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熾天使書城 }=-

    惡 戰 嬌 娃

                    【第七回 獲得嬌妻】
    
      春來了,鳥兒開始忙碌了,花兒綻放了,五色繽紛,花香四溢,令人眼花撩亂
    ,心曠神怡了!
    
      正值人們在歡愉賞花之際,卻有一個人快要哭出來了,他就是不怕踢、不怕踹
    ,就只怕沒東西吃及沒覺睡的范桐。
    
      此番,他為了拜蕭郎為師,咬緊牙根跟他走了三天三夜,途中沒吃、沒睡,而
    且連一滴水也沒喝。
    
      他的全身發軟打顫,步履蹣跚,雙眼瞇得只剩下一條線,那身衣衫因為摔跤之
    故,已經破裂多處。
    
      不過,他仍然咬緊牙根跟著。
    
      蕭郎瞧得暗暗讚許,便作了決定。
    
      黃昏時分,蕭郎進入一個小鎮甸,他立即決定找一家酒樓讓范桐好好地吃一頓
    ,然後再傳他幾招功夫。
    
      可是,他繞了三條街之後,一見已經走到鎮甸的另一頭,卻仍然找不到一家酒
    樓,甚至也找不到一家賣食物的店面。
    
      哇操!真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小鎮呀!
    
      蕭郎正在暗中皺眉之際,突聽「砰」的一聲,地面立即一陣震動,他一回頭,
    立即看見范桐已經趴倒在地上。
    
      他可真是皮厚肉硬,不但沒有摔傷筋骨,連皮也未刮破一分哩!不過,他警覺
    地立即爬了起來。
    
      他知道范桐必然是因為困極及飢餓而摔跤,他立即故意沉聲問道:「你還想拜
    我為師嗎?」
    
      「想!我的主意更……堅定了!」
    
      「為什麼呢?」
    
      「我累成這副模樣,你卻若無其事,可見你真的是很厲害,放眼天下,再也找
    不到第二人哩!」
    
      「哇操!少拍馬屁!我不會答應的!」
    
      「這……拜託啦!」
    
      「四兩棉花——免彈!不過,我可以請你好好地吃一頓!」
    
      「真……真的嗎?我聞到麵味了哩!」
    
      「哇操!真的嗎?」
    
      「不錯!就在前面哩!」
    
      「帶路!」
    
      范桐一聽到有東西可吃,精神一振,立即踉蹌行去。
    
      果然不錯!蕭郎跟在他的身後走了百餘丈,立即聞到麵味及滷香,不過,他縱
    眼一瞧,卻劍眉一皺!只見一間茅屋前面桌毀椅倒,布棚更是被撕毀一地,一位少
    婦正彎身在扶起那些傾倒之桌椅。
    
      茅屋中則傳出陣陣「哎唷」呻吟聲音,看來有人生病哩!
    
      范桐尚未瞧見這些情景,還興奮地快步前進,同時叫道:「快下麵,什麼麵都
    行,餓死我了!」
    
      那少婦聞聲,嚇得立即跑入茅屋中。
    
      范桐奔入籬笆院中,乍見那些情形,那張臉立即變成苦瓜臉地道:「完了!我
    真命苦喔!」
    
      卻聽茅屋內傳來婦人聲音道:「大飯桶,是你嗎?」
    
      「咦?誰在叫我?」
    
      「天呀!阿健,果真是大飯桶哩!」
    
      「娟仔,真的是他嗎?快扶我去瞧瞧!」
    
      范桐怔了一下,立即叫道:「阿健、娟仔,是你們嗎?」
    
      立見那少婦扶著一位鼻青臉腫的布衣青年出來,范桐叫聲:「媽的!果真是你
    們!」立即跑了過去。
    
      他由於太高興,一個不慎踢到一張斷桌,立即摔倒在地上。
    
      只聽他「哎唷!」一叫,吃力地爬著。
    
      立聽阿健問道:「大飯桶,你以前不是很罩嗎?如今怎麼變成這副態樣子呢?
    是怎麼回事呀?」
    
      「媽的!先弄些麵來吃啦!」
    
      「好!好!娟仔,快把所有的麵全部下鍋。」
    
      少婦含笑應聲好,立即扶著阿健坐在一張椅上,然後又拉來兩張椅子,道:「
    大飯桶,這位……公子請坐!」
    
      范桐立即叫道:「他是我的……」
    
      蕭郎含笑道:「我姓梅,名叫素華,叨擾了!」
    
      少婦笑道:「梅公子,您請坐!」說著,立即跑到廊下土灶前添柴點火。
    
      不久,她從房中扶出一張竹桌,然後擺放碗筷。
    
      范桐叫道:「娟仔,先下麵吧!」
    
      「好啦!你是餓死鬼投胎呀!」
    
      「娟仔,你知道我多久沒吃東西了嗎?」
    
      「別吹牛了,你這個人只要少吃一餐,便病懨懨的啦!」
    
      「你別門縫裡瞧人,把人看扁了,我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沒吃、沒睡,而且連走
    三天三夜,沒有喝半口水哩!」
    
      「呸!少臭蓋啦!你在騙誰呀?」
    
      「你可以問我的師……」
    
      「哇操!少來!」
    
      「是!是!不過,你該幫我證明一下呀!」
    
      「行!不錯!他方纔的話全部是真話,因為,他要減肥!」
    
      「不對啦!我是要拜你為師,才被你整的啦!」
    
      「整?這是我逼你的嗎?」
    
      「沒有啦!是我自己要表示拜師的誠意啦!」
    
      「哇操!那你為何說我整你呢?」
    
      「失禮啦!我失言啦!」
    
      「該罰!起來!」
    
      「這……我已經道歉了呀!我……」
    
      蕭郎倏地一把扣住他的左腕,順手一甩,他立即飛向半空中,立聽他叫道:「
    救命呀!我會摔死啦!」
    
      蕭郎卻起身揚掌,雙掌不停地虛空拍打他的週身大穴,揍得他哭爹喊娘大喊大
    叫個不停。
    
      阿健及娟仔乍見這位俊逸性格的公子方纔還笑嘻嘻的,此時說翻臉就翻臉,兩
    人嚇得全身輕顫著。
    
      尤其這位公子居然能夠將二百餘斤重的范桐似掌心珠般要得翻來覆去,這份神
    力更令他們欲逃入屋中。
    
      蕭郎哈哈一笑,道:「麵快糊了,別亂跑!」
    
      娟仔一見他根本沒有轉頭,便發現自己二人的行動,嚇得道聲:「是!」立即
    跑到灶旁去忙碌了。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范桐不再叫疼了,因為,他覺得全身舒暢,心知自己
    已經獲益匪淺了。
    
      因此,蕭郎出手退身之後,他倏地翻躍落地上,恭敬地叩了三個響頭,道:「
    多謝師父的栽培。」
    
      「哈哈!小意思!不過,不准你喚我為師父!」
    
      「這……那該如何稱呼呢?」
    
      「隨便!反正不准稱呼師父。」
    
      「這……我稱呼你為老大,好嗎?」
    
      「哇操!老大都已經被『一清專案』帶進去『進修』了,你別害我!」
    
      「那就稱呼『大仔』,如何?」
    
      「哇操!換湯不換藥,算啦!隨便你吧!起來吃麵吧!」
    
      「是!大仔,謝謝你!」說著,立即快步坐回竹桌旁。
    
      阿健好奇地問道:「大飯桶,我看你方才好似快要斷氣了,怎麼挨了一陣揍,
    精神反而更好呢?」
    
      「媽的!這就是武功啦!隔行如隔山,你也聽不懂啦!」
    
      「真的如此神奇呀!」
    
      「媽的!我先餵飽肚皮,再跟你扯吧!」
    
      立聽娟仔道:「來囉!」
    
      兩碗麵已經端到桌上。
    
      范桐猛吞口水,道:「大仔,吃麵吧!」
    
      蕭郎微微一笑,立即入座。
    
      他剛吃了三口,范桐便似疾風掃落葉般將那碗麵吃光,而且連湯也喝得點滴不
    剩哩!
    
      他正欲挾些麵給范桐,娟仔已經又端來兩大碗麵,同時脆聲道:「大飯桶,別
    吃得那麼急,小心燙到啦!」
    
      「喔!娟仔,你煮的麵真好吃!」
    
      「少拍馬屁,照樣算帳,外加服務費一成。」
    
      他連吞數口麵之後,樂道:「沒問題,大仔會買單的!」
    
      蕭郎等他吃了五大碗之後,含笑問道:「飯桶,你吃多少才會飽呀?」
    
      「這……平常約需十碗,這次餓了如此久,很難說哩!」
    
      「不行,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你只准再吃三碗。」
    
      「是!」
    
      不久,他又解決三大碗麵之後,果真立即放下筷子望著蕭郎,立聽蕭郎問道:
    「你們三人是同鄉呀?」
    
      范桐點頭道:「是呀!我們三人自幼一起長大,娟仔她家賣麵,我們兩人伐柴
    賣給她家。
    
      「後來,我在山中遇見一個老和尚,他就留在村中住了三年,天天叫我盤坐,
    然後在我的身上東摸摸,西按按!
    
      「後來,他教我那招『橫掃千軍』就走了,我就靠著那招替娟仔的父母趕走了
    不少欲吃『霸王麵』的人哩!」
    
      「哇操!你可真罩哩!」
    
      「大仔,你別糗我啦!我那招只配對付那些小流氓啦!」
    
      「對了!你怎會和他們二人分開的呢?」
    
      「我不小心打死一個小流氓,為了怕被差爺逮住,只好出外流浪了,對了,阿
    健,你們兩人怎會來此地呢!」
    
      阿健苦笑道:「你把黑狗打死不久,他的弟兄們一見你不在,便來砸麵店,而
    且把娟仔的雙親全部打死,我們只好逃出來了。」
    
      范桐氣得咬牙切齒道:「我非找那批傢伙報仇不可。」
    
      「算啦!我聽說他們已經加入神鷹堡了,你惹不起啦!」
    
      「哇操!又是神鷹堡,我跟他們誓不兩立了,大仔,你一定要把那招教我,好
    不好呢?」
    
      「不好!你忘了要練二十年呀?」
    
      「這……」
    
      「哈哈!別愁!你可以練另外的招式呀!」
    
      「大仔,你願意教我啦?」
    
      「不錯!你這三天的苦沒有白吃吧?」
    
      范桐倏地起身屈膝欲下跪。
    
      蕭郎隨意地一揮掌,范桐便滿臉脹紅地道:「大仔,你該受我一拜呀!」
    
      「算啦!我不喜歡這一套,問問他們發生什麼事啦?」
    
      「對!對!我一高興居然忘記此事啦!阿健……」
    
      只見阿健苦笑道:「我們自從離開故鄉之後,就一直很衰尾,只好到處流浪,
    好不容易於去年在此定居下來。
    
      「為了做生意,我們在一年前向鎮中的錢如山當鋪借了一百兩銀子,當時雙方
    言明月息三分,一年到期之後,連本帶利一起歸還。
    
      「我們便運用那筆錢及以前的積蓄買了這塊地,購買炊具、桌椅就開始似牛似
    馬般忙碌起來。
    
      「今天正好是一年到期,我們在中午就帶著本金及利息要去還帳,哪知當鋪卻
    說利息為月息五分,並不是三分。
    
      「天呀!月息五分和三分就差多了,一年差二十四兩銀子哩!·我當然據理力
    爭,結果,頭家終於出來了。
    
      「哪知,他將借據一攤,那個三字居然變成五字,我當場傻眼了,我知道被他
    們動手腳多寫了兩劃了。
    
      「我在急怒之下,就欲搶奪借據,哪知,卻被三名保鏢揍了一頓,而且還被他
    們押回此地逼我補足二十四兩銀子。
    
      「我和娟仔七拼八湊之下,也只湊到八兩多,結果,那三人便逼我在日落前必
    須補足那十五兩多。
    
      「這個小鎮總共只有百餘戶,而且皆是窮得要命,我們二人挨家挨戶地哈腰鞠
    躬借錢,結果也只借到八兩多呀!
    
      「我們便向那三人要求寬延幾天,結果,我自己挨了一頓揍,整個店也被砸成
    這副模樣,還必須在三日內補足那七兩銀子哩!」
    
      范桐聽得咬牙切齒地叫道:「媽的!他們在哪兒?我去宰了他們。」
    
      蕭郎卻淡然一笑,道:「別急!這不是解決事情的好法子,阿健,那家錢如山
    當鋪是不是在中間那條街上呀?」
    
      「對!他的大門口有塊醒目的大招牌,挺好認的。」
    
      「頭家是誰?」
    
      「馬景林,我在向居民借錢的時候,才聽說他們世代一直開當鋪,而且吃人不
    吐骨頭,唉!我怎麼會如此衰呢?」
    
      「別怨歎,你們遇上我,就見到光明了。」
    
      范桐立即叫道:「對啦!我大仔是大貴人哩!他的外號……」
    
      「咳!阿健!」
    
      范桐立即住口,阿健忙問道:「梅公子,有何指示?」
    
      「我有一件事不大明白,此地只有百來戶居民,而且居民皆那麼窮,姓馬的在
    此開當鋪,有生意嗎?」
    
      「有!還挺興旺的!因為昆明城有很多人來向他借錢哩!」
    
      「喔!他為何不到明城去營業呢?」
    
      「放高利貸是違法的呀!官方在城中抓得緊,此地甚為荒涼偏僻,一年還見不
    到一位差爺哩!」
    
      「哇操!原來如此,怪不得右街亦有一家更大的當鋪哩!」
    
      「對!那家名叫金如少,幕後的頭家正是昆明府衙的花師爺哩!有不少人為了
    捧場必須向他借貸哩!」
    
      「哇操!這不是變相收取規費嗎?」
    
      「是呀!聽說他一年至少可以賺一萬兩銀子哩!」
    
      「他開多久了?」
    
      「三年了!」
    
      蕭郎嗯了一聲,立即起身走向遠處。
    
      范桐立即低聲道:「阿健,你們真的是遇上大貴人了,有他出面,即使是天王
    老子,你也別怕了!」
    
      「真的呀?他如此罩喔!」
    
      「是呀!否則,我怎會為了向他拜師,不惜連走三天三夜,而且不吃、不睡,
    連一滴水也不喝呢!」
    
      「真的呀?你是如何挨過來的呀?」
    
      「忍!咬牙忍!咬牙撐呀!」
    
      「大飯桶,你實在不簡單哩!」
    
      「沒什麼啦!你們真的走運啦!你歇會兒,我把這些篷子扶一扶吧!」說著,
    立即起身忙碌起來。
    
      娟仔立即也開始清埋桌椅。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蕭郎已經想妥對策,立見他走回來,道:「阿健,你們放
    心!你們明天就發財了!」
    
      「真的呀!」
    
      范桐立即問道:「大仔,你要宰了他們呀?」
    
      「我怎麼會那麼野蠻呢?你們等著瞧吧!」說著,立即走到遠處一株樹下調息。
    
          ※※      ※※      ※※
    
      翌日辰末時分,蕭郎掛著包袱來到錢如山當鋪,他尚未入門,便看見一位猙獰
    大漢自門內打量著他。
    
      「這位大哥,請問此地有沒有客棧?」
    
      「沒有。」
    
      「請問有沒有地方可供洗個澡的?」
    
      「鎮外有條溪。」
    
      「不!那有礙風化!唉!我走得滿身大汗,此時若能有個洗澡的地方,即使再
    貴,我也照付。」
    
      大漢雙眼一亮,急問道:「你真的只是要洗澡而已嗎?」
    
      「是的!你如果不信,我這些銀票可以給你抵押!」說著,立即自懷中掏出一
    疊銀票晃了一下。
    
      大漢一見最上面那張是一千兩銀子,他不由全身一顫,急忙問道:「公子,您
    尊姓大名呀?」
    
      蕭郎見他先倨後恭,心中暗笑之餘,忙道:「我姓梅,家住粵南,由於家中有
    些積蓄,因此,人人叫我梅阿捨!」
    
      「喔!梅阿捨,粵南距此挺遠的,你怎麼來到此地呢?」
    
      「我一面玩,一面賺錢呀!」
    
      「一面玩一面賺錢,世上有此種好事嗎?」
    
      「有呀!我把錢放在全國各地孳息,每年固定前往收息,不是可以順便玩了嗎
    ?」
    
      「那不是要一筆不少的本金嗎?」
    
      「大約要百來萬兩銀子吧。」
    
      他說得很輕鬆,那傢伙卻聽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之後,他才回過神,道:「梅阿捨,我們頭家也在收銀子,而且利息挺
    優渥的,你有沒有興趣呀?」
    
      「當然有啦!他人呢?」
    
      「你稍候!我去請他出來。」說著,立即興奮地跑回廳中。
    
      蕭郎心中暗笑,便站在原地等候。
    
      不久,一位尖頭鼠目,長得一副尖酸刻薄模樣的錦服中年人含笑跟著那傢伙快
    步出來了。
    
      立見那傢伙賠笑道:「梅阿捨,他是我們頭家馬景林馬大爺。」
    
      「幸會!」
    
      「幸會!請入廳奉茶!」
    
      「請!」
    
      兩人入廳坐定之後,一位婢女立即送來香茗,行禮道:「梅阿捨,請用茶。」
    
      「哈哈!謝啦!你留著買花粉吧!」說著,隨意抽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馬景林一見到銀票上面的「一百兩」三字,立即全身一震。
    
      那婢女全身顫抖地望向馬景林。
    
      馬景林咳了一聲,道:「小雲,還不快點向梅阿捨叩謝。」
    
      那婢女果真立即跪地叩謝。
    
      蕭郎哈哈一笑,道:「小意思!」
    
      那婢女離去之後,馬景林賠笑問道:「梅阿捨,小弟方才聽池明說你在全國各
    地放銀孳息,真的嗎?」
    
      「不錯!大約有百來萬兩銀子吧。」
    
      「小店也有在受理這項業務,您有興趣嗎?」
    
      「有呀!我方才就向池明說過了呀!不過,利息如何算呢?」
    
      「小號最公道,照行情加一碼,如何?」
    
      蕭郎將那疊銀票取出來一數之後,留下兩張銀票,道:「我如果把這一萬五千
    兩放在你這兒,一年可收多少利息!」
    
      馬景林自懷中取出一個純金小算盤撥弄一陣子之後,陪笑道:「別家是六百兩
    銀子,小號是六百五十兩,如何?」
    
      「嗯!很好,多出來的五十兩就送給池明當作佣金吧!」
    
      池明欣喜得忙上前躬身行禮,然後問道:「頭仔,梅阿捨要借用此地洗澡,方
    便嗎?」
    
      「方便!方便!你另外叫小雲她們整治一桌酒菜,我要和梅阿捨這種『阿沙利
    』的人多喝幾杯!」
    
      蕭郎忙笑道:「不好意思啦!」
    
      「哈哈!小事一件,你請先去沐浴,我把手續辦一辦吧!」
    
      蕭郎將那疊銀票放在桌上,道:「好吧!」
    
      池明陪笑道:「請!」立即在前面帶路!
    
      蕭郎在那間豪華浴室洗個痛快澡之後,換上另外一套藍色儒衫,便含笑返回前
    廳。
    
      果見桌上已經擺了五道佳餚及一壺酒,他立即朝坐在桌旁的馬景林道:「貴屬
    的動作挺快的哩!」
    
      「哈哈!謬讚矣!你先瞧瞧這張憑單吧!」
    
      蕭郎朝那張紙一瞧,一見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而且亦簽妥名,蓋妥店印,他便
    含笑道:「馬大爺,你的工作效率挺高的哩!」
    
      「哈哈!不敢當!來!趁熱吃,請!」
    
      「請!」
    
      席間,馬景林頻頻敬酒,極盡訶諛之能事,蕭郎大吹特吹一陣之後,表示願意
    下回在此地存個二十萬兩銀子。
    
      馬景林險些樂歪啦!他收入二十萬兩銀子,一年下來,他至多只付給對方七千
    兩利息,他卻至少可以賺進六萬兩,甚至可以賺進十萬兩銀子哩!他把蕭郎當作「
    老子」般侍奉了。
    
      膳後,小雲送來水果,蕭郎邊取用邊含笑道:「馬大爺,你收了這些銀子,皆
    作何用途呢?」
    
      「轉借給別人,賺一些利息差價呀!」
    
      「風險會不會很大呢?」
    
      「還好!」
    
      「馬大爺,你一年約賺多少呢?」
    
      「二、三千兩銀子吧。」
    
      蕭郎的心中暗罵,卻含笑道:「馬大爺,你想知道我如何擁有百萬兩銀子的嗎
    ?」
    
      「願聞其詳。」
    
      「打賭。」
    
      「打賭?」
    
      「不錯!我在三年前,只有五萬兩銀子,不過,我運用打賭在兩年內贏了八十
    餘萬兩銀子,你相信嗎?」
    
      「真的嗎?」
    
      「咱們來打賭,如何?」
    
      「這……」
    
      「馬大爺,我瞧見你們這兒另有一家金如海當鋪,它的規模似乎不小,你可否
    賜告是誰在當家?」
    
      「表面上是田標,背後卻是昆明城府衙的花師爺!」
    
      「喔!官家也敢知法犯法呀?」
    
      「賠錢生意沒人做,砍頭買賣有人幹!」
    
      「有理!那位花師爺目前在此地嗎?」
    
      「在!他每隔三天就來看一次帳,昨晚正好來到此地。」
    
      「好!我有辦法叫他在你的面前脫褲子,你敢和我打賭嗎?」
    
      馬景林聞言,不由哈哈連笑。
    
      好半晌之後,他搖頭道:「梅阿捨,我不願佔你的便宜,別傷感情啦!」
    
      「不!我有把握!」
    
      「你可知道花師爺財大勢大,任何人碰都碰不了他一下,他怎麼可能會在我的
    面前做出脫褲子這種有損顏面之事呢?」
    
      「哈哈!這樣才比較刺激嘛!我就以這一萬五千兩銀子和你打賭吧!」
    
      「你當真要打賭?」
    
      「不錯!」
    
      「好!我和你賭定了!」
    
      「行!口說無憑,立下字據吧!」
    
      「哈哈!請隨我到書房吧!」
    
      「請!」
    
      不久,蕭郎跟著對方進入一間挺有氣派的書房中,馬景林招呼他坐下之後,立
    即蘸墨振筆書道:「立據人馬景林和梅阿捨打賭金如海當鋪花師爺是否在馬景林面
    前脫褲,若然,馬景林需當場付出賭金一萬五千兩銀子,反之,梅阿捨當場付出賭
    金一萬五千兩銀子,恐口說無憑,特立此據。」
    
      字跡龍飛鳳舞,詞意通達,瞧不出這傢伙的腹中還喝了不少的墨汁哩!
    
      蕭郎立即點頭道:「很好!」
    
      馬景林取出那疊銀票,道:「梅阿捨,請點收吧!」
    
      蕭郎將那張憑單遞給他,然後收下那疊銀票。
    
      馬景林問道:「梅阿捨,你何時去找他?」
    
      「現在,行嗎?」
    
      「好!我在此恭候消息,請押字吧!」
    
      「行!不過,我也要保存一張吧?」
    
      「沒問題!馬上好!」說著,立即振筆如飛抄寫一份。
    
      兩人分別在那張紙的左下方簽字之後,蕭郎收下一張紙含笑離去了,池明立即
    低聲諂笑道:「頭仔,這小子醉啦!」
    
      「嘿嘿!不錯!池明,你幹得很好,等著吃紅吧!」
    
      「謝謝!謝謝!」
    
          ※※      ※※      ※※
    
      蕭郎沒隔多久,便來到金如海當鋪前面,立見門口站著兩名青年,他便含笑問
    道:「我想存錢,行嗎?」
    
      他的人品軒昂,那身綢緞藍衫又價值不少,立見右側那位青年賠笑道:「行!
    請跟我來吧!」說著,立即側身恭迎。
    
      蕭郎跟著進入一間豪華客之後,那青年立即含笑道:「公子,請稍坐,我去請
    敝東家出來與你治談。」
    
      「偏勞你了!」
    
      不久,一位瘦削錦服中年人跟著那青年步入廳中,立見他頷首道:「在下田標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梅,來自粵南,人稱我為梅阿捨。」
    
      「粵南,挺遠的哩!聽說公子要存錢?」
    
      「正是!我將百餘萬兩銀子遍存國內,一邊收利息一邊遊山玩水,此番來到貴
    地,頗想和你們打個交道!」說著,立即取出那疊銀票。
    
      「公子打算存多少?」
    
      「不一定!」
    
      「公子此言何意?」
    
      「我由昆明人的口中知道貴寶號是由花師爺當家,可有此事?」
    
      「這……」
    
      「別疑心!我聽說花師爺智慧如海,想見識一下而已!」
    
      「公子為何有此興趣呢?」
    
      「我這個人除了喜歡黃金白銀及女人之外,就是喜歡和人打賭,尤其最喜歡和
    聰明的人打賭。」
    
      「打賭?賭什麼?」
    
      「等我見了花師爺再說,他在嗎?」
    
      田標略一沉吟,道:「你稍候!」立即離去。
    
      不久,田標帶著一位顏面白淨,面無一鬍半鬚的瘦削中年人走入廳中,另有兩
    名魁梧大漢隨行在後。
    
      田標立即賠笑道:「公子,他正是敝東家。」
    
      花師爺朝蕭郎一瞥,含笑道:「花某聽說你要和我打賭,是嗎?」
    
      「不錯!有興趣嗎?」
    
      「有!賭什麼?」
    
      蕭郎抽出五千兩銀票朝桌上一放,道:「我賭你那『話兒』的頭部上有一粒白
    色的痣。」
    
      花師爺怔住了。
    
      田標三人也怔住了。
    
      好半晌之後,花師爺仔細地瞧過那五千兩銀票,問道:「你沒喝醉吧?」
    
      「我像醉了嗎?」
    
      「你為何要賭這個題目?」
    
      「花師爺器宇非凡,又榮膺重要官職,若依相學而言,你那話兒的頭上必然長
    有一粒大富大貴的紅痣。」
    
      「哈哈!你如此有把握嗎?」
    
      「不錯!否則我怎麼敢和你打賭呢?」
    
      「好!我就和你打賭,田標,立字狀!」
    
      田標道句是,立即離去。
    
      不久,他拿著兩張紙及一張五千兩銀票返廳。
    
      蕭郎一見那兩張紙的內容與馬景林所書大同小異,便含笑問道:「花師爺,咱
    們該找個證人吧?」
    
      「理該如此,你在此地有熟人嗎?」
    
      「我方才到錢如山當鋪去和馬景林打過賭,他可以作證。」
    
      「好!走吧!」
    
      「請!」
    
      花師爺便帶著那兩名大漢跟著蕭郎離去。
    
      不久,馬景林聽到池明自門外進來通報,他立即快步行到門外,行禮道:「難
    得花師爺大駕光臨,請入內奉茶!」
    
      「哈哈!請!最近生意不錯吧!」
    
      「托你的福!請!」
    
      他們三人入廳坐下之後,蕭郎含笑道:「花師爺,可以宣佈答案了吧?」
    
      花師爺輕咳一聲,那兩名大漢會意地退出廳外。
    
      花師爺立即撩起外衫及褪下內褲,立見一根烏黑的毛毛蟲,偏頭下垂著,他卻
    得意地問道:「瞧清楚了嗎?」
    
      馬景林神色若土,冷汗直流了!
    
      蕭郎含笑道過謝,立即將五千兩銀票交給花師爺。
    
      花師爺哈哈一笑,穿妥內褲並收下銀票,立即離去。
    
      馬景林似鬥敗公雞般癱坐在椅上。
    
      蕭郎取出那張紙,道:「馬大爺,付錢吧!」
    
      馬景林身子一震,雙眼立即疾轉!
    
      片刻之後,他沉聲問道:「你是不是和花師爺串通好要來坑我的?」
    
      「隨你自己去猜吧!付錢吧!」
    
      「我……我……」
    
      「你難道要我去找花師爺回來作證嗎?」
    
      馬景林神色大變,無力地道:「等一下!」立即起身回房。
    
      不久,他拿著一大疊銀票出來交給蕭郎。
    
      蕭郎存心讓他多心疼一陣子,便故意地一張張瞧著,然後問道:「馬大爺,這
    些銀票不會『跳票』吧!」
    
      「哼!我已經在每張銀票上面蓋過章,錯不了的!」
    
      「哈哈!謝啦!」說著,立即將那張憑約放在桌上,揚長而去。
    
      馬景林氣得立即將那張紙撕得粉碎。
    
          ※※      ※※      ※※
    
      黃昏時分,蕭郎、范桐及阿健夫婦欣喜地在茅屋中吃麵,只聽范桐得意地道:
    「阿健、娟仔,我沒有騙你們吧?我家老大挺罩的哩!」
    
      阿健佩服地道:「梅公子你真有一套!居然能夠令花師爺脫褲子,而且還令馬
    景林乖乖地交出一萬五千兩銀子哩!」
    
      「哈哈!沒什麼,小事一件啦!阿健,我看你們盡早離開此地,免得姓馬的那
    票人隨時再來此地找麻煩。」
    
      「好吧!不過,我這身傷……」
    
      「不礙事,你的傷勢並不重,我這兒有三粒藥丸,你今晚睡前把它們吞下,明
    早起床,就沒事啦!」說著,立即自行李中取出一個瓷瓶,倒給他三粒藥丸。
    
      阿健感激地收下藥丸,道:「梅公子,你不但送給我五十兩銀子,而且還贈我
    藥丸,我該如何向你致謝呢?」
    
      「哈哈!小事一件!你們只要找個地方本本份份地做生意,這輩子可以過得很
    安穩了。」
    
      「是!謝謝!」
    
      「大飯桶,你送他們一程吧!」
    
      「這……大仔,你故意要甩掉我嗎?」
    
      「哈哈!黑白講!我要去昆明五華山滌心庵找你史姐姐的師父,你只要把阿健
    他們安頓妥,就可以來找我!」
    
      「好吧!」
    
      「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
    
      「來!我教你一招揍人的功夫吧!」
    
      「太好啦!謝謝!」
    
      「到外面去吧!」
    
      「是!」
    
      兩人到了院中之後,蕭郎踏著范桐的步法捶擊右臂,道:「大飯桶,你能不能
    在捶臂之後,順便抬腳踢人呢?」說著,隨意揚起右腿掃了一下。
    
      范桐雙目一亮,立即也捶臂揚腿一掃,蕭郎一聽那腿風甚疾,心知必是自己贈
    功之效,立即又揚臂踹腳。
    
      范桐立即也揚臂踹腳。
    
      蕭郎一口氣指導他五種腿法,范桐也使得中規中矩,他立即笑道:「夠了!你
    往後不會一直挨揍了!」
    
      「大仔!謝謝啦!我想不到這條腿也如此罩哩!」
    
      「哈哈!你自己多練習一下吧!我走啦!」
    
      「什麼?你現在就要走啦!」
    
      「不錯!我該讓你史姐姐的師父早些知道她的消息呀!」
    
      「好吧!大仔,我能否問你一件事?」
    
      「問吧!」
    
      「你會不會與史姐姐成親?」
    
      「你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呢?」
    
      「我覺得只有你配得上她,而且史姐姐的師叔一直稱讚你,還說史姐姐若能嫁
    給你,這輩子一定很幸福哩!」
    
      「你史姐姐肯嫁給我嗎?」
    
      「肯啦!她那天醒來一聽見她師叔說是你救了她,就表示要嫁你啦!」
    
      「你看我配得上她嗎?」
    
      「足足有餘啦!自古以來,英雄一直配美人,何況你這位英雄如此正點呢?」
    
      「哇操!你的口才不錯哩!」
    
      「咳!大仔,你別糗我啦!你們真的很配哩!你把她娶了吧!」
    
      「等我見了她師父再作決定吧!我該走了!」
    
      「大仔,你可要等我喔!」
    
      「安啦!」
    
          ※※      ※※      ※※
    
      春天的昆明到處開滿鮮花,由其那些開得密密麻麻紅白相間的茶花,不但花色
    鮮艷,更是花香四飄。
    
      位於昆明城郊的五華山,更被茶花在整座山鋪成茶花地毯般,尤其百花迎著朝
    陽綻放,令人幾疑置身於仙境。
    
      蕭郎站在山下遙望那片花海,他怔住了!晨風飄來陣陣早課誦經聲音,令他頓
    覺一片清明!他肅然沿著山道行去了。
    
      不久,他看到位於花海的雄偉庵院及巍峨的殿脊,那誦經聲音更加地清晰了,
    他便放緩步子行去。
    
      不久,他來到一座巍峨的大山門前,只見一方巨匾掛在上方,赫然漆著「滌心
    庵」三個閃閃發光的金字。
    
      兩尊石獅踞守在山門兩側,那威猛的神態栩栩如生,蕭郎望了它們一眼,便朝
    山門內望去。
    
      只見一條寬約數丈的青石大道直達殿前台階,那巍峨的大殿就聳立在三十餘級
    台階之上方。
    
      蕭郎一見山門無人看守,他便默默地步入。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他已經登上石階頂端,立即看見十五、六丈外巍峨大殿的
    內部裝潢。
    
      只見它金碧輝煌,佛幔分垂,香煙氳氤繚繞,百盞琉璃油燈齊明,說多莊嚴就
    有多莊嚴。
    
      此時正有無數的灰衣尼姑捧著經卷肅然自殿中步出。
    
      她們之中年紀不一,老尼姑多披朱紅袈裟,中年尼姑多披橙黃袈裟,年輕尼姑
    多披灰色袈裟,只有少數披著淡黃袈·裟。
    
      瞧她們肅然有序地步出大殿分別行向左右下角門的情形,可知她們剛晨課完畢
    欲回房休息。
    
      蕭郎為了表示敬意,便停身略整衣衫。
    
      那些尼姑們乍見到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俱都冷冷地一瞥。
    
      可是,沒多久,有人癡癡地停下來了。
    
      於是,身後諸人亦停下來了。
    
      他那俊逸的容貌配上古銅色皮膚及修偉的身材,立即令少數尼姑聯想到萬佛護
    法「韋陀尊者」。
    
      於是,有人香腮綻笑了!
    
      有人妙目閃爍光輝了!
    
      倏聽殿中傳出一聲沉喝:「還不速退!」
    
      那些尼姑聞言,俱都大吃一驚,個個急忙低頭,雙頰緋紅地快步向左右兩側角
    門走去了。不久,十二個身披橙黃袈裟的中年尼姑擁著三位朱紅袈裟老尼姑步出來
    ,立見她們面帶慍色地望著蕭郎。
    
      蕭郎心中暗怔,仍然平靜地望著她們。
    
      不久,那十五位女尼停在他身前七步外,只見居中老尼沉聲道:「阿彌陀佛!
    施主一大早即來此,莫非又要破壞佛門清靜!」
    
      蕭郎興沖沖而來,一聽她們潑冷水,便淡然道:「在下只是久仰貴庵盛名特來
    瞻仰,別無他意。」
    
      「對不起!敝庵近日有事,不便對陌生男人開放!」
    
      「這是貴庵主之意嗎?」
    
      「正是!」
    
      「貴庵主是否為慧心?」
    
      「非也!」
    
      「這……我難道走錯了地方?」
    
      「施主沒走錯!不過,敝師姐已將庵主職務交出來,目前……」
    
      倏聽一陣哈哈大笑,老尼立即止聲望向山門。
    
      只見三位勁裝中年人俱都腰插一對精剛判官筆自山門昴首闊步而入,瞧他們一
    身黑色,蕭郎立即劍眉一皺。
    
      居中那人黑臉膛、禿眉吊眼,橫飛的鬍鬚配上那蹣臉的凶橫之氣,四十餘歲的
    他好似一位老流氓。
    
      左邊那人身材肥胖,肚大如鼓,上穿敞胸黑布大褂,下著寬腿黑布長褲,故意
    將雞蛋大的肚臍眼露在外面。
    
      胸前那片黑毛令人一瞧,就知是個凶狠之徒。
    
      右邊那人年約二十八九歲,白淨面孔,細眉小眼,尖尖下顎,一臉的狡猾神色
    ,令人一望而知絕非善類。
    
      那三人乍見殿前之人,立即得意地走來。
    
      立聽居中老尼沉聲道:「小施主請暫退。」
    
      蕭郎便退到左側角門前。
    
      不久,那三人已經停在蕭郎方才停身之處,不屑地冷笑著。
    
      只聽居中老尼沉聲道:「三位施主一再來本庵調戲本庵弟子,今日再度前來,
    貧尼萬萬不能放三位進去!」
    
      那三人相視一眼,仰天哈哈狂笑著。
    
      笑聲中氣頗足,立即震得殿簷積塵飄落。
    
      那十五名尼姑不由神色一變。
    
      不久,立即有不少的尼姑自兩側角門掠來。
    
      只見居中黑臉禿眉大漢喝道:「大爺黑鬍判官縱橫江湖二十餘年,從沒有人敢
    攔大爺的好事。」
    
      左邊腹大如鼓者亦喝道:「大爺鐵腹判官今日硬要進去樂上一樂。」
    
      右邊白淨面孔大漢喝道:「大爺瀟灑判官今日一定要挑選一位最漂亮的尼姑替
    她開苞。」
    
      三人立即縱聲大笑。
    
      那些女尼芳容大變,紛紛退回角門後。
    
      十五位女尼氣得渾身連抖不已!
    
      只聽末位圓臉老尼姑斥道:「爾等口出穢言,侮辱佛門弟子……」
    
      立聽鐵腹判官邪笑道:「老尼姑,你別擔心,你的頭髮白,臉皮皺了,大爺不
    會挑上你啦!」
    
      圓臉老尼氣得雙目一瞪,就欲出手。
    
      居中老尼一便眼色,喝道:「三位孽障,還不速退出庵去。」
    
      那三人反而笑得更厲害了。
    
      居中老尼慈眉一皺,沉喝道:「定緣,你們三人教訓一下這三個孽障吧!」
    
      立見三位中年女尼應是步出。
    
      她們三人乃是本庵之護法,練有一套合擊功夫,因此,只要一人被「點名」,
    其餘兩人即會隨伴而出。
    
      立見三位女尼各持一劍交給她們。
    
      黑胡判官陰陰一笑,道:「二弟、三弟,咱們動一下筋骨吧!」
    
      「是!」
    
      三人立即徒手撲去。
    
      三位中年女尼彈身走位,拔劍出招,一氣呵成。
    
      十招之後,她們的劍陣已逼得三名大漢相形見絀。
    
      驀聽黑鬍判官喝道:「滾江翻海!」
    
      立見他們三人就地一滾,反手撤出判官筆,剎那間,頓見殿前方圓數丈內,全
    是滾滾筆影。
    
      哇操!真是怪招呀!三名女尼神色連變,招數立緩,威力頓減。
    
      不久,倏見一名女尼叱聲:「著!」立見她一劍向鐵腹判官之腹部,群尼立即
    神色一喜。
    
      卻聽「叭」的一聲,劍尖好似刺上沒桶般向外滑去,就在群尼的驚呼聲中,那
    名女尼捂腹慘叫飛出去了。
    
      她刺不了對方的腹部,卻被對方以判官刺中腹部了。
    
    
    踴躍購買他們的書籍,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你欣賞的作者 下一回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掃瞄、OCR:dongfeng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