢。
呂天松書房中所有的藏書,全部被石虎翻閱一遍以上了!
呂天松三人在確定他沒有絲毫「安全顧慮」之後,任憑他自由行動,因此,那
本「十全秘笈」已被他背得滾瓜爛熟了。
石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什麼境界了。
因為,他根本沒有和人動過手!
因為,呂天松根本沒有在他的面前提過「武」之一字。
不過,石虎知道自己體內的那只「小虎」也長得更壯了,每次一叫醒「它」,
根本不用再指揮,它即會自動奔跑起來。
而且,奔行速度比當初增進數倍以上。
這天,午初時分,石虎正在書房內觀看各大門派之簡介,陡聽前院響起一陣洪
鐘般的大笑。
這聲音似半空中響起的焦雷,摧肝裂膽,震耳攣心,更似那潰堤江河般聲勢奔
騰,滾滾相繼。
石虎只覺心神一陣晃蕩:「哇操!究竟是誰在『哭爸哭母』,如此的難聽,看
樣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哩!」
就在這時,陡聽大廳門口傳來呂天松中氣十足的蒼勁笑聲,立即將那陣笑聲壓
抑了下去。
石虎暗暗鬆了一口氣道:「哇操!館主的武功果然不凡,若依書中記載,恐怕
已經是武林高手之一了!」
就在這時,陡聽一陣紛雜的腳步聲,石虎閃到書房門口一瞧,只見呂天松夫婦
,呂碧紡及五大弟子皆已各持兵刃走向廳外。
呂天松突然低聲朝呂碧紡說了句話。
呂碧紡頷頷首,立即朝石虎跑了過來。
石虎待她走到近前,忙迎上去,低聲問道:「哇操!小姐,方才是誰在大吼大
叫的,未免太放肆了!」
呂碧紡強作歡顏,道:「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定又是外地來挑戰的,開館就是
免不了這些麻煩!」
石虎會意的點頭道:「哇操!書中有說過這回事!」
「小虎,你在這裡看書吧!別往外跑!」
「我知道!」
呂碧紡走後,石虎放心的繼續看書。
在他的心目中,館主是天下第一高手,只要館主一出面,來此挑戰的人,一定
是「兩三下就清潔溜溜」了!
哇操!雞蛋砸石頭,有夠憨!
那知,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陡見呂碧紡右臂低垂,氣色慌亂的奔了進來,
道:「小虎,你快逃!」
石虎站起身,一見她的右臂一直流血,喘息呼呼,一副戰敗的模樣,忙駭呼道
:「哇操!小姐,你受傷了!」
呂碧紡以左手拉著石虎,邊奔出書房邊道:「爹的昔年仇人找上門,情況十分
的危險,咱們先走吧!」
石虎聽得熱血沸騰,叫道:「哇操!是真的嗎?」
「不錯!哥哥被仇人所制,爹娘無法全力出手,六位師兄皆已受傷倒地,娘叫
我帶你逃走!」
石虎聞言,霍地掙脫手,道:「哇操!不行!館主待我恩重如山,我豈可臨危
脫逃,你自己走吧!」說完,疾衝而去。
呂碧紡邊追邊叫道:「小虎,不行啦!太危險啦!」
那知,石虎急奔之下,她根本追不上!
等到她追上之時,石虎已站在院中了!
只見平常跩兮兮,「慶」極了的倪飛六人早已躺坐在地,除了四人已經昏迷外
,倪飛及古達嘴角掛血,坐在地上調息。
布玉虹被六名大漢圍攻,別看她手無寸鐵,在六人兵刃交錯下,卻以「鳶飛魚
躍龍文步」配合拳法,守得甚穩。
呂天松與一名黑衣老人在廝拼著。
另有兩名三旬黑衣大漢挾著一名貌似呂天松,年約二十,神色灰敗的藍衫少年
站在一旁觀戰。
石虎低聲問道:「哇操!小姐,那人就是令兄呀?」
「不錯,家兄在十二年前上少林寺學武,不知如何會落在這批人的手中,害得
爹娘無法全力出手!」
「哇操!我去救他!」
「什麼?你要去救他,不行,太危險了!」
「哇操!怕什麼危險,以前我不懂武功,都敢和一大堆人打架了,現在看了那
麼多的武學書籍,怕什麼?」說完,朝十餘丈外的那二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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