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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 戰 嬌 娃

                    【第十五回 招親大會】
    
      夜已深,不歸島的海浪卻仍然忙碌地拍岸擊石,蕭郎和邊敏牽手在海邊漫步著。
    
      「敏妹,你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她的雙頰一紅,道:「真難為情,我撞破你和梅姐的好事!」
    
      「哈哈!這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呀!」
    
      「緣定三生吧?」
    
      「哈哈!你要不要嘗嘗那種滋味!」
    
      「你……你要和我在海面上『那個』呀?」
    
      「有興趣嗎?」
    
      她羞赧地點了點頭,立即開始寬衣解帶。
    
      他脫去衣靴,迅速地找來一個大龜殼。
    
      只見她渾身赤裸地正在將兩人的衣物放在石上,他將龜殼朝地上一拋,立即開
    始摟吻著她。
    
      她熱情地吻著,愛撫著。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後,他的右掌朝龜殼一揮,身子隨即一晃。
    
      「啪!」一聲,龜殼剛落在海面上面,他便已經踏在它的上面,同時順著退去
    的海潮滑去。
    
      邊敏不敢亂動地望著海面。
    
      不久,退潮即將撞上另一波湧來的海潮,只見他的腰肢微微一扭,龜殼立即凌
    空擦浪疾飛而去。
    
      她緊張了!哪知,龜殼掠過浪頭後仍迅速地朝前滑去。
    
      「郎哥,好奇妙的功夫喔!」
    
      「哈哈!挺好玩的,對不對?」
    
      「嗯!」
    
      「你放心地扭吧!大不了泡泡海水而已!」
    
      她嫵媚地笑著,果真開始輕扭慢搖起來。
    
      他知道她尚在忌諱這此駭浪亂石,於是,他一催功力,似裝上「核子動能」般
    疾射而去了。
    
      不久,他順利地沖入平靜的海面上面,她一見四周空曠,她不由叫道:「郎,
    你簡直是神哩!」
    
      「哈哈!那你就是仙女啦!樂吧!」
    
      她果真高興地放聲大笑起來。
    
      他將下身疾頂,那龜殼立即在海面上到處飛馳著。
    
      她見一切安然無事,立即放心下來,海面上便飄揚清脆的聲音。
    
      「敏妹,這一次若受孕,咱們就替孩子命名為海兒吧?」
    
      「好主意!郎哥,我愛你!」
    
      「好敏妹,盡量地樂吧!」
    
      「好郎哥,樂死我了!」
    
      「敏妹,夠了嗎?」
    
      「夠了!謝謝!」
    
      「好敏妹,祝你『中獎』!」
    
      「會的!一定會的!」
    
      「好敏妹,咱們遨遊一番吧!」
    
      「你不累嗎?」
    
      他哈哈一笑,龜殼立即展開「百米衝刺」,她在酥暢之下,俟精神稍復之後,
    居然又有了「那個」要求。
    
      他輕拍她的雪臀,道:「又浪了?」
    
      「沒……沒有……不過……我好……好難過……喔!」
    
      「哈哈!那就隨興而玩吧!」
    
      說著,催功在海面兜圈了!
    
      「郎哥,好棒喔!比坐小龍還過癮哩!」
    
      「哈哈!趁著沒有懷孕,盡量地樂吧!」
    
      「好郎哥,謝謝你!」
    
      「哈哈!小意思!」
    
      「好郎哥,抽空陪陪小敏吧!」
    
      「這……我怕她如果有孕,此地無人照顧哩!」
    
      「這……有理!你就別在她的身上洩身嘛!」
    
      「她會不會誤解呢?」
    
      「不會啦!那種如仙似死的滋味足以彌補一切了!」
    
      「哈哈!有你這位『過來人』如此一說,就這麼辦吧!」
    
      「好郎哥,謝謝你!」
    
      「哈哈!別如此客氣!走!咱們到遠處去轉一轉吧!」
    
      「好呀!那兒就是金沙灣,每日朝陽一照,風景真的很美哩!」
    
      「哈哈!有你這位導遊,咱們就夜遊東海吧!」
    
      「好郎哥,我愛你!」
    
      寅卯之交,蕭郎和邊敏盡興而返,兩人上岸之後,蕭郎立即看見遠處岸邊石上
    有兩大包東西。
    
      「哇操!那是什麼?好大的兩包喔!」
    
      「真的呀!郎哥,抱我過去吧?」
    
      「你怎麼啦?」
    
      「可能是樂過頭了,腿有些麻軟哩!」
    
      「哈哈!不是啦!那是因為你摟貼在我的身上太久之故啦!來,躺妥!」說著
    ,立即飛快地輕拍她的大穴。
    
      不久,她欣喜地道:「好啦!郎哥,謝謝!」
    
      「累嗎?」
    
      「不累!走!過去瞧瞧!」
    
      說著,立即先行掠去。
    
      兩人掠近一瞧,立即看見兩包棉被及一行字:「夜深露重,及早休息吧!武。」
    
      「啊!是二哥的字,他……他難道……」
    
      話未說完,她已經滿臉通紅了。
    
      「你是說他瞧見咱們方才在海面上的情形了?」
    
      「嗯!羞死人啦!」
    
      「哈哈!自己人嘛!無所謂啦!」
    
      說著,立即將那些字跡拂去。
    
      「郎哥,咱們先去沖身,再來取被,好嗎?」
    
      「好呀?」
    
      兩人立即拿著衣靴疾掠而去。
    
      兩人來到井旁之後,蕭郎一見已經搭了一個小木房,立即訝道:「哇操!幹嘛
    要搭它呢?」
    
      「沐浴呀!」
    
      「哇操!都是自己人,有啥不好意思呢?」
    
      「羞死了!快洗吧!別讓小敏撞見了!」
    
      說洗就洗,兩人立即汲水淋身。
    
      不久,她自木屋中取來兩條毛巾,兩人迅速地擦身之後,便開始穿起衣靴,只
    聽他笑道:「敏妹,咱們好似在偷情哩!」
    
      「嗯!挺刺激的哩!」
    
      「今晚再來,好嗎?」
    
      「你先陪小敏吧!」
    
      「好!我今帶她夜遊東海!」
    
      「別把她弄垮,她的內功較差哩!」
    
      「我會的!你真疼她哩!」
    
      「她自幼被買入家中,不但是我的玩伴,而且挺勤快哩!」
    
      「嗯!她的確很懂事!」
    
      「走吧!」
    
      「好呀!」
    
      兩人便相擁疾掠而去。
    
      不久,兩人各抱著一套被褥進入洞中,只見小敏正在洗米,邊敏剛雙頰一紅,
    小敏已經含笑輕聲道:「早!」
    
      蕭郎含笑道:「小敏,辛苦你了!」
    
      「沒關係!是誰送來這些被褥的?」
    
      「二哥。」
    
      「我來放吧!」
    
      「不!你忙吧!」
    
      卻聽邊敏含笑道:「郎哥!你陪小敏聊聊吧!」說著,立即雙手各提一套被褥
    快步而去。
    
      蕭郎一邊切魚一邊問道:「小敏,你過得慣嗎?」
    
      「很好呀!清靜多了!心兒也踏實多了!」
    
      「在遼東很忙嗎?」
    
      「雜事較多,而且……而且……」
    
      「怎樣?」
    
      「經常有人來……追求……很煩!」
    
      「嗯!你的確是個賢妻良母,那些人很有眼光!」
    
      「不敢當!我真的不敢相信能夠和你們相處。」
    
      「你一人照料這些人,挺累的!」
    
      「不會呀!大姐她們不但自動整理寢具,而且還時常幫我哩!」
    
      「對!自家人理該如此合作,小敏,今晚有空嗎?」
    
      她的雙頰一紅,頷首嗯了一聲。
    
      「小敏,今晚陪陪我,好嗎?」
    
      她的身子一震,又頷首嗯了一聲。
    
      兩人便默默地準備早膳。
    
      不久,萬慕梅三人已經漱洗過,分別端盆水出來,立聽萬慕梅道:「喲!咱們
    的『家庭主夫』上陣啦!」
    
      「哈哈!請師父多指教!」
    
      「哈哈!你要做糖醋魚呀!」
    
      「是呀!你和英妹不是喜歡吃酸嗎?」
    
      「去你的!沒事就扯上人家!」說著,立即去潑水!
    
      半個時辰之後,五人愉快地開始用膳了,只聽邊敏含笑道:「二哥昨晚送來兩
    套被褥,大姐,我暫時放在空石室中,好嗎?」
    
      「好呀!娘實在太疼咱們啦!」
    
      五人立即欣喜地邊用膳邊聊。
    
      膳後,寒素英邀蕭郎去逛島,兩人走到無人之處時,只見她朝石上一坐,道:
    「郎,我有兩件事要請教你!」
    
      他坐在她的身邊,摟她入懷,道:「說呀!」
    
      「娘是否和慕逸青……『那個』了?」
    
      「這……是的!她曾盜了他的功力!」
    
      「唉!何苦呢?郎,看來她已經篡位了,我擔心她會利慾薰心妄圖要稱霸武林
    哩!」
    
      「她能嗎?」
    
      「不一定!她若是頻頻盜取該堡高手的功力,不但可以攏絡些人為她效命,而
    且亦可貫穿生死玄關哩!」
    
      「這……」
    
      「郎哥,當今世上只有你能夠制她,你該去找找她!」
    
      「我該如何說呢?」
    
      「郎!你不妨約她單獨密談,你可以將咱們的事告訴她,再邀她來此!」
    
      「可是,我打算讓九大門派受些教訓哩!」
    
      「郎,那會死成千上萬的人哩!」
    
      「這……」
    
      「郎,我擔心她會到滌心庵傷了娘哩!」
    
      「這……」
    
      「郎,大局為重!對嗎?」
    
      「好吧!我今晚已經約了小敏,我明早動身吧!」
    
      「郎,謝謝你!」
    
      「第二件事呢?」
    
      「郎,你查出那位害爹娘誤會的神秘人物了嗎?」
    
      「沒有!」
    
      「郎,別查了!」
    
      「為什麼?」
    
      「我曾偷看過娘的日記,那人如此做並沒有錯!」
    
      她立即敘述正副管家盜取熊家秘笈之事。
    
      蕭郎一聽她所敘述的內容與慧心師太的內容一樣,心中一寬,點頭道:「好吧
    !我就不再追查此事了!」
    
      「郎,我和大姐商議之後,覺得你不妨以刀聖的傳人再現武林,如此一來,既
    可重振刀聖之威,又可引來娘。」
    
      「哇操!好點子!」
    
      「郎,我打算跟在暗處照應你,行嗎?」
    
      「不妥吧!小寶寶會不高興哩!」
    
      「可是,我怕你會遭到黑白兩道夾擊哩!」
    
      「哇操!安啦!你不是說我已經練到金剛不壞之身子嗎?不會有事啦!白道那
    些傢伙若敢惹我,我當場就打道回府。」
    
      「這……忍耐些!大局為重啦!你至少該見見娘呀!」
    
      「我會先直接去賀蘭山的!」
    
      「郎,謝謝你!」
    
      「哇操!免客氣!反正遲早要走一趟的!」
    
      「郎,你昨晚徹宵未睡,回去歇會吧!」
    
      「哇操!你瞧見啦!」
    
      「咯咯!我是瞧見敏妹的眼眶泛黑,才知道的啦!」
    
      「哇操!你可真內行哩!」
    
      「咯咯!你可真會整人哩!」
    
      「咳!咳!你……你又想啦?」
    
      「去你的!人家……咦?我……我……」
    
      「哈哈!這叫做耳濡目染啦!」
    
      她低啐一聲,羞赧地起身欲離去。
    
      他朝她的纖腰一搭,立即貪婪地吸吮著櫻唇。
    
      起初,她仍然難為情地推拒,可是,沒多久,她便緊緊地摟吻著。
    
      好半晌之後,她滿臉通紅地道:「郎,別逗……我!」
    
      「英妹,我好喜歡被『它』咬哩!」
    
      「你這冤家,走吧!」
    
      「哈哈!逗你玩的啦!」
    
      「討厭!人家不管啦!誰叫你要逗人家,走!」
    
      「遵命!」
    
      說著,笑嘻嘻地摟她行向遠處荒洞。
    
      不久,兩人進入洞中寬衣解帶了!只見他的右掌一揮,那凹凸不平的地面好似
    被「壓路機」壓過般又平又整,兩人便緩緩地倒了下去。
    
      兩人熱情地吻著。
    
      兩人貪婪地愛撫著。
    
      不久,她貼伏在他的身上,道:「郎,要不要回味咱們第一次接觸?」
    
      「身子不要緊吧?」
    
      「人家自會節制嘛!」
    
      「哇操!你好色喔!」
    
      「討厭!誰叫你要逗人家嘛!」
    
      蕭郎見狀,不敢過份刺激她,便靜靜地躺著。
    
      半個時辰之後,她喘呼呼地貼在他的身上,道:「讓……人家……歇……會吧
    !」
    
      「哈哈!交給我吧?」
    
      「不!人家要你好好地樂一次!」
    
      「好吧!英妹,你是要我別忘了『家花比野花香』吧?」
    
      「討厭!鬼靈精!」
    
      「好英妹,你這模樣多撩人喔!」
    
      「哎唷!別胡來!讓我來吧!」
    
      「哈哈!來呀!」
    
      一樣的夜,一樣的海岸!女主角卻換成了小敏。
    
      只見她似一隻落入虎口的綿羊般,全身輕顫地躺在海邊石上,任由蕭郎愛撫及
    吸吮她的胴體!她因為太興奮而輕顫!她因為太緊張而輕顫!她羞赧地既不敢亂動
    也不敢亂吭聲,一直到實在憋不住全身之酥酸麻癢,她終於「呃啊!」「啊呃!」
    低叫了!別看她只是一名婢女,那胴體的三圍挺合乎「國際標準」的,尤其胸前雙
    乳既高聳又富彈性,不由令他愛不釋手!他越愛撫,她越難受,終於,她全身開始
    輕扭了。
    
      口中之呻吟聲音更頻繁了!倏地,她緊緊摟著他,顫聲喚道:「郎……呃……
    啊……」
    
      他親了她一下,將她摟入懷中,朝石下一掠。
    
      只見他的右掌一揮,那龜殼便飄人海中,他的身子一彈,似片羽毛般駕著龜殼
    疾滑而去。
    
      她被浪花一濺,欲焰稍熄,睜眼一見到那些亂石及海浪,她的體溫倏地降至「
    跌停板」了。
    
      他微微一笑道:「小敏,怕嗎?」
    
      「一點點!」
    
      「哈哈!別怕!包你爽!」說著,立即加速前進。
    
      沒多久,他們已經衝出危險區,只見她噓了一口氣,道:「我……我是不是在
    作夢呢?」
    
      「不是!」
    
      他處變不驚地繼續吸吮及撫揉她的胴體,足下卻真氣徐貫,馭使那龜殼在海面
    上徐馳著。
    
      他要讓她爽!所以他由她自己去活動!她目睹如此神奇的海面滑行特技,在歎
    為觀止及佩服之餘,不由暗暗慶幸自己能夠擁有這種老公。
    
      她高興極了!疼!實在有夠疼!她實在不明白邊敏她們三人是如何挨過這種撕
    裂般的疼痛,輸人不輸陣,她拚了!
    
      怪哩!不到盞茶時間,她不但不再覺得疼痛,而且還覺得麻癢,她如果不配合
    ,反而更難過哩!於是,她不停地聳動了!而且越聳動越劇烈哩!
    
      終於,她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身上了!
    
      他在她的右頰親了一下,問道:「小敏,滋味如何?」
    
      「我……我想……哭……」
    
      「幹嘛想哭呢?」
    
      「我……我不知……道……嗚……嗚……」
    
      她果真哭了哩!而且是涕淚交流地哭哩!
    
      蕭郎第一次遇上此種「歇斯底里」的現象,他任由她去哭,雙唇卻輕柔地吸吮
    著她的雙頰。
    
      當龜殼重新滑人海浪區域之時,她被那些冰冷的浪花一淋,不由神智一悚,她
    停止哭泣了!
    
      「郎……我……抱歉!」
    
      「好小敏,客氣什麼呢?抱穩啦!」說著,功力驟提,謹慎地滑行著。
    
      片刻之後,兩人已經停在水井旁,她羞赧地放妥衣物,正欲汲水,他已經提起
    一桶水。
    
      他溫柔地替她沖淋身子!她既羞又喜地擦拭身子了。
    
      好半晌之後,她羞赧地地道過謝,立即進入木屋擦身。
    
      他一見到她的滿足神情,高興地沖洗身子了。
    
      盞茶時間之後,兩人已經穿妥衣靴,他抱她直接進入石室之後,傳音道:「小
    敏,你先調息吧!」
    
      她柔順地盤膝開始運功。
    
      她剛提功力,倏覺一股滾熱的功力自背後「命門穴」湧入,迅速地帶著她的功
    力開始在體內「散步」。
    
      不久,她暖洋洋地入定了。
    
      她心知他已經輸注不少的功力給自己,她的嘴角漾起滿足的笑容了。
    
      他瞧了她一陣子,便含笑離去。
    
      翌日午後,蕭郎一身藍色儒裝,腰間佩著一把魚鱗金背刀,左肩掛著一個包袱
    準備再度長征。
    
      萬慕梅投入他的懷中,道:「郎,我分娩時,希望你能在身邊。」
    
      「我會盡量趕回來的。」
    
      寒素英含笑道:「郎,你這位福將一出馬,天下即將要太平了,記住!咱們的
    地方並不寬,不許再多載姑娘回來喔!」
    
      「遵命!」
    
      諸女不由噗哧一笑,氣氛立即轉為輕鬆。
    
      「敏妹、小敏,此地多偏勞你們啦!」
    
      邊敏及小敏立即含笑點頭。
    
      蕭郎隨意地拋出一個大龜殼,立即疾滑而去。
    
      剎那間,他便已經疾滑出海浪區,然後沿著南方筆直地滑去。
    
      不久,遠處發現捕魚的漁船了,那些漁夫瞧不清他的五官,卻瞧見如此神奇的
    特技,居然有人叩首膜拜哩!
    
      蕭郎縱眼四觀,愉快地疾滑著。
    
      一直到黃昏時分,他才滑向一座森林岸邊,只見他的身子一彈,立即似一道閃
    電般疾射入林中。
    
      他掠上一株樹梢瞧準方向之後,朝南疾馳而去。
    
      天際掛著半弦月及星星,他似流星般疾馳一個多時辰之後,突聽前面里餘遠處
    傳來一陣混亂的拚鬥聲音。
    
      刀劍撞擊聲、掌勁聲、慘叫聲、吆喝聲、怒吼聲,聲聲不絕,而且一聲高過一
    聲,看來正有不少人在激鬥著。
    
      他立即加速前進。
    
      不久,他飄上一株古松朝下一瞧,立即發現四、五百名衣衫襤褸,年紀不一的
    人物正被千餘名黑衣人圍攻著。
    
      地上到處是屍體,其中又以丐幫弟子居多,蕭郎匆匆地一瞥,立即知道這批丐
    幫弟子已居劣勢。
    
      因為,那千餘名黑衣人之中,有近百名使劍之人不但身法迅疾,而且劍勢凌厲
    ,丐幫這一方僅有十餘人能夠抵擋!
    
      他立即憶起丐幫幫主在酒樓中苦苦逼迫自己的情形,他的心中一陣反感,原本
    不打算插手。
    
      可是,他目睹丐幫弟子雖然竭力抵抗,卻似韭菜被刀削般迅速地又死了五十餘
    人,他立即一陣不忍!
    
      他便騰身喝道:「住手!」
    
      這聲大喝中氣十足,激鬥雙方立即收招瞧著這位超級高手。
    
      蕭郎落在一位黑衣老者的面前,喝道:「你們是神鷹堡之人嗎?」
    
      「不錯!老夫乃神鷹堡護法萬長壽,小輩,你是誰?」
    
      「萬長壽?哼!你活得夠久了!你聽過魔手佛心嗎?」
    
      「啊!是你?」
    
      「不錯!本少爺乃是刀聖之徒蕭郎,先前之梅素華乃是為了方便行走江湖,如
    今蕭郎出現了,記住!蕭郎出現啦!殺!」
    
      金刀一揚,十餘丈的金虹一閃,當場有六名大漢分別被削斷肢體,慘叫出聲地
    栽倒在地上。
    
      黑衣老者嚇了一大跳,連遞招的勇氣也消失了。
    
      蕭郎存心揚威,因此,以全副心力使出「無極刀法」,那名老者首當其衝,他
    只接了一招一式,便被劈成兩半。
    
      立即有八名黑衣中年人疾撲而來。
    
      他們欲以劍陣合擊,蕭郎豈容他們如意,只見他右手揮刀,左掌直立如刀不客
    氣地揮削著。
    
      不到半盞茶時間,那八人先後赴地府去報到了!
    
      神鷹堡的氣焰頓時一挫!
    
      蕭郎吼道:「閒雜人員快滾,否則,殺……」
    
      一陣喊殺聲之後,立即有二十餘名黑衣人受傷或斃命。
    
      蕭郎似虎入羊群般左掌右刀大開殺戒,任憑那批黑衣人如何攻擊,慘叫聲音仍
    然是不絕於耳。
    
      一名中年叫花立即揮退己方之人。
    
      那批黑衣人一見蕭郎如此威猛,立即以暗器攻擊。
    
      哪知蕭郎俟暗器撲近之際,金刀一旋,那些暗器立即好似小針遇上磁石般飛向
    金刀,剎那間即粘了一大團。
    
      只見他將金刀一揮,那些暗器立即似「鹽水蜂炮」般向四方射去,現場立即傳
    出一陣子恐怖的慘叫聲音。
    
      蕭郎緊跟著疾掠而去,再度展開大屠殺!
    
      那些黑衣人又拚鬥一陣子之後,立即紛紛逃散。
    
      蕭郎邊砍邊吼道:「媽的!你們不會打落水狗呀!」
    
      那批叫花子立即疾撲而上。
    
      蕭郎專挑那些武功較高的黑衣人,其餘的中下等角色便交由丐幫弟子去好好地
    侍候他們啦!他這招分工負責果然奏效,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那些武林較高的黑衣
    人已經被他快馬加鞭地擺平了!
    
      剩下來的四百餘名黑衣人正好和丐幫弟子人數相當,不過,由於士氣「跌停板
    」,正被丐幫弟子打得到處亂跑。
    
      少數不長眼的黑衣人只要跑近蕭郎周圍十餘丈,馬上被他以森冷的金刀罡氣送
    回老家去與老祖宗見面。
    
      沒多久,那批人紛紛作鳥獸散了。
    
      蕭郎吼聲:「雜種!」身子似流星掠空般攔住跑得最快的二十餘人,當場又是
    右刀左掌「免費大贈送」了。
    
      慘叫連連!血肉紛飛!那二十餘人很快地「嗝屁」了!其餘之人嚇得手腳更軟
    ,這下子輪到丐幫弟子「拉風」了,只見他們揚起打狗棒果真似在打狗般猛捶狠打
    了!現場更加地慘叫連連了!
    
      那批黑衣人逃也不是,打也不是,真是後悔走上歹路了!
    
      蕭郎持刀抱胸督戰,只要一發現黑衣人之中有武功較高明的,他一定迅速地上
    去請對方回去吃「老米飯」了!
    
      那些黑衣人注定非敗不可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蕭郎一見進度緩慢,立即打個呵欠道:「哇操!神鷹堡
    的狗腿子們,你們能不能死快一點呀!」
    
      一語雙關,丐幫弟子臉紅地狠拚了!
    
      那批黑衣人凶性倏發,亦拚命地抗拒了!
    
      「哇操!你們這些王八蛋真不聽話哩!殺……」
    
      金刀再揮,那批黑衣人慘叫連連,死亡人數「直線上升」。
    
      不到盞茶時間,他便宰了將近兩百人了。
    
      剩下來的八十餘名黑衣人嚇得棄械跪地求饒了!
    
      蕭郎哈哈連笑,大步離去。
    
      倏見那中年叫花喚聲:「蕭公子請稍候!」立即掠到他的身前。
    
      蕭郎止笑問道:「有何貴幹?」
    
      「多謝公子施援大恩!在下代表敝幫主……」
    
      「免!此事與他無關,我是因為心情好才出手,算你們走運,哈……」長笑聲
    中,他的身子一彈,疾射而去。
    
      剎那間,已經消失不見!
    
      那位中年叫花怔住了!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幫主乃是德高望重之人,任何武
    林人物一聽到他,馬上會肅然起敬,可是,蕭郎怎會不用呢?難道他真的是瘋子(
    台語語音蕭郎)嗎?
    
      他怔了一下,忙著去指揮善後了!
    
      蕭郎掠出十餘里之後,他在森林中找到一個山洞,立即入內調息!
    
      他在海上疾滑,森林疾馳,又揮刀削掌大開殺戒,的確消耗不少的功力,因此
    ,內功一提,迅速地入定了!
    
      一直到翌日艷陽高照之際,他才醒轉!他活動一下手腳,一見到自己的雙袖染
    了數滴血,不由忖道:「哇操!我這護身氣仍然不夠嚴密,非加緊練習不可!」
    
      他掠上樹梢一瞧,立即發現三里遠處有一處鎮甸,他將真氣一催,踏梢疾掠而
    去。
    
      只見他一掠即遠達五、六十丈,沒多久,便已經輕似棉絮般,停在鎮口涼亭旁
    了。
    
      涼亭中空無一人,僅有一隻燕哥哥和一隻燕妹妹在屋簷上喁喁訴情,它們乍見
    蕭郎,嚇得立即飛去。
    
      蕭郎淡然一笑,沿著道路入鎮之後,便準備尋找一家酒樓先解決民生問題及沖
    個涼澡哩!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掌聲及喝采聲,接著是一段哀怨的琵、琶聲,蕭郎心中一震
    ,立即循聲步去。
    
      他剛走出不遠,立聽一陣哀怨的歌聲道:「水流花謝兩無情,送盡東風過楚城
    ;蝴蝶夢中家萬里,杜鵑枝上月三更;故園書動經年絕,華發春催兩鬢生;自是不
    歸歸便得,五湖煙景有誰爭?」
    
      歌聲哀怨,歌詞內容淒楚,令人聞之辛酸,蕭郎邊聽邊忖道:「聽此人之歌唱
    造詣,年紀至少已逾三旬矣!」
    
      哪知,他走近一瞧,便發現自己判斷錯誤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只見路側空地
    上面正有三、四百圍觀三白衣少女的歌舞表演,人人仰首猛瞧,也不怕脖子扭傷哩
    !尋常的歌舞表演皆是在平地表演,四周以竹竿一釘,繩子一圍,就開始演唱起來
    了。
    
      比較講究的則是搭起野台戲般高台準備做長期表演。
    
      眼前這個團體卻甚為特殊,只見她們既不是在平地表演,也不是在木板台面上
    表演,而是在『柳枝』上面表演。
    
      看官們,請注意,那三名白衣少女是在「柳枝」上面表演,那些柳枝清一色的
    粗約兩分徑圓,長約兩尺,雜亂無章地插在四周。
    
      表演場左右兩側各插一根六尺長的竹竿,上面懸著一塊一尺寬四尺長的白布,
    白布上面分別書道:「以武會友」
    
      「以藥濟世」
    
      那八字在娟秀中透著剛毅之氣,蕭郎暗佩之餘,立即默默地打量著那三名白衣
    少女。
    
      居中少女手抱琵琶,邊彈奏邊啟唇演唱那充滿哀怨、淒楚的曲子,雙足則各站
    在一支柳枝上面。
    
      她的身材窈窕,由於出聲演唱,氣機難免會混濁,不過,卻只將兩支柳枝壓得
    微彎,可見她的輕功不賴哩!
    
      另外那兩名少女隨著歌聲,緩緩地投手舉足表演著,那優雅的動作,配上那清
    麗的面貌及憂鬱神情,令人不敢妄生綺思。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蕭郎仔細瞧了一陣子之後,立即發現那些柳枝
    並不是胡插哩!他掃目一數,立即發現它們不但計有一百零八支,而且居然擺出「
    陰陽八卦陣」,他不由一凜!
    
      那名演唱少女所站之兩支柳枝正是陣式樞紐,只要她一彈開身子,整個陣式便
    會立即啟動。
    
      那兩名伴舞少女雖然只是來回地各在那六支柳枝上面移動著身子,不過,卻讓
    蕭郎瞧得暗凜。
    
      因為,只要陣式一發動,她們二人所移動之處,正是足以制住陷在陣中任何角
    落的每一個人。
    
      他立即好奇地默默地思忖破解之策。
    
      好半晌之後,歌聲及琵琶聲音裊裊結束了,觀眾們即如癡如醉,直到一聲脆響
    ,他們才悚然醒來。
    
      那聲脆響乃是一位錦服青年將一錠五兩重的黃金,拋入放在台前椅上的盆中,
    所發出來之脆響。
    
      哇操!好大的手筆呀!五兩黃金夠令一個尋常家庭省吃儉用大半年,他卻毫不
    在乎地隨意打賞哩!
    
      三位少女立即依序脆聲報告道:「熊雪、熊芬、熊芳!」然後再齊聲道:「多
    謝公子的犒賞!」
    
      青年哈哈一笑,道:「人妙!歌妙!功夫更妙,令在下果不悔大開眼界矣。」
    
      立聽居中的熊雪脆聲道:「原來閣下是無極門少門主,獻醜矣!」
    
      蕭郎一聽這位青年居然是來頭不小的「無極門少門主」,立即瞧了他一眼。
    
      果不悔一聽美人兒當眾誇讚自己,骨頭頓時一輕,同時哈哈笑道:「三位姑娘
    可否賜知來歷?」
    
      「抱歉!除非尊駕能擊敗愚姐妹中之任何一位,否則,愚姐妹不便貿然地道出
    來歷哩!」
    
      「喔!看來要想知道你們的來歷,必須擊敗你們哩!」
    
      「差矣!只要擊敗愚姐妹之任何一位即可,不過,在比武之中若有任何閃失,
    請勿怪罪愚姐妹。」
    
      「哈哈!很好!宗武!」
    
      立見站在他後面那五位大漢中最左側那人宏喝一聲:「屬下在!」然後迅速地
    到果不悔身前行禮。
    
      「宗武,上去增廣些見識吧!」
    
      「是!」
    
      「咻!」的一聲,宗武已經站在兩支柳枝上面,只見它們各作了「九十度鞠躬
    」,分明不勝負荷。
    
      宗武急忙躍到另外兩支柳枝上面。
    
      由於心中一急,氣機一濁,「噗」的一聲,立見他的左腳踩折一支柳枝,窘得
    他立即掠到果不悔的身前,當場下跪道:「少主恕罪!」
    
      「回去再議處,柳遠東。」
    
      立見居中那名瘦削大漢疾射向左側那名少女。
    
      只見他的雙足尚未踏上柳枝,五指已經疾抓向熊芳的右肩,當場有觀眾叫道:
    「姑娘,小心呀!」
    
      熊芳淡然一笑,右掌一翻,「叭!」的一聲,不但立即住柳遠東的右腕,而且
    順手將他一甩。
    
      他立即疾旋三圈,落地之後,踉蹌轉了五圈才穩住身子,窘得他立即跪在果不
    悔身前領罪。
    
      果不悔沉聲道:「起來吧!」立即將儒衫下擺繫在腰帶,然後,彈身疾射向居
    中的熊雪。
    
      一聲輕拍之後,他已經站在兩支柳枝上面,只見它們稍為一彎之後,立即向上
    一彈。
    
      熊雪含笑道:「果少主果真名不虛傳,請!」
    
      「姑娘請!」
    
      「主隨客便,請!」
    
      「在下有僭,接招!」說著,扣向她的左肩。
    
      她的右掌直立似刀,疾削向他的右腕。
    
      他翻腕旋掌疾扣向她的右腕。
    
      她化削為點,食中二指一併一戳,他只覺掌心一疼,右臂一麻,「叭!」的一
    聲,右足下的那支柳枝當場折斷。
    
      他滿臉通紅地道:「佩服!」立即掠退。
    
      他落地之後,立即羞慚地率眾離去。
    
      熊雪脆聲道:「各位鄉親,各位武林同道,小女子方纔已經提過,歡迎各位上
    來砌磋武學。」
    
      熊芳脆聲道:「來人若能擊敗愚姐妹三人之聯手而又不損折柳枝,可任擇愚姐
    妹之任何一位為妾或為婢。」
    
      熊芳接道:「愚姐妹雖然年輕,絕不食言,請!」
    
      立聽一陣嘿嘿陰笑,一道黑影已經落到熊芳身前,只見他所站立之柳枝只是稍
    彎,可知其造詣不凡。
    
      現場立即有人吼道:「老不修,你……啊!」
    
      只見一位青年手撫腰部慘叫倒地,正有一位黑衣大漢含著獰笑從青年的腰部抽
    出一把長劍。
    
      當場使有三名青年叱喝撲來。
    
      可是,他們三人剛「跑步走」,立即有六名黑衣大漢自人群外圍疾射而來,手
    中長劍分別刺一名青年。
    
      三聲慘叫之後,三名青年各中兩劍,當場慘死!
    
      人群一陣驚慌,立即惶亂地逃去。
    
      蕭郎凝立不動,默默一數,立即發現計有三十二名黑衣大漢正迅速地圍向柳枝
    的四周,看來要活捉美人了!
    
      只見熊芳似蝴蝶般在柳枝上面飄閃,雙掌拍、抓、扣、捺、點、戳,疾攻向那
    名山羊鬍子瘦削老者。
    
      那老者瘦削似猴,年紀約超過六旬,難怪那位青年會不滿,可是,他自己卻認
    為是「老黑狗」挺瀟灑的哩!只見他的雙手十指沉穩有力,不時地硬以功力逼得熊
    芳無法進一步施展指法,因此,一時難分軒輊。
    
      兩人又游鬥十招之後,倏見熊芳的身子一旋,雙掌一併。
    
      一翻,立聽老黑狗悶哼一聲,手捂右肩踉蹌退去。
    
      那三十二名大漢立即疾撲而上。
    
      居中的熊雪未容他們撲近,便已經騰身而起。
    
      熊芳及熊芬迅速地亦躍立在另外兩支柳枝上面。
    
      怪事發生了,三十二名大漢在躍入柳枝陣中之後,無論有否踩到柳枝,立即似
    盲眼般亂奔胡劈著。
    
      剎那間,便已經有六人分別中了掌劍負傷。
    
      山羊鬍老者及時退出,因此,他並沒有受困,不過,他乍遇這種事情,立即知
    道自己的手下陷入陣中了。
    
      他立即謹慎地欲觀察陣式變化。
    
      哪知,他尚未瞧清楚,他的三十二名手下好似垃圾般被拋了出來,而且每人落
    地之後,皆是灰頭土臉,僵臥在地上。
    
      他不由駭然了!他試探性地朝一名手下身上連拍三掌,卻見對方慘叫一聲,不
    但鮮血連噴,而且全身亦不停地抽搐。
    
      他滿臉通紅了。
    
      倏見白影一閃,熊芬已經俏立在他的面前,道:「貴屬濫殺無辜,需賠銀子兩
    千兩及交出十人歸案,如何?」
    
      老者冷哼一聲,倏地疾攻而去。
    
      熊芬叱聲:「給你臉,你卻不要臉!」倏地向右側疾掠出五丈餘。
    
      老者冷哼一聲,馬上疾追而去。
    
      熊芬迅速地自一名大漢的手中奪起一把長劍,未待老者撲近,她便由下往上一
    劍疾刺而去。
    
      老者明明看見她出劍,卻欲閃不及,他只覺腹部一涼,疼得全身連顫道:「你
    ……你這是什麼劍招?」
    
      「去問閻王爺吧!哼!」
    
      「砰!」的一聲,她一腳將他踹開,然後匆匆地向四週一瞥。
    
      她這一瞥,當場與蕭郎的訝異目光交會,立見她的身子輕輕地一震,雙眼亦泛
    閃出了異采!
    
      原來蕭郎一瞧見她居然使出「無相劍法」中之那招「天機渺渺」,而且還深具
    火候,他不由一怔!因為當今世上應該只有寒梅及寒素英會施展「無相劍法」而已
    ,這名陌生少女怎會此項絕技。
    
      而且,他方才冷眼旁觀,已經發現了那三位白衣少女的制穴手法及拋人手法雖
    然奇妙,卻有些熟悉。
    
      此時一見熊芬使出那招「天機渺渺」,他才恍然大悟,她們三人居然將「無相
    劍法」招式化為指法及掌法了哩!他不由暗佩她們的高明!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笑容了!
    
      他那張英俊性的臉更具魅力了!
    
      熊芬心兒一顫,慌忙偏頭望向遠處。
    
      「在遠處圍觀的人兒開始紛紛議論了!
    
      熊芬尚未拿定主意,卻見熊雪已站在那兩支柳枝上面,熊芳則迅速地彈射出陣
    外。
    
      只聽她道:「搜!」
    
      立即開始搜索一名大漢的口袋。
    
      熊芬也開始搜索另外一名大漢的口袋。
    
      不久,她們已經抓了一疊銀票,不由令蕭郎暗笑道:「哇操!她們可真聰明,
    居然也倣傚我的招『就地取材』哩!」
    
      突聽人群中傳出喝聲:「田大人來啦!」
    
      熊芬及熊芳立即停止搜索聯袂迎去。
    
      不久,只見一位精幹中年人率領六名捕快肅容行來,熊芳及熊芬立即拱手道:
    「田大人,請恕罪!」
    
      「唉!我沒料錯吧?出事了吧?這批人乃是神鷹堡之人,你們打算如何善後呢
    ?我看你們趁早走吧!」
    
      熊芬搖頭道:「我們不能連累您,大人,您隨意帶走數人回去交案吧!這些銀
    票就撫恤那些冤死者之家屬吧!」
    
      「好吧!你們保重啦!」說著,立即接過那疊銀票。
    
      只見他朝那名老者的屍體及那位吐血、抽搐過度而昏迷不醒的大漢一指,立即
    有兩名捕快過去挾起他們。
    
      其餘的四名捕快在一陣吆喝之後,立即有十餘人出來抬走那些青年的屍體,準
    備抬回衙門等候家屬來領屍。
    
      沒多久,田大人諸人已經走得不見人影,立聽熊芬脆聲道:「各位鄉親,真抱
    歉出此意外,愚姐妹今日表演至此,明日請早捧場。」
    
      遠處響起一陣稀落的掌聲後,那群人紛紛離去。
    
      熊芬朝僵臥在地上的那些人道:「今日之事,錯在你們,希望你們在返堡或遇
    上貴堡其餘之人,別再把事情擴大!」說著,立即與熊芳在人群中繞行起來。
    
      不久,那三十一人便恨恨地相偕離去。
    
      只見熊雪身子一彈,立即掠向蕭郎。
    
      蕭郎一瞧她的衣角不揚,動作快疾,暗暗喝采之餘,立即凝立不動。
    
      熊雪落在他身前七尺處之後,脆聲地問道:「這位公子莫非就是有『魔手佛心
    』之譽的梅公子?」
    
      蕭郎淡然道:「正是。」
    
      「公子為何遲遲不走呢?」
    
      「我想見識一下你們三人之功夫,行嗎?」
    
      「無上歡迎,不過,為了避人耳目,可否另擇時間及地點?」
    
      「行!請說!」
    
      她立即傳音道:「今晚子時,城東山神廟,如何?」
    
      「行!不過,我必須聲明一事。」
    
      「請說?」
    
      「我與三位純粹是要較技,請勿涉入男女之事。」
    
      「公子此言何意?」
    
      「姑娘沒聽過我涉嫌『採花大盜』的傳聞嗎?」
    
      熊雪淡然一笑,先搖頭再問道:「聽說峨嵋才女史女俠是令妻?」
    
      「正是!」
    
      「愚姐妹三人一向確信『眼見為真,耳聽為實』之原則,你既然已經擁有史女
    俠,絕對不會再去做那種事!」
    
      「謝謝!姑娘此言令在下甚感欣慰,可見人間尚有正義公理在。」
    
      「不敢當!不知公子是否已經獲悉元兇是誰?」
    
      「神鷹堡堡主之長子慕港龍,他已經遭報,連同慕逸青本人亦已被我除去了,
    多謝你的關心!」
    
      「公子獨闖虎穴除凶,智勇雙全,令人佩服!」
    
      「哈哈!別再捧下去了,否則今晚之較就無法舉行了!」
    
      她嫣然一笑,道:「公子言重矣!據江湖上傳聞,公子一直不願道出師門來歷
    ,可有此事?」
    
      「不錯!那是因為在下不願意打草驚蛇,使神鷹堡有所防範,事實上,我已經
    在昨天改變作風了。
    
      「我本名蕭郎,藝出刀聖,從今日起要除盡神鷹堡那批狗爪子,以維護師門的
    聲勢哩!」
    
      熊雪身子一震,緊盯著他了。
    
      熊芬及熊芳疾射而至,自動站在品字形方位,不但將蕭郎圍在中央,全身的骨
    頭亦發出一陣輕響。
    
      蕭郎一見她們的反常反應,心中暗暗納悶,表面上卻夷然含笑道:「三位姑娘
    莫非要提早較技嗎?」
    
      熊雪搖頭道:「一切留待今晚解決吧!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三女立即疾掠而去。
    
      蕭郎淡然一笑,立即朝前行去。
    
      不久,他進入一家客棧,訂了一間上房,並叫了酒菜,準備好好地歇息一陣子
    ,以應付今晚的一場惡戰。
    
      他由三女在獲悉他是刀聖傳人之反應,知道她們對刀聖有敵意,因此,今晚之
    較技,說不定會變成決鬥。
    
      三女的劍招凌厲,又有陣式及合擊之助,他如果不加小心,說不定會遇上滑鐵
    廬,慘遭敗績哩!因此,他在小二送來酒菜之後,先檢視有沒有被下毒,然後,再
    迅速地取用,接著立即上榻去休息。
    
      由於小鎮發生神鷹堡兇殺案件,使得人心惶惶,旅客不敢多待下去,因此,倒
    讓蕭郎安穩地睡個大覺。
    
      一直到黃昏時分,他才起身漱洗,吩咐小二送來酒菜。
    
      膳後,他先向小二問明山神廟的方向,然後出門閒逛。
    
      小鎮並不大,加上人心惶惶,已有不少家戶鎖上大門,因此,顯得甚為冷清,
    蕭郎覺得沒趣,便回到客棧。
    
      他一進房間,便開始調息起來。
    
      一直到亥初時分,才離開客棧。
    
      一出客棧,便朝山神廟行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估計自己應該已經來到山神廟附近了,可是,卻尚未見到小
    二說的那塊鐫有「山神廟」大字的大石塊。
    
      他的心中暗詫,立即掠上一株樹上向四周觀察。
    
      卻見他身後半里遠處有一座小廟,他暗責自己太疏忽,立即飄下樹加快腳步朝
    來路方向行去。
    
      哪知,他走了好一陣子,不但找不到那塊大石而且也見不到那間小廟,他暗暗
    嘀之餘,再度掠上一株大樹了。
    
      哇操!明明就在右側二十餘丈處,怎會瞧不見呢?他稍一思忖,立即想到陣式
    ,於是,他仔細地打量起來了。
    
      哇操!果然不錯!在那間小廟四週三十餘丈內居然布下了一座「混沌元始陣」
    ,不由暗凜!因為,該陣僅是砍倒十餘株大樹及在樹間釘下木樁及大小不同的石塊
    而已,這份心思及佈陣速度實在有夠嚇人!他朝陣式仔細地瞧了一陣子之後,便飄
    下樹行去。
    
      不久,他平穩地入陣去了。
    
      不久,突見道路左側林中的一簇雜草輕輕地一晃,接著,附近的兩簇雜草似患
    了傳染病般亦輕輕地一晃。
    
      那三簇雜草突地向上一長又向右一移,突見三個腦瓜子自土中冒出,沒多久,
    三位瘦削老者已經悄然出土。
    
      只見他們頭戴皮罩,嘴含蘆荻管,一身灰色皮衣褲,配上那細瘦的身子,活似
    三隻長年在地下活躍的鑽地鼠。
    
      他們正是以刁鑽、陰狠成名江湖的「狐鼠」,他們目前是神鷹堡的座上貴客,
    此番原本是要來對付「點蒼派」的。
    
      今天下午,他們遇上被熊雪三人驅走的那三十一人,他在獲悉事情經過之後,
    便吩咐他們去尋找三女及蕭郎。
    
      不到一個時辰,三女在山神廟附近佈陣及蕭郎在房中睡覺之事全部落入他們三
    人的耳中,於是,他們便展開聯絡及行動了。
    
      此時,他們一見蕭郎入陣之後,立聽三鼠獰聲道:「老大,那小子好似傳聞中
    的那位『魔手佛心』哩!」
    
      「哼!正是他!咱們今日就將他們一網打盡吧!」
    
      「好!開始吧!」
    
      三人手持雜草,立即又鑽入地中。
    
      那株雜草剛扶正,他們已經迅速地沿著已經挖通三十餘丈的地道疾進,同時繼
    續悄然挖地道!
    
      且說蕭郎沿著陣式通行片刻之後,便已經抵達山神廟口,該廟的香火已敗,神
    案傾頹,蛛網糾結,充滿荒涼。
    
      蕭郎剛皺眉,立見熊雪白廟外右側牆壁繞出來,道:「刀聖之徒果然不同凡響
    ,較技場所在廟後,請!」說著,立即先行轉身離去。
    
      蕭郎走到廟後,立即看見廟後附近之大樹已被砍去,地上豎立著一百零八個木
    頭,所擺的方位正是「陰陽八卦陣」。
    
      熊雪三人一字排開站在陣前凝視著他,只聽熊雪沉聲道:「此廟四周皆已布妥
    『混沌元始陣』,咱們可以放手一搏了,請!」
    
      「慢著!」
    
      「有何指教?」
    
      「你們與劍后有何關聯?」
    
      「沒有!」
    
      「你們為何會施展無相劍法?」
    
      「我們三人之中,只有芬妹會施展『無相劍法』,你若想知道原因,就擊敗愚
    姐妹吧!請!」說著,三人立即向後一彈,準確地站在木樁上面。
    
      蕭郎一見她們三人所站的位置仍然和上午一樣,心中一凜,立即將身子一彈,
    輕飄飄地站在熊雪身前八尺遠處。
    
      只聽熊芳抽出腰間的金刀,喝聲:「接招!」立即撲來。
    
      蕭郎一見她不但也使用金刀,而且起手刀式居然亦是「無極刀法」之「無中生
    有」,暗駭之下,倏地探掌抓向刀柄。
    
      熊芳一見他如此的狂妄,倏地抽刀下削,刀身疾削向他的手腕。
    
      蕭郎翻掌向上一捏,「叭!」一聲輕響,他的拇指及食指已經捏住刀身,道:
    「姑娘為何也會施展『無極刀法』呢?」
    
      熊芳冷哼一聲,腕力一沉,欲將刀身下按。
    
      哪知,任憑她如何用力下按,仍然無法擅動刀身,她在暗凜他果然名不虛傳之
    餘,右膝一抬疾頂向蕭郎的小腹。
    
      蕭郎鬆指飄退到一旁,道:「咱們可否暫行歇手?」
    
      熊芬喝道:「接招!」倏地拔劍攻來。
    
      熊芳亦揮刀攻來。
    
      蕭郎一見她們分別以「無相劍法」及「無極刀法」攻來,而且來勢迅疾威猛,
    分明已經使出全力,他慌忙將雙掌切去。
    
      「鏘鏘!」兩聲,二女只覺手腕一麻,立即悚然收招後退。
    
      熊雪倏地探肩取劍疾攻而至。
    
      蕭郎一見她居然使出慧心曾施展過的「天神下凡」,駭呼一聲:「降魔劍法!
    」雙掌立即一削及一揮!
    
      「鏘鏘!」聲中,熊雪手中之長劍不但當場被震斷,而且亦被震飛出去,駭得
    她暴退出十餘丈外。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蕭郎乾淨俐落地破去三女的起手招,立即使三女神
    色悚然地後退到一處。
    
      蕭郎淡然一笑,默默地打量她們。
    
      倏見熊雪掠去拾起斷劍,同時朝一塊木樁劈了一掌,熊芬及熊芳立即再度彈身
    疾撲而起。
    
      「砰」的一聲,那塊木樁應聲而碎,蕭郎立見眼前一暗,他心知熊雪已經啟動
    陣式,他立即朝左前方連踏過三塊木樁。
    
      他的判斷沒錯,他的記憶力更棒,他剛站在第三塊木樁上面,立即看見熊雪三
    人迅速地撲向自己方才站立之處。
    
      他微微一笑,繼續忽左忽右地朝前掠去。
    
      三女撲空之後,相視一凜,立即散開搜去。
    
      蕭郎在陣中飄掠一陣子之後,便已經將陣式摸熟一大半,他的心中一動,立即
    掠向陣式樞紐所在。
    
      哪知,他剛掠出五步,便聽見一陣颯然刀風疾劈而至,他一見是熊芳振刀疾攻
    而來,他立即側身一閃。
    
      熊芳舉刀欲劈,蕭郎的右手一伸,立即又捏住刀身。
    
      熊芳神色一駭,立即振腕一推。
    
      「叭」的一聲,金刀硬生生地被捏斷,她也因為用力過猛,踉蹌向左撲去,此
    時,蕭郎若隨意一拍,她非受傷不可。
    
      蕭郎卻只是微微一笑,立即掠向遠處。
    
      不久,倏見熊雪及熊芬聯袂撲來,兩人一見他手持一截金刀,以為熊芳已經遇
    害,立即全力攻來。
    
      蕭郎不敢輕視,當場向右一閃,迅即消失人影。
    
      二女一撲空,立即尾隨追去。
    
      不久,蕭郎立即一前一後地被攔住,他一見二女再度疾攻而至,立即捏住斷刀
    疾迎向熊雪的斷劍,左掌則斜攻向熊芬的右肩。
    
      「鏘!」的一聲,熊雪的斷劍又短了寸餘。
    
      熊芬方收招變式,蕭郎已經撲身而過。
    
      哪知,他剛掠出兩步,熊芳已經疾攻而至。
    
      他剛揚掌欲劈,熊芬已經一劍戳向他的後背,他被逼得只好朝左側掠去,這一
    掠去,立即發現眼前一黑。
    
      他暗道一聲:「糟糕!」便發現三股力道疾攻而至。
    
      他急忙迅速地朝那三股力道連劈,同時企圖找出「正途」。
    
      三女見狀,改採游擊戰,她們根本不和蕭郎的力道硬拚,她們只是尋隙攻擊,
    逼得他在原地附近打轉。
    
      四人就如此糾纏不清地攻守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突見地面悄悄地一顫,不多久,立即又一陣子輕顫,終於
    ,悄悄冒出一顆腦袋了。
    
      不久,在陣式右側十餘丈處先後出現那三隻「狐鼠」了只見他們低頭一陣躍聞
    之後,順利地接近陣式外圍了。
    
      他們並沒有看見在陣中糾纏的蕭郎四人,可是,他們由天生獨具的「超靈敏度
    」嗅覺及聽覺,察出四人之所在地。
    
      立見他們先取出兩棉球塞入鼻中,再各取出一個小褐瓶。
    
      瓶塞一拔,立見那三個小褐瓶中各噴出一蓬紅煙,三人便撮唇連吹,將那蓬紅
    煙朝蕭郎四人所在地疾吹而出。
    
      沒多久,陣式便被些紅霧所籠罩。
    
      三人相視獰笑,將空瓶一收,立即又鑽入地中。
    
      蕭郎正焦急地欲扭轉劣勢,突聞一絲異香,全身不由一燥,他的心中一凜,立
    即「暫時停止呼吸」。
    
      可是,三女得理不饒人,仍然緊攻不捨。
    
      不久之後,他便聞到三女鼻息咻咻了!他不由心中一凜!他已經聽過太多這種
    撩人的聲音了!
    
      他的心神一分,當場又吸入一些異香,他正在暗凜之際,倏覺三女的攻勢大為
    轉弱,而且招式也顯得紊亂。
    
      他趁隙連劈六掌,而且是集中方位攻去。
    
      立聽一聲悶哼!他不客氣地趁隙溜了出去。
    
      他繞了好一陣子,正在找不到路之際,倏聽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音和勁疾的衣袂
    破風聲響,他急忙剎身一瞧。
    
      只見一隻雪白纖掌朝自己的右臂抓來,他翻掌一扣及一拉,立即發現熊芳已經
    被自己逮個正著。
    
      此時的她已經雙頰火紅似火,雙眼佈滿血絲,鼻翼合張,分明已經「色」得要
    命,蕭郎不由暗凜。
    
      他的念頭尚未轉動,她已經順著他那一拉撲了過來,而且左臂也立即抓住了他
    的衣袖,當場使他的劍眉一鎖。
    
      他正欲使力撥開她,卻見熊雪及熊芬也同一模樣地撲來,他心知情況不妙,立
    即順手將熊芳朝她們推去。
    
      他趁勢匆匆地尋找出路。
    
      哪知,三女卻馬上又追了過來,瞧她們只知色急撲抓,不知性命危險的模樣,
    顯然,理智及羞澀已經被欲焰淹沒了。
    
      蕭郎藉著一口真氣,不但要壓抑體中蠢動的欲焰,更要推拒三女及尋找出路,
    真是心急如焚。
    
      情急之下,他只好狠心一一制住三女了。
    
      他將她們暫時地放在一處,然後繼續尋找出路。
    
      不久,他終於找到出路了,只見他連閃疾掠一陣子之後,停在那塊被劈去半截
    的木樁前,疾快地揮劈遠處三塊木樁。
    
      「砰砰砰!」三聲,眼前一亮,洞中之黝暗倏然而逝,他立即發現自己置身於
    一團紅色煙霧中。
    
      他疾催功力,振臂一陣揮臂之後,那些紅霧迅即被劈向遠處,他當場發現兩名
    細瘦老者朝自己撲來。
    
      他正欲解決那兩人,倏見一名細瘦老者撲向僵臥在遠處的三女,他立即吼聲:
    「住手!」同時疾揮出一掌。
    
      那老者見狀,慌忙剎身一退。
    
      另外兩名老者卻連同四道掌勁疾撲而來。
    
      蕭郎將身子一滑,疾掠出二十餘丈,不但避開那四道掌勁,而且左右雙手迅速
    地削出八掌。
    
      一聲慘叫之後,那名老者立即身首分家。
    
      另外兩名老者厲吼出聲,先朝三女射出兩蓬毒針,再疾撲而來。
    
      蕭郎身子一彈,雙掌一旋及一振,那些毒針當場被吸成一團,然後迅速地疾射
    向右側那名老者。
    
      「老大,小心!」
    
      一聲悶哼之後,那名老者一踉蹌落地,立即探掌入袋,準備取藥。
    
      蕭郎未待其身子站穩,雙掌立即疾揮猛削。
    
      「啊!啊!」兩聲,那名老者的右腿及右臂分別「離家出走」了。
    
      蕭郎正欲再送他一掌,倖存的一名老者已經左掌右指疾襲而至,他立即收身出
    招迎擊啦!
    
      他急於取得解藥,因此,不但全力出擊,而且精招盡出,因此,不到五招,那
    老者之首級亦被「三振出局」了。
    
      他恨恨地朝那位斷去一臂一腿的老者疾攻兩掌,便了結對方的罪惡一生。
    
      他焦急地尋找解藥!哪知,他仔細地搜過那三人的全身,除了一些狠毒藥物及
    化屍粉之外,根本找不到一絲絲的解藥。
    
      他恨恨地將化屍粉朝那三具屍體一倒,立即掠向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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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掃瞄、OCR:dongfeng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