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不知死活】
貴州有句俗話:「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兩銀。」意指貴州這個地
方有夠衰,「天時」「地利」「人和」全部沒有哩!
不過,貴州有一個「觀音洞」,其前口接近貴陽,後口通達都勻,全程曲折大
約長達三百公里。
若想遊此洞,必須自備蠟燭及乾糧,因為,大約需走九天半才可以走完全洞,
所以,該洞被稱為全國第一大洞。
尤其在該洞前口附近有一座「觀音寺」,據傳聞該寺甚為靈驗,有求必應,因
此,香火一直甚為鼎盛。
這天,貴州很難得地放了晴,晌午時分,觀音寺的大殿裡裡外外人潮洶湧,不
過,人人卻手持清香,虔心禮佛,毫無喧嘩之象。
一身藍色儒衫的蕭郎擠在人群中,他的手中無香,不過,卻被這種莊嚴肅穆的
氣氛感染得亦雙掌台十低頭長跪在地上。
他自從離開不歸島至今已過了兩個多月,他至少宰了一百名神鷹堡高手,淨賺
了五、六萬兩銀票。
不過,他的左手入帳,右手又迅速地散財,他先後將那些銀票送入了兩百餘家
寺廟及尼姑庵中。
可惜,他至今仍然沒遇見那位帶有檀香味,身材魁梧之神秘人。
不過,梅素華三字卻已經有了不低的「知名度」,甚至還有人贈他一個外號「
魔手佛心」哩!
他已經抵達貴州兩天了,這座「觀音寺」是他打算在貴州尋訪的最後一座寺,
他的心兒不由沉甸甸的!他不由暗暗擔心找不到位神秘人物及岳母了。
他一直不信神佛,此時浸浴於這種莊嚴肅穆的氣氛中,他不由自主地仰望著那
座丈餘高的觀世音菩薩了。
他不由暗禱道:「菩薩呀!我聽他們皆如此喚你。我也如此喚你吧!我是蕭郎
,請助我找到家岳母及那位神秘元兇吧!」
他立即默默地描述那兩人的資料。
突聽山門方向一聲暴喝:「通通站住!」
蕭郎回頭一瞧,立見看見兩位魁梧黑衣大漢持刀掠入,正在殿前廣場通行的善
男信女立即驚呼出聲。
尤其在那兩位魁梧大漢身前的六位男女嚇得立即跪地求饒!
那兩人哈哈大笑,揚腿踹倒那六人之後,故意將劍揮得呼呼大響,同時大吼道
:「要命的人往中央集合。」說著,立即分別掠向半空中。
只見他們分別朝一名婦人的頭頂一踩,然後疾射向兩側高牆,剎那間便昂首站
在牆上,大吼道:「快往場中央集合。」十餘名中年人見狀,立即欲奪門而逃。
倏聽門外傳來一陣大笑,立見二十餘名黑衣大漢疾射入門,手中長劍疾揮數下
之後,那十餘名中年人立即被亂劍分屍。
其餘之人嚇得忙擠向場中央瑟縮一團。
那二十餘名黑衣人齊聲大笑之後,立聽一位中年人吼道:「殿中之人若是要命
,就快點出來集合。」
殿中之人嚇得自動出來集合了。
蕭郎一見到那二十餘人的打扮,立即知道他們是神鷹堡的人,他以為他們是衝
著他而來的,立即混在人群中出殿。
不久,他默默地與那兩百餘名善男信女站在場中央了。
那二十餘名大漢立即掠到那兩百餘人的四周,然後面對山門躬身拱手暴喝道:
「恭迎副堡主?」
一陣高吭、清越的嘯聲之後,一位身穿黑綢儒衫,相貌俊逸的青年佩著一把寶
劍昂首闊步行入。
他正是布良。
看官們,你們還記得那位躲在九曲水簾洞旁偷看師妹裸身練功,卻因禍而享艷
福的青年布良嗎?他這只「菜鳥」自從在其師「劍后」寒梅的胴體上面嘗到男女歡
樂之美味後,便死心塌地地跟隨她練採補之道,不到一個半月,他便「畢業」下山
了。
他先逛窖子,憑他的相貌及花言巧語,加上採補功夫,那些紅妓、花旦便為他
如癡如醉了。
她們不但被他掏空了身子,而且連皮肉錢也被搾光了。
他便帶著那筆巨金繼續玩樂,偶爾也出手管管閒事,憑「劍后」的劍藝,他當
然是每戰必勝了。
於是,便有五位俠女糊里糊塗地投入他的懷抱,結果被他掏走了錢財及功力,
落得臥病在榻癡候他再度光臨哩!
雄才大略的慕逸青一獲悉有這種超級好手,他便投其所好地以金錢及美色攏絡
布良。
然後,他擇機與布良見面,一番暢談之後,布良被聘為副堡主,而且握有充分
的權力哩!
布良想不到自己會有此際遇,巴不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哩!且說他踏入觀音
寺廣場之後,沉聲道:「梁威!」
那位黑衣中年人立即應道:「屬下在!」
「去請史姑娘出來吧!」
梁威應聲是,立即快步掠入大殿,同時沿著回廊疾射向後殿,片刻之後,即已
消失不見了!
不久,梁威先行掠回原位,行禮道:「稟副堡主,史姑娘來了!」
「哈哈!很好!」
一陣輕細的腳步聲之後,六位緇衣年輕女尼先行出殿,接著一位身穿槁素白色
衫裙,髮系白花,臉罩白紗的女人隨後行來。
然後就是六位緇衣年經女尼及一位慈顏老尼。
那十二名年輕女尼先一字排開站在殿前台階,那位老尼和那位素衣女人站在她
們的前面。
布良的雙眼異采連閃,上下瞧了素衣女人一陣子之後,含笑道:「宜妹,你可
真會躲,害愚兄找得好苦喔!」
立聽那女人叱道:「住口!姓布的,你狠心血洗吾未婚夫婿一家三十六人,又
血屠我史家二十三人,納命來吧!」說著,探腕取劍,就欲撲來。
倏聽老尼沉聲道:「史師侄,住手!」
「是!」
老尼盯著布良,沉聲道:「貧尼慧珠,施主是何來歷?」
「哈哈!我是神鷹堡副堡主布良,老賊尼,你是峨嵋弟子吧?」
「阿彌陀佛!施主勿犯口孽!貧尼忝居峨嵋長老,目前職掌本寺住持,施主聚
眾來此,究系何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副堡主今日特地來迎史姑娘回堡享福。」
「阿彌陀佛!施主不但一再糾纏史賢侄,而且還盡屠其家人,可謂雙手血腥,
人神共憤,天地不容。」
「哈哈!老賊尼,聽你之話意,是要替她撐腰嗎?」
「不錯!貧尼今日誓必為天下蒼生除害。」
「哈哈!來呀!時辰將至,你快涅磐矣!」
兩名年輕女尼聞言,齊聲怒吼,拔劍疾撲而至。
兩名大漢正欲攔截,布良已經沉聲道:「看本座的!」同時含著獰笑望著那兩
位女尼。
就在那兩位女尼撲至三、四尺遠處,突見布良飛快地拔劍旋身,寒虹疾閃之下
,立聽兩聲慘叫。
那兩位女尼已被斬腰而亡。
那兩百餘人嚇得全身一直發抖了!
蕭郎也為之一顫!他不是害怕,相反的,他欣喜若狂哩!因為布良那招劍法正
是劍後之絕學「截江斷流」呀!他欣喜地望著殿中的那尊觀世音菩薩,忖道:「菩
薩呀!你真靈!我該如何答謝你呢?」
他沒有時間多想了,因為,另有六名女尼以「六合劍陣」奮不顧身地疾攻向布
良。
布良身似行雲流水般在陣中飄閃,雙眼神光熠熠地盯著六位女尼的步法,同時
暗中默記著。
不到盞茶時間,突聽他長嘯一聲,寶劍疚揮而起,不到三招,便已經有三名女
尼倒在血泊中。
素衣女人正欲上前搶救,慧珠老尼已經疾閃入陣,手中拂塵一揮一卷,立即捲
住布良的劍身。
布良旋劍振腕,寒虹乍閃,那些貫注內力的拂塵,好似斷線般,紛紛疾向四周
飛灑而去。
慧珠神色大駭,收身喝道:「住手?」
布良止身哂然道:「老賊尼,服了吧?」
「你與劍后是何關係?」
「沒啥關係!廢話少說!」說著,身子一彈,劍化千朵星星疾掃而去。
慧珠正欲以斷尾拂塵迎戰,那三名女尼卻奮不顧身地疾撲而去,慧珠急喝道:
「速退?」說著,立即疾撲而去。
一陣慘叫之後,那三名女尼先後栽倒地上,不過,布良的左肘亦被慧珠掃了一
下,疼得他悶哼後退。
慧珠存心擒賊先擒王,因此,立即疾追而去。
布良厲喝一聲:「老賊尼!」寶劍光華突盛,立即將她捲入其中。
素衣女人及另外四名女尼貝狀,立即振劍撲去。
立見十名黑衣大漢以兩人為一組攔住她們。
蕭郎在旁默察布良的劍招一陣子,立即發現他所施展的劍招果真是劍后的「無
相劍法」。不過,布良的功力及招式據蕭郎的估計,大約只有六成的火候,他立即
思忖該如何制住布良了。
不久,只聽慧珠悶哼一聲,血光暴濺之處,立見她的左臂齊肩而斷,同時被布
良以寶劍抵住心口。
素衣女人見狀,立即震退身前大漢疾撲而去。
布良手中一緊,喝道:「站住!」
素衣女人剎身,叱道:「布良,你快放了她!」
「放了她?行!你把它服下!」說著,左手朝懷中一探,立即取出一個蠟丸彈
向她。
她接住之後,沉聲道:「這是何藥?」
「死不了的,服了吧!」
「你先放人!她的傷勢甚重,必須先止血。」
「嘿嘿!你識相些,服下吧!」
「這……」
立聽慧珠忍疼道:「師侄,別中他的詭計。」
布良將劍葉朝慧珠的右肩井穴一拍,一腳將她踢飛出去,然後沉聲道:「你究
竟服不服藥?」
素衣女人揚劍,叱道:「我和你拚了!」
「嘿嘿!行!來人呀!把這兩百餘人宰了!」
「是!」
素衣女人身子大震,忙叫道:「住手!」
「嘿嘿!停!」
素衣女人一見那些大漢已經停身,慧珠正被兩名女尼止血療傷,她暗暗一歎,
就欲服藥。
倏聽大殿中傳來一陣宏亮的喝道:「史姐姐,慢著!」
聲音未歇,一位海口、獅鼻、鼠目、招風耳、體態魁梧的布衣少年如一陣風般
奔到素衣女人的身旁。
「唉!范桐,我不是叫你不要出來嗎?」
「不行!你對我范桐如此好,你既然有難,我怎可不管呢?」
一頓之後,他指著布良,喝道:「喂!你這個不是人的『死不良』,你知道我
是誰嗎?」
布良剛冷哼一聲,梁威已經沉喝道:「范桐,你又皮癢啦?」
范桐似乎曾經吃過他的苦頭,不由神色一怯,不過,旋又挺胸,喝道:「姓梁
的,咱們再來大打三百回合吧!」
「嘿嘿!好!我今日如果不把你拆了,我就和你同姓!」
說著,將劍歸鞘,腳踏中宮,劈出一記兜心拳。
范桐雖然長得魁梧,動作卻甚快,只見他將右足向側一踏,扭腰旋身,掄臂疾
捶向梁威的後背。
梁威似乎深諳他的戰術,只見他的雙腳朝地上一劈,身子一矮,左掌已經劈中
范桐的腹部。
「哎唷!你又使這一招,媽的!」
只見他退出一大步,邊以左掌揉腹,邊踏出右足,扭腰旋身,同時掄臂疾掃向
剛站起身子的梁威。
梁威扣住他的右腕,順勢一甩,左腳再朝他的臀部一踹,他立即似斷線風箏般
疾飛向石階。
「轟!」的一聲,石階垮了一大片,范桐卻爬起身子,拍拍臉,再度撲來,他
這身硬骨頭立即引起蕭郎的興趣。
倏見素衣女人喝道:「范桐,住手!」
范桐剎住身子,道:「史姐姐,你為何叫我住手呢?」
她歎了一聲,立即剝開蠟殼,掀巾服下那粒火紅藥丸。
布良哈哈一笑,立即射向她。
素衣女人忙閃身後退。
哪知,她剛閃出一步,立即覺得雙腿一軟,她正在暗駭之際,右腕已經被他的
右掌扣住了。
「那是什麼藥?」
「嘿嘿!死不了的,好妹妹!」
「唰!」的一聲,她的面巾立即被卸下,一張美若天仙,艷得令人眩神的絕色
面孔立即呈現出來。
蕭郎心中一顫,忖道:「哇操!世上竟有此種美人!真是紅顏薄命呀!」
布良朝她的右頰一摸,道:「好妹妹,你終於落入我的手中了吧!你現在覺得
全身滾燙,似有萬蟻在爬吧!」
「嘿嘿!那粒藥丸叫做『烈女淫』,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侍候你,從今之
後,你再也不想離開我啦!」
青衣女子心急如焚,可是,不但全身無力,而且好似有數只的螞蟻在到處亂爬
,腦中儘是綺思。
「你……你這個惡魔?」
「嘿嘿!別說得那麼難聽嘛!你待會一定會猛叫良哥的,嘿嘿!」說著,立即
擱腰挾起她。
立見慧珠叱道:「放下她!」
「嘿嘿!老賊尼,我對你沒興趣,梁威,通殺!」
「是!」
蕭郎一見那二十餘名黑衣人揚劍欲劈,立即喝道:「住手!」
他那喝聲中氣超足,又是衝著布良發出,立即震得他雙耳雷鳴,全身的氣血翻
湧不已哩!他駭然地向人群張望著。
那二十餘人中立即有兩人發現那喝聲出自蕭郎之口,立即撲了過去。
蕭郎將雙臂一揚,「砰砰!」兩聲,那兩人便帶著慘叫,好似陀螺般,一直旋
飛而去啦!
「砰!砰!」兩聲,他們兩人的首級立即撞到牆頂下側,只見兩人的四肢揮動
數下之後,頸項負荷不了地當場扭斷。
兩條人命就這樣「嗝屁」了。
蕭郎並沒有時間欣賞自己的傑作,因為梁威已經和十餘名大漢,似惡狼般疾撲
而來。
他喝聲:「飯桶,接住!」
立即將左掌一印,右掌一削再一震。
梁威的頸項似遭利刃切割一半,胯下被猛烈一削,立聽他「呃」了半句,兩道
血箭立即射出。
他的身子卻被震向范桐。
范桐恨透了梁威,立即掄臂朝他的右頰捶去,「叭」的一聲,梁威的首級似高
飛球般被捶飛出去。
那無首屍體卻被震飛到一旁。
范桐嚇得急忙摀住臉。
豈止他摀住臉而已,那兩百餘人乍見蕭郎好似在切菜般胡揮亂削片刻,便有十
餘顆首級飛出,嚇得急忙摀住臉。
膽小之人竟嚇得屁滾尿流哩!
蕭郎解決那十餘人,立即朝另外十三人淡然一笑。
立聽一人駭呼道:「魔手佛心!」
其餘的十二人聞言,仔細一瞧,立即似見了鬼魅般轉身疾逃而去,可是,剎那
間,他們又緊急剎車了。
因為,他們想起尚有一位副堡主在旁呀!敵前脫逃是唯一死罪哩!何況,他們
對這位副堡主的劍術甚有信心哩!
於是,他們立即向後轉,獰視著蕭郎,心中卻暗暗祈禱布良能夠早一點出手對
付「魔手佛心」哩!
此時的布良表面上深沉不語,暗中卻閃電般絞腦汁哩!他自從出道以來,所向
無敵,即使連神鷹堡堡主慕逸青也禮遇有加地聘他為副堡主,他真是有夠神氣了。
可是,此時見到這位青年似切西瓜般徒手削飛人頭,那詭異迅疾的手法及那不
知名的功力,令他暗冒寒氣。
他總算目睹「魔手佛心」的恐怖了。
他在思忖要不要和對方動手,以及該如何「光榮下台」或「順利動手」了。
蕭郎存心先除去那些爪牙再專心「侍候」布良,因此,只見他的身子一彈,雙
掌疾揮向那十三人。
那十三人大駭之下,不約而同地撲向布良,好似小孩子遭遇危險時,立即跑向
自己的親人跟前一般。
他們跑得夠快,可是,蕭郎的動作更快,立見兩個大漢似撞上山一般倒飛而出
,首級更是疾飛而去。
其餘的十一人駭得不約而同地倒掠而出,同時揚起鋼劍護住頸項。
哇操!敢情他們被宰怕了哩!
蕭郎的心中暗笑,雙掌立即專攻他們的腰際,沒多久,便已有三人吐血慘叫飛
出,落地之後,立即「嗝屁」。
條聽布良喝道:「住手!」
那九名大漢暗鬆一口氣,立即收招停身,哪知,蕭郎不但沒有住手,反而出手
更疾,剎那間,立即又有四人被「斷頭」了。
布良氣得揚劍撲去。
蕭郎閃避開後,雙掌痛下殺手,沒多久,那五人便也「嗝屁」了。
布良厲吼一聲,使出「火樹銀花」疾攻而去。
蕭郎順手揮起一具屍體朝劍圈擲去,同時向內飄去。
「噗噗……」聲中,血肉紛飛,那具屍體已經被劍光絞成碎肉,布良及青衣女
子的身上亦沾了不少的血跡及碎肉。
蕭郎淡然一笑,默默地瞧著布良。
布良方才被那具屍體震得手臂酸麻,心中暗駭之際,他立即盯著蕭郎,問道:
「你是誰?」
「梅素華。」
「你與史靜宜有何關係?」
「史靜宜是誰?」
「我臂中之人。」
「我和她並無瓜葛!」
「那你為何要插手此事?」
「余願意哉,余不得已也!若非你方才下令要殺我們,我豈會出手,我一出手
,非把對手宰光不可!」
「你夠狂!」
「馬馬虎虎啦!」
「你可否和我一決高下?」
「奉陪!」
「好!今晚子時在……」
「失禮!我沒有那種耐心再等到今晚子時。」
「這……你欺我手中挾人,無法全力一搏?」
「哈哈!你可以把人放下呀!」
布良冷哼一聲,立即以劍柄尾端在史靜宜的大穴敲按數下,然後沉聲道:「若
有人妄圖替她解穴,後果自行負責。」說著,立即將她放在一旁。
范桐立即準備救人。
蕭郎心中暗笑,故意朝那兩百餘人喝道:「你們暫避一旁吧!」
立即有人識相地匆匆奔向山門。
布良的神色一寒,故意朝一名婦人攻去。
蕭郎早知道他一定會來這一套,右腳一踢,一具屍體立即飛撞向布良的身前三
尺處,正好迎上他撲來之勢。
布良被逼得只好揚起左掌劈去。
他剛劈飛那具屍體,蕭郎已經含笑站在他的身前。
布良叱道:「該死!」立即攻去。
蕭郎一見劍光大盛及劍風霍霍,心知他已經全力一搏,他立即似棉絮般在他的
四周飄閃著。
他對於「無相劍法」的招式變化已經熟得不能再熟,若非他要趁機歷練一下,
布良老早就躺下了。
那兩百餘人趁機跑得精光了。
一名女尼將史靜宜送至慧珠面前,她立即仔細地探視著。
只見史靜宜滿臉通紅,不但嬌喘如牛,那對鼻翼更是不停地合張著,好似隨時
會窒息哩!
那對原本清澈明亮的鳳眼,此時已經佈滿血絲,那種灼灼逼人的飢渴目光,可
見她的欲焰已近「漲停板」了。
倏聽她吼道:「我要……我要……」
慧珠的慈眉一皺,立即制住她的「啞穴」。
蕭郎乍聽她的吼聲,身子不由一顫。
布良獰笑一聲,一劍疾削向蕭郎的右腹。
立聽范桐叫道:「啊!小心!」
蕭郎倏地將右掌斜立如刀朝劍鋒削去。
范桐嚇得喊道:「傻瓜!完了!」
慧珠及二尼亦神色大變。
布良獰笑一聲,倏地又追加了一成功力。
倏聽「鏘!」的一聲,那把削金截鐵的鋒利寶劍,不但沒有削下蕭郎的一根寒
毛,而且當場被震斷了!尺餘長的劍身疾向外飛去。
布良似遇見鬼魅般收劍暴退。
蕭郎哈哈一笑,立即飄了過去。
布良暴吼一聲,將斷劍一擲,轉身疾掠向山門。
蕭郎閃開來劍,正欲追去之際,突聽慧珠喚道:「梅施主請留步!」他不由頓
身一陣子猶豫。
就這一猶豫,便已被布良掠到山門附近,倏聞慧珠急道:「梅施主,請你救貧
尼師侄一命。」
他立即掠向史靜宜。
只見她的那張火紅嬌顏汗下如雨,口沫自嘴角連溢,雖經一位女尼頻頻擦拭,
仍然難以停止。
「哇操!她怎麼了?」
「施主可否入內一談?」
「請!」
那兩位女尼立即抬著史靜宜快步掠向後殿。
范桐正欲跟去,慧珠已經沉聲道:「范施主,煩你把那些屍首抬至山門外供官
方查驗吧!」
「是!不過,史姐姐……」
「你放心!梅施主會救她的。」
范桐立即欣然開始搬運屍體。
蕭郎跟著慧珠進入一間禪房之後,立即看見史靜宜已經被平放在雲床上面,那
兩位女尼已經離去。
慧珠皺眉望了她一眼,慈聲道:「『烈女淫』果真厲害無比,梅施主,你可否
惠伸援手?」
蕭郎為難了!以他的常識知道任何的男女,只要讓「烈女淫」這類催情媚藥入
腹,除了下藥者之特製解藥外,並無靈藥可解。
除非透過男女交合使中毒者洩身排出媚毒,否則,中毒者勢必會被媚毒焚燒內
元而死矣!他剛皺眉,慧珠突然屈膝欲下跪。
他急忙揮出柔勁托起她,道:「前輩,有話好說,別如此!」
「唉!梅施主,貧尼求你救她一命!」
「可是……」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她,任何條件,貧尼都替她先答應,貧尼是她的師叔
,她會聽貧尼的話。」
「可是,我已經有兩房妻室了。」
「無妨,她可以居小為妾,她必須活下來復仇。」
「這……何不考慮找飯桶(范桐)呢?」
「不成!他修練混元氣功,不可沾色!」
「哇操!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皮堅逾鐵哩!」
「梅施主,貧尼師侄一家及其未婚夫婿一家皆遭布良殘害,請你救她一命,讓
她有復仇的機會。」
「可是,她已經與人定下名份了呀?」
「你誤會了!他們根本尚未定下名份,白施主甫在史賢侄家相親,雙方剛談及
婚事,布良便率眾入內行兇了。」
「哇操!好該死的布良。」
「梅施主,事態已急,求你惠施援手吧!」
蕭郎一見雲床上的史靜宜之衣衫全部濕透,全身劇顫不已,他立即歎聲:「罷
了!」便開始解開衣衫。
慧珠道過謝,立即帶上房門離去。
蕭郎將窗扉一關,立即替她寬衣解帶。
不久,一具幽香沁人、香汗淋漓的雪白胴體完全落人他的眼中,他那「話兒」
立即「立正致敬」。
她不但美若天仙,而且體態勻稱,他暗自一估算,立即發現萬慕梅及邊敏二人
的姿色也比不上她。
他一見她的胴體雖然肌肉連顫,卻骨頭僵硬,心知必是因為被布良制住穴道之
故,他立即上前探視。
他連按三處穴道之後,立即發現布良居然將「寒梅吐蕊」劍招化為制穴手法,
難怪布良會警告別人勿動她的穴道!
他立即迅速地拍開她的穴道,立見她喘吁吁地抓住他的右臂,急切地將胴體貼
了過來。
他見她的「災情」如此慘重,立即躺入雲床,按住她的纖腰。
他便按著她的圓臀任她去發洩了。
房中立即戰鼓連響了。
處子鮮血不停地汩出來。
汗水到處濺落著。
盞茶時間之後,蕭郎一見她並沒有「出軌」的現象,他便鬆手專心打量她了。
只見她自秀髮到腳底皆是汗珠沁沁,那對佈滿血絲的鳳眼不停地瞪著蕭郎,不
知有沒有鐫入腦海中。
那彈力十足的「玉女峰」不停地顫動著,立即幻出令人心猿意馬的乳波。
口沫隨著她的劇喘簌簌落著。
他瞧得暗暗一歎,道:「哇操!真是紅顏薄命呀!我今後該如何協助她把布良
宰掉呢?」
「哇操!布良不能死呀!他是我唯一可以接近師母的人呀!可惜,方才為了救
她,竟讓他逃掉了!」
在他的思忖之中,時光迅速地消逝了將近半個時辰,史靜宜倏地「喔啊!」大
叫一聲,他以為她要「交貨」,不由一喜!
可是,他觀察片刻,卻發現是藥力正在完全發揮,逼得她瘋狂不止。他在暗凜
之餘,便出手「維持秩序」。
不久,他突聽窗外遠處似有異響,他凝神一聽,立即發現二十餘丈外正有一人
悄然掠來,他不由暗凜!
那人的行動甚為小心,輕功又極為高明,他不由忖道:「哇操!會是布良去而
復返嗎?哇操!但願是他回來了!」
他便將功力暗中動員到右掌。
可是,足足地過了盞茶時間,那人仍然停在一丈外,蕭郎一察對方的鼻息悠長
,心知必是內功不俗之輩。
他在暗詫對方為何按兵不動之餘,立即默忖著。
史靜宜卻越喊越大聲,越瘋狂透頂了。
不久,他恍然大悟道:「哇操!我明白了,那傢伙一定是看我沒啥動靜,所以
,才不敢接近哩!」
他暗暗一笑,立即悄悄地調勻真氣。
口中卻忽斷忽續地低唔不已!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那人在前進六步之後,立
即蹲伏不動。
蕭郎心中暗喜。
汩汩鮮血及汗珠立即飛濺不已!
好半晌之後,在蕭郎的密集佯「喔啊!」叫聲之中,那人已經接近窗外,蕭郎
悄悄地提足功力了。
終於,「轟!」的一聲,半扇窗扉被震成碎片疾飛而入,一蓬藍汪汪的細針亦
緊跟著射入。
蕭郎將左掌按梅花瓣方位向外疾拍,立即將那些碎片及毒針震飛出窗,然後,
將右掌疾削而去。
一聲慘叫之後,剛騰身欲閃避碎片及毒針的布良只覺胯下一陣劇疼,立即翻身
疾掠而去。
蕭郎一見來人果然是布良,立即欣喜地要追去,倏覺頸項一緊,他駭得急忙低
頭一瞧!
卻見史靜宜正掐著他的頸項哩!
片刻之後,他終於將她的雙手扳開了,他朝窗外一瞧,布良已經消失不見,慧
珠卻帶著那兩位女尼掠來。
他急忙扯被復住身子。
慧珠低頭道:「阿彌陀佛!施主受驚了,是否布良來襲?」
「正是,他已經負傷逃逸,沒事了!」
慧珠立即帶著那兩名女尼離去。
蕭郎立即揮去棉被全力衝刺著。
他明知不能怪她,可是,眼見布良逃去,今後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他,心中不由
暗暗地懊惱不已!
這是一場苦戰,他前所未遇的苦戰,幸虧他的「兩儀真氣」已經練至化境,若
換了別的男人,即使來兩個也不夠看哩!
夕陽西沉,史靜宜終於開始「交貨」了,蕭郎緩下速度,鬆口氣,道:「我的
媽呀!真是苦差事!」說著,立即以枕巾拭去臉上的汗水。
不久,她悠悠地昏睡了。
他為了避免有「後遺症」,不但不敢「交貨」,而且迅速地起身穿衣。
不久,他替她蓋被出房了。
他剛踏出房門,立見站在轉角處的慧珠躬身,道:「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
,貧尼誠心致謝,請沐浴吧!」說著,立即轉身行去。
不久,蕭郎跟著她步入一間設備平凡,卻乾乾淨淨的浴室中,立見她慈聲道:
「貧尼在禪房候你用膳!」說著,立即離去。
蕭郎脫去衣衫,從頭到腳徹底地清洗著。
好半晌之後,他才穿妥衣衫步向禪房。
只見雲床上面的史靜宜已被移開,一位女尼正在窗旁裝訂紗窗,慧珠則含笑站
在桌旁迎接。
「有勞前輩久候矣!」
「別客氣!粗菜淡湯,請用膳吧!」
「前輩一起來吧!」
「貧尼吃過了,貧尼尚需去瞧瞧史賢侄,失陪了!」說著,立即與那位女尼離
去。
蕭郎朝那三盤齋菜各嘗一口,只覺甚為可口,立即不客氣地取用。
膳後,他剛在院中散步一陣子,便見慧珠含笑步來,道:「施主,貧尼可否與
你會商一些事情呢?」
「請!」
兩人進入禪房坐定之後,立見她含笑道:「史賢侄的媚藥已經盡除,貧尼代表
她向你致謝。」
「不敢當!」
「貧尼向施主略述史賢侄的家世吧!史家是本城的望族,她自幼蒙貧尼師姐慧
心收為俗家弟子,言行一向甚為恭謹。
「上月初,她奉師命下山歷練,不幸被布良遇上,她為了避免他的糾纏,返回
家門之後,一聽白家托人來提親,便一口答應。
「白家乃是本城首富,正值雙方要訂親之際,卻被布良率眾來襲,只有史賢侄
在布良活擒的命下,僥倖脫逃。
「她昨晚暫時隱於本寺,正打算在今天午後趕返峨嵋求援,想不到卻會發生此
事,若非你及時施援,後果不堪設想。」
「不敢當!雖然我只是適逢而已,不過,我會對此事負責,請你轉告史姑娘候
我一段時日吧!」
「施主有急事待辦嗎?」
「我在找兩個人。」
「貧尼能否略效綿薄之力呢?」
「對不起!此事牽扯甚大,我必須暗訪!」
「好吧!貧尼急需善後,亦無力效勞,不過,敝師姐慧心靜修多年,其神卦靈
驗無比,施主不妨攜賢侄前往請教。」
「這……在下行蹤飄忽,恐怕不方便攜帶史姑娘哩!」
「既然如此!你不妨徑往昆明五華山『滌心庵』去訪問敝師姐吧!」
「她沒有在峨嵋山嗎?」
「沒有!她已經在五華山隱修四十年了。」
「哇操!四十年?好大的耐性呀!我該去拜訪她一番。」
「施主辛苦了半天,早點歇息吧!」說著,立即起身離去。
蕭郎一聲苦笑,亦入內調息。
※※ ※※ ※※
翌日上午,蕭郎用過早膳,正在整理行李之際,倏聽一陣腳步聲自迴廊遠處緩
行而來,他不由一怔!
他立即匆匆地整理妥行李,然後習慣性地將包袱掛在肩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史靜宜低頭停在門外,道:「我可不可以入內?」
蕭郎的頭皮暗麻,立即沉聲道:「請進!」
史靜宜入內之後,突然欲下跪。
他急忙揮出柔勁托住她,道:「姑娘別客氣,請坐!」
她接連運勁三次,一見跪不下去,不由咽聲道:「小女子如何報答您的救命大
恩呢?」說著,淚水簌簌直落。
蕭郎忙道:「我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姑娘請別放在心上,請坐!」
她輕聲道過謝,立即低頭入座。
片刻之後,她低聲問道:「聽師叔說,你待會即將離開此地!」
「是的!我必須去暗訪兩人。」
「我能隨行嗎?」
「抱歉!我一向行蹤未定,何況你目前頗不適宜長途跋涉。」
她倏地抬頭望著他,那副梨花帶淚的楚楚可憐模樣,不由使他的心中一軟,他
真想脫口答應讓她隨行哩!
她乍見他的神情,心中稍安,立即低頭問道:「聽說你已經有兩房妻室,不知
是否真有此事!」
「不錯!」
「我能獲悉她們的芳名嗎?」
「她們皆是尋常女子,你可能不認識。」
「我……我不配知道嗎?」
「不!姑娘請別誤會!我為了暗訪那兩人,必須保密身份,因此,亦不便將內
人之芳名告知。」
她聽至此,心中一酸,酥肩輕聳,淚水簌簌直流。
他暗叫一聲:「夭壽!」立即道:「姑娘,你別誤會!我……我並沒有把你當
作外人。」
她倏地拭淚望著他,道:「我是個不祥的人,因此,我也不敢奢望能夠常侍你
左右!告辭!」說著,立即欲起身。
「哇操!姑娘請稍候,你誤會了。」
她淒然道:「我能撿回一命,已是萬幸,豈可再癡心妄想!」
「唉!姑娘,你一再如此說,我該如何表達呢?罷了!姑娘,請你瞧瞧我!」
說著,立即望向她。
她聞言之後,立即緩緩地抬頭,她乍見他那雙澄然眼睛,心中一顫,立即低下
頭。
他立即柔聲道:「姑娘,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倏地再度抬頭望著他。
兩人就默默地對視著。
時間悄悄地流逝著,終於在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她低聲道:「我願意等你,你
肯再來找我嗎?」
「肯,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去找你,而且是帶著內人去接你。」
她的雙眼一濕,道:「我會一直在滌心庵等候你們。」
他自懷中取出那塊龍佩,道:「這塊古佩是我與內人的定情之物,我將它暫交
給你吧!」
她歡喜地收下那塊龍佩,然後取出一小串念珠,道:「這串菩提念珠是家師賜
我之物,請你暫時收下吧!」
他含笑將念珠朝左腕一掛,道:「我正欲去拜訪她老人家,有此串念珠必然更
方便了。」
「是的!我相信師父會很高興和你見面的。」
「宜妹,我可以如此稱呼你嗎?」
她羞赧地立即點點頭。
「宜妹,你放心!等我事了之後,一定會將隱衷告訴你!我保證不會讓你後悔
自己的選擇。」
「我有此信心。」
「謝謝!我很高興能夠因為有此種奇緣,時候不早了,我該動身了。」
「我送你!」
他頷頷首,立即與她並肩朝前殿行去。
他們入殿之後,立見慧珠和那兩位女尼跪在蒲團上面低聲唸經,范桐正在殿前
廣場沖掃著血跡。
他默默地跪在她們三人的身後,望著觀世音菩薩金身默禱道:「菩薩呀!你可
真靈,居然讓那布良自動來報到兩次哩!
「哇操!可惜我不小心皆讓他逃掉了,菩薩呀!你可要顯顯靈再幫幫忙,讓我
及早找到師母哩!」
不久,慧珠三尼盈盈起身,蕭郎立即起身,同時自袖中取出一疊銀票,道:「
前輩,些許心意,請笑納!」
「這……施主義護本寺及拯救貧尼諸人,貧尼報恩猶恐不及,怎麼可以再收下
你的銀子呢?」
「不!昨天死了不少的善男信女,他們之中或許有不少是貧苦之家,就麻煩你
替我濟助他們一些吧!」
「阿彌陀佛!功德無量,難怪你會有『佛心』之譽。貧尼就先代表那些人向你
致謝了!」
「哇操!不敢當!我只是盡一己薄綿之力而已,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貧尼恭送!」
「不敢當!請留步!」說著,他原式不變地身子一滑,迅即落在廣場中央。
倏聽「砰」的一聲,只見正在清掃地面的范桐朝地上一跪,喝道:「師父,請
您收留我吧!」
蕭郎向四週一望,一見只有自己和他在現場,不由問道:「哇操!飯桶,你是
在和誰說話呀?」
范桐先叩了三個響頭,才朗聲道:「徒兒是在和你說話。」
「哇操!你有沒有發燒?」
「沒有!徒兒從來沒有生過病。」
「哇操!你幹嘛要拜我為師!」
「你的武功蓋世,正是徒兒夢寐以求的偶像。」
「哇操!偶像,『嘔吐』的對象啦!」
「師父,你答應啦?」
「不行!你聽不懂我的話呀?我怎麼夠資格當你的師父呢?我還不希望變成你
『嘔吐』的對象哩!」說著,立即朝前行去。
范桐急得忙攔在他的身前跪求道:「師父,你就收了我吧!我一定會聽你的話
,為你做任何事情的。」
蕭郎為了保密機行動方便,連自己的來歷皆不肯告訴史靜宜,豈肯再收范桐這
累贅在身邊呢?他立即搖頭,道:「我還年輕,不適合收徒,你可以去各大門派求
藝呀!」
「不!他們的武功不夠看!」
「哇操!黑白講!各大門派歷史悠久,代代有人才,實力堅強,否則怎能屹立
至今呢?你去找他們吧!」
「不!我要你傳我那招絕技。」
「哪一招?」
「手一揮,對方的人頭就落地,就是這一招。」
「你為何要學這一招!!」
「我要宰光神鷹堡。」
「你與他們有仇嗎?」
「沒有!我只是孤家寡人,跟他們沒有什麼仇恨,不過,他們殺了史姐姐全家
及白家之人,我要報仇。」
「你姓范,她姓史,你們怎麼會扯上關係?」
「史姐姐人美麗,心地更美,別人皆嫌我又醜又傻,她卻肯接近我,而且請我
吃飯,我最佩服她了。」
「那你該留下來保護她呀!」
「不行!那個布良太厲害了,我留下來只是送死而已,我必須趕緊學會你那一
招,才能夠幫她的忙。」
「你知道我花了多久的功夫才學會這一招嗎?」
「多久呀?」
「我今年二十二歲,我花了二十年的時間,而且吃了無數的苦頭,才把它練成
,你肯等如此久及吃那種苦嗎?」
「你真的花了二十年的時間呀?」
「真的!」
「這……你吃了什麼苦呀?」
「很多,不過,經常三天三夜不吃不睡!」
他嚇了一大跳;道:「天呀!三天不吃呀?」
「不錯!而且不是坐三天,而是不停地練武哩!」
「這……」
「哇操!算啦!等你練二十年之後,你那史姐姐說不定已經變成史婆婆了,你
還是另訪明師吧!」說著,右腳一抬,就欲起步。
范桐立即叩頭,道:「不!你一定在騙我!」
「哇操!你如果以為我在騙你,那你就跟我走個三天三夜吧!」
「好!」
「你當真要試嗎?」
「不錯!」
「好!起步走!」
兩人果真大步離去。
慧珠敬佩地道:「他真是奇人奇行呀!」
史靜宜的雙眼異采連閃,遙望遠處久久不忍歇止。
踴躍購買他們的書籍,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你欣賞的作者
下一回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掃瞄、OCR:dongfeng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